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合法性研究
——以壹基金为例
龚婧毅
（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摘 要： 企业型非营利组织日益成为研究的重要课题。基于组织合法性的相关理论，本文选取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典型代表——壹基金为研究对象，将合法性类型区分为规制、规范、认知和道德合法性，进而探究在组织发展的不同阶段，合法性获取的一般路径和手段。
关键词： 壹基金；企业型非营利组织；合法性
一、引言
企业型非营利组织兼有传统非营利组织的社会价值导向和企业的利润最大化目标，而由于其职能交叉、目标多元的混合特性，在社会中运作也就更需要多方的合法性认同。
本文拟立足于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混合形态，选取最具代表性的壹基金作为研究对象，整合壹基金发展的重大事件，对应其在不同阶段采取的树立合法性的措施，并重点关注合法性获取、发展和可持续性这一连续过程。最后，借鉴壹基金的成功发展，为同类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合法性获取提供模式建议。
二、文献综述
Scott合法性理论认为，一方面，组织嵌入在社会环境的合法性秩序中，制度环境背景会影响组织行为；另一方面，组织对制度的反作用体现在：规制合法性——组织对政府及公共部门制定的法律法规的服从；规范合法性——社会公众依据共同的价值观和道德规范来感知对组织“做正确的事”的判断；认知合法性——公众对组织的理解和认识。之后Dart提出的意向型道德合法性或可作为补充，即不局限于产出的实用价值，更多地关注内在设立的道德准则。
李殿平介绍，由中国农资流通协会等主办的中国农资质量安全追溯平台已于2017年9月正式上线运行，目前已有近百家农资企业加入平台，可追溯产品数量达3亿件，做到了“产品可识别、状态可记录、信息可查询、去向可追踪”。
表1 政府、企业、企业型非营利组织提供公共服务的区别
表2 纯非营利组织、纯企业、企业型非营利组织提供公共服务的区别
三、壹基金的组织类型——企业型非营利组织
Dees，J.Gregory在《非营利组织管理·企业型非营利组织》中界定了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特点——兼有社会价值导向和商业化运营模式的特性。
由此可以看出，从动机、方法、目标、利益相关方多个维度，壹基金具备慈善性与商业化的双重特性，兼顾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是典型的企业型社会组织。
四、壹基金合法性的获取、发展和可持续性
壹基金的合法性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内涵与对策：
一是适应外部制度环境的生存合法性——
(3)预埋螺栓控制器的设置。利用布置好的控制点，在控制点两侧斜插钢筋，架设钢管支架，两端装紧线器，抽紧紧线器上的钢丝绳，使钢丝绳位于控制轴线上。
二是塑造组织内部制度要素的可持续合法性——
登记条件严苛：由于中国尚未有民间公募基金会的前例，所以，“壹基金”最初挂靠在红十字基金会作为其分支机构，即使2008年壹基金在上海登记注册了非公募基金会，也仍须向红十字基金会提出申请，评估获批之后才能开展活动。这种运作方式耗时耗力，缺乏稳定的制度保障。
与政府的非科层式集权关系：企业型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理应是合作式——弥补政府提供公共服务时的低效与浪费资源现象；竞争式——在提供部分保障型公共服务时与政府构成弱竞争关系；或整合式——接受政府宏观领导，承接转移职能，一同为公益服务。可由于行政权力强势、社会观念滞后等问题，当下政府与企业型非营利组织地位尚不平等，政府把持着对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批准设立、监督取缔、资金支持大权。
双向依附的二重管理体制：“双重管理制度”是政府对民间成立公募基金会的重要限制之一，即民间组织须有一个官方背景的业务主管单位挂靠，才可在各级民政部登记注册。但很多官方业务部门不愿担风险，这使得民间组织挂靠艰难。
壹基金发展重要事件图
壹基金不同阶段的合法性
1.壹基金成立阶段
规制合法性：
壹基金深化合作，进一步壮大为正式的非公募基金会。2008年10月，上海李连杰壹基金公益基金会（非公募）注册成立，形成了聚焦自身的组织体系，为组织运行提高了效率与确定性。
2.壹基金成长阶段
（1）尝试、壮大阶段
①规制合法性：
