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军队统一信息空间建设初探
朱宁*
21 世纪以来，世界新军事变革进入深化发展阶段，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先进信息技术在军事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的军事思想、军事理论、军事战略、作战样式、指挥模式及体制编制。在此背景下，俄罗斯为提高打赢信息化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的能力，将国家信息化建设领域的统一信息空间理论下沉至军事实践之中，创新提出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构想。其核心思想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起网络化的指挥控制系统，在此基础上促进全军指挥、通信、侦察、火力、保障等所有作战要素的深度融合，进而提升战场态势感知能力与作战指挥效率。2017 年5 月31 日，俄国防部长绍伊古在莫斯科国际会展中心正式宣布，“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已经建成并达到预期目标，它能够有效提升军队指挥效率。其中，国家防务指挥中心在接入统一信息空间后其指挥效率提升了6倍”。① “В российской армии сформировано единое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е пространство”,https://ria.ru/20170531/1495449298.html（上网时间：2019年5月9日）
一、建设动因
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形成与发展具有特定的内在逻辑。从战争形态特点规律来看，信息技术推动世界新军事变革不断深化发展，俄军原有的军事理论、指挥体系不能适应现代战争需求，亟需进行深化调整。从军队建设因素来看，2008 年爆发的俄罗斯与格鲁吉亚冲突暴露出俄军指挥通信领域存在诸多问题，要求俄军调整通信组网模式，建立适应联合作战指挥体制的自动化指挥系统。从国家外部安全环境来看，美军信息化作战能力持续提升，严重威胁俄罗斯的安全稳定，迫使俄军采取跟进措施、保持军事力量上的相对平衡。
（一）现代战争的形态特点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核心动力。20 世纪下半叶兴起的信息技术革命引发了军事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变革，信息化战争取代机械化战争成为战争的主要形态，优化信息处理能力成为获取军事优势的关键因素之一。以往，俄军信息化建设囿于传统的平台中心战思维，注重信息系统自身的建设和对武器平台的信息化改造，然而忽视了系统及平台之间的信息共享，由此产生了数量巨大、内容繁杂、相互隔绝的信息数据，制约了信息的使用效率。② 柯春桥主编：《世界军事简史》，解放军出版社，2015 年，第323页。 现代战争的形态特点要求俄军调整信息化建设方向，这也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核心动力。
首先，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是应对军事活动领域信息总量激增、提升指挥效率的关键保障。俄军认为，信息时代军事指挥机关面对的任务更加复杂，对决策的时效性和信息保障的充分性要求更高。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军事活动领域信息总量不断增加与信息存储、处理、传输设施发展水平不足之间的矛盾日益显著，对军事指挥的质量和时效性产生很大影响。③ В.В.Баранюк,“Основные Направления Создания Единого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Пространства ВС РФ”, Военная Мысль,2004 №11,С.29-34. 在新时代背景下，如何提升军队指挥效率，成为俄军重点关注的问题。2014年，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大将指出，“在现代战争条件下军事领域的信息总量持续激增，为缩短指挥流程、提升兵力兵器的指挥效率与使用效率，俄军必须建立统一信息空间。在其内部，俄军所有军兵种部队的作战指挥系统能够实现互联互通，保障对流通于指挥系统之中的数据进行深度分析与筛选，建立高效的辅助决策系统。这是俄军现阶段亟待解决的重要任务”。① Герасимов Валерий Васильевич,“Поздравление Начальника Генерального Штаба ВС РФ—первого заместителя Министра обороны”,Связь в Вооруженных Сил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2015,С.4.
其次，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是实现作战力量要素有机融合、提升体系作战能力的重要支撑。信息化战争的基本作战样式是一体化联合作战，其力量构成包括陆军、海军、空天力量、网络作战力量及其他特种作战力量，并可视情动员地方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力量参战，力量构成呈现多元一体的特征。② 马平著：《联合作战研究》，国防大学出版社，2013 年，第18页。 信息化战争要求作战力量、单元、要素功能的有机融合，使体系作战效能得到最大限度的释放。无战不联、无联不战、无联不胜已成为世界军事强国的基本共识，是未来战争的必然趋势。在此情况下，俄军提出建设统一信息空间，实质上就是希望以其为框架，建立稳定、高效的通信网络，实现信息的快速流转，将指挥、通信、情报、预警、电子战等系统和装备融入统一的作战环境中，契合信息化战争联合制胜的特点。③ 海军指挥学院课题组：“深刻把握信息化战争制胜机理核心内涵”，《解放军报》，2016年11月22日。
