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评所谓马克思恩格斯“对立”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马克思论文,恩格斯论文,马克思主义论文,对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多年来,一些西方学者为了从根本上否定马克思主义,制造了所谓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的种种说法,在这些众多的“对立”论中,尤以法国“马克思学家”M·吕贝尔的言论迷惑性最大,危害也最大。吕贝尔的观点集中地反映在他1970年写的《反恩格斯提纲》中。他声称是恩格斯“制造了”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本人则是“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因为马克思曾经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吕贝尔进而断言:马克思主义“不是马克思思维方式的真正产物,而是恩格斯精神的合法果实”,因而是“20世纪的神话”,云云①。
在吕贝尔制造了这些言论之后,国际上立即掀起了喧嚣一时的反马克思主义—反恩格斯的大合唱:“可悲的骗局:马克思反对恩格斯”(莱文)、“恩格斯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费舍尔)、“马克思与恩格斯的哲学思想存在着根本分歧”(科拉科夫斯基),等等。苏东剧变后,这种马克思恩格斯“对立”的言论,更成为马克思主义“死亡”的论据。如1990年,法国《宇宙》杂志主编埃伦斯坦在《未来社会主义。政治辩论杂志》第1期上发表了《马克思主义正在死亡,马克思主义已经死亡,社会主义万岁!》一文,他用吕贝尔一样的腔调,攻击恩格斯和马克思主义,说什么“马克思逝世后,他的伙伴和继承人恩格斯利用马克思思想财富中最教条主义的要素创造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始形式。这些要素是:救世主的空想和马克思在他整整一生(其标志与其说是政治活动,不如说是脑力劳动)中不断重复的大量突然提出的论断”,等等。应当说,吕贝尔、埃伦斯坦等制造的马、恩对立的神话,在我国也有影响,一些自诩为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也认为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
这里,很有必要弄清楚吕贝尔引用马克思所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的确,马克思在1882年曾不止一次地对恩格斯和拉法格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话,但能否可以据此来说明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说明马克思主义存在的“不合法性”呢?我们认为是不能的。第一,在上个世纪,法语中尚很少有人使用带“—Sme”(主义)这个后缀的字眼,即使使用,也都多在贬义的场合使用,所以当法国有人使用“马克思主义者”这个字眼时,马克思是抱反感态度的。恩格斯开始对这个词的使用也持十分审慎的保留态度。第二,当时法国工人运动内部的布朗基派、阿列曼派、马龙派、布鲁斯派、蒲鲁东派以及集产主义派、盖德派等派别,对“马克思主义”这个词使用得也比较混乱,有人时而用“马克思派”,时而又用“马克思主义者”,甚至用“所谓的马克思主义者”等等字眼,恩格斯曾经委婉地对拉法格提出过批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245页)。第三,当时法国工运内部各派都自称为“马克思派”、“马克思主义者”,而把对立派则称之为“所谓的马克思主义者”,都试图以“正宗”为由压制对方。事实上无论哪一派都没有真正领会马克思的革命思想。因此,马克思多次声明:“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76页)显然,这句话无非是表明马克思与法国工人运动中那些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派别无关,根本不是吕贝尔所说的马克思本人否定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的那种意思。
其次,马克思当时所厌恶的法国“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论,与恩格斯后来所宣传的“同马克思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理论,即自19世纪中叶以来人们称之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前者无非是打着蒲鲁东主义或巴枯宁主义印记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理论或机会主义的理论;而后者则是马克思恩格斯所一贯倡导的、为无产阶级和被压迫群众谋解放的革命理论,二者决不能等量齐观,同日而语,否则就是犯了逻辑上的错误。
