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供应链整合的研究述评与展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述评论文,供应链论文,国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随着经济全球一体化的推进，市场竞争不断加剧，企业经营环境表现出日益明显的复杂多变性、不连续性和不确定性等超竞争环境(Hypercompetitive)的特征。面对高度复杂和变动的外部环境，企业间的竞争与合作程度不断加强。传统的供应链系统已经逐渐演化为涉及企业数量、企业规模以及地域空间越来越巨大的庞大而复杂的网络系统，其复杂程度几乎与生物系统的复杂程度相当[1]。企业间的竞争已经转变为供应链与供应链之间，甚至是供应链网络与供应链网络之间的竞争。众多研究者认为，供应链的节点企业通过在资源、战略业务和能力等方面互补和互相依赖，构成了错综复杂的产—供—销网络，即供应链网络[2]。供应链网络成为企业在经营过程中适应各种复杂环境，满足顾客个性化需求，缓冲外部不确定性，转移风险以及提高企业绩效的一种重要手段。作为供应链网络的形成方式，供应链整合成为供应链管理研究中非常重要也是近些年十分热门的研究主题。
本研究拟对供应链整合的理论研究的脉络进行梳理，通过构建“供应链整合的诱因—供应链整合—供应链整合的结果”组织间供应链整合的综合概念模型，以理清三个变量之间的联系。最后指出供应链整合研究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以供后续相关理论研究参考，同时为我国企业的实践行为提供更多的理论依据与指导。
二、供应链整合的概念
供应链网络是由供应链逐渐演化而来的，关于供应链(Supply Chain，SC)的概念，学术界普遍认为最早出现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左右，Jay Forrester(1961)运用系统动力学的理论模型对产业上下游关系进行优化时率先提出供应链的概念[3]。然而，随着企业间竞争与合作程度的提高，供应链网络作为更能够准确表达企业间协作关系研究范式的网络化结构特征的概念，逐渐被更多的研究者和实践者所接纳。他们认为，供应链网络是企业获取原材料、生产半成品或最终产品，并通过相关的销售渠道把产品送达到消费者的一个网络，确切地说，是一种将产品或者服务带到市场的企业间的联盟[4]。
而作为供应链网络的形成途径，基于研究内容和研究重点的不同，供应链整合在概念界定上仍然缺乏一致意见。多数研究者将供应链整合视为供应链伙伴之间基于能够提高企业竞争优势和为顾客提供更高价值为目的，而进行的更高水平合作的一种行为[5]。其核心目的是将供应商和消费者连接起来，在价值活动与个性特色之间进行最优结合，实现垂直整合最优化以产生更优的企业绩效[6]。Chen等人(2000)认为，整合是组织内部或组织间基于对各种资源的有效规划、协调和控制的基础上，获取单一行为所无法达到的效率和综合效益的一种行为[7]。企业和供应链伙伴之间在产品、服务、信息和资金流等方面通过协调管理组织内部和组织之间的业务流程，可以实现以下几个目的：(1)最小化牛鞭效应；(2)最大化引导供应活动效率；(3)尽可能减少存货数量和压缩货物循环时间；(4)提供令人满意的服务水平[8]。
基于上述文献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多数供应链整合的概念强调物流、信息流以及现金流的整合。虽然这些都是供应链整合的关键因素，但并未考虑供应链整合的战略本质。我们认为供应链整合需要强调的是厂商与供应链伙伴通过战略合作，对组织间和组织内各个流程进行协调管理，目的是通过对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以及知识流的有效整合或分享，达到产品、服务、信息、资金以及决策等的效率和效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低的成本为顾客提供最大的价值[6]。
随着企业网络化程度的日益加强，供应链整合更多强调的是企业间的整合，组织间关系系统充当着供应链整合与发展的协调机制。通过企业间的结盟或者网络组织的形成将供应链整合为供应链网络，实现结点企业对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以及知识流的有效整合或分享，以及企业间伙伴关系的改善和有效协调，以获取单一企业无法达到的综合效益或者竞争优势。
三、供应链整合的诱因研究
