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研究中测试框架的类型、效度及方法论初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方法论论文,框架论文,语言论文,类型论文,测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语言研究中常常需要对研究对象进行定性,在定性过程中,有几种可供选择的方法,比较常用的方法是运用定义法,直接说明对象的性质和特征。还有一种方法,是运用一些可观察的语言成分或框架,来测试鉴定对象的性质,如用“A和B→B和A”来测试“和”的介词和连词用法,通过测试则为连词,否则为介词。这类测试框架类似于化学中测试酸碱性的ph试纸,通过这些测试框架,我们可以按图索骥,明确测试对象的性质。 在测试中,有的是以词语形式出现的,如鉴定字;另一部分是框架的形式,如上面说的测试连词框架。我们认为词语测试与框架测试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都是对象的分布环境,而分布也是框架。所以下文的分析都统一称为“测试框架”。 一 测试流程及类型 1.1 测试流程 所谓测试流程,是作者运用测试框架测试对象属性的操作步骤,其程序可以图示如下: 上图①-③可描述为:把需要测试的对象X,如“看”,输入到测试的框架Z,如“①”中。如果能通过测试,如“去看!”,则它就具有Y(自主属性),即“看”为自主动词。 当然,上面的测试隐含了作者设计框架的过程,即作者首先需要对测试属性Y本身进行定性,如对“自主”的定性为:“能表示有意识的或有心的动作行为……即能由动作发出者做主、主观决定、自由支配的行为”,然后设计相应的框架Z,如上面所说的“自主”框架,再把相应的对象X输入到框架中进行测试。简言之,框架测试背后实际上隐含了由Y到Z再到X的过程。 1.2 测试框架的类型 测试框架可以从形式和逻辑关联两个角度进行分类。 1.2.1 形式类型 根据测试框架与测试属性之间的形式对应关系,可以把它分为:单项测试、组合测试和多项测试。 1.2.1.1 单项测试 指用框架测试属性时,框架和属性之间是一对一的,或者在测试某个属性时,有几个框架可供选择,这些框架之间是在一个层面上的,没有层次之分,可简化为:。 如用来测试时体的“了/着”,分别对应着“完成/进行”这一组属性,它们与需要测试的属性之间是一对一测试的。同时测试“进行”体属性的可能还有“正在/在”等框架,但它们和“着”之间是平行的,不存在先后之别。 相似的测试如刘丹青(2002)提出的测试类指主语的谓语框架,即同“多、少、丰富、稀少”等表属性的谓语同现的主语,在指称上都是表类指的。这里需要测试的属性只有一个,即主语的类指性,但可供选择的测试词语不止一个,它们之间没有先后之别,是一个层次上的。 又如王灿龙(2008)通过“看来”测试“S(有生)非VP不可”是否为“言者视角”(看来他非去不可);张伯江(2002)通过副词“实实在在”测试施事行为的具体性(门坎儿实实在在绊了我一个跟头)、用状语“冲着我”测试施事行为的方向性(那狗直冲着我咬过来)、用“一阵阵”测试施事行为的可控性(风一阵阵把门吹的又开又关上)等。 1.2.1.2 组合测试 这类测试从宏观上看是指框架与属性之间是多对一的,即一个属性用几种框架来测试,并且这些框架之间有层次、先后之分。这类框架在测试时有两类: 第一类组合框架是“排外”的,即通过设计组合框架来排除属于测试属性边缘的成员,缩小测试对象的范围,从而准确锁定所要测试的属性,可简化为:。 如张国宪(2006:19-21)鉴定性质形容词与非性质形容词时用了三个句法框架:“{最/很/比较/稍}+________”以及相应的两个次框架。第一个用来鉴定典型的性质形容词如“大、小”等,第二个用来鉴定大量的非典型性质形容词,如“珍贵”可以进入“这张照片比那张珍贵”,第三个是用来筛选一些进入框架二的非性质形容词,如“宽阔”不能进入“宽阔大街”。 