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是国际通行医学教育体系中承上启下的必经阶段，是毕业后医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通用的住院医师培训方式，会有效提升全社会医生的品质，对于医生个人发展，也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还会缓解基层人才匮乏的状态。”山东大学齐鲁医院（以下简称“齐鲁医院”）院长李新钢认为，对医疗行业来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为各级医疗机构培养和输送经过规范化培训的合格医师，有效提升医疗行业水平，特别是基层整体的质量和水平，从根本上解决了医疗资源配置不均衡的问题。
壹基金为了获得生存资格，进而完成“每1人 + 每1个月+ 每1元 =1个大家庭”的慈善互动模式，就必须成为全国性公募基金会。所以在初期，创始人李连杰选择与具有规制合法性的组织——“中国红十字基金会”联盟，作为其分支机构，以此获得半官方的合法性，为组织积累经验、发展壮大撑开保护伞。
由于国内慈善组织发展的历史较短、经验尚未丰富、制度政策尚未成熟、监督机制等尚未完善，社会公众对于组织行为的判断缺乏客观评价标准。获取规范合法性最有效的方式是与规范合法性成熟的国际组织进行合作，并进行本土化创新。
募捐公开度方面，壹基金在官网上公示物资情况；财务透明度方面，壹基金邀请“德勤”事务所作为财务监审；战略制定方面，壹基金邀请全球著名战略咨询公司“贝恩咨询”、奥美、天联广告公司、君合律师事务所提供专业咨询。在此基础上，2008年4月，壹基金明确定位，宣布转型：从向有心灵心理创伤和疾患的青少年提供帮助、向在各种灾难和突发事件中遭受创伤的人士提供援助，到成为搭建连接非营利组织与政府和公众的公益平台。
③认知合法性：
4)当Fr<1/(2π)时(这时层结稳定度强),在地形下风方的大气中层会形成一支急流,再往下风方,该急流又分为两支,一支位于大气高层,一支位于大气低层,并又会在大气中层再度汇合;在该急流的一侧或两侧,会出现转子。
公开讲述——娱乐场合：从2007年4月《功夫之王》的发布会现场，到之后大大小小的电影发布会与典礼现场，李连杰“像孙子一样在各个场合讲述壹基金”，进一步将壹基金的慈善理念扩散出去。
与高知名度的个人联系——明星艺人：李连杰积极发展明星艺人意见领袖，比如成龙、张艺谋等。他选取了传播影响力最直观、最“广”的圈层，他通过活跃在文化与娱乐生活中的影视作品、明星艺人增强了壹基金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2）标准化阶段
丙种球蛋白是一种由健康人血浆分离提取并经过病毒灭活处理的免疫球蛋白制品，属于血液来源的生物制品。生物制品是很容易导致严重过敏反应的一类药品。另外，一旦制造这种药品的血浆受到污染，注射后感染传染病如乙肝、丙肝等的概率极大，而且临床中也不断发现由于注射受污染的血液制品而感染的病例，所以，现代传染病学认为丙种球蛋白不能大量、广泛地在临床上应用于免疫预防，更不能用于感冒这类小病的预防。临床上对它的使用非常严格，仅用于某些严重疾病的治疗，例如免疫缺陷病、大面积烧伤、严重创伤感染以及败血症等。
①规制合法性：2010年12月，深圳壹基金公益基金会（公募）获准在深圳注册成立，成为国内第一家民办公募基金会。
②规范合法性：壹基金创新出了中国本土化的标准与规范：
公信力——社会公众的认可；专业化——组织成熟的架构、机制和目标；执行力；可持续发展——慈善模式的可持续性。壹基金在树立规范合法性的行动中，更多地呈现出一种主动姿态。
①认知合法性：
公开讲述——国际经济场合：2008年始，李连杰出席大大小小的慈善论坛，发表演讲，以扩大壹基金的国际知名度，诸如10月的达沃斯论坛、12月由百人国际商务俱乐部和中国全球慈善公益论坛组委会共同主办的“Club100 壹家人·慈善答谢晚宴”等。
与高知名度的个人联系——政治、企业家：李连杰通过人脉资源，进一步将壹基金与国内外知名政治、经济人物相连，如柳传志、马云、克林顿、泰国公主等，以进一步扩大壹基金的影响力和获取资源的能力。
1.3.1 A组31例患儿采用携脉冲式胰岛素泵给予持续胰岛素泵注射给药,先对患儿局部皮肤进行常规清洁、消毒,女性选择下腹部为注射部位,男性选择上腹部为注射部位,注射过程中应避开脐四周4.5厘米,泵入针头应刺入患儿皮下组织并使用帖膜进行固定,患儿基础给药剂量为0.49 U/kg,基础使用率在50%左右,并在患儿三餐前、后2小时监测血糖,依据患儿餐前血糖检测水平决定胰岛素给药量。
（2）质疑：2014年，雅安地震周年之后，壹基金使用的善款远低于其他官办基金会。壹基金受到公众“贪污指控”、“内部治理无效”、掩饰营利行为等质疑。面对质疑，壹基金需要深化可持续合法性。一方面，行动在符合外部合法性秩序的基础上应系统化、链条化，在与社会舆论的互动中巩固组织公信力；另一方面，行动应坚守本心，这是信息爆炸时代下，应对迭出质疑的内生动力源泉。
