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教育的市场经济取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俄罗斯论文,取向论文,市场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政府在极其复杂和困难的形势下，于1992年初着手实施激进的经济改革。激进改革的主要措施包括：（1）价格全面自由化；（2）国有和市有企业私有化；（3）稳定财政，限制货币量；（4）贸易非垄断化和商品化；（5）大幅度削减预算支出；（6）实现一定范围内的经济活动自由化；（7）将竞争机制引入生产资料市场等方面。1992年6月，俄罗斯政府颁布《深化经济改革纲领草案》，把上述内容的改革具体分为三个步骤：（一）1992—1993年侧重自由化和财政稳定，并着手改革教育；（二）1994—1995年大规模私有化，持续恢复国民经济，使总产值达到经济危机前的水平，继续教育改革；（三）从1996年起，开始振兴经济，使国民收入年增长速度不低于3—4%。
俄罗斯这一时期的改革大体上是按计划进行的，基本上废除了行政命令管理体制，市场经济已初具基础，财政和货币制度得以保存和稳定下来，大多数居民不同程度地参与到私有化的进程之中。然而，由于诸多问题在决策方面的失误，旧体制所形成的惰性以及局势的动荡，使俄罗斯的经济改革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指标。如今仍有诸多的社会矛盾没有缓解，如治安恶化，失业率增大，犯罪率上升，居民生活水平只是在急剧下降后有所改善，但贫富悬殊极大。这一切社会不稳定因素仍直接困绕着俄罗斯的改革进程，也无疑造成对教育的巨大冲击。俄罗斯计划经济的转轨改革将俄罗斯的教育推向了市场经济大潮之中。
一、经济危机之中的教育现状
1.国民教育经费急剧减少 众所周知，前苏联实行高度集中的经济管理体制，其特点是经济管理权限高度集中化，经济管理高度行政化。它的财政体系包括物质生产领域、国家预算和非生产领域三大块，国家预算处于中心地位。作为非生产领域的国民教育的经费一直以国家财政预算拨款为最主要来源，并且它在国家财政预算中所占的比例一直是递增的。1940年占10%，1973年占13%，八十年代初占到15%。只是到八十年代后期情况才开始发生变化。八十年代末期苏联的经济已从停滞转为滑坡，国民经济总产值连年下降。自1991年苏联解体到1994年底，俄罗斯的国民总产值竟下降了40%，这使得九十年代初国民教育经费亦急剧减少，平均只占国家财政预算的7.4%—7.6%，最高时也没有突破8%。且不说教育经费的年增长额根本抵偿不了物价上涨因素所带来的实际损失量，就是既定的款额由于种种原因，有相当一部分也不能及时到位或根本无法到位。据官方统计，八十年代以来，教育的国家预算只能满足普通学校实际需要量的70%—75%，九十年代初，国家预算拨款仅仅是实际需要的47%，1992年国家对高等教育的预算拨款只是实际需要的30%，连支付教职工工资都不够。
2.学校教育功能失控，质量下降 教育财政的危机引发的是一系列连锁反应。在普通学校，领导考虑最多的不是如何改革教学过程，提高教师素质和保证学生学习质量，而是如何搞经济创收以弥补预算拨款之不足；不少教师轻本职教学工作，重第二职业以提高自己收入；学生在这种形势下学习积极性严重受到影响。据一份区域性调查揭示：有30%的学生对课内学习失去兴趣，转而学习课外与经营有关的商业知识和技能，有50%的学生想同时找份挣钱的活干。在职业学校，由于其贫困的境况学校威信逐年下降，普通学校毕业生报考者日趋减少，其比例还达不到10%。许多15—16岁的九年制普通学校毕业生大量充斥市场，已经开始形成俄罗斯新的童工市场，许多地方出现了9—10岁少年退学的现象，学校里也出现了“死魂灵”——即学籍上在校注册但并不去上学的学生。这意味着九年义务教育水平已经无法保证。在高等学校，人才流失现象相当严重。1991年46%的高校教师和科研工作者准备离开学校（而1989年时只有18%）。仅1990年一年，俄高教委所属院校中就调出二千余名教师，而且基本上是年富力强、专业水平较高的中、青年教师。他们一部分流失到经济实体，一部分移居国外。根据社会学家的估计，俄高校五分之一的专业人才、四分之一的毕业生准备出国。专家、学者的移民规模在20—25万之间，相当于每年大学毕业生的30%。这意味着，到2000年将有近150万左右的高级专业人才离开俄罗斯。而高级专门人才的隐性流失则无法用量化统计。因经济困难高校中高质量的专业教师不得不从事与教学无关的其它工作，这使得他们逐渐荒废了专业，对教师工作的兴趣降低，责任心减弱。此外，高校复杂的经济状况直接影响到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质量。近几年，能够按期答辩的研究生人数大幅度减少（只占20%左右），每年俄高校中答辩的研究生论文总数不到三千，而美国每年获得相当于俄副博士的哲学博士学位的人近四万左右。与此同时，报考研究生和立志献身教育事业的青年人才，特别是男性，人数锐减。这些现象都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高校师资队伍的质量下降和老龄化。
