心理学研究中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定位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定量论文,心理学研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 8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9162(2007)06-0065-06
一、心理学研究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
近年来，在社会科学研究中，质化研究和量化研究得到了较多的探讨。[1][2]有研究曾经比较过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3](P11)在心理学的研究中，方法论的研究也已经受到了更多的重视。朱宝荣关于心理学方法论的研究则不仅涉及到了心理学方法论的研究对象、研究内容、现实意义和历史概况，还涉及到了心理学的研究课题、研究策略，以及心理学的经验事实、研究资料，更涉及到了心理学假说、心理学理论。朱宝荣按照心理学的研究活动对心理学现有的研究方法进行了分类和组合。这也就是按照选择心理学研究课题、确定心理学研究策略与计划、获取心理学经验事实、提出心理学假说、形成心理学理论的序列，对心理学的研究方法进行了考察研究。[4](PP.25—26)当然，这种集合式的或罗列式的方法论研究，这种按照哲学方法、心理学一般方法、心理学特殊方法的分类，是比较传统的研究视野和研究方式。葛鲁嘉则把心理学方法论的研究推展到了关于心理学对象的立场，关于心理学方法的认识，关于心理学技术的思考。这是对心理学方法论的扩展性的探索[5]。
无论是在心理学研究的性质上，还是在心理学研究的方式与方法上，都有定性的研究和定量的研究之分。甚至于在心理学史的研究中，也有质的研究和量的研究。[6](PP.111—121)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也可以称之为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定性研究是对研究对象的性质的断定、推论、考察、说明、解释。[7](PP.39—42)定量研究则是对研究对象的数量关系的确定和计算。在心理学的研究中，既包含着定性研究，也包含着定量研究。[8][9]问题在于心理学的研究对二者优先地位的确定。这也就是说，是定性研究还是定量研究应该占据着优先的或决定的地位。[10]
定性研究或质化研究通常被看做是一种人文社会科学的主观研究范式。[11][12]质化研究强调的是对研究对象的定性描述，主要的研究方法包括参与观察、深度访谈、传记研究、个案研究、社区研究、档案研究、生活史研究、民族学研究、人种学研究、民族志研究、口语史研究、现象学研究，等等。关于心理学的质化研究方法的考察认为，质化研究的最为主要的特征在于：人文主义的研究态度[13]、整体主义的研究策略、主位研究的独特视角、主体互动的研究立场、解说对象的表现手段、研究问题的文化性质[14]。在心理学的研究中，质化研究方法近年来也得到了探讨。[15]侧重定性研究的许多研究者认为，定量研究有着许多的不足和缺陷，如人文性的摒弃、还原论的盛行、价值说的缺失、简约化的追求。然而，这都是定性研究所具有的优势。
定量研究或量化研究被看做是一种实证自然科学的客观研究范式。量化研究强调的是对研究对象的定量描述，主要的研究方法包括实验研究、量表测量、统计分析，等等。量化研究最为主要的特征在于其客观实证的研究态度、价值中立的研究立场、客位研究的考察视角、分析主义的研究策略、定量描述的表达方式。在心理学的研究中，侧重定量研究的一些研究者认为，心理学中的质化研究有着许多的不足和缺陷，如科学性的不足、思辨性的推论、主观性的猜测、假设性的说明。这都是定量研究所要克服的方面。
近年来，在心理学的研究中，研究者不仅在研究范式上寻找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的对话与融通，而且在具体操作上也在探讨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相整合的方式。[16][17][18]两种研究范式的整合将对我国本土心理学的研究和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严格说来，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都是必要的和重要的。问题在于，怎样使两者的关系能够得到合理的确认，怎样使两者的运用能够相互配合。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前者是心理学方法论所要探讨的问题，后者是心理学方法学所要涉及的问题。
心理学方法论的研究是心理学关于自己的研究基础的探讨。这既包括思想的基础，也包括方法的基础和技术的基础。所以，心理学方法论的探讨是关系到心理学学科发展的核心问题。心理学研究基础的和核心的方面就是方法论的探索。心理学研究的方法论应该包括三个最基本的方面：一是对关于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理解。这也即对心理学研究内容的确定，是力求对心理学的研究对象能够有全面、深入的理解。二是关于心理学研究方法的探索。这也即对心理学研究方法的确定，是力求对心理学的研究方法能够有规范、明确的理解。三是关于心理学技术手段的考察。这也即对心理学干预方式的确定，是力求对心理学的技术手段能够有合理、适当的理解。从心理学的方法论入手，就是要理解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关系，并把对两者关系的合理理解带入到心理学的具体研究中。
心理学方法学的研究则涉及的是心理学方法论中的第二个部分，也就是关于心理学具体研究方法的考察和探讨。所以，心理学方法学是被包含在心理学方法论当中的，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心理学方法学的探讨主要是考察心理学研究所运用的具体研究的方法。[19]例如，在心理学研究中所运用的具体的研究方法可以包括观察法、调查法、档案法、测量法、实验法等。心理学方法学的研究可以涉及到心理学研究所运用到的这些具体研究方法的不同类别、基本构成、使用程序、适用范围等等。从心理学的方法学入手，则是要涉及在心理学研究中，如何使定性或质化研究与定量或量化研究有合理的组合。
