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认识“四体不努力,五谷不分”_国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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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向用作对脑力劳动者,即对知识分子脱离生产劳动的指责。导其源出自《论语·微子篇》荷丈人与子路的一段对话。“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参见《高中语文课本》第三册316页。)

对丈人之说有三解。一为嘲弄孔子:手脚不勤劳,庄稼都分不清,哪里能算得是老师呢?二为斥责子路:(你这个人)手脚不勤劳,庄稼都分不清,谁是你的老师?三是丈人自说:(我年老了)手脚不勤劳,(眼也花了)庄稼都分辨不清,哪里能做你的老师呢?

仔细推究《微子篇》上下文原意,应以丈人自说为宜。其理由如次:首先是丈人礼遇子路,“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不仅热情款待,且又视作上宾,让两个儿子出来拜见,由此可知无斥责子路之意。其次是丈人与子路途中邂逅,不知其夫子为谁,亦不知其夫子是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似无嘲弄之必要。更何况已礼遇子路,又岂能先嘲弄夫子而后接待子路呢?这种前倨后恭之态令人难以置信。再看第二天子路把途遇丈人之事归告孔子,“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可见这是个隐逸之士,既无出仕之念,亦无与孔子相争之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之说,只不过表明自己年迈无能而作自责,只宜隐退,毫无指责他人之意。

综上所述可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应是丈人自说,后来用作对知识分子的指责乃为不实之词。

最后看看,古人亦多有主此说者。据杨柏峻先生考证,宋代吕本中《紫微杂说》以及清代朱彬《经传考证》和宋翔夙《论语发微》,都认为丈人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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