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绍兴荷花看民间说唱艺术的发展_绍兴莲花落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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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2011)02-0101-05

本文所说的“民间说唱艺术”,是指以“莲花落”为系统的民间说唱艺术,它们的发展历程虽各有异,但大致趋势是,伴奏从简单的击节到有音高乐器,结构从“上下句”到“起平落”,演唱内容从“彩话”到“正(回)书”等。在民间说唱艺术的发展链上,缺少不了其他艺术门类对其的辅助和滋养。正是有了这些辅助和滋养,我国民间说唱艺术才从简单走向丰富、完整。这历史层面的“纵”和地理层面的“横”,组成了现在大部分民间说唱艺术之形态。本文以绍兴莲花落为例。

绍兴莲花落,是浙江绍兴地方曲艺,它真正的历史约百年。笔者将其粗略梳理出三个时期:一是20世纪初及之前的竹板器作为节拍的时期;二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以来的胡琴接腔时期;三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用丝弦小乐队演奏代替帮唱的时期。回顾近百年的历史,绍兴莲花落和其他民间说唱艺术一样,从一个较简单的形式,发展至今天被业界称为“浙江四大曲艺”之一,从中可以看出绍兴莲花落在求新求变、积极吸纳其他艺术方面所做的积极努力。正是由于这种努力,所以,在众多民间说唱中,绍兴莲花落成为佼佼者。但在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看到,现在的绍兴莲花落,和以前的唱莲花落大不一样,它原来富有特色的人声帮唱取消了,造成现在曲种名与演唱形式不相符合的状态,有的艺人还自圆其说地弄出一套“理论”来,如绍兴莲花落老艺人“豆腐阿兔”王德兴(1915-1987)这样解释:“说唱莲花落,故事一定要前后‘连’得牢,情节一定要左右‘化’得开,段子一定要随时煞得‘落’。演唱绍兴莲花落,面对全场观众,演唱者一定要根据现场实际,即兴发挥,顺势引导,这就一定要:有‘连’、有‘化’、有‘落’,这才叫‘莲花落’。”[1]11有的把它说成,“下句落在la音上,la音与绍兴方言“落”谐音,即也称‘莲花落’。”[2]

莲花落,“因唱词常以‘莲花落’、‘落莲花’做衬腔或尾声,故名”。[3]这个基本规律我国南北方大多相同,虽然“‘莲花落’、‘落莲花’做衬腔或尾声”在现在的绍兴莲花落资料中尚未找到,但在绍兴宣卷中,我们看到这一早期形态。如傅阿兔、金加洪演唱的《爹娘生我一枝花》(选自《凤凰图》唱段):爹娘生我一枝啊(花,咿莲花格咿支莲花落),流落江湖呀走遍天(涯,哩毛嗨咿三梅花)。肩背行李呀角及(照,咿莲花格咿支莲花落),各省各府要去造(化,南无嗨咿三梅花)。有人问我家住何方(地,咿莲花格咿啊支莲花落),古庙凉亭就是我(家,哩毛嗨咿三梅花)。春二三月顺我(意,咿莲花格咿支莲花落),严冬腊月要见阎(罗,哩毛嗨嗨一二三莲花)。以上八句,句句有帮唱,上句落re音,以“莲花落”做衬腔,下句落sol音,以“三梅花”做衬腔,末句衬腔唱“三莲花”。这种“句句帮”,笔者认为就是绍兴莲花落及嵊县落地唱书等的母体,即第一个时期。