供应链整合的相关研究很多，但从现有文献来看，多数研究集中于供应链整合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而对供应链整合形成原因的研究尚不多见，只有Schmalensee(1973)[9]、Arrow(1975)[10]以及Perry(1989)[11]等部分学者对其进行了探讨。他们认为供应链整合的前因主要有降低交易成本，资源依赖，规避不确定性、不完全竞争和不完全信息等。基于信息不确定性理论和资源依赖理论的观点，我们可以发现不完全竞争、不完全信息以及资源依赖所导致的环境不确定性是影响供应链整合的前因。因此，关于供应链整合的诱因大致可以归结为降低交易成本以及缓冲和规避不确定性，而这里所强调的规避不确定性主要包括进行有效的信息协调以及规避资源依赖所产生的风险两个部分。
(一)供应链企业间的交易成本
交易成本观点认为，当不确定性、交易频率和资产专用性程度低时，较低的机会主义风险和完整的契约使市场成为有效的协调手段；当三个变量程度高时，为减少机会主义风险，企业的出现会更具优势[12]。由于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有限理性的约束，伙伴关系和联盟组织的不完全契约[13]，组织更倾向于自愿建立和维持长期合作的供给或者分销关系，作为与网络组织外部竞争的一种方式，即威廉姆森所谓的处于市场和企业之间的双边、多边准市场组织(Quasi-market Organization)和杂交的中间边际组织(Hybrid-organization)状态[14]。供应链合作伙伴间的信息共享与信任程度能够降低交易成本和协调成本[15]，例如，价格和供应信息的有效性能够减少事前与事后的信息不对称，信任和长期协作关系能够减轻完全市场和完全科层的不利影响，长期定位、关系性的专有资产以及供应链伙伴的互动，能够降低机会主义风险进而减少交易成本[16]。
交易成本分析提供了一个决定企业边界以及进入组织间安排动机的规范的经济研究方法[14]。从本质上而言，交易成本分析对于决定应该在市场还是企业内部进行交易是一个有效的工具。组织间合作关系或组织间合作网络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交易成本”加上“外部成本”小于“内部化成本”的缘故。交易成本分析经常应用于供应链的购买决策中，如物流活动外包行为，买家和供应商的关系以及供应链的重构等。通过与供应链网络中的伙伴进行合作，企业可以降低总交易成本(事前和事后的联系成本、契约成本以及控制成本)。在动态变化的市场和产业环境下，企业间交易关系的契约由于本质上的信息不完全而呈现不完备性，不完全契约意味着对企业交易产权效率的重新优化配置，而供应链整合恰好是这种情况下的一种治理结构，因此，它被视为企业市场交易行为的一种补充。
(二)资源依赖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
关于规避和缓冲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供应链整合是一项涉及网络组织理论、社会交换理论、战略管理理论、供应链管理理论等多门学科的交叉研究主题。外部环境不确定性作为供应链整合形成的一个重要原因，其研究主题的提出仅仅几年时间。伴随着愈演愈烈的市场竞争，企业在经营过程中面临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问题，为有效消除和缓解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对企业产生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多的企业将自身的非核心业务外包或者剥离给运作更为专业和高效的企业，以充分和有效地利用外部资源。资源依赖理论认为，外部环境是企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稀缺资源的来源，对稀缺资源控制和管理的缺乏造成了组织赖以生存的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基于这个理论，环境不确定性的本质原因是缺乏对关键和稀缺资源的控制，因此，要规避和缓冲环境不确定性的影响，企业应当建立与外部环境的良好关系，以取得对关键和稀缺资源的控制。为了应对或者缓冲外部环境不确定性，供应链的很多相关研究文献提倡进行供应链整合。