二、心理学历史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
心理学成为严格意义上的实证科学的时间并不长。心理学在相当漫长的历史演变中，有着十分不同的历史形态。这包括常识的心理学、哲学的心理学、宗教的心理学、类科学心理学、科学的心理学。在原有的理解中，都是认为常识的心理学、哲学的心理学、宗教的心理学属于定性的研究。类科学心理学、科学的心理学则属于定量的研究。由此导致的认识是把思辨的研究等同于定性的研究。例如，在心理学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哲学心理学的研究就应该属于立足日常经验的思辨研究。
那么，按照这样的理解，哲学思辨就是属于立足于日常经验的定性研究，是脱离了定量研究的定性研究。但是，这实际上是一种误解。这种误解不仅会导致对定性研究的不正确的理解，而且会导致对合理的哲学反思的不正确的理解。严格说来，思辨的研究并不等于就是定性的研究。思辨的研究是与实证的研究相对应的。在实证的研究中，定性的研究是与定量的研究相对应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对哲学思辨和哲学反思的定位。
从学科的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心理学与哲学的关系经历了三个重要的发展阶段。那就是哲学完全包含或基本包容心理学的阶段；哲学与心理学彼此分离或相互排斥的阶段；心理学与哲学重新组合或相互促进的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哲学完全包含或基本包容心理学的阶段。心理学成为独立学科门类的时间很短，仅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在这之前，心理学主要是被包含在哲学当中。这个阶段中的心理学可称之为哲学心理学。哲学心理学是哲学家通过思辨的方式对人的心理行为的说明、阐述和解释。这种思辨的方式带有推测、推论和推断的性质。当然，哲学心理学是一种最古老形态的心理学。这种心理学在历史上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并且是历史上的对人的心理行为最具有主导性的解说和解释。所以，心理学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都是从属于哲学的。
第二个阶段是哲学与心理学彼此分离或相互排斥的阶段。科学意义上的心理学是在19世纪中后期才诞生的，至今不过一百多年的历史。心理学成为独立的学科门类之后，是以实证科学或实验科学自居的。在心理学成为独立的科学门类之后，心理学与哲学曾经有过彼此的分离和相互的排斥。为了维护自己的独立学科的地位，心理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强烈拒斥哲学，并把自己与哲学严格地区分开来，否定自己与哲学有任何的关联。甚至在当今，仍然有许多的心理学家持有这样的态度。这甚至成了心理学家的一种病态的反应和一种病态的排斥。
第三个阶段是心理学与哲学重新组合和相互促进的阶段。到了20世纪末期，随着哲学研究的转折，随着心理学学科的迅速扩展和壮大，心理学与哲学的关系又有了新的变化。在众多的科学学科从早期的哲学中分离出去之后，哲学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包罗万象的研究心态和研究方式。这就是哲学的转向。哲学开始致力于对人的思想前提或理论前提的反思。其实，这并不是哲学的畏缩或萎缩，而是哲学的重新定位。同样，心理学在经历了急速的发展和扩展之后，也发现了自己的学科理论基础的极度薄弱。学科理论基础的建设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对学科的思想前提或理论前提的分析、考察和反思。这不仅决定了心理学科进行理论建构的能力，也决定了心理学家提出理论假设的水平。当然，心理学与哲学的关系的改变，并不能说明心理学与哲学就脱离了关系，就没有了关系。相反，只能说明心理学与哲学有了更为特殊的和更为密切的关系。这不仅对哲学家的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且对心理学家的研究也同样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同样，心理学的理论研究也并不等于就是心理学的定性研究。其实，心理学既是理论的科学，也是实证的科学。理论心理学是科学心理学研究的基本构成部分和重要分支学科。理论心理学是由两个部分的内容构成的：一是关于心理学研究的理论前提的反思；二是关于心理学对象的理论解说的建构。
理论心理学的研究涉及到关于心理学研究的理论前提的反思。这部分的研究实际上就是心理学哲学的研究。心理学哲学是一个特殊的研究领域，它的研究具有特殊的内涵。心理学哲学的研究主要涉及到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有关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理论预设或前提假设的反思；二是对有关心理学研究方式的理论预设或前提假设的反思。无论是关于心理学研究对象还是关于心理学研究方式的理论预设，都决定着心理学研究者的研究，或者说决定着心理学研究者关于研究对象的理解和把握，决定着心理学研究者关于研究方式的确定和运用。
理论心理学的研究还涉及到关于心理学对象的理论解说的建构。理论心理学关于对象的理论建构提供的是关于对象的理论学说。心理学的研究是对心理行为的理论探索、理论描述、理论解说、理论阐释。那么，心理科学提供的是关于研究对象的理论知识体系。所以，对于心理学的研究来说，理论建构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其学科发展的水平。可以说，理论心理学关于心理行为的理论解说是属于定性的研究或质化的研究。理论心理学的这部分内容是涉及到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理论假说，是关于心理行为的理论构造。