（一）概念与构想。统一信息空间是俄专门用于描述信息活动范围的一个特有概念，最早出现于社会信息化建设领域。1995 年11 月23 日，俄总统叶利钦签发《俄联邦统一信息空间及相关国家信息资源建设和发展构想》，明确指出“统一信息空间是由一系列信息要素构成的总合，包括数据库及其管理和使用工艺，以及建立在统一原则与共同标准基础上的、用于保障机构和公民信息交换并满足用户信息需求的信息通信系统和网络”。① “Концепция Формирования и Развития ЕИП России и Соответствующих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х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ых Ресурсов”, https://www.lawru.info/dok/1995/11/23/n453820.htm（上网时间：2019年6月6日） 可以认为，统一信息空间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信息空间，它通过实行统一的信息处理规则与技术标准，消除了信息空间原有的不规则状态。
（二）俄格冲突的深刻教训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直接动因。2008 年8 月8 日爆发的俄格冲突是苏联解体后俄首次进行的大规模对外军事行动，是机械化战争体制下的俄军与“半北约化”的格鲁吉亚军队进行的一次全面较量。在双方力量对比中，占据明显优势的俄军最终获得胜利，但这场战争同时暴露出俄军指挥通信系统严重老化、设计理念过时等深层次问题。
首先，指挥通信线路不畅。在俄格冲突中，俄军仍主要依靠传统的步话机及电台实施指挥。这些装备难以保障稳定的指挥通信，成为制约战斗力生成的关键因素。许多电台甚至在投入使用后几小时内便停止工作，导致俄军指挥官在战场上只能用自己的移动电话与司令部和指挥站保持联络。最为典型的例子是，俄军第58 集团军司令阿纳托利·赫鲁廖夫将军因借用战地记者的卫星电话传达命令，被格鲁吉亚军队的美式侦听设备锁定，并随即遭到“达纳”152 毫米自行火炮攻击。此外，俄军的无线电对抗设备似乎形同虚设，很少能干扰到格鲁吉亚军队通信，而俄军的通信设施却常常遭到破坏。⑥ 马建光、刘佳圭：“从俄格战争看俄罗斯指挥自动化的发展”，《国防科技》，2009年第3期，第90页。
其次，不同军兵种使用的自动化指挥系统兼容性差。早在20 世纪80 年代中期，俄军就已经建立了适用于机动作战的战役及战术自动化指挥系统。这些系统是以苏军高度集中的作战指挥体制为导向设计的，在研建过程中缺乏统一的军事、技术和工艺要求，结果导致彼此条块分割、不能兼容，具有显著的“烟囱”式特点，直接削弱了俄军跨军兵种联合作战行动的效果。在俄格冲突中，俄军虽然从组织层面建立了跨军种联合作战指挥部，但因指挥通信技术落后仍难以有效解决地空火力协同不畅、海军与空军各自为战以及陆军部队机动性差等问题。在战争初期，俄军第58集团军在经罗克斯基隧道进入南奥塞梯期间，遭遇格鲁吉亚航空兵部队的打击。因指挥链路不畅，俄防空兵力未能给予及时保护。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俄防空部队使用的“棱堡”防空自动化指挥系统缺乏必要的兼容性，长期不能实现与陆军集团军和航空兵自动化指挥系统的兼容，因而制约了空防一体的作战效能。① 张桂芬主编：《俄罗斯“新面貌”军事改革研究》，国防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5页。
尼康为这款产品开发和制造的快门单元，其快门叶片是由碳素纤维和复合材料制成。对组装好的相机快门进行循环测试证明，D700相机的快门在极端环境中经过约150000次的测试。自我诊断式快门可持续地监控并保持快门的精确性。
第三，武器平台信息化水平低。俄军研建的及从苏军继承的武器平台和系统是在机械化战争理论指导下生产的，战斗系统之间的信息共享和支持水平低，情报、火力、指挥控制不能实现一体化链接，也就无法在信息化战争条件下发挥最大作战效能。在俄格冲突中，俄军使用的主战坦克仍是老旧的T-72和T-62，其中多数已经服役超过30年。这些装甲武器因没有安装俄制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导致无法接收精确制导信息，从而大幅降低了打击效率。俄空军使用的苏-24、苏-25 等型战机也因没有安全的格洛纳斯导航系统，而难以对地面目标发动精确打击，制电磁权和夜战能力严重不足。不仅如此，俄军的苏-25 战机还因通信和制导能力不足误炸了20 余名平民，这导致其在国际舆论上陷入被动。② 马建光、刘佳圭：“从俄格战争看俄罗斯指挥自动化的发展”，《国防科技》，2009年第3期，第90页。
这些深刻教训令俄军政高层深刻意识到，为适应现代联合作战要求必须加强军队信息基础设施建设。2008 年10 月，俄国防部即正式开启以“重塑武装力量新面貌”为主题的新一轮军事改革。③ 张桂芬主编：《俄罗斯“新面貌”军事改革研究》，第1页。 2009 年5 月26 日，时任俄军副总参谋长兼通信总局局长的叶甫根尼·梅伊奇克中将宣布，俄军开始启动统一信息空间建设项目。④ “В Минобороны РФ Приступили к Созданию Единого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Пространства Вооруженных Сил”, https://www.interfax.ru/russia/81815（上网时间：2019年8月13日）
1.2.1.2.3清扫由副组长列出值日表，落实到人，严格执行治疗室的清洁工作，建立卫生规范，打扫要彻底，脏污要清除干净，不留死角，桌面及地面每日用消毒剂擦拭两次，同时也可要求保洁人员参与其中，共同维护工作场所干净、明亮，对于医疗垃圾处理，要遵守相关规定严格执行。