我们认为，供应链整合一个十分重要的动因便是，通过企业间有效的协作，有助于实现互补性资源的整合，进而解决由于资源依赖所产生的外部环境不确定性问题。供应链互补性资源的整合作为企业获取企业外部资源的一种方式，能够使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并提高企业绩效，这一观点已经得到诸多研究者的理论和实证检验。Jacobides(2006)强调，企业只要以多方合作，同时建立自身领域的进入障碍来创造资产的“可移动性”，就不一定需要拥有互补性资产。这说明，在新经济条件下，厂商在思考互补性资产来源和供应链网络的构建时，应将视野扩及组织内外，通过跨越组织边界的虚拟整合，实现能力边界的外延[17]。Dyer和 Singh(1998)认为，合作伙伴关系中专有性资产的投资是企业间流程异质性的一个重要方面，企业并购行为以及新流程开发项目的联合投资确保了企业间预期的一致，并且能够使合作企业间关于产品和流程如何相互作用更为合理形成一种更为深入的理解[18]。
(三)信息协调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
环境不确定性作为组织设计者的重要研究内容，大部分集中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与组织结构匹配的相关领域。他们认为组织结构依据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程度发生变化，当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组织结构也要相应发生变化[19]。供应链整合被众多研究者视为对不断增加的不确定性的一个组织结构形态的主要回应。供应链整合的程度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匹配被企业视为最优的选择。信息不确定性理论认为，管理者由于相关信息难以获取而必须在不完全信息的情况下做出相关决策，以至于无法改变外部环境对组织的影响。信息不确定性理论始于环境不确定性是经营环境中的信息不完全的结果的假设，因此，不完全竞争和不完全信息是产生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的一个主要原因。
供应链整合便是解决企业间信息不对称，促进交易企业间的信息协调的一种有效的组织行为。譬如， Suhong Li和Binshan Lin(2006)基于196家企业的数据，实证检验了在供应链管理中，环境不确定性、组织间关系对信息共享以及信息质量的影响。结果表明，信息分享和信息质量对供应链伙伴间的信任、供应链伙伴间的共同愿景以及企业绩效存在正向影响[20]。Simatupang等人(2002)等人指出，由于市场全球化、产品多样性以及技术进步，促使企业需要跨越组织边界与外部进行有效的合作，形成供应链网络来发挥竞争优势以获得最大化的利润。在供应链的整合过程中，要求企业具有与互惠过程同步的能力，整合信息系统的能力以及处理分布式学习的能力。基于此，他们通过提出互惠与协调的概念建立了一个全面的企业合作分类模式，将企业间的合作分为物流同步、信息分享、激励一致和集体学习四种不同的模式，并且指出企业间合作的信息整合是对供应链绩效存在正向影响的关键驱动因素[21]。
四、供应链整合的维度及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在供应链整合对组织影响的相关研究中，作为自变量的供应链整合必须通过合理的维度加以度量，因此，很多研究者对供应链整合的维度划分做了许多尝试与总结。从表1可以看出，供应链整合维度的划分方式与类别很多，相互之间存在一定的交叉重复，但最终我们可以抽象出三个维度：顾客整合、供应商整合与内部整合。顾客和供应商整合统称为外部整合，指的是厂商与外部合作伙伴的组织间战略、业务活动的匹配程度以及形成联盟进行合作协调的匹配程度[22]。顾客整合指来源于与关键顾客协同所产生的核心竞争力，而供应商整合指与关键供应商协同所产生的核心竞争力[6]。内部整合指厂商内部的活动，即企业为了满足顾客需求，与自身组织战略和业务活动相匹配的组织结构以及与合作协同的匹配程度[23]。
基于上述供应链整合的维度划分表，我们可以看出，供应链整合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大致存在三类(参见图1)：第一类是供应链内部整合与企业绩效的研究；第二类是供应链外部整合与企业绩效的研究；第三类是外部整合与内部整合两者共同与企业绩效的研究。
事实上，供应链整合的建构是一个相对新的研究领域，大量研究表明，供应链成员通过提供独特资源能够与其他组织形成资源互补，进而实现企业绩效的有效提高。因此，供应链整合被视为提高企业绩效的一个重要活动。Gimenez和Ventura(2005)研究发现，企业的内部整合与外部整合对物流的服务绩效会产生正向促进作用，使企业成本、缺货率以及交货日期均有所降低。供应链整合影响企业绩效的本质在于通过协作企业间伙伴关系的建立能够消除传统供应链成员间的竞争壁垒，提高成员间的信息协调，降低不确定性[42]。高度竞争的环境中，相比独立的企业而言，高度整合的组织间协作能够在两个方面取得竞争优势：一方面，供应链的协作伙伴能够通过整合增加信息透明度和运营知识，以更快响应竞争、技术和规则等频繁变化所带来的波动和冲击；另一方面，企业通过整合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和顾客服务成本[25]。
