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幸福感研究的文献计量
何雅菲 文佳慧
摘 要： 文章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1993—2018年间的1238篇文献为原始数据，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主观幸福感研究发展进程谱，挖掘主观幸福感研究领域高学术影响力的作者与研究机构，描绘主观幸福感研究的热点问题。结果显示：第一，国内研究者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态势，但核心作者群尚不多，且核心作者群中的作者多来自同一学科；第二，研究团队之间的互引关系较弱，学术交流有待加强；第三，研究主题涵盖了大学生幸福感、社会支持 、心理健康、生活满意度、精神卫生、影响因素等多方面内容，其中应对方式和心理资本为该领域中新兴研究方向。
关键词： 主观幸福感；CiteSpace；文献计量
一、引言
世界经济快速增长后，生活富足反而促使人们惊觉幸福感的消逝，幸福指数瞬间受到关注。根据2018年世界幸福指数排行榜发现，最幸福的国度（比如，芬兰、挪威、丹麦、冰岛等国）大都是生活教育普遍强调接近大自然的环保先锋国家，而非工商业发达且竞争力超强的富裕国家专利。由此可见，经济竞争力高或许会有富裕的生活，但物质享受或财富满盈，并不代表幸福程度高。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幸福是人生的终极目标，更是整个人生追求的至善。经济增长与幸福感背离，意味着“幸福悖论”将成为阻碍民众追求美好生活的障碍（李铭、左官春，2019）。[1]
事实上，幸福感差异性的理解源于幸福感长期停留在人们的主观心理认知层面。如Andrews&Withey(1976)[2]提出幸福感是对生活满意度及所感受的正负向情绪强度所整体评估而成的感受状态；郑雪(2001)强调幸福是主观，而非以外在客观标准为评判依据[3]。学者们关于对主观幸福感的测量，一方面是以个体对其生活状况的满意程度作为评量内涵；另一方面则是从情绪评估切入，将认知与情绪上的测量合二为一，即认为主观幸福感应该是由生活满意程度与所感受到的正负向情绪强度汇集而成（Diener et.al,1999，邢占军，2005）。[4-5]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改善民生水平，必须致力于提升国民幸福感。关于主观幸福的研究可能再次成为中国学界的研究热点。为此，主观幸福感相关研究的情况如何，包括研究团队、研究主题以及研究发展趋势，都必须深入了解。文献计量学 (Bibliometrics)是一门定量性且实用性强的学科，其应用数学和统计学，将不同层面的文字信息，运用分群演算法科学地展现某一学科或研究主题发展的性质、趋势处理过程。因此，为了更好地探索我国当下主观幸福感研究演化规律，作者采用文献计量法，对该主题的发表时间、研究人员、研究机构及研究热点等内容进行统计分析，以期为开展主观幸福感的相关研究提供一些证据。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数据来源
本研究资料来源为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SCI来源期刊、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数据库。鉴于题名或关键词能表示出一篇文章的核心概念，本研究以题名或关键词为“主观幸福感”，检索发表于1993年至2018年10月前的文献，共得到1248篇。为保证所得文献的质量，剔除政策宣传、新闻广告、领导讲话、通知、卷首语及编者按等文献，最终共得到有效样本1238篇。
常州科技人才原创性研发能力不强，技术成果缺乏，高水平重大科技创新平台和研发机构不多，高水平科技人才队伍和团队偏少，具有自主核心知识产权的原创性成果较少。常州缺乏产业特色鲜明、国内水平领先的园区。部分科技园区产业定位不明够确、服务功能建设不完善；常州高校对区域科技创新体系建设推动作用有待加强。
二是研究的初级发展阶段（2003—2005年）。这3年间产出了54篇论文，研究文献年均发表18篇。可惜此阶段没有形成任何影响力重要的论文，因此，可视为一个主观幸福感研究的探索时期。
2.研究方法
(3)检验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比例RC是否满足RC<0.1，若满足则通过一致性检验。RC=IC/IR，且IC=(λ1j-n)/(n-1)，其中，IC为一致性检验指标，IR为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n为判断矩阵的阶数。
三、统计结果分析
1.基于发文时间的分析
将上述从CNKI所获得的文献资料导入CiteSpace软件进行分析。如图1所示，文献发表时间趋势变化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3) 普通硅酸盐水泥对Pb的稳定机制为包裹、吸附和沉淀作用，改性磷矿渣稳定对Pb的稳定机制为生成难溶的氟磷氯铅矿沉淀.
