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韩国政治民族主义对21世纪初朝韩关系发展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民族主义论文,韩国论文,政治论文,关系论文,朝韩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83／87.3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2010）10－0167－05
21世纪以来，朝韩关系从金大中、卢武铉政府时期的“缓和、和解与合作”，发展到李明博政府执政以后的“紧张、冲突与对峙”，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来自朝韩双方国内的原因，也有国际局势变化给朝鲜半岛带来的影响。通过考察21世纪以来朝韩关系的发展演变过程，我们不难发现，朝韩关系的发展深受近年来弥漫于韩国政坛的政治民族主义情绪之影响。正是这种民族主义情绪深刻影响和左右着韩国的对朝政策制定与走向，民族主义因素已经成为朝韩关系中的重大障碍之一。如果放任这种民族主义情绪发展，不仅会加剧朝鲜半岛紧张局势的升级，给半岛本身以及周边国家带来安全危害，而且还会严重影响东北亚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如何克服这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的局面，引导朝韩关系沿着有益于双方利益的方向发展，实现半岛共同繁荣从而走向统一，可以说是韩国政府所面临的重大国家战略课题。
一、民族主义的分野与韩国政治民族主义的特征
关于民族主义，学者们有着不同的理解。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卡尔认为，民族主义通常被用来表示个人、群体或一个民族内部成员的一种意识，或者是增进民族力量、自由或财富的一种愿望。①《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把“民族主义”解释为是一种思想状态，每个人对民族国家怀有至高无上的世俗的忠诚。② 我国学者徐迅认为，民族主义的基本含义是：对一个民族的忠诚和奉献，特别是指一种特定的民族意识，即认为自己的民族比其他民族优越，特别是强调促进和提高民族文化和民族利益以对抗其他民族的文化和利益。③ 在世界近现代史上，伴随着现代化的进展，民族国家逐渐建立并成为国际关系的行为主体，民族主义开始盛行。“自从民族主义进入世界历史的现代化进程，人类的进步、繁荣、战争、大规模的暴行，如种族屠杀，大都是在民族主义的旗帜下，以国家权力和国家暴力的方式进行的”④。冷战结束以后，伴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以及复杂且诡谲波折的国际局势的演变，民族主义并没有像一些学者认为的那样，成为“已经过时”的、“历史”的思潮或者理论，反而日益成为全球性的主要社会思潮之一。在争夺面向21世纪的未来意识形态主导权的自由主义、新左派、新保守主义和民族主义这四大思潮中，民族主义有更强大的生命力，民族主义以其独特的魅力撼动着人们心灵深处的情感，⑤ 并成为国家制定内外政策和处理国际关系、国际问题的重要影响因素。民族主义是一种双刃剑，能把一个民族推向昌盛，也能把它推向灭亡。当它表现为一种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和爱国热情时，对该民族的崛起会起一种巨大的推动作用；当它表现为一种狭隘的、极端的民族情绪时就会阻碍、危害该民族的发展。
在全球化进程中，作为“对全球性国家危机的反应”，民族主义表现为：一是求独立的政治民族主义。其基本目标就是要求建立一个属于本民族的国家和政府。二战以后的政治民族主义是落后国家反抗殖民主义的武器，20世纪90年代的政治民族主义是弱小民族对大国沙文主义的反抗，带有强烈的分裂和暴力倾向，常常变态为宗教原教旨主义和种族分离主义。二是求个性的文化民族主义。其主要任务是要保持和发展本民族特有的文化传统，主张以民族的文化个性和文化传统为纽带，强化族民对政治共同体的认同。三是求富强的经济民族主义。其中心思想是经济活动为国家的整体利益服务，为民族主义浪潮中的主流和常态。
