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的劳动解放与社会解放的意义论文

论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的劳动解放与社会解放的意义论文

论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的劳动解放与社会解放的意义

林 剑

内容提要 随着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潮流的兴起,人们既为之兴奋与憧憬,也为之忧虑与担心。在当下,对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持乐观态度的人们看到的是,它使生产的效率获得了极大的提高,生产成本得到了大幅度的降低;持悲观态度的人们忧虑与担心的是,机器人会不会成为奴役人的工具,以及机器人的使用会不会导致工人的大量失业。人们在谈到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时常见的说法是,它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所谓机遇,即是说它能推动产业的升级换代,为后发展国家进行弯道超车提供了可能。本文则试图从历史观的维度,着重阐述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将带来的对社会变革与人的解放的意义与价值。认为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生产的无人化对人的劳动解放与社会解放将产生革命性的意义,也为人的自由时间的增加与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创造物质基础。在技术的维度上,机器人本身不会导致对人的奴役,也不会导致工人的失业,导致上述情况的是科学技术的资本主义运用。但当出现机器人对人进行奴役,机器导致工人失业的情况时,也会迫使人们提出变革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要求。

关键词 人工智能 智能制造 人的劳动解放 人的解放

当人类的历史进入到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遭受了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与经济危机的深重打击之后,世界各国,尤其是一些对世界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力与较大影响力的国家经济体,都对自己的经济发展与产业发展的原有战略与路径选择进行着不同程度与维度的思考、谋划与定位,对产业发展路径与产业政策进行着不同程度的修正与调整。由于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阶段有高有低,经济实力有大有小,对世界经济发展的影响力各不相同,且各个国家的经济特色与竞争优势也存在着差异,因而不同国家的经济发展与产业发展的战略计划、方案、路线图并不完全一样。但在一个重要的关键点上,几乎所有的计划、方案、路线图都表现出相似性或趋同性,即无不关注以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机器人、传感器等为代表的当代科技发展的新成果对工业与产业发展的革命性影响,无不将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作为未来产业与工业制造的发展方向与争取竞争力优势的重要领域与主要努力方向。

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的物质基础与科技支撑是20世纪后半叶发展起来的以计算机为核心的信息科学与技术。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机器人、传感器既是它的重要成果,也是它的重要表现形态,它对产业尤其是工业的影响是广泛与重大的,其中最重要的作用与影响是使数量日趋增加,质量不断提高,日益信息化与智能化的机器人、传感器进入到生产过程中,使社会生产过程日益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近年来,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已成为全球范围内流行的热词与热语,不仅高频度地出现在以报纸、电视等为代表的新闻舆论媒体上,出现在各国政府的产业规划与产业政策中,更是高频度地流行于各类企业家的日常话语中,甚至是在普通平凡的百姓中,对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等具有浓厚科技色彩的话语也不感陌生。更需注意的是,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在当下的世界中,已不仅仅是作为一种话语、一种理念、一种愿景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与口头上,而是逐渐地并且以日趋加快的速度转变为工业与产业的实践行为或实际的行动,经验性地表现为一种其势汹涌的浪潮、一种不可阻遏的历史性趋势。无人售票与无人收费,无人售货与无人商店,无人车间与无人工厂,无人码头与无人港口,无人驾驶的飞机与无人驾驶的车辆,无人照看的蔬菜大棚,无人指挥的城市交通……;无人化的奇事越出越多,无人活动的领域越变越大,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不仅扩展到工业、农业、交通、运输等产业领域,扩展的触角也日益伸向服务与管理领域,甚至渗透到人们的社会生产、社会交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诚然,以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为基础的产业的无人化、生产的智能化与自动化、管理与服务的智慧化还处于起步方兴的阶段,离到达高度智能化与无人化的彼岸或许还有很远很远的路程,但它的趋势是明确与不可逆转的,前景是灿烂与诱人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推动着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成为当今世界无论是像德国那样发达的经济体与制造强国,还是像中国这样的处于发展中的经济体与虽属制造业大国但不属于制造业强国的国家都选择的经济转型升级与产业发展的未来发展方向呢?从直接的原因看,首先,它与2008年爆发的规模空前的金融与经济危机不无关系。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的计划与方案紧随经济危机之后纷纷出场,这种时间上的前后相继不能视之为是一种没有内在联系的纯粹偶然。在一定的意义上可将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趋势的形成与经济危机之间的时间相继关系视作是人们应对危机、摆脱困境与治疗创伤的一种常态性反应。因为,每一次大的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之后,充分利用已有市场,开拓新的市场,消灭过剩的旧有形态的生产力,代之以新形态的生产力,是商品经济社会中人们应对与摆脱经济衰退贯常性的选择与做法。第二,从更深层次的原因看,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浪潮与趋势的形成则是经济全球化与当代科技发展趋势的必然结果。传统的经济增长方式主要依赖的是自然资源与人力资源的投入,科技的发展着眼的主要是如何提高自然资源与人力资源的利用效益。然而,无论是自然资源也好,还是人力资源也好,并非是一个可以无限挖掘与开发的变量,其必然性的结果是,依赖于自然资源与人力资源加大投入促进生产力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方式最终会达到饱和与极限水平。在非经济全球化的时代,经济发展处于领先水平的国家可以凭借自己享有的科技优势获取经济发展的竞争优势,而在经济全球化与一体化的今天,原本属于经济发达国家资源来源与产品市场的落后国家,有相当一部分在经济全球化的作用与影响下进入到发展中国家的行列。处于发展中的国家虽然其科技发展的总体水平不及先进与发达国家,但由于资源与劳动力成本的丰裕与低廉的优势,反而成为发达国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使发达国家依赖传统的生产方式获取丰厚利润与竞争优势的时代渐行渐远,不得不另谋出路。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工人工资会不断上涨,依赖于低工资的成本优势不可避免地会逐渐丧失,因而也必须逐渐地摆脱依靠资源投入发展经济的模式或方式。

