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对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演进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产业结构论文,工业基地论文,外资论文,东北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随着中央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的实施和东北振兴概念的形成，外商投资纷纷涌向东北，东北吸引和利用外资能力明显增强。近两年投向东北的外资总量虽然比不过沿海地区，但同比增幅却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04年共有70.4亿美元的外资投向东北三省（其中有65.8％投向了沈阳和大连），约占全国的11.61％。两年来，东北利用外资总额增长2倍多，占全国的比重也提升近7个百分点，辽宁省利用外资较上年增长91.5％[1]。外资不仅弥补了东北生产性投资的不足，还通过引进先进的技术和设备，提升了东北产业结构，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对东北经济融入国际经济体系起到了重要作用。20世纪末国内外一些学者比较注重外资对区域经济发展作用研究，主要围绕外资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关联性[2]、外资对区域经济差异的影响作了大量研究[3]。近年来有关外资对产业结构影响的研究得到学术界极大的关注。
1 外资与东道国产业结构演进关系研究评述
1.1 外资与东道国产业结构演进的相关理论
产业结构演进是一国产业结构根据经济发展的历史和逻辑序列所达到的阶段和层次[4]。在开放经济条件下，通过引入东道国缺乏的资本和先进技术可以缩短产业结构自然演变进程。外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不仅包括对外投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还包括引进外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严格地说，以东道国为主体探讨利用外资推进产业结构演进的理论并不很多，主要有雁行模式理论、国际投资阶段发展论、世界体系论、第四代工业化理论等，其中以日本学者赤松要(Kaname Akamatsu)的“雁行模式”(Flying-geese Paradigm)最为著名，按照该理论，一国产业成长经历引进产品、进口替代、出口增长、成熟、返进口五个阶段[5]，通过互动跃升推动产业结构演进。建立在比较优势原则基础上的“雁行模式”理论成为指导战后日本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重要理论之一。21世纪以来，由于日本产业结构升级缓慢，产业结构优化长期乏力，以日本为领头雁的东亚经济“雁行形态发展”时代业已结束，显示出“雁行模式”理论指导“后进”国家实现产业结构转换的局限性，但一些后发国家仍把它作为利用外资实现产业结构转换的理论分析模式。
日本学者小泽辉智(Tereto Ozawa)在“雁行模式”的基础上，引入了跨国公司和国际直接投资因素，提出“增长阶段模型”。小泽辉智认为，经济全球化迅猛发展与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跨国公司在产品生命周期的第一阶段就在国外投资生产，无须再经历出口产品开发东道国市场这一阶段。世界体系论的代表人沃勒斯坦(Immanuel Wellerstein)认为，外资流入可以有效加快东道国工业化进程，提升其产业结构。提出第四代工业化理论的韩国学者金泳镐认为，在以工业化为经济发展主要任务的后发国家，外资对经济的影响是巨大的，并参与工业化的全过程[6]。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无论“雁行模式”、“增长阶段模型”还是世界体系论、第四代工业化理论都表明，外国资本是后发国家调整产业结构、快速实现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演进升级的必要条件。
1.2 国内学者研究脉络
我国学者关于外资对东道国产业结构影响的研究大致如下：王志乐研究了跨国公司投资促进我国优质产业成长；郭克莎、赵晋平对外资促进我国产业升级的作用进行了研究[7，8]；李小建通过资本形成、生产活动的介入，带动技术、贸易等与产业结构的演变进行了研究[9]。刘恩专、王洛林、江小娟、卢圣亮、陈国红探讨了跨国公司对中国技术进步和经济国际化的影响[10]。田素华、赵丽娜等就外商投资对上海、广东的产业结构转变效应进行了探讨[11，12]。
目前东北老工业基地受产业和制度问题的双重困扰，国有企业增长乏力、民营经济和外资经济所占比重较小，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单靠外资、单靠国企、单靠民营经济都不行，必须形成多元化的投资格局，造就高新技术产业成长的机制和氛围。通过外国直接投资建立东北急需发展的产业，或生产急需的产品并增加一些现代化工业部门及企业，推动产业结构演进。由于数据资料的难以获得，关于外资对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对广东等沿海发达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而外资对中西部地区特别是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影响研究还少有报导。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行外资对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
2 东北老工业基地外商投资企业的产业结构特征
研究外资对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演进的影响，必须先了解外商投资在东北三次产业之间的分布特征，为此从以下方面加以分析。
2.1 东北老工业基地外商投资在三次产业之间的分布
一直以来，投向东北老工业基地第二产业的外商直接投资占主导地位，尤其是工业部门，并以加工制造业为主。其次是第三产业（主要投资于房地产业和社会服务业），而对第一产：业的投资比重则明显偏低。截止到2003年底，外商对东北实际投资额中，第二产业的比重高达62.96％（其中制造业占到了57.64％），而第一、三产业的比重分别仅为2.20％和34.84％。外资在辽宁三次产业分布(2.02∶60.31∶37.67)较均衡，吉林省外商投资向第二产业倾斜的特征突出，外资三次产业发展不平衡比较明显（表1）。
表1 2003年东北三省外商实际投资额在三次产业的构成/％
