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及公民教育在香港课程改革中的理念、策略和实践经验，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德育论文,实践经验论文,课程改革论文,公民论文,理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521.65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3010(2006)03—0036—08
一、引言
香港特别行政区课程发展议会在2001年6月发表的《学会学习——课程发展路向》报告书，为未来十年香港中小学校课程的发展定出大方向，并以学生能达至全人发展及终身学习作为愿景。报告书提出将德育及公民教育作为四个主要推行的关键项目的其中一项(其余三个关键项目分别是：从阅读中学习；专题研习及运用资讯科技进行互动学习)，并建议将之结合在各学习领域内及跨领域间推行，标志着课程改革一个重要的方向。
二、背景条件
这次课程改革中的德育及公民教育的目标和策略，是配合香港的历史及社会环境、学校的现况及将来对人才的要求，并参考其它国家的实践经验而产生的。
(一)香港回归祖国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作为教育工作者，有责任提高学生对国家的认同和归属感，培养学生愿意为社会和国家的福祉作出贡献的精神。课程改革中提出以“国民身份认同”作为其中一个首要培育的价值观，便是希望能加深学生对国家的了解，并提升他们对国家的认同和自豪感。同时，香港也是一个国际城市，是世界各地文化汇聚的地方。培育学生对国家的认同和归属感，不但能提升他们作为中国人的自豪感，更能帮助他们了解国民身份及对社会以至国家承担精神的重要性，以充满自信、不卑不亢的态度与不同国家的人交往。
(二)多元化的城市
香港是一个国际城市，信息科技发达，市民能从不同的途径获取知识，亦同时受着不同国家文化的冲击。学校在推动德育和公民教育中扮演的角色，再不能局限于课堂内以教条形式单向地向学生灌输社会认同的观点和行为，而是要帮助他们学习如何吸收和理解从不同渠道得来的讯息和价值观，藉教师适当的引导和提点，作出恰当的分析和判断。课程改革提出重点培育个人价值观的方向，便是希望能使学生具备抗拒社会各种诱惑的能力，在良莠纷陈的社会价值观中，仍能坚持自己正确的原则和生活态度。
(三)未来人才的要求
21世纪的香港，是一个知识型经济的社会。课程改革提出首要培育学生具备坚毅、尊重别人、责任感和愿意承担等价值观和态度，亦是配合将来社会对人才素质的要求。在以往以工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中，社会对人才的要求往往着重掌握知识和技术的能力；随着社会科技和经济的发展，21世纪香港对人才的素质将会有更高的要求：需要的将会是一群不但拥有知识，并懂得和别人和洽相处、有责任心而又值得信赖的人才。课程改革中德育及公民教育所提出的方向，便是朝向这个目标为香港培育更优秀的人才。
(四)学校现况
课程改革建议校长可依据学校的情况和办学宗旨，通过和师生及家长的讨论，订出该校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具体目标和策略。这个开放、富弹性而又注入校本特色的推行模式，是配合香港的实际情况和需要而设计的。香港除了有由政府开办的公立学校，也有由不同办学团体所开办的津贴学校、直资学校和私立学校。政策要得到支持并能付诸实行，必须要考虑不同办学团体的理念、个别学校的发展条件和优势等。课程改革提出富有弹性、目标清楚的学校发展方向建议，并鼓励校内各岗位人士通过讨论达成一致的推行目标。推行目标既能反映学生的实际需要，又可以照顾到办学团体和教育当局各自的期望和要求，当学校推行课程改革时，便能事半功倍，得心应手。
(五)全校参与
课程改革建议学校应动员全校参与，共同在校园建立一个理想的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学习环境。提出这条建议是因为考虑到学校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现况。目前香港的学校大都成立专责小组或委员会负责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事宜，但同时造成德育及公民教育与其它学科出现割裂的现象。因而在学生眼中，德育及公民教育便和其它学科一样，只是一门学习的科目，未能真正引发学生实践的动机。如果能让全校一同参与，不论在学科或是课堂以外的学习活动，学生都接收着一致的讯息和价值观，就可营造强大的感染力，鼓励学生实践所学。
