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犹太小说中的犹太精神

美国犹太小说中的犹太精神

魏啸飞[1]2001年在《美国犹太小说中的犹太精神》文中指出美国犹太裔作家是美国文学界的一股重要力量,本论文通过分析四位美国犹太作家的 代表作,试图展示小说中新观念与旧传统的冲突和激荡,透视主人公理性思维与情感纠葛的 矛盾和统一,在重点考虑作品的文学性的同时,探索美国犹太文学中的宗教哲学精神,发 掘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关系,加深我们对美国犹太文化内涵的理解。 本论文共分五个部分。第一章“导论”是全文的首要部分,剖析了论文题目所讲的犹 太精神,认为这是指犹太人在世俗社会中所奉行的宗教精神,是他们在实际生活中的道德 良知和伦理价值;解释了本论文所分析作家作品的美国性和犹太性,相信这些作家的创作 没有脱离犹太民族传统,因此具有犹太性,而他们的作品体现了犹太移民在美国社会从同 化、适应到缅怀犹太传统的过程,因之具有美国性。 第二章“伊甸乐园”是针对亚伯拉罕·卡恩的小说〖戴维·莱文斯基的发迹〗的分析。 从表面上看,主人公戴维出俄国似乎与犹太教创始人摩西领导犹太人出埃及的历史一样具 有积极向上的意义,他到美国后,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在美国车衣行独领风骚。从深 层次上看,戴维的经历实际上是背叛犹太精神的过程,背叛的种子早在他出走俄国之前就 已孕育成熟,他接受了美国文化中与犹太精神相悖逆的成份后,这一种子得到恶性发展。 戴维之背离犹太精神是在接受了西方现代思想之后发生的,这与圣经中人类始祖亚当因偷 食“智慧树”上的果实被上帝赶出伊甸乐园的故事相似,故本章以“伊甸乐园”为题, 第叁章“通天双塔”是针对艾·巴·辛格的小说〖庄园〗的分析。这部作品中的两个 主要人物卡尔门和爱兹列尔起先背离犹太教,误入歧途,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都 幡然醒悟,最终踏上了回归犹太民族传统精神的历程。卡尔门放弃了庄园,回到祈祷室; 爱兹列尔则把传统的犹太精神与当代复国主义运动结合起来,前赴犹太故土巴勒斯坦。卡 尔门与爱兹列尔起先企图通过欲望和知识来继续其犹太教信仰,其结果与圣经历史上人们 为扬名而建造的巴别塔一样难以通向神性的天堂,他们后来通过从精神上回归犹太教而矗 起了一座精神宝塔。这两种塔构成了本章标题,“通天双塔”。 第四章“西奈山约”所讨论的是伯纳德·马拉默德的小说〖伙计〗。本章仍然从两方面 来研究该小说,首先评述了作品中某些人物在接受美国社会价值观和追求其美国梦的时候 违背了犹太精神,然后阐述了主人公莫里斯对犹太教道德伦理价值的升华使他成为犹太精 神的典型化身,而莫里斯的感召力又使他的店伙计弗兰克·阿尔派因经历了一番精神洗礼, 也皈依了犹太教。莫里斯深得犹太教精髓,认为一个真正的犹太人不应只是遵守犹太律法, 更重要的是有一颗犹太之心,他在精神上规守了犹太人与上帝在西奈山上所订立的契约, 而弗兰克最终皈依犹太教的行动也是一个善良人与上帝之间订立精神契约、愿意为他人遭 受磨难的表证。 第五章“诺亚方舟”是对索尔·贝娄的〖愁思伤情〗一书中犹太精神的阐述。从表面 上看,主人公贝恩·克拉德对犹太传统精神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感,但他的犹太情怀在美 国社会里得不到共鸣,他对人类情感荒漠的关心使他在物欲横流的西方现代社会中处于一 种“多余人”的地位。从象征意义上讲,贝恩是人类始祖亚当的化身,人类的救赎需要以 亚当被赶出伊甸园为代价,而人类情感已经被知识所异化的现代社会要想获得救赎,恢复 与上帝神性的交流,则必须以贝恩的堕落为祭神之牺牲。在洪水滔天的远古时代,挪亚用 他的生命方舟使人类幸免于难;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贝娄渴望用犹太精神来保护和珍 藏人类的生命火种,故本章题曰“诺亚方舟”。

