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试论论文,思想政治教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2826(2013)09-0099-07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思想政治教育的诸多要素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教育者与教育对象的年龄结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等都发生了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途径越来越借助以网络为中心的大众传媒；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体系也逐渐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客体的关系发生转换和调整，等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变化既是思想政治教育不断吸纳其他相关学科的结果，同时也为我们系统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现状提出了迫切要求。
一、90年代以来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现状
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或者交叉学科是指“以交叉学科的研究视角和理论视野观照、审视、研究思想政治教育。”[1]所谓跨学科研究，就是超越以往分门别类的研究方法，根据不同实际和需要，从理论借鉴、方法交叉、内容整合等几个层面开展整合性研究。本文中所指的跨学科研究主要指的是思想政治教育与其他学科和领域的交叉，不包括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内部的交叉。本文引用的数据是根据中国知网检索结果进行筛选、比对和分类而获得。在时间断线上，本文按照公开发表的文章的年限，把检索范围限定在1990年到2012年之间，并分两个阶段进行分析。本文关于近5年以来硕士、博士论文跨学科研究的数据是根据中国知网发布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硕士、博士论文的选题和主要内容进行分析的。
第一阶段：1990年到2000年是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探索时期。在这一时期，很多学科都处于恢复和起步时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也不例外。受学科归属不确定等因素的影响，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也处于发展时期。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推进，现实中的很多问题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做出新的回答，因而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趋势也逐渐显露。主要表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已经开始借鉴和运用心理学的相关知识进行研究和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比较多的涉及心理咨询工作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结合问题。此外，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引进和飞速发展，涉及网络内容的思想政治教育文章较多，大多是讲网络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结合等内容，或者讲思想政治教育如何借鉴网络的问题，而人的虚拟化生存问题还没有涉及。可以说，这个时期的跨学科研究还没有形成系统的规范的研究成果。涉及其他学科的文章则要少得多，还有一些新兴学科的研究处于“零”状态。(参见表1)
第二阶段：从2001年到目前为止是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逐步走向完善的时期。随着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的发展，随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其学科视角不断拓展，研究成果不断增多，初步形成了跨学科的研究群。从发表论文的选题等方面可以看出目前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现状。(参见表2)
从博士、硕士学位论文的选题等方面也能够看出跨学科研究的态势。从近5年以来我国博士论文的选题看：在153篇博士论文中，经过粗略分析，与心理学相关的选题有11篇；与社会学相关的选题有10篇；与网络相关的选题有8篇；其他学科如管理学、哲学、伦理学、生态学、德育、传播学等学科也多有涉及，但是所占比例比较低；从近5年的硕士论文的选题看，在3 796篇硕士论文中，经过粗略分析，与心理学相关的有823篇；与管理学相关有954篇；与网络相关的有775篇；与社会学相关的有170篇；与哲学相关的有382篇。此外，与生态学、传播学、美学等相关的选题也占一定的比重。这说明跨学科研究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现象。
根据以上相关数据进行分析，笔者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第一，与自然学科、应用学科的交叉。心理学是一门介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的中间科学。数据显示，思想政治教育对心理学的借鉴经过近20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了相对成熟的成果。其中，“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学”也成为很多论文的题目，并且逐步形成了相对成熟的理论框架和体系。互联网属于应用学科中的通信科技二级学科。思想政治教育与互联网的融合形成了大量的科研成果。数字化时代、“E”时代，人的虚拟化生存等都成为研究的热点问题。其中“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从2001年开始作为分支学科被提出来以后，[2]已经形成了比较完备的体系和成熟的内容。
第二，与哲学社会科学中传统学科的交叉。思想政治教育与管理学融合的主要成果是提出了“思想政治教育管理学”的概念，并建立了包括理论结构、内涵、价值、目标、原则等内容的理论体系。[3]这方面研究的成果还体现在“就业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提出，[4]这一方面说明了就业形势的严峻，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对现实问题的关切。
思想政治教育与哲学的融合主要体现为把社会思潮、哲学思潮等纳入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视野。因为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就涵盖了各种思想观念的形成以及核心价值观的塑造等内容，所以很难辨析哪些问题是跨学科的研究，哪些问题属于学科内的问题。但是，从哲学的角度审视社会思潮问题无疑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并提升了学科科学化水平。与哲学融合的另一个成果是思想政治教育人学的研究，出版了较为系统的思想政治教育人学著述。其中，“主体性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及其理论体系已经形成，而且已经得到了学界的广泛认同。[5]随着人文关怀的提出，以及美学教育的开展，思想政治教育与美学的结合取向日益明显，研究内容包括美学方法论、审美艺术及美学意蕴等，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人文关怀的倾向。思想政治教育与美学的结合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审美价值、审美关系、审美过程、审美要件、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的审美创建等内容和理论。[6]这些努力说明了思想政治教育越来越注重其艺术性，从而淡化了硬性灌输色彩。
随着社会学的发展，一些思想政治教育的文章开始借鉴“发生学”、“实现机制”、“教育主体”等概念。思想政治教育对社会学最大的借鉴是对其方法论的借鉴。[7]
