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基点上领会唯物史观的精神实质——就唯物史观的“经典表述”与安启念教授商榷,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唯物史观论文,基点论文,精神实质论文,教授论文,经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安启念教授在《哲学研究》近期发表的《关于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的两个问题》(以下简称安文)一文提出了一个新观点:“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把《(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的一段话当作马克思对唯物史观的‘经典表述’,但事实上这一观点不能成立。它是对马克思的误解,而且极大地限制了我们对马克思唯物史观思想的认识。”①(以下关于安文的引文只注页码)为了回答“唯物史观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安文将上述表述换为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中的另一段表述,以作为“最接近于经典表述”的“表述”。拜读之后,笔者在被作者的探索精神所感动的同时,却没有感到这样换位对领会唯物史观的精神实质有什么新的认识,反倒觉得这个新观点才是“对马克思的误解,而且极大地限制了我们对马克思唯物史观思想的认识”,因而提出如下管见,与安教授商榷。
一、究竟哪一段表述更接近唯物史观的基本精神
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在阐述唯物主义历史观时一般都要讲到这个“经典表述”,内容都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以下简称《序言》)中的那段警句。这个传统是从经典作家的论述而来的。根据笔者的考察,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关于唯物史观的“经典表述”,经典作家尽管在提法上有出入,但所指的内容却非常一致,都是马克思《序言》中的那段话。其中恩格斯的提法是“最革命的结论”② 或“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③、列宁的提法是“天才的思想”④、斯大林的提法是“天才的表述”⑤、毛泽东的提法是“科学的规定”⑥。由此才形成了教科书“经典表述”的原理。
当然,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判定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真假的标准,应该看何者更能刻画唯物史观的本真精神。那么,上述两段表述中究竟是哪一段表述更能刻画唯物史观的本真精神呢?这就要对两段文字进行全面分析。
马克思恩格斯《形态》中的表述是:“这种历史观就在于: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阐述现实的生产过程……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⑦ 马克思《序言》中的表述是:“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经得到就用于指导我的研究工作的总的结果……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⑧ 在我看来,在上述两段文字中,“最接近”唯物史观本真精神的,并非前者,而是后者。
首先,从两段表述的文本和提出的时间顺序看,从《形态》到《序言》,相隔13年,其间夹着《哲学的贫困》、《共产党宣言》、《〈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等重要文献。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序言》和《导言》都是《资本论》的前奏,其中已经流露出《资本论》的基本思想。关于这一点,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1867年第1版序言中说得非常清楚:“这部著作是我1859年发表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续篇。”⑨ 所以,从《形态》到《序言》,唯物史观思想肯定是一个逐步发展和完善的过程,而决不会是倒退。
其次,从思想内容的逻辑关系看,两段文字所表达的思想是一个问题从假设到确证的关系。关于这一点,列宁分析得非常透彻:“社会学中这种唯物主义思想本身已经是天才的思想。当然,这在那时暂且还只是一个假设,但是,是一个第一次使人们有可能以严格的科学态度对待历史问题和社会问题的假设。”⑩ “马克思在40年代提出这个假设后,就着手实际地(请注意这点)研究材料。”(11) “《资本论》的骨骼就是如此。……马克思甚至在序言中就已指出这些思想。……现在,自从《资本论》问世以来,唯物主义历史观已经不是假设,而是科学地证明了的原理。”(12) 在列宁看来,马克思在19世纪40年代的《形态》中提出了假设,在50年代的《序言》中更加“明确指出”,最终在《资本论》成为“科学地证明了的原理”。由此可见,两段文字之间的关系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整体的必要组成部分,要说有区别,只能说后者更加完备。