又如袁毓林(1998:106-107)分别运用“包孕测试”(即让待测试的句子作宾语:地铁直达苹果园→我知道地铁直达苹果园)、自指测试(通过在句子后面加上“……的时候/地方”等变成自指偏正词组:王师傅用芹菜包了饺子→王师傅用芹菜包了饺子的消息)和删除测试(把基础句中不影响句子合格性的介词结构删除:妈妈在院子里晾衣服→妈妈晾衣服)等形式操作来确定原子句。其中前两个测试用的测试框架是“宾语/定语从句”,是对基础句的筛选,最后一个是把基础句中与论元关系不大的成分删除,成为原子句。 第二类组合框架是“对内”的,即通过设计组合框架来筛选测试属性内部的次类成员。有些测试属性有下位类型,且这些下位类型之间也处于上下位关系,因此需要设计不同的框架来逐一进行筛选。从宏观上来说,这类组合框架都是测试某一个上位属性,只不过为了筛选其不同次类的下位属性而进行了组合,可简化为: 如邵敬敏等(2001)在测试动态名词的次类时,依次运用了“一+动量词+名词”、“名词+方位词(之前/之后)”和“N正在进行中”三个句法框架,分别筛选了其中的“动量动态名词”、“时间动态名词”和“进行动态名词”。这三类名词都是“动态名词”的下位类别,同时它们之间也分别是上下位关系,即时间动态名词是动量动态名词的一部分,进行动态名词是时间动态名词的一部分。 1.2.1.3 多项测试 前两种测试可以说是单项的,即只针对某一个属性进行测试,形式上是一对一或多对一,但多项测试则是指一对多的,即一个框架有可能被用来测试不止一种属性,可简化为: 典型的如运用进入从句的能力来测试句法结构的性质:石毓智(2000:183)根据能否进入从句(定语从句)的能力测试句法结构的标记性,而袁毓林(1998:106-107)则运用从句来测试最小的论元结构(原子句)。 1.2.2 逻辑类型 根据测试框架与测试属性之间的逻辑关联,可分为逻辑标记型和逻辑索引型。 1.2.2.1 逻辑标记型 该类型是指测试框架是测试属性的标记,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得到了较为充分的论证,呈现一一对应的逻辑关系。 如用“了/着”等来测试对象的“完成/进行”体范畴;用“不/沒”来测试“连续”和“离散”这对语义范畴(徐通锵1997:447-452;石毓智1999:31-36)。 “了/着”的时体属性在学界已经得到较为充分的论证②,即分别是“完成/进行”体范畴的标记,因此能通过它们的测试,自然就具有了相应的时体属性。“不/没”作为“连续”和“离散”范畴的语义标记,徐通锵和石毓智等都有较为充分的论证,因此,“不/没”与“连续/离散”属性之间也是一一对应的逻辑关联。 标记型测试框架并不是很多,这是因为该类测试框架往往是语言中某些语法、语义范畴的形式标记,如“了/着”等是汉语体范畴的形式标记,“不/没”是“离散/连续”范畴的形式标记,但像这类论证较为充分的标记在汉语研究中并不多见,还有哪些类似的形式标记则有待研究者的进一步挖掘和论证。 1.2.2.2 逻辑索引型 该类测试框架可以视为测试属性逻辑推导的一个线索,但不一定是唯一的线索,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固定的。 如上文所举王灿龙(2008)通过“看来”来测试“S(有生)非VP不可”是否为“言者视角”,作者对“言者视角”的定性是“表示说话人的主观推断”,而“看来”正蕴含了主观推断的意思,因此能加“看来”的句子也就具有了“言者视角”。 但我们知道,蕴含主观推断的词语不只“看来”一例,还有“我认为/我觉得”等形式,但作者在这里只选了这一例,其他蕴含主观判断的词语并未充分论证。 又如张伯江(2002)用状语“冲着我”测试施事行为的方向性(那狗直冲着我咬过来)。这里选用“冲着我”作为测试施事行为的方向性,从词语本身的语义来看,“冲着我”确实具有方向性特征,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具有方向性特征的词或短语除了“冲着我”,还有诸如“向着我/对着我”等形式。 