韩国是近现代典型的民族主义国家，“反应—激进”则是韩国民族主义的典型特征。⑥ 在近现代历史上韩国曾长期沦为日本殖民地，20世纪40年代末又遭国家分裂之痛，这些磨难使得韩国民族主义对外界的反应远比亚洲其他国家更敏感、更激烈、更广泛、更持久，并且渗透到近现代韩国历史的各个时期、各个领域，逐渐熔铸成一种令人惊叹的“韩国精神”。20世纪60年代，韩国人高涨的经济民族主义使韩国经济迅速崛起，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汉江奇迹”。20世纪90年代后，面对着东西方冷战的终结、德国的统一，韩国人则将这种民族主义的激情渗透、转移到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各个层面。在政治领域，民族主义迅速向政党政治扩散，使韩国政坛分裂为两大阵营：强调“民族至上”的进步阵营和始终坚持“国家中心论”的保守阵营。两大阵营都彼此固守着自己的政治信条，并作为一种政治权力去实践，分别以“民族优先论”和“国家优先论”来指导政府的对朝政策，使得它的极端化倾向极其明显。⑦ 这种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深刻影响着朝韩关系的发展以及半岛和解统一的进程。
二、韩国政治民族主义的主要表现及对朝韩关系发展的影响
在现代国家的政治过程中，政党是最活跃、最具有影响力的政治主体，政党领导是现代国家政治过程的基本特征，而政党所倡导的方针政策又深受其政治信仰左右。21世纪以来的韩国政坛，可以说基本上由代表进步势力的政党和代表保守势力的政党所组成。两大政党针锋相对，在内政与外交政策方面形成了尖锐对立的局面。在政治方面，进步阵营强调民族优先，保守阵营强调国家优先；在外交方面，进步阵营强调自主、等距离外交，保守阵营强调亲美一边倒；在人权方面，进步阵营主张国家干预最小化，保守阵营主张国家适当介入；在安全方面，进步阵营主张朝鲜实际威胁不大，驻韩美军应减少或撤出，保守阵营渲染朝鲜威胁，主张强化韩美日三国同盟。保守势力代表的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他们热衷于联合外来势力搞政治及军事对抗，丑化朝鲜形象，煽动民众仇视朝鲜政权的情绪。正是由于这种执政理念的差异，才导致21世纪以来朝韩关系发展前后出现了180度的巨大转变。我们不妨沿着韩国进步阵营和保守阵营执政的轨迹，来考察一下朝韩关系发展变化的历程。
1998年2月金大中上台执政，对外路线采取“疏美亲朝”政策，主张韩国命运特别是朝韩关系的发展应该独立自主，因此积极推行以“阳光政策”为基石的对朝鲜的“包容政策”，其主要指导思想是：南北交流、和解与合作，希望通过经济一体化加强两国的关系，最终实现统一。通过增加向朝鲜的经济援助、发展和朝鲜的双边关系来缓和朝鲜半岛紧张局势。根据韩国统一部公布的统计数据，在金大中执政5年期间，韩国向朝鲜提供的官方援助平均每年为5442万美元，比前任总统金泳三当政时有所下降；但是非官方的民间援助却增加了4倍，达到了每年3814万美元。⑧
2000年6月，金大中亲自前往朝鲜，与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举行近半个世纪以来第一次韩朝首脑会晤，并发表了“6·15共同宣言”，历史性地推动了朝鲜半岛的南北关系缓和进程，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与肯定。在金大中执政的5年间，共有5000多名韩国人同他们在朝鲜的离散亲属实现了团聚；朝韩两国达成协议，决定修建第一条跨越两国边界的铁路；朝韩贸易额迅速增长，2002年双边贸易额达到了6.4亿美元，比前一年猛增了59.3％。可以说“阳光政策”如同温暖和煦的春风一样，推进了南北双方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开创了朝鲜半岛和解合作的新时代。金大中的“阳光政策”得到了大多数韩国民众的支持。韩国媒体在金大中离任前进行的民意测验表明，60％的民众支持继续执行对朝缓和政策。⑨ 朝韩关系的改善成为金大中执政5年中的最大亮点，金大中因此获得2001年诺贝尔和平奖，被西方媒体称为“亚洲的曼德拉”。