再次,从范畴自身运动来看,两段文中所涵盖的范畴前后连贯、一脉相承,合乎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思想发展规律。在两段文字中,前者贯穿的主要范畴有:物质生产、生产方式、交往形式、市民社会、国家、观念、物质实践、生产力、人、环境等;后者贯穿的主要范畴有:人、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结构、上层建筑、生产方式、社会存在、意识形式、社会矛盾、社会革命、社会形态、两个决不会等。很明显,两段话都是关于唯物史观的概括性表述,但前者中诸范畴的逻辑线条还不十分清晰,后者却十分清晰;前者侧重于解决社会历史观基本问题;后者则全方位地解决唯物史观所有问题;前者侧重于从静态看问题,后者则是静态与动态两个角度看问题。总之,前者侧重于对人类社会“是什么”的追问,后者既包含对人类社会“是什么”的追问,又包含了人类社会是“怎样的”回答。所以,从范畴运动看,后者的逻辑线索更为严密,层次分明,体现了历史和逻辑相统一,并没有缩小唯物史观的理论内涵,而是大大拓展了唯物史观的理论内涵。如果按照安文的看法,将后者作为唯物史观经典表述,才真是“大大缩小了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理论内涵”(第72页)。所以如果一定要问何者“更接近”唯物史观,当然非后者而莫属,因而完全没有必要更换这个内容。
“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13) 这是马克思教给我们的重要思想方法。运用这一方法,由于人类社会在一刻不停地运动发展着,所以唯物史观的基本内涵也在生长着、发展着,永远不会停留在一个水平上。就当前而言,虽然我们还不能给唯物史观下一个完整的定义,虽然当前哲学教科书也存在非常明显的缺陷,尤其是在对待实践问题上还远没有突破苏联哲学教科书的阴影,但经过新时期以来30年的发展,我们的哲学中对唯物史观基本原理的阐述上已经取得了许多实质性的突破,从而形成了一个具有广泛共识的学科体系。这就是:关于人对物质世界实践把握的原理,关于人类社会的物质性和实践性原理,关于社会历史观基本问题的原理,关于社会结构及形态的原理,关于社会矛盾运动及其动力的原理,关于社会革命和改革的原理,关于阶级和国家的原理,关于社会历史创造者的原理,关于人的解放和发展的原理,以及“两个必然”与“两个决不会”的原理,等等。这个体系,较好地体现了唯物史观的精神实质。2008年10月在武汉召开的全国第八届马克思哲学论坛作出的“两个基本估计”实际就是对这个体系的肯定,其中“第一个基本估计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邓小平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和理论体系的形成,我们的哲学实际上已经基本走出了过去的哲学体系模式,一个具有时代高度和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新形态正在酝酿和形成之中。第二个估计是,作为一种新表述和新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新形态可能比以往更接近马克思的思想和思想方法”。(14) 这“两个估计”既然是对当前这个科学体系的肯定,也就等于肯定了以《序言》的表述为基准对唯物史观阐发的可行性和稳妥性。
二、原表述中究竟有没有“物质实践”的意蕴
安文之所以提出更换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的内容,显然是站在“实践唯物主义”立场上说话的。实践唯物主义在当前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阵营的内部交锋中能不能站稳脚跟,正处在一个紧要关头。在这种情况下,寻求经典支持的期盼可想而知,对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的换位也正就出于这种维护学派利益的需要。
很显然,要使“实践唯物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主阵地上站稳脚跟,最终战胜对方,必须走出两步高棋:第一步,确立历史唯物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本体地位;第二步,确立实践范畴在历史唯物主义中的核心地位。而在安文看来,这第一步棋已经走上了,由此作者举出了一系列很有影响的观点,诸如,“马克思哲学就是历史唯物主义”(15)、“马克思哲学的基本规定:历史唯物主义!”(16)、“‘实践观’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17) 等等,并认为“上述观点已经为许多学者所认同,是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领域的重要成果”(第73页)。然而第二步棋目前还没有走上。而要做成这件事,是最简捷的办法,莫过于使唯物史观的“经典表述”中涵盖“实践唯物主义”的字样,最起码要有“实践”的字样;因为前一段文字中有“物质实践”的字样,而后一段文字中却看不到这些字样,故予以换之。在此,安文显然把《序言》中的那段话看成落后于“实践唯物主义”的传统观点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我们将实践概念与上述两段表述加以对照,这个问题也就清楚了。
关于实践概念的涵义,目前说法虽多,“但无论如何,物质生产活动总是实践概念的基本含义”(18)。“可以……把实践概念理解为一个涵盖人类全部社会生活的统一的概念。”(19) 可见,关于实践概念的涵义,目前学术界对教科书的解释是认可的,其基本涵义是人类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性活动,即感性的、对象性的物质性活动;其基本形式是物质生产劳动、处理社会关系的活动和科学实验活动等。
关于实践与社会生活的关系,马克思说得再明确不过了:“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20) 这种“全部社会生活”移入人的头脑时,不就是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社会矛盾、阶级国家,社会形态、社会革命、科技进步、人的解放和发展等范畴及其运动发展吗?这不恰恰就是马克思在《序言》中所描述的那些内容吗?所以,从字面上看,《序言》中的那段表述的确是没有“实践”二字,但其所概括的“全部社会生活”不正就是一个“大写的实践”吗?因此,我们完全用不着担心这段表述中没有突出实践的观点;如遇这种诘难,马克思关于“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理论准备就是最好的答辩。
三、我们应在什么前提下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创新