赵博[2]2014年在《流变中的犹太意识—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研究》文中研究说明作为美国犹太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中所蕴含的犹太精神一直是文学界研究的重要的课题。在伯纳德·马拉默德叁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他的小说有着深刻的思想表现力,影响了一大批后来者。其小说主题所蕴含的经典的犹太精神也一代代地传承了下去。伯纳德·马拉默德的小说在国外早就受到评论界和学术界的关注,在国外的大学里,他的小说也已经成为了文学专业学生必读的书目,他小说的节选也已被纳入到了美国语文课本中。在近叁十年来,美国学界掀起了一股研究伯纳德·马拉默德的热潮,很多学者醉心于研究马拉默德的创作思想以及他小说中所蕴涵的文化含义。可以说,在美国,对于马拉默德的研究正处于如火如荼之势。马拉默德在作品中不光是要传达对传统犹太性保护的心声,其更多的着眼点落在了如何使犹太精神在美国这个文化大熔炉之中更好地传承下去。这使得马拉默德的小说超越了那些只把眼光聚焦到对于犹太身份的探求与建构的犹太作家。马拉默德作品中带有的传统犹太性是其他当代犹太作家所无法比拟的,因此,对于马拉默德作品中犹太性的表现的研究一直是学界的重点和难点。但是对于他的研究大多都是拘泥于其一部作品来挖掘其中所蕴含的犹太性及其意义,是一种以点代面的研究方法,无法从整体上把握马拉默德的创作思想。为了更加全面地了解马拉默德小说中所蕴含的深刻的犹太思想,本文从其小说的犹太性流变表现方面对马拉默德主要作品进行深刻的分析,以此对其小说中所表露出的变化中的犹太性作出具体的研究。笔者选取了马拉默德笔下的犹太性、流变中的民族关系、流变下的伦理道德观变化以及流变下的犹太女性形象转变等四个方面,采取点面结合的方式进行研究。因此,全文除绪论和结论外,拟分为四章。论文的第二章首先追根溯源,探求犹太性的渊源和特点。进而通过对传统犹太性特点的分析,对马拉默德及其同时代的着名犹太作家的作品中所蕴含的犹太性加以研究。分析与马拉默德同时代的着名犹太作家在创作中的犹太性表现,找出其中的相似与不同,进一步说明马拉默德式的犹太性的独特魅力。在美国犹太作家中,马拉默德是最传统的犹太作家,其作品中的犹太性相当浓厚。民族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一种宗教关系。而作为一名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对于宗教关系的认识是很深刻的。马拉默德是犹太人后裔,是来自移民家庭中的一员。在美国这片土地,他所接触的占统治地位的宗教是基督教,除了基督教之外,其他的宗教都是不具备多大影响力的。在民族关系的处理上,犹太人在美国除了要与基督教白人打交道外,还要与美国黑人相接触,而与黑人之间不光是宗教方面的不同,还有民族的不同。第叁章主要通过马拉默德作品中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之间的关系从之前的互相之间的矛盾到后来的民族性的淡漠和融合来说明马拉默德犹太性下的民族关系存在的隔阂可能由于历史等原因难以一时消除,只有通过不断地理解包容才能达到民主,才能使宗教之间的矛盾最小化。在表现犹太人与基督教白人的关系上,马拉默德通过四部小说—《新生活》、《店员》《基辅怨》和《上帝的恩赐》—来进行具体说明。这四部小说都是以宗教的不同性来说明不同宗教之间的矛盾。通过不断地解决矛盾达到民族间的文化适应,实现犹太精神在不同民族之间的传播。除了基督教白人,黑人在美国社会的人数也是众多的,由于相似的经历,美国黑人与美国犹太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是很紧密的。但是由于犹太人在美国的发迹,造成了其与黑人之间产生了距离,导致民族间矛盾丛生,马拉默德通过两篇描述犹太人与黑人关系的小说—《黑色是我喜欢的颜色》和《天使莱恩》—进一步阐释其小说中犹太人与黑人之间的关系,即使现在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因为彼此在历史上的相似,他们的关系会通过一定的方式加以解决。犹太性的一个突出表现就是其民族的受难,犹太人把受难当成是其民族救赎的唯一方式,在犹太作家的作品中这种受难与救赎得到不同程度的体现,马拉默德作品中的犹太式受难与救赎通过传统犹太意识在道德观上的表现体现出来,第四章主要通过对马拉默德叁部小说—《天生运动员》、《店员》和《银冠》中所展现的犹太性下的伦理道德观,来说明马拉默德小说中的犹太式受难与救赎的特点。马拉默德的小说《天生运动员》所要表达的正是犹太受难这一主题。这部小说是马拉默德唯一一部主人公是非犹太人的小说。因为主人公是非犹太人,其在开始阶段对犹太式受难是没有意识的,但是随着他不断地遭遇到生活中的不幸,其在伦理道德观层面对犹太式的受难有了深刻的理解,实现了道德上的教化。小说《店员》所展现的是犹太式受难与伦理道德思想的升华,主人公莫里斯以自己的言行诠释着犹太式的伦理道德情操,而这种方式对非犹太人弗兰克的影响是很深的,正因为如此,弗兰克最终皈依了犹太教,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马拉默德的短篇小说《银冠》强调了犹太式救赎。犹太人受难的最终目的是达到身心救赎,去除内心的罪恶,达到一种灵与肉的超脱。而马拉默德在《银冠》中所要表达的思想就是通过这种救赎,使大家—不论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都意识到人人都是犹太人,无论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终究是生活在一起的兄弟姐妹,因此不应该把彼此的身份,宗教信仰等看得过重。女性从历史到现在一直都是以弱势群体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即使现在女性地位比原来有了大幅度提高,但在传统观念中世界还是以男性为统领者,而犹太女性在犹太家庭中更是以相夫教子的方式支撑着家庭生活。在犹太文学中,几乎很少有专门描写犹太女性题材的作品,甚至一部作品中所出现的犹太女性人物有很多也是描写的缺乏生动性、感染力。虽然马拉默德的小说也是以男性为主体,但是其对女性的描写突破了传统的犹太式的禁锢。在其作品中,女性人物形象得到了很大的丰富。第五章通过对马拉默德小说中犹太女性形象的转变来说明马拉默德作品中传统犹太性下的女性形象的变化,是在过去的犹太作品中所无法体现的。通过对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分析,进一步说明不同于其他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小说中所展现的犹太意识下的女性形象突破了传统犹太意识形态的禁锢,极大地提升了犹太女性在犹太世界中的地位。在传统意识的影响下,犹太女性在心目中把相夫教子当作自己的生活目的,一切都是以家庭为基础。而在美国出生和成长的犹太女性具有了美国主流文化中的现代意识,在她们看来,犹太传统女性的相夫教子行为已经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因此,她们崇尚独立的意识。而艾达、海伦这两个女性形象所表现出来的不同,进一步说明在马拉默德心中,犹太女性应该逐渐具有独立的意识,这样才会在新的环境中得到成长。传统犹太小说在描写犹太母性时都是以家庭妇女的人物形象出现,由于女性在犹太家庭中的地位不高,因此她们的形象也不会是光辉的。但是马拉默德从不同的视角对犹太女性所表现出来的母性精神进行剖析。诸如《天生运动员》中埃利斯的传统圣母形象、《新生活》中波琳的田园母性形象以及《基辅怨》中拉伊莎的独立母性形象都给我们深刻的印象。马拉默德以其独特的犹太性表现给我们展现了其作品中女性人物的母性意识。“性”在犹太传统中是一个比较禁忌的话题,在传统犹太人心目当中,女性在婚前应该保持处子之身,一旦破戒,就会遭到上帝的惩罚。而马拉默德对此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虽然身为传统的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却不认为性自由在犹太传统中是多么可怕的事。他的两部小说《杜宾的生活》和《上帝的怒火》中的两个主人公芬妮和露西的言行举止是对传统犹太文化中的“性意识”的颠覆。这说明随着犹太文化与美国本土文化的进一步接轨,犹太传统文化会进一步与时俱进,得到发展。

