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人体科学思想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人体论文,思想论文,科学论文,钱学森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N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332(2004)04-0007-05
1981年1月，钱学森提出了人体科学这一崭新的概念和学科门类。[1]这是他文革后继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之后提出的第三个新兴的科学技术门类。此后，在整个八十年代：钱学森一直关注着人体科学的发展，并先后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对人体科学的概念、性质、地位、研究范围、研究方法、学科体系及其社会意义和影响，作了全面的论述，是人体科学研究比较完备的研究纲领。虽然有些研究目前尚有争议，但人体科学前景的确诱人！
一、创建人体科学的历史背景
钱学森倡导创建人体科学，并不是凭空想象的随意号召，而是具有深刻科学背景。它既是科学发展提出的客观要求，也是科学逻辑发展的必然结果。
1.科学的光芒照亮人类自身的需要
当今的世界，人类利用自身的聪明才智，推动了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并创造了无数人间奇迹。大到宇观、胀观的广袤太空，小到微观、渺观的微小世界，现都已成了科学研究的对象，“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已经从幻想变为现实。然而与此不相称的是，人类对自身的了解和研究，却依然十分肤浅。人类并没有真正了解自己，人体自身潜能过去似乎只有在神话中才能见到，然而现在确确实实在现实生活中被逐步发现。因此，如何保护人体功能，进一步发掘人体潜能，这些课题就逐渐摆到了研究者的面前。
本来，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人始终是科学技术的创造者、使用者和传播者，对人的研究应该摆在头等重要的位置上。但是非常遗憾，人体科学大大落后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研究。其主要原因是，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人既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又是社会的产物；既具有自然属性，又具有社会属性。研究人，既要有自然科学的知识，又要有社会科学的知识。从科学研究本身看，人既是科学研究的客体，也是研究的主体，这样主、客体缠绕在一起，因而对人体的研究必然要涉及物质与精神、客观与主观、大脑与意识的关系问题，这增加了研究的难度。由于以前科学工具不足，特别是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系统科学还不成熟，因此关于人体的研究也随之滞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系统科学、思维科学的进步，人类现在又返回来研究人体自身，把被神学、迷信占据的地盘夺回来。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的光芒终于该最后照亮人体自身了！
2.中医现代化的需要
中医是我国人民对世界医学的一大重要贡献，也是人类的一笔共同的财富。从疗效讲，中医并不亚于西医，中医是构成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医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资料。然而，它仍然徘徊在现代科学的大门之外，而不象西医那样，完全能纳入现代科学技术的体系之中。与中医相关的气功、特异功能的研究就更是被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是中医、气功的确处于前科学阶段，甚至根本上就属于非科学、伪科学，因而无法纳入科学技术的范式之中呢？还是现代科学技术范式本身有问题，因而不能包纳所有真正的科学技术呢？如果属前者，那么中医、气功等中国国粹又怎样来走上现代化之路？如是后者，那么现代科学技术的范式又该作何调整，以便海纳百川，包容一切科学形式呢？也许两者都兼而有之。中医、气功等中国国粹能存在数千年并且卓有成效，必然有其合理之处。但它们该如何进一步发展，以便进入现代科学技术的大家庭呢？正是在这背景下，钱学森及时提出创建人体科学，用辩证唯物主义和现代科学方法对中医理论进行现代阐述，并通过创建人体科学这一途径将中医理论纳入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避免了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和中医理论两相脱离的现象。可见，钱学森倡导创建人体科学既指明了中医理论的发展方向，也向传统的科学技术评价标准提出了挑战。
3.人—机工程发展的需要
随着计算机、航天技术等高技术的发展，机器和人的关系也产生了新变化，原来人是主体、机器为客体的主—客体的清晰关系因人与机器的耦合而变得模糊。原来在科学技术研究中可以回避的主体问题，如今却不得不面对。人—机工程专门研究人和机器的配合，在考虑人的能力的前提下设计机器，求得人在使用机器时，整个人和机器的效果达到最佳状态。在生产过程中，人—机工程搞好了，生产效率可以大大加强。在武器设计中，人—机工程搞好了，战斗力可以大大加强。对有些自动化系统，人们发现，如能让人对系统作适时适当的干预，会比不要人参加更好。这也就是既让人发挥综合优势，权衡多方面利弊，作出判断的长处，又让机器发挥大功率、高速度、精确运动的长处。这样，长期以来被忽视的如何发挥人的潜力，如何挖掘人的潜力的问题就变得极为迫切。人—机工程的发展，必然涉及人的问题，由此也就要求创建专门研究人的潜能的人体科学。