随着供应链理论和实践的不断发展，研究者也从单一价值链的研究转移到了价值网络的研究，一部分研究者更多强调的是企业间通过合作建立长期稳定的互惠关系，来实现关系租金的创造。日本学者浅沼万里(Asanuma，1989)在对日本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与生产商之间的供应链网络关系研究时发现，企业间关系的存续时间和关系的凝聚程度与彼此关系性的特定技能成正比。在不确定性市场环境下，供应链网络中的结点企业对下游顾客的灵活性依赖于其对上游供应商采用的关系治理机制，对下游顾客关系所采取的战略取决于其所感知的与外部企业的相关关系程度[43]。Johnson(1999)指出企业间基于互惠、信任、弹性和持续的协作关系对组织的战略整合存在正向促进作用，而战略整合会促使企业财务绩效的提高。通过跨组织边界形成供应链网络的节点企业如果能够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的投资，并用某种特定的方式将各种资源结合起来，就只能够产生一种大于供应链网络中所有单个企业收益之和的超额的利润，这种源自企业间合作关系的利润被戴尔和辛格称之为“关系租金”[44]。Gilbert(2010)等人认为，企业与供应链伙伴建立合作关系的目的是提高企业效率、柔性以及持续的竞争优势。他们通过实证检验了企业间合作关系的目的，结果表明诸如知识分享、合作关系以及专用性资产投资等合作行为会产生信任与承诺，而信任与承诺将会提高顾客满意度和企业绩效[45]。
图1 供应链整合与企业绩效模型
资料来源：作者整理相关文献后自制。
供应链整合影响企业绩效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通过整合能够实现企业间互补性资源的有效利用。供应链互补性资源的整合作为企业获取外部资源的一种有效方式，能够使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并提高企业绩效，这一观点得到许多研究者的实际验证。由于组织资源自身的异质性以及产生过程中的路径依赖，即通过特定的网络进行组合，非常难以模仿与替代，从而具有战略性资源的特征。因此，嵌入供应链网络的组织间资源为企业获得了持续的竞争优势。杰弗里·戴尔和哈伯·辛格(Dyer and Singh，1998)指出，组织的机制必须从互补的战略性资源中汲取好处，企业间的合作关系有助于实现合作企业间的知识共享过程以及提高互补资源的杠杆效应[18]。企业资源划分为核心资源与互补性资源、专用性与通用性资源，对于产业新进入者而言，互补性资源的重要性逐步高于核心资源。供应链整合能够通过资源的共享使企业获得成功，当企业拥有互补性资源时，通过有效整合往往能带来更大的优势[46]。
此外，诸多研究者认为，企业间供应链动态的知识整合与转移是企业绩效的主要决定因素。他们认为，供应链整合的关键优势是合作企业间建立了学习和知识创造的机制，尤其是在知识共享条件下，合作企业通过供应链整合能够传输和转移有价值但难以复制的知识。企业间的合作行为能够为企业提供快速获取信息的渠道，使企业对顾客需求更为敏感，相比竞争者而言反应更为迅速。因此，企业间的知识和信息分享能够提高供应链的竞争力和效能。Lummus和Vokurka(1999)指出供应链中实现成功整合的企业能够实现减少存货、缩短资金周转期、降低物流和物料成本、提高企业效率以及顾客满意度[47]。当供应链中的信息流和知识流优先于货物和原材料的实体物流的时候，库存减少和资源的有效实现便成为可能，因此供应链成员应当考虑恰当的信息共享和整合政策并对联盟合作进行激励。
五、结论、建议与展望
(一)结论
纵观二十多年来供应链整合的研究发展，国内外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践研究。但多侧重于供应链整合的内涵、价值创造机制以及与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等理论与实证研究，研究范式与视角相对单一。在已有的研究当中，上述所提及的研究视角或研究内容都存在大量的相关理论与实践研究，但是尚未形成一个“供应链整合的诱因—供应链整合—供应链整合的结果”的统一的理论体系和概念框架。本文基于大量供应链整合相关的研究文献，系统归纳和整理了供应链整合的概念和维度，概括了供应链整合的成因及结果，最后整合构建了一个组织间供应链整合的综合概念模型(参见图2)。通过对这个概念模型的梳理，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与建议：
