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和民族学学科为什么关注边疆研究
徐黎丽 许浩东*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20)
[内容提要] 在全球充满人类并以国家边疆为通道而快速流动的今天，观念、思想的沟通与行动上的合作则是人类学民族学不得不研究的时代难题，因为生存与发展是人类永恒的问题。对于中国来说，多元生态与文化区域构成的国家边疆是多民族多职业群体的聚居区，因而自古以来就是不同领域关注之地。但从关注的成果来看，需要注意以下几点：第一，中国的疆域是在五千多年的内部博弈与融合的基础上形成的疆域，因此它具有较强的稳定性；第二，中国边疆治理是否有效与中国中心与边疆的互相关系是否良好密切相关；第三，中国的边疆与中心之间需要粘合剂，这些粘合剂就是夹在国家中心与边疆之间的那些省区。
[关键词] 人类学民族学 关注 边疆研究
越出国界到殖民地国家中去做研究到回归本土解决本国边疆难民问题，是西方人类学民族学学者的学术轮回；从“四夷”到中国、从中心到边疆反复互动则是中国人类学民族学学者的常青议题。地球上其他区域莫不如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人类是以国为界生活的物种。当今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口与不可再生资源越来越少且仍然没有发现适合人类居住的其他星球前，人类的国家边疆冲突会因争夺资源而加剧，这就是包括人类学与民族学在内的诸多学科关注人类国家边疆的本质原因所在。但人类学与民族学关注边疆的不同点在什么地方，却少有人论及，尽管人类学与民族学有关边疆研究的成果不断增加且质量越来越好(1) 从马大正的三次边疆研究浪潮到如今诸多边疆治理理论的出台等等。 。本文拟补此不足，敬请同仁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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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体质人类学和考古学的研究成果表明，人类曾经经历了相当长的星状分布的文明时期。如上世纪90年代，有研究“宣称可能是人类最早祖先的古猿在亚洲有土耳其的安卡拉古猿，我国云南的禄丰古猿，在欧洲有希腊的奥兰诺古猿，在非洲有肯尼亚的肯尼亚古猿等。他们都是在地质时期的中新世(距今2300-500万年前)中后期繁衍的大型古猿。”(2) 吴汝康：对人类进化全过程的思考，人类学学报，1995(4)。 从以上发现古猿的区域来看，肯尼亚在非洲东北部，云南在中国，希腊在欧洲，土耳其则在亚欧两洲交汇之处，这说明人类祖先古猿象天空的星辰一样点缀在适合人类生存的亚热带和温带区域。这些人类祖先生活的区域互不连接，因而不可能有相互边界。人类发展到现代人阶段，仍然呈相互不连接的星状分布，如1984年美、中、澳三国学者联合提出了现代人起源的“多地区进化说”(3) Wolpoff MH，Wu.X and Thorne A.Modern Homo Sapiens origins：A general Theory of hominid evolution involving the fossil evidence from East Asia.In：Smith FH and Spencer Feds：The Origins of Modern Humans A Survey of the fossil evidence.pp.411-483，Alan R.Liss，Inc.，New York. ，重申四条进化线，分别是非洲、澳洲、印尼和中国。说明现代人的生活仍然没有边界之分。即使到了人类公认的四大文明古国阶段，人类的文明仍然自西向东分布在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国。由于此时的人类数量仍不多，且受到自然环境和其他物种的生存威胁，人类关注自然条件和资源较好的地区，因而这些区域就成为人类生活的中心，即此时的人类关注的是生活方便的文明中心区域，边疆模糊不清。如古代埃及就是这样一个依靠灌溉而形成的农业国家，其文明主要分布于沿尼罗河两岸“狭长而充满生机的河谷地带”(4) H and H - A Frankfort ，John A Wilson ，Thorkild Jacobsen，The Intellectual Adventure of Ancient Man ，Chicago and London ，1977，p.37.，而这条地带因为尼罗河的泛滥使“沙漠变为沃土”(5) 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卷1) [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149。 ，虽然其疆界因河水泛滥而变动。中心比边疆对人类生活更重要。