绍兴莲花落的第二个时期,是在“民国十四年(1925年)开始运用四胡为主要伴奏乐器”的时期。[4]896民国,指中华民国,这一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说唱艺术(包括有的戏曲)来说,最明显的变化即有许多民间说唱从农村走入城市(镇)。正如陈钧先生在《莲花落秧歌是评剧的源头》一文中所说:“清末以来,广大农村是莲花落的一个阵地,但是莲花落要谋求艺术上的发展,则必须进入经济、文化更为发达的地区。从民间歌舞形式走向职业化的舞台艺术形式,是艺术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必由之路,而职业化的艺术必须得到市场的支撑,才能得以存在和发展,因此大城市的艺术消费环境始终吸引着莲花落艺人们。”[5]一走入城市(镇),场地、观(听)众都已非原来,所以,适应新场地、新观(听)众就摆在他们的面前。为了适应新场地、新观(听)众,绍兴莲花落首先要移植一批其他曲(剧)种的曲(剧)目,尤其是绍兴摊簧和绍兴文戏(绍兴文戏即后来的越剧),如《何文秀》《游龙传》《龙灯传》《珍珠塔》《后游庵》等,同时,亦整理出一大批“节诗”(“节诗”相当于苏州弹词中的“开篇”,多在说唱新闻的基础上形成),如《娘家》《饭盏》《长婆》等,据称有“十八则半”。所以,从这个背景来分析,在“民国十四年开始运用四胡为主要伴奏乐器”,这个时间点是较为可信的。四胡的加入,使绍兴莲花落从原来的“有节无托”变成“有节有托”(一般是一人主唱、一人击节、一人托腔,艺人们称“三股档”)。这种有节有托,对这一时期的莲花落来说,具有较大的转变意义。由于运用四胡伴奏,托腔者(即胡琴伴奏者)在托腔过程中,往往把原帮唱部分,如“咿莲花格咿支莲花落”“哩毛嗨咿三梅花”等,不知不觉唱成“上尺工凡六五乙”的唱名了(有的与唱名同,有的不同)。在对待唱“工尺”(或曰唱“四工合”)问题上,说法有多种,如绍兴、嵊县一带多把它说成:“他以宣卷佛曲为谱,即兴编词高歌。后来唱得多了,形成了他自己的风格,按《箫经》中‘四工合上尺’五个字或‘阿弥陀佛’作尾声衬字,自己主唱,叫艺徒帮腔,形成了有领唱、有帮腔的‘四工合调’。”[6]91洛地先生则认为唱“工尺”是由于艺人传谱(字)所形成的。为了弄清楚唱工尺是否来自《箫经》,笔者特查阅此书,无以上所说的“四工合上尺”。

绍兴莲花落的第三个时期,是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70年代主要受“样板戏”的影响。正如《绍兴莲花落一百年》一书中所说:“20世纪七十年代起,受社会环境的影响,绍兴莲花落的表演形式有所创新。当时,因为唱的均是新编的现代曲目,主唱者不再用‘上台引子,坐台白’的程式表演,而是在乐队前奏中上场,敲几下三巧板直接开唱故事。服饰也由传统的长衫改穿用灰色卡其布制作的中山装。人物动作不再模仿生、旦、净、末、丑,而是仿照‘革命样板戏’中英雄人物。乐器和伴奏也有所改进丰富,除传统的四胡没有变,因为这是莲花落的风格,原来的竹板、竹筷、毛竹老头改用为戏曲鼓板和斗鼓,并配有琵琶、二胡、笛子、扬琴等色彩乐器。”[1]71这一时期的“有所创新”,到了1976年粉碎“四人帮”之后,大多“创新”被取消了,包括“男女双档”等,有些则被保留下来,如“配有琵琶、二胡、笛子、扬琴等色彩乐器”的小乐队。在这个小乐队中,逐渐形成现在绍兴莲花落伴奏中的“三大件”,即一个鼓板、一把四胡、一个琵琶。很明显,琵琶是70年代进入主奏乐器行列的,它受越剧伴奏的影响而加进。琵琶的作用,绍兴莲花落和越剧相同,除加强托腔外,即为“清唱”伴奏。

80年代,是绍兴莲花落发展最快、最明显的一个时期,这个时期创作的新曲目,光短篇作品就有89个。这个时期或更早一些,绍兴莲花落还受词调、大书等影响,在起平落结构上增强“说表”部分,使原来较平缓的节奏更趋紧凑,更富张力,形成现在较为固定的“(过门)起、平、落、说”四部分,这一格局的形成和强化,是绍兴莲花落走向较成熟稳定的标志之一。