（三）美军信息作战能力跃升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外部动因。俄军实施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基本立足点是应对国家安全面临的现实威胁与潜在威胁。美军自海湾战争结束后，不断加快军队信息化建设。一方面，美军提出系统集成的概念，运用系统集成理论指挥军队信息化建设，使C4ISR（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和侦察）系统的一体化作战能力进一步提高。⑤ 庄加胜、王磊：“美军推进信息化军队建设的主要经验”，《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10期，第20—21页。 另一方面，美军积极发展新的信息化作战理论，围绕“一体化联合作战”目标提出了“网络中心战”“快速决定性作战”“空海一体战”等作战理论。⑥ 李永生、王红霞：“美军信息化作战理论发展沿革探究”，《法治与社会》，2015年第27期，第250页。 为满足一体化联合作战需求，美军从20 世纪90 年代开始发展全球信息栅格（GIG），以此为目标对国防信息基础设施进行整合。⑦ 贾伟、夏靖波：“美军全球信息栅格发展评述”，《飞航导弹》，2015年第9期，第77页。 此后，美国防部又于2011 年9 月发布《国防部信息技术企业战略和路线图》，开始在全球信息栅格基础上建立联合信息环境。⑧ 张睿、李新明：“美军联合信息环境建设发展研究”，《装备学院学报》，2016年第6期，第91页。 美军在信息化作战能力方面的快速推进令俄军高层深感不安。俄军原总参谋长马卡罗夫就曾指出，“为了保持针对美国及北约的战略遏制能力，俄军应在2020 年完成对作战指挥系统的现代化改造。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举措是积极发展自主的军用信息技术和产品，缩小与先进国家之间的差距”。⑨ Николай Егорович Макаров,“Основные Направления Модернизации Системы Управления ВС РФ в Современных Условиях”,http://federalbook.ru/files/OPK/Soderjanie/OPK-7/III/Makarov.pdf（上网时间：2019年8月13日） 俄军原副总参谋长兼通信总局局长瓦季姆·马柳科夫也强调，“在现代作战条件下，高水平的作战行动信息保障是夺取战略和战役战术优势的决定性因素”。⑩ Вадим Аркадьевич Малюков,“Перспективы Развития Системы Связи ВС РФ в Современных Условиях”, http://federalbook.ru/files/OPK/Soderjanie/OPK-7/III/Malyukov.pdf（上网时间：2019年8月13日） 由此可见，俄军积极落实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构想，也是出于应对美军信息化作战能力、捍卫国家安全利益的现实考虑。
二、建设规划
20 世纪末至“新面貌”军事改革前，俄国防部牵头组织国防领域相关部门机构，集中对现代战争形态特征及规律、国家社会经济潜力、外部军事安全威胁、信息空间发展特点及军队发展现状等情况进行分析评估。在此基础上，俄军明确提出统一信息空间的概念与构想，并确立其发展建设的总体目标、建设思路及实施路径，为后期落实各项建设措施指明了方向。
最后，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是适应战场空间持续扩大、建立一体化联合战场空间的基本前提。战场空间是敌对双方进行军事斗争活动的场所。随着军事实践的发展与军事技术的进步，人们对战场空间的理解不断深化。特别是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使人们对战场空间的认知突破了传统的三维空间，即地球表面地域以及地球物质性大气层范畴。在信息化战争条件下，联合作战的战场维度由陆、海、空三维空间逐步发展成可覆盖陆、海、空、天、电磁、网络的多维空间，作战领域由传统的物理域拓展到信息域、认知域和社会域。④ 马平著：《联合作战研究》，第18页。 这些变化说明，要获取军事优势必须建立一体化的联合战场空间，保障作战行动相互交织、密切配合。建立一体化联合战场空间不仅要实现组织上的融合共建，而且要保障技术标准统一。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为此提供了解决方案。它能够保障不同类型军事信息系统的互联互通，为联结不同维度的作战空间搭建桥梁与纽带。⑤ 马建光、张杰：“聚焦新战略空间——俄罗斯成立空天军的战略考量”，《军事文摘》，2015年第21期，第17页。
我院此次研究通过对比两组不同的护理服务措施,探讨分析了良肢位摆放在脑卒中偏瘫患者的治疗效果、患者的护理服务满意度和生活质量。通过对比常规护理服务措施和在执行常规护理服务措施的同时,额外在患者入院时采取良肢摆放的方法,发现采用增加采取良肢摆放的方法,不仅可以提高患者的治疗效果,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而且可以增加患者的护理服务满意度。
图1 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理论模型
资料来源：В.Г.Иванов,С.А.Панихидников,Теория и Практика Построения Технической Основы Системы Управления Специального Назначения,СПбГУТ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2016,С.13.
2004 年12 月16 日，俄军总参谋部颁布《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构想》，正式将统一信息空间理念引入军队信息化建设的实践当中。文件认为，“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是指军队内部按统一的信息生成、格式化、存储和分发规则处理过的全部信息资源的总和”。文件同时强调，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总体上由信息资源、计算资源和电信资源三个核心部分组成。其中，信息资源是指存储于统一信息空间内部的各类有用信息。这些信息经过标准化和格式化处理，便于共享和流通，能够为军事指挥机关正常运行提供高质量的信息保障；计算资源是指用于对信息实施综合处理的各类计算机硬件和软件系统；电信资源包含一系列用于提供通信服务的数据网络和通信系统（见图1）。② В.В.Баранюк,И.Н.Ахмадишин,“ Проблемы построения ЕИП ВС РФ и возможные пути их решения”,,Военная Мысль,2013 №12,С.66—71.
图2 俄军统一信息空间体系结构模型
资料来源：С.А.Никитов,Проблема Интероперабельности в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ых Системах Военного Назначения,Российская Академия Наук,2016,С.33.