苗青[3]2015年在《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的犹太教主题与基督教主题研究》文中研究指明伯纳德·马拉默德(Bernard Malamud,1914-1986)在20世纪美国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是美国当代最重要、最受尊敬的作家之一,与索尔·贝娄(Saul Bellow,1915-2005)、艾萨克·辛格(Isaac Singer,1904-1991)、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1933-)一起被称为20世纪美国伟大的犹太裔作家,被认为是众多犹太裔作家中“犹太性”(Jewishness)很有特色的一位。马拉默德在创作主题和写作风格方面深受希伯来《圣经》思想的影响,犹太民族的宗教历史观是他创作的精神源泉。在突出“犹太性”的同时,,马拉默德的创作也深受美国主流文化价值观和基督教文化传统的影响,因此仅关注他小说中的“犹太性”是远远不够的。宗教是马拉默德创作的灵魂,他笔下的人物都有很浓的宗教情结,他们的宗教良知和自我反省,以及对世界进行的伦理思考是马拉默德的道德动力。深入探讨他小说中的犹太教主题和基督教主题,以及犹太教主题与基督教主题之间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在世界宗教历史中,犹太教是一种独特而有影响力的宗教,它的核心思想是相信唯一的神“耶和华”,犹太教融入犹太社会体制和文化中,与犹太人的生活范围、节日民俗、伦理道德等息息相关。可以说,犹太人的宗教信仰与犹太文化相互交融,他们将宗教与日常生活结合,使之成为一种习惯和德行。马拉默德是一位坚持犹太精神和犹太信仰的作家,犹太教中对上帝的描绘,对上帝与人的关系的描写渗透在他的思想中,深刻影响着他的写作和他对人生的思考。基督教本为犹太教的一个新宗派,与犹太教之间既有深厚的文化渊源,又有因教义内容、社会基础、政治目标等因素导致的对立与冲突。马拉默德对待基督教的情感是复杂的,他肯定与继承了基督教的部分传统,对善良的基督教徒表现出理解和同情的同时否定与批判了基督教反犹主义者的残忍劣行,他在《杜宾的生活》、《上帝的恩赐》、《房客》中将基督教与犹太教间既同源又斗争的微妙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马拉默德笔下犹太人与黑人为代表的少数族裔之间的关系是宗教关系的延伸与影射,仿佛一条暗线贯穿他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的创作,与宗教关系并行,深化了他作品的宗教主题。论文选择马拉默德的七部长篇小说:《天生的运动员》、《店员》、《新牛活》、《修配工》、《杜宾的生活》、《上帝的恩赐》、《房客》作为研究对象,结合当代西方文学理论,以及宗教学、宗教社会学理论,通过文本细读与分析的方法来研究马拉默德在创作前期、中期、后期对犹太教与基督教,以及两教关系态度的变化,进而挖掘变化表象背后所反映的问题。除了绪论和结论之外,论文共分为四个章节进行论述。绪论部分主要阐述马拉默德的创作与宗教观、论文研究的国内外现状、研究方法、目的和意义。第一章以《店员》和《新生活》为研究对象,从犹太教的“行善”与“救赎”展开,讨论马拉默德前期小说中的犹太教主题。第二章以《天生的运动员》和《店员》为例,探讨马拉默德前期小说中的基督教主题,以揭示他在前期创作中对基督教的态度——肯定与继承基督教部分传统,并未将关注重点放在犹太教与基督教的差异、矛盾方面。第叁章以中期长篇小说《修配工》为研究对象,分析《修配工》中雅柯夫·鲍克犹太身份的重构,表现基督徒比比柯夫对真理的勇敢捍卫,以揭示马拉默德对善良的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的同情,然而,创作中期是马拉默德对待基督教态度的转折点,他在表达同情的同时开始关注两教关系,明确表示了对基督教反犹主义的愤恨和痛斥。第四章在前叁章的基础上深入探讨马拉默德对两教关系的态度变化:他在创作后期一改对犹太教的肯定与维护态度,以及对部分基督教文化传统的肯定与继承,从更高一层面客观、公正地展现两教之间的摩擦、碰撞与冲突。《杜宾的生活》展现主人公犹太传统身份与基督教主流文化之间的对立与斗争,《上帝的恩赐》最大程度上揭示了两教之间不可调和的差异与矛盾,《房客》描写犹太人与黑人之间既相互感受、相互观察又相互怀疑、相互攻击,既同病相怜又互不信任的复杂关系,是犹太教与基督教复杂关系的再现。马拉默德借种族关系升华其宗教情怀,发出一个人道主义者渴望爱、美、和平和自由的呼声。马拉默德是一个创作时间跨度较大的作家,仅解读他的个别作品远远不够,将他的创作纳入特定的民族文化范畴往往限制读者的考察视野与思考深度,我们需要在梳理作家创作概貌的基础上挖掘一个连贯的主题,从而发现他作品的价值指向。论文通过分析马拉默德七部长篇小说的犹太教主题与基督教主题得出结论:马拉默德长篇小说中所反映的宗教主题贯穿他创作的始终,伴随着作者创作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他对犹太教与基督教,以及两者关系的态度是变化的。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看问题视角的开阔,分析问题的深刻,观点的日趋客观、成熟,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刻画人物形象和展现“犹太性”,而是从更高一层面客观、中立地看待两种宗教,对两者的缺点和不足进行反省,通过文学作品发出对和平、理解、宽容的呼唤。宗教关系也好,种族关系也罢,他关注的最终落脚点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人与人应求同存异,互相理解宽容,只有这样才能共同筑造美好的未来。马拉默德作品中的主人公始终坚持善良的本质、坚强的意志、吃苦的精神,不仅犹太人,不同种族、民族、宗教的人们所遭遇的苦难是一样的,“人人都是犹太人”代表了人类共有的向善本性和宗教情结,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创作冲破了宗教、民族、文化的限制,具有普遍的意义。论文在对国内外马拉默德研究成果进行总结、梳理的同时旨在扩展和深化马拉默德的研究领域,力求全面展现马拉默德所构建的宗教世界架构,为研究马拉默德小说提供一个崭新的视域。

