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研究 ·
论人工智能视域下的劳动价值论
宋 平
(首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9)
摘 要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对传统旧劳动价值论的超越与发展,具有强大的解释力。人工智能的出现使得马克思劳动价值论面临挑战。人工智能所创造的价值实质上是人类以生产资料为媒介所进行的一种间接式劳动的产物,从根本上讲,它属于常规劳动的范畴。虽然人工智能是复杂的脑力劳动的结果,但是它仍然离不开简单劳动。事实上,人工智能的出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新时代的丰富与发展。
关键词 :旧劳动价值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人工智能
一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探析
提到劳动价值论一些人往往会认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大卫·李嘉图等人的旧劳动价值论的一个分支,显然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在新时代背景下,及时划清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旧劳动价值论之间的界限,弄清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本质,对于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尤为重要。
(一)大卫·李嘉图等人的旧劳动价值论
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威廉·配第最早提出商品的价值来源于劳动。配第指出商品的价值与劳动时间成正比,与劳动生产率成反比,然而他却未能准确区分商品的二因素,认为土地和劳动共同决定价值。亚当·斯密比配第前进了一步,他区分了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中,他指出,“劳动是衡量一切商品交换价值的真实尺度”。这里可以看出斯密认为劳动是商品价值的源泉,是交换价值的衡量尺度。但是斯密并不了解这种劳动的社会属性。亚当·斯密认为:“任何一个物品的真实价格,即要取得这物品实际上所付出的代价,乃是获得它的辛苦和麻烦。”[1]25这是一种成本价值论,这一观点在进一步研究什么样的劳动创造价值时,陷入了混乱。大卫·李嘉图将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劳动价值论推向了制高点。他继承与发展了斯密关于劳动价值论中的积极因素,承认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二者之间的关系,认为使用价值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另外,李嘉图认为,商品的价值只能由耗费掉的劳动来决定,不能用购买到的劳动来决定,而价值的大小则与这种劳动量成正比。这里可以看出李嘉图看到了商品的价值量是由耗费的劳动时间来决定的。但是,李嘉图只是进一步发展了斯密的成本价值论,他认为“每件物品的实际价格,每件物品对于那些想得到它的人的实际成本,就是获取它时所耗费的辛劳”[2]2,从而在推进劳动价值论的道路上停滞不前。总之,传统的旧劳动价值论揭示的是一种基于人性的或者说是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商品与商品之间的交换关系,没有深刻地剖析商品背后所隐藏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二)马克思、恩格斯对于旧劳动价值论的批判和超越
青年时期的马克思、恩格斯对于传统旧劳动价值论的批判经历了一个由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恩格斯在《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中指出:“物品的价值包括两个因素(指生产费用与效用——引者),争论的双方都要强行把这两个因素分开,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是徒劳的。价值是生产费用对效用的关系。价值首先是用来决定某种物品是否应该生产,即这种物品的效用是否能抵偿生产费用。然后才谈得上运用价值来进行交换。如果两种物品的生产费用相等,那么效用就是它们的比较价值的决定性因素。……然而,目前的情况怎样呢?我们看到,我们的每一个方面都叫嚷自己是整体。”[3]26-27从这段话可以看出,与传统的劳动价值论观点相反,这里恩格斯强调效用和成本相结合决定商品的价值,而劳动仅仅是其中的因素之一。接着,在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神圣家族》一文中,他们提到:“最初,价值看起来确定得很合理:它是由物品的生产费用和物品的社会效用来确定的。后来才发现价值是一个纯粹偶然的规定,这个规定根本不需要同生产费用和社会效用有任何关系。工资的数额起初是通过自由的工人和自由的资本家之间的自由协商来确定的。后来却发现,工人是被迫让资本家去确定工资,而资本家则是被迫把工资压到尽可能低的水平。强制代替了立约双方的自由。商业和其他一切国民经济关系方面的情况也都是这样的。”[4]256-257此时马克思、恩格斯开始从社会关系的维度去看待交换价值,新的劳动价值论萌芽初现。后来,随着唯物史观的确立,马克思对旧劳动价值论的批判走向成熟。马克思从旧劳动价值论的立论基础——旧历史观入手进行批判。马克思认为,旧劳动价值论只是基于单个人的趋利避害的行动,并不能真正地揭示社会深层次运行规律,解释社会现象。马克思确立的以实践为基础的唯物史观,揭示了劳动价值的奥秘。物质生产劳动是最基本的实践活动,他彻底变革了传统的基于人性的“单个人”的活动的旧劳动价值论,确立了新的劳动价值论。
(三)马克思劳动价值论
