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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594(2002)03-0079-04
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的不断深化，推动了我国社会阶级阶层结构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巨大 变化，以致成了新世纪之初中国更大规模的社会分化进程的重要基础和组成部分。这种 社会阶级阶层结构的变化给统一战线带来了巨大而深刻的影响，使统一战线的内部构成 及其性质、对象、范围等都发生了重要变化。认真研究这些新现象、新变化和新特点， 是调整和确立新世纪之初我国统一战线各项方针政策的迫切需要，也是马克思主义统一 战线理论进一步发展的时代要求。
第一，工人阶级在统一战线中的领导地位更为加强，农民阶级作为工人阶级同盟军的 地位得到了根本性的发展，因此，统一战线的基础进一步稳固。
改革开放20多年来，随着产业革命在中国的发展，劳动力不断从第一产业转向第二、 三产业。乡村工业化带动了工人阶级的新兴组成部分即乡镇企业职工阶层的迅速壮大， 已从农业和农民阶级中分离出来，成为介于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一个边缘阶层， 这是一个正在形成中的工人阶级阶层。同时，雇佣工人阶层也理所当然地属于工人阶级 范畴。以上两部分和我国工人阶级的主体——国有企业工人阶层和城镇集体企业工人阶 层——加上知识分子阶层及社会管理者阶层，共同组成了当今的工人阶级。从数量上看 ，目前，我国城市职工约1.5亿，乡镇企业职工不少于1.5亿，城乡职工加起来总数当在 3亿以上。可以说，一支规模超过3亿的工人阶级大军将会以其新的面目和力量出现在世 界东方。其主导地位将得到更加扎实的奠定。
工人阶级“一体化”的基础，是农民阶级不断分化与重组。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农 业劳动者阶层绝对数量正持续减少，比重不断下降。据统计，我国平均每年有约800万 农村劳动者进入乡镇企业和其他非农领域，约1000多万人流入城镇，数百万人转入个体 工商业或其他行业。若以“9亿农民”为基数，每年约有近3%的农民迈出农门；若以约3 亿农业劳动者为基数，则是每年约有8%左右的农业劳动者转入第二、三产业。同时，每 年基数的递减，又意味着下一轮转化速度的进一步加快。不仅如此，农民素质逐步提高 。据新华社介绍，1996年我国农村6～17岁人口的入学率达到了89.5%，比1991年增长了 12个百分点；农村劳动力中，有中学以上文化程度的在中国历史上首次超过50%。[1]正 由于农民阶级的分化和工人阶级的“一体化”，工农联盟更为稳固。特别是随着劳动、 人事及户籍管理制度的改革，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一些内部矛盾将日渐缩小。农民阶 级作为工人阶级可靠的同盟军和主力军地位必将得到根本性的发展，统一战线的基础必 将进一步稳固。
第二，知识分子力量壮大，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因此，非党知识分子已经上升为统 一战线工作的一个主要对象。
随着社会结构的变化，知识分子的状况发生着重大变化。首先，随着我国教育事业进 入了快速发展的新阶段，知识分子人数不断增多，整体素质大为提高。而随着体制改革 的深入，各单位对人才的要求越来越高，大批硕士生、博士生和海外留学归国人员成为 知识分子阶层中的生力军，而一批素质较低的人员将被淘汰，流动到其他阶层之中。其 次，宏观分布发生重要变化。以前，知识分子大多集中在非生产领域，1990年全国人口 普查统计资料显示，教育、党政机关、科研(政府所属部门)的高中级科技人才分别占高 中级科技人才总数的31.9%、9.4%、6.9%，而全部工业领域仅占24.6%。随着各项改革事 业的进行和相关体制的完善，这种状况将得到根本改变。知识分子大量渗透进社会各个 领域，特别是生产领域、社会管理领域和高新技术产业领域。而随着社会结构的变化， 社会上出现了许多中介机构，包括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师事务所以及经纪 人等。这些中介机构中有大量的知识分子，也是社会结构变化后出现的重要现象。
历史地来看，我国知识分子在建国后经历了从“团结对象”到“工人阶级一部分”的 转变。改革开放以来更成为邓小平所说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主要代表，成为 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中的独特阶层。在社会结构大变动的影响下，这一阶层的地 位和作用在不断得到体现。特别是随着新经济时代的到来，作为知识载体和拥有者的知 识分子，日益成为社会发展中的最为关键的因素。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但非 党知识分子历来就是统一战线工作对象之一，而随着知识分子的力量不断壮大并渗透进 各个领域，地位不断提高，作用日益突出。因此，做好非党知识分子的工作，在新世纪 统一战线工作中的地位日显重要。
第三，非公有经济人士逐渐成长为一个阶层，它成为新世纪之初统一战线工作中又一 主要对象。
目前，我国各种非公有制经济得到了相当大的发展，各种以非公有制经济为载体的阶 层人数不断扩大。截至1999年底，全国个体工商户累计达3 160.06万户，从业人员6 00 0余万人；全国登记的私营企业达150.89万户，私营企业主达300多万人[2]。非公有制 经济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发展最快的经济成分，是国民经济中新的经济增长点，对我国 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起了重要作用。(注：浙江省私营经济占经济总量已达50%以上，浙 江温州市、台州市、永康市等地更在90%以上。)他们不仅是我国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 而且是实现劳动就业的重要渠道，也为国有企业改革创造了条件。