随着人类数量不断增加，位于北半球亚热带和温带区域的北非、南欧、西亚、中亚和东亚等适合人类生活的老大陆的人类国家开始以丝绸之路为纽带连接起来。最明显的个案就是亚历山大帝国与中国汉朝以帕米尔高原为界连接起来(6) 为什么丝绸之路在西汉贯通，青海师范大学学报，2016(5)。 。人类在国与国的边疆区域建立管理、控制体系，以显示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地。其目的就是保护所在国人民可以充分利用国内资源生存。但此时的国家的边疆一般都是不同生态文化区域对接的区域，因而以自然生态为界的传统国家边疆相邻区域不同文化碰撞、交流、相互借鉴时有发生，但由于人类生活中获取生存的物质或商品资源的能力有限，因此人类以国为界的冲突主要集中在经济层面，解决的手段主要依靠政治、外交及军事手段。比如在国家内部，解决边疆与中心的矛盾的手段一方面以自然资源的承载率为界使中心多余的人口逐步向边疆迁徙，另一方面对国家中心产生破坏力的群体也被迫迁徙到边疆，边疆则成为与中心互相依存与博弈的区域。在相对模糊的国与国相邻的以山脉、河流为界的边疆区域，起着缓冲国与国之间的以资源为基础的冲突与纠纷作用。文化作为在经济发展、政权稳定、国家关系友好前提下才能发展的原因还提不到人类发展的中心地位上。这就是包括人类学民族学在内的人文社会科学兴起比较迟的客观原因。直到老大陆人满为患，与大西洋相邻的西欧人从欧洲移到美洲、澳洲后，超越边疆的异文化对欧洲人生存与发展产生更加重要的影响后，人类文化研究才真正以“文艺复兴”的名义开始。这样说并不否认人类社会从个人闲暇关注艺术到某些群体和阶层在对文化的持续关怀和成果。且人类学民族学兴起后，仍然有相当数量的国家维持着传统国家疆域，这就为人类学民族学者进行研究提供了极好的边疆研究区域。
兴起后的人类学与民族学，虽然在长期的学科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体质、考古、语言和文化四大分支，但四大分支研究的结果表明，人类体质、物质生活、语言表达形式不同，但本质相同，只有人类的文化中所包含的思想与观念，则是人类不同群体的最深层的不同。而国家边疆相邻地区作为与国家中心依存区域和与他国以自然生态相邻区域，则是因生态交汇而文化交汇区域，因而就成为人类学民族学研究的重点区域。当然，国家边疆也是因主客观原因从国家中心迁徙的各类草根的聚居地(7) 中国的周、秦王朝，西亚的波斯帝国、欧洲的罗马帝国内部发展的脉络无不如此。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卷1) [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有关章节。 ，如在古代，边疆经常是被贬之人的生存之地；现在则是普通农牧民、边防战士、边检人员生活区域。而草根则是人类学民族学传统的研究对象。因此两重因素相加，边疆区域的人类群体就成为人类学民族学研究文化最理想的区域。
二 现代民族-国家兴起后边界冲突中最深刻的跨国文化冲突及消解则是人类学民族学长期研究并做出贡献的领域。众所周知，新大陆发现后解决了欧洲大陆人口太多的负担。但新大陆虽然对欧洲殖民者是新大陆，但对居住在新大陆的原著民们则是家乡。为了实现对这些原著民的统治，欧洲人类学民族学者就开始了跨越国界到异文化中做研究的历史。从后来人类学民族学对这一长达400多年的学科史的反思来看，人类学民族学在对异文化的研究中走过了业余、科学和反思三阶段(8) 高丙中：民族志的科学范式的奠定及其反思，思想战线，2005(l)。 ，其中“业余民族志为解决‘他者’——欧洲各国的殖民地问题提供了基础依据；科学或经典民族志也为解决‘自我’的本土人类问题提供了理论指导。”(9) 徐黎丽，西方民族志文本写作的再反思，青海民族大学学报，2016(1)。 但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前半期，地球上的人类却爆发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究其原因，则是人满为患且没有迁徙空间的地球人类根据弱肉强食的法则对地球资源重新分配的战争。战争过后，在强国的控制下地球上的国家展开了弱国依附强国且形成不同阵营保护各自国家的斗争，即冷战时期。但无论20世纪前半期的热战和后半期的冷战，结果都是弱小国成为强大国资源的输出地和商品的倾销地。更有甚者，弱小国家靠依附强大国家实现保护的愿意不但没有实现，反而被强大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弱小国家以民族-国家为借口、以经纬度为标准，将本在一国之内生活的民族划在相邻的国家中，结果使得弱小国家的边疆区域充满了部族、宗教、领土、资源之争。为解决这些问题，强大国家曾经派出人类学民族学者为解决这些问题收集资源和分析原因和寻找对策，弱小国家的学者们也写出争取国家独立的作品。这就是成为人类学民族学发展中的第三个阶段，产出的作品――后现代或反思民族志因为“解决全球化背景中日益碎片化的族群问题提供科学的依据”(10) 徐黎丽，西方民族志文本写作的再反思，青海民族大学学报，2016(1)。 而成为今天人类学民族学学子们必须学习的经典人类学民族学原著。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这些作品从观念和思想入手对解决国家边疆诸多问题起了重要的作用，因而使人类学民族学能够伫立在学科当中。
