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东德国有企业转制的经验及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东德论文,国有企业论文,启示论文,经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笔者近期随浙江省一个企业家代表团赴德国考察了两德合并后前东德国有企业如何转制、重建的过程，听取了不少前东德企业家讲述国有企业转制、重建的经验体会，深感德国的一些经验可以为我国所借鉴，现概述如下。
一、前东德国有企业转制运作中的主要经验
东西德合并过程中国有企业的转制与我国当前国有企业的转制有一些根本性的区别。最重要是两点：其一，前东德是实行全面私有化的过程，而我国改革目标则是通过改善公有制的实现形式，提高公有制企业经济活力。其二，前东德有一个强大的西德经济的支持，而我国则不具备这一条件，因而他们的一些具体做法对我国目前来讲并不一定适用，但是对我们仍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社会主义国家国有企业转换机制的必要性。前东德国有企业共有8千余家，在原有体制下普遍存在人员众多、效率低下的问题。 我们访问的克拉密克灶具公司原有400多职工，月生产2千台电磁灶，产品只能销往东欧。这一企业为私人收购、转制后，员工减至83人，每月能生产4千台电磁灶，品种达到22种，行销世界各国， 保持了良好的经济效益。类似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我们接触不少在前东德也担任厂长的企业家，他们普遍认为，原有体制下一切由政府支配，不尊重经济规律，职工缺乏明确的工作动力，这是效率低下的基本原因。这样的国有企业如不彻底改造，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2.前东德国有企业转制的过程，既是明确产权关系的过程，也是企业重新规划和重新选择经营者的过程。两德合并后，所有国有企业由托管局托管，鼓励私人购买国有企业资产，新政府尤其鼓励本企业职工购买，并给以最优惠条件。国有资产出售时对购买者有严格的选择标准，严格杜绝那种纯粹为了转卖盈利的投机行为。购买者必须提供十分完备的企业重建和发展规划，由有关专业部门进行严格评审。评审标准是：（1）购买者的重建规划是否符合市场竞争的要求，能否生存和发展； （2）购买者的技术能力、经营管理能力和人事管理能力；（3）购买者的投资实力，一般要求投资的自有资金达到百分之二十；（4 ）新企业安排就业量的多少；（5）新企业在环保方面的保障程度。 以上标准达到得越理想，国有资产出售时的价格越低。在托管局审查的基础上，购买者为了得到购买和重建企业所需贷款，还需通过银行更为严格的审查。我们所接触到的企业家都曾在争取银行贷款上费尽周折。在购买企业后若不能按预定规划执行而导致经营失败的，有关部门则要根据情况追究责任。
3.转制过程中政府起到十分重要的促进作用。联邦政府拨出巨款支持“东部复兴共同计划”（至今西部居民还须交纳“团结税”以支持东部），仅1991至1992年所有资助项目高达1800亿马克。对符合条件的新建企业的支持包括十分广泛的内容：（1）政府机构无偿的资助， 可以达到企业投资的18%～30%，特殊情况下可达45%以上。（2 ）联邦促进银行的贷款支持，贷款期限最高可达20年，利息很低（前三年无息，第4至第6年为年息2%至5%）。（3）土地购买优惠。 凡购买土地用于设厂的，售价权10～15马克／平方米，而用于建造住宅为300 马克／平方米。（4）税收优惠。对1991年前建立的企业免征所得税和公司税2年，但每年免税额度不超过1万马克。（5）加速固定资本的折旧，第1 年厂房折旧率可高达50%，既有利于企业技术更新，也起到减免所得税、增加企业积累的作用。（6）政府促进银行对那些投资风险较大， 但产品有前景，技术先进的投资项目给予担保，包括出口担保。（7 ）人员培训及信息、技术、营销等方面的咨询。各省经济部下属都有经济促进机构，义务为企业咨询服务，包括争取政府资助等。新建企业人员培训及各种咨询所需费用有相当部分由政府资助。德国实行社会市场经济体制，其重要特征是支持更多的公民投资建立公司，成为资产所有者和经营者，提出“培育尽可能多的老板”；法律上对中小企业发展给予极大支持，严格禁止大企业过度垄断，这都使原来庞大的国有企业有更多的中小购买者。德国政府认为中小企业在某一领域技术领先，而适应性又很强，如加上完善的社会服务配套，国际竞争力完全可以超过大型企业。扶持中小企业的政策对东德经济的顺利过渡产生重要作用。