徐慧[4]2006年在《马拉默德短篇小说中的犹太文化母题》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犹太文化母题是在犹太文化历史和文化发展中具有恒定意义的品质结构,这种品质结构是由一个民族的历史遭遇、心理积淀、思维方式、行为模式等因素综合铸就的,体现了一个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业以形成的传统性的文化内涵及其范式。它在犹太人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地磨砺,在民族文化的发展中不断呈现和升华;它反映了犹太民族鲜明的文化特色和内涵。本文选择了马拉默德短篇小说中最有代表意义的四个文化母题:“父与子”关系、“牺牲与救赎”、“边缘人与异化”和“战争”。通过对马拉默德短篇小说中的犹太文化母题分析,我们将更清楚地看到它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和在短篇小说中的作用,并且更进一步理解历史和《圣经》对文学创作的深刻影响:通过对文化母题的运用,马拉默德不仅丰富了小说的内容,而且增强了它的厚度,使得作品字数虽少,却不影响它的内涵和深度;通过对文化母题的运用,马拉默德使读者更深刻地了解了犹太人的文化和历史;通过对文化母题的运用和分析,他也使读者对犹太人坚定不移的信仰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也进一步认识了这个民族。

王晓敏[5]2009年在《二战后美国犹太文学人物和主题的演变》文中指出二战后,涌现出许多优秀的犹太作家,他们开始在美国文学中占据重要地位,但是通过比较我们发现他们在创作内容上却很有很大的差别,比如,在马拉默德、辛格、以及索尔·贝娄的作品中,他们强调主人公的犹太身份,并且以描写犹太人的生活境遇以及道德教义为主,但是菲利普·罗思却在作品中对犹太教传统进行了嘲讽和批判,但是无论是强调犹太性还是批判它,他们创作的内容都是围绕犹太人来写的,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约瑟夫·海勒、塞林格、阿瑟·米勒以及金斯伯格的作品,他们不再强调主人公的犹太身份,描述的对象也不再是以犹太人生活为主,而是战后人们的普遍精神状态以及当时的社会状况。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犹太文学的一个发展趋向,即犹太文学创作中的犹太因素逐渐走向淡漠,他们开始关注全人类的思想状态。这种趋向是文化变迁的真实写照,它是两种文化交融产生的必然结果。

郭铭[6]2002年在《拯救与被拯救——浅析马拉穆德的小说《店员》》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伯纳德·马拉默德是一位着名的美国犹太作家,他的作品独树一帜,是美国当代犹太文学运动公认的重要作家。 马拉默德坚持以犹太背景及犹太人物作为描写的对象,展示了犹太人在美国社会中辛酸的经历和他们在苦难中坚定不渝地追求道德法则的心路历程。他在代表作《店员》中,不仅塑造了不断自我完善,影响和“赎救”他人的莫里斯这个犹太小人物的典型形象,而且完成了对弗兰克这一被“拯救与赎救”的非犹太人物的成功塑造,同时还把在失望与期望中挣扎的人物海伦刻画得栩栩如生,从而深刻地表现了犹太人经受“有意义苦难”的主题,使作品蕴含着一种震憾人心的犹太悲剧的尊严美。 马拉默德的艺术创作风格独具特色。在《店员》中,一方面,传统犹太幽默的悲喜格调得到了全方位的展现;另一方面,象征手法和“双语”的运用也出神入化,引人入胜,充分地显示了作家极富个性的艺术魅力以及传统犹太文化对其浓重的熏陶。 本文旨在通过对犹太教与美国当代犹太文学的阐释,来深入研究《店员》的主题、人物及创作风格,以探求这部小说的现实意义和对犹太民族突出的文学贡献。

