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四条的再理解论文

对《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四条的再理解论文

【文化哲学 】

对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第四条的再理解

田 重

摘 要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这个被恩格斯誉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所做的清算,虽仅有十一条,但其蕴含的哲学思想极为丰富。对于这篇重要的论述,已然有众多解说,但针对第四条的解读尚较为缺乏。故本文特此对《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四条进行逐句分析。第四条是关于宗教的论述,共五句话,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肯定费尔巴哈以往工作的成绩——费尔巴哈批判宗教的出发点和结论是正确的;第二,揭露宗教产生的根源;第三,揭示消灭宗教的途径。

关键词 宗教世界;世俗基础;实践;《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所做的一次彻底的批判,是对其不了解实践在社会生活和历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的批判,是关于旧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真理性、环境和教育问题、宗教问题、感性问题、人的本质、宗教感情、理论的本质、直观的唯物主义、新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及哲学的最终落脚点等方面进行的全面的批判。

2)为提高系统分辨率,因而将检测温度分为不同的等级,考虑到系统交叉余量,因此将0℃至850℃划分为低温档,750℃至1 250℃划分为中温档,1 150℃至1 650℃划分为高温档;结合不同的温度范围设计不同的一级放大电路,从而提高系统分辨率。

《提纲》第四条重点阐述了宗教问题,马克思从实际出发对其进行客观评价,既没有抹杀费尔巴哈对于宗教问题所做出的成绩,也没有夸大他在宗教问题上所作出的贡献,肯定了他研究宗教问题的出发点和结论是正确的,也对他没有对世俗基础进行进一步的批判作了批判。

一、肯定费尔巴哈所做的工作

费尔巴哈在宗教和神学问题上倾注了毕生心血,他立足人本学,对宗教和神学进行了有力的批判,恢复和维护了唯物主义在哲学中应有的权威地位,对以往宗教批判的观点作出了根本性突破,满足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专制的政治需要,同时为马克思的宗教思想奠定了理论基础。不可否认,费尔巴哈对宗教和神学所作的批判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历史价值。

《提纲》第四条第一句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研究宗教问题出发点的肯定。马克思说:“费尔巴哈是从宗教上的自我异化,从世界被二重化为宗教世界和世俗世界这一事实出发的。”[1]费尔巴哈对于宗教的研究不再盲目地沉迷于宗教世界本身,而是打破了在宗教本身中寻找宗教根源的束缚,突破了前人关于宗教问题的局限,他另辟蹊径,着眼于世俗世界来研究宗教问题。显然,费尔巴哈的出发点是正确的,他经过对宗教和世俗生活的观察和分析,将世界划分为宗教世界和世俗世界两个范畴,并以这两个范畴为中心,围绕二者的关系展开对宗教的研究,以此对宗教和神学进行批判。费尔巴哈的这一划分使研究宗教问题的脉络得以清晰,为继续研究宗教指明了方向,同时他批判宗教的这一正确出发点也为其自身后续的研究和得出正确的结论奠定了基础。

经过户型内设计后,已经对装配式建筑中的内部功能进行了明确,能够使建筑、设备、结构之间的设计相互协调。而户型间则是设计师以户型为依据,利用结构接口组合而成的建筑单元。将BIM模块设计法应用到建筑系统当中,能够使构件在被有机整合以后成为有序的整体,内部户型之间不但相互处于独立状态,还存在一定的关联,这个供户型之间共享的构件便是“接口”,它属于建筑系统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且是户型之间相互沟通联系的媒介,是完整建筑模型形成的主要内容。

《提纲》第四条第二句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研究宗教问题所得出的结论的肯定。马克思指出:“他做的工作是把宗教世界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2]费尔巴哈突破法国启蒙思想家对宗教空洞的言语上的带有情绪化的批判,他以人本学为视角,剖析宗教产生的原因,并沿着正确的出发点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将宗教问题归结于世俗基础。费尔巴哈指出:“人的依赖感是宗教的基础。”[3]宗教产生,正是因为人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诸多限制与欲望,而人自身又无法突破这些限制,难以满足自身欲望,于是他们只能诉之于神灵,期待神灵的恩赐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久而久之便会形成一种依赖感,而且人的这种依赖感越强,他们对宗教的信仰程度就越高。宗教中一切有关神的概念和属性无不和人密切相关,人按照自己的形象塑造了上帝,神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的自我异化,人类自身将自己的特征和属性加以神秘化便铸就了所谓的神的属性,费尔巴哈对此进行了简明扼要的批判,他指出:“上帝的人格性,本身不外乎就是人之被异化了的、被对象化了的人格性。”[4]并进而得出他关于宗教研究的结论:宗教世界的基础在于世俗世界。

二、揭示宗教产生的根源

在第二部分,马克思揭示了宗教产生的根源。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人类在社会生活中始终贯穿着各种矛盾,而这些矛盾正是宗教产生的根源。第一,宗教源于人和大自然的矛盾。在人类社会早期,生产力极其低下,人类处处受制于大自然,对于无法解释的现象和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人类不得不将之神秘化,于是产生了宗教。第二,宗教源于阶级矛盾。在人类社会进入阶级社会后,宗教的政治意义越来越重要。无论是君权神授还是天人合一,都是宗教政治意义的重要表现。阶级利益的根本对立导致阶级斗争成为必然,当获胜的阶级占据统治地位时,他就需要一种外在的力量帮助他巩固政权安抚民心,以使他的统治地位合法化。宗教是天然的掩饰物,它以其神秘的外衣使一切统治变得合情合理,于是宗教便成为统治者手中有力的思想武器,专门负责统一与协调社会中的不同利益诉求。马克思立足社会实践,从世俗世界的自我分裂和它本身所存在的自我矛盾出发阐明了宗教产生的社会根源。