马克思基于唯物史观论述了自己的新劳动价值论,与传统的旧劳动价值论划清了界限。抽象劳动是创造商品价值的源泉。所谓的抽象劳动是凝结在商品中无差别的人类劳动,那么,这种抽象劳动所消耗的抽象劳动时间,即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则决定了商品的价值量。所谓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指:“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5]99从社会发展的视角来看,不同的时代因其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不同,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也是不同的。在这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内在地蕴含着两种类型的劳动。一种是社会正常生产条件下所进行的劳动。这种劳动可以是重复性的劳动,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总之,是在现有的正常生产条件下所进行的一种实践活动,它所生产的产品满足人们的需要。另一种是缔造社会正常生产条件的劳动。进行价值创造的社会正常生产条件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人们劳动的产物,当然这种劳动属于一种创新型劳动,它的劳动产品更多地表现为新技术。这种劳动基于其创新性特点,本质上属于一种过程型劳动。如果说正常的商品价值量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所决定的,那么,创新型商品价值的衡量时间则应该是一种社会过程性时间,从一种新想法的诞生、成熟到推广开来必然经历一定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新技术或者新生产方式的价值量。
当然,常规型劳动和创新型劳动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在常规型劳动中孕育着创造型劳动,一种新的想法往往是在劳动过程中产生的,从不完善到完善,直到最后完全取代现有的生产条件。创新型劳动是常规劳动能够顺利展开的基础,离开了创新型劳动,常规劳动也就失去了正常的生产条件。因此,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所蕴含的两种类型的劳动是相互影响,不可分离的关系。
如果可能的话,在病人住院前采集基本的信息,这给社会工作者提供在更加自然状态下了解病人的状况,访谈那些陪伴患者的家庭成员,或是患者朋友的机会。这有助于早期发现病人的社会问题,并且有利于确认病人朋友和亲属的地址。
(四)马克思劳动价值的本质
劳动价值是指凝结在商品中的人与人之间通过劳动所建立的一种普遍的社会关系,交换价值是其表现形式。对于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而言,商品交换实质上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所有权关系的交换,其目的是实现对他人甚至整个社会劳动的支配。所有权构成交换价值的来源。所有权是指表面上表现为人对物的一种支配权,实质上是一种以物为媒介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如资本家正是借助手中的生产资料来实现对于劳动力的购买;再如,商品交换正是基于人们之间各自所拥有的资料才得以建立人们之间的社会联系。因此,所有权实质上是一种物化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现对整个社会劳动的支配是交换价值的目的所在。市场上人们之间为什么进行所有权的交换?交换的目的是什么?对此,亚当·斯密有过初涉,他可贵地看到了交换价值背后所隐藏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是由于受当时英国所盛行的个人主义思想的影响,亚当·斯密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认识并没有上升到从整个社会关系进行考察的高度,他没有看到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整个社会关系的一部分,个人劳动是整个社会总劳动的一部分,因而他的这一思想只能停滞在单个人之间的关系上,不能形成完整的交换价值论。实质上商品交换所支配的劳动不仅是单个人的劳动,而且是社会总劳动的一部分,因为商品的交换价值能够交换社会上的各种商品。因此,交换价值实质上是对社会总劳动的支配。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对旧劳动价值论的继承与发展。新劳动价值论吸收了旧劳动价值论中的劳动是价值的源泉,同时也超越了旧劳动价值论。它深刻地揭露了交换价值背后所隐藏的“用生命生产生命”的社会关系,揭露了劳动价值的本质是获取对整个社会劳动的支配权,阐明了劳动的二重性以及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商品价值量的标尺。只有正确认识并把握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才能坦然应对各种挑战,“马克思列宁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地开辟认识真理的道路”[6]296。新时代,如何丰富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仍是我们面临的重要课题。
二 、人工智能视角下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面临的挑战
所谓的剩余价值是资本家通过延长相对劳动时间以获取超过所购买劳动力价值的价值,它是劳动者剩余劳动的产物,是资本积累的源泉。人工智能的开发应用,使得一些劳动者失去就业机会,因而有些人只看到表面现象就认为,既然人工智能替代了一些劳动者,那么剩余价值也就失去了来源。我们说这是以一种抽象的、静态的视角来看待剩余价值理论。纵然人工智能使得一些从事简单劳动的劳动者失业,但是并不意味着剩余价值理论就已经过时。
(一)人工智能视角下,“马克思劳动创造价值理论过时论”及批判
