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的阶段效应及关系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实体论文,效应论文,经济发展论文,阶段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虚拟经济是新经济的一种重要经济形态，它的出现给世界经济的发展带来了新思想、新变化，在近几年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党的十六大报告也首次提出了正确处理发展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关系这样一个崭新的问题。在中国入世后，金融服务业将被迫对外开放，金融自由化和金融深化进程将日益加快。在虚拟经济日益膨胀的今天，探讨虚拟经济的阶段发展及其对实体经济的效应与关系，对金融稳定和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虚拟经济：形成机理与发展脉络
在经济运行中，“实体经济”是指物质产品、精神产品的生产、销售及提供相关服务的经济活动，不仅包括农业、能源、交通运输、邮电、建筑等物质生产活动，也包括了商业、教育、文化、艺术、体育等精神产品的生产和服务。
虚拟经济则是指相对独立于实体经济之外的虚拟资本的持有和交易活动。国外学术界一般用“Fictitious Economy”、“Virtual Economy”、“Visual Economy”等表述：Fictitious Economy是指证券等虚拟资本的交易活动；Virtual Economy指以信息技术为工具进行的经济活动，也有称之为数字经济或信息经济；Visual Economy是指用计算机模拟的可视化经济活动。国内学术界对虚拟经济也有多种不同的表述，但一般认为虚拟经济可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虚拟经济是指除物质生产活动及有关的一切劳务以外的所有经济活动，包括体育、文艺、银行、保险、房地产、教育、广告业等；狭义虚拟经济则指与虚拟资本运动有关的金融活动。本文涉及的虚拟经济的概念主要指狭义的虚拟经济，因此，讨论虚拟经济笔者从虚拟资本入手。
纵观虚拟经济的历史发展，可将其划分为四个阶段或形态：
（一）虚拟经济的初始阶段：信用化和资本化的货币
虚拟资本的形成是与货币的产生分不开的。当货币发展到以纸币取代金属货币，成为一种价值符号以后，在交换媒介功能之外，又增加了价值储藏功能，从而使货币转化为资本成为可能。在信用关系出现后，资金借贷双方联系日益密切，资金需求者愿意向资金供给者支付利息，货币产生了“收益”，从而转化成虚拟资本（借贷资本）。借贷资本的大规模发展产生了银行信用，银行信用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融资便利。随着信用制度的发展，货币在经济生活中逐步脱离实体经济形成独立形态和运行方式，构成了虚拟经济的初始形态[1]。从宽泛的意义上来说，它还包括本票、支票、汇票、大额可转让存单等被信用化和资本化了的各种票证。
（二）虚拟经济的发展阶段：股票和债券等有价证券
随着信用规模的扩大，原有的信用化和资本化的票证无法满足筹资者的需要，尤其是长期筹资的需要，于是股票和债券应运而生。股票和债券等有价证券按其虚拟化程度大小又可分为两类：政府债券、股票和公司债券。后者比前者的虚拟程度更大，因为后者的资金被政府花掉后就不再存在了，但政府债券却依然存在，并仍保持着价值增值的外衣。
（三）虚拟经济的成熟阶段：资产证券化
1980年代以来，世界金融业的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变化是融资活动的资产证券化，包括各类抵押贷款的证券化和其他应收款的证券化。进入90年代，证券化不仅扩展到各式各样的实体资产和金融资产，还扩展到了各种有保障的收入流和现金流，甚至扩展到统计上的差价。这些新发行的证券是在原有证券基础上发行的，它们是虚拟资本的虚拟资本。因为同样的一笔资产有了三重存在：实体资产，它可能是生产性的，也可能是非生产性的；被捆成一组的证券；以这组证券为抵押发行的新证券。
（四）虚拟经济的膨胀阶段：各种金融衍生品
虚拟经济不仅独立于实体经济活动，而且呈现虚拟经济活动的双重虚拟性，即新的金融工具是对某种虚拟资本（如股票）所有权的收益进行再分配（如期货、期权、期货的期权等）的工具。近20年来，金融衍生工具的出现，使得虚拟经济进入了膨胀阶段。特别是利息率期货、股票指数期货和物价指数期货交易等是衍生物的高级形式，也是虚拟资本的高级形式，它们完全割断了与任何个体实际资产的联系，是彻底摆脱了实际资产而只与整个经济状况有关的虚拟资本[2]。交易双方甚至抛弃了金融期货那种纯粹“幻想的交易”的外壳，就股票指数等的涨落打赌，交易的东西本身是什么已经不重要，甚至有无东西交易都无关紧要。这种金融衍生品不仅是虚拟资本的虚拟资本，而且是“无中生有”的虚拟资本。