三 在全球充满人类并以国家边疆为通道而快速流动的今天，观念、思想的认同与行动上的合作则是人类学民族学不得不研究的时代难题。因为生存与发展是人类永恒的问题。在国家实体疆域用确定的界线固定下来，且有界碑、国门标示，在边界线之外，又设立边境区域等情况下，是不是人类就只能生活在疆域之内？但全球化背景下的不同国家的人口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流动得快的事实告诉我们，即使我们用不同颜色的线、界碑、国门标出陆疆的国界，用《国际海洋法公约》等法规规定各国海疆的界线，如各国领海经过了从2海里到200海里的变化，如今则有大陆架、专属经济区和公海之分(11) 徐黎丽，国家利益的波动与软边疆的界定[J]，云南师大学报，2011(5)。 ；又对大气层进行分层，如对流层、平流层、臭氧层、中间层、热层、散逸层、星际空间(12) 大气层，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4%A7%E6%B0%94%E5%B1%82/247465?fr=aladdin，2018年9月30日阅读 ，但科技带来的交通技术和条件的日益改善和提高，使得不同国家的人一天之内穿越几个国家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那么为什么我们划定了陆疆、海疆和空疆界线，我们却不固定在自己国家疆域中生存呢？因为地球上的所有资源不是均匀地分布在每个国家的土地上，比如石油主要产地在中东。其中“伊朗蕴藏丰富的能源，已探明的石油储量约为990亿桶，占世界总储量的9%，是世界第四大产油国(仅次于俄罗斯、沙特和美国)、第二大原油出口国，2002年日产原油约400万桶，日出口原油约260万桶，年收入约228亿美元，占其全部出口收入的约80%。已探明的天然气储量为26万亿立方米，约占世界总储量的18%，仅次于俄罗斯，居世界第二位，目前年产量为950亿立方米”(13) 刘强，论伊朗油气资源与中国能源安全战略[J]，2003 - 第二届中国国家安全论坛会议论文。 ；全球肥沃的黑土地仅有三大块： 一是分布在乌克兰大平原，面积约190万平方公里；二是分布在北美洲密西西比河流域，面积约120万平方公里；三是分布于我国松辽流域的东北黑土区，面积约102万平方公里，是被誉为"北大仓"的我国重要的商品粮基地(14) 世界三大黑土地是哪三大？https://zhidao.baidu.com/question/413585407.html，2018年9 月30日阅读。 ；又如具有货币功能的黄金，因“在自然界中的储量较低，在世界范围内的分布相对较广，澳大利亚、南非、俄罗斯、智利、美国、印度尼西亚、巴西、加纳、中国、秘鲁等是目前世界查明黄金资源量最多的国家”(15) 2015年世界黄金资源的分布及供需情况情况，http://www.chyxx.com/industry/201412/298722.html，2018年9 月30日阅读。 ，其他国家相对较少。因此当我们明确划分自己的疆域后，才发现我们需要消费的种类繁多的资源却不在自己的国家里，那么跨国流动去寻求更好生活则成为人类当今生活的常态。
那么人类学民族学者在这个经常越出国界生活的时代能够做出什么贡献呢？那就是让跨过国界的不同思想、观念的人类群体摒弃分歧，交流协作。这样即能让不同国家的人通过货币买到不得不消费的资源，同时也避免资源分配过程中的因为人性中的缺点而导致的不公平；或者在人类因资源之争而无法解决时，人类学民族学学者去寻找人类不同群体在历史上曾经使用过的解决矛盾和冲突手段为今天的人类服务。这就是人类学民族学学者在当下关心边疆研究的原因，也是他们的使命。
四 对于中国来说，多元生态与文化区域构成的国家边疆是多民族多职业群体的聚居区，因而自古以来就是政治家、学者或边疆人关注之地。只是中国人自古以来人文学科比自然学科发展较快，著书立说均被分类为经、史、子、集中。如二十史中的帝王纪、列传、地理志等均有中国以及相邻国家边疆的研究。由于中国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积累起来的国家，因此其疆土变迁、边疆治理、分裂割剧、统一安定等在文字成为记载手段后均有详细地记载。如方铁教授仅从治理边疆的角度总结了一系列的治边之策(16) 方铁：古代“守中治边”、“守在四夷”治边思想初探[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6(4)。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列强入侵中国并将中国逐渐变为半殖民地国家，因此一些仁人志士开始以不同于以前的记事方式来研究边疆，即马大正教授归纳的近代以来研究边疆的三次浪潮(17) 马大正，关于当代中国边疆研究中的几个问题[J]，当代中国史研究，2004(4)。 。与此同时，西方人类学民族学也与20世纪前半期传入中国后关注中国边疆不同民族和区域的研究。中国人根据自己的人文学科研究传统，将用人类学民族学方法进行实地调查后写成的作品叫做“民族志”。但总体来看，虽然我们自古以来在边疆研究方面的作品汗牛充栋，我们在治理边疆方面积累了许多经验和教训，但面对全球化背景下由陆海空等硬边疆和国家利益越出或内缩实体边疆的软边疆构成的现代复合型边疆(18) 徐黎丽，中国边疆安全研究(一)，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8页。 时，我们仍需要在继承古人治边经验和理论基础上，根据时代变化出台新的边疆理论和对策研究成果。我们在研究过程中也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第三，中国的边疆与中心之间需要粘合剂。