申劲松[7]2013年在《后大屠杀意识中的犹太维系与普世化反思》文中认为“后大屠杀意识”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主要关涉源于犹太大屠杀并影响到后大屠杀时代的种种社会现象,尤其是围绕着幸存者以及犹太大屠杀之后犹太人思想的变化等问题的反思。“后大屠杀意识”的产生直接与二战后犹太人的生存状况相关联。随着欧洲(尤其是东欧)犹太社区的毁灭,犹太人不得不面对流落异乡的命运,其中心也由欧洲转向了美国和以色列,大多数犹太人都遭遇了与家人、故乡、传统、文化、语言等等的割裂,其心灵也遭遇了种种难以言说的创伤。迥异的生存环境所带来的孤独感和无助感以及创痛后内心的复杂情感使许多犹太人选择了沉默地生活,孤立、封闭而拒绝和外部世界交流。但与此同时,犹太人却更加注重自身犹太人身份对自己行为的规范和道德立场的约束,如何维系犹太性成为了他们生活的标杆,维系犹太性的重要性被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强化了犹太人的民族认同,促进了犹太民族意识的觉醒,使生活在不同地区、具有不同社会身份的犹太人在理念上和主观认识上更加强化了自身的犹太身份,其终极的结果则是促进了犹太复国主义的全面兴盛,一种以犹太民族利益为核心、以强悍的意志力、极端的忧患意识、执着的成就感、漠然对待非犹太人世界等为主要特征的民族特性在犹太人身上逐渐形成并最终在犹太人自己的家园——以色列的建设与发展中得以体现。正是在这样一种情势下,美国国内犹太人的生活具有了一种“自我矛盾性”,犹太人一方面享受着社会、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和平、安逸,另一方面却又深深卷涉到了犹太大屠杀所带来的种种影响之中,他们无法把这两者统一协调起来。在协调犹太大屠杀与现世生活的努力中,犹太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受到了社会的重新建构,成为了一个文化事实,并对社会生活和道德生活在产生着持续不断的影响。在美国,犹太大屠杀一开始是作为“暴行”的典型代表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是那场极度不自然的、最不人道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邪恶所造成的非人道后果。在谈论大屠杀时,人们更多地强调纳粹主义是一种绝对的、不可调和的恶,它威胁到人类文明的未来。犹太人被纳粹主义单列出来作为最大的敌人,那么反纳粹主义者也必然将犹太人所受到的伤害单列出来作为反对纳粹主义的最有效明证,而犹太大屠杀更多地被作为一个战争故事而呈现给了美国民众,犹太人遭到灭绝所带来的创伤也就成了纳粹之恶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中的一个部分。人们走上了将犹太大屠杀泛化的路径,关怀并鼓励大屠杀幸存者忘记过去、继续前行以迎接美好未来成了美国民众普遍的诉求,“去纳粹化”成为了美国社会主流意识的有机组成部分,犹太人也就被人们在类比意义上拿来与美国的“民主”和“民族”的符号相联系,犹太人也以纳粹意识形态的对立面的形象在美国的道德生活、政治生活中占据了制高点地位。同期,犹太大屠杀“神圣化”的进程也在进行当中:犹太人反对把纳粹大屠杀当成二战的一个附属部分来研究探讨,认为纳粹大屠杀是一场独立的、针对犹太人的战争;反对把反对和迫害犹太人的历史当成一般的种族主义事例,认为只有犹太人才配得上纳粹大屠杀“最大受害者”的身份,其他群体不应该为此与犹太人产生争议;反对把纳粹大屠杀当成一般的历史事件,认为纳粹大屠杀是独特的、不可比拟的。但是,犹太大屠杀“神圣化”的进程却没有能够阻止对犹太大屠杀的普世化过程,因为要影响美国主流社会并最终引起世界的关注、要让美国和世界接受、认知和理解纳粹大屠杀、要实现对美国外交政策的影响以利于犹太人家园以色列国的发展壮大、要获得世界对犹太人的体认,纳粹大屠杀话语中就不可避免地要打上占据了强势地位的美国主流社会文化的烙印。在对犹太大屠杀的故事的一次次讲述中,犹太大屠杀的精神创伤最终取得了道德责任中的核心位置,它不仅是基于一种情感的需要,更是成为了美国社会一种道德志趣的表达。犹太大屠杀在战后美国被构建成了一个涉及政治、种族、意识形态、文化传统等诸方面的话语。后大屠杀意识既与犹太大屠杀相关联,同时又将犹太大屠杀经历的痛苦进行了处理,将现世所有的不对等行为、暴力行径等解读为与大屠杀相关的政治事件。