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流动对商贸流通产业的影响
——基于时空演化机制的分析
丁天明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1106；2.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南京210007）
摘 要： 文章基于2003-2018年人口流动及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数据，使用几何重心法及固定效应模型，对我国人口流动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受人口流动的影响，在空间上的转移趋于一致性；商贸流通转移较人口转移速度存在滞后性，且近些年转移速度呈现逐渐降低的趋势；人口的城乡流动以及区域流动有利于人口净流入地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因此应该制定合理的人口流动规划、加大商贸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刺激消费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对于我国商贸流通产业的健康发展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 人口流动；商贸流通；时空演化；几何重心
一、引言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国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随着新时期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人口流动和区域间发展不平衡日益成为一种新常态，人口流动不仅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劳动力支撑，为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提供智力支持，也为流入地区带来了更多的消费需求，从供需两端共同作用影响区域产业结构。我国1978年以来推行的改革开放举措为我国经济呈现巨大活力，具有划时代意义。但是伴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以及城镇化不断推进，城乡发展不均衡现象逐渐显现。为了更好的生活资源，越来越多的农村居民转移到城市，形成了持续的人口流动。改革开放40年里，我国人口流动经历了从缓慢孕育到迅速发展再到持续大规模的发展阶段，具体可以分为：先城镇化时期（1978—1983年）的人口流动启动阶段、趋城镇化时期（1984—1994年）的人口流动快速发展阶段、半城镇化时期（1995—2008年）的人口流动加速发展阶段和2009年以来准城镇化时期的人口流动稳定阶段。人口流动是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必然结果。1978年以后，随着城市和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释放了对劳动力的巨大需求。1984年中央1号文件明确“允许务工、经商、办服务业的农民自理口粮到集镇落户”。1987年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了《把农村改革引向深入》的文件，进一步提出“调整产业结构，促进农业劳动力转移”的要求。自此开启了中国大规模城乡人口流动和迁移的序幕，40多年的人口大流动为中国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目前改革进入深水期，我国经济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基于此，国家主动调整产业政策，从依赖出口拉动及投资驱动型的经济增长策略，逐步向扩大内需、消费拉动型的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这一发展方式不仅可以避免因为外部环境恶化和贸易摩擦带来的经济不确定性，也能够最大限度的将改革开放成果惠及全体居民，实现发展为了人民的目标。
商贸流通是与居民消费息息相关的产业。进入新世纪，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不断推进以及各类物流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我国商贸流通产业得到了快速发展，在我国经济结构转型中占据重要地位。目前，商贸流通产业不仅成为我国经济增长新的动力，并依托信息优势，不断促进我国各产业间的协同发展。毋庸置疑的是人口流动对商贸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涉及经济行业、医疗行业、教育行业等各个方面。伴随着人口流动与城市化，人口流动如何影响区域商贸流通业的发展，成为学术界一个新的研究课题。
二、文献回顾
人口研究始于新中国成立以后，尤其改革开放后进一步发展，城镇化是我国社会发展的一大特征，而城镇化的本质便是人口在城乡之间的流动。我国人口流动在全国范围内持续时间之长，形式广泛、多样也是极具代表性的。王智勇（2013）根据全国地级市人口流动数据测算，流动人口平均每增加1%，当地GDP会增加0.54%；相应的当地GDP每增加1%，会推动地区内流动人口增加0.52%。尚海洋，毛必文（2015）以甘肃作为典型案例，指出人口的流动流出并不简单的是数字的变化，其对经济社会的长远发展会产生重要影响，对人口净流入地而言，人口的流入一方面为经济发展提供了稳定的劳动力资源支撑，另一方面劳动力进入城市也会促进消费的增长和创新能力的提高。与此同时，人口流动也是一把双刃剑，也会给相应的城市带来负面影响。周怀康等（2019）基于2006-2015年在线简历大数据，采用面板回归模型的分析方法，探究了流动人力资本与中国城市房价的关系，发现中国房价在近些年的增长最终要归因于人口尤其是高层次人口在地区之间的流动，人口净流入地区的房价增长速度快于人口净流出地区，且流动人口受教育年限每增加1年，城市房价提高9.35%。龚娜（2019）使用2002-2017年全国统计数据，利用因子分析法分析了影响商贸流通的因素，在研究中发现，城镇化过程中，随着人口不断流入城市，推动了城市地区商贸流通效率的增加，但并不利于农村地区商贸流通的发展，主要体现在城乡的消费差异上。