近20年来，非公有制 经济在提供社会劳动者就业岗位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据国家统计局资料，1997 年末，全国各类非公有制经济共计吸纳从业人员15 564.1万人。1997年同1987年比较， 全国共增加从业人员2 148.5万人，其中72.44%被非公有经济吸纳。1997年，全国个体 私营企业吸纳下岗职工353.6万人，1998年上半年，私营企业从业人员净增108.7万人， 其中城镇净增87.5万人，占80.5%。[3]一些私营企业主还通过赞助、捐资兴办公益事业 ，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据统计，由非公有经济人士发起并参 与的社会扶贫事业——光彩事业，到2000年4月，实施六年以来，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参与光彩事业项目投资的民营企业家有3 508位，实施项目3 829个，到位资金105亿余 元，贸易总额87亿多元，培训人员73万多人次，安排就业76万多人，捐资办学及其他公 益事业12亿多元，扶助192万多贫困人口解决了温饱问题。
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是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有着自身特点的社会阶层。这个阶层特别是其 中的私营企业主既不同于原来的民族工商业者，也不同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家，他们 是在党的富民政策鼓励下成长起来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是推进改革开 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做好这一部分新的统一战线对象的工作，已经成了新时期 统一战线的重要任务。换言之，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已经成为新世纪之初统一战线工作的 又一主要对象之一。
第四，宗教界及少数民族人士、“新移民”等日益上升为新世纪之初统一战线的重要 对象。
民族和宗教问题不是一个新的问题，宗教人士和少数民族人士也一直是我们统战工作 的对象。但是，由于改革开放20多年来经济多元化以及社会结构变化，特别是社会意识 结构的变化，使得他们成为越来越重要的统战工作对象。
目前，我国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全国宗教教职人员达34万人 ，各宗教活动场所11万余座，全国可统计的宗教信徒达1亿多人。而这些还主要是基督 教、天主教、伊斯兰教等，佛教、道教的信徒无法统计。目前我国宗教问题发展的特点 是：宗教队伍日益壮大、宗教群体低龄化、高层次化愈加明显；宗教复杂化、国际化也 日益加深；境外敌对势力妄图从宗教问题上打开突破口的动机愈加突出，其渗透活动日 趋频繁，渗透的辐射面增大、渠道增加、力度增强、手段更为隐蔽等等。因此，宗教问 题是一个重大问题，也是一个复杂、敏感问题。正确对待和处理宗教问题，做好宗教界 人士的统战工作，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一个重要课题，也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的一个重要内容。
与宗教问题交织在一起的是民族问题。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社会主义国家。历 史上遗留下来的民族间的差距不仅仍将长期存在，而且随着经济及社会的发展，这种差 距还在进一步拉大；再加上国际敌对势力支持和利用我国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加紧对我 国进行破坏和颠覆活动，企图利用民族问题作为突破口对我进行西化和分化。因此，正 确处理民族问题，做好少数民族人士的统战工作，关系到国家统一，边防巩固、社会稳 定和现代化建设，关系到挫败国际敌对势力挑拨离间我国的民族关系、分化和搞乱中国 的图谋。
另外，由于经济发展和日益开放的社会环境，“新移民”的数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上升。据报道，目前法国大概有15～20万华人，仅1999年就有5.4万中国人向法国驻华 使馆申请签证。[4]而到美国、加拿大等国的“新移民”更多。这使得海外统一战线的 对象有了较大幅度的增加。这一群体大多高起点、高学位、高水平，有较强的适应能力 、工作能力和活动能力；这一群体虽然目前占华侨华人总数和比例不大，但他们是华侨 华人群体中比较年轻、富有生命力的部分；他们和家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愿为中华 民族的繁荣富强做出自己的贡献。因此，做好这一群体的统战工作，将会使其成为我国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宝贵财富。
第五，统一战线内部构成出现新格局、统一战线的性质出现新的变化，各统一战线成 员间形成了明显的交叉和动态复杂关系。
统一战线内部构成发生深刻的变动，出现新的格局。工人阶级由于力量壮大、素质提 高、与其他阶层联系更紧密，其领导地位得到了更大加强；农民阶级作为工人阶级可靠 的同盟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和基本力量，也在新的形势下日益发挥其重要 作用；由于工农两大阶级的分化和重新组合，工农联盟在新的基础上得到更加巩固和加 强；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组成部分，是最有知识和文化素质的智力阶层，是现代化建 设的关键力量，特别是在知识经济发展的形势下，日益走向前台；个体劳动者阶层同其 他阶层一样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他们接受工人阶级及其政党 的领导，处于从属地位；而私营企业主阶层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重要的 新生力量，也是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的团结力量。