3.物质设备极度欠缺，教师工资待遇低下 经费的匮乏直接影响到教育领域各项机制的正常运转。物质基础的极度欠缺使各类学校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普通学校少得可怜的行政费、事业费和基建费根本无法保证必要的物质基础。多数学校物理教研室演示设备不足65%，实验设备不足55%。全俄有22%的学生就读两部制学校，有6万学生在三部制学校读书。职业学校由于经费不足，连续三年多没出过一部教学电影，有一半多的课程没有教科书；一半以上学校低于每人6平米的建校标准，机床和设备严重老化，只有26%左右符合现代化标准。许多学校甚至被迫取消了即使在1941——1945年二战期间都未被破坏的学生免费午餐制度。高等学校的财政危机就更加突出，其财政赤字随着高教预算拨款的减少而成反比地上升，到1993年已达到1600亿卢布（约近2亿美元）。高校中38%的建筑物破旧待修，对科研设备的需求只能满足20—25%，大学生的月助学金只能保证他们每天8小时中2小时的正常学习。有些学校因支付不起水电费竟在冬末被迫停止供热一、二个月。
教育工作者工资待遇低下一直是俄罗斯政府面临的棘手问题。一贯处于各行业劣势排位的教师工资在最近三年里只相当于工业部门平均工资的65—75%。一份区域性调查表明，在13个社会经济领域中，教育行业的工资水平排在倒数第二位。而且近两年由于财政的危机，政府拖欠教育经费和工资的现象愈演愈烈。据最新的资料报道：1995年，俄罗斯政府拖欠中小学教师工资达1万亿卢布（约合2.13亿美元），联邦预算应拨给教育部和高教委的3000亿卢布（约合6380万美元）又没到位，学校教师和教育部工作人员1996年1月份又没有领到工资，以至于出现了全国范围的教师罢课运动。同时，高校局势也吃紧，圣彼得堡有42所靠政府拨款的高校，教师2.2万人，1995年最后季度连续两个月教师没有领到工资。于是有18所高校的工会代表宣布1月25日开始绝食，要求政府偿还1995年拖欠的教育经费，对拖欠工资做出承诺。
二、市场竞争中的教改及其经济化取向
1992年颁布的俄罗斯《教育法》阐明，国家财政为教育拨款的主渠道，每年教育经费不得少于国民收入的10%，同时又规定了可以获得补充资金的多种途径。如：（1）有偿提供补充教育服务。包括向居民提供有偿讲授某些专业课程和学科知识的服务性补充教育；有偿为学生开设教学大纲之外的加深学习性质的某些科目；教育咨询劳务性收入等。（2）从事企业经营活动。包括销售和出租教育机构的固定资产和财物；独立或合作进行生产、加工等经营活动；提供中介服务；以股份形式参加各种机构、组织和企业的活动；购买股票以及其它有价证券以使本金增值等。（3）社会集资办学。包括个人办学；社会慈善组织、工厂、企业、公司办学；其他赞助者支持学校办学。спонсар是九十年代俄语中出现的新词，源于英语cpancar（赞助者），它也一直是学校中的常用语。赞助者可以是个人或集体，不分性别、年龄、职业和国籍，赞助金额可多可少，国家对赞助者有一系列优惠政策，如税收优惠。
关于多种渠道筹措所得的资金，《教育法》规定，如果所得资金没有直接向本机构再投资或用于保证、发展和完善该教学过程的直接要求（包括工资），则应视为企业经营性活动所得而受国家《经营法》约束。这在间接的意义上表明，学校有权将所得资金自行支配用于学校建设和与教学教育相关的各个方面。正是这一点极大调动了学校的筹资积极性。
种种迹象表明，俄罗斯教育必须在市场经济改革的颠簸中寻找赖以生存与发展的途径。那么，在国家预算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多渠道、多方式寻求预算外资金则是教育参与市场竞争，向经济化发展的显著特点。近几年来，在具体实施这类多渠道筹资的过程中，普通学校、职业学校和高等学校又根据自身的条件和优势，寻得了一些有特点、有倾向性的获得预算外资金的途径。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种取向。