一些学者将人口流动与区域商贸产业的发展联系起来进行研究。张莉（2018） 使用2005-2016年30个省市的面板数据，运用空间计量的方法研究了人口流动对产业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人口流动对我国产业结构升级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人口净流入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速度更快。薛维军（2018）对此作了补充性的研究，利用1998-2017年的省级面板数据，运用随机前沿方法检验产业结构升级对商贸流通产业发展效率的影响，通过实证发现，产业结构的升级有利于提高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效率。华罗娟（2018）从人力资源结构的角度解释了人口的流动对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影响，通过实证发现，人口净流入地区人均年龄结构偏低，消费需求尤其是电商消费需求旺盛，对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有刺激作用。曾蓼等（2018）评价了长江经济带近年来的发展情况，研究发现，目前长江经济带以大城市为节点带动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协调发展，而主要的大城市全都是人口净流入地区，人口红利促进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优势明显。李燕华（2018）认为，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要加强与其他产业的联动，实现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同时，人口对商贸流通产业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在关于我国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研究中，于丞（2018）认为在“互联网+”的产业发展背景下，商贸流通产业与各类产业之间的融合机会更多，有利于商贸流通产业的创新发展。张晓倩，宋冬梅（2017）指出在我国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大量基础设施的完善、交通运输设备的革新以及信息的完备性降低了物流成本，从而促进了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大量实证研究表明，改革开放以来人口流动与迁移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王培安（2019） 提出，人口的数量、素质、结构、分布状况是国家发展的禀赋条件，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衡量指标和发展目标。他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人口流动给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影响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人口流动是经济高速增长的基础，是推进区域均衡发展的重要力量；（2）人口流动改变了我国社会结构，加快了我国现代化进程；（3）人口流动改变了我国的城乡结构，推动了我国城镇化进程；（4）人口流动改变了我国人口结构和布局，促进了人口自身发展水平的提高。提前判断我国人口流动的未来趋势对于商业贸易的走向至关重要，黄匡时（2019）提出，未来随着市场的更加成熟，人作为生产和消费的要素会更加活跃，人口流动迁移也就更加频繁。童玉芬（2019）认为，对特大城市来说，未来人口流动带来的增长压力依然很大且并未自动减弱。乔晓春（2019）认为，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高端劳动力需求更为强烈的背景下，我国未来的人口流动将从不给户口的低端流动向给予户口的高端流动转变。
综合学者已有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当前对我国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研究较少聚焦在人口的角度，虽然一些研究从城市发展视角出发，但是对人口流动的关注度较低。事实上，人口流动不仅仅包括了城乡之间的流动，还包括区域流动。我国针对人口流动的科学研究较国外起步较晚，且多数还停留在理论层面，对于实证研究，特别在人口流动对于商贸流通产业的影响方面相对匮乏。基于此，本文从国内人口流动和商贸流通的双重视角出发，研究人口流动对不同地区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影响，这也是本文的创新点所在。
三、理论分析
本文根据贸易结构与人口流动相互作用的理论基础，建立了一个理论框架，分为三条路径。路径一，追求更优质的生活是人口流动的根本动力，生产要素从低收入地区流向高收入地区，促进高收入地区扩大就业空间，贸易结构转型升级。路径二，从产业聚集的视角阐述人口流动与贸易结构的作用机理，贸易结构主要通过市场扩张效应、要素积累效应、技术级效应、垂直关联效应、贸易成本效应促进产业聚集，而劳动力市场效应、人力成本效应、就业创造效应都得益于人口流动。路径三，人口流动可更好地促进资源分配，优化产业结构升级、扩大规模效应、细化分工。产业升级的具体表现在于产业结构的高度化和产业结构的系统化。
大刘点点头，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难免会有百密一疏呀，你想如果我们有了物业公司，配备了保安，强化了小区的规范管理，那再神的小偷也进不了我们的家门呀。”
品牌农业体系初步形成。经过近几年的发展，卧龙区农业品牌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品牌农业已初具规模，出现了一批名牌产品。在全区无公害品牌的认证和管理中，卧龙区已开展无公害认证企业11个、无公害品牌22个，产品涉及辣椒、黄瓜、苦瓜、番茄、空心菜、茼蒿、西蓝花、长豇豆、玉米面、玉米糁、香菇、黑木耳、花生、平菇、秀珍菇、猴头、香菇、双胞蘑菇桃、石榴、葡萄等共20个品种，基本满足了市场需要。
1.人口流动促进商业贸易收入分配的作用分析
近年来，高职院校招生分数持续走低，学生入学后，学习动力不足，课堂参与度不够，导致课堂气氛不活跃、教师唱“独角戏”的情况仍普遍存在。如何打破这种课堂沉默现象，打造活力有序的大学课堂氛围，使学生参与课堂过程中来，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和教师的教学效果，是一线教学工作者亟待解决的问题。