这进一步促进了犹太大屠杀的泛化,犹太大屠杀也在更广、更深的范围内得到运用,其“神圣化”(亦即其特殊化)程度也进一步减弱,因为理解、解读犹太大屠杀而生的道德准则已经超越了单一的犹太族群而被运用到了美国现代社会的道德构建过程中。综观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的作品,其作品之主题和内涵表现出其犹太人身份已经将他与犹太民族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犹太性是菲利普·罗斯作品内在的维系,而犹太民族历史之殇——犹太大屠杀更是他绕不过去的重大事件。本论文选题正是基于这一研究现实,拟从根植于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的“后大屠杀意识”入手,对菲利普·罗斯“朱克曼系列小说”中的相关问题进行细致、深入的分析、解读,指出作为一个生在美国长在美国的犹太作家,菲利普·罗斯的创作具有较为深切的“后大屠杀意识”,该意识直接影响和决定了其创作,其创作不仅表现出对于犹太性的维系,更表现出对后大屠杀时代美国社会的后大屠杀话语构建趋向的反思,探讨了如何将大屠杀这个犹太民族历史上的创伤事件普世化以促成战后美国社会的道德进步这一问题,也证明了罗斯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一个立足美国现实进行创作的美国作家而非囿于其族裔身份的美国犹太作家。本研究论文共由五个部分组成:“引言”部分首先厘清了罗斯“朱克曼系列小说”所包含的作品范围,确定了本文的研究对象;其次介绍了本文的选题缘起及意义所在,明确了菲利普·罗斯的创作在美国文学史中的地位及其与“后大屠杀意识”之关联,指出将罗斯的作品置于“后大屠杀意识”视野的观照之下可以产出合理有据的研究成果;再次则对当前国外、国内学界菲利普·罗斯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及其不足进行了综合评述,最后是本论文的结构介绍。论文第一章“后大屠杀意识观照下的犹太书写”以梳理菲利普·罗斯有关犹太形象书写的相关思想为出发点,探究了罗斯在“朱克曼系列小说”的第一部作品《鬼作家》和最后一部作品《退场的鬼魂》中的犹太形象书写及其对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的创造性运用,指出罗斯以自己独特的处理在两部几乎相隔叁十年的作品之间建立起了一种互文性的联系,表达了自己对于后大屠杀时代美国犹太民族精神状况的认识,表现了罗斯对如何在维系犹太性的前提下实现犹太形象书写普世化这一问题的反思。论文第二章“后大屠杀时代的犹太认同与普世化关注”对《解放了的朱克曼》、《解剖课》及尾声《布拉格狂欢》进行了详尽解读,指出菲利普·罗斯通过刻画内森·朱克曼在《解放了的朱克曼》中似是而非的所谓“解放”和《解剖课》中身陷病痛中的反思和自我剖析,深切揭示了犹太后辈与父辈之间的复杂情感,表现了菲利普·罗斯对于犹太性的体认。及至《布拉格狂欢》,菲利普·罗斯的思考已然超越个人、族群,对于更具有普世意义的有关人性进步问题的思考,探讨了后大屠杀时代欧洲犹太族群的道德走向以及他们在严苛政治局势下的艰难命运,表达了一个作家的普世化关怀,而菲利普·罗斯也以此继续了自己在《鬼作家》中对有关犹太人的一系列问题的思考和阐发。论文第叁章“后大屠杀时代美国犹太问题反思”剖析了标志菲利普·罗斯创作转折的作品《反生活》以及世纪之交的叁部作品《美国牧歌》、《我嫁给了共产党人》、《人性的污秽》,指出罗斯在这四部作品中以其一贯立场对当代犹太人生活中一系列重大问题如后大屠杀时代犹太性的维系、对大屠杀历史事件的反思和利用等问题进行了探讨,而其目的是要给犹太人以警示,警示他们不要落入历史的泥淖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从曾经的受害者变成现代社会的害人者。“结语”部分在论文主体部分分析的基础上得出结论,指出大屠杀事件是菲利普·罗斯“朱克曼系列小说”的隐性背景,罗斯正是在这一背景下通过自己的创作来反思犹太人在当代美国社会中身份建构的路径,由此探求当代美国犹太人在强大的社会同化力量中如何维系犹太性这一严肃命题以及后大屠杀时代美国社会的后大屠杀话语构建趋向,即将大屠杀这个犹太民族历史上的创伤事件普世化以促成战后美国社会的道德进步,这也证明了罗斯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一个立足美国现实进行创作的美国作家而非囿于其族裔身份的美国犹太作家。