(六)理论支持
近20年来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理论文章和实证研究结果都显示，要帮助儿童与青少年建立积极和正面的价值观，必须从生活体验出发，以坦诚开放的态度作出提点和指引，谆谆善诱，并辅以实践学习的机会。课程改革提出以学生的“生活事件”作为德育及公民教育主要的学习内容，便是希望教师把一些学生熟悉的事情作为切入点，以互动和有趣味的学习模式，鼓励学生将课堂上学到的价值观和态度应用到日常生活中，或是让学生将自己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事情带入课堂作反思和讨论。藉此，可让学生反复思考、检讨和修正自己的价值观、态度和行为，使之在教师的引导下得到改善和提升。
(七)其它国家的教育改革经验
近10年间，世界各国都积极检视本土德育及公民教育的方向，并作出适当调整，以配合现代国际和社会环境的转变。例如：英国教育部在1997年参考由伯纳德·克里克爵士(Sir Bernard Crick)及其顾问小组成员的意见，将有成效的公民教育(effective education for citizenship)定义为发展学生：(1)社会及道德责任感(socia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2)社区参与(community involvement)及(3)政治知能(political literacy)三方面的能力，强调提升学生态度和能力在公民教育中的重要性。最近几年在美国各州的中小学进行的课程改革中，道德教育仍是备受关注的项目，重心亦从以往价值澄清的方向转往学生个人品德和价值观的培育。美国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Bush)2002年6月在白宫举行的有关教育会议中就指出，21世纪德育的发展方向应该培养学生良好的品德和价值观，例如：诚实、责任感、包容、尊重等。香港的课程改革亦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与世界各国的教育改革接轨。
三、理念简介及推行策略
教育统筹委员会在2000年9月发表的《终身学习，全人发展—香港教育制度改革建议》中，提出香港21世纪的教育目标是：
让每个人在德、智、体、群、美各方面都有全面而具个性的发展，能够一生不断自学、思考、探索、创新和应变，具充分的自信和合群的精神，愿意为社会的繁荣、进步、自由和民主不断努力，为国家和世界的前途作出贡献。
《学会学习——终身学习 全人发展》(2001年6月)订定了学校课程的宗旨，期望学生能够：
· 明白自己在家庭、社会和国家所担当的角色和应履行的责任，并关注本身的福祉；
· 认识自己的国民身份，致力贡献国家和社会；
· 发展创意思维及掌握独立学习的能力(例如批判性思考、信息科技和自我管理)；
· 积极主动及有信心地以中英两种语文(包括普通话)与人沟通和讨论；
· 养成独立阅读的习惯；
· 全面掌握八个学习领域的基础知识；
· 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并培养对体艺活动的兴趣和鉴赏能力。
有关文件清楚指出培育学生的价值观与训练学生运用知识的能力是同样重要的。至于具体的推行策略，可参考2002年发表的《基础教育课程指引：各尽所能·发挥所长(小一至中三)》之《从四个关键项目学会学习：3A德育及公民教育》课程指引。我们提出了一个开放而具弹性的德育及公民教育课程架构，强调以学生的生活经验为本，并倡议学校以“生活事件方式”的教学策略，有系统及循序渐进地整合不同范畴的价值教育，发展有系统及完整的校本德育及公民教育课程，以培养学生正面的价值观和积极的态度。(见表1)
表1 德育及公民教育以培养学生正面的价值观和态度为主
个人价值 社会价值
生命神圣、真理、美的诉求、真诚、人性尊严、平等、善良、仁慈、爱心、自由、共同福祉、守望
核心价值 理性、创作力、勇气、自由、情感、个人独特性相助、正义、信任、互相依赖、持续性(环境)、
人类整体福祉
价值观自尊、自省、自律、修身、道德规范、自决、思想 多元化、正当的法律程序、民主、自由、共同意
辅助价值 开阔、独立、进取、正直、朴实、敏感、谦逊、志、爱国心、宽容、平等机会、文化及文明承
坚毅 传、人权与责任、理性、归属感、团结一致
乐观、乐于参与、批判性、具创意、欣赏、移情、关怀、积极、有信心、合作、负责任、善于应变、开
态 度 放、尊重(自己；别人；生命；素质及卓越；证据；公平；法治；不同的生活方式、信仰及见解；环
