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电话治理的应对与挑战
葛健 周楠
摘要： 随着移动电话用户的快速增长，骚扰电话的数量也在不断攀升，给移动电话用户带来了较多困扰，面对越来越多的骚扰电话，互联网厂商、移动运营商等行业采取提醒、拦截、处置关停的方式对骚扰电话进行治理，降低了骚扰电话对用户造成的骚扰，但是由于个人信息泄露的泛滥、网络黑灰产业链对于骚扰电话的深度参与以及电话营销作为一种商业营销手段的客观存在等原因，骚扰电话的治理工作仍然面临着很多挑战，这需要各个厂商、各个行业在政府和相关研究结构的领导下加强合作，共同努力，把骚扰电话的治理工作做好。
关键词： 骚扰电话治理；个人信息保护；网络黑灰产业链；行业协作
1 引言
目前，不限量套餐服务刺激移动电话用户继续保持较快增长。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2018年10月份通信业经济运行情况》报告，截至2018年10月末，3家基础电信企业的移动电话用户总数达15.5亿户，同比增长10.7%，2018年1—10月净增1.36亿户。其中，移动宽带用户（即3G和4G用户）总数达13亿户，占移动电话用户的83.8%；4G用户总数达到11.6亿户，占移动电话用户的74.6%，较2017年年末提高4.3个百分点（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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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第三季度，用户通过360手机卫士标记各类骚扰电话号码数量（包括360手机卫士自动检出的响一声电话）约2971.2万个，平均每天被用户标记的各类骚扰电话号码约32.3万个（见图2）。
2018年第三季度，从拦截量上看，360手机卫士共为全国用户识别和拦截各类骚扰电话380.2亿次，平均每天识别和拦截骚扰电话4.1亿次。
综合360互联网安全中心2018年第三季度的拦截监测与用户标记情况、用户调研分析，从标记量来看，“响一声”电话以49.4%的比例位居用户标记骚扰电话的首位；其次为广告推销（12.0%）、骚扰电话（8.0%）、疑似欺诈（6.1%）、房产中介（5.5%）、保险理财（4.4%）等。
因此，如何定义骚扰电话，是治理这类问题的关键。除了催收以外，大多数骚扰电话的目的在于推销产品，故可将骚扰电话的类型区分开，不能笼统地定义何为骚扰电话，应当分别由不同行业建立罚则来规制、治理。骚扰电话绝大部分是商业广告，商业利益的驱动是根本原因。所以，整治骚扰电话不能仅从运营商入手，还应对骚扰电话的源头，即骚扰电话拨打者进行控制和处罚，并加强对网络电话服务平台的管理。
图1 2017年10月末—2018年10月末移动宽带用户总数占比情况
因此，骚扰电话的治理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骚扰电话本身体现的问题也是社会广泛关注的，一方面骚扰电话代表着企业或者个人出于自身目的需求要进行电话拨打或者发送短信；另一方面对于被接收者的感知非常强烈，同时随着网络的发展，形成的黑灰产业链也推动了骚扰电话、诈骗电话的发展。本文将从技术方面以及产业链条来分析骚扰电话当下治理的难度和应对策略。
图2 2018年Q3季度用户标记骚扰号码数与拦截量对比
图3 2018年Q3季度骚扰电话标记量与拦截量类型分布对比
2 当前治理骚扰电话的技术和策略
2.1 骚扰电话识别的技术
大量的被窃取、泄露的公民个人信息，在网络平台上进行贩卖，传播者通过论坛、聊天群的方式，可以不分地区、双方互不相见只需要联系沟通后进行交易即可，传播范围广、身份隐蔽不易被发现。
迟恒的谋画十分周密，魏昌龙眼光不住地闪烁，他还是有些顾虑：“吓不住怎么办？吴县长老实人，诈他有点于心不忍。”
当前信息窃取和利用已经成为黑灰产的重要组成之一，网站泄露、病毒木马和人为因素是个人信息泄露的主要渠道。
利用腹部具有实测横波的庄5井获取该区的纵、横波关系，并通过成1井岩样实测不同储层流体的纵、横波速度对其进行校正。对彩35井进行流体替换的井旁道集正演（图1）。模拟结果表明，该井的含油气砂体顶部的反射振幅随偏移距的增大而减小，确定侏罗系头屯河组含油气砂体为第Ⅰ类AVO异常，即AVO截距P为正、AVO斜率G为负。
2.2 骚扰电话的处置策略
目前，骚扰电话的处置策略主要有以下3种：
（2）拦截方式。指用户收到一个可能的骚扰电话时，通话手机APP或者运营商网络侧能力，直接对该号码的呼叫进行拦截。目前，多数标记APP向用户提供针对不同标记类型的个性化拦截策略设置，运营商也在进行相关的拦截系统试点工作，这种直接拦截的方式能够直接阻断骚扰电话对用户的骚扰行为，相比提醒方式有明显的优越性。