一是推广应用军队统一信息分类编码系统。信息分类编码是信息处理的一个重要内容，它的本质就是将编码对象赋予具有一定规律性、易于人和计算机识别与处理的符号。③ 古发辉、赖路燕、李雯：“面向信息共享的信息分类编码及其管理系统研究”，《情报杂志》，2008年第11期，第74页。 为消除军事信息资源管理过程中的歧义、重复、格式混乱等问题，俄军在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框架下研发出战役战略与军事技术信息统一分类编码系统（ЕСКК，见图3）。目前，ЕСКК 分类编码系统已经在俄国防部、各军区和所有军兵种部队推广使用，实现了全军信息资源的规范化管理。ЕСКК 分类编码系统由分类器总库、操作系统、组织文件与勤务部门四个部分组成。分类器总库是军队出版的用于对编码对象进行系统汇编的成套标准，操作系统是用于保障ЕСКК 分类编码系统运行的技术平台，组织文件是指导ЕСКК 分类编码系统运行与发展规则的各类规范，而勤务部门则是指军队中具体负责ЕСКК 分类编码系统运行保障的机构。ЕСКК分类编码系统采用集成化建设思路，确保了总体数据规划、操作系统研发设计、系统运行以及系统维护等整个环节的紧密联系，保障了从原始数据到分类编码过程的科学规范，便于及时更新、维护代码表。
如图2所示，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成后，应贯穿从战术级到战略级的全部指挥层级，覆盖全部军兵种部队，融入指挥、通信、情报、火力等全部作战要素和保障要素。从组织结构上来看，俄军统一信息空间下设各类子空间（相当于模型中的小立方体），它们彼此之间具备互操作能力（包括组织级、语义级和技术级）。按军兵种划分，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包含陆军统一信息空间、海军统一信息空间、空天军统一信息空间、战略火箭兵统一信息空间及空降兵统一信息空间；按作战要素划分，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可分为统一情报信息空间、统一指挥信息空间、统一火力信息空间以及各类统一保障信息空间；按指挥层级划分，可分为战略级统一信息空间、战役级统一信息空间与战术级统一信息空间。
三是文件交换由半自动化转入全自动化。俄军在2008 年以前普遍使用混合式文件交换系统，自动化水平低，文件传输处理速度和质量均难以保障作战指挥和日常管理要求。鉴于此，自2009年起，俄军开始推广使用全新的电子文件交换系统（见图4）。
（四）实施路径。一是提升军事信息系统的互操作能力。互操作是个宽泛的概念，在信息系统领域专指不同信息系统之间交换信息并使用所交换信息的能力。实现军事信息系统的互操作已经成为发挥信息系统在信息化作战体系中灵魂作用的关键，是推进信息体系建设的必然要求。③ 覃光成、张维利、徐驰：“美军信息系统互操作能力建设研究”，《第五届中国指挥控制大会论文集》，2017年7月，第76页。 信息系统的互操作具有程度高低之分。通常所说的信息系统互联、互通与互操作，实质上就是对信息系统互操作程度（或称为互操作能力大小）的一种简单描述。互联是指系统内部和系统之间能够维护无阻碍、畅通的通信关系，互通是指系统所用的设备与网络具有共享能力，互操作就是在互联互通的基础上，保障信息能够更好地交流和共享。俄军统一信息空间要求在实现信息系统相互联接的基础上，进一步实现信息的互通共享与信息应用的互操作水平。④ 李玮、仇建伟：“信息系统互操作性评估技术研究”，《现代电子技术》，2015年第8期，第84页。
为了更好地开展数字学术服务，高校图书馆应建立数字学术服务咨询与指导委员会、数字学术服务管理委员会。（1）数字学术服务咨询与指导委员会。该委员会成员应包括图书馆领导，以及校内的各学院、学术管理部门、教学管理部门、技术服务部门等机构的负责人或相关业务骨干，图书馆就开展的数字学术服务重要事宜向委员会咨询，并接受委员会的指导。（2）数字学术服务管理委员会。高校图书馆应组建由馆领导、数字学术服务部门负责人等组成的数字学术服务管理委员会，加强对数字学术服务具体事宜的管理，使数字学术服务更加科学、规范，提高数字学术服务的成效。
三是完善各项配套保障措施。俄军认为，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涉及内容十分复杂，涵盖军事信息系统研发列装、数据工程建设、法规标准拟制、组织机制完善等诸多技术性和非技术性问题。鉴于此，应在立足原有军队信息化建设组织体系的基础上，对军队组织、装备、科研及人才等四个领域进行调整改进，总体上建立起要素齐全、布局合理、组织严密的保障体系。在组织方面，俄军规定，统一信息空间建设总体上由国家统筹规划、国防部负责牵头组织实施，涉及国家政策、军工生产、财政拨款等问题时，则由政府出面协调。在装备方面，俄军以破解国防工业体系产能低下、管理相对混乱等问题为目标，加大力度优化国防工业领导机制，调整产业布局，提高企业自主创新水平，实施进口替代战略。在科研方面，深化调整军事科研领导管理体制和军事科研力量结构，完善科研创新机制，确保提升军事科研生产力。在人才方面，推动军事教育体制改革，优化教育资源配置，加大信息技术学科建设，进而为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发展建设及实际运用提供高素质、专业化的人力资源保障。
物理模型是指以实物或图画形式直观地表达对象特征的模型，如人体结构模型、条件反射动态模型等。教师在教学中使用物理模型，可以将微观现象宏观化、抽象事物具体化、内隐结构可视化，以简单、清晰的形象表达出直观、明确的含义，有利于学生跨越认知障碍，顺利找到事物最主要的特征和功能，进而认识生命世界中的本质。
三、建设成效
俄军自2009年开始实施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建立起相对完善的信息资源标准化处理体系，基本建成能够覆盖陆、海、空、天的一体化通信网络，实现了全军各级自动化指挥系统的互联互通，全面促进了情报、预警、测绘等军事信息系统的有机融合。
（一）军事信息资源管理更加科学规范。俄军认为，军队内部存在大量来源不同、格式各异的信息，如果以此作为原始数据进行作战计算，很容易作出错误的作战决策。② Василий Буренок,“Выйти из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Вакуума”, http://militaryarticle.ru/voenno-kosmicheskaya-oborona/2008/12473-vyjti-izinformacionnogo-vakuuma（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为确保统一信息空间内部信息资源的有序与统一，俄军在组织层面和技术层面上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不断加强军事信息资源管理的科学性和规范性。
图3 ЕСКК结构组成
资 料 来 源：“О построении единой системы классификации информации МО РФ”, http://militaryarticle.ru/voennaya-mysl/1996-vm/8796-o-postroenii-edinoj-sistemy-klassifikacii（上网时间：2019 年6月18日）
（二）能力目标。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核心目标是提升现代战争条件下的作战指挥效率，这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及时组织兵力计划与协调行动；保障兵团、部队和分队及时向指挥机关反馈关于自身状态、位置与装备水平的信息；大幅增加作战指挥过程中所需信息资源的数量；提升对战场态势的感知水平；改善不同兵种部队间的协作水平，提升联合行动的协调性、针对性以及指挥的效能。① Вадим Аркадьевич Малюков,“Перспективы Развития Системы Связи ВС РФ в Современных Условиях”, http://federalbook.ru/files/OPK/Soderjanie/OPK-7/III/Malyukov.pdf（上网时间：2019年7月19日） 根据上述目标需求，俄军专门制定了统一信息空间体系结构的逻辑模型，从宏观上阐释了统一信息空间的要素构成及其相互联接关系，有助于研建部门统一思想，确保建设方向总体正确（见图2）。