4.经济转轨过程中对失业问题给予高度重视。两德合并后绝大部分国有企业处于倒闭状态，新的经营者在重建过程中所雇用的员工往往只相当于原有员工的33%至10%，社会失业率曾高达50%，解决就业问题成为政府最重视的问题。对此，政府最根本的举措是鼓励投资，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大量的政府资助也旨在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缓解就业压力的主要方式是：（1）规定企业确需辞退的员工。 凡年龄较大难以再就业的人，残疾、孕妇及在职培训期间的人，不宜辞退，相反应辞退那些年纪较轻而不好好工作的人。（2）鼓励职工自己开办小公司， 政府给予充分资助。1995年东部中小企业达46万家，就业人数310万， 平均每个企业仅7人。（3）在职培训。1990至1995年有120 多万人参加了职业培训。联邦政府承担了一切培训费用和培训期间的生活补贴，补贴数相当于净工资的65%～73%，受培训者基本获得了新的工作机会。 （4）停薪留职。一旦企业经营状况改善，即可返回原岗位工作。停薪期间由失业保险机构支付一定的临时待业金。（5）发放养老过渡金。 年满55岁的失业者夫妇可获失业前净工资的65%。（6）提前退休。 年满60岁的可领取相当于毛工资65%的提前退休金。（7 ）凡安置劳动局确认的失业者的企业可得到政府补贴，金额相当于工资的60%。
二、转制后进行新投资、重建企业的战略
由于前东德国有企业在被购买后，原有的生产项目和生产条件不适应新的市场经济竞争，购买者必须对其进行彻底重建。为了安置更多失业者，政府也鼓励更多的人独立或联合兴建新企业。因而如何进行新投资、重建企业是振兴经济的重要环节。在确定是否允许投资者用较低价格购买原国有企业，以及政府对重建企业资助程度的大小时，企业兴建规划是否合理都是关键。我们访问的重建工厂的几位成功者分属机械、电子、照相、家电等行业。归纳他们的经验，新建或重建一个企业最根本的是把握以下几方面关键：
第一，必须找准投资领域，生产确有市场销路并有竞争力的产品。原东德企业面临的最突出问题是，合并后东部市场迅速被西部企业占领，如果不能开拓自己的市场，东部企业就没有生存的可能。投资什么领域、生产什么产品、如何开拓市场，成为最关键的问题。归纳他们的经验，一是善于抓机遇。二是抓市场空缺，实行“你贵我廉，你高我新，你占我转”的产品战略。
第二，必须用高技术和最先进的设备生产高品质的产品，这是所有成功者共同的经验。德国企业的竞争力集中体现在高技术上。政府资助的前提是资金必须用来购买最新高技术的设备。此外重建企业对环保要求很高，也大大增加了设备投资。政府允许企业设备有很高的折旧率，也旨在鼓励企业不断提高技术装备水平。
第三，必须有高素质的管理和技术人员。一般首先要具备优秀的技术工程师、精通市场营销的人员和财务管理人员才能筹划兴建企业。所以政府要求投资者应找到具有能力互补的合作伙伴。银行在对企业进行审查时，包括对人员的严格审查。在企业重建中人员不断大幅度精简筛选，也是员工素质不断提高的过程。
第四，必须有稳定的资金来源和国家银行担保。重建企业即使规划再完善，也必须要有新的调整，进行新的投资，同时也难免风险，因而必须得到银行稳定的贷款支持和担保。在这方面，德国联邦促进银行对于那些有前途的重建企业尽可能大力支持。而企业为了争取银行支持，必然会不断完善经营管理，这又促进了企业自身的发展。德国银行在对投资者贷款时还通常要求其用私人财产作担保，尽管私人财产数量往往并不足以抵偿贷款额，但对增强其责任心却起到极大作用。
三、科学的经营管理是转制最终成功的关键
国有企业转制、重建成功与否，最终还应落实到科学的经营管理、增强市场竞争力和自我发展能力上。德国企业的经验归结起来有以下几方面：
1.面对瞬息万变的市场竞争，注重不断开发高质量适销对路的产品。我们接触的企业家普遍强调，任何一个企业要成功，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新产品、新市场、新客户。在选择确定开发什么样的新产品时，必须对投入产出及所能带来的效益作精确计算，而不是只要有收入就开发。为适应多变的市场，很多中小企业不采用专门化程度过高的设备，而注重适用性，以随时变化产品品种、型号、规格，满足客户需要。很多小企业为其他大公司生产某一方面的配套产品，产品系列不长，但市场占有率很高，类似我省所称的“小型巨人”。