境)、乐于学习、勤奋、对核心及辅助价值有承担
为帮助学校采纳“生活事件方式”发展有系统及完整的校本德育及公民教育课程，我们主张德育及公民教育应(1)重申重点(re-focusing)，(2)重组课程(re-organization)及(3)重订推行策略(re-engineering)的“3R”策略。
在重申重点方面，我们强调学校首要培育学生坚毅、尊重他人、责任感、国民身份认同和承担精神这五种对个人及群性发展有重要影响的价值观和态度，并以价值观为核心，加强各价值教育范畴(如：性教育、环境教育、传媒教育、生命教育等)之间的紧密联系。(见图1)藉着这种跨范畴的学习模式，学生不但能加深了解议题背后相关的价值观，并且能够学习在不同的范畴和情景当中体现和实践学校特别重视的价值观。例如，学校如果以“尊重”作为重点培育的价值观，可以尝试让学生在“性教育”中学习尊重自己和别人的身体；在“公民教育”中学习尊重别人的隐私和社会法律的精神；在“环保教育”中学习尊重生态环境，不做破坏大自然的事情；在“道德教育”中学习尊重和接纳别人与自己的差异，以及不怀歧视的心态。
在重组课程上，学校可以采用“生活事件方式”的新策略，以学生的生活经历为引子，包括过去的经历及将来生活中可能遇到的事件，培养学生积极的生活态度及正面的价值观。(见图2)学习事件应有系统地分为六个生活主题，分别是(1)个人成长及健康生活、(2)家庭生活、(3)学校生活、(4)社交生活、(5)工作生活及(6)社会生活。每个主题有不同的学习事件，以配合学生在不同学习阶段的需要，为他们提供一个完整的课程，并以学生的生活经历作为学习情境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将日常发生的事情分为：(1)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即“核心事件”(例如：做功课、运用零用钱、接触传媒等)；(2)偶然会发生的事情，即“延伸事件”(例如：参加宴会、迁新居、上补习课等)；及(3)突然发生的事情，即“特殊事件”(例如：面对严重疾病、参加丧礼、父母离异等)，灵活采纳作为设计课程的主要材料。例如，利用“打扮自己”的生活事件，引导学生反思简朴生活的重要及自我形象与衣着的关系等。
在重订推行策略上，我们建议学校应因本身的情况及办学宗旨，以价值观的培养为主线，订立共同目标，并推动全校参与，再利用各种学习机会，(例如：正规课程、学校集会、班主任课、义工服务及实地考察等)，有计划和有系统地将德育及公民教育的讯息传播开去，共同为建立一个培养正面价值观的理想环境而努力。(见图3)学校亦应就本身的办学宗旨、条件和情况，与全校师生和家长一起订立短期及长期的发展目标，清楚罗列对学生的期望和推行策略，逐步将德育及公民教育与不同范畴的学习活动互相结合；鼓励教师进行不同的学习活动设计，引入多元化的评估模式检视教与学的成效。(见图4)
四、学校的实践经验
在课程改革下，香港中小学德育及公民教育的推行策略，可谓百花齐放，各有特色。不同岗位的教育工作者都不断努力寻找和尝试各种培育学生道德感和价值观的方法。然而，香港亦如许多大城市般充斥着许多不利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因素，例如：崇尚物质主义的社会风气、偏重官能刺激的传播媒体、考试主导学习等，都使德育及公民教育推行者面对很大的困难和挑战。以下简单介绍香港学校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普遍采用的策略及其优点与局限。
(一)正规课程
学校在时间表内安排特定的课时引入德育及公民教育作为独立课程，例如：开办“生活教育科”、“生命教育”、“德育课”、或“全人教育科”等。在这些课程的实施进行中，为了要配合学生的需要，教师多会自行设计学习活动和工作纸，或是选取一些由政府及相关机构设计的学习材料施教。学习主题多是围绕儿童和青少年在成长阶段应如何面对不同的挑战、思索自己的价值观及学习社会的规范。因为这样的安排能投放较多的课时和人力资源，此类课程多会拥有一套完整的课程纲要和评估策略，学习活动的形式也较多元化。然而，也因为有既定的课程内容和结构，这种模式未必能提供足够的弹性和空间，让教师和学生就社会突发而又和德育及公民教育相关的事件(例如：元旦夜青少年在文化中心涂鸦、校园暴力事件、互联网的陷阱等)，作适时的学习和讨论。同时，也因为每个课题都有清楚的价值取向，所以在进行评估的时候，学生为了要得到好的成绩，或许会很“灵巧”地表现出正面的价值取向，而并非反映真实的一面。
(二)渗入学科