在绍兴莲花落近百年的历史中,有很多艺术形式或艺术门类影响了它(尤其是本地区的戏曲,如绍剧、越剧、摊簧等),也可以这样说,绍兴莲花落是在吸取人家长处的基础上成长发展起来的。从伴奏乐器来看,1925年增加四胡。四胡的增加,不仅改变伴奏样式,对形成绍兴莲花落唱腔风格也起到很大作用。四胡怎么来?有几种说法。一种认为,“莲花落创始人之一沈阿发之弟沈阿六,他从小有拉二胡的基础,就突发奇想地自制了一把用毛竹筒、蟒蛇皮为主要材料的四弦胡(即后来的四胡)。”[1]69周大风先生则认为,浙江有多种说唱艺术运用四胡(指大四胡)伴奏,其原因是,这件乐器适于南北方大多民间说唱音乐。进入浙江,是受北方曲艺尤其是蒙古族说唱音乐的影响而形成。周先生所说的“浙江有多种说唱运用四胡伴奏”,主要是指宁波走书和绍兴莲花落。宁波、绍兴两地,同属浙东,又是毗邻,其文化是相同的,这两地的民间艺术你向我学,我向你学是经常的事,但到底是宁波走书受绍兴莲花落的影响,还是绍兴莲花落受宁波走书的影响?难说清楚。但以上所说沈阿六“突发奇想”这种可能性很小。

起平落,是很多民间说唱及戏曲共有的结构。从绍兴莲花落现有资料来看,最早出现在王德兴演唱的《庆寿》选段中,如《八仙过海浪滔滔》:(起句)八仙过海又浪滔啊——(滔喂——哩个六哩工——,尺——四合,呀合四工尺上尺呀哎——),(平段)张果老大仙前来到,倒骑驴子还是乐逍遥,伊倒手拿绰板那个云端上,(落句)王母娘娘要赴哎——(蟠——桃啊——四啊工——合,合四上工六尺——工合,合——尺——上——哎——)。后面基本是这一格式的反复,但往往省略落句,以“起平”两部分数次反复后再接“落句”。这种起平落结构,多受绍兴摊簧的影响而成。

唱工尺,《中国音乐词典》“绍兴莲花落”条目中称〔工尺调〕,此〔工尺调〕与《箫经》没有关系,但在音调上受当地〔宣卷调〕的影响较大。工尺调的上句帮腔落mi音,下句落do音,本文称mi音帮腔和do音帮腔。“mi音帮腔”和“do音帮腔”与绍兴宣卷的帮腔较接近。如mi音帮腔(只摘最后几小节,后同),绍兴莲花落这样唱:

绍兴宣卷这样唱:

do音帮腔,绍兴莲花落这样唱:绍兴宣卷这样唱:

绍兴莲花落中的“节诗”,它的名称借鉴吸收绍兴平湖调和绍兴词调,具体怎么运用,现有资料中未说清楚。笔者查阅《绍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读本》中“绍兴词调”一节,其中有这么一段阐述,“绍兴词调的演唱大都带有庆贺庆寿的性质,一般在结婚、三朝、接轿、做寿、剃头、得周、乔迁等场合演唱,不参加丧事、祀事活动。日场先唱《庆寿》,夜场改唱《寿赐》,然后唱一段节诗,接唱一回正书,一场共唱四段节诗,四回正书,共约五个小时。”[6]84这一段文字,虽说的是词调,可能与莲花落情况相近。还有一点,绍兴莲花落的节诗,和苏州弹词中的开篇,有相近的地方,也有一些差别。如绍兴莲花落的节诗多插有短小的“说白”,如《娘家节诗》中的“则要好好招待格,这种女婿是万中捡一格”(“格”相当叹词“啊”)、“‘偌个小婆娘,嘴巴介硬!’娘娘喂!我到那里来,碗倒也无咬破过!‘好格,直头勿给偌归去’”(“偌”,即“你”的意思)等。这种“插有短小的‘说白’”,是绍兴莲花落形成说唱艺术的雏形。正由于有这种富有特色的绍兴方言,且带诙谐式说白,也给后者提供更多发展衍变的空间,也更有利于一个个人物的塑造。这里特别要提到1981年胡兆海演唱、罗萍编曲根据传统《娘家节诗》改编的《回娘家》,虽根据节诗改编,但它已不是原来的节诗(称短篇曲目),其已基本具备现代绍兴莲花落中所涵盖的“说、噱、唱、演”四部分了,尤其在音乐上,创新成分较大,光是一个前奏就长达32小节(而丁水堂的《娘家节诗》前奏只有10小节):

在这个前奏中,极好地运用了四胡的演奏特点(四胡倒弦出现的跳音特别有特点),在过门的中段还加上一段六小节(17-22)紧凑的十六分音符,并以下行四度、二度的模进出现,极富“急匆匆”“回娘家”的形象。