《提纲》第四条第三句可分为两部分:“但是,世俗基础使自己从自身中分离出去,并在云霄中固定为一个独立王国”为第一部分,“这只能用这个世俗基础的自我分裂和自我矛盾来说明”[5]为第二部分。这两部分密切联系又相互独立,共同服务于马克思揭示宗教根源这一目的。

方位向间歇采样散射波是对传统散射波干扰的改进,其原理是:干扰机对截获到的SAR脉冲信号进行周期性地全脉冲采样(如图2),然后转发至特定散射区域,干扰信号经散射后被SAR接收.忽略干扰机转发延时,设未经方位向间歇采样的传统散射波信号形式为

第一部分是马克思对于宗教产生过程的具体剖析。宗教的产生绝非空穴来风,它有其赖以依存的世俗根基。费尔巴哈指出,宗教的本质就在于人将“自己的本质对象化”[6],世俗世界发生自我异化,按照人类社会的一切构造自我,勾勒了一幅图画,并被人为地披上神秘的外衣,于是便在云霄中建立了一个以世俗世界为蓝本的看似独立的神秘王国,可见宗教世界正是对世俗社会颠倒了的反映。马克思通过对现实社会的研究分析阐明了宗教的这一产生过程。

诚然,费尔巴哈在宗教和神学问题上颇有成就,他在人本学理论的视角下找到了宗教和神学产生的基础,然而费尔巴哈对于宗教的批判具有很强的不彻底性,他做的工作也止步于此,他没有对世俗基础本身进行进一步的批判,因而他无法揭示宗教产生的根源,更无法找到消灭宗教的途径。马克思对费尔巴哈关于宗教的批判进行了批判,进而立足社会实践,剖析宗教的产生过程,找到了宗教产生的根源。

三、揭露消灭宗教的途径

马克思继揭示宗教产生的根源之后并没有就此止步,因为他深刻地认识到哲学家的真正任务不在于解释世界,而是改变世界,所以他进而以革命的、实践批判的精神对宗教进行了彻底批判,揭露了消灭宗教的途径。

《提纲》第四条第四句是马克思对宗教的消灭途径的一般揭露。宗教产生于世俗世界的自我矛盾,故消灭宗教也绝不能局限于宗教本身,不能把消灭宗教看成是纯粹的宗教问题,正如马克思批判鲍威尔那样,即“认为宗教在政治上的废除就是宗教的完全废除”[7]是荒唐的。宗教作为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能够长期存在并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曾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必然有其存在的客观原因和现实基础。因而,如果不能在实践中将宗教存在的现实基础废除掉,那么即使人类通过政治手段强制消灭宗教,也不会达到真正废除宗教的目的,甚至还会倒逼宗教产生更强大的抵抗力和生命力。对此,历史上已有很好的证明,如俾斯麦推出的反宗教法案,企图反对一切宗教,最终却反向延长了宗教的生命期。恩格斯有言,只要“宗教反映活动的事实基础就继续存在,而且宗教反映本身也同它一起继续存在”[8],所以,废除宗教的途径必须在世俗基础本身及其矛盾中去寻找,只有在实践中促使世俗基础及其矛盾不断进行革命的改造,只有推翻支撑宗教反映活动存在的事实基础,才能真正地废除宗教。

3.具体制度。具体制度是指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各项具体制度是根本政治制度和基本制度发挥作用的有效途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各具体制度全面协调、整体推进,着力推进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促进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发展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发展先进文化,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保障和改善民生,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提纲》第四条第五句是马克思对宗教的消灭途径的具体论证。马克思在本条上一句中已对消灭宗教的途径进行了一般论述,为将这一途径阐述得更加透彻,马克思继而在第五句中对消灭宗教的途径展开了进一步的具体论证。人类对宗教的批判也有其自身的发展历程,绝非一蹴而就,当人类对于宗教的批判落脚于世俗世界时,应该进一步对世俗世界本身进行批判和革命改造,从而废除宗教。宗教的灭亡和宗教的产生一样,都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社会化大生产的不断普及和进一步发展,宗教的灭亡必然和私有制的废除一同进入历史博物馆。宗教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消亡,正是因为宗教只存在于真正的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9]。马克思指出:“只有当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在人们面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的时候,现实世界的宗教反映才会消失。”[10]故人类消灭宗教最好的途径就是对世俗世界在理论和实践上加以积极改造,因为所有关于宗教的期许都是源于现实的缺失。只要人类能够实现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实现一切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满足人民一切关于现实世界的期许,实现人类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那么宗教世界便会自然而然地走向其自身发展的尽头,走向灭亡。

参考文献

[1][2][5]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4.54.54.

[3][4][6]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M].荣震华,王太庆,刘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436.267.56.

[7]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5.

[8]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34.

[9]陈国富.马克思宗教批判思想的无神论意义探析[J].科学与无神论,2018,(6):11-15.

[10]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97.

中图分类号 A811;B0-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7725(2019)04-0042-03

作者简介 田重(1999-),男,山西大同人,山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研究。

【责任编辑 :王 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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