教师在不同的科目中，藉着教授学科内容之际，渗透一些有关联的价值思考和讨论活动。例如，在生物科的课程设计中加入性态度和两性尊重的讨论；在社会教育科中加入认识社区并探讨如何承担改善环境的责任；在中国历史科中加入介绍国家近代的经济表现和在世界政治舞台上的角色，从而培育对国家的自豪感和对国民身份的认同。这种结合学科的内容及跨学科模式的推行策略，能在丰富学生的学科知识之余，教师亦可“不刻意”地指导学生学习正面价值观和态度，这比直接灌输的模式更具说服力和感染力。然而，这种模式亦受制于教师对该课题及其相关价值观的认识与认同，要能落实在不同科目推行此模式，教材设计和教师培训是十分重要的。
(三)主题周、学校集会及班主任课
“主题周”是在全年的校历上，划出一个时段(通常是一星期)举办一系列培育学生品德的活动，例如举办“礼貌周”、“敬师周”、“中国周”、“清洁周”等；其中内容可以包括：标语及海报创作比赛、话剧表演、参观、摊位游戏、电影欣赏、辩论比赛等。“学校集会”则是在早上或是在每周划定的时段，让全校学生集中在操场或礼堂，由校长、教师、学生或嘉宾，与其他学生分享自己对一些题材和社会现象的观点，或是举办一些班际比赛。“班主任课”是班主任每星期或隔星期与学生进行交谈或学习活动，藉此带出一些正面的讯息和价值观，从而改善学生的行为和态度。此类的推行策略，多会在活动前已清楚展示学习的目标，好处是形式亲切、互动，讯息亦能清晰传达，内容也可以贴近时事。然而其成功的关键，仍是取决于教师本身的信念和价值观。事实上，香港仍有不少学校以这类型的活动作为推广德育及公民教育的主要策略。
(四)实践学习
与志愿团体或社会服务机构合作，在学校成立制服组织，例如：童军、红十字会、交通安全队及圣约翰救伤队等。藉着步操训练、野外活动、参与服务等，训练学生的纪律和服务精神，让学生体验穿着制服和出席升旗仪式等经历，领略群体归属感和自豪感。
另一种形式的实践学习活动，则是由社会服务机构提供的义工服务计划。由社工为学生提供基本的训练后，便让学生到医院、弱能人士中心或老人院，进行探访和义工服务，学习如何主动关心和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社群。此类型活动能让学生从实践中学习沟通技巧和懂得照顾别人，并感受帮助别人的喜悦。
除了和不同的社会机构合作，学校也会举办参观活动，让学生身处在真实的环境，藉观察、交流和反思的活动，加深这方面的知识，老师亦可引导学生思考对一些事情的态度和价值观。例如：参观戒毒中心和惩教署、旁听立法会会议、出席金紫荆广场的升旗仪式等。
有些参观和交流活动是由学校带领学生到内地的山区、小镇或大城市进行的，而学校举办此类型活动的形式亦十分多元化。(1)以认识祖国、培育学生的归属感和身份认同为目的的考察活动，例如到名山大川，欣赏大自然的环境；或到学校及机构作实地考察，并与当地人士互相交流；又或出席国家升旗仪式，感受庄严和尊重的气氛，从而建立对国家的自豪感。(2)训练学生独立能力和坚毅意志的活动，例如参加一些内地机构举办的短期军队的训练课程、运动或各种学习班等。(3)去向有需要的人表达关爱的活动，例如探访居住在内地山区贫困的农民。这类型的活动，由于教师需要多费神处理联络和交通安排等事宜，往往容易忽略活动最有教育意义的地方，那便是在过程中和完结后与学生讨论和反思的活动，可喜的是，自“回归”以后，许多学校为了让学生能加深对国家的认识和关心，都纷纷举办不同类型的内地参观和交流活动，在策划和安排上，大家都累积了不少经验，对帮助教师减少行政工作和优化学习活动的设计都有莫大帮助。
(五)邀请家长参与
课程改革推出后，学校亦开始了解到要有效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家长的参与是不可或缺的。在推行策略上，主要可分为三种类型：(1)互相建立共识：藉举办讲座和学习班，增加家长对子女的成长、学校的期望和教养子女的方法等的了解；(2)在推行活动或工作纸的设计上，邀请家长参与，让整个学习过程更完整和生活化；及(3)教师定期向家长反映学生在学校的情况，并主动和家长交换有关学生行为和态度的资料，作为调节学校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参考指标。
五、教育统筹局的角色
德育及公民教育是人本的教育，相比一些着重知识传递的学科，成功的关键更依赖学校的整体气氛和教师素质的互相配合。教育统筹局是推动香港德育及公民教育发展的官方机构，负有带领学校推行课程改革的职责。其工作的方向和策略主要可分为三个层面：(1)引入新思维(initiation)、(2)鼓励新尝试(facilitation)，以及(3)交流新知识(cross fertilization)；目的是希望将课程改革的目标、策略和经验带到不同学校，并提升教师在德育及公民教育各方面的认识、认同和教学技巧，为学生提供一个培育正确价值观的理想学习环境。
