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社会性别纳入高等教育和学术主流——“发展中国的妇女与社会性别学”课题介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性别论文,社会论文,高等教育论文,中国论文,课题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13.68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004-2563(2003)05-0057-07
一、背景
妇女研究在中国已有近20年的发展历史，20世纪80年代中期Women's Studies在我国驻足的时候，就被翻译成“妇女研究”，投入的人员主要是妇联、社会科学院和大学的妇女工作者、研究人员和教师，在大学开课还很少。1995年，联合国世界妇女大会在中国召开，不但刺激了高校妇女研究中心的成立，也引进了许多具有潜力的关于妇女的新概念，诸如“将社会性别意识纳入决策主流”、“以女性为中心的发展”、“以女性为中心的生育健康”……许多研究者希望得到关于新知识方法的培训，但国内没有能提供这类培训的机构。高等学校的妇女研究中心本来应该成为发展妇女学课程和开展妇女与社会性别研究培训的基地，然而，在我国高校，尽管妇女研究中心成立了数十家，但真正开设妇女学课程的很少，“社会性别”这一概念对大多数知识分子仍很陌生。处于社会、文化转型和高等教育迅猛发展之际的中国，发展妇女和社会性别学，不但具有广阔的空间、急迫的需求，而且这一学科的建立对推动我国的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落实，对改变人们深层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模式都具有战略意义。
妇女学(Women's Studies)与妇女研究(Women's Research)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如上所说，妇女研究主要是针对现实妇女状况和问题进行研究，从而为决策提供理论依据；妇女学主要由学界发起，从学术领域和知识改造入手，解构、分析男权中心的知识体系如何建构、如何传承性别不平等和其他的等级表现；在批判、解构的过程中创立自己的新学术的同时，还需通过知识传承和人才培养使这门学术薪火相传并影响社会——这些都需要通过学校的场所和教育的途径完成。
天津师范大学妇女研究中心自从成立以来（1985年开始活动，1993年正式批准成立），一直把妇女学学科建设作为重要的目标和方向。多年来，不但在本校坚持开设妇女学课程，还与国内外高校妇女学学者、妇女学中心合作举办一系列学术活动（1990、1993、1997、1999，参看本中心网站有关部分，网址：www.tjnu.edu.cn/women/）。从1999年8月开始，中心与国内外妇女学者合作，酝酿“发展中国的妇女与社会性别学”联合课题并获得福特基金会的资助，终于迈出了有计划有组织地建设中国妇女学的决定性一步。这里对课题概况和运作4年来的工作做一简单介绍，以就教于更多的同行与朋友，并期待更多的同道参与其中。
二、课题设计
在4年的课题运作实践中，我们不断明确和深化课题的目标和内容，一步步实现建立中国妇女学并进入教育和学术主流的理想。
1.目标
(1)学术队伍培训和教材建设
在3-4个选择的学科领域中，通过培训训练一批学术骨干，集体合作编写有关学科的妇女和社会性别学的教材，同时有选择地翻译国外妇女学学术著作和教材的代表作，作为中国妇女和社会性别学学科建设的参照。
(2)课程试点与学科基础建设
进行跨学科和多学科的妇女学课程试点并推广到更多高校，发展研究生学位项目点，建设跨学科的妇女学学科基地或中心，建立妇女学网络和学术园地。不拘一格培养年轻的学术带头人，使妇女学成为可持续的事业。