二、阶段效应：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的关系分析
虚拟经济是伴随着实体经济的发展，伴随着全球金融市场虚拟化程度的不断提高而浮出水面的，它与实体经济之间表现为一种对立统一关系。虚拟经济以实体经济为发展基础，对实体经济具有依附性和派生性，同时由于虚拟经济是相对独立的经济活动领域，其运行方式相异于实体经济，因此又对实体经济产生巨大的反作用。
（一）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依赖性
从虚拟经济产生的历史过程和现实发展来看，虚拟经济产生于实体经济发展的内在需要，它的每一步发展都同实体经济的现实需要息息相关，并以推进实体经济的发展为基本目的，对于实体经济的发展具有高度依赖性。这主要表现在：
1.实体经济是虚拟经济规模扩张的基础。例如，正是由于实体经济规模扩大而引起融资需求的增加，促进了银行集中和银行体系存贷规模的急速扩张；正是由于构成实体经济活动主体的各种企业对直接融资需求的增加，导致了作为虚拟资本重要形式的有价证券的大规模发行和交易；也正是由于国际贸易规模的扩大，促进了外汇市场交易规模的膨胀。
2.实体经济是虚拟经济范围扩充的基础。在实体经济中，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形成了对资本的强大需求，使得虚拟经济向实体经济广泛渗透。
3.实体经济是虚拟经济工具创新的基础。在实体经济活动中，各种因素的不确定性往往会使经济主体面临较大的市场风险，因此客观上要求拥有相应的避险手段，各种衍生金融工具应运而生。
4.实体经济的状况是虚拟经济健康运行的基础。如果实体经济状况良好，就可为虚拟经济运行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相反，如果实体经济出现问题，则会导致虚拟经挤运行秩序的混乱。例如，工商企业经营状况的恶化将使银行体系形成巨额不良资产，削弱银行业健康发展的信用基础；上市公司质量的下降以及宏观经济形势的低迷，将会削弱股票价格稳定的基础，影响证券市场活跃程度。
（二）虚拟经济相对于实体经济的独特性
虽然虚拟经济是在实体经济的基础上产生发展起来，并对实体经济具有高度依赖性，但它毕竟不同于实体经济，有其独特的运行方式。虚拟经济是一种全新的经济形态，它与实体经济质的差异反映着两个范畴所具有的不同属性，这种质的差异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考察：
1.经济地位不同。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家，实体经济都是整体经济中带有实质性的组成部分，尽管货币、资金等金融工具有如血液一样已深入到国民经济的各个方面，现代实体经济的运行已离不开虚拟经济，但无论虚拟经济如何发达，它都不能完全脱离实体经济的内在需要，并必须以服务于实体经济、推进实体经济的发展为基本宗旨。从这一意义上说，实体经济是第一性的，虚拟经济是第二性的[3]。
2.理论基础不同。实体经济的运行遵循新古典经济学的相关理论，如均衡价格理论、成本收益理论等，而虚拟经济的运行遵循资产定价模型中的有关理论。相对于成熟的新古典理论，虚拟经济的有关理论仍在发展完善之中，而且需要借鉴行为金融学等其他相关理论。
3.考察对象不同，实体经济常用实际经济总量或实际产品产量的大小来衡量，在宏观经济中，GDP是衡量实体经济的一个重要指标。虚拟经济是通过考察虚拟资本的交易量、交易速度和价格变化来考察资金的流量和流向的变化。
4.定价方式不同。实际资本的价格是由成本支撑着的，在没有货币因素干扰的情况下，在技术进步的作用下，实际资本的价格将呈现下降的趋势。虚拟资本适用的是资本化的定价方式，价格不仅由未来收益的折现值决定，还受人们的观念和信心的支撑，表现出很强的波动性。
5，运行规律不同。实际资本遵循边际收益递减规律，价格走势逐渐收敛，最后趋于均衡。虚拟资本在价格波动过程中经常会出现边际收益递增和正反馈效应，使得价格波动不断加剧，出现暴涨暴跌现象。
（三）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阶段效应
由于虚拟经济的独立运行性，它反过来还会对实体经济产生极大的影响。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反作用主要表现在其阶段效应上，即不同发展阶段的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与作用是不同的。根据虚拟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其对实体经济的反作用性表现在：
