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研究——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视角,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视角论文,团体论文,原始论文,机制论文,网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原始性创新对于我国产业转型和企业竞争力的提高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现有文献更多地研究了原始性创新的影响因素,认为原始性创新实质上主要发生在高等院校以及科研机构,但是对于企业而言,原始性创新必须通过市场化补偿的激励效应才能提高竞争力甚至带动产业转型。那么,企业如何能够提高自身的原始创新能力,国内外有众多学者进行了分析,有学者认为原始创新主要驱动力是外生的市场力量,也有学者认为企业借助设计师、领导用户或者企业家等角色来主导原始性创新成功。就此,本文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将原始性创新视为一个完整的过程进行剖析,打开创新的黑箱,探究原始性创新产生的机理,认为原始性创新本质是各类实践团体以及实践团体所嵌入的不同层次的实践网络之间动态的知识流动、合并和创新的过程;并试图回答:在创新日趋复杂化即所需知识越来越庞杂的前提下,企业如何与其嵌入网络进行知识交互从而参与原始性创新。
1 原始性创新的界定
1.1 概念的界定
对于原始性创新因国内外学者研究的角度不同而有不同的定义。国外学者定义原始性创新(original innovation)多是从专利的角度将原始性创新和基于此而发展的创新加以辨别[1-4]。国内的学者则更多地是将其看成自主创新中最重要的一种创新形式[5-7],是从战略高度来理解和剖析原始性创新的。
尽管定义的侧重点不同,但国内外学者普遍接受创新的本质应该包括新知识的产生和新知识的应用两个部分[6][8],当创新主体是企业时,原始性创新的核心定义就应该包括创新概念的产生、完成和商业化成功[6][9]。但是这个概念并没有解决原始性创新的外延问题,从而导致了国内外学者对原始性创新外延的多种解释。有的学者认为只要是第一个发明者所包含的创新都是原始创新,而有的却认为只有意义重大或者影响重大的首位自主创新才算是原始性创新。
1.2 原始性创新的主要类别
为了描述清楚作为原始性创新载体的成果,我们借鉴了产品创新中的描述维度。Roberto Verganti从产品的角度提出创新应该包括功能创新和产品语义创新[10]。其中功能创新实际上是由技术创新完成的,而语义创新则是通过设计赋予产品新的意义而产生新的市场概念,例如著名的意大利设计公司Alessi设计的梦幻家庭(family follows fiction),就是设计师抓住了心理学理论中有关过渡对象(transitional objects)的研究,从而将普通用品赋予新的意义,达到了创新的目的。根据这两个维度我们总结出原始性创新的类型:
(1)利用新技术加上新的市场概念,完全创造新产品(例如互联网的产生);
(2)技术突破发展新的技术标准(例如我国工信部牵头中兴、华为等企业共同提出WCDMA的3G标准);
(3)概念创新:可以利用设计或者技术改变产品的市场概念(例如任天堂的游戏机利用动作敏感控制器,使得游戏者能够挥动胳膊和电脑打乒乓球、网球等,从而改变了游戏机就是孩子玩的虚拟娱乐用具的负面概念);
(4)概念翻译:可以将语义翻译到不同的细分市场,或者将语义翻译到不同的产品(例如上述的过渡对象“transitional objects”概念就是世界著名服装品牌安娜苏在服装市场的成功应用)。
借鉴这个维度划分的意义在于,可以使创新主体按照自己的资源禀赋选择创新的触发点,有利于分析原始创新从想法到原型完成的具体步骤,也有利于创新主体具体实现原始创新。
2 已有的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模型的比较
