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图书馆员教育:面向国际化的LIS课程_数字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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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NUMBER G250

1 引言

目前,全球教育的讨论热点主要集中于知识经济与科技、终身学习、全球人口流动与新自由主义。在这种国际形势下,图书情报学(LIS)教育受到巨大冲击,争取更大的竞争力势在必行。这促使LIS学校适应劳动力市场,并探寻如何提供超越国界的课程,以抵消内部市场中的学生流失。在此,我们希望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课程的国际化,我们所持的观点是:教育的国际化能有力地支持LIS课程的加强与更新。

如何实现这点呢?我们认为,可通过共同讨论教育问题,在一个时期的变动中来达到这个目的。例如,尝试对大量的质量评价标准与课程指标达成一致,将国际维度带入课程中,鼓励学生和专业人员的资格互认与流动等等。对LIS国际教育讨论和行动做出贡献的机构主要是IFLA的教育和培训部(SET)。其他国际组织有:创立Kaliper项目(2000)的ALISE,创立欧洲课程反思项目(2005)的Euclid,以及组织定期会议的A-Liep。

IFLA SET的研究成果将与在专业文献中证实的内容一并分析,以探究当下的变化趋势,强调数字图书馆课程的导向。

2 IFLA教育和培训部

IFLA SET自成立之初就是一个活跃的部门,它不局限于IFLA系统内部,也同具有类似业务的外部组织相互联系。它和FID的教育与培训集团(现在已关闭)、IC SAE(国际会议档案教育部门)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联系尤为紧密。

SET的业务可分为以下三类:

● LIS课程的课表与质量

● LIS专业资格与其认可

● 所有专业教育机构的记录

2.1 LIS课程的核心元素

第一阶段,SET致力于世界范围内图书馆、信息科学与档案教育的和谐与一体化。标志性事件是1987年在伦敦举办的主题为“图书馆、信息和档案专职人员教育、培训规划的和谐化”的国际学术研讨会(Johnson等,1988)。其后,单一课程理念退出,新的尝试是就LIS教学计划指南达成一致。指南不断更新,它旨在为教育规划提供一个导向,尽管尚停留在一般水平上。这种情况下,LIS课程的核心被定义为能反映这一职业特征的内容,包括对教学质量的基本要求。

由IFLA提出的课程核心元素分为三组(见图1),分别是概念性知识、专业工作技能和科技应用能力。

图1 LFLA提出的LIS课程的核心元素

课程的概念参考模型基于信息科学的普遍模型,并仿效信息周期。尽管各家所言略有出入,但信息周期大致包含信息传递过程的如下几个阶段(Lancaster,1983):

● 资源的选择与创建

● 组织、标引与存储

● 传播与使用

指南及SET组织的年度会议始终强调用户研究的重要性:这些主题应始终被考虑进课程的发展中。用户研究尤其要将运用研究方法的能力作为基础。

专业人员需要掌握的专业工作技能大致被描述为信息机构管理。在图书馆与信息中心管理的教学中,SET的M.Tees(加拿大)编写了《管理教学指南》。管理同评估、对操作与服务的长期监测相关联,其目的是保证机构的效率。多种方法都可以在LIS课程计划的核心部分得到认可,可以预见的活动范围极广,从不同类型资源集合的管理到知识管理。对资源集合采用档案式管理方法是一种更为传统的文化,也得到认可;在知识管理中,多元文化是显而易见的,其中有价值观的不同、特征的不同,这可以归因于不同的机构背景、经济手段和资源对服务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从IFLA SET的网站上可以看到,如何使课程适于图书馆员获得专业人员所需的技术资质,曾是SET在各种场合不断讨论的一大难题。近年来,高新技术以持续增长的态势应用于整个信息周期:从数字资源及其组织程序,外延至访问服务与用户中介服务。因此,这是技术与职业技能的紧密结合,正如在信息资源的检索与标引中所强调的那样。SET对提供学生合适的技巧、平衡技术与职业背景所必需的教育进行了详尽研究。一个很好的例子是Lazinger与Harho在一篇文章(《为数字图书馆预备专职与非专职人员的国际方法》,IFLA教育与培训部NORDINFO出版,48,2002)中所描述的,关于信息技术的利用意识;另一项研究是Weech Terry与Niels Pots共同发表的《数字图书馆员教育指南》(2006年12月30日)。

为比较不同的培养计划,不断提升LIS大学的教育水平,共同课程的透明化与质量标准是很重要的。基本质量要求是构成指南的必要组成部分。Tammaro分析了不同国家使用的质量系统(2006),指出这些系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各国政府环境。指南包括教学与学习方法以及教材的设计与传播方面的指引。