1.虚拟经济初始阶段的“递增效应”。这一阶段，虚拟经济作为新生事物，尚处于实验性探索阶段，社会对其功能认识不足，社会上部分闲置资金经虚拟经济中介进入实体经济领域，但总的规模不大，且很少或基本没有资金从实体经济倒流入虚拟经济体系。金融资产价格温和上涨和国民经济增长幅度基本吻合，在一定程度上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持续增长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
2.虚拟经济发展阶段的“溢出效应”。在这一阶段，随着对虚拟经济认识的进一步加深，虚拟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为实体经济发展筹集了大量资金，极大地促进了实体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有少部分资金从实体经济倒流回虚拟经济体系。这一阶段中，整个经济体系处于良性运转状态，实体经济的繁荣促进了虚拟经济的繁荣，反过来，虚拟经济的繁荣也有力促进了实体经济的繁荣。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1)促进资源优化配置。企业通过发行股票或债券等虚拟资本迅速筹集到常规积累难以在短期内获得的充足资本，并带动技术、劳动力及其他自然资源的配置，通过产权重组和股权的置换、分割、减持、购并等虚拟资本的运作，优化企业的产权组织结构，提高资本配置效率。(2)提高整个经济的运行效率。对于一个以分工为基础的经济社会来说，交易和信息是两个发挥决定作用的经济因素。因此，作为虚拟经济最主要构成部分的金融，通过虚拟资本的交易方式为企业规模扩张开辟了新的融资渠道，推动了股份制的建立和完善，降低了人类社会的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从而提高了经济效率。(3)分散市场主体的经营风险。通过资本运营和企业产权制度多元化重组等与虚拟资本相关的运作，控股企业的资金会更加雄厚，决策的透明化和科学化程度会进一步提高，伴随着资产证券化进程的加快，从而不断增强避险和抗险能力。(4)随着虚拟经济规模的扩张，在增加GDP规模的同时，也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通过发行国债等强虚拟性的资本，国家还可筹集更多生产建设资金用于重点建设和经济布局，拉动实体经济和GDP的增长。
3.虚拟经济成熟阶段的“异化效应”，即“挤出效应”和“溢出效应”并存，但基本上抵消了“溢出效应”。“异化”是一个哲学概念，它的含义是指一种从自身分离出的素质或力量，逐渐跟自身疏远化，从而成为异己的、支配和统治自身的素质或力量的过程。货币、资本、金融市场源于物质生产和交换，其信用化和信用的膨胀导致了它与物质生产的分离和逐渐疏远，以至独立运行的虚拟经济又对实体经济产生负面作用，这实际上是一个异化的过程[4]。
这一阶段，虚拟经济表面上高度繁荣，作为一种理财技术，赚钱变得似乎更容易，“暴利”驱使社会上大量资金加入所谓的“热钱”行列，追逐资本利得，其中既有社会闲置资金，也包括不少生产资金；作为融资一方的上市公司，其筹集资金相当一部分又重新流回虚拟经济系统，直接导致从事生产经营、研究发展的资金和社会资源减少。企业和上市公司关心生产的程度下降，而是抽出大量资金和人力从事“金融炼金术”，企业正常生产经营的利润率赶不上金融投机的利润率，反过来更进一步助长了投机风气。以股市为代表的虚拟经济已失去了国民经济晴雨表和价格信号的功能，整体上涨幅度远远脱离实际国民经济增长。在虚拟经济的表面繁荣下，实体经济的增长有可能停滞甚至衰退。
4.虚拟经济膨胀阶段的“挤出效应”甚至“破坏效应”。所谓“挤出效应”，是指虚拟经济过度膨胀和过分背离实体经济的发展，会吸引本属于实体经济的产业资本，排挤实体经济发展，结果造成实体经济发展缓慢甚至停滞、倒退，甚至对实体经济造成巨大的破坏作用的情形。具体表现在：(1)扭曲资源配置方式、降低资源配置效率，阻碍农业、工业等实体经济的发展。在虚拟经济膨胀阶段，投资于股市、汇市和房地产等可以得到远非实体经济能够企及的高额回报率，大量资本流入股市、汇市或房地产，资金供求失衡又会引致利率大幅上升，使实体经济部门的发展因融资成本过高而萎缩甚至停滞，严重损害一国的综合经济实力。(2)扭曲消费行为，恶化国际收支状况。虚拟经济膨胀引致的虚假繁荣景象是产生过度消费现象的重要根源，而过度消费又容易引致进口大量增加，同时，企业由于借贷成本过高，劳动力成本加大，会降低出口竞争力。进口的大量增加与出口的急剧下降，会破坏经常项目的贸易平衡，使国际收支状况恶化。