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研究
朱碧波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500）
【摘 要】 统一战线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法宝。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采用中国民众喜闻乐见的话语形式，借助国际社会流行的话语样态，科学回答了“需不需要统一战线”“需要什么样的统一战线”“怎样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彰显了新时代统战工作话语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这种极富中国元素的统战话语体系，不但包含了“实现什么目标”“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往何处去”“在何处发力”等重大理论话语，而且蕴藏着现代中国关于大国治理的政治智慧，潜藏着传统中华文化“包容和合”的价值理念。
【关键词】 新时代；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统战工作
统一战线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法宝。在当前“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我国召开了中央统战工作会议，致力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断推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科学回答了“需不需要统一战线”“需要什么样的统一战线”“怎样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论述，采用中国民众喜闻乐见的话语形式，契合国际话语传播潮流，是“中国话语”讲述“中国故事”“中国理论”，解决“中国问题”“中国声音”，传达“中国智慧”的典范。有鉴于此，本文将探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话语形态，并尝试透过新时代统战话语形态的表相，揭示中国统战话语的逻辑架构及其内蕴的政治智慧。
浙江力普自创建以来，独辟蹊径，借力国家重点支持的新材料、新能源等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专致纳米碳酸钙、石墨球化粉碎、精制棉粉碎制备纤维素醚三大市场领域，进行产业细化深耕，持续科技创新，对于粉体加工中的各种疑难问题拥有独特的技术优势，成为上市公司、世界500强等高端客户的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力普高科”牌粉碎设备获评绍兴名牌产品，跻身我国粉碎设备行业屈指可数的名牌产品行列。公司现已成为我国知名的专业生产各类超细粉碎、精细分级成套设备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浙江省优秀创新型企业，中国无机盐工业协会碳酸钙行业分会第五届理事会理事单位（2017—2022年）。
一、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风格形态
统一战线话语的风格形态是统一战线话语逻辑和话语智慧的语言外壳，是彰显中国特色统一战线内在精髓和价值意蕴的外在形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中国统一战线话语形态日益丰富并臻于圆熟。及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随着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的召开，中国统一战线话语更是在吸纳传统文化、涵化大众文化和对接时代文化的基础上，形成了蕴涵丰富中国文化元素的风格形态。我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风格形态具体表现为：
2017年我国总人口达13.9亿，大学毕业生数量达795万人。解决大学生群体就业问题，成为社会各界的热点话题。“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指出，当前我国首要任务是实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此前提下，为实现政府扩大就业的目标，李克强总理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以期在完成产业结构改革的同时，带动就业增长。研究高校大学生创业问题，符合我国经济发展形势与社会要求，对解决大学生毕业就业问题也有重要意义。
（一）传统文化的吸纳
我国是一个历史源远流长、文化博大精深的多民族国家。各种民族文化在历史的流变中交相荟萃，共同汇聚成光彩夺目的中华传统文化。这种中华传统文化，不仅为各民族提供了灵魂安顿的港湾和心灵栖居的场所，而且还潜藏着中华各民族的认知模式和智慧密码。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微奥妙，为我国统一战线话语的当代建构提供了取之不尽的语言素材。这客观上使得当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形态折射出深厚而浓烈的传统风范和中国特色。进而言之，在当前我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中，中华传统文化的诗词、谚语和俗语等都充盈其中，并与中国统一战线的时代理念实现了“形”与“意”的高度结合。譬如，我国充分吸纳传统文化的历史智慧和言辞之美，在阐述党的领导地位之时，我国统战工作强调“横空大气排山去，砥柱人间是此峰”[1]，彰显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治理中的核心支柱地位；在阐释全面深化改革之时，我国统战工作则强调“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2]，表达出即便“国际社会风云变幻”，中国深化改革的决心亦坚定如昔；在两岸工作方面，我国统战工作则采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传统话语[3]，揭示出两岸袍泽同心同德则中国无往不胜的道理；至于民族事务方面，我国统战工作更是将“民族文化风格”与“社会主义理念”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借用“四人一条心，石上花扎根”[4]等民族谚语的表述，揭示民族团结则金石为开的至理。
（二）大众文化的涵化
大团结大联合是中国统一战线建设的主题，也是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支柱。“统战工作的本质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10]统一战线的基本主题使得我国统战话语围绕政治上的“人心凝聚”和治理中的“力量汇聚”展开了话语言说。其中，关于“人心凝聚”和“力量汇集”最为标志性的话语言说是“人心是最大的政治”。“人心是最大的政治”，不仅是对“得民心者得天下”历史规律的揭示，更是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历史古训的提升。它以深得古意的深邃而又浅显直白的文风展现了中国统战话语体系一以贯之的理念。
（三）时代文化的对接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的灵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囊括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体系。它是建设中国统一战线的政治指针，也是中国统一战线话语言说必须恪守的政治规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提供了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建设不可或缺的基本理念、思维方式和工具方法，为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提供了安身立命的精魂。