在资源条件良好，区位交通优越的乡村，通过村集体组织或引入有经济实力和市场经营能力的外来企业，引导农户发展乡村旅游的模式。主要有村支两委+农户模式和企业+村集体+农户模式，如龙虎渠发展幸福田园，以“土地认养”项目为切入点，村民和村委会通过劳务、土地入股的形式建立起了“支部+贫困户+农户+电商”的合作发展机制。哈沙部落，由企业（广亚集团）、文化机构（鲁迅美术学院）和村集体三方合作，企业负责整体规划、运营，文化机构提升乡村的格调与品味，村集体支持企业与文化机构发展，并积极带动村民参与。
近年来，各领域学者纷纷采用HistCite、CiteSpace、VOSViewer、Bibexcel等免费分析软件探寻文献计量研究的作用。本文使用由陈超美博士开发的CiteSpace（全称为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该软件是一款着眼于将研究成果、科技文献和研究观点，透过结构化数据格式衍生、分化与模合研究发展历程，并将现实世界中具有空间属性的数据转换为具有知识积累性与传承性的实体关系模型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具体而言，CiteSpace软件的功能为：一是专门针对文献的共引挖掘引文空间的知识聚类和分布；二是提供知识单元之间的共现分析功能。但因CiteSpace软件无法对知网数据直接进行分析，所以，作者首先应对文献题录进行了格式转换。此外，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也提供了强大的数据采集功能。为此，本文还会辅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采集的文献发表时间分布、关键词分布、文献作者和所属机构分布以及学科分布四个角度进行分析，以便更完善地了解我国主观幸福感研究的情况。
金属平衡管理是衡量冶炼企业工艺技术和管理水平的重要标志，通过计算金属回收率，反映金属元素的回收利用状况和损失方向[2]。
四是研究热情衰退阶段（2016—2018年）。即2016-2018年间文献数量稍有下降趋势。但随着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更加体现了现阶段人民追求美好幸福生活的愿望。因此，预测国内将再次迎来幸福感的研究热潮，涌现更多的相关研究成果。
2.基于发文作者的分析
关键词图谱中连线的粗细反映该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即在整个关系网络中作为媒介者的能力。[9]一般认为，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节点在网络结构中位置就比较重要。根据软件统计分析，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关键词依次为：主观幸福感（1.29）、社会支持（0.35）、大学生（0.19）、生活满意度（0.17）、应对方式（0.17）、心理健康（0.13）。其中，主观幸福感是知识关系网络最大的节点，意味着它在主观幸福感知识网络中的媒介中心性最高，是沟通其他网络要素最为重要的桥梁和纽带；社会支持、大学生、生活满意度、应对方式的中心性次之，说明它们在整个关系网络中发挥着较大的联络和中转作用，是主观幸福感研究的重点。
3.基于作者所属机构的分析
图1 文献发表时间分布图
图2 文献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图3所示为作者所属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在图中，我们可以寻找出论文发表量最高的前10所机构。其中，排名第一的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发表了13篇，排名第二的有3所，分别是西南政法大学经济学院、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西南大学心理学部，排名第三的是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学院。此外，在排名前10的机构中，大部分为心理学教育研究机构，但也有诸如经济学、教育学、管理学等学科教育研究机构。这说明，尽管主观幸福感最早源于心理学中的积极心理学，但是现在也已拓展到其他邻近学科领域中。
4.基于研究热点的分析
（1）文献研究热点的静态呈现。关键词是对文章主题的高度凝练与概括，统计高频关键词有助于研究者把握和探析研究热点。根据软件的统计结果，笔者按照出现频次从高到低列出了前15个关键词：主观幸福感（1050）、社会支持（107）、大学生（95）、老年人（51）、影响因素（45）、心理健康（39）、幸福感（37）、生活满意度（26）、精神卫生（26）、心理幸福感（24）、应对方式（22）、心理资本（18）、生活质量（14）、积极心理学（13）、自我效能感（12）。