2.人口流动促进产业集聚效应的作用分析
根据数据显示，我国人口流动的主要趋势是内陆地区向沿海地区流动，北方地区向南方地区流动。人口流入地因其地理位置、历史因素具有得天独厚的生产优势，可供生产种类丰富的产品，同时降低运输成本。所以在相同条件下，更容易提高就业机会，前期劳动力的示范效应也吸引更多后期劳动力的加入，形成较为完善的流动系统。产业集聚带来的积极影响包括延长区域内产业链，从而创造更多就业机会。伴随着我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大方向，企业对劳动力要素的要求也相应提高，需要培养创新性人才，提高流动人口的综合素质。
四、数据、变量与研究方法
1.变量与数据
控制变量。值得注意的是，经济发展、交通基础设施完备程度、创新能力以及产业结构对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本文将上述变量纳入到控制变量中。变量的详细信息以及描述性统计具体见表1。
基础回归分析法。回归分析可以发现不同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而固定效应模型由于包含了个体以及时间效应，因此要优于普通回归方法。因此本文选择固定效应模型借助stata软件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其公式如下：
核心变量。人口流动包含城乡流动以及区域流动，在区域流动中，本文以各省常住人口以及户籍人口的比值确认。而城乡流动则以城市人口数量确认。
本文选取2003-2018年人口流动及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相关数据进行研究，具体有社会零售品总额、城市人口数量、区域常住人口数、户籍人口数、地区生产总值、道路里程数、专利数、非农业生产总值，所有数据均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历年统计年鉴。各变量和数据的选择如下：
位于昆明主城区的云南顺丰金碧辉煌营业点，快递小哥们麻利地卸货、分拣、装车，皮带机、滚筒机有条不紊地运转。面对“双11”包裹大幅增长，快递小哥们已应对有序，驾轻就熟。
表1 变量的计算及描述性统计（2003-2018年）
表1 为我国2003-2018年各变量的计算方法及其描述性统计，可以发现，不同地区在不同时期商贸流通水平差异明显，其中社会零售品总额最大值为广东省2018年的42931亿元，最小值为西藏自治区2003年83亿元，区域间差异明显。而在人口流动方面，城乡间以及区域间的流动也存在较大的差异，总体而言，人口净流入地区的商贸发展水平较高。伴随对外开放的不断推进，交通以及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地区保护政策也在逐渐消除，以上条件极大的促进了生产要素在区域间的流动，有利于消除省际间贸易壁垒，加快一体化进程，也有利于各省市之间的经济业务往来。同时，经济一体化也扩大了我国劳动力市场的规模效应。对于企业的长远发展而言，劳动力市场体系越成熟，越有利于规模生产和有效的资源配置。对于劳动者而言，劳动力市场越大，就业机会越多，失业风险也随之降低，从而形成紧密有序的地区流动。
2.研究方法
表2 为我国2003-2018年人口及商贸流通产业的几何重心情况，可以较好地描述研究期内我国人口流动及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时空演变情况。在人口流动方面，表2的数据显示，2003年我国人口重心为（112.23，33.64），而到了2018年这一重心向东南方偏移为（116.35，31.21）。
本研究在前期采用可用性用户测试方法，使用眼动追踪技术采集开放大学学习者在学习课程PPT课件时的眼动数据；后期研究学习者的眼动规律，分析不同学习者在学习开放大学课程PPT课件时的学习行为。通过本实验研究，评判PPT课件的可用性，进一步探究不同PPT设计要素对开放大学工科专业课件可用性的影响。
在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上，2003年我国商贸流通产业的几何重心为（113.45，32.34），而到了2018年，这一重心也向东南方偏移为（116.11，30.65）。与人口重心的偏移相比，我国商贸流通业的产业重心偏移速度相对偏慢。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人口重心还是商贸流通产业重心，在研究期内其偏移速度呈现不断降低的趋势。
根据文献[17],对于K个原始数据帧，接收端只需要成功接收K+5～K+10个编码后的数据帧就能以近乎100%的概率完全解码.考虑到链路的丢包，为确保接收端能够正确解码出所有数据帧，发送端发送的数据帧数为：
被解释变量。对于如何衡量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学者们给出了不同的观点，一些学者采用单一指标如社会零售品总额、社会销售品人均额度，一些学者则通过构建指标体系确认各个地区的发展水平。为了降低因为指标测算不准确带来的误差，本文采用社会零售品总额作为区域商贸流通产业发展水平的代理变量。
式(2)为固定效应模型的基础模型，其中Consume为各地区社会零售品销售总额，Xit 为各变量，包括核心解释变量人口流动以及各控制变量，υit 为个体固定以及时间固定的集合，εit 为误差项。
商业贸易不仅对商品价格有影响，也对生产要素的报酬有影响，无论是国际间还是国内省市之间进行比较，生产要素价格都存在一定差异，其直接影响到运输成本、经济规模、技术差异等多个方面。出于对高收入的追求，劳动力总是从低收入地区转移至高收入地区。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商业贸易劳动力报酬会随生产部门价格的上升随之增加，劳动密集型产业对劳动力的技能要求较低，会吸引较多农村剩余劳动力或受教育水平不高的劳动力。技术密集型行业则对劳动力水平要求较高，会吸收高层次人才的人口流动。
五、实证结果与分析
1.几何重心变动分析
几何重心法被广泛地应用在人口流动的学术研究中，通过构造人口重心，可以描述人口在时空中的演变趋势。而利用几何重心法也可以用来衡量我国商贸流通产业的时空演变趋势。因此，本文通过构造人口流动以及商贸流通产业重心，评估其在时间上的耦合程度。其具体公式如下：
表2 2003-2018年我国人口及商贸流通产业重心变化