二是建成全军统一的分布式数据处理中心。近年来，结合联合作战指挥体制转型，俄军创新研发出基于云计算技术的军队分布式数据处理中心（ТрКЦОД），极大提升了对全军诸军兵种原有异构、零散的数据库的整合，为实现信息资源充分共享提供了技术支撑。ТрКЦОД 采用云计算设计理念，俄军因此也形象地将其称为“军队云”。ТрКЦОД 并非指一个单独的数据库，实际上它是由分布于俄全境不同地区的大量数据存储单元和通信网络构成的联合体。相比于俄军以往使用的数据库，ТрКЦОД 具有以下特点：（1）拥有稳定的信息网，信息交互、协调与交换流程更加优化；（2）信息存储能力强；（3）具备信息感知、自消除、自适应、自修复能力；（4）保密性高。其主要功能包括：促进形成统一信息空间；在作战期间向指挥机关提供信息保障；促进数据存储、处理和传输基础设施的发展与防护；对战术、战役和战略指挥层级的全部知识进行分析与管理；保障作战模拟与训练。① “Минобороны РФ Работает над Созданием «Военного Облака»”,https://news.rambler.ru/other/40026917/?utm_content=rnews&utm_medium=read_more&utm_source=copylink（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二是实现军队信息资源的标准化与统一化。俄军对统一信息空间信息资源开发的基本要求是充足、效益与有序。其中，充足是指存储在统一信息空间中的信息资源能够充分满足作战需要。在补充信息资源之前，应认真分析军事指挥机关的信息需求与俄军指挥系统的发展前景。效益是指统一信息空间建设要注重效费比，即统一信息空间建成后应该发挥预期的效益。有序是指要明确统一信息空间的体系结构，并对储存于其中的所有信息资源进行系统化处理。另外，俄军提出，信息资源还应具备时效性、相关性、单义性、匹配性要求。其中，时效性是指统一信息空间应符合指挥系统实际状况，根据局势的发展变化及时更新信息资源。相关性是指信息资源必须符合用户的需要，信息存储设备中应首先补充军事指挥机关遂行任务所需的信息。单义性是指每种信息资源只能有一种解释，不能使不同用户在理解上产生歧义，这要求军队建立统一的术语和概念体系。匹配性是指可以使用不同存储设备中的信息资源解决综合性任务，而不需要对信息资源进行二次处理，这要求存储设备中的信息资源应当是按照统一规则处理过的。① Д.Н.Баханович,А.Л.Стифеев,“Принципы и Направления Развития Единого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Пространства в Интересах Военного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а”,Вооружение и экономика,2009 №1,С.43-50.
（三）建设思路。俄军将统一信息空间建设任务分解为科研、组织和技术三个方向。其中，科研方向的工作重点是制定统一信息空间建设的理论基础；系统分析信息资源和军事指挥机关的信息需求；建立信息资源储存的统一途径；提出保障统一信息空间信息安全的建议；在制定构建统一信息空间的理论基础时，要求对构建目标和构建原则进行准确的表述，确定对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各项要求；列出需要纳入俄军统一信息空间中的信息资源清单。组织方向的工作重点是组建军队信息勤务部门；制定指导性文件和技术规范文件；对参加构建统一信息空间课题研究的专业人员进行培训；建立统一的军事信息分类和编码系统，以及军事公文标准系统；制定管理规则和信息获取规则；明确不同用户的信息使用权限。技术方向的工作重点是建立健全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技术基础；研发信息存储设备及其管理系统的程序技术设备；制定各类信息交换协议；发展远程通信系统。② В.В.Баранюк,“Основные Направления Создания Единого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Пространства ВС РФ”,Военная Мысль,2004 №11,С.29-34.
从结构上来看，电子文件交换系统由电子文件处理子系统、电子文件防护子系统、完整性管理子系统及相应的组织机构组成。其中，电子文件处理子系统负责电子文件的创建、输入/输出、收文/发文、存储、登记、使用控制、转换及注销；电子文件防护子系统负责保护电子文件免遭非法访问或破坏；完整性管理子系统负责保障电子文件适用、充分；组织机构涵盖与参与电子文件交换的全部人员，包括用户、记录员、指挥员与管理员。
图4 电子文件交换系统结构组成
资料来源：“Анализ и Синтез Системы Электронного Документооборота МО РФ”,https://pki-forum.ru/files/files/2016/25%20eliseev.pdf（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图5 电子文件交换系统数据转换流程
资料来源：“Анализ и Синтез Системы Электронного Документообор ота МО РФ”,https://pki-forum.ru/files/files/2016/25%20eliseev.pdf（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四是信息分析处理智能化水平极大提升。近年来，为有效应对军事领域信息总量激增带来的挑战，俄军开发出一款名为一体化信息智能处理系统（СИОД，见图6）的情报分析系统。该系统基于人工智能理论，采用智能数据分析技术和知识检索算法，能够综合利用文字、图像、语音等计算机智能处理手段，以及通信与控制智能化手段，全面实现智能化信息处理，进而提升指挥决策效率。СИОД 情报分析系统采用模块化设计，由数据库模块、知识库模块、算法程序库模块及人机接口分系统等四个主要部分组成。数据库模块与知识库模块是提供原始数据的载体。算法程序库模块集成了具有不同算法功能的软件模块，能够根据任务需求被不同的应用程序调用，从而完成多种计算任务。人机接口分系统包括基础数据管理系统接口、基础知识管理系统接口与辅助决策系统接口。这些模块普遍应用统一的技术标准，便于灵活组网，可根据实际需求嵌入自动化指挥系统、辅助决策系统、综合保障系统及其他各类信息系统。从算法上来看，СИОД情报分析系统内置神经网络算法、遗传算法、模糊算法等多种算法，可同时实现对数据库和知识库的分析处理，为指挥决策提供可视化、可选择、预测性的解决方案。
图6 СИОД情报分析系统数据处理流程
资 料 来 源：А. В. Панков,“Обоснование Роли и Формирование Концептуальной Модели Системы Интеллектуальной Обработки Информации в ЕИП Воружённых Сил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https://izv.etu.ru/assets/files/leti_2018_1_p38-43.pdf（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从功能上来看，电子文件交换系统采用XML数据交换模式，能够有效保障对来源于异构数据库中的原始文件进行标准化处理，使具有不同存储格式的文件能够转换为便于计算机使用的语言。XML格式具有开放性，能够在多种操作系统和不同平台上得到支持，所以广泛用于数据交换，特别是通常作为异构系统集成过程的媒介。系统引入专门的信息技术领域国家标准文件，为全军电子文件原始格式提供了统一的格式化标准。① 道仁·哈尼开：“基于XML 的异构数据库数据的转换”，《电子世界》，2018年第11期，第64页。
（二）通信系统一体化、数字化与智能化水平得到跃升。在“新面貌”军事改革以前，俄军使用的骨干通信网广泛采用模拟信号处理设备和线缆设备，通信能力难以满足现代作战要求。为此，俄军依托高性能计算机和先进网络技术，分阶段对原有骨干通信网进行数字化改造，并在此基础上整合陆基、海基、空基、天基等不同平台的通信设施，搭建起全军共用的联合自动化数字通信系统（ОАЦСС）及相应的通信自动化指挥系统，提升了全军通信系统的管理与使用效率。
图7 ОАЦСС结构组成
资料来源：Александр Давыдов,Перспективные Направления Развития Радиоэлектронной Отрасли в Области Телекоммуникационного Оборудования,Связь в Вооружённых Сил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2015,С.128.