与民意互动：2010年，在央视《面对面》栏目，李连杰坦言壹基金可能因“缺少身份证”而中断的无助。这大大激发了广大民众对于慈善组织需求的认知，以及对壹基金本身的声援。及时了解公众的痛点和需求点，并作出相应举措，是维护组织公信力与合法性的关键。
去个人化，专业化发展：壹基金作为一个更迭传承的组织，不能和某一个人等同。为了促进壹基金的专业化发展，李连杰深谙要“去个人化”，由此成立了由柳传志、马云等在内的11名知名企业家组成的理事会，慢慢淡化个人色彩，向公众彰显专业化治理结构与非营利的初心。
3.壹基金可持续发展阶段
（1）荣誉：壹基金作为首个非公募的民间基金会，在国内也获得了相当的地位。2013年5月芦山地震后，壹基金在筹资能力、组织形象、项目效果等方面都收获了诸多赞誉。
与高知名度的组织合作——政治、学术：2008年11月，与博鳌亚洲论坛合作，共同创建了“国际公益慈善论坛”；2010年6月，与北京师范大学合作成立北京师范大学壹基金公益研究院……在标准化阶段，壹基金在追求组织影响力“广”的基础上，也更注重对“深”的追求。
③认知合法性：
公益组织在专业化募捐流程的基础上还应链条化，即筹资、宣传、捐赠、咨询、服务、解释、公关等一体化到位，以使公众真正理解和支持组织活动。目前，壹基金的公益链条化发展已初见成效：官网开设“信息披露”板块公示筹资情况，开设“关于捐赠”板块便捷捐赠渠道，开设“联系我们”板块畅通咨询等等。公益组织的链条化有利于在信息碎片化时代下主动提供真实且完整的信息，不仅彰显组织运营的透明度，更是保护组织形象的有力措施。
②道德合法性：
CM教科书的例题一般分为“例题（examples）”“现实世界举例（real-world example）”两个模块．有理数章节“例题”模块下的题目是概念理解或运用法则的计算类基础题．“现实世界举例”模块下的例题均是与实际生活相关的应用题，该模块的特别之处在于每个例题旁边都会附有实景插图和相关背景的介绍来丰富学生的认知（如图9）．
结构的抗震分析，一般使用等效静力法或响应谱法。采用简化方法计算时，可以使用等效静力法。将其地震的加速度效应使用恒定加速度载荷的方法进行等效，该算法计算出的结构响应较大，属于偏保守算法。响应谱法是一种准静态分析法，一般用于计算第一阶固有频率小于33 Hz的结构，其将结构响应进行一定的组合后计算响应的最大值[2]，相对等效静力法，计算代价更大，其计算精度较高。采用地震响应谱理论进行结构的抗震设计，能够方便地把动力问题简化为类似静力问题，因而在行业内得到广泛认可，所以至今仍是各国抗震规范主要采用的方法。
企业型非营利组织若仅以绩效为评估指标，易在商业化运作下偏向经济营利，所以单纯的外部约束具有不确定性、内部约束作为内生驱动力在此情况下不可或缺。壹基金历届理事会邀请越来越多身价过亿的知名企业家，为组织带来商业化运营经验的同时，也有力地反驳了部分媒体对壹基金高层贪污腐败的揣测，以此彰显壹基金慈善本位的初心。
五、结论与建议
企业型非营利组织的可持续发展或许可借鉴壹基金的路径：
（1）规制、规范、认知、道德合法性获取的渐进路径。规制合法性是前提——法律允许；规范合法性是必要环节——公众理解和支持；认知合法性是重要支撑——组织形象；道德合法性——内部价值约束。
（2）采用多元化方式获取合法性。企业型非营利组织应综合利用宣传技巧和修辞语艺学，采用公开讲述、与高知名度的个人及组织相联系等方式。
土地利用程度主要反映某一地区的土地利用程度、广度和深度，它不仅反映了土地利用中土地本身的自然属性，同时也反映了人类因素与自然环境因素的综合效应［10］。
（3）注重组织公益的专业化、链条化发展。
生长性能：正试期每日准确记录各组DMI，并于第1 d与第2、第4周周末晨饲前对所有试验羊进行称重，计算ADG与料肉比（FGR）。
如上所述，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药博物馆可作为学生初步参观学习的启蒙教育基地。此外，我们还可选择地坛公园中医药养生文化园、北京响水湖长城旅游景区名医塑像文化园、北京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中国中医科学院古籍特藏部、天津市中医药研究院“津门医粹”中医药文化博物馆等重要的中医药文化教育启蒙基地。
参考文献
[1]Scott W R.Institutions and organizations（2nd ed）[M].Thousand Oaks，CA：Sage，2001.
[2]Dart R.The legitimacy of social enterprise[J].Nonprofit Management Leadership，2004，14（4）：411-424.
标签：壹基金论文; 企业型非营利组织论文; 合法性论文; 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