从一个更广阔的历史维度看,人工智能、智能制造浪潮与趋势的生成则是生产力发展的内在逻辑演进与发展的必然性使然。从手工劳动到机器劳动,从机器体系到生产过程自动化,这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性逻辑。亚当·斯密的著作与马克思都对生产力的发展必然是从机器、机器体系发展到生产过程的生动化进行过富有说服力的预测。尽管,亚当·斯密在作出上述预测时,英国还处在工业革命的过程中,马克思在作出上述预测时,生产过程的自动化也只是初露端倪,因而,他们并没有阐述生产过程的自动化的具体样式,但有一点却是确定的,即随着生产过程的自动化,人必将从生产过程中剥离出来。应该说,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的出现与趋势的生成,不过是生产过程自动化的一种实现形式与表现形式。

相对于欧美国家而言,中国的侍酒师人数可能现在还追不上,但是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与欧洲的侍酒师相比,中国的并不差。长时间以来,欧洲依附于原有的葡萄酒文化优势,又相对靠近世界主要葡萄酒产区,所以该地区的MS和MW更多,当然还有市场的帮助。我相信中国会在这个领域出类拔萃,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大中华区已经有5个MS和5个MW,我相信未来还有更多。”João Pires MS表示。

对于时下的人们来说,并不是所有的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机器人的劳动取代人的劳动的这一历史现象与历史趋势的前景都抱有乐观态度与情绪,不少人甚至表现出深深的疑问、忧虑与担心。不少人常常会问,大工业与机器的发展曾经导致了机器对人的奴役,智能化的机器人的发展会不会导致机器人的智能超过人的智力,从而发生机器人反对人、统治人、奴役人,甚至是杀死人的现象?机器人大量进入到社会的生产、管理、服务的领域,原先由人占据的工作岗位,将来有可能被智能化的机器人所取代,会不会导致工人的大量失业以及劳动者地位的降低与生活状况的恶化?从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与现实发展的经验事实、资本主义运行与演进的基本逻辑方面看,人们的疑问、忧虑与担心无疑是不无根据与道理的。