1.利用固定资产发挥教学优势创造财源。根据《教育法》限定的从事企业经营活动的范围，一些中等学校在尽可能的条件下提高自身教学设施的使用率。他们把教室和实验室出租给私立学校或有偿用作短期培训班的用房。因为近两三年来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的私立学校大多还没有自己的校舍，一般都是租用公立学校的场地与设施（那些贵族式寄宿制私立中学除外）。尽管，俄教育当局对于学校出租用房作出规定，要求必须保证正常的教学秩序和学习质量，而且校舍不得出租用作纯商业性用房。但是，由于多种原因，校舍出租后都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在校学生的学习活动。
高等学校在这方面搞创收的余地则更大。1992年，俄科学、高等学校和技术政策部高校委员会为解决高校资金短缺问题，制定了非常措施计划，使高校可以从事一定的商业活动，并且首次享有对所得收入的支配权，可用挣来的钱解决工资和助学金问题或改善物质基础设施，还有权将对外经济活动的外汇进款全部留归己有。由于前所未有地扩大了自主权，各高校纷纷挖潜改造寻找进财途径。
2.普通学校竞相改变自己的所属身份以谋求财源。进入九十年代俄罗斯城市中陆续出现了一些由普通学校变成的文科中学、实科中学，不少学校变为实验学校、各类高校的附中等。从教育发展与大环境上看，这些学校的出现正是当局提倡多样化、民主化、自由化的具体体现。而从学校本身利害关系的变化中，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又是教育经济化的产物。实科和文科中学（гмназия和Лицеи）从地位和性质上看，大体相当于我们的一般重点中学和高级重点中学。根据有关规定，由普通学校变为高级重点中学（有人按音、义译成“利才学校”）其隶属关系由区属升为市属。学校经费在原来基础上再提高15%，教师的工资自然也相应提高15%。在多样化形势下，原来只准使用国家统一教学大纲的单一模式被打破，学校有权在众多的大纲、教材版本中选择使用。如果是实验研究性质的大纲和教材，则编制实验材料的一方应付给使用方教师25%的附加工资；如果整个学校的教学全部按某种实验大纲进行，则这个学校被称为“独创性学校”（авторская шкоЛа），能从实验方获得更多的补充资金。而如果普通学校挂靠某所工科大学，成为加深相应学科的附中，则该学校可以从这所大学获得相当可观的追加费用。如莫斯科1027学校于1990年成为莫斯科动力学院附中并更名为利才学校，除市教育局拨款外，莫斯科动力学院每年还再拨十倍于此的经费。因此，该校的设备是一流的，教师、学生待遇也大大高于一般学校。目前普通学校改变属性的势头很猛，尤其是争先向重点学校靠拢，近几年来特科学校、一般重点和高级重点学校的数字已经翻了两番。目前，此类学校的数量还在陆续增加，因为这种身份的改变既能提高经费拨款数额，又能提高学校的社会声誉以吸引更多更好的生源、财源。
3.职业学校纷纷以生产养学校。“不得从事商业活动”是许多发达国家对学校教育机构的明文规定，而目前使学校向商业化生产倾斜则是俄罗斯职业学校用以维持基础教学的方法。以一省会城市文尼察市第十一职业学校为例，八十年代后期它是全城有名的落后学校，由于资金缺乏，物质基础极差，教学车间破旧不堪，无法适合边教学边生产的特殊需要，长期处于一种教学质量低、经济效益差的境地。1989年学校贷款建立了以生产彩电原配件为主的“电子教学生产联合体”，选择既能使教学大纲上所有内容都得到训练又是市场急需紧俏的产品做为生产对象，从基地企业和高校聘请有经验的教师和生产训练师傅进行理论与实践教学，并广泛与企业签署订货合同。结果，仅用四年时间，学校的生产活动规模就从一万卢布增加到两亿卢布，成为全省职业学校中闻名的百万富翁。目前在职业教育领域这种以生产养教学、以教学促生产的经济化模式已被越来越多的学校用作“持家”之宝。
4.高等学校普遍扩大自费生的比重。自费生的含义在苏联解体前实际上是合同生的意思。学生的学习费用由与该生签订合同的机构提供，学成后必须回到该类机构工作。这类新生的名额含在计划内招生数中，约占控制数的30%，个别专业可放宽到50%，但总数不能超过30%。1992年5月叶利钦签署了一项决定，给高校以最大自主权，高校可随意与合作者签署合同，且数量不限。于是许多高校尽量减少公费生，而用定向合同生或自费生填充招生计划，有些学校甚至把“没有资助单位”的考生（亦即公费生）数压缩到30%。这虽然增加了学校的财源，但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有才华的学生利用公平竞争途径进入大学深造，从而导致教学质量的下降。在这个时期另一种本意上的自费生，即自己掏钱念书的学生出现了。这种自费生不占计划内招生名额，其数量多少由学校根据自己的师资和设备条件确定。各校的收费标准各不相同。这类自费生绝大多数是外国人，学费均以美元支付。虽然学费远低于西方高校收费标准，但在通货膨胀正盛的俄罗斯，将这些美元折合成卢布则数字相当可观。因此，原来只有语言学院和少数综合大学才有的自费留学生办公室，现在如雨后春笋般地竞相出现在各类高等学府之中。招收外国自费生成为俄国高校走向市场经济的代表性举措之一。此外，随着原各加盟共和国正式独立，俄罗斯政府已决定逐步实行向独联体国家学生收费的制度，而这对于学校来说又是一笔财政来源。