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商品价值量的衡量标准。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主要作用于常规劳动,那么,人工智能是否属于一种常规劳动呢?有些人认为人工智能替代人类从事一些简单的甚至复杂的劳动,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已经不能适用于人工智能的价值量判断。这种观点是一种错误的认识。人工智能并没有使得商品价值量理论过时,反而进一步丰富了此理论。一方面,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人工智能的发展与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是相互影响的。社会正常生产条件的发展促进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时,人工智能的发展也会相应地促进社会正常生产条件的革新。人工智能作为一种智能型劳动,从根本上来讲仍属于常规劳动的范畴,因为它是在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所进行的一种智能性活动。另一方面,就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而言,人工智能的发展将使之间接地表现为一种操作性、创新性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这里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仍属于人的实践范畴,并没有将人的劳动排除于社会活动之外。因此,所谓的人工智能所创造的商品的价值量是指人们在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操作性、创新性劳动的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所消耗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所以说,智能劳动并没有超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适用范畴。
智能劳动是以脑力劳动者为主体借助相关的劳动资料以生产出劳动产品的过程。人工智能作为一种智能型劳动方式它所创造的价值既包括生产资料的价值也包括新价值。在生产过程中,人工智能的应用使得劳动效率提高、成本降低。“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5]172。在智能时代,智能机器人的应用改变了传统劳动方式,人工智能大大提升了劳动效率。智能劳动所创造出的价值有别于传统的常规型劳动,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一方面,智能劳动是一种可操控性的劳动。人工智能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脑力劳动者是人工智能的缔造者、监督者、控制者。没有人类的发明创造,没有人类的需求,那么人工智能将不能创造出价值。相对于马克思提出的劳动价值论的社会环境而言,人工智能所创造的价值实质上是人的体力和脑力综合作用所进行的一种间接式劳动的产物,从根本上讲仍是活劳动所创造的。另一方面,人工智能促进了价值增值。协作是提高生产力的重要方式,“这里的问题不仅是通过协作提高了个人生产力,而且是创造了一种生产力,这种生产力本身必然是集体力”[5]20。相对于传统常规劳动,人工智能的劳动系统更为复杂,它离不开高度的协作,协作的结果更多地表现在增值的价值中。
(二)人工智能视角下,“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过时论”及批判
由于当时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主要着力点在于解释价值的形成及其衡量标准进而解密劳动价值背后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着社会条件的发展,人工智能逐步走进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中,人工智能的出现使一些行业的劳动者陷入失业困境。因此,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种种质疑之声不断涌现。新时代,面对各种质疑我们首先要直面挑战,并运用唯物史观的分析范式实事求是地回应挑战。只有正面回应人工智能所带来的有关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各种质疑,才能更好地坚持与发展马克思主义。
首先,人工智能归根结底属于智能劳动的范畴,它所创造的超越自身的价值实质上是人的创造性劳动所超越自身价值的价值,也就是剩余价值。其次,人工智能因其智能化大大提高了劳动效率,它的应用使得社会有机构成增大,相对过剩人口增加。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在马克思那里相对过剩人口是指劳动力的供给超出了资本生产过程所需要的劳动量,相对过剩人口并不是一种永恒不变的现象,不能就此否定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再次,市场经济是一个不断持续、动态发展的系统。一种新型生产力的发展必定带动相关产业的出现,人工智能从发明到应用、推广,无论哪个过程都不是孤立进行的,它离不开人的体力和脑力的耗费,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人类创造超越自身价值的剩余价值的过程。所以,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相对于人工智能而言并没有过时,只是剩余价值的来源由原来人的直接的剩余劳动转变为以人工智能为媒介的间接式剩余劳动,剩余价值的根本性来源依然是劳动者的剩余劳动。
(三)人工智能视角下,“马克思商品价值量理论过时论”及批判
马克思继承与发展了旧劳动价值论中的合理因素,进一步把劳动分为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阐明了二者分别产生使用价值和价值。随着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一些扫地机器人、情感机器人、裁判机器人等各种智能型机器人逐步出现。传统上的工业机器人逐步替代了部分体力劳动和简单劳动,劳动是人们最基本的生存方式,是实现其自身价值的重要方式,因此,有些人开始质疑,马克思劳动创造价值理论对于人工智能的解释力。