此外,IFLA SET尝试完成并更新LIS教育机构的记录。《国际图书馆与信息科学教育指南》于1985年出版,在IFLA丛书中排第32号。1995年,J.Riss Fang、Robert Stueart和Kulthida Tuamsuk编写了《世界图书馆、档案与信息科学教育指南》,作为IFLA丛书第72/73号出版。第三版《世界图书馆、档案与信息科学教育指南》由Axel Schniederiürgen编写,作为IFLA丛书第128/129号出版。

2.2 图书馆员概况

从一开始,IFLA SET就确立如下方针:进入这一职业领域需要接受大学教育,毕业文凭应该是专业能力的一个保证。在初级专业资格之后,依次还有硕士、博士水平。指南中描绘的课程尤其针对硕士水平,因为硕士水平一般被认为是专业水平。

专业资格的级别与社会中不同责任的角色与功能相联系。专业人员的角色在所谓的信息社会中被当作活跃的角色,不会将自己局限于信息交流中简单的媒介这样一个传统角色,而是扩展到所有信息专职人员,如图书馆员、档案馆员、记录管理员以及博物馆管理者等等。进一步的调研对理解这种变化的程度至关重要,因为它打破了迄今仍存在于图书馆教育与图书馆职业间的连续性,这种作用将在下一部分予以描述。

在国际上有争论的问题中,教育创新问题凸现出来。争论的实质在于,若教师能够致力于丰富学生的经验、奖励或为高层次学习活动创造机会,将有利于教学质量的提高。为完成这项任务,就要求我们能够清楚地区别理论与实践,并强化一个观念,即必须以理论指导实践,这样才能高效地做好专业工作。换句话说,我们必须明白,为什么需要做这项工作。

3 LIS教育趋势

在课程认证系统中,LIS教育向信息专业人员的延伸所造成的第一轮冲击是很明显的。哪些专业协会需要参与?这个问题引出了本文的第二个部分:专业趋势以及为处理专业改变与创新所采取的各种方案。这部分内容不仅源于IFLA的工作,还涉及无数国际会议上的争论,ALISE、EUCLID、A-LIEP等专业协会的调研以及相关专业文献。在世界的许多角落,数字化信息的构建、储存与传播无日不在进行,而数字图书馆则成为这个虚拟信息环境中的重要角色。许多问题浮现出来,需要考虑与调查。

3.1 跨学科

数字环境中,数字图书馆业务的跨学科和多学科特点,是不可避免且迫切需要的。

跨学科的第一项要求与计算机科学知识有关。技术知识并不仅是简单的软件使用技能,还涉及熟悉程度的高低不同。由此,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是数字图书馆员的技术背景,以及信息科学教育与图书馆学教育之间的平衡。Saracevic和Dalbello(2001)定义了Venus(图书馆员方法)与Mars(信息科学方法)两种背景。我们可能会自问:只有IT专家才能负责数字图书馆?或者,需要的是一个具有充足信息科学技能的图书馆员?

专业文献强调,专业人员需要有双重背景。但这将导致何种后果呢?数字图书馆员成为优秀的技术人员,信息系统的正确运行得到保障,但专业水平降低?或者,一个具有领导才能与丰富技术知识的高水平专业人员被任用,为改善已有服务与创造新服务带来机会?

应当指出的是,我们不能仅限于在技术方面加强LIS课程,新型专业人员需要同时具备更丰富的概念性知识与技术知识,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专业人员将一体化。在很多教育机构中,不同传统的LIS与档案课程计划常存在于同一所学校中,例如档案馆、图书馆与数字博物馆。这将如何影响专业人员间的对话?IFLASET与ICA SAE在上届举行的IFLA会议中(Gotheburg,2010)发现,如下信息很难找到:专业人员的身份识别问题在课程与教学计划中是如何被讲授的?教育工作者是如何与专业组织或其他代表这一专业的机构进行协作与联系的?

伴随多学科视角被引入LIS课程(例如社会、经济、法律、认知等等),跨学科已被外延至其他学科,多学科还有另一方面内容。事实上,无论何种学科,我们都必须了解其信息的组织与架构方式,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论及转换,正如信息科学可以渗入所有主题。这种趋势通过在ISchool运动中引进I-词,弃去L-词而达到顶峰:图书馆技能向其他场合与信息问题的转换能力。

3.2 专门化

已简要强调过,LIS课程正转向广阔的信息环境与信息问题,而非仅仅面向图书馆。但是,这导致需要在理论或一般水平上证明各种不同专业的统一,需要设计一个清晰、独特的专业核心:其中心概念区覆盖信息和信息系统是如何被创造、组织、管理、传播、筛选、发送、检索、存取、使用与评估的认知与社会方面内容。我们能够证明,尽管LIS课程综合了其他学科的视角,但其具有独特的内核,即以用户为中心。