(一)引入新思维
以往香港学校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策略，多会先在教师当中成立一个专责委员会，针对学生的偏差行为设计相关的教学活动，藉此提醒学生问题的严重性和后果(例如：赌博、吸烟、打架、没有礼貌等)；又或是举办一些提升学生对社会认识和公民责任的活动(例如：“认识基本法”、“投票和选举”、“社区卫生”等)。推行课程改革，局方积极为学校就德育及公民教育的方向和策略引入新的思维，当中包括：
·强调培育价值观的重要，并建议将学生成长的转变和身边发生的事情作为骨干，设计具有校本特色的课程；
·鼓励学校管理阶层尝试打破以往樊篱分明的局面，在不同的学习活动中加入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元素；
·藉制订指引、举办介绍会和工作坊等活动，让学校各阶层都认识到培养学生价值观的重要；
·鼓励学校为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订下一个明确的目标，并要求全校参与，共同营造一个培育品德的理想环境。
除了积极为学校的德育及公民教育推广新的思维，局方也和个别学校合作，共同试行一些新的教学策略，并有系统地收集资料进行分析和研究，藉此整理出新的知识和实践方向，让其它学校参考和借鉴。
(二)鼓励新尝试
学校要成功地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必须将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互相结合，并藉着接触和体验，潜移默化，才能够帮助学生建立正确的价值观和态度，并予以强化。为此，局方积极鼓励学校以多元化和生活化的模式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并为尝试“实践学习”的学校提供资料和资源，例如：金紫荆“公民教育径计划”、“赤子情、中国心”活动资助计划、香港青年奖励计划等。
局方亦设计了一系列以生活事件作为题材的学习材料，帮助教师能更容易掌握培育学生价值观的策略。其题材大都环绕儿童和青少年时常遇到的事件(例如：“我认识了新朋友”、“爸妈带我游海洋公园”、“我曾到内地旅游”等)，藉参与、模拟、思考和讨论的活动，让学生对一些正面的价值观(例如：尊重、欣赏、负责任等)能有更具体和深入的认识。近年互联网亦为局方和学校提供一个快捷方便的交流渠道，让局方能够就刚发生的社会时事(例如：中国人上太空、“赌博”的害处、预防非典型肺炎等)设计相关的教学活动建议，并能很快交到教师手上，协助教师抓紧最适当的时机，引导学生用正确的态度分析和理解在身边发生的事情，而这些真实和生活化的内容亦能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
(三)交流新知识
课程改革推行至今，很多学校在课程规划、推行策略、教学模式等方面都累积了不少宝贵的实践经验，可以作为香港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重要宝库。教统局十分重视这些宝贵的经验，积极安排不同类型的交流活动，聚焦小组讨论，并邀请有实践经验的校长和教师与其它同工交流心得，共同分享推行德育与公民教育的苦与乐，例如：“以全校参与模式推广德育及公民教育”研讨会、“德育及公民教育研讨会——在学校推行生命教育”、“德育及公民教育的推行——中学及小学校长培训课程”、“润物无声、德育有情”计划等交流活动。
六、总结与前瞻
培养学生正面的价值观，提高学生的公民意识，是香港甚至全球21世纪教育最重要的目标和最大的挑战。吸取了以往的经验和教训，教育工作者都明白到要成功达到目标，需要多方面的配合：政府教育政策的带领、校长和教师的认同、社会资源的配合、社会各阶层人士的支持等，才可以取得成功。香港课程改革中德育及公民教育被列为关键项目，经过几年不断的努力，在提升教育同工的认知和认同方面已取得一定成绩。将来的发展方向，除了继续积极帮助学校营造有利的的学习环境，亦需主动发掘成功的实践经验个案，为不同发展阶段的学校提供宝贵的资料。以下的信念，不但是我们推行德育及公民教育的动力，也是我们对未来的愿景：
世上不容易有立竿见影的品德教育；
但我们今天播下的种子，
总会有一天发芽生长，
甚至成为参天大树。
注释：
①生活事件事例可于香港特别行政区教育统筹局德育及公民教育网站浏览http://www.emb.gov.hk/index.aspx? nodeId=2919&langn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