宁云中[8]2014年在《地理空间下的美国犹太文学建构与主题表达》文中研究表明文学的生成有赖于其特殊的地理环境,是特定地理空间中的艺术建构。犹太文学的发生、发展以及作品中主题和思想的呈现,与犹太民族文化诞生之地的自然地理空间"迦南"(Canaan)有着天然的联系。它复杂多样的地理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了犹太作家复杂的思维品质,对犹太文学创作发挥潜在而巨大的作用。流散后的犹太民族失去自然地理迦南走向"泛地理"后的文学创作主要以人文地理空间"隔都"(ghetto)为依托,以艺术的形式再现了犹太民族流散后的异域生存环境和文化隔离的地域色彩,呈现独特的犹太文化隔都主题。隔都含纳和传承了迦南自然地理的若干内涵,演变为空间民族化的历史记忆,在文学作品中表现为现实、想象和心理叁重空间的统一,这种统一赋予隔都独特的空间审美内涵。

田晓宁[9]2018年在《菲利普·罗斯作品中的疏离者形象研究》文中研究表明菲利普·罗斯(Philip Milton Roth,1933-)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学中十分重要的一位犹太裔作家。其作家及作品中的犹太性与美国性问题一直是研究者关注的焦点,也是罗斯研究中一个经典题目。学者在这一问题的解释上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侧重在罗斯虽身为犹太人,但对犹太传统中过时、迂腐思想的揭露,表达了一种“爱之深,责之切”的反叛与超越。另一方面偏重于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融入美国社会,但“美国梦”的幻灭使其迷失于欲望都市中。探讨这一问题的价值和意义,不仅仅在于说明其在菲利普·罗斯思想演变历程中的所处地位和所起作用,更重要的是要思考这种双重身份压抑下的困境背后的深层原因,以适应当代的文化语境下的文学文化研究。因此,本文认为,两者都忽略了造成罗斯对犹太特性的反叛和对美国文化批判的核心动因:疏离感。探讨隐藏在现实冲突和精神束缚背后的疏离感,试图从心理失衡状态的角度为突破口,以小见大,以“凯普什系列”和“被缚的祖克曼系列”为主要研究对象,重新考察菲利普·罗斯的文学作品,总结并阐释罗斯文学和文化研究背后起代表性作用的“疏离者”这一形象符号,并以此为基础拓展罗斯文学研究在当代文学研究中新的思维方式和思考方法。疏离者这里特指菲利普·罗斯作品中有疏离感气质的犹太裔美国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形象。疏离感的本质是人与人之间因缺少相通而产生精神上、情感上的隔离感受,是一种心理失衡状态下导致的自我防范。缘于不信任而在心理和行为上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从而在性格上呈现多疑和焦虑状态,对社会性的意识形态保持一种观望的自我保护意识。菲利普·罗斯作品中的疏离者本质是由于文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敏感和灼见的同时,过于重视自我的精神需求与审美目的,面临着不仅不为社会所理解,还被看成是心理疾病患者的困境。罗斯作品中的疏离者表现出不同于大众和一般犹太知识分子的叁个异常样态:精神上不断追求,但身体上却总是欲求不满;成功带来金钱和名声的背后,却没有意想之中的欢愉;虽享有常人所羡慕的一切,却难以体验名利双收的快乐,随之而来的是紧张不安、痛苦焦躁以及离群索居。他们虽然比普通人更清晰地看清了无法控制的人性悖论和无法改变的现实问题,却无力解决,束手无策。形成这样的失衡状态的原因,有社会历史文化方面的诸多因素构成:首先由于犹太血缘维系方式与美国社会契约维系方式的冲突,在思想根本上就造成了犹太人进入美国社会后的文化尴尬,再加上罗斯激进的自我意识与文学态度导致其与其他人的游离状态。以罗斯作品中大卫·艾伦·凯普什和内森·祖克曼为例,代表了犹太裔美国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疏离者只能做出自我防范式的疏离姿态,揭示了罗斯小说人物以寻求自我最大化的满足与安稳状态所做出的出路与选择。罗斯的疏离者研究的价值在于展现了在“跨文化”状况下的社会基本矛盾和文化冲突,探讨了疏离者为了获得自由而自主选择挣脱束缚的思考方式和生存状态。虽然罗斯做出的隐居于城市边缘的出路并不一定是科学的,普适性的,但是其选择的结果满足了他自身的社会需求与精神需求。本文的研究思路是由内在到外在的循序渐进式研究视角分析在菲利普·罗斯“凯普什系列”和“被缚的祖克曼系列”作品中心理失衡状态所导致疏离感问题的疏离者形象研究。本文从五方面细致论证,第一章是对疏离者问题的理论思考。首先是对疏离者这一核心概念的厘定。疏离是一种即离不开又难以亲近的现实状态,疏离感是个体在接触社会或他者后所导致的心理感受,有疏离感气质的大卫·凯普什教授或作家内森·祖克曼作为犹太裔美国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代表,成为罗斯作品中疏离者形象的代言人。而疏离者所拥有的这种疏离感受并不是凭空出现或是作家菲利普·罗斯天马行空的幻想,而是在知识分子的特性中以及犹太民族的传统中早已存在的性格因子。第二章到第四章从自我与自我、自我与他人以及自我与民族的失衡状态下的疏离感表现形态分别结合文本展开阐释。第二章论述情感与理性失衡状态下的疏离感表现导致对自我疏离的无奈选择,以“凯普什系列”中的疏离者形象为例。从犹太裔大卫·艾伦·凯普什教授对非犹太裔女孩的爱情和婚姻的大胆尝试,体现罗斯对犹太传统的反叛。因认识到自身欲望与理性的心理失衡状态而苦恼,追随欲望后的快感带来的并不是原以为的美好延续,而是迷失的自我,面对欲望的汹涌而至,狂欢后的自我恐惧接踵而至。第叁章论述他人与自我失衡状态下的疏离感表现导致对自我认知的完善,以“被缚的祖克曼系列”中的疏离者形象为例。作家内森·祖克曼对犹太家庭内部私密生活的揭露以及对犹太“圣人”形象的打破,让他成为犹太人眼中的反叛者,而“故乡情结”是一种病态心结,他依然是美国人眼中的犹太佬,而没有成为其中的一员。父与子的冲突实际上就是新旧观念的冲突,两代人对犹太文化认知的差异形成了思维上的隔阂。第四章论述犹太民族与其他民族失衡状态下的疏离感表现导致逃离情绪的生成。作为犹太人,他的身份印记无法忽视与抹去,民族的流散历史成为每一个犹太人的心理阴影,使得他内心深处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孤独感。而社会现实中对犹太人存在古来有之的排他性,使得犹太人即便想融入其他民族文化,却因明显的身份标记被区别对待。在疏离者成长为有学识有思想的学者后,这份孤独又加深为与人群的疏离感,对社会事件的批判和自身的矛盾性使得他异于常人的焦虑与游离。第五章考察犹太文学“疏离者”形象的形成动因。由于犹太维系方式与美国维系方式的摩擦不断,导致犹太裔美国人在美国生活和他们的精神世界都面临尴尬和不适应的样貌,而罗斯的自我意识与文学追求又与其他犹太知识分子难以达成共识,导致了疏离者形象成型的基础。第六章论述疏离感的深层内涵。心理失衡所导致的疏离感受是一种暴力感受,罗斯笔下的疏离者在遇到心理失衡后难以恢复到平衡状态,解不开目前的困境,只能退而为之寻求自我内心的防范,而自我防范的结果就导致了他的疏离选择。综上所述,从理论说、表现形态说到深层意义说,由表及里的将菲利普·罗斯借由系列作品中的主人公们无力改变又无力抗争的精神折磨与生活桎梏,表达了罗斯为代表的犹太裔美国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就是这样独特的疏离者境遇。在论文结语中,重申了菲利普·罗斯作品中体现的犹太学者在当下文化困境中的出路,选择自我保护式的疏离状态就是一种自我救赎之路。

