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真实-------浅析新西兰作家珍妮特·弗雷姆笔下的后现代主义文风论文_孙佳恬

幻境中的真实-------浅析新西兰作家珍妮特·弗雷姆笔下的后现代主义文风论文_孙佳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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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被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澳大利亚作家帕特里特·怀特誉为“新西兰最了不起的小说家”的珍妮特·弗雷姆,以其怪诞、新颖的写作手法推动了20世纪文学创作方式从传统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的转变,其代表作品《猫头鹰在哀叫》("owls do cry"),体现了这种大胆的反传统的创作方式,意象的堆叠构成了一面幻境,透其所看,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关键词: 意象堆叠、真实融入、应运而生

一、基于真实:所看所想,笔下而写

艺术来源于生活,脱离于真实生活的优秀作品是难以存在的。观其作品,窥其人生阅历。珍妮特把自己的遭遇和人生体会寄于作品中,从其作品中我们往往能或多或少地发现其生平印记。

《猫头鹰在哀叫》由两个部分组成,讲述了居住在小镇上生活窘迫的威萨斯一家,主要以大女儿弗雷西,二女儿达芙妮,儿子托比和小女儿奇克斯的遭遇为主。该书可以划分为两部分——年少时和“20年后”成人时。年少时姐弟四人去寻觅神秘的财宝,渴望从平常去的垃圾场里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12岁的大女儿弗雷西为生计所迫,辍学谋生,尽管不愿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做过女佣,做过毛纺织工人,交了男朋友,逐渐地开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不幸的是在“寻宝”过程中,意外地被大火烧死,也给妹妹弟弟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影响着他们日后的生活。20年后他们长大成人,二女儿达芙妮想象奇特却因此被当做精神病人关进病院,受着无尽的黑暗折磨,渴望着自由和外面的世界,闷闷不乐,最后做了脑蛋白切除手术。儿子托比成为拆毁旧建筑物地专家,赚了不少钱足以赡养家中的老人,他无时无刻不做着发财的美梦,被认定为处于“疯”字边缘的人。小女儿奇克斯是幸运的,嫁给了富商,生育了两个孩子,成功步入了上流生活,但是却为自己的身世而担心,躲避佳人,最终也难逃宿命,被其丈夫所谋害。

珍妮特将自己融入了达芙妮这个角色,用她的眼睛描绘出她所看到的世界,相同的遭遇,作者无尽的感慨,1947年,作者身患重病,误诊为精神分裂,被送进精神病院,她始终相信自己是理智的,但是世人皆笑其疯癫,这一阶段最为著名的《猫头鹰在哀叫》问世了,揭露了所谓的“疯”与“不疯”,自由是最为需要的,打破传统的枷锁,冲向新世界是她所渴望的,可这种行为却被认定为“疯子”的举动,为之奈何?在珍妮特的眼里,达芙妮是唯一一个具有洞察力的人,保持着年少时的纯真,正如她自己所渴望的那样。

珍妮特用近似疯狂地言语批判着社会的不公,毫不留情的嘲讽。社会本就是疯狂的,芸芸众生,谁能超凡脱俗?社会是造成“疯”的根本。幼年遭人鄙视的奇克斯极力想摆脱自己低贱的出生,为了成为上流人士,她几乎全盘接收了那个虚伪的社会。在接待著名医生贝克西时,她小心翼翼,考虑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当她嫁入之后,更是在日记中写道:“生活中还有什么能比受人尊敬、被人追求更让人满足的呢?”她完全沉溺于那个世界,忘却了自我。而她的新居,正是建在她幼年常去的垃圾场上。多么可笑的讽刺,珍妮特不明说,用一种更为犀利的方式批判她的所做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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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章为“我们认识他们吗”进一步深化了珍妮特的想法,对这个社会她是怨恨的,磨灭了所有的可能,凭其一人之力难以抗衡,就如达芙妮一般最后接受了脑部切除手术回归“正常”,托比因为流浪和无法生存被拘留,奇特斯被其丈夫谋杀。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疯”的世界。

二、源于幻境:意象堆叠,发人深省

几个重要意象的堆叠构筑了一个幻境,形成了幻与真的对照,所看到的真实皆源于幻境的折射。意象的相互融合,不仅成为了串联全文的重要线索,更是打造了幻境中的一个真实的世界。

毛纺织厂和精神病院便是突出的两个对照印象,它们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共同性,它们都有汽笛声,这是锁控人行为的警示。毛纺织厂的女工头上扎着布条,额头有个印记,恰似在精神病院做脑切除手术的病人所留下的刀疤。它们都是黑暗的,工人们拼命干活,终日不见阳光,与世隔绝,病人们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阳光对她们而言是奢望。无论是毛纺织厂还是医院都如囚笼,将自由活生生地扼杀在里面,给富有幻想的人带来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在这种地方,没有真理的意识,一切的一切都要遵循传统,你想要打破就意味着你离黑暗也就不远了!