统一战线的性质也因此出现新的变动。在我国阶级状况发生根本变化之前，统一战线 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阶级联盟。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以其非凡的理论胆略和 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冲破“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束缚，果断地肯定了阶级关系的根本 变化，以及由此引起的党派关系、民族关系等的变化，指出统一战线已进入新的发展阶 段，统一战线的性质已转变为社会主义劳动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联盟。但是，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以及由此引起的社会体制结构、阶级阶层结构、价值取向结构 、社会意识结构的变化，使得新出现的一些阶层如私营企业主群体以及新移民等，用“ 社会主义劳动者”或“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都难以涵盖。而这一些新群体显然都是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产生的。如私营企业主阶层的出现，就是我们党根据建 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际，鼓励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结果，因此，他们属于建设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劳动者行列。根据目前中国的实际，我们可以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和祖国统一的旗帜下将他们统一起来。因而，统一战线的性质可以概括为：全体致力于 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劳动者与拥护祖国完全统一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
由于社会结构出现特别复杂性、多元性以及动态可变性等特点，目前我国统一战线内 部各成员间出现了复杂的交叉和动态关系。其表现：一是各阶层的界限划分趋于相对性 。计划经济条件下，阶级阶层的划分是比较稳定的，而市场经济条件下，统一战线内部 成员间相互渗透现象明显。如农民阶级向工人阶级的渗透、知识分子阶层渗透进各个阶 级和阶层又从各个阶级和阶层中生长起来等等。这使得统一战线内部成员之间的关系变 得越来越复杂。二是各阶层之间的利益出现统一性和多元性相结合的现象，这从他们的 政治观点、思想观点以及行为方式上体现出来。作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和统一 战线内部的一员，在社会主义国家体制下，总体利益是一致的；但是，由于他们的政治 地位、经济地位、生活方式各不相同，利益出现多元化。如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的经济 利益、工人阶级内部、知识分子内部的利益等都趋向多元化，这又反过来影响着他们的 思想政治观点等。三是各阶层之间内部矛盾出现复杂多样性。这种矛盾不仅表现在各阶 层在政治观点上、思想观念上、民族问题上、宗教问题上的错综复杂；而且表现在统一 战线内部成员间存在着严重的错位现象。本来，社会各成员的职业、收入、地位、声望 、发展机会等是基本一致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当前这些阶层的经济、政治、社会之间 并不存在对应关系，而是处于一种错位状态。如知识分子从事复杂的脑力劳动，拥有较 高的职业声望，但经济地位还不高；而个体私营者阶层一般具有较其他阶层高数倍的经 济收入，但其社会地位、政治素质却不能与其同步；另外，各阶级阶层的贫富差距仍在 拉大，而且物质利益矛盾也在扩大等等。这一切都还有待在进一步分化、重组、转换、 变革中不断趋向合理、协调和有序。
第六，由于统一战线内部结构发生变化，统一战线的范围也就出现由小到大、由窄变 宽、由上及下而日益扩大，由此也导致了统一战线的领域及其内涵发生着重要的变化。
首先，统一战线从政治领域日益扩张到经济领域，而经济领域统一战线变得越来越重 要。统一战线作为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历来是为党的中心工作服务的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统一战线的主要任务是为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 本主义，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服务的。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社会主义改造时期， 主要任务是为顺利完成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实现由新民 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服务的。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由于受到“左”的指导思想的影 响，统一战线的主要任务未能及时转变到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上来。党的中心工作 是革命，统战工作也就围绕阶级斗争展开，其范围也就集中在政治领域。十一届三中全 会以后，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各行各业都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作为党 的统战工作理所当然要围绕经济建设工作展开，统一战线完成了从为阶级斗争服务向为 经济建设服务的历史性转变，成为我们党夺取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全面胜利的重要 法宝。这样统战工作就从政治领域逐渐扩张到经济领域。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坚持以 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切工作都要服从服务于这个中心，不能脱离更不能干扰这个中心， 只有解决好发展问题，人民群众的实际利益和其他各种问题的解决才有物质基础。