这些粘合剂就是夹在国家中心与边疆之间的那些省区。中国虽然不是世界上国土最为辽阔的国家，也是较为辽阔的国家之一，从边疆到中心的距离相对遥远，尽管经过五千多年的融合，中国人内部不同生态与文化区域的人之间的联系性较强，但由于中心与边疆之间的距离较远，从中心到边疆的联系要通过若干省区的联系才能到达，因此这些夹在边疆与中心之间的省区就成为联系中心与边疆的纽带。比如四川省，它联系地处西南边疆的西藏自治区与内地的成都平原；甘肃省，它联系地处西北边疆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北部边疆的内蒙古自治区与内地的关中平原；河北省，联系东北边陲与华北平原等等。这样的省区不在少数，因此就不一一列举。如果这些省区能够与边疆省区建立从生态到文化的密切关系，同时扮演好联系边疆与中心的桥梁作用，那么中国的边疆省区从生态到民心就真正与国家一体。
第二，中国边疆治理是否有效与中国中心与边疆的互相关系是否良好密切相关。西方边疆理论和对策研究中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就是他们将边疆的重点放在“边疆人”方面，比如拉铁摩尔的互相边疆理论(19) 〔美〕拉铁摩尔著，唐晓峰译，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20。 是指沿长城两边互相往来的农人和牧人，农人的力量强，边疆向北移动，牧人的力量强大，边疆向南移动，农人和牧人构成了中国内部拉锯式的边疆。特纳总结的美国移动边疆理论(20) 孙宏年：相对成熟的西方边疆理论简论[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5(2)。 究其本质仍然是美国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的人向西部边疆移动的理论。中国古代的大多数强大王朝治理边疆的视角则是从王朝的中心视角出发，关注边疆领土得失，这样边疆人的根本利益有时关照不足，就会引起边疆纠纷或冲突。但也有一些强大王朝能够处理好国家中心与边疆的关系，边疆与中心因此形成良性循环的关系，“万国来朝”的本质则是边疆及周边国家与国家中心关系良好的表现。现在，我们在边疆面临的问题仍然如此，即边疆与中心的关系需要向良好的方向发展。边疆人爱祖国，祖国中心也爱边疆，只有这样，边疆才能巩固。目前的军民融合战略、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就是希望达到中心与边疆之间的良好互动关系。
第一，中国的疆域是在五千多年的内部博弈与融合的基础上形成的疆域，因此它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即使局部陆疆或海疆出现一些影响边疆安全和稳定的事件，但不会动摇中国边疆的根基。这个根基就是中国人内部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密切联系。这种联系，从血缘到文化，无处不在。举一个例子，中国最早的民族中有一个叫做“戎”的民族。我们总想知道这个古老的民族来自哪里，但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一是因为那时中国还没有文字，没有记录下来戎的活动足迹。现在留下来有关戎的记载，零散且缺乏考证；二是因为这个民族早已融入后起的月氏、匈奴等民族当中，而这些民族又融入后起的鲜卑、回鹘等等当中，我们虽然从地名、姓名或习俗中可以发现星星点点的踪迹，但完全不可能找到一个完整的“戎”。可以说，我们就是戎的后代，但我们又融入了太多的其他民族的成份。最终我们只能用“中国人”来称谓生活在中国的人。这就是我们的根基。
烟囱防腐施工往往需要火电厂双机组停运，有施工周期长，任务量大，安全风险大，造价高等特点。如果防腐措施失败，烟气的腐蚀将直接影响到烟囱的结构安全。因此，科学合理地选择湿式烟囱防腐方案，对材料、施工技术和施工质量进行有效的管理与控制，是湿式烟囱在电厂整个使用寿命(或剩余寿命)中都有效的保证，能增强烟囱和机组整体的可靠性[9]。火电厂烟囱防腐方案的选择就是在成本与所需功能之间进行权衡，这符合价值工程的基本思想。
以上便是本文对人类学民族学学科为什么关注边疆的认识。一句话，人类学民族学学科只有在解决复杂多变的边疆问题时给出正确且有效的答案，才能具有话语权。
“我终于听明白了。所以你们今天来的意思，就是要聘任我这种在你们眼里有能力的小下属，以挽救公司的实力，是吗？”
*[作者简介] 徐黎丽，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中国边疆安全与发展研究中心\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教授。许浩东，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2018级硕士生。
[中图分类号] C9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3067(2019)02-0044-05
[责任编辑：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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