对于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的表述并没有达成一致,有学者用触发(trigger),也有学者用推动(pushing)或者驱动(driving)等,但本质上他们都是想探究原始性创新的来源和主要驱动力的问题。不同的管理学者由于侧重点不同因而观点也不同。最早的争论主要集中在创新方向是市场推动的还是技术推动的这个问题上,最终Giovanni Dosi[11]暂时解决了这一争论,他认为任何创新既包含技术推动也包括市场推动,但是技术推动是主要力量,而市场推动主要是渐进式的创新。原始性创新的定义按照Giovanni Dosi的理论更加强调技术推动。但是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并没有结束,近年来最具代表性的研究是Roberto Verganti[12]的设计驱动创新模型、Christopher Lettl[13]等人的领导用户模型以及Mary Tripas[14]提出的客户偏好轨迹断点模型。
(1)设计驱动创新模型
Roberto Verganti提出了设计驱动创新的元模型,他以苹果公司、任天堂游戏公司以及众多意大利的设计公司为研究对象,认为这些企业是因为具备和企业所在的“设计场”(包括设计师、行业中其他企业、艺术家、学校等组成的开放的网络)之间成功交互的能力,能够把握甚至影响社会文化演进方向从而通过设计成功创新。
(2)领导用户模型
Christopher Lettl等人提出领导用户模型是通过对医疗设备创新案例中领导用户(医生)作为原始发明人进行的成功创新进行研究,论证了领导用户在整个创新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认为企业可以通过设立领导用户项目,提供多样化知识,发展合作创新网络为领导用户最初创新提供帮助,这样也有助于生产企业降低原始创新的风险,以及提高原始性创新商业化评估的准确性。
(3)客户偏好轨迹断点模型
Mary Tripas的客户偏好断点模型是基于技术生命周期理论,同时分析客户偏好轨迹和技术轨迹从而发展了技术进化模型,以排字机行业为例,从行业角度分析发现客户需求轨迹的断点触发了具有重大的行业影响意义的创新,而且客户偏好轨迹断点与创新的吻合度高于技术轨迹断点。
以往的文献论述都是从某个行业或者某个角度出发,分析了对于原始性创新最直接的触发因素或者驱动力,有些学者认为触发因素是外生的(例如客户偏好轨迹断点理论、技术轨道理论等),也有学者在努力探究如何使得组织更有效的从内部触发原始性创新(例如设计驱动创新理论、领导用户发展创新理论以及知识管理理论等)。这些文献都是想回答两个问题:一是原始性创新是从哪里来的;二是原始性创新是如何完成的。
原始性创新的触发机制包括了从创新想法产生一直到创新原型完成的过程,主要经历了如图1所示的步骤:创新想法产生、形成完整的创新概念、确定设计(确定结构组成)、明确所需技术和知识(确定元件知识)、完成创新原型以及商业化的成功。当然这些步骤都如图1所示每一步都是可以反馈的,事实上,创新过程中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当创新者无法确定设计也就是创新原型的结构组成时,可能返回思考重新定义创新概念,或者是想要明确设计所需的具体技术时发现有很强的局限性,这时不得不调整或者重新进行设计,以及在商业化的过程中不断完善创新原型。
图1 原始性创新过程
通过对已有相关文献的研究我们发现:一方面,他们对于原始性创新的触发机制的解释并不相同,主要区别在于导致创新的驱动力来源以及完成创新的机理;另一方面,他们对于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本质上的解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创新者能够准确理解并表达客户的需求。创新者可以是设计者,也可以是领导用户,也可能是技术研发人员或者营销人员,或者企业家本身,这些创新者提出了创新的最初想法,并且成功完成了创新的原型,这就引发了我们的思考——为什么这些人具有创新的认知能力并能够成功触发原始性创新呢?