Tab.1 Northeast region actual provincial investment shares in three industries in 2003/％
第一产业 第二产业 （制造业）
第三产业 （房地产业）
全国 1.87 73.23 69.0324.87
9.79
东北三省 2.20 62.96 56.7434.84 11.46
辽宁省
2.02 60.31 54.9337.67 20.17
吉林 0.84 80.43 71.4718.73
6.82
黑龙江省 5.69 65.24 54.5729.07
5.57
资料来源：根据2004年中国统计年鉴、辽宁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数据计算而得。
2.2 东北老工业基地外资在行业间分布
截至2003年末东北三省外资主要分布于18个门类、62个行业大类中。骨干行业主要为：饮料制造业、食品加工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食品制造业、木材加工业、医药制造业、化学工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房地产等行业。从第一产业内部外商直接投资的分布来看，主要是集中在农业，尤其是种植业，而外商对东北林业、牧业和渔业等部门投资较小。在第二产业中，外商直接投资主要集中于工业部门，尤其是制造业（占90.12％）。东北第二产业外商投资制造业占比重最高的是辽宁省，达到91.08％，吉林省和黑龙江省各占88.87％、83.64％，外商投资在制造业涉及的领域比较广泛，这与东北老工业基地基础雄厚，尤其辽宁省制造业原有的经济技术和产业基础较为突出紧密相联。东北三省建筑业所占的比重为5.7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56％)4.18个百分点，吉林省建筑业外商投资为3.53％，黑龙江外商投资建筑业所占比重相对较高，达到10.06％（表2），东北三省外商投资第二产业内部结构比全国更为均衡。在第三产业中外商直接投资集中于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批发零售贸易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讯业，这四项共占95.73％（房地产业和社会服务业二者占72.45％）。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房地产业占54.35％，吉林省和黑龙江省第三产业外商直接投资占比重高的是社会服务业，分别占39.21％和38.84％（表3）。
表2 2003年东北三省外商实际投资额在第二产业的构成/％
Tab.2 Northeast region actual provincial investment shares in the secondary industry in 2003/％
行业
东北三省
辽宁省 吉林省 黑龙江省
合计 100
100 100 100
采掘业
0.39 0.241.42 0.08
制造业 90.12 91.08
88.8783.64
电力、燃气及水
3.75 3.026.18 6.22
的生产和供应业
建筑业
5.74 5.663.5310.06
资料来源：根据2004年辽宁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数据计算而得。
表3 2003年东北三省外商实际投资额在第三产业的构成／％
Tab.3 Northeast region actual provincial investment shares in tertiary industriy in 2003/％
行业
全国
东北 辽宁 吉林 黑龙
三省 省省 江省
合计 100.00100.00
100.00100.00
100.00
地质勘察和水利管理业0.13 0.16 0.17
0.14
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讯业 6.52 9.8810.84 2.48 5.27
批发零售贸易餐饮业 8.39 12.3712.02 12.3517.83
房地产业
39.35 50.8354.35 36.4119.15
社会服务业 25.50 22.6520.07 39.2138.84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0.96 0.42 0.44 0.20 0.27
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视业 0.43 0.46 0.37 2.11 0.18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1.94 1.65 0.89 7.24 6.31
其它行业
16.92 1.58 0.85 12.01
资料来源：根据2004年中国统计年鉴、辽宁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计算而得。
外商投资在三次产业分布与区域经济发展所处阶段密切相关。东北外商投资产业结构存在一定的空间分异，分异较大的是辽宁省和吉林省。辽宁省外商投资在第三产业比重达到37.67％，比全国平均水平(24.87％)高9.97个百分点，表明辽宁省经济正处在扩张时期；吉林省外商投资集中于第二产业，外商投资第三产业仅为18.73％，显示吉林省经济处于由调整时期向快速发展时期的转变阶段。
3 外资对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作用效应分析
3.1 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演进的外资贡献度
1990年代以来，尤其近些年外资的进入，对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产业结构升级演进起到了支撑作用。
3.1.1 外资提高了东北老工业基地制造业的产业集中度。一些发展中国家经济落后，主要原因之一是制造业的生产结构分散，生产集中度低，规模经济不显著。投向东北的跨国公司投资项目规模远远超过国内同类企业，处于东北企业规模排名的前几名地位，辽宁外商直接投资额在制造业占有绝对优势（表4），提高了所在行业的生产集中度。东北老工业基地外商制造业投资增长率由1999年的3.49％上升到2003年的56.74％，年均增长率为20.25％，比同一时期全国外商企业制造业投资年均增长率10.34％高出9.91个百分点。东北三省外商投资制造业所占比重最高的是吉林省，比全国平均水平(69.03％)高出2.32个百分点，辽宁省跨国公司制造业投资占全省外商实际投资的比例由1998年的51.1％上升到2003年的63.18％，年均占比为59.19％。外商企业制造业投资占东北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比重较大，从而提高了东北老工业基地制造业的生产集中度。