绍兴莲花落在起平落基础上,逐渐形成(过门)→起→平→落→说(相当“(奏)唱、吟、唱、说”)之格局。此格局起于何时较难确定,从现有资料来看,最早出现在丁水堂(1930-2004)演唱的《娘家节诗》中。如第一段结构:(白)各位乡亲!(唱)静静听呀(过门十小节)!(唱)哎!正月茶花斗雪(那个)飞(过门六小节),(唱)正月茶花斗雪飞,有的勿可招女婿,招来女婿笑嘻(那个)嘻,三年两年后,爹娘大人讴伊做事体。一歇勿歇要淘闲(那个)气。(白)“某人喂,偌去啥西做得做来!”“伢是勿去,养老女婿,养老女婿要养到老哉。做做吃吃,可来伢屋里老婆忖勿起,要到哪里来做女婿!”这种起平落说结构,是真正意义上的说唱艺术,绍兴莲花落的起始,应从此时开始算。

这里还要特别提到,绍兴莲花落在“起落句”上呈“下上”结构,即从原来上re下sol的落音,变为现在上s01下la的落音,这种在文句上产生稳定、音乐上产生不稳定的结构形式,是从南词摊簧和由南词摊簧发展而来的乱弹中学习借鉴而来的。

到了20世纪70年代,尤其是80年代,起平落说的完整性达到一个新的高峰,即唱腔上,不断地融进新东西(民歌、曲艺、戏曲等),说白上,不断借鉴吸收说书说故事等成分,连身穿长衫;以纸扇醒目为道具,均有模仿绍兴说大书的成分。这其中,和有一部分演员从其他艺术改行过来也有一定的关系。如从绍剧改行过来的胡兆海,“其演唱行腔圆润甜糯,风味浓郁,说表及扮演人物不温不火,分寸准确,恰到好处”。[1]46从演唱绍兴平湖调改行过来的郑关富,他的演唱既“清越柔脆”,又“风趣幽默”“朴实流畅”。从说书说故事改行过来的翁仁康,他的说唱特点,是“白”中有“表”(在这之前,“表”较少),“说”中带“唱”。他演唱的短篇作品《晦气鬼告状》,除常规的“白”之外,中间插有16段“表”。如:“一个护士拿起病历卡:‘何朋!何朋同志!’‘来哉!’晦气鬼走进门诊室,医生旁边坐落,‘侬哪里有毛病?’‘我这里有毛病。’‘噢,肋彭骨有毛病。’‘不对,是河蚌壳有毛病。’‘河——我讲你神经有没有毛病?’医生喂——”

这一句甩腔,即吸收绍剧、越剧音调后出现的。

戏曲演员改唱说唱,或说唱演员从小打下戏曲基本功,在我国曲艺界较多见,如京韵大鼓著名演员刘宝泉,是从京剧演员(老生)改行过来;骆玉笙“七岁开始学唱京剧,1926年登台,在南京等地清唱二簧。1931年改唱京韵大鼓”[7];著名苏州弹词演员陈遇乾,初为昆曲演员,后改唱弹词,等等。

20世纪90年代以来,绍兴莲花落在出版盒式音带、VCD碟片,制作“电视戏剧片”,开设“电视剧场”等方面,做了许多工作。这些工作,对绍兴莲花落的普及和传播起了很大作用,但对说唱艺术来说,无多大改变。

在绍兴莲花落发展的三个时期中,我们看到两个较重要的时间点,一是20年代到30年代。这一时期,是中国社会求改良、求变革的年代,中国人的审美亦发生巨大变化。这一时期,有一些曲种和剧种,如苏州弹词、绍兴文戏(越剧)、宁波摊簧(甬剧)、余姚摊簧(姚剧)等纷纷涌入上海,而像绍兴莲花落这些地方小曲种,则从原来的“沿街唱”“落地唱”逐渐走入固定的地点(茶馆等);从原来唱彩话变成唱正(回)书;从原来无音高的“鼓板锣钹”(甚至连鼓板锣钹都不如的竹板或毛竹筇头等)变为胡琴托腔;从原来的上下句变为起平落,等等。这些改变,使绍兴莲花落这个来自农村的民间说唱,慢慢在城市(镇)站住脚跟。这一时期,较有代表性的艺人有三位,一位是被人们称为“绍兴莲花落创始人”的张先生(名字及生卒年不详,绰号“长手指甲”),下三府(即杭嘉湖一带)人,因家道中落,1906年流落绍兴,收上虞崧厦人沈阿发、绍兴人唐茂盛为徒。一位是沈阿发(1886-1940),他“在绍兴莲花落接唱方法上有突破,采用‘哩工尺’接调,丰富了演唱形式。他还改进了伴奏乐器,采用四胡替代‘哩工尺’”。[1]40另一位被人们称为“绍兴莲花落泰斗”的唐茂盛(1894-1943),“1936年,他第一个把表演场地从农村转到了城镇茶馆,轰动一时。代表曲目有《大庆寿》、《王兰英哭牌》、《龙灯传》等”。[1]39