2002年12月，作为新千年民主党候选人的卢武铉，凭借坚决支持金大中的“阳光政策”赢得了大选。卢武铉执政后，继续坚持金大中的对朝政策，积极推动南北和解，确保半岛和平与稳定。他针对朝鲜半岛以及东北亚国际形势的变化，积极顺应民意，适时调整了对朝政策，即用新的“和平繁荣政策”取代金大中的“阳光政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对朝缓和政策争取更广泛的国民支持，但其实质仍是金大中“阳光政策”的延伸与发展。在竞选时，卢武铉曾指出，“我们绝不能把统一与和平混淆起来。统一是个相当慢的过程，而我们现在急需的是和平机制。‘吸纳统一’的概念对韩半岛和平可能造成严重威胁。我们必须明确一个‘和平第一，统一在后’的立场”⑩。卢武铉把建立南北经济共同体作为实现南北相互信任、和解的重要手段，扩大与促进朝鲜的改革开放，积极为实现韩朝经济共同体提供更有利的条件。通过推进完成京义线的重修、开城开发区的建设以及开辟金刚山陆路观光等实际事业，实现韩朝关系的制度化。朝韩双边贸易快速发展，为双方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据韩统一部统计资料显示，2007年朝韩贸易额达17.9亿美元，同比增长33％，创历史新高。(11) 为绘就未来经济合作蓝图，引领朝韩经济合作跨出新的一步，2007年10月在平壤举行了朝韩首脑第二次历史性会晤，发表了《南北关系发展及和平繁荣宣言》（“10·4共同宣言”），可以说，朝韩关系的发展驶入了“快车道”。卢武铉堪称韩国历史上对朝鲜最为友好的总统。
2008年2月，以李明博为代表的韩国右翼保守势力“大国家党”上台执政以后，为找回“失去的10年”，彻底放弃了金大中、卢武铉两任政府的“疏美亲朝”政策，反其道而行之，重新强化“韩美军事同盟”，对南北关系采取了一种“实用主义”与“平等互惠”原则，提出“非核、开放、3000口号，即只有朝鲜放弃核武、逐步走向开放，韩国与国际社会才会共同提供经济援助，帮助朝鲜在10年内人均国民所得达到3000美元。(12) 这与美国的对朝政策是一脉相承的，引起了朝鲜对李明博亲美而保守政府的强烈不满，朝韩龃龉不断，关系急转直下。新政府上任伊始，双方就针锋相对，互不妥协，致使关系不断恶化，陷入2006年朝鲜核试验以来的最低点。2008年7月“金刚山事件”（一名韩国女性游客在金刚山旅游区附近的军事禁区被朝方哨兵开枪打死）发生后，韩国方面宣布暂停金刚山旅游，8月初朝鲜驱逐在金刚山的部分韩国人员，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11月12日，朝鲜红十字会中央委员会在平壤发表声明，宣布关闭设在板门店的红十字会联络代表处，并撤走朝方人员，切断所有通过板门店的朝韩直通电话。声明说，韩国当局作为共同提案国，向第63届联合国大会提交了有关朝鲜的“人权决议案”，并在这一决议案中删除了有关支持朝韩首脑过去签署的两个宣言的内容，这是对朝鲜的尊严和体制的“正面挑战”和“严重挑衅”，也是全面否定两个宣言的行为，说明韩国当局的反朝活动已经达到“非常疯狂和危险的阶段”。按照朝鲜所说，“李明博政府在外国势力支持下选择对抗，否定民族和解和合作，朝鲜革命军队被迫采取全面对抗态度，以粉碎韩国政府的对抗政策”。2009年初，朝鲜宣布南北关系进入全面对抗期。2009年5月25日，朝鲜宣布第二次成功进行地下核试验后，韩国加入“防扩散安全倡议”，朝鲜则宣布退出朝鲜战争停战协议，双方陷入了严重对立。6月13日，联合国安理会一致通过对朝鲜进行全面的经济制裁的第1874号决议。朝鲜则以“超强硬”应对“强硬”的习惯做法，宣布永远退出“朝核问题六方会谈”，还多次试射短程导弹甚至要试射弹道洲际导弹，并称已经作好应付战争的准备，一时间，朝鲜半岛上空被战争乌云所笼罩。