3 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模型
设计驱动创新模型认为设计人员能够利用“设计场”更准确地把握社会文化知识,设计驱动比用户为主导的创新更加有效。领导用户模型认为领导用户(医生)因为了解市场(患者)需求,了解治疗方式,而且能够便捷地获取新医疗设备可能用到的技术知识,因此更能够成功地触发原始性创新。这些分析都指出一个重要事实:无论是技术推动创新,还是设计驱动创新,甚或用户触发创新,都不得不承认从最初创新想法的出现一直到最终创新原型的完成,都不是某一个人或某一个部门就能够独立完成的,或者是仅基于某一种知识(比如:技术)就能够成功的,而是创新者通过实践活动借助自己所在的网络,有效整合网络资源从而完成了从创新想法的获得到最终完成原始性创新原型的过程。因此,本文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来解释和分析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的运作机理及其阈值。
3.1 实践团体(Community of Practice以下图、表中简写为COP)及其知识分布
(1)实践团体的特征
实践团体是通过参加共同的实践活动而形成共同约定的有边界或者无边界的团体[15-17]。实践团体具有这样的特性:第一,它是构建共同认知、识别问题、学习和知识产生的特效场所;第二,它是知识发展、维护和再生的重要容器;第三,实践团体所具有的知识大于其组成部分的总和[15]。
Brown和Duguid从实践团体的角度解释了知识在流动和创新中表现出来的特性。实践团体站立在组织和其所在网络的十字路口,知识随着实践活动在网络中建立起了流通管道,任何一个企业只要考虑到非正式的网络,就很难划分清楚知识存量和流动量之间界限[15]。Tallman[17]通过对跨国公司的知识传播途径研究发现,实践团体成员之间可以更高效率的传播隐性知识。因为一般的隐性知识传播都需要经过编码和解码的过程,而实践团体因为有共同的知识认知实现了隐性知识通过实践直接传播,而不需要解码和编码,从而形成了更高的知识吸收能力。
另一方面,根据Von Hippel[18]对于知识传播的分析,知识传播的阻力主要来源于知识的粘着性,因而Buckley and Carte指出知识合并创新来源于粘着性的主要阻力为时间和地域;源于个人认知、专业、语言、社会规范和认同感的知识边界障碍以及个人自利性造成的动机障碍[18]。实践团体的行为特性,以及有目的的创造性地打破原有知识边界的实践团体有利于解决知识流动和知识合并创新的这三重障碍。
(2)实践团体的知识分布
实践团体中的知识并不是均匀分布于个人的,也不是简单的个人知识的总和。对于整个实践团体知识总体的作用,实践团体包含的知识可以分为架构知识和元件知识。架构元件知识的概念最早是由Henderson和Clark[19]提出的,他们基于架构知识的架构创新概念已经成为创新理论中的经典概念,即构架创新是改变零部件连接的方式,而维持其核心设计概念不变(因此,与零部件有关的基础知识也不变)。Stefano Brusoni等人在Henderson和Clark的基础上定义架构性知识的概念是关于元件知识整合和链接方法的知识[20]。国内学者王毅通过综述给出了架构知识和元件知识比较明确的定义,知识系统由元素知识和架构知识组成,元素知识是关于认知对象整体或者其构成要素的知识,它是关于离散个体的元素知识,这种知识存在于个体之中;而架构知识是关于系统与相连系统之间的关系或者其构成要素之间的关系的知识,它是对认知对象深入认识的结果,这种知识存在于联结之中,也就是架构知识包含了元素知识之间的耦合关系[21]。
实践团体成员通过参加正式的或者非正式的实践活动,相互分享元件知识,并且发展关于知识发展和应用系统的共同理解、共同预设以及共同的行为模式,也就是形成实践团体的架构知识[15][17]。Tallman[17]发展了前人的理论,总结架构知识具有天然的路径依赖和实践性,是嵌入式的隐性知识,具有粘性,其以知识发展体系的形式存在于组织不同层级的实践团体中,决定了知识主体关于知识的认知能力[17]。实践团体必须通过实践形成不同于其他团体的认知,只有形成了这种认知,知识才能够在团体内流动。