首先,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在社会生产与制造领域的大力发展与广泛应用导致的不仅仅是经济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生产效率与经济效益的提高,更重要的意义还在于,它将革命性地改变着人们的劳动方式,将是人类劳动发展史上的一次深刻革命,也将是人类劳动活动或生产活动的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解放。在以机器与机器体系为基础的生产过程中,劳动者、生产工具即机器、劳动对象,通常是构成劳动过程或生产过程的三个基本要素,而这三个要素当中,又可以简要地区分为人的要素与物的要素。人作为生产过程的承担者,是生产过程中的能动性的主体性因素,本应具有无可怀疑的主体性地位。然而,在以机器与机器体系为基础的劳动或生产过程中,实际的生产过程通常发生了颠倒,在表象上似乎是人在控制与操作着机器与机器体系,人相对于机器与机器体系具有无可怀疑的主体地位,实际上当机器与机器体系开始转动起来时,人如何行动,行动的频率与节奏的快与慢,非但不是由劳动者自己所决定与掌握的,反而是由机器与机器体系控制与决定的。因此,在以机器与机器体系为基础的生产或劳动过程中,当劳动者作为劳动过程中的一个要素置身于生产过程中时,也即意味着劳动者深陷于机器与机器体系的控制、束缚,或是奴役之下。正如马克思曾经指出的:“由于推广机器与分工,无产者的劳动已经失去了任何独立的性质,因而对工人也失去了任何吸引力。工人变成了机器的单纯的附属品,要求他做的只是极其简单,极其单调和极易学会的操作”。(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79页。 在传统的机器与机器体系为基础的劳动或生产过程中,当劳动者深陷于生产过程中时,其必然性的结果与其说是劳动者控制与操纵着机器与机器体系,不如说是机器与机器体系控制,甚至是奴役着人;与其说劳动者是控制机器与机器体系的主体,不如说劳动者是受机器与机器体系控制的客体。因为在传统的机器与机器体系为基础的生产过程中,真正具有独立性的是机器与机器体系,而不是劳动者。发展人工智能,实现生产过程的智能化,以智能化的机器人代替人工进行生产操作与对生产过程进行管理与控制,使生产过程变成自动化与无人化,其意义不仅仅在于人力资源的节省与生产效率的提高,更深刻的意义在于劳动者从生产过程的退出。而人一旦从生产过程中退出,站在生产过程的外面或旁边对整个生产过程进行管理与控制时,它改变的不仅仅是劳动者的劳动方式的样态,在更深层的意义上改变的是劳动者的劳动性质。因为,人一旦从生产过程退出来站在生产过程的旁边时,它意味的是人从机器与机器体系中的解放,意味着的是机器与机器体系对人的奴役状态的历史终结,意味着人在社会生产中的真正主体性地位的确立。它是一场深刻的产业革命,更是一次人的劳动解放。在马克思的历史观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视野中,人的劳动解放虽然不是人的解放的全部内容,但它构成人的解放的重要内容,在这个意义上说,没有人的劳动解放,也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人的解放。

我国幅员辽阔,地面雨量计空间分布密度存在很大的差异,难以全面、准确地反映降水的时空分布情况(廖荣伟等,2015),一方面凸显了IMERG在我国气象、水文、环境和大气科学研究中的重要应用价值,另一方面也说明直接应用地面雨量计观测数据难以客观地分析IMERG在中国地区的降水估计精度。本文将以中国基于雨量计的日降水分析产品CGDPA(China Gauge-Based Daily Precipitation Analysis)为基准数据,采用定量和分类评分指标从多种时空尺度分析和评估IMERG在中国大陆的降水估计精度,增进对其降水估计精度的了解,促进其在气象、水文、环境和大气科学研究中的应用。

当然,本文的上述观点是根据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中有关生产力发展的历史逻辑所作的一种理论诠释,从生产力发展的历史逻辑方面看,人工智能的发展、社会生产过程、社会管理与服务过程、家庭劳动的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必将在客观上为人的劳动解放,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创造着条件,但这只是就其历史趋势而言的,要将这种历史趋势转化为一种历史现实并不是无条件的,因为,生产力的运动与发展并不是独立实现的,而是在一定的生产关系的范围内实现的,生产关系是生产力运动与发展的形式。因而,要将人工智能的发展所形成的这种历史趋势转化为历史现实,还需变革现存的生产关系,创造出符合人工智能发展的生产关系。