从这两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出,逻辑索引型的测试框架往往并不具有唯一性,或者说并不是唯一能够逻辑推导出测试属性的,还有其他隐含的框架成分。 逻辑标记型和索引型框架的共性是都基于测试框架本身蕴含所要测试的属性,区别在于蕴含的程度上有所不同,即标记型要强于索引型。 1.2.3 小结 当然,测试框架还可以从其他角度进一步划分,如从测试框架的语言形式来说,有的是虚词性的,如“了/着”或者“{最/很/比较/稍}+________”类;有的是实词性的,如“一阵阵、丰富、稀少”等;有的是句法成分或结构形式,如包孕测试(即让待测试的句子作宾语)或定语从句等。因此,本文对测试框架的分类并不求面面俱到,而是列举其中的典型类型进行分析。 二 测试框架的本质及其效度 2.1 测试框架的本质 作者之所以设计一定的测试框架进行测试,其背后的理据在于:测试框架本身能够逻辑地推导出相应的属性,两者具有逻辑蕴含关联,即测试框架是属性的充要条件。 具体来说,在运用框架测试时,测试框架与测试属性之间的逻辑蕴含关联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相容”关联,即测试框架本身的分布语义与测试属性的语义是相容的。如马庆株(1988/2004)用“”来测试动词的“自主”与“非自主”。作者认为鉴定自主动词的框架提供了含自主义的动词出现的典型环境,这个框架的意义是“表示请求、劝告或命令别人执行说话人的某种意图,或者表示说话人的计划、打算”,而“自主”的属性为“动作发出者主观决定、自由支配的行为”。可以看出,这一框架的语义与“自主”属性的语义是相容的。 另一种是“对立”关联,即测试属性与框架之间的语义是对立的,这种测试可以通过否定框架义来反证测试属性。如金立鑫(2003)运用疑问测试法来测试“起始”体的“S了”(句尾“了”)的时体属性,在检验句子是否具有“现在起始”的时体特征时,使用了“还+疑问语气”的测试框架。例如: (1)A:他还是医生吗? B:他不是医生了。 运用这一框架是基于“现在起始”体的基本意义和“保持原有状态”(“还”的框架义)相对立。通过否定“还”的框架义,从而肯定了句尾“了”的“现在起始体”属性。 当然,这两种逻辑关联形式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基于测试框架蕴含相应的测试属性。 2.2 测试效度的确定与举例 效度(validity)是教育测量学中的概念,指一项测试测量到了想要测量的东西的程度(关丹丹等2010),反映的是测量的准确性和有效性。语言研究中,用测试框架测试对象属性这一过程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测量,因而也存在测试效度问题,即运用测试框架对测试对象定性的有效性,效度越高,测试框架对对象定性的有效性就越强。 效度高低的确定主要基于框架对测试对象的测试是否“对内具有普遍性,对外具有排他性”,即所有通过Z的X是否都具有Y。 高效度的测试应该是能通过框架测试的对象都具有所要测试的属性,即对内具有普遍性。而低效度的测试则会出现有些通过框架测试的对象不具有所要测试的属性,即对外不具有排他性。 理想的测试应该是具有较高效度的,但在实际研究中有的框架在测试过程中效度并不高,因而影响了结论的可信度。我们先来看看研究中的实例: 针对这一测试框架,邢福义(2006)指出,这一框架与双宾句没有必然联系,对于认定双宾句这一框架不足为据。因为它不仅容纳了“吃了他三个苹果”这类句式,还容纳了复指结构如“他一共接待了学生三千多人/那一带一共聚集了胡宗南十万军队”这样的结构。 在此基础上,邢先生提出了“归总性数量框架”:“总共/一共……多少……”(如“一共吃了他三个苹果”)和“只/就……多少……”(如“只吃了他一个苹果”),即与这一框架语义关联最密切的应该是“归总性”这一语义属性。 (二)石毓智(2000:183)通过定语从句这一测试框架鉴定句式的标记性,认为从句是句子内部的构造成分,不受语境等外界因素影响,因此凡是进入从句层面的语法结构都是无标记的句法结构。