一是协同通信能力显著提升。ОАЦСС 由4 个通信子系统（陆基、海基、空基与天基通信单元）和2个通用保障子系统（通信自动化指挥子系统和信息安全子系统）构成（见图7）。各通信子系统采用统一的技术规范，并通过标准化接口实现互联互通。通信自动化指挥系统用于整合跨军兵种（部门）信息网络服务、网络识别系统、寻址系统、同步系统和转换系统，保障不同空间维度通信单元的互联互通。信息安全系统负责保障信息在传输、存储和处理等各个环节的安全、可靠和完整，免受外部攻击和内部破坏。ОАЦСС 在应用统一的技术规范与通信协议的基础之上，大量采用现代电信技术、数字信号处理技术和光纤通信技术，同时为指挥所通信节点配备现代化的远程通信和计算机设备，实现了陆基、海基、空基以及天基通信系统的互联互通，通信能力、自动化水平与一体化程度均得到质的提升。
国内外学者围绕技术溢出，对合作创新的市场绩效进行了系统且细致的研究。但是研究的视角单一，技术溢出仅仅是影响合作创新的主要原因之一，另外实证研究也非常不够。因此，从以下几方面加强对合作创新市场绩效的研究，对提高我国企业的自主创新动力和效率，发展战略新兴产业，实现创新型国家的目标意义重大。
图8 АСУ ОАЦСС工作流程
资料来源：А.М.Лихачев,А.С.Присяжнюк,“Концептуальные Основы Создания и Развития Автоматизированной Системы Управления ОАЦСС ВС РФ”,Информация и Космос,2016 №2,С.7.
二是通信指挥更加智能高效。俄军认为，通信指挥系统由组织勤务机构和技术基础构成，是提升通信效率、优化通信资源分配的重要保障。它自身具有双重属性，既是通信系统的子系统，也是指挥系统的子系统。此前，俄军指挥系统在军队信息化进程中得到深化发展与完善，原有的通信指挥模式并未及时跟进。另外，通信系统的规模不断扩大，需要解决的任务也随之更加复杂。这些因素都迫切要求实现通信指挥自动化。① Арсланов Халил Абдухалимович,“Автоматизированная Система Управления Связью ВС РФ и Приоритетные Направления ее Развития”,https://army.informost.ru/2016/pdf/1-5.pdf（上网时间：2019年7月23日） 基于此，俄军在发展ОАЦСС 的同时，研发了与其相匹配的通信指挥自动化系统（АСУ ОАЦСС，见图8），并在全军各军兵种部队建立了完善的通信指挥机构和通信指挥所体系，总体上实现了由传统的手工通信指挥方式向自动化指挥方式的转变。
三是通信业务更加集成先进。俄军此前按功能不同，将骨干通信网划分为一期通信网和二期通信网，两者发展路径也相对独立。其中，一期通信网是指由有线通信、无线电通信、无线电中继通信、对流层通信和卫星通信等不同通信设备构成的各种通信线路，负责提供协议上层应用；二期通信网是指在一期通信网信道（线路）基础上建立的，用于保障对信号进行二次调制、转换、编码的设备（包括终端设备），主要负责用户交互任务。② “Методическая Разработка по Тактической Подготовке”, https://studfiles.net/preview/4299956/page:3/（上网时间：2019年6月15日） 这种划分模式面向的是模拟信号处理设备和线缆设备，隔绝了通信与网络的联系，导致提供的通信业务仅限于数据传输，同时也不利于通信系统的融合共建。ОАЦСС 采用现代网络设计理念，将通信系统与计算机应用系统融合为一体，能够提供多种通信业务，其中包括：向自动化指挥系统传输数据、文件交换、加密及公共电话网、电子传真、视频会议、电子邮件、实时短信息交换以及信息查询服务。ОАЦСС 的建立，实际上也体现了现代军事通信的内涵伴随信息技术的发展而日益丰富这一发展趋势。
四是野战通信枢纽更加灵活机动。2008 年以前，俄军野战通信能力严重不足，甚至仍然广泛使用20 世纪70 年代生产的模拟信号设备。为了改善这种状况，自2009 年起，俄军在发展ОАЦСС 陆基通信单元的框架下，成功组织了“棱堡—2US”（Редут—2УС）综合通信系统、“安泰”（Антай）移动式无线电通信中心、R—419MP/L1 数字化无线电中继站以及第六代便携式无线电台的试验与列装工作。这些新型野战通信设备普遍采用模块化设计和现代无线通信自组网技术，有效改善了野战通信枢纽及指挥所的抗侦察性、防护性与机动性，同时简化了指挥员访问信息资源的程序。③ Арсланов Халил Абдухалимович,“Стержень управления войсками”,https://topwar.ru/34917-sterzhen-upravleniya-voyskami.html（上网时间：2019 年6月18日）
相关系数r的取值为：-1≤r≤1，其中当-1≤r≤0时，则认为其相关系数r为0%，当0＜r≤1时，则以百分比表示两者的相关系数r为0%～100%，从而反映光谱之间的相似程度。在建立雷公藤去皮减毒工艺相关系数模型时，采用的建模方法是：将选定的参考光谱按约定化学计量学模型方法进行处理后，通过比较目标光谱与平均参考光谱，计算其相关系数r，与模型设定的相关系数限度（threshold）进行比较，从而快速简单地判断目标光谱与平均参考光谱是否具有一致性。
（三）覆盖战略至战术级的全军统一指挥链路基本建成。俄军在推进联合作战指挥体制改革的同时，注重通过研发部署跨军兵种自动化指挥系统，构建国家级联合作战指挥中心，以及整合情报侦察、预警探测系统及地理信息保障力量等措施，搭建起覆盖战略至战术级的全军统一指挥链路，为军队指挥体系的高效运转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平台支撑。