二、人体科学的研究纲领
一门学科要取得进展，很重要的是有一个明确的研究纲领。钱学森于1981年1月正式提出人体科学这一大新的科技门类之后，其后的工作重点就在提出并完善人体科学的研究纲领。他对人体科学的研究对象、科学地位、研究领域、研究方法和途径以及学科体系先后作出了科学的论述。这个纲领指导着我国人体科学研究者走过了至今的二十余年，而旦必将继续指导着我国人体科学的进一步发展。
1.人体科学的研究对象
钱学森在最早提出人体科学时就指出，人体科学的研究对象就是人体自身。他指出：“人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从前科学研究对象。以前科学研究的对象总可以分解得简单一点，针对人，你就办不到，因为把人一分解，那就不是人了。所以，就是整体地研究它。”[2](P276)人体是一个高度复杂的有机体，无论是结构还是功能，都非常复杂，其状态变量或子系统数目已不是几十、几百个，而是成千上万，甚至更多，形成一个十分庞大的巨系统。“人体是一个巨系统。而人体这个巨系统又在整个环境里面，整个宇宙的超巨系统里面，又受整个环境的各种作用”，[2](P187)因此，人体是一个典型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3]
2.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
钱学森开宗明义地指出，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是研究人体的功能，如何保护人体的功能，并进一步发挥人体潜在的功能，发挥人的潜力。”[4](P32)而有意识的大脑活动，即思维，钱学森已将它归入了思维科学的研究范围，故不包含在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了。
3.人体科学研究的指导思想
人体科学的问题是科学上的大难题，涉及物质与精神、客观与主观、大脑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因此，从哲学上来说，研究人体科学要有辩证唯物主义作指导。[2](P121)钱学森认为，研究人体科学首先要有唯物主义的观点，反对脱离物质来研究精神。其次要辩证地看问题，要承认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
从科学上来说，“系统观点是人体科学研究的基础”。[2](P284)宏观与微观辩证统一的系统论，把整体与局部、综合与分析辩证地统一起来。
此外，由于现代的机器（包括计算机在内）已经成为人类增强自身能力、改造周围环境的必不可少的工具，因此，有必要从人—机—环境这个大系统去研究人体科学的问题。
4.人体科学的研究方法
钱学森认为，研究人体科学，必须“多做实验，少谈理论”，“现在我们不急于去找机制机理的、物理的解释。”要“老老实实地做试验”，[2](P201)用实验的数据、事实去说话，通过实验去发现问题、说明问题。他反复告诫大家不要凭空去构造理论或机理，但也要注意实验与理论并重。
人体是个开放的复杂大系统，故钱学森认为，“要用系统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体科学”，“只有用系统的观点和系统科学的方法才能将人体科学置于现代科学的基础上”。[4](P269)把人体看成一个巨系统，把人和环境组成一个超巨系统，用这样一种崭新的观点来全面研究人体科学，可以避免无效劳动，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因为系统科学方法是比较成熟的研究方法，如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人体科学研究时完全可以借鉴使用。
钱学森多次强调研究人体科学，特别是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可以用唯象理论的方法。所谓唯象理论“就是完全从现象来总结、概括，得出系统的理论”。[4](P237)也就是说，只讲其当然，还讲不出所以然。根据实践的经验，说明是怎么回事，把它讲得有条理，这就叫唯象理论。人体科学的许多新学科还刚刚开始，有些还处于前科学阶段，建立唯象理论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唯象的理论比经验的学问向前走了一步，有了初步的系统化。
5.人体科学的研究途径
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要研究这个系统，用传统的分析方法是难于凑效的。钱学森认为，中医的方法也许是打开人体巨系统的一把钥匙。因为中医是从整体、系统的观点看问题，注重整体的功能。“中医理论中的阴阳说和五行说，中医理论的脏腑说和经络学说，中医理论的六淫、七情，中医讲究辩证施治，这些都强调了人体的整体观以及人和环境、人和工作的整体观。”[4](P36)然而，中医理论至今还徘徊在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大门之外，因此研究中医也就是对人体科学的重要贡献，而“中医发展的前途是中医现代化”。[4](P37)
气功与祖国传统医学密切相关，与中医理论相通，而人体特异功能又与气功密切相连，因此，钱学森认为，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构成一个体系，“而气功是其核心，是理解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的钥匙”。“气功、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蕴育着人体科学最根本的道理，”[4](P42)因此它们是研究人体科学的重要途径。
三、人体科学的科学地位和体系结构