(3)虚拟货币的过量发行和银行信贷呆账、坏账的大幅增多，会动摇实体经济的信用基础。虚拟货币的出现使货币的供应具有足够的弹性，但货币的过量发行使通货膨胀成为可能。尤其是商业银行脱离实体经济的实际需要，通过创造存款提供信用时，整个实体经济将不可避免地遭受通货膨胀和金融危机之害[5]。(4)虚拟经济的过度膨胀可能使国际经济陷于动荡与危机之中。金融市场的全球化趋势和金融业务的国际化和自由化，使国际资本流动急剧增长和加速扩张。在金融全球化趋势下，一些投机者利用虚拟资本流动性强，能随时转变形态进行买入和卖出的特点，在国际资本市场进行经济赌博。由于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的严重背离，投机者根据自己的意志，通过大数额、远距离的衍生金融工具交易谋取巨额利润，对一国经济乃至国际经济掀起大的动荡与狂澜，导致经济陷入危机。
三、理性定位：虚拟经济发展阶段的界定与展望
由虚拟经济的发展过程与阶段效应可以看出，虚拟经济是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产物。随着其迅速发展，目前全球虚拟经济的总规模已经大大超过了实体经济。2000年底，全球虚拟经济的总量已达160万亿美元，其中股票市值和债券余额约为65万亿美元，金融衍生工具柜台交易额约为95万亿美元，而当年各国国民生产总值的总和只有约30万亿美元，即虚拟经济的规模已达实体经济的5倍。全世界虚拟资本日平均流动量高达1.5万亿美元以上，大约是世界日平均实际贸易额的50倍，这就是说，世界上每天流动的资金中只有2%真正用在国际贸易上，其他的都是在金融市场进行以钱生钱的活动。
世界经济发展的这种状况被西方学者形象地描绘为“倒金字塔”型，即3%左右的实体经济支撑着97%左右的虚拟经济，见图1。
图1
倒金字塔第一、二层为实体经济，第三、四层为虚拟经济，尤其是第四层（顶层）是金融衍生工具等纯粹的虚拟资本。第一、二层作为实体经济的世界生产总值平均增长近30年来不超过5%，国际贸易平均增长不超过10%，而第三、四层却以加速度膨胀，国际资本流动年均增加25%，全球股票总价值增加250%，形成虚拟经济“纸面利润”与实物经济物质产品的巨大差距。虚拟经济的加速膨胀趋势，究其原因是技术进步和制度变迁的结果，是市场经济运行中种种矛盾的产物。具体来说，其一，是社会化大生产与私人财产的矛盾。为改善这一矛盾，股份制这一制度创新应运而生，从而引起产业结构的更新和重组。这一过程必须以实物经济资源流动为基础，但实物资源的流动性远远低于虚拟资产的流动性，于是在资本追逐利润特性的前提下，通过信用创造使生产要素跨越时空而高速流动，因而使实物资源的调整过程大大加速。当然，虚拟资本脱离实物资本的运动固然可以加速产业结构的调整，但同时也提供了资本脱离实物自身创造价值的手段，“挤出效应”就是这样产生的。其二，是实物资源的供给弹性与国际贸易变化的货币需求弹性之间的矛盾。由于实物资源的供给弹性不能满足货币需求弹性，这种状况决定了货币的信用化。在金本位制中可利用不足额的黄金铸币进行信用扩张，随着法律体系的完善和国家权威的加强，利用实物对信用支撑的意义越来越小，因而信用货币成为取代金本位制的最佳选择。由此引发的结果就是信用货币脱离实物资源的膨胀[6]。其三，经济全球化与国家主权的矛盾。由于全球没有统一的政治组织，没有统一的货币，经济一体化无法与分割的货币协调发展，衍生工具的创造正是基于这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诞生。然而，衍生工具不仅提供了规避投机风险的手段，也提供了投机手段。
综上所述，虚拟经济只不过是在解决矛盾的基础上产生的新矛盾而已。虚拟经济的加速膨胀趋势，揭示了目前虚拟经济的发展正处于发展与成熟阶段之间，在给实体经济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也逐渐在向异化效应的方向发展，虚拟经济的这种非理性繁荣的表面之下隐藏了更深层的风险与危机的隐患。可以预计，随着电子商务和电子货币的发展，虚拟经济的规模还会进一步膨胀。由此，准确判断虚拟经济的发展阶段，从而采取有效措施防止虚拟经济进一步趋向膨胀阶段，最大限度地消除“挤出效应”，乃是各国宏观经济管理部门的当务之急。各国政府必须在坚持虚拟经济渐进式发展原则的基础上，一方面积极支持并鼓励资本市场金融创新业务的发展，稳妥推进金融市场的开放，另一方面要建立化解经济泡沫的预警系统，通过控制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偏离度，使虚拟经济形成的资产、交易量与实体经济的对应从发散变为收敛，促进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运行的良性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