(3)推进妇女学主流化
用扎实的工作和不断游说影响各级教育决策部门和高校领导，促使其认可并支持妇女和社会性别学在高等教育和高校的制度化建设。
(4)影响社会，推进社会性别平等
关心妇女发展，与妇女活动家、发展工作者和其他关心妇女事业和性别平等的机构和人员合作，促进性别平等与社会进步。
2.内容
(1)优先发展的学科（跨学科）
根据学科发展的需要和人员组合的学科专长，课题确定了4个优先发展的学科（子课题）——社会性别与历史学、社会性别与教育学、社会性别与社会学以及跨学科的妇女与社会性别学基础。这些学科的学者组成各自的专业领导小组，联合国内外的学者开展本学科的翻译引进、本土研究的梳理、读书研讨和教材编写，进行各类各级课程试点并加以推广，使妇女学课程进入教学常规。
(2)吸引青年学者参与
设立“妇女与社会性别学青年学者研究基金”，鼓励更多的青年学者投入社会性别研究。
(3)发表园地与资讯
创立该学科的发表园地，开始每年出版一本以书代刊的专辑，争取5年后办成学术期刊；建立全国性的妇女与社会性别学网站，做到资源共享。
(4)师资和学术带头人
多渠道、多样式培训师资和培养青年学术带头人，包括举办各类师资培训班和研讨班，创设研究生学位课程，条件允许时选派年轻学者到国外攻读妇女学博士学位。
(5)影响与改变社会
与各界合作举办跨学科的妇女学者、妇女活动家与发展专家的交流培训活动，并向系统的学位教育努力。
3.课题组织结构
从1999年10月开始，采取开放式的层层“招标”“组阁”的方式，4个子课题的召集人在本学科内广发信息，通过自愿组合、双向选择组建了4个子课题组。每个子课题有4-6名骨干组成核心成员，共同商议本学科发展计划和工作日程。加上青年研究基金和2001年启动的教学法子项目和2002年启动的妇女／社会性别研究网络和发表园地等，就形成如下的课题组织结构：（见图1）
图1 课题组织结构
三、课题进展
1.学术研讨与队伍培训
2000年课题启动以来，共举办各类学术会议与研讨班15次，参与人数近500人次，进行学术研讨和学术骨干培训，同时翻译国外成果，梳理本土的研究，这是发展妇女学起步阶段不可缺少的环节。（见表1）
表1 2000-2002年重要学术活动一览表（以时间为序）
2.出版（翻译、教材、著作、多媒体等）
在举办读书研讨班的同时，将翻译引进和本土研究梳理以及读书研讨的心得编辑成书，进行妇女学学科建设的资讯累积，以解决开课教材和研究参考之急需。目前，已经出版的翻译、教材、著作、多媒体等如下：（见表2）
3.学术队伍
(1)学科骨干的集结
集结学术队伍是妇女学主流化进程的基础和关键。课题集结了一批具有社会性别平等的目标和理念、善于将“社会性别(gender)”作为核心概念和范畴带入所在学科领域的课程教材、不断进行知识创新的中青年学者。在课堂内外，她们都能以自己的社会性别敏感引导学生和人们分析并排拒各种表现形式的性别歧视，包括重建“女人味”和牺牲妇女的“现代性”各种话语。在教学理念和方法上，一致认同女性主义教学法师生平等、互动、共建知识的原则。这些都体现在成功的教学实践中。像艾晓明、孙中欣、金一虹、佟新等老师在课程试点中创造的师生互动的经验，就是成功的范例。目前，每个学科都有一批敬业、业精的中青年骨干，有的本身就是博士硕士生导师，本专业的学术带头人，他们已经成为发展中国妇女学的中坚和火种。
表2 课题出版物一览表(2000-2003)
(2)青年学者的成长