2.注重营销队伍建设，不断改进营销手段。首先是注重营销队伍建设。挑选营销人员时，首先要求有本专业技术的基础，同时有一定的市场营销能力。然后举办销售培训班，培训时间可长达8个月， 旨在培养高素质的“销售工程师”。国家对这方面的培训还有一定的经费支助。企业对销售人员的考核十分严格并与奖惩挂钩，销售人员的收入水平比其他人员要高，以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企业在广告、建立销售网络、接近和稳定客户上所费资金甚多，尤其注重显示自己的产品特色。多数德国企业主要把力量放在国际市场上。政府和银行对企业还提供出口担保，以减少出口中因种种原因造成的风险。在营销手段上，德国的专买制度推广多年，十分成功。商品、技术和服务都可以实行专卖，前提是产品已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和占有率。1996年德国的专卖销售额达250 亿马克。专卖的特点是网络固定、价格、广告、产品标识、营业场所布置、运输车辆、员工服装等统一。其优点是：专卖商对当地市场熟悉，易为当地人接受；市场稳固，易提高产品品牌知名度；节省销售成本等等。
3.高度重视技术、 质量及提高员工素质。 德国企业都将获得ISO9000认证作为企业的基本目标，把产品的高技术、 高质量作为企业生存之本。不少企业家认为，市场竞争要靠产品高质量和售后服务，而不是靠廉价。企业都有严格的质量保证体系和环境保护体系。如生产医疗器械的德尔格公司有一支庞大的工程师队伍，整个生产过程基本是电脑控制，高度自动化，保证高标准高质量。仪器类产品要经过剧烈的振荡试验，考验其可靠度。在企业外部，政府部门和工商协会等也对产品质量实行严格监督，低质产品得不到德国原产地证明，这保证了德国产品的声誉。
企业的素质在于人的素质。为了保证生产的高技术和产品的高质量，德国企业普遍把员工培训放在重要地位。无论是技术人员还是管理人员，都需定期接受新知识新技能的培训，更新知识。德国很多大企业都实行一种“双重培训制度”，即由企业出钱，培养一批既系统地学习大学课程，又经过本公司具体业务培训的人才。例如北方学院是由28家大公司（包括奔驰公司、德尔格公司等）出资组建的从事双重培训的大学；由各公司经过考试挑选中学毕业的学生，每年有两个季度时间在大学学习企业管理等专业理论，另两个季度在本公司从事工程技术及生产管理业务实践。这些人经过三年学习取得经济工程师资格，一般可以成为本公司员工。学习期间，学费由公司承担，在公司工作时还可以得到工资报酬。这种双重培训，使企业每年可以补充一批既懂系统的专业理论，又熟悉公司业务的年轻人才，对于保障高素质的员工队伍有重要作用。
4.建立健全高效的企业组织结构。德国企业在设置内部组织层次时，以人员精简、权职明确、信息畅通、监督有效为原则。原东德企业实行集权式管理，机构重叠层次多，一切服从上面指令，权职不明。转制后企业一般以平面式管理为主，管理层次少，但岗位职责明确，每一个员工独立工作，各负其责，对上对下的信息传达直接，监督检查及时严格，保证了工作质量和高效率。后勤服务不必都由企业自己建立一套体系，而可以由外部专门从事各种服务的法人机构提供，或几个企业联合建立一套服务体系，可大大节省投资和运行费用。
5.充分发挥企业员工的作用，并建立良好的激励机制。德国企业除了工会外，都有“企业职工协会”组织，它是具有法律保障的反映职工意志的机构。协会主要负责人由职工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不允许解雇。企业一系列重大决策，要与职工协会商量决定。企业鼓励职工同心同德，献计献策，共同为振兴企业努力。如德尔格公司有职工合理化建议榜，将职工的建议及其产生的实际效果予以公布，有重大贡献给予重奖，让每一个职工明确感到他每时每刻都为公司工作，也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努力。谁做得好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工资和奖金（德国个人的收入保密，以避免攀比的负效应），这对于调动职工积极性有重要作用。
6.工商协会和区域性技术中心对企业经营管理有重要意义。德国的联邦、州和乡镇都有工商协会。法律规定所有企业都必须加入工商协会并缴纳会费，有关工商协会的法律有60个章节。工商协会的任务主要有：（1）职业培训，为企业培养职业化人才；（2）免费为会员作咨询服务，如联系客户、新建商业、工业区的规划、环境保护、争取低息贷款等。（3）帮助本国企业拓展外贸，开拓国外市场， 并为国外企业到本国投资和销售创造条件。德国原产地证明书也由工商协会审核批准，没有该证明的产品价格都很低。德国各州一般都有若干个技术中心，为各类企业尤其是众多中小企业提供多方面服务。当企业有某一方面技术问题时，技术中心可以帮助提供有关技术服务。当有新的重要技术研究和开发任务时，由技术中心出面请科研机构、高校、有关生产厂家、私人投资者进行联合开发研究。由技术中心出面还容易得到政府经济促进机构的经费资助。此外，技术中心为企业提供必需的信息；为若干个企业联合采购原材料、零配件，以节省采购费用；帮助做广告；为企业提供仓储、运输工具、通讯设备、实验室等设施，以及出租场地、办公楼等等。仅吕贝克技术中心就有8幢大楼和约400个工作人员，其规模、作用之大显而易见。