5.高校科研经费分配引入竞争机制。在努力挖掘预算外资金的同时，俄罗斯的高教领域也在探索如何更有效地利用预算内拨款，如何在经费的使用上体现市场经济竞争特点的最佳途径。其中有典型意义的举措是将竞争机制引入高校科研经费的分配方式中。俄罗斯高等学校的科研历来是高校工作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近年来由于教育财政吃紧，各校的科研也受到相当大的冲击。目前，俄高校系统获得的科研经费只占全部科研经费的9%，而高校中的博士、副博士人数却占全国博士、副博士总人数的一半。俄科学院系统每位科研人员平均所占有的科研设备值高于高校系统科研人员5.5倍，其他各行业系统科研人员平均科研设备值比高校人员也高出4倍。经费的不足，使许多有重要意义的科研项目无法在高校完成。从1993年起，俄联邦高校领域开始进行科研经费划拨的改革试点，确定基础科学领域的研究经费实行竞争分配的原则，具体称为国家预算拨款的竞争分配制，即“资助费竞争体系”（грантов系新词，由英文GRANT OF而来）。1993年4月颁布的“国家高教系统组织资助费竞争暂行条例”中指出，资助费竞争体系的建立旨在通过竞争提高高校基础科研的质量水平，资助费用于高教部所辖高校的所有基础科学领域的科学研究，从高等学校的国家预算经费中拨出。资助费竞争体系的具体作法是：高教部将由其审核批准的某具体高校提出的某类基础科学研究课题予以公布，供其所属各高校的相关科研集体参与竞争，同时指定该学科领域最权威的学校负责协同组织和审核竞争结果，最后报请高教部高校科研计划与财政管理司审批。实践表明，实行资助费竞争体系不但能提高科研的质量水平和时间效益，而且还能调整、加强高校之间的科研协作关系，提高社会经济效益。1994年8月俄罗斯高教委批准成立了“发展资助费体系国家预算拨款分配竞争委员会”，负责资助费竞争体系的组织、管理工作。由此可见，这种科研经费的分配方式会越来越规范化、普及化。
三、教育经济化的发展趋势
随着俄罗斯整个社会市场经济化的普及和深入，俄罗斯教育的经济化取向也越发明显，涉及的范围也更加广泛。各级各类学校挖掘潜力扩充预算外财源的路子越来越具体、多样，效果显著。有资料表明，近年来普通学校自筹资金的份额已达总经费的30%。1992年底高等学校的自筹资金总数约占当年国家财政拨款的10%，1993年则上升为17%以上。看来这个比例有逐年上升的趋势。1996年俄高教委确定年度任务时再次把多渠道集资问题作为重要内容。由于经费问题，1996年高校日校招生数不再增加，与上一年持平。因为从1993年到1995年招生数增长了12%，而每年大学生的培养费却大幅度减少，目前只能以扩大招收函授生的数字来保证招生总数的增长。另外，学生的奖学金和教师的工资应该提高，年拨款应高于去年，但采取的是“从一个口袋掏到另一个口袋”的办法，而不是增加高教委的总预算。这样一来，1994年的高校事业费还占总预算的45%，而1996年反而降到32%。鉴于高教财政的这种窘境，高教委竭尽全力为高教走向市场经济开绿灯，鼓励各高校开拓新财源。如，进一步扩大招收自费生，包括外国留学生（目前这类学生的数量与1993年相比已翻了四番）；说服地区领导，让他们关心本地区高教，尽可能给予财政上的帮助，等等。另外，今年一月俄罗斯出台的《非商业组织法》使高校有可能成为独立法人，从而学校具有了解决财产问题的充分自主权。再则，挖掘内部潜力，开展国际合作。1995年11月在联合国教科文27届大会上签署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和俄罗斯教委之间的相互谅解备忘录，决定共同实施《二十一世纪开放教育体系》项目。教科文同意提供22万美元的资金以资助俄高教委解决关于高校基础理论教育、妇女、大学生状况等方面的问题。
由于整个社会经济大环境还没有完全好转，所以，国家与政府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解决教育财政的危机问题。因此，多渠道寻求预算外资金以解燃眉之急的教育经济化趋势，将会越演越烈，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仍会是俄国教育各领域保生存求发展的十分重要的内容。本文所涉及的也只是俄国教育各领域具有代表性的经济化取向，而其更新、更进一步的思路与作法，还有待于我们继续深入研究。毫无疑问，了解俄罗斯教育在改革大潮中如何转向市场的正反面经验，对我国在新时期的教育改革定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