三、心理学理论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
在心理学的理论视野中，定性的研究与定量的研究应该寻求的是互通和互容。其实，无论是心理学的定量研究，还是心理学的定性研究，彼此的排斥走入极端后，都会存在着自己的缺失和不足。例如，在心理学发展历史上，定量的研究或量化的研究就曾经占有过支配性的地位，就曾排斥过质化的研究。有研究者对心理学研究中的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占有的支配性地位提出了质疑。当然，这种质疑是着眼于两个方面：一是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本身存在的不足；二是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排斥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所导致的偏颇。
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如果走入了极端，如果脱离了或排斥了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其本身就会存在着一些研究的缺失和不足。这在心理学的研究中，特别是在西方实证心理学的研究中，都是有所体现的。[20]
首先是价值中立的研究立场。所谓的价值中立是指在心理学的研究中，研究者必须是价值无涉的。表面上来看，这是为了避免研究者把自己的主观意向、主观好恶、主观猜测、主观假设等，强加在研究对象上。实际上，心理学的研究或心理学的研究者并不是在真空之中，并不能摆脱开自己的文化背景、思想基础和研究视野，并不会像镜子那样原样描摹、简单反映和直接表现研究的对象。心理学的研究肯定是价值涉入的。其实，对于心理学的研究来说，研究者并不是对已成的存在的描述，而是对生成的存在的创造。人的心理生活是人创造出来的。心理学本身是在参与创造人的心理生活。
其次是还原主义的研究方式。所谓的还原主义就是指心理学研究中的还原论。心理学研究中的还原论是把复杂多样的人的心理行为还原为实现人的心理行为的基础条件上。这可以是物理的还原，也可以是生物的还原，也可以是社会的还原，也可以是文化的还原。心理学研究中的还原主义是把人的心理行为的实现基础所具有的性质、特征、构成、规律等，直接用来说明和解释人的心理行为的性质、特征、构成、规律等。例如，人的心理行为是有其生物遗传的基础的，还原论则是直接把人的心理行为归结为生物遗传的结果。人的心理行为也有其人脑生理的基础，还原论则是用人脑生理的构造和功能来说明人的心理行为。
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如果走入了极端，如果脱离了或排斥了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其本身也会存在着一些研究的缺失和不足。这在心理学的具体研究中，也是有所体现的。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坚持定量研究的许多研究者认为，心理学中的质化研究也是有着许多的不足和缺陷，如科学性的不足、思辨性的推论、主观性的猜测、假设性的说明。这都成为定量研究所要克服的方面。
首先是价值侵入的研究立场。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通常是立足于研究者的定性推论，这就会把研究者的价值尺度和价值判断带入到关于研究对象的理解中。这就与研究者的个人的文化背景、知识经验、生活态度、处世经验、理解程度等等具有直接的关系或关联。那么，在这样的过程中，就很容易出现研究者在自己的研究中对研究对象的价值侵犯。这就是研究者把自己的价值取向强加在研究对象的身上。这也很容易出现研究者对被研究者的价值取向的价值替代。这就是用研究者自己的价值尺度和价值判断来替代研究者的价值尺度和价值判断。这也很容易出现不同研究者之间的和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之间的价值冲突。这就是不同的价值取向的对立、对抗。
其次是自然主义的研究方式。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强调在自然的情景中对人的心理行为的考察，而不是对各种条件的控制，不是对无关变量的剔除。研究者通常也是情景事件的参与者或亲历者，并且研究者通常是在理解自己的研究对象或研究内容。研究者是把自己的研究思路和研究设定，把自己的生活理解和生活主张，把自己的学术定位和学术观点，都融会和融合在了自己的研究对象和研究内容之中。
当然，在心理学的理论研究中，有过对心理学的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的推崇和强调，从而贬低和排斥心理学的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相反，也有过对心理学的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的推崇和强调，从而贬低和排斥心理学的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这给心理学的具体研究带来了许多的不足和不利的方面。这很容易导致心理学研究的片面性和缺失性。从而，大大限制了心理学本身的发展。
那么，心理学的理论研究就应该着重去考察和探讨心理学研究中的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或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关系。对这种关系的准确的定位或合理的定位，就可以大大促进心理学的研究进步，就可以带来心理学的研究繁荣。这强调的是心理学研究的多元性和开放性，强调的是心理学研究的多样性和组合性，强调的是心理学研究的合理性和科学性。当然，这需要的是心理学理论研究的深入和扩展。