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着眼点”[1]42。对于“时代新人”，学术理论界进行了广泛讨论和解读。这说明，“时代新人”，作为一个全新概念，体现着党和国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人才培养目标的最新定位。同时，有些学者对这一新提法也存在着误读。为了更好地把握“时代新人”的精神实质，本文试图从以下方面对“时代新人”的培养与使命进行探讨。
一是自动化指挥系统由条块分割转向有机融合。俄军原有的自动化指挥系统是按军兵种和部门分别建设的，由此导致不同军兵种使用的自动化指挥系统难以实现互联互通。① 张桂芬主编：《俄军信息化建设理论与实践》，军事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1页。 俄军指挥员自动化工位上甚至需要同时安装2—3台不同系统的计算机，严重影响了指挥效率。② “Проблемы Построения ЕИП ВС РФ и Возможные Пути Их Решения”, http://www.avnrf.ru/index.php/publikatsii-otdelenij-avn/nauchnykhotdelenij/voennogo-iskusstva/204-problemy-postroeniya-edinogo-informatsionnogoprostranstva-vooruzhennykh-sil-rossijskoj-federatsii-i-vozmozhnye-puti-ikh-resheniya（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这种建设原则面向的是俄军传统的军种主导型指挥体制，实际上也是“平台中心战”理念的产物，不符合现代联合作战的需求。因此，近年来，俄军加快指挥自动化系统的研发部署，为战略级部队统一配发“曙光”自动化指挥系统，为战役战略级和战役级部队研制统一的“金合欢-M”自动化指挥系统，为战役战术级部队设计“仙女座-D”自动化指挥系统，为战术级部队统一装备“星座-M2”一体化指挥系统。这些系统普遍采用通用化和模块化技术方案，彻底改变了原来军兵种指挥系统条块分割、信息共享能力不足的问题，能够实现全军从战略至战役级部队的一体化指挥。
图9 国家防务指挥中心组织结构
资料来源：“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центр управления обороной РФ начнет функционировать с 1 декабря”, http://www.rosinform.ru/armiya/245563-natsionalnyy-tsentr-upravleniya-oboronoy-rf-nachnet-funktsionirovat-s-1-dekabrya/（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二是成立国家级作战指挥中心。2014 年，为进一步完善国防及军队指挥体制，俄军在原武装力量中央指挥所的基础上创建了用于统筹国家安全和军事战略指挥的最高指挥机构——国家防务指挥中心（НЦУО，见图9）。国家防务指挥中心下设作战指挥中心、军队日常活动指挥中心、特种任务指挥中心及保密、水文气象、技术保障等职能机构。其中，作战指挥中心负责监控世界军政局势，评估安全威胁，预测安全形势走向，协调与其他强力部门之间的行动。军队日常活动指挥中心负责全程监督军队日常训练及各项保障活动。特种任务指挥中心目前专指战略核力量指挥中心，负责依据国家领导人的决策使用核武器。中心具备信息搜集及处理、指挥决策、行动协调、实时监控等多种职能。③ 张玺、邓秀梅：“聚焦俄罗斯国防指挥中心——创新指挥体制构建‘大国防’”，《解放军报》，2015年1月30日。
一天，公司成功地拿下了一单大业务，是夜，海力在酒店宴请有关人士致谢。竹韵充当后勤总指挥，跑上跑下忙了一整天，刚入席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开机就传来了小保姆带哭腔的声音：“大姐，不好了，你快回来啊……龙大哥他……自杀了……我上街买菜回来，他割了手腕，流了好多血……”
三是实现全军情报侦察、预警探测及地理信息保障力量的一体化建设。近年来，俄军围绕统一信息空间发展建设目标，在完成指挥通信主干网络搭建的基础上，通过采取统一规划、统一建设、统一管理等举措，进一步促进情报侦察、预警探测及地理信息保障等各类作战要素的深度融合，实质上也就相当于分别建立起统一的情报信息空间、预警探测信息空间及地理信息空间。
统一情报信息空间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最为机密的部分。2016年9月20日，普京在参观俄著名军工企业卡拉什尼科夫康采恩时指出，“在现代战争中，实现情报侦察体系的现代化具有重要的、决定性意义。现阶段俄军面临的一个关键任务是建立统一情报信息空间，它应采用现代保密技术，并且涵盖从总参谋部到战术部队的全部指挥层级”。④ “ОПК Создаёт Единное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Разведывательное Поле”,http://xn--b1agjasmlcka4m.xn--p1ai/event/opk-sozdaet-edinoe-informacionnorazvedyvatelnoe-pole（上网时间：2019年6月18日） 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俄军南部军区司令亚历山大·德沃尔尼科夫上将指出，在叙利亚用兵实践期间，俄军的情报侦察力量、航空打击力量与勤务保障力量等作战单元能够在统一情报信息空间内融为一体，有效提升了空中作战指挥效率。侦察系统可以在发现目标后自动报送指定战机，雷达系统根据战机提供的态势感知信息自动提供目标参数信息，整个过程高效、智能，极大地提升了作战效能。① Александр Дворников,“Штабы для новых войн”,https://army-news.ru/2018/07/shtaby-dlya-novyx-vojn/（上网时间：2019年5月12日）