表4 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额在第二产业投资分布／％
Tab.4 Liaoning province distribution of 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 in the secondary industry/％
行业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合计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
采掘业4.66 6.27 4.90 4.22 1.60 2.15
制造业
91.17 88.50 87.43 86.41 88.56 94.36
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3.11 2.87 5.85 4.15 7.16 1.92
建筑业1.06 2.36 1.82 5.22 2.68 1.57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年份《辽宁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计算而得。
3.1.2 外商投资促进了东北老工业基地工业化进程。通过外商投资工业产值和增加值对东北三省工业总产值和工业增加值的贡献可以反映出外商投资在东北老工业基地工业化进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7]。外商投资工业总产值占东北工业总产值的比重逐年上升，增长幅度高于其他经济类型，而且外资对东北工业化进程的推动作用三省存在差异：外资对辽宁省和吉林省工业化的推动作用比较大，对黑龙江省工业化的推动作用相对较小（表5）。就辽宁省来说，外商投资工业总产值占全省工业总产值的比重由1997年的15％，上升到2003年的23.74％；外商投资工业增加值所占比重也由1997年的13％提高到2003年的22.66％（表5）。1997-2003年东北外商投资企业工业总产值对全部工业总产值增长的贡献是19.6％，对工业增加值的贡献是20.09％。在1997-2003年辽宁省工业总产值年均10.27％的增长速度中，有2.01个百分点是外商投资工业企业的贡献；同期辽宁省工业增加值年均16.68％的增长速度中，有3.35个百分点来自外商投资企业的贡献。吉林省大致也是这种态势。黑龙江省外商投资企业工业总产值、工业增加值占全省工业总产值、工业增加值的比重虽然比辽宁省和吉林省低，但对工业化进程的推动作用也是处于增强的趋势。
表5 东北三省外商投资工业企业对工业总产值、工业增加值的贡献／％
Tab.5 Northeast region provincial foreign investment enterprises contribution to industrial total value，industrial total added value/％
省份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辽宁省 工业总产值15 15.73 17.93 19.9 19.97 21.01 23.74
工业增加值 13.77 14.24 16.36 20.1 19.03 20.36 22.66
吉林省 工业总产值 1.76 14.80 16.51 18.6 21.99 23.42 29.34
工业增加值 5.62 13.93 17.65 16.9 20.64 21.06 27.20
黑龙江省工业总产值 4.70 5.93 6.04 5.225 4.76 6.49 6.17
工业增加值 3.37 3.54 3.78 3.41 2.94 4.52 4.45
资料来源：相关年份《辽宁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计算而得（下同）。
3.1.3 外资促进了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升级。东北老工业基地利用外资不仅弥补了投资缺口，而且还实现了生产要素配置的整体推进，通过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的扩散效应和示范效应，促进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相对提高[11]。①利用外资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传统产业改造。1992年以来，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汽车、石油化工、医药、钢铁、军工、船舶、食品等行业外资的进入，使优势主导产业汽车、石化、医药、食品饮料等行业生产总值大幅度提高。东北外资企业进口设备和技术所占的比重较大，改善了整体工业技术装备陈旧的状况。加速了工业结构由劳动密集型向资金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的转变，提升了产业结构，缩小了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②利用外资促进东北信息产业的发展，在外商投资企业的带动下形成了具有特色的光显示器件产业群和消费类光电子产品产业群，长春成为第二个国家级光电子产业基地，一汽集团凭借汽车电子控制系统等方面的雄厚技术基础、研发能力和市场优势建成汽车电子产业基地[15]，外资在东北产业结构升级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3.2 外资对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演进的负面影响
3.2.1 外资的结构倾斜加重了东北一、二、三产业比例关系的不协调。1990年代以来外商投资的产业结构倾斜更加突出。东北吸收外资主要集中于第二产业，投向第一产业的外资比重偏低，投资在第三产业的外资主要集中于关联效应较低的商贸零售业和房地产业，这就加大了东北本已存在的三次产业的不协调，加重了国有企业的经营困难，并进一步强化了东北老工业基地工业消费品相对过剩和生产能力闲置的状态。由于东北第二产业进入了大量外资，工业内部竞争激烈，竞争机制促进了技术进步和生产率的提高，而外资进入第一产业较少，在外部冲击度较低的情况下，产业内部的竞争程度也明显较低。由于竞争机制作用不同导致了不同的产业生产率改进状况的不同，从而工业与第一、三产业的发展水平差距趋于扩大。