四、几点主要的体会和思考
对照德国的经验，联系我国、我省的实际，有以下几方面较深的体会：
第一，国有和集体企业的产权制度改革是所有改革的关键。但产权改革并不是把公有制企业资产一卖了之。私有化确实能使所有权明晰化，但不等于企业就此一定能得以新生和有新的发展。我们要借鉴德国经验，使产权变革过程真正成为重新选择有能力的企业家面向市场重新规划建设、进行技术创新而获得发展能力的过程。产权变革必须有科学经营管理作保障，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产权变革就没有意义，反而成为国有资产流失的过程。我国目前有的地方政府热衷于产权明晰化或私有化，却不注重对变革后企业如何科学重建的引导和监督，这是必须纠正的。
根据我国情况，笔者认为可以成立一个类似德国托管局那样的“国有资产重组委员会”，由国有资产管理局、计委、经贸委、审计部门、组织人事部门、银行、权威的独立资产评估机构（专家委员会）等部门联合组成，全面负责国有资产的重组工作。其职能包括：（1 ）国有大企业资产重组的协调，如企业之间的联合、兼并、组建集团，以及巨量资产的转让购买等。（2）在不改变国有产权的前提下， 为国有中小企业的资产寻找最理想的经营者，建立资产经营责任制、租赁、托管、承包等关系，其重要职责是对经营者本人条件、经营或重建规划的科学性的严格审查。（3）领导国有中小企业的产权变革， 如对企业实行股份制（包括股份公司、股份合作制）的合理性进行审查监督，尤其重要的任务是对企业整体出售给私人或私有企业的过程进行监控，对购买者及其重建规划进行严格审查。既应避免一味地以低价竞卖企业，导致国有资产流失，又要防止为了“卖个好价钱”而不顾社会效益和职工就业问题。国有资产重组委员会应是一个松散机构，各组成者分别独立行使应有的职责。在决策时实行股票表决方式，形成既相互制约又有统一决策的科学程序，改变以往国有资产的重大决策往往由个别领导部门甚至少数领导人说了算的局面。
第二，在国有企业转制过程中，政府如何真正起扶持和促进作用。两德合并中，西德政府所起到的作用我国目前虽然不可能照搬，但一些做法可以借鉴。如对一些有市场前景、规划科学合理的转制企业尽可能提供更多的政策优惠（如低息贷款、政府担保、税收、咨询、进出口、土地使用等等），帮助企业增强竞争能力。政府扶持范围应真正变以所有制划线为以产业前景划线，因为以往在对国有企业实行政策倾斜的同时，其它所有制（包括转制企业）往往在无形中受到不公正待遇，这不利于产业的发展。只有以产业前景划线，才能使那些对缓解国民经济瓶颈制约有重要作用或从事发展高新技术的产业，以及有利于国民经济整体素质提高的企业能够尽快成长。转制企业从事上述有前景产业的投资经营，往往要在短期内面临较多的困难和风险，不是仅靠其刚刚建立的新体制和机制所能化解的。政府要像爱护新生儿那样爱护这些企业。而现在有的地方政府则相反，对较成功的转制企业施加种种不堪承受的负担，企业转制面临困境，随之也产生一定的负面效应。
第三，对照德国企业的投资、经营管理方式，以及高新技术的运用，我国、我省企业差距是明显的，但归根到底是体制和人的素质的差距。在体制上，我们刚刚开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设，不少人曾较满足于我省是市场大省，市场化程度已较强了。与德国一比，感到整个市场体系，尤其是要素市场及其运作机制和法制体系并未真正建立起来，需要我们在今后长期的改革和发展实践中一点一滴学习。企业管理及员工素质的差距则更明显。德国的企业家是在国内国际竞争中不断淘汰筛选出来，而我们企业缺少这样的锤炼；德国的员工培训极其严格，并且持续不断更新知识，而我们不少企业则将此视为可有可无；德国的企业普遍有强烈的国际竞争意识，而我们多数企业还只把眼光放在国内。我们必须重视所有差距，并要有紧迫感，尽快缩短这些差距。
第四，德国大力扶持中小企业的政策，以及工商协会、技术中心等一些社会中介组织的作用非常值得我省借鉴。我省的中小企业数量约占99%，产值占80%左右。中小企业是我省经济的支柱，因而德国政府所推行的扶持中小企业的财政、信贷政策、鼓励竞争的法律，以及依靠大量中小企业促进就业的做法都可以为我省所借鉴。德国的工商协会、技术中心的主要作用，是以社会化的技术、信息、交易手段、基础设施等服务，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中小企业规模小、技术实力弱、配套设施不足等问题，保留了中小企业灵活而适应性强的优点，增强了与大企业的竞争力。德国政府机构十分精简，而社会中介机构则相当发达，可谓“小政府，强中介，大市场”。德国的这些经济组织和运行机制，我国、我省都可以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