其次，统一战线从大中城市不断地延伸到农村和基层，而农村和基层统一战线已经越 来越提到重要的位置。社会转型之前，统战工作对象集中在大中城市。随着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全面开展以及社会结构的变化，特别是农民阶级随之大裂变大分化以及农村城镇 化、城市化的发展，小城镇乃至乡村统战工作的对象越来越多，任务越来越重，客观上 要求统战工作延伸到乡镇乃至农村。农村统一战线已经提到越来越重要的位置。特别是 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发展，导致农村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一体化的解体。行政权力控 制开始松动，村的权力职能开始转换，行政村权力开始简化。这种农村社会结构的新变 化的结果：一是行政权力和经济控制权的结合；二是一些民间礼俗活动及民间宗族势力 开始恢复，大量现象还表明宗族活动还具有理性化和非理性化倾向并存、非实体化和准 实体化并存等特点，影响着农村社会的稳定；三是民间礼俗活动中的经济杠杆作用日显 突出；四是社会权力控制发生着一定程度的混乱；五是信教群众在农村有大范围的增加 ；六是个体私营经济不断发展。这一切都说明农村统一战线走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要位置 。另外，以前由于历史实际情况以及形势的需要，我们的统战工作主要集中在做上层人 士的工作。随着时代的发展，虽然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仍是主流，但新出现的大量统战 对象是在社会中下层，如党外知识分子、信教群众、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少数民族群众 等，这就要求我们对中下层统一战线予以越来越多的关注。
再次，统一战线从公有制经济领域越来越扩张到非公有制经济领域，而非公有制经济 领域统一战线将不可或缺。过去我们的社会体制结构比较单一，表现为比较纯粹的公有 制。因此统一战线的范围也就主要在公有制领域里开展。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 ，经济结构出现了重大变化，个体私营经济成分越来越大，特别是随着党的“十五大” 提出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成分共同发展，这是我国社会主义的一项基本经济制 度之后，非公有制经济必将还会有重大的发展。而实践已经证明，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 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要极其重视非公有制经济领域 统一战线工作的开展。在开展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统战工作时，我们必须看到他们的精 神面貌总体上是积极向上的，具有一定的进取心和事业心，有较强的竞争观念和市场意 识，对推动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地位。但也有一些人思 想上存在着消极的一面，在社会上会产生一些负面作用。他们的阶层意识同其自身的发 展一样，目前还处于自在的、不成熟的朦胧状态，但在某些方面已经有所显露。共同的 社会地位与社会处境，使他们在维护自身合法的经济利益和政治权力方面，表现出较强 的认同感。在这种情况下，极需要进行积极的引导。特别是要进一步贯彻“团结、帮助 、引导、教育”的方针，培养起一支坚决拥护党的积极分子队伍；引导他们主动适应市 场经济规律，在激烈的竞争中求生存，谋发展，使企业再上新台阶；还要引导他们树立 社会主义义利观，报效祖国，造福社会，服务人民。
另外，统一战线不断从海内延伸到海外，而海外统一战线的内涵发生了重要变化。新 时期统一战线已经扩张为两个范围的联盟：一是大陆范围内以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为政 治基础的团结全体劳动者和全体爱国者的联盟；二是大陆范围以外以爱国和维护祖国统 一为政治基础的团结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侨胞的联盟。随着形势的发展和不可抗 拒的自然原因，老一代海外爱国人士有的相继过世，有的则退出政治经济舞台，第二、 三代人士多已子承父业，成为企业的梁柱。但是由于海外第二、三代人士在思想意识、 文化修养、道德观念、生活习惯、处事方式等与老一辈有很大差异，再加上国际政治、 经济形势的变化，做好海外第二、三代人士的工作存在着一定的难度，但却极其重要， 成为新时期海外统战工作的新的内涵。“新移民”是改革开放特别是90年代以来新出现 的极其重要的海外力量，也是海外统战工作极其重要的新对象和新内涵。在这方面，必 须要从建立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的高度，充分认识做好这部分人员统战工作的 重要性、长期性。在这一基础上，一方面要重点推动部分沿海省市及高校、科研院所开 展这部分人员的工作，另一方面要重点做好“新移民”中的那些原留学人员、崭露头角 的实业家、事业有成的专家学者的工作，做到重点突破，以点带面；同时，要加强与“ 新移民”重要社团的联系，通过社团开展工作，并充分发挥海外联谊会、欧美同学会等 团体的作用。
收稿日期：200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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