总之，鉴于现阶段不断变化的教育教学环境，为了促使自身数学综合能力全面提升，作为高中生的我们也需要跟上时代的步伐，持续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学习策略创新活动，最终在实现高效学习的基础上益于自身数学综合素养全面养成。
（1）提 醒 方式。指在用户收到一个电话的呼叫时，通过手机APP或者运营商网络侧能力，对该主叫号码是否为骚扰电话以及该电话可能的具体骚扰类型进行提示，用户根据提示信息选择是否接听，这是目前骚扰电话最普遍的处置策略，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每天都有数千万的骚扰电话通过各标记APP或者运营商彩印服务的方式被提醒。
（3）限制外呼、关停等惩罚措施。目前，运营商会对部分骚扰电话采取限制外呼、关停等惩罚措施，这种方法直接对骚扰电话进行处理，是最为彻底的解决骚扰电话困扰的方法，但是多数骚扰电话现阶段并无关停等处置手段的依据和法规支持，大部分骚扰电话并不适用于该处置手段，该方法在治理骚扰电话上，并无大规模应用的必要性。
基于人工智能的大数据分析方法是识别骚扰电话的另外一种方法，该方法依赖于大量数据作为输入，如通话记录、号码注册信息、通话录音等信息。基于通话记录可以分析不同类型的骚扰电话的呼叫特征，例如呼叫的次数分布、时间分布、地域分布等，通过对不同维度的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可以抽取相应的特征，基于这些特征，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建立相应的分类模型，识别该电话是否为骚扰电话，给出具体的骚扰类型，相关数据的维度越多、数量越多，识别出的骚扰电话数据也就越准确。
3 骚扰电话治理面临的挑战
3.1 个人信息泄露泛滥带来的挑战
基于用户标记的方法是目前识别骚扰电话的主要方法。该方法依赖于互联网APP在用户接听完一通电话时对主叫号码的类型进行标注并提交，例如标记为广告推销、保险理财、教育培训等，标记APP在收集到原始标记信息时对同一号码的标记信息进行汇聚并根据相关的策略来确定号码的最终标记类型。基于用户标记的方法能够获取大量号码的标记信息并能够确定该号码的标记类型。
网站泄露，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移动互联网的便利，在网络平台、APP上注册的信息也更加的普遍；网络平台、电商网站、论坛等网站在迅速发展的同时，网站安全较以往需要更高标准的防护能力。一方面随着信息化的发展，网站本身承载了更多的个人信息，包括邮箱、手机号、银行卡等隐私信息；另一方面，网络攻击的手段越来越多样，隐蔽性更高，一旦网站被攻破，造成的泄露规模是巨大的。
大量的木马病毒也开始窃取隐私，以移动端为例，2018年上半年，360互联网安全中心累计截获安卓平台新增恶意程序样本283.1万个，占总新增量的2%，比2017年上半年（418.4万个）减少了135.3万个，平均每天截获新增手机恶意程序样本近1.6万个。360手机卫士累计为全国手机用户拦截恶意程序攻击5919.4万次，同比2017年上半年（11747.5万次）下降49.6%，平均每天拦截手机恶意程序攻击33万次。
人为因素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即掌握了信息的公司、机构员工主动倒卖信息。在2018年，京东安全团队协助公安部破获一起特大窃取贩卖公民个人信息案，其主要犯罪嫌疑人乃京东内部员工。这名尚处于试用期的员工盗取涉及交通、物流、医疗等个人信息50亿条，并在网络黑市贩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
治理骚扰电话，首先需要对骚扰电话进行识别，对于骚扰电话的识别当前主要有两种方法，即基于用户标记和基于人工智能的大数据分析方法。
3.2 网络黑灰产业链带来的挑战
骚扰电话、电信诈骗得以猖獗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网络黑灰产业链的形成。根据360互联网安全中心2015年发布的《现代网络诈骗产业链分析报告》分析，当前网络诈骗的黑色产从业人员应不少于160万人，其黑色年产值应不低于1152亿元，是仅次于赌博和色情产业之后的中国第三大黑色产业。
而且该报告还显示，网络诈骗的黑色产业链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分工明确。大的方面，至少可以分为开发制作、批发零售、诈骗实施和分赃销赃等4个主要环节。而小的方面，又可以分为钓鱼编辑、木马开发、盗库黑客、钓鱼零售商、域名贩子、个信批发商、银行卡贩子、电话卡贩子、身份证贩子、电话诈骗经理、短信群发代理、在线推广技师、财务会计师、ATM小马仔、分赃中间人等15种具体不同的分工。
①读写器的数据交换协议如何制定？是我们制定完成后，RF将其进行调制，采用的CRC校验可以杜绝黑匣子部分不能解决可能性。