另一个突出意象便是账本,从垃圾厂捡回的账本,众人的态度相差甚多,这个意象在小说中不断地出现,在某种程度上深化了读者对不同人物形象的认识。达芙妮觉得其十分神秘,因为上面有着美丽的笔迹,这背后必然拥有着某个动人的故事。托比看重这个账本,因为这必然和获得金钱有某种联系。医生时刻翻动这账本,记下病人,治疗病人是他们收益的来源。以此,达芙妮纯真的形象再次被突出,但是无奈这种纯真在这个金钱充斥的社会里却被确诊为精神分裂,重塑脑袋结构。作者哀叹达芙妮的遭遇,也是在哀叹金钱对人类精神的巨大腐蚀作用。

垃圾堆的意义同样也不能忽视,那场燃起的火,烧死了长姐弗雷西,更是为其他孩子的童年蒙上了阴影,幼年对美妙的追求,那种对未来的向往,终究是会被残酷的现实消失殆尽。多年以后,小女儿嫁入豪门,跻身所谓的上流人士圈,而她的新居就是建立在当年的垃圾堆之上,多么具有讽刺意味,追求金钱名利的社会是以牺牲一切为代价的。

三、时代的烙印显于此境

这个幻境的出现绝非偶然亦或是珍妮特的一时兴起,与其说是珍妮特造了这个幻境倒不如说是那个时代造就了它。

1957年珍妮特的作品《猫头鹰在哀叫》问世,在文学界产生了不小的轰动。她把话语和语言结构当作是自己独有的疆土,信手执鞭,纵马驰骋,她不拘泥所谓的文学上的时间、空间、主题、人物等的限制,笔下所写便是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种创作理念与传统创作方式背道而驰,彻底地否定传统文风,传统文风的支持者认为这种创作方式是荒诞不经的,在他们眼里小说需被套在一个大的时空框架里,剧情的发展必定是沿着时空的轨迹的。虽然这种行文方式与现代主义文风有共同之处,即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但事实上它们有着质的不同,它不依托于历史、文化背景,认为现代主义所谓的完美艺术形式是不存在的,即“摧毁现代主义艺术行而上常规,打破它封闭的、自满自足的美学形式,主张思维方式、表现手法、艺术体裁和语言游戏的彻底多元化”。[ 虞建华:《新西兰文学史》(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第238页]后现代主义是后现代工业社会的产物,随着工业化社会的进一步深化,人们对于社会的黑暗一面了解地更加地深刻,更多了一份失望和无奈。工业化前期所产生的现代主义文风已经无法表达他们内心的声音,因此这种更为犀利悲观的文风应运而生。不再像现代主义那样去追求所谓的乌托邦的理想,所谓的终极真理。更多的是追求语言表达出来的一种快感,并没有什么深度的哲理性的想法。那个幻境的世界是虚幻荒诞的,也许这正是唯一一个能彻彻底底做到我笔写我所看所想的地方,抛去一起的条条框框和多余的构思,就是如此的简简单单。

惹来满身非议,被看作是“疯子”,那自己又能如何,最终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接受大脑手术,重新改造世界观价值观。作者珍妮特就如小说中的达芙妮,空有想法去抵不住社会大流意识的入侵。“疯狂”哪有定义可言,皆是这个社会所造成的,“超凡脱俗”完全是痴心妄想,现实最后还是会用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刺醒你,让你重回这个黑暗的社会。珍妮特的那种无奈和绝望深刻地表达于这部作品之中,看似是一个虚无的幻境,却是一个再真不过的作者的真情流露。终有一天会被这个社会同化,倒不如趁还“疯”着,好好聊聊心中的想法!不需主题,不要行文脉络,一个“疯子”的世界何须这些束缚!珍妮特便以这样一种独特的视角、怪诞的风格,带着她的作品,屹立于新西兰文坛。

论文作者:孙佳恬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8年第7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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