人工智能的发展,智能化的机器人日趋增多地进入到社会的制造领域、服务领域、管理领域,以及家务劳务领域,使社会的生产、服务、管理及家庭劳动变得日趋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使人从这些领域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从而推动与促进着人的劳动解放,一个更为重要的意义还在于,它同时为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为人类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迈进与飞跃创造与准备着客观的物质条件。机器人的劳动取代人的劳动,社会的生产、服务、管理、家务的日益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虽然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它直观性的结果与效果是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人力资源的节约,产品成本的降低与竞争力的增强,是社会的生产方式、管理方式与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但在客观上也促进着整个人类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与减少,社会闲暇时间或自由时间的延长与增加。在马克思历史观的视野与理论逻辑中,“自由时间”是个极其重要的概念。自由时间是相对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而言的。人作为人存在,劳动是他的存在方式,劳动既是人作为人存在的本质证明与确证,也是人作为人存在的基础与条件。但人的劳动又区分为社会必要劳动与自由劳动两种存在形态。所谓社会必要劳动即是人为维持自己肉体生命存在所需进行的劳动,即人们为解决自己的吃、喝、住、穿等所需的物质生活资料所需的劳动;所谓自由劳动,即是人为表现与发展自己本质与本质力量的劳动或活动。与人的劳动区分为必要劳动与自由劳动相对应与相关联,人的时间也必须区分为自由时间与非自由时间。当人的劳动主要表现为一种谋生的性质时,人的劳动仍然留有动物性的印迹,因为它仍然受到自然必然性的支配,其劳动或活动是不自由的,只有当人的劳动失去其谋生的性质,属于一种表现与发展人自己的本质与本质力量时,才表现为自由的或属人的劳动或活动。人作为人存在,不论他处在何种阶段上,其劳动都必须分解为必要劳动与自由劳动两个部分,其时间区分为自由时间与非自由时间。然而,从历史的维度与趋势上看,越往过去回溯,其用于谋生的非自由时间越长,越往后发展,其拥有的自由时间越增加。尽管人们用于谋生的时间永远不可能趋近于零,但会越来越缩短,这应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人的自由时间对人的劳动或活动性质的改变,对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乃至于对人从自然必然性支配中的解放都具有极重要的意义与价值,因为没有充裕的自由时间,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是不可能实现的。当人的劳动仍然表现为谋生的劳动,人的时间仍然主要用作谋生时,他的发展就既不可能是自由的,也不可能是全面的。人工智能的发展,智能性的机器人的劳动代替人的劳动,使人从社会的生产过程、管理领域与家庭劳务领域的趋势性退出,其意义不仅仅在于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与生产成本的降低,更大与更深远的意义还在于它意味的是人们用于谋生的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与人们闲暇时间或自由时间的增多与延长。虽然人工智能的发展并不能无条件地导致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目标的实现,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即它在客观上为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创造与准备着物质性的基础与条件,向人类展示出了实现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可能性的光辉前景。

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的新浪潮或新趋势的出现与生成,有人将之称为第三次产业革命,也有人称之为第四次产业革命,基于本文所说的主题与旨趣,本文不打算,也无需去探讨究竟将这种新浪潮或新趋势称为第三次产业革命为好,还是称为第四次产业革命为宜。本文想强调的是,根据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所显露出来的特点及它对社会经济发展所起的作用与影响的端倪,有一点似乎是可以确认的,它确实是一次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革命性变革,这是无需争辩的,只不过,它并不仅仅是一次深刻的产业革命,也是一次深刻的科技革命,同时也是一次具有深远社会意义的革命。因此,对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意义的认识与评价,人们的眼光与视野不能仅仅聚焦在人的活动效率与经济效益提高的直观上,更不能将其仅仅视为一种应对目前面临的经济危机与摆脱目前困境的被动性举措与无奈性选择,而是应站在历史观的高度上,科学与正确地揭示出它对人们的社会生产方式与社会生活方式的变革,以及这种变革对人类的劳动解放与社会解放的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从技术方面看人工智能与智能机器人的发展,人们是无需忧虑机器人超过人、反对人、统治人、奴役人的情况发生的。诚然,就人工智能与智能性机器人的发展趋势与逻辑看,相对于单个的个体而言,智能性机器人的智能超过单个个体,或者说比单个个体更聪明、更能干,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然的。国际象棋大师、围棋大师比不过用电脑武装起来的机器人,不仅已经出现,而且还会越来越多地出现。如果说,今天人比不过智能化的机器人的经验现象还只是出现在棋类竞赛的领域,但可以确信的是,随着智能化机器人的发展,智能化机器人超过人的经验事实也会逐渐地、日益增多地出现在其他领域。这种现象的产生既非神秘,也非是难以思议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智能化机器人的大脑是电脑,计算机可以将人类以往的全部知识与经验搜集与储存起来,并利用计算机的高速计算的功能,所作出判断的正确率与出错率无疑会远远地高于与低于个人。单个人与单个机器人之间的任何竞赛,在本质上不是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竞争,而是作为个体存在的个体与作为整体存在的人类之间的竞争。尽管如此,我们并不能得出人将成为智能化机器人奴隶的结论。一个不争的事实与根据是,不论人工智能有多发达,其在本质上是人工的,机器人的智能是人给予的。就整个人类的智慧与智能而言,人工智能与智能机器人的智能永远也不会超过人,人既然能够创造出人工智能,就其可能性上看,也一定能控制与防止它对人自身的危害与伤害。需要指出的是,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的发展,并不仅仅是个技术的问题,人工智能与机器人发展的目的、方向,以及它与人的发展之间的关系,在更大程度上并不是由人工智能本身决定的,而是受制于社会生产关系的作用与影响。正如大工业与机器本身并不必然性地产生对人的压迫与奴役问题,但机器的资本主义使用,却使机器成了资本压迫与奴役人的手段一样,在资本逻辑的运行轨道上,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的发展能否避免重蹈像机器一样,充当压迫、奴役人的手段?人工智能的发展所导致的生产过程的自动化与无人化,客观上使人从生产过程中解放了出来,但能否避免从生产过程中解放出来的劳动者又会陷入新的困境?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不引人深思的问题。机器人排挤人,使工人的社会地位与生活状况下降与恶化的忧虑与担心则更是不无理由。资本逻辑运行的起点或出发点是利润,对于资本的占有者来说,他究竟是使用工人还是使用机器人来从事商品的生产,决定性的原因在于,是哪种方式更能节约产品的成本与增加利润,而不是其他的。因此,只要社会生产仍然处于资本的统治或支配下,人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得出一个肯定性的结论,由人工智能与智能化的机器人的使用所产生的社会必要劳动缩短的时间,不仅决不会转化成社会成员的闲暇时间或自由时间,不是可能,而是必然性地转化为工人的失业时间。不仅如此,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的发展还有可能增强资本奴役劳动者的力量,削弱劳动者反抗资本统治的力量,使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变得更低,生活状况更加恶化。正如马克思在谈到机器的发展对工人的消极影响时所指出的:“一切新发明几乎都是工人同千方百计地力求贬低工人特长的企业主发生冲突的结果。在每一次多少有一点重要性的新罢工之后,总要出现一种新机器。而工人则很少在机器的应用中看到他们的权威的恢复。”(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67页。 即是说,只要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科学技术与生产力的发展所取得的任何进展与成果,增强的只是资本的力量,而不是劳动者的力量。这是科学技术与生产力在资本统治下的基本规律,人工智能的发展也不会是一种特殊的例外。