第三，对新兴学科的接纳。随着生态学的发展，思想政治教育与生态学的结合成为学科发展新的增长点，最早的文章出现在2006年①。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生态意识的培养、生态文明的形成、思想政治教育的生态价值等方面。随着建设生态文明社会目标的确立，生态意识的培育会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新的增长点。此外，随着思想政治教育越来越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大量新闻传播学的知识也融会到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领域中，大多文章集中在如何运用传播学的机理和原理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等方面，也有人提出了“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的设想。
第四，对高相关性传统学科的重新认识及理清学科界限的努力。德育、伦理学、教育学等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高相关性的学科。现有的研究成果试图重新认识这些学科的作用和价值，并试图理清这些学科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关系。德育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最近的学科，也是在很多方面与思想政治教育存在混淆的学科。一些文章试图分清和理清两者之间的区别，划清两者的学科界限。伦理学也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密切相关的学科，但是，从统计的情况看，跨学科文章较少，思想政治教育对伦理学的忽视是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由于思想政治教育曾经归属教育学，也由于两者之间存在高度的相关性，所以造成进行数据分析时很难区分一些文章的学科归属，说明了教育学与思想政治教育学之间也存在着学科边界不清的问题。
二、对90年代以来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分析
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历史考察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借鉴其他学科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这一方面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不断完善，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整合与分化的趋势；另一方面，也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学科建设视野，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和科学化水平。
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过程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在创立之初就体现出跨学科的研究特点。但是，由于其学科发展不成熟、不系统，哲学社会科学其他学科发展也比较滞后和缓慢，其跨学科研究并没有成为主要特征。从相关统计数据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开始起步，随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以及相关哲学社会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和繁荣，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在内容、目标、方法、载体等方面吸收和借鉴相关学科也越来越普遍。当今社会，边缘学科、交叉学科、新兴学科蓬勃兴起都为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契机。可以说，跨学科研究必将不断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
首先，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分支学科的发展。跨学科研究形成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学。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学已经形成了相对比较完善的理论框架、研究范式和知识体系，包括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体系、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建设、网络舆论的掌握和引导、大学生网络群体引导、大学生网络道德与法治教育、大学生网络心理指导等内容②。
跨学科研究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学。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学的研究内容至少包括以下内容：思想政治教育过程本身的心理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对象的心理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心理研究等三个方面的内容。[8]一些研究成果提出了现代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心理规律、心理矛盾、个体心理发展与群体心理问题。有些教材已经把心理学中的“人格动力学原理”、“接受理论”等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理论基础。[9]
就业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生态思想政治教育学等作为跨学科的研究成果也在酝酿和讨论之中。
其次，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领域。传播学、生态学等学科逐渐纳入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视野。从上述选题的内容及时间顺序看，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是信息社会的到来，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也逐渐引入新兴学科。新闻传播学在中国起步比较晚，在2000年前后真正借鉴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来。这是因为新媒体的出现使得人们接收信息的来源更加多样化、多渠道，因此，研究和探索现代传播途径和媒介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课题。生态学是研究生物体与其周围环境(包括非生物环境和生物环境)相互关系的科学。生态学在西方出现得比较早，但由于中国是后发现代化国家，因此研究起步较晚。在生态学的视角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比较集中地研究人们如何形成生态观、树立生态保护意识等，反映了思想政治教育对生态危机等问题的关注。
再次，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主要体现在现实性较强的领域，比如心理健康问题、网络成瘾问题、虚拟化生存问题、就业问题等，这说明思想政治教育越来越关注现实问题。心理学、新闻传播学等广泛运用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无疑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和针对性，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实际效果。从制度建构的角度看，教育部辅导员培训和研修基地的设立也是一种跨学科的综合体系。从所要求的工作目标和具备的实际技能看，辅导员要具备跨学科的知识体系和理论素养，其课程设计和培训项目等都体现了跨学科的特点，可以说，这是跨学科成果的实践运用。
与此同时，要看到，目前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还处于探索时期，受各种因素的制约，跨学科研究还存在着学科定位偏移、分支学科不成熟等问题。