3.2 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模型的运作机理
基于相同、类似或者相关的实践活动,聚集在某个地区的实践团体会形成地方实践网络(local network of practice以下图、表中简写为NOPL)。地方实践网络通过正式的或者非正式的实践联系和实践活动,网络内部的实践团体相互分享元件知识,并且会形成这个层面上关于知识发展和应用系统的共同理解、共同假设以及相互的行为模式,塑造了这个层面的架构性知识,也就确定了这个层面的知识认知能力。另一个趋势,基于虚拟网络的专业技术交流,对于这个层次的实践团体也是很大的补充,但是为了区别不同实践网络层次,我们仍旧沿用地方网络这个概念,但我们本文所定义的地方网络概念是包含虚拟网络的。
对于很多企业而言,其最初的创新知识不一定完全来源于企业内部,而事实上,更多的创新知识基础是来源于企业实践团体与地方实践网络之间的知识交互过程,因为知识的类似性和相关性,实践团体与地方实践网络之间更容易产生知识流动。而且不同创新主体之间的知识分布是不同的,地方实践网络(包括专业技术的虚拟网络)基于知识的相关性或者互补性而形成,因此,创新主体特别是中小企业应该主动借助地方创新网络的知识流动来补充和完善自身创新知识的不足,而不是寄希望于自己完成所有创新所需的知识基础。
在组织内更高的层面,管理者可以塑造不同的实践团体之间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内部网络(internal network of practice以下图、表中简写为INOP),通过企业文化和激励手段打破不同实践团体之间的认知障碍,使得组织能够通过不同的实践团体之间的实践活动或者其他相关活动,来促进不同类别实践团体之间的知识的传播,本质上也就是塑造组织内部实践团体网络之间的架构性知识来提高知识的吸收率,从而提高原始性创新的认知能力。图2借鉴了S.Tallman和A.S.Chacar的团体、网络和跨国公司学习的示意图,可以清晰表示不同层次的实践网络之间的联系。
图2 COP、NOP[,L]、INOP的关系图
如图2所示,创新网络是由不同层面的实践团体构成的,同一层面的实践团体相互之间通过实践互动和元件知识传播可以形成这一层面实践网络的架构性知识,也就形成了这一层面的知识认知能力。地方网络实践团体是由于地域性原因和知识类似性、相关性等原因天然形成的。但是组织内部的实践网络却由于行政边界而难以天然形成,因此基于以创新为主要战略的组织应该主动提供不同实践团体之间的交流,以形成内部实践网络的架构性知识,也就是内部实践网络的创新知识认知能力。
我们用表1解释实践团体的层次和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的逻辑结构。
成功的设计者、领导用户、研发人员或者企业家都可以主动通过借助所在的网络架构性知识产生创新的想法。设计驱动创新模型中的设计者不仅与企业内其他工作人员或者设计师交互,而且与企业外其他设计相关的主体之间构成开放的设计场,相互交流有关社会文化发展趋势的知识,其运作机制和表1中INOP是一样的。而领导用户之所以能够提出创新想法尽管相关文献解释是因为其本身对于客户的理解以及在所处环境中容易得到相关创新所需技术、资金等资源的原因,但这一解释实际上也就是说领导用户能够获得起同样作用的INOP的架构性知识。因此,我们用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原始性创新触发制就可以囊括和解释以设计者为中心的设计驱动创新模型、以用户为中心的市场驱动创新理论、领导用户驱动创新模型,以及技术驱动创新理论。对于纯理论创新和以商业化为目的的应用性创新可能组成内部实践网络的网络团体所具备的知识是不一样的,但是这种机制的作用机理是相同的。
3.3 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模型的阈值