二是70年代到80年代。70年代到80年代,虽一个在“文革”,一个已进入“改革开放”,属于两个跨度较大的时期,但本文考虑到这两个时间点靠得近,在艺术上有一个衔接连续的过程,故把它们合在一起。从人才来看,80年代出现的人才高峰,有一部分人在70年代即显现出来。如胡兆海(1948-),“1963年10月考入绍兴第三届戏曲训练班,1965年到解放公社(现兰亭镇)插队,1972年以演唱《三根扁担》轰动绍兴城乡,1973年进绍兴县曲艺团。代表曲目有:中长篇《唐伯虎点秋香》、《上海奇案》、《血泪荡》、《一夜夫妻》等;短篇《三根扁担》、《团结渠》、《送表》、《回娘家》、《姑娘上门》、《跑马比双枪》等。1976年赴京参加文化部主办的全国曲艺调演,演唱《常青指路》(与周如珍合演)获好评”。[1]46

80年代,是我国全面进入社会改革和集中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阶段,从文艺来说,这一时期,是“思想解放”、艺术工作者最没有禁锢的一个时期,为了适应各阶层群众对文化生活多层次的需求,绍兴莲花落创作出一大批新作品,同时也涌现出一大批新人。这一批新人,以胡兆海、倪齐全(1949-)、翁仁康(1960-)三人最具代表性。如胡兆海的《回娘家》,“1982年5月,一曲《回娘家》参加全国优秀曲艺节目(南方片)观摩演出获表演一等奖;同年8月,带着《回娘家》参加文化部组织的赴西南、西北优秀曲艺巡回团,巡演全国13个省、市、自治区。1987年9月,他演唱的《姑娘上门》入选首届中国艺术节北京主会场演出。当时,有关专家称誉‘出了胡兆海,救了莲花落’”。[1]46倪齐全,“代表曲目有:中长篇《智擒章如安》、《玉连环》、《王华卖父》、《三审林爱玉》等;短篇《徐文长三气窦太师》、《疯姑娘》、《阿Q与辫子》、《傻瓜闪光》、《卖座》、《救爹》、《醉仙女》、《做美梦》等”。[1]47翁仁康,“萧山人。1981年组建萧山青春莲花落演出队任队长。1985年任萧山市文化馆曲艺辅导干部,现为浙江省曲艺家协会主席。自1984年以来多次获浙江省故事比赛和曲艺会演表演一等奖,先后获全国曲艺新书目比赛和全国‘长治杯’曲艺唱曲比赛表演二等奖。表演的绍兴莲花落《糊涂村长》、《新乡长上任》参加过第二届中国艺术节和首届中国曲艺节的演出。1990年1月在浙江省第三届艺术明星评选中获浙江省艺术明星称号,1992年获杭州市政府文艺演员一等奖。创作的曲艺节目《晦气鬼告状》获浙江省曲艺比赛一等奖、全国曲艺比赛二等奖。还有《三个巴掌》等大批新作问世。现为杭州电视台主持人之一”。[4]964

结语

绍兴莲花落发展衍变的几个重要时期,正是我国历史大变革、大转折的重要当口。在这样的时候,各阶层都迫切需要他们的代言人,说唱艺术工作者们最容易充满激情地创作出和人民的生活、思想、感情血肉相关的作品来,用说唱形式和观(听)众见面。这样的作品能够深深震撼观(听)众的心灵,安慰他们,抒发他们的积郁,鼓舞他们行动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绍兴莲花落的历史证明,只有适于社会条件,满足观(听)众审美需求的民间说唱才可以生存、发展,不适于社会条件,不能满足观(听)众审美需求的民间说唱则将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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