为获得主观幸福感关键词的共线性关系或引文网络中的热点区域，本研究先后将分析项目设置为Keyword，时间尺度设置为1993-2018，时间区间设置为1，数据抽取对象设置为Top50，剪裁方式设置为Pathfinder。[8]图谱中节点的大小是由关键词出现的频次所决定的，代表了该领域的研究热度。经Citespace软件运算后，主观幸福感文献关键词CiteSpace分析图共生成269个节点，269条连线（如图4所示）。
本研究所收集到的论文由于无法准确判断每篇论文中各位学者的贡献度，因此本研究将每位合作学者视为同等重要。若单以作者的发表数量观察发现，郑雪、邢占军、严标宾、陈天勇、鲁元平、胡芳、马迎华、张兴贵、吴振云、吴明霞、余欣欣、张大钧、李德明、陈刚、王丽娜为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作者（见图2）。其中，华南师范大学的郑雪、山东大学的邢占军发文数量显著高于国内其他学者，是国内主观幸福感研究领域的知名专家。但根据CiteSpace得到的作者合作网络显示（见图2），国内研究者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态势，核心作者群尚不多，且核心作者群中的作者多来自同一学科。由此可知，我国主观幸福感研究主要以个体开展为主，跨界合作程度还比较低，真正有影响力且涉及全国范围的成果仍然较少。
（2）文献研究热点的动态呈现。关键词突发性图谱能够展示文献被引频次的突减或突增情况，进而反映出研究热点的重大转向。为了追踪主观幸福感研究热点的拐点，笔者运用 Citespace的Burstness功能对关键词的突发性进行检测。通过主观幸福感突发关键词分析（见图5），可以发现其具有以下两个特点：一是突发关键词较少，仅得到应对方式、心理资本两个突发性关键词；二是突发关键词突发性时段不连续。这意味着，主观幸福感仍然是一个相当具有包容性的研究领域，研究方向十分广泛。
三是研究文献数量激增阶段（2006—2015年）。在此阶段，国内学者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兴趣日益增加，总量达到1167篇，占所有论文总数的94.49%。在探究发表量快速增长的原因时，不可不提及著名的“幸福经济学”鼻祖伊斯特林提出“伊斯特林悖论”。此悖论的提出，促使政界与学界尝试在学术期刊解释“为什么更多的财富并没有带来更大的幸福”。此外，中央电视台在2012的中秋、国庆双节前后推出“幸福是什么？”特别调查节目的播出也是研究热情高涨的关键因素。
进一步结合图1和图4所反映的信息可知，主观幸福感研究热点的演进划分为四个阶段：首先是1993年至2008年，这一阶段文献量缓步增加，出现了大量研究词汇，研究方向较分散，尚未形成一个突出的研究热点。2009年，应对方式成为主观幸福感研究中的热点，但突发性也仅维持了两年。此后的2011年至2013年间，主观幸福感研究领域未出现突发性词汇。直至2014年，心理资本一词成为新的研究热点一直至今。
一是研究的萌芽阶段（1993—2002年）。研究文献的总量仅有15篇。其中，最早发表在非普通期刊上的文献是凌贤才于1993年在《国外医学（社会医学分册）》发表的《老年期独居生活的抑郁症状与主观幸福感》，探究了日本岛根县隐岐郡知夫村独居老年人的抑郁状态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6]随后，国内研究者在积极心理学的影响下开展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影响意义较为深远的是吴明霞（2000）在《心理学动态》期刊发表题为《30年来西方关于主观幸福感的理论发展》综述性文章。[7]此文也是我国学术界最初较全面地介绍国内主观幸福感理论动态的文章。
（3）重要关键词分析。通过对高出现频次、高中介中心性的关键词进行交叉对比，整合出4个重要关键词：大学生、社会支持、生活满意度、影响因素。下面分别简要介绍各关键词的主要内容，以期发现未来的研究空间。
图3 作者所属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图4 主观幸福感文献关键词CiteSpace分析图
图5 主观幸福感关键词突发性图谱
①大学生。幸福可以是在特定文化中生活的人们所共同构建出来的观念、价值、态度及行为模式，是个人对自我生活的一种整体评估。国内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样本大部分来自大学生群体，据统计约有57篇文章。回顾以往，张雯和郑日昌（2004）发现“外控组”的大学生的整体幸福感不佳；但曹科岩和曾亚纯（2008）、罗涤和李华（2008）认为大学生的幸福感有提升空间，他们对于幸福生活的追求可能是知易行难。[10-12]笔者分析研究者多用大学生做样本的可能原因：一是大学生数量多且集中，便于研究数据的收集；二是大学生基本上也形成了稳定的人格特质，但因其社会经济地位、生活环境较单一，外界因素对幸福自我评价的稳定性干扰较弱；三是明显患有忧郁情绪的在校大学生占比约为20%～25%，若未能及时预防或处理将会造成重大校园或社会问题。但是不同大学生群体间的差异较大，基于大学生样本得出的研究结论的外部效度，即研究结论能否适用于其他群体，国内学者们应该反思。