X、Y分别为我国人口以及商贸经济发展几何中心的经度和纬度，其中Wi为我国各省份社会零售品额或者人口数量，Xi为该省份的地理经度，Yi为该省份的地理纬度。通过分析我国人口重心以及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几何重心，可以较好地反映出我国商贸流通业发展随人口流动相协调的时空演变趋势。
2.基础回归分析
借助STATA15.0软件回归可得到实证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其中第一列回归结果仅对主要核心变量进行OLS回归，可以发现人口的城乡流动以及区域间流动显著促进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人口在城乡的流动有利于发挥城市经济的集聚效应，虽然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制约农村地区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但是总体来看有利于地区商贸流通产业的长远发展。人口在区域间的流动则更多的是优质劳动力甚至是高学历人群的流动，这部分人群不仅能够带动生产效率的提升，也会产生巨大的消费需求，从而共同促进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第二列为加入控制变量以后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人口城乡流动变量以及区域流动变量的系数显著降低，但仍然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第三列为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其中人口城乡流动变量拟合系数为3.21，且通过了 1%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城市人口每增加1万人，就能够带动3.21亿元的社会零售商品销售需求；人口区域间流动系数为7.63，这说明省际人口每净流入一万人，就能够多带动7.63亿元的社会消费需求，人口在区域间的流动对商贸流通产业的促进作用要明显高于人口在城乡间的流动。第四列对数据进行了对数化处理，回归的结果仍然与前三列结果相类似，这说明人口流动的确有利于促进我国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
表3 回归结果表
六、结论与建议
2003—2018年我国商贸流通产业发展迅速，体现在数据上表现为我国各省份社会零售消费总额增速明显，然而地区间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差异较为明显，沿海地区发达城市商贸流通产业发展水平较高。按照《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的目标，2014-2020年全国将新增1亿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年均新增约1667万人。通过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持续吸引农村人口到城市就业和落户，每年约带来2个百分点的GDP净收益（超过1.2万亿元）。如果户籍制度和与之相关的福利、公共服务能够全面改善，推动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将能够为中国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几何重心法显示，我国商贸流通产业重心随着人口重心的变动而转移，但与人口重心的转移相比，转移速度存在滞后性，且近些年转移速度呈现逐渐降低的趋势。基于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人口在城乡间以及区域间的流动都显著促进了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且人口在区域间的流动所产生的促进效应更为明显。在经济新常态下，发展地区商贸流通产业至关重要，本研究所带来的政策启示如下：
首先，应该制定更加合理的人口流动规划，消除人口流动障碍，促进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协调发展。实证研究的结果已经表明，人口在城乡之间的流动以及区域之间的流动有利于促进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尤其是人口在区域间流动的促进作用更明显。我国人口的流动趋势仍然是农村向城市、西部向东部迁移，虽然总体上促进了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然而却制约了农村地区以及西部落后地区商贸经济，不利于区域协调发展，加重了区域不平衡发展态势，加剧地区间贫富差距。因此，政府相关部门应该制定更加合理的人口流动政策，例如给予向不发达地区流动的高素质人才一次性住房补贴、安排子女入学就业、表彰等多种方式奖励，吸引高素质人群参与到西部尤其是农村地区经济建设中去。政府应与时俱进，依靠市场化、法制化手段加强流动人口服务管理，深化改革，破除流动人口自由择业的体制机制障碍，统筹解决人口流动问题，不断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和新型城镇化。要深化户籍制度改革，破除人口自由流动的最大障碍，不断促进流动人口的公共服务均等化和社会融合。制定流动人口服务和管理政策时应该遵循内部消化、就近转移、常住过渡、落户定居的政策路径，逐步降低和消除居住登记门槛等具体措施来消除制度障碍，推动实现人口自主流动。
其次，应该为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创造条件。一方面要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不仅离不开关键人才的引导作用，更需要其他产业的协调发展。因此，应制定三大产业协调发展机制，创新驱动经济发展，促进产业升级，用整体经济发展带动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要加强对商贸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尤其是对一些落后地区，不仅要解决其基本的道路、网络基础设施建设问题，还要依托节点城市，建设区域物流中心，发挥区域中心城市的商贸流通辐射作用。政府应主动增加对商贸流通领域的投资，主动进行商贸流通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基本公共服务的概念源于公共服务。Grubel和Walker[1]从服务对象把服务业分为公共服务、消费者服务和生产者服务三类。其中公共服务包括基本生存服务（社会保障、社会福利和救助等），主要是保障居民的生存权；公共发展服务教育、医疗等；环境服务（公共交通、公用设施和环境保护等）；公共安全（药品安全、治安和国防安全等）。