科学技术的体系结构问题一直是钱学森比较关心的问题。他站在马克思主义的高度，从系统的观点出发，构造了一个完整、独特的现代科学技术的体系。[5]他认为，科学技术的体系结构是动态发展的。从历史来看，最先成熟的是自然科学，随后是社会科学和数学科学。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呈现出一方面是分化，成立新的科学技术门类，另一方面又形成体系和严密的结构。因此，随着新学科的发展，必然会出现新的科学技术门类。钱学森于1981年初，一次性提出三个正在形成崭新的科学门类：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5]这是他第一次提出人体科学并把它列为一个独立的学科门类。随后他又提出军事科学、行为科学、地理科学、建筑科学和文学艺术等，到目前为止已有十一个科学门类。[1]人体科学是钱学森第一个提出也是第一个将它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并列，成为一个科学技术大部类的。
钱学森将人体科学单独列出来作为一个大部类，有什么样的科学依据呢？传统的科学分类学认为，科学分类的依据是研究对象，不同的学科有不同的研究对象。钱学森认为这是错误的，他认为各个科学门类的研究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客观世界，所不同的只是不同的研究视角。例如，自然科学是从物质在时间空间中的运动，物质运动的不同层次，不同层次的相互关系这个角度去研究整个客观世界。那么，人体科学的视角是什么呢？“人体科学是从人体结构和功能在受整个客观世界的影响和相互作用的角度去开展研究的”。[6]
人体科学是一个既古老又年轻的科学技术部门。说它古老，是因为人体科学中的医学基本上是与人类的成长相伴随，起码有数百年的历史。人体科学中的许多分支学科如生理学、脑科学、心理学、病理学等都寄生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传统的科学门类中，没有把它们抽取出来，组成一个新“家庭”。这主要是因为人体科学中的许多学科还不完善或根本还没有创立，家庭成员太少。随着人体科学各学科的发展，组建人体科学这个新科技门类的条件逐渐成熟。钱学森正好抓住了这个时机，及时提出了人体科学这个新门类。可以说，钱学森是人体科学的催生婆和接生婆。
按照钱学森的科学技术体系思想，任何一个科学技术门类都有“三层一桥梁”的层次结构，即应用技术、技术科学、基础科学和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
钱学森认为，人体科学的应用技术层次，目前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关于人本身的，即临床医学，其中包括第一医学（治病），第二医学（防病），第三医学（康复），第四医学（开发人的潜在能力，包括提高人的智力、体力、能力以及提高人适应恶劣环境的能力）；二是关于人与环境的关系，如人—机—环境系统工程等。[4](P34)
人体科学的技术科学有传统的中医学、西医学（病理学、药理学、免疫学、寄生虫学等）和新兴的人—机工效等。
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有人体学、生理学、心理学、脑科学、寄生虫学等。
钱学森认为，任何科学都必须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而这种指导是通过联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具体科学的桥梁来担任。而“人天观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具体专门针对人体科学的那部分”。[4](P114)那么什么是人天观呢？钱学森认为，“人天观是讲人和环境，人和宇宙这样一个超级巨系统的”，人天观有三部分：宇观的人天观，宏观的人天观，微观的人天观。宇观的人天观把人放到宇宙中去考察，宏观的人天观考察人体内部与环境的关系，而微观的人天观考察人天观的量子力学基础。其中宏观的人天观的素材是中医理论和气功理论，也就是中医对人体的理论和古代儒、道、释三家讲修身养命的学问。
看来，人体科学这个大家庭的各成员学科新旧各具，有些是钱学森提出的新学科，而大部分是旧学科，而且有的还有上百年的历史。在这里钱学森提出人体科学的概念，只是把他们按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和应用技术，组织排列起来，让它们在新体系中就位而已。
钱学森对人体科学的基础学科——人体学以及“人体科学新发展的钥匙”——中医理论、气功和特异功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做了详细的论述。人体学是钱学森从学科体系出发，新创建的一门基础科学。该学科从系统科学的观点将人作为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来进行研究，是关于人体的基础理论。钱学森亲自构建了人体功能态的学说，明确指出了气功功能态的存在。所谓人体功能态就是把人看成一个黑箱，仅从输入输出的状态参数来描述人体巨系统，它指人在整体上表现出来的某些基本特征，是人体巨系统中相对稳定的状态。钱学森将人体功能态分为醒觉功能态、睡眠功能态、催眠功能态、危机功能态、警觉功能态和气功功能态。[4](P53)有的学者受此启发，在将人体功能态分为四大类：正常功能态、反常功能态、超常功能态和异常功能态。[4](P86)人体功能态概念和理论的提出，为描述人体巨系统提供了科学的工具。
中医是我国的传统学科，从疗效来讲也是行之有效的。但“中医理论是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是事实和臆想以及猜测的混合”。[4](P123)中医的现代化既是中医本身的迫切要求也是人体科学发展的切实需要。中医从“前科学”如能迈进现代科学技术的门槛，这将是人体科学的重大理论突破。钱学森认为，中医现代化的第一步，应该使用全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去总结阐述传统的中医理论。他提出多学科发展中医，运用现代科学技术，使中医从古代自然哲学式的、思辨式的论述中解脱出来，建立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达的唯象理论。这样，才能使中医理论最后脱离·自然哲学”，变成一部人和环境相互作用的唯象科学，为下一步更深入的机理性人体科学基础理论做准备。第二步是把中医纳入到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创立人体科学。这就是中医的现代化，中医的未来化。[4](P110、2N)