其一，一些跨学科研究出现偏移，脱离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属性和学科定位。在跨学科研究中，一些研究缺乏明确的学科归属，侧重于边缘问题研究。一些研究出现了学科偏移，这种跨学科的研究往往借助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名义，但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相去甚远。这已经成为比较突出的问题。一些研究没有体现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旨和目的；还有一些研究没有找到其他学科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交叉区域，没有实现内在的融合，而只是套用一些概念和词语，导致研究成果不系统，研究内容不伦不类。
其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与一些传统学科的界限较为模糊，导致跨学科研究的定位和范围不准确。传统意义上，德育、伦理学、教育学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最为接近的学科，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与德育、伦理学、教育学等传统学科边界依然不清晰。在观察论文的选题时，很多论文的选题都比较模糊。有些选题无法确定其学科归属。有学者对2000-2009年的博士论文进行分析，认为“博士招生方向设置的庞杂无序、学术研究方向的散乱和宽泛、学术研究成果中存在的对相关学科领域知识的简单移植和照搬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学位论文的包容量越来越大、论题越来越繁、体系越来越庞杂。这些现象的存在已经影响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论文的学科归属问题。”[10]毫无疑问，德育、伦理学、教育学都是比较成熟的学科，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有诸多的交叉、重叠之处，但是，在具体问题的研究中，还有待于澄清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与这些学科之间的界限。
其三，已经形成的分支学科还不够完善和成熟。目前人们提出的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学这一分支学科也存在着很多问题，比如，学科体系不完备，缺乏充分的理论整合，缺乏实证的应用分析，缺乏必要的人员协作，缺乏专门的业务培训，缺乏统一的专业教材等。[11]就业思想政治教育这一分支学科，其理论框架侧重于管理学，一些研究往往冲淡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学科属性。再比如，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作为比较成熟的分支学科，其理论体系、研究范式、基本内容等还需要不断完善和提高。此外，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思想政治教育生态学、思想政治教育人学、思想政治教育文化学等都已经有所提及，但是还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也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和知识体系。
其四，跨学科研究成果没有在教材体系中体现出来。从教材的情况看，一些教材已经把跨学科的成果体现出来，而且把相关学科的基本规律、基础理论等包括在教材当中。[12]比如，一些教材把“传媒引导法”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方法。[13]但是，依然有一些比较权威性的教材没有体现出跨学科的研究成果。比如，一些权威性的教材对网络环境重视不够；在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中没有注意到新媒体的存在；心理疏导的内容也很薄弱。
其五，跨学科研究人员缺乏。跨学科研究要求研究者必须具备相应的跨学科的知识，能够以一门学科知识背景为主，同时具备其他的相关知识背景和知识结构，而且具备融会贯通的能力，能够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问题和主旨，能够围绕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目的展开跨学科研究，从而保证跨学科研究不偏离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方向。目前从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研究的人员多是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人员。这些人员具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功底，但是，往往缺乏相关学科的知识背景，从事跨学科研究的动力不足。而以其他学科为背景的研究人员又往往形成专业崇拜，导致其研究成果偏离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向。因此，既深谙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又熟稔其他学科知识而且把两者融会贯通的研究人员目前还非常缺乏。
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思考
毫无疑问，无论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角度看，还是从思想政治教育实际工作的角度看，跨学科研究已经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一种现实，而且必将呈现进一步扩大的趋势。笔者以为，在今后的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中需要关注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跨学科研究必须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主线，服务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目标。跨学科研究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学与心理学、社会学、哲学、法学、伦理学、传播学、网络技术等学科的交叉与融合。我们知道，每一个成熟的学科都有自己的研究范畴、研究方法、理论体系。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要始终围绕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内容和主旨来展开，也就是服务于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的需要，始终围绕人的思想和观念，尤其是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及信仰的形成等展开。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方法也是为了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在跨学科研究中，如果过多依附其他学科，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独特的内涵反而被遮蔽了。如果不能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边界，那么就可能导致一些研究偏离思想政治教育的主线和主要目标，从而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
第二，通过自身建设不断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成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的成熟程度决定了跨学科研究的发展程度。从1984年设立思想政治教育专业以来，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经历了归属政治学、教育学、政治学等多次调整的过程，在学科门类不清晰、学科边界不确定的情形下，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跨学科研究很难开展，主动建构跨学科的意识还不强。一些学科并没有进入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视野；即使涉及较多的学科也还没有形成成熟的学科体系和理论框架。只有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处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下的二级学科，取得了明确的学科定位后，才为跨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但是，从目前的情形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也存在学科界限不清的问题，与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下的其他二级学科的关系有待于进一步理清，与其他传统学科的关系也有待于进一步理清。只有自身学科发展成熟了才能更加有力地推动其跨学科的发展。