二、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理论逻辑
中国海油节能管理的实践，不仅是完成国家约束性指标下的自我进步与更新，还有效提升了企业管理水平，更是成为集团公司低成本发展的内在发力点和降本增效的持续推动力，为实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国际一流能源公司和集团公司的可持续发展贡献了价值。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新时代统一战线话语的基石。新时代统一战线话语必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底座上脚踏实地的展开话语言说。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形成了自己层次丰富的话语内涵，包括“坚持党的领导”的政治话语，“以人民为中心”的伦理话语、“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话语和“坚持改革开放”的改革话语等。
（一）目标导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中华民族是中华各民族长期交往涵化而成的国家民族。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乃是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最为根本的目标导向，是中国统一战线多元主体最为根本的底线共识和交叠共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仅为海内外中华儿女提供了共同奋斗的理想愿景，而且还成为海内外中华儿女对话的基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导向，构成了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顶层表述。它统摄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整体建构和意义表达，影响甚至决定着新时代统一战线话语的言说内容与言说方式。
（二）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我国统一战线的基本原则是“团结的面宜宽不宜窄，团结的人宜多不宜少，团结的程度宜深不宜浅”。统一战线的基本原则决定了我国统一战线必须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致力于国家统一大业的实现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统战工作的对象中，港澳台同胞和海外侨胞是我国统一战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港澳台同胞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国家统一的重要力量，海外侨胞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宝贵财富。”这决定了我国统一战线理论体系的建构和话语体系的言说，不但要推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而且还要寻求“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最大公约数”。因此，我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对内强调的是“各民族喜闻乐见的话语形式”，对外强调的则是“对接国际流行的时代文化”。进而言之，当前我国统一战线外宣话语以中国本体话语为基石，借用国际通用的理论词汇和话语体系来“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在这其中，协商民主的话语可以说是中国统战话语“立足中国，面向世界”的典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话语表述，既带有国际通行的理论外壳，又饱含着中国深刻的实践智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借助西式协商民主的话语外壳，并将中国“和合主义”的文化传统和马克思主义的群众史观灌注其中，革命性地改写西方协商民主的理论品格，实现了中国特色民主理论的补白性创制。可以说，当代中国对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理论的创制和言说，正是“中国本土理论的创新性阐释与国际话语外壳的创造性融合”的一次可贵尝试，是中国统一战线话语融合“中国风”与“国际范”的一次突破式发展。
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的话语体系并不是分割零散的碎片化言说，而是一个层次分明、逻辑严谨的理论话语体系。新时代统一战线的话语体系，由目标导向、指导思想、行进道路、核心主题、基本方式与主要任务构成。这些构成部分层层深入而又环环相扣地阐释了统战工作“实现什么目标”“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往何处去”“在何处发力”等重大理论问题。
（三）行进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致谢:矿区勘查工作是在山东省第六地质矿产勘查院同仁的共同努力下完成的，并得到了孙忠全和温桂军两位研究员的指导，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之间的关系，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明文规定的统战工作的“方针”。习近平总书记也反复强调：“做好新形势下统战工作，必须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11]围绕“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我国统战工作吸取中国传统文化“求同存异”的话语表述，并将“包容和合”的时代理念灌注其中，再借助同心圆的话语陈述，形象而生动地阐述了如何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之间的关系，即“只要我国把政治底线这个圆心固守住，包容的多样性半径越长，画出的同心圆就越大”[12]。
（四）中心主题：大团结大联合
统一战线工作是一项极具话语艺术的工作。统战工作的本质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的人搞得少少的”[5]。统一战线大团结大联合的理论本质，决定了统一战线的话语表述必然要考虑统战话语传播的对象，即中国最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和海内外爱国同胞。这使得当前我国形成了采用各民族喜闻乐见的话语形态来表述统战理念的话语习惯。进而言之，当前我国统战话语十分擅长利用各用文化图腾和文辞隐喻来展现统战工作的政治精髓。如在统一战线的定位上，统战工作被视为搞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重要法宝”。在统战工作的目标导向上，我国强调“画出最大最美的同心圆”。在时代变迁中，我国则有“进京赶考”之喻[6]，强调“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7]。在党的建设上，我国则强调要炼就“金刚不坏之身”[8]。在民族工作上，我国又强调“民族团结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线”[9]。这种话语艺术以形象的政治譬喻和传神的话语表达，精准地把脉并契合统战对象的认知习惯、思维模式和审美心理，实现了中国大众话语精华和中国统战工作理念的无缝对接，使得中国统一战线呈现独树一帜的风格气象。