钱学森对气功很重视，认为它是理解中医理论和特异功能的钥匙。他承认气功现象的存在，并提倡用科学、严格的方法进行研究。他不赞成在没有进行大量的科学实验情况下，随意对气功加以解释，更反对借气功之名搞封建迷信活动。他认为对气功的研究要分两步走：第一步是把各种功法的资料以及各门派的气功师的经验进行系统整理，构建模型，建立唯象气功学；第二步是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系统科学，把唯象气功学变成真正的科学。[4](P246)
人体特异功能与中医、气功直接相关，钱学森认为“确实有特异功能”的存在，它是人体的一种功能状态，但也有许多虚假现象。他要求对特异功能的研究必须采取科学的态度，一定要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下，老老实实地观察和实验，并用现代科技特别是系统科学的方法，如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进行科学的研究。人类一旦认识了它的本质，它就不再是特异现象了。
四、人体科学的意义及其影响
人体科学的创建和发展，对科学技术本身、人类及社会将产生许多积极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
首先，人体科学的发展扩大了科学技术的研究领域。回顾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人类及其所认识的自然界本来难分难舍，也就是说，主体和客体没有截然分开。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主客体逐渐分开，人们把目光逐渐集中到客体之中。特别是经过近、现代科学革命后，人类对客体的认识越来越深入，而对认识的主体反而逐渐被遗忘，甚至认识主体这个领域有时被逐出科学的领地，对主体的研究被有些科学家看成伪科学被逐出科学的大门之外。在现代科学史上，同物理学相比，生命科学的空白点要多得多，许多生命活动的奥秘尚待揭晓，其中尤以人体自身的未知数最多。例如，对于进化层次最高、信息量也最大的人脑，我们却知之甚少，它至今几乎仍是一个未知的必然王国。当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时期，人们对客体的认识越来越清楚时，人们必然将目光从客体回到主体，希望揭开主体之谜，并更好地发挥主体的作用。人体科学将科学的光芒照到原来被科学遗忘的角落，大大地扩大了科学的领地。
从历史来看，凡是科学的光芒暂时照不到的地方，宗教、迷信就要占领。由于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研究难度过大，而以前的研究工具又不充分，因此传统的科学对它无能为力。于是，围绕着人体就充满着封建迷信，特别是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的许多现象都被神灵和迷信占领着，法轮功等邪教正是利用了人们对人体现象的无知，让人产生盲从。所以，对人体的许多奇异现象，问题不是说不能去做科学研究，相反，我们更是要把它变成科学的研究领域，让科学的光芒去照亮黑暗！
其次，人体科学的发展酝酿着重大的科学革命。钱学森对人体科学满怀着希望，并对它做了很高的评价。他说，人体科学特别是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可能导致一场21世纪的新的科学革命，也许是比20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伟大的科学革命”。[4](P85)因为这场新的科学革命将涉及到人们的思想、意识的革命，它“不只是一场科学革命，还是一场真正的文化革命”。[4](P262)人体科学特别是人体特异功能、气功和中医，如果真正发展成为科学，则不但科学的成员大大增加，而且将引起现有科学范式的改变。他把这场革命比作第二次文艺复兴，“第一次文艺复兴发生在16世纪，它打破了中古时代的愚昧，开辟了近代科学发展的道路。”而这场人体科学新革命将“使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来一次更大的总的飞跃，这难道不是第二次文艺复兴吗？”他热情地欢呼道，“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之中徘徊！”。[4](P278)让我们举双手去迎接第二次文艺复兴得到来吧！
最后，人体科学的发展，将有利于进一步开发人的巨大潜力。人体科学特别是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犹如是在迷宫里的一盏明灯，它终将照亮探索思维本质、记忆机制、人体潜能的曲径，从而使我们有可能通达人体“黑箱”之幽。人体的秘密一旦被发现，人体的潜能也就有可能被大量地被释放出来，于是人们也就掌握了“成仙之道”。他乐观地畅想，“从前的人说什么‘神仙’，无非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东西。但是，如果把人体科学研究的成果运用到培养人的方面，把人的潜能发掘出来，那就又高出一层，不仅是人皆可为圣贤，而是人人皆可为‘神仙’了！”[4](P278)
总之，“对人体科学的深入研究必将充分改变人类认识与改造自然的能力，造福于人类。”因此，钱学森郑重宣称：“我们是在创造历史！”[4](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