第三，培养更多高科技人才。积极提升流入地人口的素质，要发挥我国高等院校和职业学校的教育功能，相关专业的教学内容应符合市场需求，提升人员素质，培养出具有扎实理论基础与实践相结合的应用型人才，打造出一批理论水平高、操作能力强的高技术人才队伍，为经济发展贡献力量，为人才输送方面打下坚实基础。
最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深挖区域消费潜力。消费、投资、出口是经济发展的三大驱动力，面对投资利润率的下降以及贸易摩擦此起彼伏，消费在推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商贸流通产业虽然会因为人口的流动而不断得到发展，但其背后的本质原因是流动人口带来的消费增加。因此，要充分利用我国经济结构转型契机，主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以扩大内需带动经济持续增长，为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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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Population Movement on Trade Circulation Industry——Analysis Based on Space-Time Evolution Mechanism
DING Tian-ming
（1.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Nanjing Jiangsu 211106，China；2.College of Trade and Logistics，Jiangsu Institute of Economic&Trade Technology，Nanjing Jiangsu 211168，China）
Abstract： TThe article is based on population flow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mmerce circulating industry data which is from 2003 to 2018,using geometric gravity method and fixed effect model,the article analyzed the influence of the population flow to commerce development in China.After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China's population flow is continuously strengthen in urban-rural and regional-regional.As a result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China's regional commerce is directly impacted.The empirical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First,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trade circulation industry is affected by population flow,and the spatial transfer tends to be consistent.Second,the development of the trade circulation industry is laggde to population flow.Therefore,in order to achiev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hina's trade circulation industry,it is necessary to formulate reasonable macro-planning of population flow,increase the construction of trade infrastructure and stimulate consumption to transform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which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hina's trade circulation industry.
Key words： Population flow;Circulation of trade;Space-time evolution;The geometric center of gravity
中图分类号： F06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292X（2019）08-0101-05
收稿日期： 2019-04-02
基金项目：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优秀创新团队建设项目（2017ZSTD028）；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8SJA0640）；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重点资助项目（19SYA-003）；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重点项目（JSJM004）。
作者简介： 丁天明（1981—），男，江苏涟水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管理科学与工程研究。
（责任编辑：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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