在进行建筑工程测量教学时,教师要改变传统的教学观念,将以教师为主体的课堂转变为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让学生从过去的接受性学习逐渐转变为主动性学习,并进行自主选择、自主设计、自主实施和自主评价等学习活动,充分发挥出创造性,促进学生进行积极有效的自主发展。无论是在高程测量、角度测量、距离测量的教学中,教师都能够有效实施“五环四步”的教学模式。具体来说,中职教师要对学生进行分组,在告知他们教学的主要内容后,让学生进行学习情境的自主创设,培养他们的自学能力,在这个过程中,教师要先扶后放,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地体现学生的主体作用,让学生全身心投入到建筑工程测绘的学习中,从“要我学”转变为“我要学”。

然而,我们也需看到:其一,人工智能的发展,作为科学技术与生产力发展的表现形态,与人工智能在社会生产领域与其他领域的实际应用并不是一回事,我们应将二者严格地区分开,就人工智能与机器人发展的本身来看,它并非必然导致人工智能与机器人对人的奴役与劳动者的失业,导致这种消极负面作用产生的原因是人工智能的资本的控制和支配,或者说是资本主义的使用。其二,从一种历史发展的维度上,人们也应看到:“一种历史生产形式的矛盾的发展,是这种形式的瓦解与改造的唯一的历史道路。”(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535页。 正如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容纳不了它用法术呼唤出来的生产力时,就意味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趋近于它的历史终点一样,当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的发展,社会劳动、管理、服务的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带来的不是人的劳动解放与自由时间的增加,而是人受奴役程度的加深与劳动者的失业时,人们也必然会提出变革人工智能的使用方式,即变革社会的生产关系。人工智能与机器人,作为一种生产工具或生产力,它既是一种人的能力发展的测量器,同时也是社会生产关系的指示器。如果说“没有蒸汽机与珍妮走绽精纺机就不能消灭奴隶制;没有改良的农业就不能消灭农奴制。”(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67页。 ——蒸汽机与珍妮走绽精纺机,改良的农业是消灭奴隶制与农奴制的武器与奠定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物质基础——我们似乎也有根据与理由作以下推论:当人工智能与机器人以及社会生产、管理、服务的智能化、自动化、无人化的高度发展,带来的一方面是社会生产力的日趋发达,社会物质财富的日趋增加;另一方面却是劳动者失业程度的加剧、社会地位的降低与生活状况的恶化时,我们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历史终结,实现人的劳动解放、社会解放,以及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形态的时间距离便不会太遥远了。

〔中图分类号〕 A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447-662X( 2019) 11-0019-06

作者单位: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王晓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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