根据以上相关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模型的文献中对于原始性创新触发因素的总结,我们将图2中的COP1定义为能够获得客户需求知识的实践团体,CPP2定义为能够获得社会文化演进趋势知识的实践团体,COP3定义为能够获得技术知识的实践团体。这三类实践团体的知识基础是原始性创新成功的必要条件,因而构成了原始性创新的阀值。对于COP1来说,其阈值主要体现在客户的显性需求,比如客户的问题。尽管设计驱动创新理论否定了以用户为中心的创新驱动理论,但是本质上他们并不矛盾。用户需求既有显性需求也有隐性需求,显性需求采用以客户为中心的调查方法是可以得到的,但是隐性需求客户很可能自己无法描述清楚[10],这种情形下最能清楚描述市场需求的不是客户自己,而是“翻译者”,例如意大利的设计师、医疗设备市场中的医生以及苹果公司的乔布斯等等。对于COP2来说,就是要捕捉基于客户潜在需求发展演变的社会文化发展方向,因此它的阈值主要基于社会文化趋势的演化,包括:客户未被满足或者未被发掘的潜在需求、需求之间的矛盾以及客户需求的变迁。COP3我们定义为能够获得技术知识的实践团体,它的阈值包括:技术局限、相关技术组合的发展变化[12]以及其他可替代的技术发展。其中COP1和COP2决定了原始性创新维度中概念维度的创新,而COP3的任务则是完成技术维度的创新,至少有这三种实践团体交互作用为基础形成内部实践网络,才有可能成功完成从原始性创新想法的提出到创新原型成功商业化的整个过程。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及其实践意义
(1)企业原始性创新的方向选择:原始性创新来源可以是技术创新或者概念创新,特别是以商业化为目的的原始性创新更要关注市场的需求。因此,企业根据自身的创新资源可以倚重不同维度的创新方向。企业本质的创新活动是依赖于各类实践团体的知识流动、合并创新的,因此企业可以从实践团体的角度出发去发掘企业可能创新成功的方向,以及正确定位在更大的创新网络当中自己的位势。
(2)基于内部实践网络塑造创新竞争优势:本文利用实践团体的架构元件知识结构解释了原始性创新的触发机制,这一机制适用于已有的技术触发、设计触发以及市场触发(包括医药行业的领导顾客触发)机理。但是从他们借助所在实践团体网络成功找出创新想法的过程的共同之处可以总结出,内部实践网络的架构性知识所决定的原始性创新认知能力必须包括技术认知能力、用户需求认知能力和社会文化趋势认知能力。
企业要想取得原始性创新的成功,首先要分析自己企业的这三类实践团体的实际情况,从这个角度来分析企业自身的优势以及劣势,然后借助这些实践团体所在的地方网络以及虚拟网络来弥补自身可能存在的知识不足,最后再通过强化不同实践团体之间的联系来达到吸取各类实践团体知识产生创新想法、并将之转化达到创新的目的。
(3)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知识交互过程避免过度的知识冗余:由于全球化竞争的激烈以及市场不确定性增强的大环境,创新主体,无论大小总是存在创新方向选择以及创新资源配置的困境。而我国企业的现状是,由于自主技术薄弱,市场信息不均衡等限制,创新效率更是低下。我们通过原始性创新触发机制的研究,可以看出最好的补偿企业创新的方法就是以市场化为导向进行原始性创新,而企业要想成功进行这类的原始性创新,必须能够借助自身所在的各类层次的实践网络,使得企业能够得到本文中所分析的内部实践网络的架构性知识,因为这种架构性知识决定了企业的创新认知能力,而这种认知能力使得企业能够选择正确的创新方向和资源配置方法。另一方面,通过对原始性创新过程和触发机制的分析,可知架构性知识的应用先于具体的元件知识。因此,企业可以根据自己的创新资源禀赋与限制,在不同阶段利用不同的实践网络达到自己的创新资源配置目的,从而避免创新方向未定前的资源冗余。
4.2 进一步研究
基于实践团体及其嵌入网络的知识分布和实践网络交互作用的视角,我们可以看到研究原始性创新并不是单一的一次性的活动,而是组织内部实践团体与所在环境的实践网络之间的动态交互过程,本文仅描述了这个交互过程中基于企业视角的一部分,接下来应该更关注不局限于企业视角的各类实践团体和各层实践网络之间的协调,特别是跨越企业之外的协调过程,因为由于外包的出现以及交易成本下降等原因,企业的内部实践网络就去掉了相应部分的知识,而只是掌握其最核心的知识资产,因此建立和持续发展知识创新的任务就落在了所有企业身上,而我们将来应该基于更广泛的社会创新网络的视角来探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