高艳[10]2007年在《荒野中的踽行者》文中认为索尔·贝娄,197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当代美国文坛上,索尔·贝娄被认为是继福克纳和海明威之后最主要的小说家之一。贝娄用深邃丰富的笔墨多维度地讲述了形形色色的犹太人所遭遇的现实、心理、精神的矛盾与冲突。他笔下的犹太人特别是有着强烈忧患意识的主人公,不仅遭遇着事实王国中的挫折与打击,而且经受着价值标准王国中的精神危机。他们倍感生存的荒谬和虚无,心灵无所归属,其中最突出的一个方面,便是他们面临的文化身份认同的尴尬处境。贝娄尖锐地认识到了美国犹太人的这种尴尬身份困境,并将其置于思索的平台上。他清醒地认识到在美国文化的大染缸中,犹太文化已不是一种纯粹的文化形态,它逐渐浸染上美国文化的因子,释放掉自身文化中的一部分,成为以混杂、含混为特征的“杂种文化”。在身份问题上,美国文化身份和犹太文化身份,美国意识和犹太意识共存于一个主体中,美国犹太人逐渐具有了双重身份和双重意识。这在贝娄的小说中表现为:文化身份已不再是主体对单一文化的纯粹认同过程,而是关系到一系列身份的建构,关系到互相矛盾的双重意识之间的协同、冲突、修订和重新定位。本文借鉴后殖民主义文论中关于文化身份的理论,通过对贝娄小说中人物文化身份的分析,探讨美国犹太人面临的生存困境及其展现的复杂文化内涵,并以此为基础挖掘贝娄通过文化身份问题所展现的深层寓意:对自我本质的探寻。第一章,文化身份认同理论。在全球化、文化多元化的语境中,文化身份认同的理论卷帙浩繁、众说纷纭,逐渐成为后现代学术界研究的热点。这一章,本人试图对文化身份认同理论进行大体梳理,首先对关键词“文化身份”进行界定,其次分析后殖民语境中的文化身份认同理论,即建构主义文化身份观,最后指出本篇论文借鉴的理论基础:后殖民理论中关于文化身份认同的部分理论,即霍米·巴巴的“混杂、含混”的文化身份观和杜波伊斯的双重意识概念。第二章,贝娄小说中人物的文化身份问题。贝娄小说人物的存在状况,是整个美国犹太人群体生存的缩影。他的“英雄”面临着种种精神危机,首当其冲的便是身份危机。在阅读贝娄主要文本的基础上,本人认识到虽然小说人物或多或少地具有双重身份,但对于不同的主体,天平倾斜的方向各有不同。针对这种情况,本文把贝娄小说中人物对自身文化身份的态度概括为叁类:一、对美国文化身份的向往,如《赫所格》中的瑞拉、《奥基·马区历险记》中的奥基和西蒙;二、美国、犹太两种文化身份之间的徘徊,如《赫索格》中的赫索格和《勿失良辰》中的威尔姆;叁、犹太文化身份的坚守与回归,如《赫所格》中赫索格的父母、《拉维尔斯坦》中的拉维尔斯坦和《洪堡的礼物》中的朱利叶斯。第叁章,文化身份的尴尬地理。文化身份认同问题是每一个生存在异族文化语境中的个体或群体所必然面临的自我存在难题,其在族裔散居群体中尤为紧迫,美国犹太人也难能幸免。正如霍米·巴巴所言,文化身份的问题归根到底关系到文化的问题,它关系到文化间的不断接触和交换以及文化差异的认可或表述。因此,对美国犹太人文化身份问题的探寻,必然关系到美国文化与犹太文化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在此认识的基础上,本章试从叁个方面对影响贝娄小说中人物文化身份认同的因素进行分析:犹太民族的历史境遇、美国犹太人面临的文化困境和贝娄本人的生活经验。第四章,文化身份问题的现代启示。贝娄小说中人物的文化身份问题,体现的不仅是美国犹太人在两种文化身份之间的抉择,归根结底它是关于“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哲学思考,表现了现代人对精神归属的探问和对自我本质的追寻。本部分从整体和个体两个方面进行论述。首先,关注整个犹太民族。古老犹太民族是整个人类遭遇的缩影,具有世界性内涵,更易于传递现代人的异化感、荒诞感和无所归属感。其次,关注贝娄的个体生存。贝娄身上所具有的人文情怀和人道主义精神,使他的小说更加关注现代人的精神问题。贝娄不仅反映了美国犹太人对自我身份归属的寻求,更使这一问题获得了形而上的超越性和普世性,表现了现代人的自我危机和对自我本质的追寻。

参考文献:

[1]. 美国犹太小说中的犹太精神[D]. 魏啸飞.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2001

[2]. 流变中的犹太意识—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研究[D]. 赵博. 吉林大学. 2014

[3]. 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的犹太教主题与基督教主题研究[D]. 苗青. 中央民族大学. 2015

[4]. 马拉默德短篇小说中的犹太文化母题[D]. 徐慧. 黑龙江大学. 2006

[5]. 二战后美国犹太文学人物和主题的演变[D]. 王晓敏. 黑龙江大学. 2009

[6]. 拯救与被拯救——浅析马拉穆德的小说《店员》[D]. 郭铭. 黑龙江大学. 2002

[7]. 后大屠杀意识中的犹太维系与普世化反思[D]. 申劲松. 西南大学. 2013

[8]. 地理空间下的美国犹太文学建构与主题表达[J]. 宁云中. 求索. 2014

[9]. 菲利普·罗斯作品中的疏离者形象研究[D]. 田晓宁. 东北师范大学. 2018

[10]. 荒野中的踽行者[D]. 高艳. 山东师范大学.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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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犹太小说中的犹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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