据此,他将“施事+动词+受事”作为无标记的句法结构,而将受事主语句、“把”字句等看做有标记句法结构。 施春宏(2004)则认为,如果笼统地把能否进入从句作为测试句式标记的框架,就会把“把”字句、“被”字句等都纳入进来。同时,根据能否进入从句这一单一测试框架严格区分汉语元标记结构和有标记结构有很大困难。他认为可以通过组合标准、使用频率、分布等标记理论的参数来确定句式的标记度,即与句式标记度语义相关度更大的是标记本身的一些参数。 (三)朱德熙(1982:124)用“什么”和“怎么样”来测试谓词性成分充当宾语时的句法地位,即用“什么”来提问的谓词性宾语是指称性的,而能用“怎么样”来提问的谓词性宾语是陈述性的。 石定栩(2009)对用“什么”和“怎样”来测试谓词性宾语的属性表示怀疑,认为“什么”和“怎样”的对立与词类地位无关,而是同提问对象的句法地位相关,能够用“怎样”提问的谓宾实际上是宾语小句的谓语,本身不具有宾语的地位,而真正的谓词性宾语只能用“什么”提问。 上面几个研究实例的测试效度并不理想,主要表现为有的通过测试框架测试的对象具有其他属性,即“通过Z的X具有‘-Y’”。如通过数量框架“总共/一共……多少……”测试的对象包含了非双宾句的复指结构,通过从句测试的对象包含了有标记句式“把”字句等。这就引起我们的思考,是什么因素影响了框架测试的效度?如何才能提高测试效度? 2.3 测试效度的影响因素与测试效度的提高 测试效度的高低表面上反映的是测试框架本身设计的合理性程度,但实质上反映了整个测试中相关因素的相互影响。从前面的分析可知,测试过程涉及测试属性、测试框架和测试对象这三个因素。 第一,测试属性内涵的明确性。这是提高测试效度的前提。对于设计测试框架来说,如果测试属性本身的内涵比较模糊,就会影响其外延,那么在测试时就可能因为测试对象处在外延的边缘,从而影响测试框架的设计和测试效度。 如对“吃了他三个苹果”这一句式的测试,由于这一测试对象本身不在典型的“给予”类双宾句式范围内,学界对“非给予”类句法格式是否是双宾句的认定具有不确定性,因此在设计框架时,并不一定能够有效地测试这种边缘性或者并未给予对象清晰的定性,自然影响了测试的效度。 第二,“测试框架”论证的合理性。实际上这和第一个因素是一个问题的两面,因为对于测试框架来说,弄清“测试属性”的实质就是寻找与其具有逻辑蕴含关联的形式标记,即测试框架。但在有些研究中,所设计的测试框架虽然有可能与测试属性之间具有某种关联,但两者往往并不具有逻辑蕴含关系,究其原因,就是这些框架和测试属性之间的关联并未经过较充分和合理的论证。 金立鑫(2007:386)提到了语言描写中的“框架”法,指出:“研究者可以根据不同的研究目的来设计不同的测试框架。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实验性的操作。当然,前提是这些被研究者设定的测试框架具有充分的合理性,其本身要经过合理的论证。” 上面讨论框架类型时曾提到逻辑标记型框架,这些框架是经过较为充分论证的,但在实际研究中,这些框架是比较少的,很多框架是临时和特设的,即没有得到充分的论证。而没经过充分论证的测试框架,在测试时出现的结果就是其与测试属性之间没有必然关联。 如石定栩(2009)所言:“朱德熙(1982)用‘什么’和‘怎么样’的对立来区分谓词性宾语,是基于疑问代词在语义上和句法上的对立,不过,疑问代词与提问对象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并非‘什么’与‘怎么样’之间的对立所能准确描述。”也就是说,测试框架“什么/怎么样”本身与哪些属性之间存在着逻辑上的推导关系,需要更加充分的研究和论证,只有在此前提下,才能提高测试的效度。 第三,“测试对象”的合法性。具体而言就是要确定测试对象是否为一个合格的形式。因为测试效度不高有时不一定是测试框架设计的问题,而有可能是测试对象本身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形式。 