青年学者的成长是妇女学可持续的保障。青年学者研究基金和密西根大学访学这两个子项目是吸引青年学者和研究生关注妇女和性别研究取得资源和网络信息的有效途径，也是事半功倍地发现、培养、集结妇女学后继骨干的重要场所和方式。获得研究资助的80多名青年学者中，在职的教师已经成了妇女学学科建设的中坚力量。马珏玶的成长就是一例，她两度获得青年学者研究基金的资助。她7岁入学，30岁结束博士后的学习生涯，一直缺乏学术自信，不时感到寂寞和动摇，但当“获得平生头一个科研立项——‘中国社会性别研究青年学者基金’时，心中的喜悦和受到的鼓舞是不言而喻的。这次立项的获得，使我对自己的科研能力有了必要的信心，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献身文学和性别研究领域的信念。后来，我的项目成果发表于《文学评论》等刊物，我的博士后出站报告则以《明清小说与社会性别研究》为题，得到鉴定专家的肯定……”（《学术的春风，成长的摇蓝》，见《妇女与社会性别学通讯》创刊号，第26页）2000年10月，她还被课题选派以青年学者身份出席韩国梨花女子大学亚洲妇女学国际研讨会。31岁的马珏玶现在已经是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和研究生导师。
青年学者的研究也为妇女学和整个学界带来了清新之气，由于课题立意新，内容独到，有约1/3的文章得到正式发表，受到学界的认可。课题组正在将青年学者的成果分两个分册正式结集出版，以鼓励青年学者并为妇女学提供更多新资讯。
密西根访学项目前后送出7人，回来的5人多数已成为妇女学开课和研究的骨干，像首期访学三人郑丹丹已经独立在华中科技大学开设“性别社会学”全校选修课，张莉莉、张健分别在北师大、中华女子学院参与妇女学导论和妇女教育学的课程。王向贤成为妇女与社会性别研究网站负责人，热心进行翻译、编辑工作，并开设《女性与日常生活》课程。
4.课程建设和教学法研讨
(1)课程建设
从2001年下半年开始课程试点以来，截止到今年春季开学以前，已经资助和准备资助的课程点近40个，还有更多的已经开设和将要开设的课程；妇女学科的博士和硕士学位教育，目前主要是在已有学位授予权的点上增加性别方向。（见表3）
表3 课程（试点）一览表(2001-2004)
说明：★为研究生课题。另外，受到该课题影响或参与过课题研讨会的学者开设妇女学课程未作为试点的没有计算在内。
研究生教育在妇女学发展和主流化过程中具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和作用。目前，主要的做法是在原有学科中加进妇女与社会性别的视角和内容，也有将妇女学作为方向单独立项的，如在社会学方向下的“女性学”，但多数是在原来学科研究生点来培养研究生——“借窝生蛋”，对此课题一律给予特别的支持。
(2)教学法子项目
自2002开始，课题的工作重点由理论建设和队伍培训转到课程发展和教学，因此，教学法的研讨和培训成为本年度的中心议题。主要进行三项工作：
A.加拿大、中国合作举办“女性主义教学法与课程发展暑期研讨班”（7月，子项目负责人熊秉纯），课题资助9名学者赴加拿大与多伦多大学、约克大学等妇女学学者交流妇女学教学经验，较系统地听加拿大学者介绍女性主义教学理念、方法和有关学科的具体运用。
B.制作“妇女学教学入门”光盘（熊秉纯主编），将国内外妇女学课程发展、教学法的经验、信息包括其中，作为国内妇女学者开设课程和教学的参考。
C.举办国内“妇女与社会性别学课程发展和教学法研讨会”（12月，广州）。这次活动交流总结了3年来国内妇女学课程和教学经验，并对中山大学中文系艾晓明教授对研究生的女性主义思潮讨论课进行教学观摩，这场观摩课是学生对一出舞台剧——《阴道独白》的讨论汇报。研究生在老师的引导下自己求知和开发创造潜力的感人情景，给每个与会者很大的震憾性和冲击力，一些男性教育学家现场评论说：目前中国教学改革的先锋在妇女学界。（劳凯生等）可见妇女学的教学革命对中国学术发展、对高等教育的全面改革乃至社会进步，将起到很大的推动。艾晓明教授在总结中这样谈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和社会责任担当：
a.学生有能力参与到教学中，教师要致力于发掘学生的创造力