安文之所以要更换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的内容,目的在于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创新做铺垫。这种意图当然很好,但对唯物史观精神实质的理解上却出现了偏颇。当本文作了以上考察、明确了上述问题后,应该说对唯物史观的精神实质多了一些理解。有了这些理解,在当前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创新上,就不是对当前体系的完全抛弃,而是扬弃,尤其是在以下三个关键性问题的处理上一定要把握住分寸。
第一,在总体思路上,不是对当前体系推倒重来,而是在现有基础上创新发展。当前学术界要求创新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呼声很高,逐渐形成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与“实践唯物主义”两种解释路径。前者在原来的基础上作了较大幅度的修订和补充,实践范畴的地位有了很大提高,如由陈先达主编的“全国普通高校‘两课’推荐教材”《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在“世界的物质性原理”之后,紧接着就是“人对世界的实践把握”;(21) 有的步子迈得更大,直接将实践范畴提高到世界观高度对待,开篇就是“实践与世界的本质”(22)。后者的内容却是流派纷争、观点各异,诸如,“实践本体论”、“生存本体论”、“生产关系本体论”、“劳动本体论”等等。这些新观点,不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创新是有益的,而且对指导当前实践能发挥出巨大的思想先导作用;但是,用来充当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却都不能胜任,因为尽管当前体系仍存在着严重的缺陷,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上述观点还远没有驳倒这个体系。
黑格尔揭示了事物运动发展都有一个“正—反—合”的辩证过程,当前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的自身运动正处在这样一个辩证过程之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演化中的这个“正”,就是在体系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这个“反”,就是上述两种观点互相对立、互相背离、“共同发展”的新阶段;所谓“合”,就是两种观点互相依存、相互渗透,最终走向同一的趋势。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演化的这个过程,是其自身内部矛盾由潜在状态到对立状态或尖锐化,再到矛盾的解决、产生新形态这样一个必然过程和发展趋势。就当前而言,这种趋势已经走完了“正”的阶段,正处在“反”的阶段,即矛盾的潜在状态暴露为现实状态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还远远没有完结。在这种情况下,哲学工作者主体能动性的发挥,就是创造条件,让双方的理由竞相迸放、利弊充分暴露出来,并持续争论下去,一直持续到“合”的条件完全成熟的那一步。我们坚信,不论这一过程持续多久,未来结局必然会出现,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而且这种未来结局必定不是对原有体系的抛弃,而是扬弃。
第二,在自然观与历史观的关系问题上,不是“从历史观到自然观”,而是“从自然观到历史观”。为了“把握住马克思历史思想亦即唯物史观的最主要内容”,安文主张“把唯物史观推广到自然界,使之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观”(第73页),再次推出了从“历史观推广到自然观”的论点。这样一来,好像唯物史观的地位就突出来了,其实反倒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诚然,马克思新哲学开门见山,其研究对象直指人类社会,而不是广大无垠的自然界。从这个意义上讲,将马克思哲学视为唯物史观并没有错。然而问题在于,马克思为什么这样做呢?是先有人类社会,然后才有自然界吗?不是。这里必须明确一个事实:马克思之所以没有花过多的精力和时间首先去研究自然界,其思想锋芒直指人类社会,并不是自然界不重要,不值得关心,也不是先有人类社会后有自然界,而是他认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23) 马克思首先是革命家,他要为现存世界革命化锻造思想武器,而做成这件事所必备的关于自然界的一般性哲学问题,原有的研究已经解决了,他只是将其“基本内核”和“合理内核”吸收在自己的研究中就足够了。“马克思是在人类已经获得的哲学成果的基础上开始新哲学的创建,所以他比较重视历史唯物主义,特别是对资本主义经济的哲学分析。”(24) 承认这个事实,就会承认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发现不仅不是对世界物质性原理的抛弃,而且直接就是这一原理的创新;不仅不是对自然科学的歧视,而且直接确立在当时自然科学全部最新成果的坚实基础之上。从这个意义说,教科书将唯物主义史观视为自然观在人类社会历史问题上的“推广运用”符合历史事实。关于这一点,黄楠森教授指出:“说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推广和运用的,斯大林至少是第三个,第二个是列宁,而第一个说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推广和运用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25) 但这个事实却在许多人的研究中被否定了,换之以“新的推广运用说”:即“把历史作为解释原则运用于对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认识”(第73页),即先有历史观,然后“推广运用”到自然观。这样一来,好像与马克思哲学的形成过程表面上就一致起来了,但蕴藏其中的人与自然的真实关系却被忽视了,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实质性关系也就被完全颠倒了。如果按这种思路走下去,其结局不是导致神秘的“本体论的形而上学怪想”,就是重新滑向历史唯心主义泥潭。