比如对句式标记度的测试,石毓智(2000:187)在论证“把”字句为有标记结构时,举例为“换衣服的时间太长了”不能说成“把衣服换的时间太长了”,即说明“把”字句不能进入定语从句,从而证明其为有标记句式。但施春宏(2004)认为这个例子中的“把衣服换的时间”本身就不是合格句子,如果换成合格的句子,同样可以进入从句,如可以说“你把衣服换下来的时间太长了”。因此,在用框架进行测试时如果没有考虑测试对象的合法性这一因素,显然会影响测试的效度。 这三个因素是影响测试效度较为显著的几个方面,我们的分析主要是基于测试效度不高的几个实例来探讨。在实际研究中可能还有其他因素会影响测试的效度,这需要对更多框架测试进行研究才能了解得更全面。 基于现有的研究,从理论上来说,要提高测试的效度并设计较为理想的测试框架,需重点考虑上述几点因素,简言之: 第一,在设计测试框架时,首先要弄清测试属性本身的内涵,即测试属性是否得到了较充分的研究和认定,其外延是否清晰。 第二,在测试属性研究较充分的前提下,寻找与之具有逻辑蕴含关联的形式标记,即测试框架,在这一过程中,测试属性与框架的关联须经过充分而合理的论证。 第三,在设计测试框架时,可根据测试属性的特点设计相应类的测试框架。比较各类测试框架的效度,从形式类型上看,组合测试的效度在一定程度上强于单项或多项测试,因为组合测试实质上是一种筛选机制,可以较为精准地锁定所要测试的属性。 从逻辑类型上看,逻辑标记型要强于索引型,因为标记型的测试框架本身经过了较为充分的论证,而索引型的测试框架临时性比较强,测试效度有待充分论证。 之所以从理论上来提出这三点,是因为很多测试框架是特设的,所要测试的属性和测试对象处在语言的不同层面,类型不一、目的不同,因而很难用一个较为普遍的规则进行正向约束,只能从低效度的测试来推导影响测试效度的因素,从而逆向说明如何提高框架测试的效度。 三 方法论启示 语言研究中的测试从广义上还包括各种类型的变换、删除、添加等实验性操作,我们这里只讨论具有显性框架形式的测试,或者说是一种狭义上的测试。 框架测试本身是一种方法,因此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陈保亚(1999:40-41)在对“鉴定字”的分析中指出:“鉴定字在根本上说是在语义分布上确定词类,因为用‘很’鉴定形容词而不用‘不’,根据的是意义标准,用‘很’鉴定的词有程度区别。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出鉴定字涉及到意义。我们最初一步是用‘不’区分出两类词,为什么不用‘二’来区分?实际上可以和‘二’结合的是一类词,不可以和‘二’结合的是一类词。显然我们心目中大体已经有了体词和谓词的对立,而用‘不’又恰好可以把体词和谓词分开。那么心目中的体词和谓词的对立的根据是什么?这种机制是非常复杂的,是在长期运用母语的过程中获得的,有形式的因素,也不排除意义的可能。……” 这一观点与我们对测试框架研究的目的不谋而合,即试图探索人们运用测试框架背后的机制,挖掘测试框架和测试属性之间具有的语义和心理理据,从而提高测试的效度。当然,这一方面有待于汉语本体研究的深化,从而更深入地了解语言中相关句法语义的内涵及其形式标记,另一方面也需要对更多测试框架进行深入系统的梳理和分析。 ①{祈使}表示“祈使语气”,这一框架为马庆株(1988/2004)所设计的测试自主动词的框架,原文的测试框架有两大类,本文在这里进行了合并。 ②“了/着”作为“完成/进行”体范畴的标记在学界还有一定的争论,主要原因是对汉语中有没有体范畴有不同意见,或者在表达相应范畴意义时,有隐现情况或交替形式。吴福祥(2005)认为“完成/进行”体不是汉语中的强制性语法范畴,但我们认为“了/着”作为这两种范畴的标记是无异议的。在这一基础上,“了/着”作为测试“完成/进行”体的框架(鉴定词)研究应该是相当充分的。语言研究中测试框架的类型、有效性与方法初探_语义分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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