我们的培养目标是有创造性的人，但是创造性不是教出来的，而是干出来的。……创造力……我们一般都理解为需要长期训练、积累，但是我们忽略的是每个人都有创造的潜能。这种忽略完全可能把学习训练的过程变成压抑创造性的过程。如果我们承认每个人都有潜能的话，那么我们需要做的是提供条件，让出课堂，放弃教师的中心地位，让学生有发挥潜能的场所。在学生发挥潜能而力不从心时，教师鼎力相助。也就是说，从前台走到后台，给他／她们做副手、递工具。
b.女性主义课程，尤其需要实践
……女性主义的目的就是改变社会。我们教授女性主义，不是纯粹的知识传递，而是面对不平等的事实，分析原因，推动改变。改变就要身体力行，还要出类拔萃。曾有许多同学说我要求太严，课堂功课太多，压力太大……说我要求严——你的目标不是读博士、做研究，将来找一份好工作？！但我的目标不是给中产阶级输送素质优雅的好太太，而是培养人才去改造社会，改变处于比你更不利处境的人的命运。你要承担这样的社会责任，就得要理念清楚、信念坚定、百辨百胜，这样你才有能力影响环境、影响决策，或者进入决策层，从而获得权力改变社会、争取性别平等。让大家动手动嘴站到教育者的位置上，就是提前进入改革社会的角色……
像艾晓明这样锐意进行教学改革的妇女学教师正在一批批涌现，特别是锐意进行教学改革的青年学者正在迅速成长。
5.通讯、年刊与网站
2002年开始编辑印行的《妇女与社会性别学通讯》，2002年度出版4期，发行量由原来的300份扩展到500份仍供不应求，成为国内外交流和了解中国妇女学的一个重要窗口。
“妇女与社会性别学网站”的设计、有关设备以及首期发载内容已经就绪，按照计划已经于2003年5月正式开通。该网站是中国大陆首家以推动全国高校妇女学科建设为宗旨，为开设妇女学课程的教师提供交流场地、资讯等服务的联合网站。
以书代刊的“社会性别”学术园地，2003年推出了创刊号，第二期按照国际惯例开始实行匿名审稿。
四、经验、困难与方向
1.经验
(1)创新与合作是课题的活力所在
3年来课题运转良好，不断在全国范围内跨地区、跨学校推动妇女学发展，最重要的一个经验就是坚守创新的理念和合作的原则。
“创新”就是全球视角与本土行动的结合，特别注重本国国情和本土的需求，不断对创立中国妇女学模式、内容和方法方面进行探索创造。
“读书研讨班”就是将引入国外经验与本土实际结合创造新知识，同时培训学术骨干的创新之举，已经被许多妇女学者肯定和效法。4个子学科连续十几届读书研讨班都是将梳理本土经验和引进国外的信息密切结合，取得很好的效果。妇女史子课题从1999年署期开始，每年都举办1-2次研讨会，旅美华人学者王政、高彦颐、鲍晓兰等及时带来国外最新学术信息，对该学科的翻译、著述、出版、教材建设、课程甚至研究生的选题研究都受益非浅。教学法研讨会的成功举办和“女性主义教学入门”多媒体的制作，也得力于旅加华人学者熊秉纯与课题的长期真诚合作和贯通中西后的创新。
组织上的创新表现在广泛“联合”和打破疆界的“跨越”。不分国内外、汉学界内外，凡是对发展中国妇女与社会性别学有用的资源、信息和人才，都牵手合作。海外中华妇女学会，美国的马里兰大学、密西根大学、波士顿等6校，韩国梨花女子大学和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是课题最密切的合作伙伴，对中国妇女学的发展提供了多方面的帮助。
课题成员的内部合作是非常重要的。由于每个成员在共同目标下的理解，在大方向一致下对不同意见的包容，在组织管理上体现公开、平等和分享的原则，特别在资源使用、任务确定和评估检查上努力贯彻这些准则，所以课题运作近4年来，总课题与子课题之间、每个子课题之间以及子课题与每个课程点之间基本上做到合作愉快、互助而又具有竞赛性地开展工作。参与课题的每位学者能够努力以知识创新的严谨态度和使命感从事这项全新的颇具挑战性的事业。
(2)扎实与进取是妇女／社会性别学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所在