无论是“劳动创造价值理论过时论”还是“剩余价值理论过时论”,无论是“商品价值量理论过时论”还是“收入分配理论过时论”,这些错误的认识均不能动摇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真理性。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所揭示的商品生产、商品交换以及市场经济运行的规律不仅适用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且适用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此,在市场经济运行的规律下,商品的生产要想获得更大的收益,就需要改进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使得个别劳动时间低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据此,人工智能作为一种新型生产力形态则成为商品生产者的首选。提到人工智能,人们往往把它当作一种劳动工具中的技术因素,这里有必要对这一错误认识做一下辨析。传统的生产力观念认为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构成生产力的三要素,而错把科学技术当作劳动工具中的技术因素,误判了科学技术的本质。然而,所谓的生产力是人类开发、利用、保护自然以获取自然资源以及人文资源等各种资源来满足自身需要的能力。传统的生产力观念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和矛盾性。首先,生产力本质上是人的一种能力,将劳动者纳入劳动能力是一种讲不通的说法。其次,劳动对象是人的劳动能力的作用物,是人加以利用和改造的资源,而不是人的能力的一部分。再次,劳动工具是人的体力和智力发挥的中介及结果,与人的能力密不可分,它构成了生产力的一部分。最后,马克思主义指出:“劳动首先是人与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5]169主体劳动起着决定作用。“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是:有目的的活动或劳动本身,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5]107。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马克思那里,一方面,三要素指的是劳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并不是我们所指的劳动者、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另一方面,这里的三要素针对的是劳动过程而不是生产力的构成因子。将劳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三要素看作生产力的构成因子显然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误读。人工智能实质上是一种生产力形态,对于商品生产而言,它将有助于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
上述规则(以下称“连线式密码”)已广为运用。本文研究上述三条规则中的一条或多条加以改变对密码安全程度的优化情况。本文先研究一条规则改变的情况下安全性的变化情况。
(四)人工智能视角下,“收入分配制度过时论”及批判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实践性、开放性、与时俱进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特征。新时代,面临人工智能的挑战,弄清楚为什么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如何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三 、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
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既是实现社会公平、维持社会稳定的“压舱石”,又是促进社会发展进步的“加速器”。人工智能的逐步应用推广,致使人们对于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产生疑惑。我们对此疑惑的回应是,首先,人工智能是人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集合体,就此而言,人工智能所带来的劳动收入表现为一种人的间接式劳动补偿,并没有将人完全排除在市场经济体系之外。其次,“比较复杂劳动只是自乘的或多倍的简单劳动,因此,少量的复杂劳动等于多量的简单劳动”[5]104。 人工智能是复杂的脑力劳动的结果,但是它仍然离不开简单劳动。如无人工厂虽然是人工智能的结果,但仍然离不开人的控制、机器的清洁等简单劳动。这些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并不能否定收入分配制度。再次,人工智能依托大数据和云计算在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也会导致信息的不对称。数字作为一种新型资本,极易造成垄断,甚至出现“数据寡头”。这种现象一旦出现将进一步拉大贫富差距,造成社会的不稳定。最后,人工智能的应用将促进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技术、新业态。无论是传统产业还是新型产业将刺激经济发展、拉动就业,改变传统的就业模式进而优化收入分配制度,使得收入分配制度的内涵不断丰富、外延不断扩大,真正做到与时俱进。因此,人工智能的应用并没有使得收入分配制度过时,反而能够促使这一制度更加完善。
(一)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必要性
相信大家都听过一句关于早期教育的老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家庭理财上,其实类似的原则也通用。一个家庭,能够建立起高效、稳固并且长期行之有效的家庭理财制度,头3年是黄金时期。结婚,意味着生活方式的巨大改变,对于小夫妻来说,每一天都是在变化中度过的,相应的,在理财观念和方式上的改变就显得不那么突出,所以,即使是转折非常大,夫妻双方也能够接受。而一旦当生活方式渐趋稳定后,若再要提出重大的变革措施,就很难得到对方的全力配合。
(3)试验场地布置:结合本工程实际特点,碾压试验在坝体外进行,具体位置选择为大坝下游左岸河滩地附近一合适位置,其长度约为30m,宽度约为28m。对于每一个碾压试验铺层厚度,均设置6遍、8遍和10遍三种试验单元。同时为了便于对压实沉降量的计算和测量,在试验段的每个单元里均布置了长200cm,宽150cm的方格网。
李辉:“要求经济独立的男性根本就是自私的,女人天生就是弱势群体。能够有实力养着自己的妻子,把自己的财务全权交给她打理,这是信任,更是爱!”