第三,在着眼点上,不是在人的解放问题上进行形而上的追问,而是立足现实,实实在在寻求人的解放和发展的道路和途径。安文认为马克思“真正的着眼点则是人的发展”(第73页),这样理解唯物史观的着眼点是正确是,但将其作为更换“经典表述”的理由却并不正确。
的确,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人类解放和发展问题。然而我们也知道,关于人的解放和发展问题,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独家关怀,而是文艺复兴以来就传承下来的一个老传统。作为以人的实践活动为基点的唯物史观,在这个问题上当然不会含糊。然而问题在于,自文艺复兴以来,人类虽然一天也没有放弃过对自身自由和解放的憧憬和奋斗,但却从来也没有到达过这种理想境界,甚至还没有找到如何到达这种境界的道路和途径。马克思恩格斯正是临危受命,毅然担当起了人类自由和解放的历史使命,从而创立了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但马克思恩格斯既没有面对人类理想境界而仰叹,也没有像空想家那样只是停留在对现存社会的无情诅咒和道义的谴责上,更没有在人的解放和发展问题上进行抽象的空谈和形而上追问,而是立足现实,实实在在就人类如何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和途径进行科学研究,从而发现了唯物史观,创立了剩余价值学说,才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
马克思恩格斯发现的人类社会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和途径是什么呢?不正就是由物质世界、物质实践、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社会革命、人的解放和发展等原理所揭示的现实路径吗?相反,如果我们只是整天面对人类理想的天堂而仰叹,或者在人的自由、解放问题上一味唱高调式的清谈,除了得到一些精神上的愉悦之外,对于医治人类当前的病痛实在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注释:
① 安启念:《关于唯物史观“经典表述”的两个问题》,载《哲学研究》2008年第9期。
② 王正萍:《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论历史唯物主义》中册,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947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3卷第776页。
④ 《列宁选集》第3版第1卷第7页。
⑤ 斯大林:《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载《斯大林选集》第1版下册第453页。
⑥ 《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2卷第664页。
⑦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卷第92页。
⑧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32—33页。
⑨ 同上书,第99页。
⑩ 《列宁选集》第3版第1卷第7页。
(11) 同上书,第9页。
(12) 同上书,第10页。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112页。
(14) 张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与当代中国哲学建设》,载《江汉论坛》2008年第12期。
(15) 俞吾金:《问题域的转换——对马克思和黑格尔关系的当代解读》,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76—477页。
(16) 张一兵:《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中的历史概念》,载《哲学研究》1998年第9期。
(17) 孙正聿:《历史唯物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新世界观》,载《哲学研究》2007年第3期。
(18) 王南湜:《实践观的变迁与哲学的实践转向》,载《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2年第6期。
(19) 俞吾金:《如何理解马克思的实践概念——兼答杨学功先生》,载《哲学研究》2002年第11期。
(2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卷第56页。
(21) 陈先达等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85页。
(22) 江苏省教育厅编写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苏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8月版第51页。
(2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卷第61页。
(24) 陈先达:《对构建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看法》,载《光明日报》2006年8月28日第9版。
(25) 黄楠森:《宇宙观与历史观的关系》,载《学习时报》2002年8月5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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