②社会支持。社会支持是个体获得来自他人和社会的物质上和心理上的支持。从提供社会支持的内容层面中，感知社会支持是最为普遍使用的面向，包含情感、认知以及实际可用的社会资源，强调个人认为在社群网络中所拥有以及可使用的社会资源（胡美娟等，2011）。[13]既然感知社会支持是附带于个人网络中的潜在社会资源，在不同的社交连结环境，个人如何通过与他人的关系互动下获得支持，以促进生存优劣的影响力。特别是老年时期是疾病及原有资源崩溃的高危阶段，退休、丧偶或环境等社会生活型态的改变，冲击着老人对老年生活原有的期待，使得社会支持的提供对老人更为重要。老人如何应变提高正向生活品质，这值得专家学者及全民加以关心及研究。
③生活满意度。生活满意度能反映个人的生活品质。在探讨现代人幸福感时，生活满意度是重要指标。国内学者在探讨生活满意度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时，通常是以幸福感的六个维度为切入点，采用整体满意度评估或特定生活层面满意度的评估，从而推测主观幸福感与生活满意度的逻辑关系。关于生活满意度的内在评价标准主要来源两大类：一是由上而下的人格评估；二是由下自上的情境式评估。整体满意度的评估就是一种人格评估方式，而情境式评估则反映特定生活层面满意度的评估。在国内外研究中，学者们发现生活满意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常采用此量表评估个体整体生活满意度。但生活满意度的概念含糊，缺乏情境性及标准化工具。黄华炎等（2016）认为，此领域研究应着重对概念、内容结构和测量、影响因素、作用机制和影响效果等方面进一步探讨,并适时进行本土文化和跨文化研究[14]。
血管瘤可发生于身体任何部位,多见于皮肤和皮下组织。在分类上,可按形态学分类为毛细血管瘤、海绵状血管瘤、混合型血管瘤及蔓状血管瘤[1]。抽选我院收治的26例血管瘤患者为研究对象,以探究血管瘤的外科临床护理干预效果。报告如下。
④影响因素。主观幸福感通常被视为衡量个人生活品质的综合性心理指标，可反映出个人主观判断对社会功能与适应状态的结果。因此，人们在进行主观评价时，会因个人的需要（含动机、欲望、兴趣）、认识、情况等心理因素，再加入个人与外部环境的交互作用，形成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心理状态。在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探讨研究中，当前较多研究探讨个体内部机制如人格、遗传等因素与幸福感的关联，但部分研究已发现主观幸福感也受到社会阶层、经济基础、价值信念的影响。比如，在张萍和汪海彬（2015）、盛光华和张天舒（2015）的研究发现：收入、社会支持、工作年限、学历、工作压力、工作负荷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且个人特征的变量通过自然环境、政治经济和制度环境、社会关系等中介变量对幸福感具有预测作用。[15-16]由上可知，在进行主观幸福感研究时，要注重结合个体特征、自然及周围环境、社会结构关系、政治经济和制度环境等因素拓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
四、结论
为清晰地把握我国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现状，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1993年至2018年中国知网收录的主观幸福感相关论文进行分析，以识别主观幸福感研究的核心作者群、主要研究机构与研究热点。研究发现：第一，2003年以来主观幸福感研究逐渐增多，2006年全面爆发后，一直拥有较高的关注度；第二，致力于主观幸福感研究的主要作者有郑雪、邢占军、严标宾、陈天勇、鲁元平、胡芳、马迎华等，但该主题研究还处于“部分集中，整体分散”的状态，各研究团队之间的互引关系较弱，学术交流有待加强；第三，“主观幸福感”“社会支持”“大学生”“老年人”“影响因素”“心理健康”“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精神卫生”等是该主题的重要关键词，“应对方式”和“心理资本”为该领域中新兴研究方向。虽然主观幸福感研究已经得到了广泛地关注和快速地推进，但研究内容亟待结合个体特征、自然环境、社会关系、政治经济和制度环境加以探索和深入，研究样本的选取应考量群体间的差异性与多样化，研究力量也需不断加强区域间的科研机构合作，并适时进行本土文化和跨文化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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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16653/j.cnki.32-1034/f.2019.004.028
（作者单位：桂林理工大学公共管理与传媒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