再次,让我们看看马克思主义是不是恩格斯“制造”出来的,是不是“20世纪的神话”。我们认为,第一,像马克思主义这种“改变世界面貌”的伟大学说,是在一定历史阶段中一定的“物质的经济的事实”和一定的思想材料的基础上产生的,是一定阶段的历史的产物,不可能由某个人在某上时刻能够凭空“制造”出来,否则就是行之不远的伪科学的理论。第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是马克思、恩格斯两人毕生共同努力的思想结晶。从《神圣家族》到《共产党宣言》,从《反杜林论》到《资本论》,这些反映马克思主义思想精华的名篇,无一不是他们共同合作的果实,这难道是恩格斯一人所能“制造”得出来的吗?第三,马克思主义发展到今天,它也绝不仅仅指马克思恩格斯两人创立起来的学说,它应当包括像拉法格、普列汉诺夫以及列宁等等无产阶级理论家的思想理论。因为马克思主义与历史上那些自称“完美无缺”的、“终极”的封闭的任何理论不同,它是不断发展着的理论体系。而这个发展是依靠千百个马克思主义者来实现的。所以马克思主义发展到今天,是比马克思主义奠基人所处的那个时代更加丰富、更加完备的思想理论学说。因此,吕贝尔等人把马克思当年厌恶的那种为派别斗争需要而“挂牌”的“马克思主义”与恩格斯后来所宣传、捍卫的马克思学说体系、与恩格斯身后经过几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混同起来,从而达到让人抛弃、否认马克思主义的目的,这完全是拙劣的手法。再说,恩格斯曾经宣传过,而20世纪又大大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已经在我们的时代结下了累累硕果:以列宁为首创立的一批社会主义国家巍然矗立在这个世界上,不久前,其中一些社会主义国家虽遭受挫折,但这决不是马克思主义本身的过错,更何况社会主义的事业并未遭致完全的失败,中国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一些现实社会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运动仍在探索中不断前进,人们对社会主义事业仍寄予无限希望。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决不是什么“神话”,而是改造人类世界、为人类谋求幸福的脚踏实地的科学!
最后,恩格斯在老年时期,的确为确立马克思主义的地位作了许多事情,这是不是搞“个人崇拜呢”?恩格斯大力宣传了以马克思的名字来命名的学说,是不是“违背”了马克思的意愿呢?都不是。让广大劳动群众熟悉和掌握自己的理论,并以此为武器,为实现自己的解放而斗争,这是马克思恩格斯两人在自己的理论初创时就确定的方针。马克思早在《德法年鉴》时期,针对德国思想混乱的情况,就毫不犹豫地指出:“必须为真正独立思考的人们寻找一个新的集合地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15页),并且说:“我们还希望影响我们同时代的人,而且是我们同时代的德国人。”(同上书,第416页)马克思在著名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更明确地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同上书,第460页)同时他还满怀希望地说:“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思想的闪电一旦真正射入这块没有触动过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同上书,第467页)可见,马克思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理论工作看作是为人类解放事业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并且要用自己的“精神武器”来武装群众,以“使人解放成为人”。这正如恩格斯后来谈到他当时的工作情形时说:“我们决不想把新的科学成就写成厚厚的书,只向‘学术’界吐露。”(《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48页)同时他还谈到那时的理论工作的最终目的:“我们有义务科学地论证我们的观点,但是,对我们来说同样重要的是:使欧洲无产阶级,首先是使德国无产阶级相信我们的信念是正确的。我们明确了这一点以后,就立即着手工作了。”(同上书,第248页)这里“着手工作”是指撰写文章著作与无产阶级的组织和刊物保持广泛的联系,以积极宣传自己的理论观点。由此可见,恩格斯晚年为捍卫、宣传马克思主义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违背”马克思个人意愿,恰恰相反,完全符合马克思毕生的意愿:他希望自己的思想学说能够在工人阶级和被压迫群众之中生根、开花、结果。如果按照吕贝尔等人的逻辑,马克思只是为了写几本厚书,然后锁进抽屉里喂养蠹虫,与无产阶级及认识和改造世界毫无关系,这样才算是马克思的真正“意愿”。果真如此,怎样能够理解马克思宁可放弃当大学教授的安稳生活,甘愿接受放逐去国、贫病交加的地狱般的折磨呢?怎样理解他呕心沥血写作《资本论》并终生为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奔波操劳呢?又怎样理解正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广泛传播、深入人心,才能造就人类历史上第一批社会主义国家,使世界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显而易见,吕贝尔、埃伦斯坦等人的所谓马克思恩格斯的“对立”、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的神话”、“马克思主义正在死亡,马克思主义已经死亡”等等奇谈怪论统统都是不经一驳的谎言。为了不让谎言在人们中重复百遍变成“真理”,重要的是要旗帜鲜明地阐明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历史,阐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认真提高人们的马克思主义觉悟水平,只有这样,才能不受任何谎言的迷惑,才能识破中伤诋毁马克思主义及其奠基人的种种阴谋,才能坚定不移地捍卫马克思主义。
注释:
① 吕贝尔:《马克思批评马克思主义》,巴黎帕约出版社1974年版第19-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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