可以看出在已经成熟的黑灰产业链面前，任何一家企业或者监管部门都能完全治理好整个链条，因为自身的定位和职责不同，针对的只能是链条的某一个环节，因此需要多方联动来合作治理整个产业链（见图4）。
图4 现代网络诈骗主业链分工体系
作为监管部门，需要监督管理好码号使用单位或者运营商的工作，制定业内的管理规范，实施奖惩措施，针对信息泄露立法惩处；作为运营商、码号使用者，要严格按照规范来使用执行；作为互联网安全公司，打通数据孤岛、利用AI技术构建数据融合反骚扰诈骗系统，并通过不同行业、机构的携手根除相关威胁；作为警方要严厉打击公民个人信息贩卖、电信诈骗的违法行为。
3.3 产业界营销需求与骚扰电话治理之间的矛盾带来的挑战
对于骚扰电话，监管部门本身很难干涉电话销售平台拨打电话，同时电话推销本身也是一种提供服务的行为。对于运营商而言，无法确认在某一个特定时期内，用户是否需要他们推销服务，虽然在用户不需要时的推销会被认为是骚扰，但一旦用户当时需要，则属于提供服务。所以，一方面运营商无法确认用户是否需要；另一方面用户也难以证明向其拨打的电话确实对自己造成骚扰，这是治理骚扰电话最大的难题。
从骚扰电话拦截量来看，广告推销以41.9%位居首位，其次为骚扰电话（19.3%）、房产中介（7.1%）、疑似欺诈（4.0%）、保险理财（1.2%）、“响一声”（0.6%）等。图3给出了2018年第三季度骚扰电话标记量TOP10与拦截量类型分布TOP10。
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十三部委制定了《综合整治骚扰电话专项行动方案》（工信部联信管[2018]138号），意在推进骚扰电话治理工作，净化通信服务环境，保障用户合法权益。根据《方案》，明确开展商业营销外呼的，应当征得用户同意，保留相关凭证并积极配合骚扰电话核查工作。规范外呼时段、行为等，不得对用户正常生活造成影响。用户明确表示拒绝后，不得继续向其发起呼叫。
如果明确拒接了，依然接到骚扰电话就需要举报渠道，将在多个途径上建立。要提供给用户众多举报渠道，包括电话、网站、手机应用等多种途径，并将群众举报线索通报各相关主管部门。
即将播出的节目当中可能会存在画面损坏、音频损坏等问题，这就需要使用到播前审检技术，对素材进行检测，及时发现素材当中存在的损坏，并利用冗余备份技术及时播出相关的节目，保证播放系统的安全。
这些都离不开基础电信企业的配合，因此基础电信企业就需要配合完成以下几点：首先是“谁接入谁负责”，基础电信企业严格语音线路和“95”、“96”、“400”等码号资源的用户资质审查，规范资源使用。还要定期排查语音中继、互联网专线接入，杜绝违规使用线路资源的行为，严禁为非法经营、超范围经营提供线路资源和业务接入。另外，要加强电话用户合同约束，对拨打骚扰电话的用户，应依据协议约定进行处置和违约责任追究，涉及违法违规的，要及时报相关主管部门。
整体来说，需要包括国家相关部门、基础电信企业、移动转售企业以及相关互联网企业的共同努力，加强通信资源和用户管理，全面规范呼叫中心业务，全面清理各类骚扰软件，提升技术防范能力，以及建立健全骚扰电话管控机制，提供给广大用户一个干净的通信环境。
选用符合 ASTM E408-13 Standard Test Methods for Total Normal Emittance of Surfaces Using Inspection-Meter Techniques(方法A)的日本SENSOR公司的TSS-5X发射率测量仪(见图4)，对导流装置内外表面进行测量，结果它们的发射率为0.92 ～ 0.96，远大于设计要求的0.81，说明导流装置具有较好的发射率。
4 结束语
骚扰电话的治理工作不是某一个机构或者某一个行业就能够完成的，需要各个厂商、各个行业在政府及相关研究机构的指导下，建立合作机制，共享信息和数据，研究新技术在骚扰电话治理工作的应用，制定骚扰电话治理相关的行业标准。只有这样，骚扰电话的治理工作才能向人民群众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参考文献
[1]360安全研究中心.2018年第三季度中国手机安全状况报告[R].360安全研究中心,2018.
[2]360安全研究中心.2018中国手机安全生态报告[R].360安全研究中心,2018.
[3]360安全研究中心.2017中国手机安全状况报告[R].360安全研究中心,2017.
[4]360安全研究中心.2017年Android恶意软件年度专题报告[R].360安全研究中心,2017.
作者简介：
葛健 360公司手机卫士事业部安全运营经理
周楠 360公司手机卫士事业部高级技术经理
（收稿日期： 2018-12-15）
标签：骚扰电话治理论文; 个人信息保护论文; 网络黑灰产业链论文; 行业协作论文; 360公司手机卫士事业部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