正如上文第一部分所提到的,马克思超越旧劳动价值论揭示了交换价值背后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强调在市场经济中,商品交换应该遵循价值规律,坚持等价交换的原则,市场经济存在着弊端,完善的市场机制是市场秩序有条不紊的必要条件。由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具有过程性的特征,所以对于那些提前掌握人工智能的商品生产者而言,他们将在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而那些技术滞后的商品生产者在竞争过程中处于不利地位。因此,从阶段性上来讲,人工智能的应用会使得市场经济的运行产生一定的波动,但从长远来看,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步普及,这种负效应也会随之消失。因此,单纯就人工智能的发展而言,完善的市场秩序是必不可少的。
(二)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重要性
新时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中所蕴含的以人为本的理念得到了切实践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从分析商品开始,揭露了剩余价值的本质、人的异化以及资本主义危机的不可避免,从而进一步得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趋势,为科学社会主义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未来社会将是这样一个共同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422。实现共产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终极关怀,也是我们党始终不渝为之奋斗的坚定信仰。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坚持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人工智能的发展,有利于加快经济的发展,促进物质财富的增加,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物质基础。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对于活劳动的格外关注蕴含着丰富的人学意蕴。马克思曾说:“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处置的自由时间……都是替资本家服务,那么他就还不如一头役畜。”[5]61人工智能的应用使得人们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去从事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它为人类发展提供了一个可能性:在无条件的基本收入保障的情况下,没有工作束缚的人们有更多的闲暇时间从事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这样便有可能实现马克思的梦想——上午打猎,下午捕鱼,晚饭后从事批判。
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现实中庸官懒政、胡作非为、弄虚作假的现象却是屡禁不止、层出不穷,不仅损害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也破坏了党和政府的形象。本次中纪委出重拳整治这些现象,可谓来得及时,深得民心。
人工智能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两者之间并不是一种对立冲突的关系,人工智能所进行的劳动是活劳动在新的社会发展条件下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特殊的形式。面对人工智能视域下对于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质疑,我们应该勇于正面回应,坚持与发展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让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新时代下继续指导实践,闪耀光芒。
参考文献 :
[1] 亚当·斯密.国富论[M].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2] 大卫·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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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6]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On the Theory of Labor Value in the Field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SONG Ping
(College of Marxism,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Abstract : From the historical point of view, Marx's labor axiology does not appear out of thin air. It is the transcendenc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raditional old labor axiology. In the new era, the application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makes Marx's labor theory of value face challenges. There are still some doubts about whether it is the theory of labor creating value or the theory of surplus value, or whether it is the theory of commodity value or the theory of income distribution related to it. The value created by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essentially the product of indirect labor conducted by human beings through means of production; it belongs to the category of conventional labor fundamentally; although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the result of complex mental labor, it is still inseparable from simple labor. In fact, AI has promoted the enrichment and development of Marx doctrine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 old labor theory of value; Marx's labor theory of value; AI
OSID:
中图分类号 :F0-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3-0964(2019)01-0020-05
DOI :10.3969/j.issn.1003-0964.2019.01.005
收稿日期 :2018-07-28;
收修日期: 2018-10-26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5BKS052)
作者简介 :宋 平(1991—),女,山东德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和社会发展理论。
(责任编辑 :蔡宇宏)
标签:旧劳动价值论论文;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论文; 人工智能论文; 首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