为朝韩关系作出了不可磨灭贡献的金大中逝世，曾给南北双方关系的缓和带来契机。6月21日朝鲜派出了吊唁团到首尔，并接连宣布多项改善关系举措，剑拔弩张数月之久的朝鲜半岛，终于出现了自朝鲜再次核试验后的首次缓和迹象。但韩国政府对南北关系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方式和标准，“政府认为和过去一样的南北首脑会谈或南北对话已经不可行。对于南北关系，有必要转换方式，需要根本改变观点”。并向朝鲜表明“只有核问题得到解决才能全面改善南北关系”。(13) 朝鲜吊唁团会见李明博时，曾转达金正日提出的举行南北峰会的信息，李明博则再三强调，要恢复南北关系，朝鲜应该表明弃核意志。(14) 正是由于在包括朝核问题等深层问题上的矛盾和猜疑积重难返，双方并无太多共同语言。李明博8月15日发表以援助开发计划诱导朝鲜弃核的“朝鲜半岛新和平构想”，9月又推出以朝鲜弃核来获取安全保障和经济援助为主要内容的“大妥协”方案。虽然提出了一些改善韩朝关系的建议，但韩国政府始终坚持朝鲜弃核为南北双方对话与合作的先决条件的基本立场，这与朝鲜的立场相去甚远。朝韩关系并没有以“吊唁外交”为契机，出现令人惊喜的新局面。2009年10月11日，两国的海军巡逻艇在争议水域（NLL）发生了大青海战，这是7年来的首次交火，朝鲜海军近10人战死。朝鲜的西海舰队司令部于2010年2月召开了“大青海战报复决议大会”，提出决心对西海上的败退实施报复的主张。(15) 2010年3月26日夜晚，韩国天安号军舰在黄海争议海域附近爆炸沉没。5月20日，韩国发表声明说朝鲜蓄意炸毁了天安号军舰，韩国调查人员展示了据信击沉天安舰的朝鲜鱼雷残骸，宣布了包括中断贸易在内的一系列对朝制裁措施。朝鲜则否认3月份在争议海域炸沉韩国军舰，并警告将以发动战争对付任何报复行动，下令全民进入备战状态。朝鲜正式宣布，即刻起实施坚决措施全面冻结朝韩关系，全面废除朝韩互不侵犯协议，全面终止朝韩合作。半岛局势升级到剑拔弩张的危险境地，朝韩关系倒退至“冷战”时代。
三、狭隘的民族主义危害朝韩和解进程
如果根据民族主义的包容性以及民族主义对地区合作的作用与影响来划分的话，可以把民族主义归纳为积极、开放的民族主义和消极、狭隘的民族主义两大类。与独立、自决、民主、自由相联系的民族主义是一种有进步作用的政治意识形态，与扩张、压迫、专制、独裁相联系的民族主义则是极端民族主义。而狭隘民族主义是民族主义中最极端的一种，只讲国家利益至上，与利己主义结合，受国家利益推动，表现为殖民主义、扩张主义、强权政治等。韩国亲美而保守的“大国家党”代表的正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他们热衷于联合外来势力搞政治及军事对抗，丑化朝鲜形象，煽动民众仇视朝鲜政权的情绪。李明博保守政府上任伊始，就以韩美“关键决心／鹞鹰—2008”联合军事演习为契机，(16)加强韩美军事同盟。2009年3月11日，美国海军“约翰·斯滕尼斯”号核动力航空母舰驶抵韩国釜山参加联合军演。美韩于3月9日至20日在韩国境内举行代号为“关键决心”的联合军事演习。参加演习的美军人数达到2.6万人，韩国海陆空三军也有5万多名官兵参加演习。(17) 韩美2010年3月8日开始在韩国举行代号为“关键决心”的年度联合军事演习。韩美两军共有3.8万多名士兵参加演习。(18) 美韩军演对朝鲜半岛紧张局势无异于火上浇油。“天安舰事件”发生后，韩国宣布自5月24日起，恢复中断6年的“喇叭宣传战”。韩国《朝鲜日报》称，那些喇叭一直是对朝心理战的最前线，夜深人静时声音可以传送24公里，“这些装置最让朝鲜军队头痛，因为它们对削弱军队士气显然有效。”《纽约时报》5月29日题为“朝鲜半岛走向战争的五种可能”的文章称，“喇叭宣传可能成为引爆朝鲜半岛冲突的几大因素之一”(19)。部分韩国民间组织近年来经常向朝鲜散发传单，谴责朝鲜政府。朝鲜曾屡次要求韩国制止散发传单的行为，但韩国政府以基于言论自由为由，不能及时有效地制止这种行为。据统计，仅韩国“自由朝鲜运动联盟”在过去7年间就向朝鲜发了3000多万张传单。(20)这些都是狭隘民族主义的典型表现，这种做法只会进一步恶化双边关系，危害朝鲜半岛的民族和解进程。事实证明，李明博政府执政以来民族主义情绪的高涨，给朝韩交流与合作带来了巨大的损害，自然也得不到韩国国民的支持。在2010年6月举行的韩国地方选举中，执政的大国家党惨败，“亲卢（卢武铉）386一代”在野党全胜。韩国最大反对党民主党代表丁世均在2010年“纪念6·15共同宣言发表10周年和平统一民族大会”的发言中指出，李明博政权虽然表面上提倡南北共存，实际却是一直在寻求怎样通过压迫使朝鲜低头。正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政策，导致韩朝关系陷入僵局。政府应认真反省，改变国政基调。民主劳动党代表姜基甲说，《南北共同宣言》指明了和解与信任这一民族共存之路，政府应深刻铭记实践宣言精神的时代要求。(21)