四、心理学方法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
在心理学的具体的研究操作过程中，在心理学的具体的研究方法的贯彻中，不同的心理学流派、不同的心理学思想、不同的心理学主张、不同的心理学研究、不同的心理学专家、不同的心理学学科等等，都会采纳不同的心理学研究方法，都会对心理学方法中的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有不同的定位。
在心理学作为独立的学科门类诞生之后，曾经有过学派林立、学派冲突、彼此纷争、彼此对立的时期。最为核心的对立就是所谓的心理学中的两种文化的对立，即物理主义的文化与人本主义的文化。这是西方心理学的两极的对立。在心理学的研究方式上的对立则是自然科学的研究方式与人文科学的研究方式的对立。
所谓的物理主义科学也即传统的自然科学，它将自然界看做是具有机械性质的存在，人的存在、人的心理行为也不例外。在研究方式上，强调感官和物理工具获得的证据，强调对条件和变量进行精确分析和控制的实验室实验，强调对现象背后的因果规律的理性抽象。在实际应用上，实验严格的、准确的技术手段和程序进行干预。西方的主流心理学，特别是行为心理学和认知心理学，就全盘照搬和模仿传统的自然科学。它把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看做是客观的自然现象，研究者可以由感官和物理工具旁观到，可以进行分析和实验控制，可以抽象出因果制约的规律，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干预心理现象。
所谓的人本主义科学也即传统的人文科学，它将人放在神圣的位置上，重视人的自由和尊严。在探讨的方式上，它强调人的心理体验和意识自觉，强调对生活的意义和价值的主动构筑。在实际的应用上，它倡导人的自我选择和自我实现。这构成了西方的非主流心理学，像精神分析和人本主义心理学。非主流的心理学把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看做是意识经验或心理体验，这无法以研究者的感官或物理工具捕捉到，也无法进行分析肢解而不失去原义，故研究者必须进行整体的考察，必须深入到人的心理生活之中，揭示其内在的意义和价值。心理学家可以通过启迪人的意识自觉，使之主动地构筑自己的心理生活。
通常来说，物理主义的、自然科学的传统中的心理学研究所采纳的是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的思路和方法。人本主义的、人文科学的传统中的心理学研究所采纳的是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的思路和方法。构造主义心理学、行为主义心理学、认知主义心理学等心理学派别主要采纳的是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的方式和方法从事的研究。精神分析心理学、人本主义心理学、超个人心理学主要采纳的是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的方式和方法从事的研究。
在心理学成为独立的学科门类之后，心理学也迅速地发展出来和分解成了大量的分支门类。不同的心理学分支学科有着不同的研究领域，有着不同的研究对象、有着不同的研究内容、有着不同的研究课题。这取决于心理学研究对象的复杂性、系统性、多样性、多变性等重要的特性。在众多的心理学分支学科中，像实验心理学、测量心理学、感知心理学、神经心理学、等等，更多地采纳的是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的方式和方法。像社会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咨询心理学、组织心理学、犯罪心理学、文化心理学、等等，则更多地采纳的是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的方式和方法。
当然，随着心理学学科的进步和成熟，随着心理学研究的扩展和深入，心理学研究中的质化研究或定性研究也在不断地改进和完善。同样，心理学研究中的量化研究或定量研究也同样在不断地改进和完善。在心理学研究中，质化研究和量化研究、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也在不断地寻求融合、组合、配合。从而，提高了心理学研究的合理性和精确性。与心理学发达的国家相比，在我国的心理学研究中，无论是心理学的定性研究还是心理学的定量研究，都还存在着非常明显的缺失和不足。当然，更大的问题是，我国心理学的研究者还缺少对心理学研究中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关系的细致和深入的考察和研究。实际上，在科学研究中或在心理学的研究中，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的关系问题，最根本地是体现在这两种研究方式和研究方法的主导性的问题上。心理学的研究在相当漫长的历史时期中，是哲学思辨占主导的地位。在心理学成为科学的门类之后，心理学的研究是定量研究占主导的地位。在科学心理学的发展和演变当中，应该是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的共同主导的研究。这将会给心理学的研究带来根本性的变化。
对心理学研究中的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或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定位问题，涉及到在心理学理论探讨中的定位，也涉及到在心理学具体研究中的定位。合理的定位，会给心理学的研究带来重要的改善和推进。这是关系到心理学的学科进步和研究发展的重大的问题和关键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