3.2.2 外商对第三产业的投资过度推动了东北房地产业的扩张，不利于经济的长期发展。近些年东北第三产业有了较大发展，在促进产业结构优化中发挥了独特作用。尽管如此，东北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份额依然偏低，并存在内部结构不尽合理和发展不平衡的问题[12]。在第三产业的内部结构中，外资过多地流向房地产业、商业等利润较高的产业，而流向通讯、交通运输、地质勘探等基础设施部门和科教文卫部门较少（表6）。由于商业、房地产等行业具备预期效益较好和投资风险小的特点，已成为外商投资的热点，过多的外商连锁超市的进入，已开始威胁国内同行的经营。第三产业内部投资结构的不合理状况，对东北经济发展，无论从短期还是长期来看，都将产生较大的冲击。
表6 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额在第三产业投资分布／％
Tab.6 Liaoning province distribution of 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 in three industries/％
行业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合计 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
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 3.61 1.62 4.58 1.77 2.25 3.75
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
26.71 31.55 20.3 21.17 20.56 14.51
房地产业
42.64 41.07 48.03 56.07 52.2 59.1
社会服务业 25.97 19.93 25.03 16.8 19.86 18.81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
0.003 0.32 1.39 1.72 0.08 0.48
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 0.05 0.48
其他行业
1.07
5.51 0.67 2.47 5 2.87
4 在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演进中利用外资的思考
引进外资不仅能通过资本供给推动经济增长，还能带动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技术进步和机制转换，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演进。因此，把引进外资和产业结构演进相结合，恰当地引导和调控，能更好地为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优化和经济增长服务，也是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重要途径。
4.1 引导外商增加对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投资
东北外资工业虽然在机械制造业、化学工业和电子、电器设备制造业中占有较高比重，对东北老工业基地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起到一定作用，但东北外资工业在一般加工工业的比重较高，如外资企业在食品加工业、纺织业、服装业、石油加工及炼焦等行业所占的比重较大。从推动工业结构升级的角度看，今后应进一步重视吸引大型跨国公司的直接投资，引导外资更多地进入技术密集型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同时减少对一般加工工业的投资比重。加大对大型跨国公司的引资力度和对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导向，以此来带动东北老工业基地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和产业结构演进升级。
4.2 提高外资的产业关联度
外资的产业关联度就是利用外国直接投资和技术引进，对现有相关产业的调整、发展和升级产生“牵引效应”。随着国际分工的深化，国际分工的产业链条或产品工序的作用在不断上升，顺应国际分工的新趋势，承接跨国公司资本、技术密集产业加工制造环节的海外转移，在跨国公司产业链条的分解与全球化配置中把握机遇[17]，较快地提高东北已有相关产业的技术水平和产品档次。东北在吸引和利用外资上，应注重与现有产业的相互关联，吸引外资兴办与产业基础相衔接的新企业，延伸产业链条，注重从低附加值的产业环节渐次向较高层次环节的递进，建设产业基地做强做大优势产业群，从而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造就新的产业优势。在东北已有的产业优势基础上，适时向产业链条的研发设计、品牌营销环节渗透，从而逐步提升东北老工业基地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与加工增值能力，促进产业结构向更高水平发展。
4.3 引导外资投向优势产业
产业结构的升级演进是决定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因素，引导外资投向东北具有比较优势的主导产业、支柱产业和潜导产业，将是提高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竞争力、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演进的关键。东北三省根据经济特点和产业优势提出建设产业基地，即汽车产业基地、石油化工产业基地、生态绿色农产品加工基地、现代中药和生物制药基地、光电子信息等高新技术产业基地、造船生产基地、钢铁产业基地等，其中东北地区装备制造业是世界少有国内不多的产业基地。装备制造业是东北地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尽管在发展中遇到许多问题和挑战，但仍然是我国装备制造业传统的科研、生产基地，在国内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同时装备制造业代表着东北地区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因此，围绕几大产业基地特别是装备制造业基地吸引国际一流跨国公司来中国东北投资，实现东北地区石化、重大技术装备、微型汽车、民用飞机和直升机、汽车发动机、航空发动机等生产企业的建设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优化产品结构，成为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的最佳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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