（五）基本方针：正确处理多样性和一致性的关系
(1)管子在正断层无内压工况下的破坏形式为受拉破坏，随着断层位移的增加，管子的轴向应变峰值增加但峰值位置不发生变化。
（六）重点领域：五大关系
中国统一战线工作的重点是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和谐。统战工作的重点使得统战工作话语体系的主体就是如何阐述并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和谐。这使得新时代统战工作话语体系分化出政党、民族、宗教、阶层、海内外同胞等五大话语支系，并表现出“五线交织合成一体”的话语态势。具体而言，在政党关系上，我国统战工作最为鲜明的是“协商民主”话语，强调不同民主党派、社会团体、无党派人士等社会各界人士基于制度化的政治参与平台，秉持开放、包容、理性的心态，建言献策，共商国是。在民族关系上，我国统战工作最为鲜明的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话语，强调“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在宗教关系上，我国统战工作最为鲜明的是“宗教工作法治化”和“宗教中国化”的话语，强调积极引导宗教与中国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在社会阶层关系上，我国统战工作最鲜明的是“社会和谐”的话语，强调整个社会的共建共治共享。在海内外同胞关系上，我国统战工作最为鲜明的是“统一”与“复兴”的话语，强调汇集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智慧与力量，共同致力于实现祖国的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三、新时代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的治理智慧
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是由话语风格、理论逻辑和政治智慧复合而成的表意体系。话语风格是话语体系的外形，逻辑体系是话语体系的肌理，而政治智慧则是话语体系的精髓。中国统一战线话语体系不仅具有中国元素的话语风格，而且还以中国特色的理论逻辑为“中国问题”提供了“中国解释”，更以“中国智慧”为“世界治理”提供了借鉴。
在当今主权国家构成的世界体系中，各国都面临着国家治理绩效优化的问题，面临着社会整合和民族宗教事务治理的问题。在西式治理的话语体系中，西方国家在政治层面强调“多党竞争”，在社会层面强调“个人至上”，在民族关系上强调“多元文化主义”。西式治理理念以及由此衍生的话语体系，植根于西方文明演进中的历史进程，在激发社会活力和张扬国民个性方面固然不无裨益。不过，“多党竞争”往往导致“政治力量之间的相互抗争”和“彼此之间的相互拆台”。而“个人至上”和“多元文化主义”常常又导致“个人”与“社会”、“民族”与“国家”之间关系的失衡。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统战话语体系以其内蕴的东方智慧彰显出相对西式治理的独特优势。
与西方“竞争性政治”迥然相异的是，我国政党政治的本质更近于“合作性政治”。我国一个基本的政治制度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个制度是在中国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制度。它最为鲜明的特色就是“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具有丰富的“合作性政治”和“协商式民主”的价值底蕴。它深度吸纳并再度淬炼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展现了中华文化“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的优秀传统，彰显了人与人之间要“忠恕仁和”，人与社会之间要“合群睦众”。[13]中国特色“合作性政治”和“协商式民主”的制度建构，致力于寻求各党派、各民族、各群体的“交叠共识”。它尊重并充分吸纳民意，成功避免了各种力量的“内耗”与“内斗”，最大限度地推动了人民群众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同样，与西方“多元文化主义”的民族话语相异的是，我国在各民族的统战工作中，更多地强调的是“多元一体”。西方民族事务治理的历程反复昭示：多元文化主义虽然蕴涵着一个创造民族包容和社会公正的崇高动机，但其对“民族差异”的追求却难以避免地导致少数族裔的自我怜惜或对外排斥。相较于西方社会单纯地强调“多元文化主义”，我国在各民族的统战工作中更多地强调“多元一体”，强调“民族文化多元，中华民族一体”。这种“多元一体”具有两方面的意蕴：第一层意蕴是民族多元与平等。民族多元与平等的基本意蕴是多元民族是中华民族最为基本的组成部分。各民族共同开发了祖国的锦锈河山、广袤疆域，共同创造了悠久的中国历史、灿烂的中华文化，都对国家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14]。在民族多元与平等的认知上，我国民族事务治理又洐生出民族文化尊重、民族权利保障和民族共享发展等话语支系。第二层意蕴是中华民族一体与模铸。中华民族发展的历史，就是中国各民族诞生、发展、交融并共同缔造统一国家的历史。在中华民族发展演变的历史上，各民族“你来我去、我来你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形成了一个各具特性而又多元统一的共同体[15]。在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理论话语中，“多”和“一”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如果过分强调“一体”而忽视各民族客观存在的历史与现实，中华民族就会失去源头、活力；过于强调“多元”而忽视各民族的内在联系和中华民族的共同利益，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就会一盘散沙。[16]换而言之，在当前我国各民族的统战工作中，“多元”与“一体”俱不可偏废；多元是基础，一体是主线[17]。这种“多元一体”的话语建构，既摆脱了西式“熔炉式的民族同化主义”，又超越了西式“分散化的多元文化主义”，不但折射出我国统战工作的“辩证思维”，而且彰显了我国国家治理“和而不同”的政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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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朱碧波,李恬恬.同心圆:中国统一战线的图腾象征与政治隐喻[J].陕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8,（2）.
【DOI】 10.3969/j.issn.1009-2293.2019.05.010
【中图分类号】 D6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2293（2019）05-0036-04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我国边疆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系统理论及其指数化研究”（项目编号：16ZDA058）
作者简介： 朱碧波，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责任编辑：朱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