“可持续”是课题目标之一，其标志就是妇女学进入教育和学术主流体制，也是对课题成败衡量的重要指标。因此，课题没有把更多的精力和资源放在制造声势、媒体宣传上，而是注重学术基础（翻译、研究、出版和师资培训等方面）的打造和青年生力军的培养，没有这些扎实、艰苦的基础性工作，妇女学进入教育和学术主流和机制化只能是一种愿望。
主流化、机制化运作是可持续的重要条件。进入教育主流、学术主流和决策主流的策略和机制化、体制化也是课题努力的目标之一。我们将课程的设置与推广、机构的实体化和影响决策部门视为与发展中国妇女学同等重要的议题，我们的做法是“数”管齐下，尤其强调从基础做起，从一个个学科、课程和学者做起，发现和培训青年学者尤其重要。
(3)目标管理、民主公开是课题有效运作的保障所在
这个覆盖全国的课题从一开始就实行协商讨论制定计划目标与经费预算、然后分解到每个子课题的管理办法；课题第二期启动之前，基金会项目官员带来了目标管理和量化管理的方法，给课题的操作带来极大的便利，使经费和任务真正落实到每个具体的子项目，做到任务明确，责任分明，经费落实，评估有据。学校的监督和管理、课题负责人和基金会项目官员及时沟通也是课题顺利开展的重要条件。
2.困难
(1)面对阻抗妇女学阵容显得势单力薄
阻抗来自学术界、教育界对妇女学的轻视，也来自学者和学生自身的传统思维和理论贫乏，还有在以发展经济、注重物质效益大环境下学风的普遍浮躁，在千所大学中只有区区数十所院校开设妇女学课程，学者中能全部身心投入教学和研究的微乎其微，因此造成了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2)学理混乱制约妇女／社会性别学的发展
打着妇女／性别学的旗帜，在高校课堂照搬各种旧的等级架构或继续制作女性气质延续性别不平等的课程、写作还很有市场；即使那些想用新的理论、方法来进行变革的学者，也处于革故布新中“挣扎”和无所适从的痛苦中。正如社会学子课题在12月广州研讨会中所检视并指出的，在社会性别与社会学教学中存在教师缺乏对社会性别的真正深入了解，而在教学中不由自主地回到传统的性别认知与文化中去的问题。课程虽然开了，但内容和方法仍是陈旧的，这在中国妇女学发展初期比较普遍。说明教师的培训和提高成为重要和迫切的问题。
(3)兼职、业余等体制问题成为制约妇女学发展的“瓶颈”
除了2-3家妇女学中心有1-3名专职人员外（天津师大2名，东北师大3名，延边大学1名），几乎所有妇女学教师都是兼职从事妇女学研究和教学，加上一些学术带头人往往身兼数职，顾此失彼，不可能全身心投入研究和教学，制约妇女学质量提升。因此，专业化和机制化议题提到发展中国妇女学的日程。
3.方向
(1)加强妇女学教师队伍的专业培训
将广泛的联合与分学科的深入研究、培训专业队伍结合起来，尤其注重学者和教师在社会性别与本专业研究、教学结合的能力培养，这是提高妇女学学术层次进入主流的必由途径。今后应更多进行专业性、针对性更强的网络研讨活动、师资培训、研究生班等基础培育工作，不适宜多搞像起步阶段轰轰烈烈、不分学术边际的发动工作（当时是必需的）。
(2)从深、高、广三个维度扩大妇女学的成果与影响
“深”是深入研究，以取得更多有质量的成果；“高”是课程建设从本科向研究生学位序列推进；“广”是推广妇女学的成果以影响更多方面。
妇女学应该一边建树，一边走出妇女学界，走出高校，影响社会，影响决策；与发展界、妇联界密切合作，推动社会性别平等与公正；当然，更直接的是影响教育决策和学校领导层。
(3)加强信息网络建设
以课题现有的信息资源、组织网络为基础，建立高效、适用的妇女／社会性别学网站，为全国高校开设妇女／社会性别学课程的中心和教师服务。
有意识地多与地方性和边缘区的高校建立联系，那里更需要妇女学的各种资源，那里也孕育着更多的热情。这是今后课题应该拓展更多空间的重点所在。
(4)继续发现和培养更多的青年学者
发挥他们的作用，使妇女学成为后继有人、可持续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