在LIS培养计划中,最普遍的响应是新专业课程的持续增加,这一点十分明显。新课程引入的目的在于解决各类信息问题,如使用许可与法律问题,道德、信息产品的创造与市场营销,数字信息的组织与管理等。此外,数字图书馆课程也能够从LIS课程的分裂细化现象上反映出来。

LIS学校正致力于在具体科目(如健康信息学、法律图书馆学等)上提供多种课程或灵活的规划,使学生在核心课程中有所选择,或者可依据个人兴趣安排自身的课程规划。这种趋势似乎响应了劳动力市场的需求,也响应了LIS学校在一个提供多种教育机会选择的环境中保有竞争力的需求。我们也观察到传统LIS课程的重命名与重组(例如编目、分类与参考),或将它们设置为选修课。然而,这种趋势似乎不以对学科的反思为依归。

4 国际化与合作

国际化如何促进LIS课程质量的提高?我们需要将国际性与全球性的内容注入LIS课程,并建立世界范围内的合作组织(建设LIS大学社区)。

很多方式都可以促成uS课程的国际化。通常,国际化努力与合作努力相关联,这样可以将国际尺度带到LIS课程中:分享共同的理解,引发对当前挑战的讨论以及利用会议和国际图书馆协会(如IFLA)。这样做的目的在于,将LIS课程定位于全球性课程,并从国际(全球)现象与当地的具体实践两方面理解课程。

国际化教育的另一种方法则是,为LIS课程规划的扩展、分布创建网络,并利用远程教育。由此涌现出的教学形式包括大学校际合作(某一机构的学生可选修其他LIS学校的课程而获得学分),或与他国大学进行合作。

在欧洲,这种趋势通过一种“在家里国际化”的形式出现,它基于成对/联合课程(twin/joint courses)的协调。Virkus和Tammaro(Tammaro and Dixon,2003; Virkus and Tammaro,2005)已尝试描述功能模型与需求,以期从成对/联合课程中获得预期结果。面对不同的价值观、管理程序和业务能力,在达成这些共同目标的过程中,怎样使得协调与保留差异成为可能?一个选择是,就旨在培养什么样的专业人才达成一致。

在美国,WISE(基于网络的情报学教育)将LIS学校拢在一起,扩大了学生受教育机会。这一创新的目的,是为了提供一个合作的、成本效益高的远程教育模式,而它将提高在线教育机会的质量、可获取性与多样性。

SET指南中基于信息构建与沟通的概念模型似乎仍然是适用的。然而,数字图书馆的课程必须在理论结构中加强,以使课程所提供的内容适应数字时代的要求。Meadows(2008)指出,以往信息科学家所关注的是信息链上较靠后的环节,即关注图书馆与信息中心的信息组织与存储,关注检索与利用。但事实上,合理的做法是从信息链的起头开始,研究它的所有环节。我们还需重申新型专业人员需要回应的社会责任,以及他们如何从事这项工作,以明确那些对于所有信息专业人员来说,都是基本或本质的角色和功能。在数字时代,独特核心的发展覆盖信息和知识是如何被构建、组织、管理、传播、筛选、发送、检索、存取、使用与评估的认知与社会方面的问题。

目前,在数字图书馆更广泛的机构背景下,资源与服务的组织受到机构基础设施的影响。事实上,一种新的职业观认为,在拥有图书馆与信息中心的社会中,数字图书馆员承担着社会功能推进者的角色,支持学习过程、援助公民履行责任以及促进多元文化社会的融合。此外,由于数字环境的复杂性,新角色不再仅与图书馆职业相关联,而是扩展到所有信息职业人员,由此造成不同职业融合这一难题的出现,因为它们到目前为止,界限分明、身份各异。数字图书馆员为数字物品与馆藏创造了智能结构,提高了资源共享、获取与再利用的可能。因此,获取资源不再需要中介的参与,网络界面取代了图书馆员。学者们为加强在大学内的研究工作,首先利用了这一机会。搜索引擎和门户站点成为互动的新工具。然而,随着新功能和新机遇的出现(如资源的操纵和再利用,以及用户间的虚拟合作与沟通),信息检索得以延伸,参考服务日益重要起来。数字图书馆问题证实,社会技术系统问题是一个社会问题,而非技术问题。

5 结论

本文力求展示国际合作与国际组织(如IFLA)对加强LIS教育能够做出的贡献。数字图书馆并非仅是一个技术系统,若非专业人员(例如数字图书馆员)的作用,它不可能带来政府急需的社会变化。我们概述了这种专业需要回应的社会责任,从而阐明了所有信息工作者的基本或本职工作。我们指出了某些已为图书馆学院采取的措施,它们大多涉及与其他学科的合作,以使学生具备数字图书馆员所需的知识深度。数字图书馆的出现呼唤着学校在教学、学习与调研方法方面进行调整,同时呼唤图书馆从业者在支持专业教育事业,尤其是在支持专业的持续发展方面进行调整。

(收稿日期:2011-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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