民族主义历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它能把世界引向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是和谐的，一条是动荡的。(22) 无论是从历史的角度去审视还是从世界范围内来考察，狭隘的民族主义都是没有出路的。因此，防止民族主义的负面影响，已经是韩国所面临的一项重大课题。
注释：
①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Nationalism,A Report by A Study Group of Members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lnternational Affairs ,London:Frank Cass and Co.Ltd.1963,p.xviii.
② 转引自宁骚：《民族与国家：民族关系与民族政策的国际比较》，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89页。
③ 徐迅：《民族主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61－62页。
④ 潜流：《对狭隘民族主义的批判和反思》，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45页。
⑤ 杨宁一：《世界历史视野中的民族主义》，《历史教学》2005年第10期。
⑥ 李晔：《论东亚民族主义的类型与特征》，《东北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5期。
⑦ 郭洪纪：《文化民族主义的缘起及主要特征》，《青海社会科学》1997年第3期。
⑧ 冯俊扬：《金大中告别青瓦台》，《中国青年报》2003年2月25日。
⑨ 《“阳光”下有黑暗？诺奖后传丑闻》，《杭州日报》2009年8月19日。
⑩ 2002年10月31日卢武铉在东亚国际经合论坛上的讲话，韩国在线：http://www.hanguo.or.kr。
(11) 《去年朝韩贸易额大幅增加》，http://www.idprkorea.com/news/news/view.asp?id=935，2010年6月10日。
(12) 李明：《李明博就职后的两韩关系》，（台北）《战略安全研析》2008年第40期，第29－32页。
(13) 《南北关系大转变需要耐心》，《朝鲜日报》2009年8月25日。
(14) 《金正日提议南北峰会，李明博：应先弃核》，《朝鲜日报》2009年8月24日。
(15) 《传朝鲜海军在韩国军舰沉没前曾决定报复韩国》，韩国《中央日报》2010年4月13日。
(16) 《朝鲜谴责美韩军演称“核战争阴云聚集”》，《环球日报》2008年3月12日。
(17) 《朝鲜谴责美韩军演是“核战争演习”》，《沈阳日报》2009年3月12日。
(18) 《美韩军演“擦枪”没“走火”？》，http://www.china.com.cn/v/news/2010-03/19/content_19645007.htm。
(19) 《朝韩宣传战持续半个世纪韩国喇叭声能传24公里》，《环球日报》2010年6月7日。
(20) 《韩国民间组织不理会政府要求继续向朝鲜发传单撒钱》，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j/2008-11/22/content_7229921_2.htm。
(21) 《韩国反对党要求政府全面转变对朝政策》，http://gb.chinareviewnews.com/doc/1013/5/4/7/101354722.html?coluid=7&kindid=0&docid=101354722。
(22) 王生：《民族主义：刺激韩国发展的双刃剑》，《中国民族报》2008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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