图2 供应链整合模型简图
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第一，通过归纳，我们发现，供应链整合更多追求的是管理学理论范式的适用性目标，不仅涉及到的是认识论的问题，更强调了组织如何驾驭管理实践和不确定性问题。因果关系导向型的供应链整合机制把行动与目标之间的逻辑关系作为研究的出发点，阐释了企业间的有效整合对企业绩效产生正向的促进作用，而诱发行动的前因主要包括交易成本以及资源依赖和信息协调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几个方面。
第二，在文献梳理过程中，我们看到，供应链整合的诱因、供应链整合的概念内涵以及供应链整合的结果变量中都包含诸多因素，即每个变量都有相应的度量维度，而这些维度之间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相互作用关系。譬如，前文所探讨的供应链整合前因中的不确定性与信息不完全，甚至不确定性与交易成本之间都可能存在影响关系。因此，在实际研究中要把这些影响关系考虑进去。另一方面，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基于不同的研究目的，在模型中所作的变量也有所不同，譬如，在现有的研究中，不确定性既可以做前因变量也可以做调节变量。因此，如果将它作为前因变量，一定要在结果变量中考虑其所产生的特殊影响，如企业绩效的哪些变化是由供应链适应和缓冲不确定性所引起。
(二)建议与展望
供应链整合是近些年理论和实践中较为关注的话题，相关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本文仅就供应链整合的概念框架做了归纳与整合，并未对其研究内容和研究视角进行深入探讨。建议未来供应链整合的相关研究可以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供应链整合的诱因与供应链整合之间的关系研究。目前许多研究主要集中于供应链整合对企业绩效和竞争优势的影响效果，对其前因的相关研究相对较少。尤其是将外部环境不确定性作为供应链整合影响前因的理论和实证研究相对较少，现有文献并没有对其进行过多的关注和探讨。基于不确定性与供应整合的相关文献来看，多数研究认为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对供应链整合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存在权变作用。事实上，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对供应链整合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着重探讨不确定性与供应链整合间的影响关系。
第二，供应链整合诱因与结果之间的关系的实证研究。供应链整合的诱因、供应链整合以及供应链整合的结果(企业绩效)三个构念之间作为一个完整的综合概念模型，现有研究只对模型的一部分进行了相关的理论或者实证研究，如目前对供应链网络整合的研究多侧重于对供应链网络整合的内涵、价值创造机制以及与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等内容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践的论证。对模型三个变量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和作用机理的探讨不够完整和深入，后续的研究可以将其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模型进行理论演绎和实证研究。
第三，基于供应链整合的动态视角进行研究。打破供应链整合传统的供应商整合、顾客整合与内部整合的静态研究视角，着重探讨供应链动态的内容整合，开展供应链整合的动态研究，如供应链合作企业的知识整合、互补性资源整合以及合作关系整合。同时，对它们在全球化网络背景下产生的重要作用以及对组织的价值创造机制进行探讨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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