第三，探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与其他学科之间的交叉点。思想政治教育学与教育学、管理学、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新闻传播学等都有不同程度的交叉、部分的重叠。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与对话也必将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如果强调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绝对性，就可能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的僵化乃至倒退。
简单地说，思想政治教育与诸多学科具有密切的相关性：思想政治教育学与心理学的交叉，在所有的学科中，思想政治教育学与心理学的交叉与融合最为密切，也是目前跨学科研究比较成熟的学科。思想政治教育学必须吸收和借鉴心理学所提供的一般理论和方法。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展开必须遵循人的成长规律和人格形成的规律，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借鉴心理学的研究方法进行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学与教育学的交叉。思想政治教育是教育学中的一种，所以同样受到教育学中一般规律的制约，如教育学十分重视教育影响的系统性、协调性和一贯性，这些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借鉴。另外，教育学中的很多教育方法：演示、参观、讲述、启发、讨论等也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所借鉴。
思想政治教育学与管理学的交叉。从现实的层面上讲，管理学中首先涉及人的思想和心理活动问题；其次，管理过程中也涉及了思想方法的运用；而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过管理活动来实施。管理学，尤其是教育管理学与思想政治教育密切相关。
思想政治教育学与社会学的交叉。社会学中所研究的问题：社会文化问题、社会交往与人际关系问题、社会化问题、人口问题、就业问题、家庭问题、青少年问题、犯罪问题等等，都有与思想政治教育重叠的地方；此外，社会学中的观察法、抽样法、统计法、社会实践法等都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学与通信网络的交叉。通信网络不仅实现了硬件、软件和数据资源的共享，而且实现了对共享数据资源的集中处理及管理。计算机网络技术带来了人们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以及思想和观念的改变。思想政治教育必须面对计算机网络技术带来的巨大改变。同时，计算机网络技术也更新了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QQ”、“博客”、“微博”等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形式。在有关思想信息的掌握与处理方面，网络计算机技术更具有独特的优势。
此外，思想政治教育与新闻传播学、政治学、法学、文化学等交叉也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可见，思想政治教育与不同学科的交叉和融合既是学科发展的需要，更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是以人为中心展开的，通过内容的融合、研究方法的相互借鉴等不断推动学科的发展与完善。
第四，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要注重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的紧密结合。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发展的历史表明，思想政治教育必须面对现实问题，尤其是解决重大的理论问题和思想问题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的跨学科研究成果也要应用在实际工作中，把跨学科的研究成果及时转变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原则和方法，有效地指导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从而在更高的层面上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跨学科的研究成果也一定要体现在教材体系或辅助教材体系之中，通过不断完善教材体系，吸纳跨学科的研究成果，提高教学的时效性。
第五，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的重点是人才队伍建设。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者不仅要有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背景，还需要具备其他学科的专业知识。其中，教育学和心理学是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最接近的学科。同时，其他学科的知识也有助于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比如：统计学在掌握学生思想信息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传播学在主流思想宣传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制度建构在培养人们良好思想品德方面具有重要作用等；外语在比较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优势，等等。如何实现学科交叉与融合，实现优势互补，关键在于人才队伍建设。因此，要鼓励跨学科的人才培养方式，完善跨学科的人才培训体系，培养跨学科的人才队伍。
总之，跨学科研究正在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新趋势。思想政治教育在对其他学科的学习和借鉴中，其自身的学科边界会更加清晰，理论体系会不断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也会不断得到增强。
①杨勇民的文章《试析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生态价值》(载《思想教育研究》，2006年第10期)是较早的一篇写生态价值的文章。同时期的文章还有李国春的《思想政治工作促进生态和谐的时代价值》(载《当代教育论坛》，2006年第19期)、何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生态价值》(载《理论与改革》，2006年第2期)。
②赵惜群：《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12；徐建军：《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方法》，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檀江林：《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07；张再兴等：《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张光慧：《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机制创新研究》，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09；王学俭：《新媒体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夏晓红：《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济南，泰山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