2.2.4 设备操作使用能力 102名调查对象常用诊疗设备使用情况统计，观片灯、心电图机、生化分析仪、康复评定及治疗设备、智能通络治疗仪、颈腰椎牵引设备、中药熏蒸设备、中药雾化吸入能正确使用的人数均不足50%，见表4。进一步调查得知，只有56人(54.90%)经常使用设备辅助诊疗，46人(45.10%)偶尔使用或从来不使用。首诊患者测量血压时，67人(65.69%)选择左臂或右臂，仅35人(34.31%)选择双臂；另外被调查者中仅有45人(44.12%)以声音消失判断舒张压。
统一预警探测信息空间涵盖原属空军和空天防御兵的各类预警探测信息系统。2015 年，为完善国家战略防御体系，俄军在空军与空天防御兵的基础上组建了新的军种——空天军，并以此为基础全面整合了航空、航天、反导、防空等各类力量。② 王明志：“组建空天军——俄军强化战略防御新举措”，《解放军报》,2015年6月30日。 至此，俄军已经建成包含导弹袭击预警、空间监视、防空、反导、电子对抗等多种功能的空天一体防御体系。俄军认为，该体系应有效应对多种威胁，包括战略弹道导弹、轨道飞行器、战役战术导弹、巡航导弹、固定翼飞机、直升机和无人机。③ 戴卫青、刘杰、刘康：“浅析俄罗斯空天防御体系发展策略”，《空天防御》，2018年第1期，第69页。
(4)3台Φ38 m浓缩机正常使用，1台Φ24 m浓缩机主要处理矿井水、济三电厂污水。由于3台浓缩机分为两段使用，沉淀面积明显不足。
统一地理信息空间（见图10）的核心是军队地理空间信息保障统一自动化系统（ЕАСО ГПИ）。该系统属于分布式数据采集系统，由地面采集站、遥测数据传输电缆以及中央控制站三部分组成。这种技术设计能够保障国家防务指挥中心中央数据库与各军兵种地理空间信息数据库的互联互通，实现全军地理信息资源的融合共享。
图10 统一地理信息空间结构组成
资料来源："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центр управления обороной РФ",http://sneg5.com/obshchestvo/armiya/centr-upravleniya-oboronoy-rf.html（上网时间：2019 年6月18日）
（四）武器平台信息共享能力逐步提升。为进一步增强联合作战体系效能，俄军依托云计算、Mesh无线局域网等现代信息技术，研发出适用于新型武器装备的嵌入式信息系统。这些信息系统能够实现武器平台网络与指挥系统的深度融合，确保信息资源在指挥机关与作战末端之间共享，进而实现武器平台要素的灵活组网，有效提升了武器平台的信息对抗、敌我识别、机动作战、战场部署和火力突击能力。比如，俄军第四代T-14 主战坦克内置敌我识别系统、指挥控制与通信系统车载单元、侦察监视系统、对抗预警系统以及定位导航系统，能够有效提升打击精度、搜索识别和打击流程的自动化水平。④ “У Танка Т-14«Армата»Аналогов в Мире нет”,https://warbook.club/voennaya-tehnika/tanki/armata/（上网时间：2019年5月28日） 俄海军955 型“北风之神”级第四代战略核潜艇装有“公共马车”作战指挥系统，能够利用现代化的计算机和应用软件，综合集成指挥、通信、目标识别、威胁判断、辅助决策、导航、武器发射及电子对抗等多种功能，有效提升作战效能。⑤ “Атомная Подводная Лодка”, https://vpk.name/library/f/apl_uriydolgorukiy.html（上网时间：2019年8月21日） 俄空天军第五代战机苏-57装有MIRES多用途一体化无线电系统，综合集成了飞行控制、导航引导、目标搜索、敌我识别、火控计算、武器制导以及电子对抗等多种功能。与俄军此前应用的机载航电系统相比，MIRES 的最大特征是在研发设计环节贯彻统一的技术标准，各个子系统能够高度融合，从而有效提升先敌发现、先敌攻击与先敌摧毁目标的能力。⑥ “ Истребитель Пятого Поколения Су-57”, https://warbook.club/voennaya-tehnika/samolety/su-57-2/（上网时间：2019年8月21日）
四、结 语
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发展建设总体上达到预期目标，有效提升了打赢现代化战争的能力，是俄军在现代化转型过程中进行的一次有益探索。但也应看到，军事技术的创新发展并不必然代表作战能力的整体跃升，两者之间仍存在一个不断调整指挥模式、不断深化作战理论的距离。现阶段，俄军统一信息空间建设已经基本实现指挥通信的一体化、网络化与扁平化转变，但是距离完全实现体系作战能力生成还有一定差距，特别是配套运行维护体系并不健全，一定程度上将会影响其实战效果。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俄军早在2009 年就提出成立专门的信息资源勤务机构，但是至今也未能建成。随着军事任务的增加，统一信息空间对各类信息资源的需求必将迅速增加，而且信息资源的内容、数量、质量等相关要求也会随之不断提升，如果不能从组织层面建立统一的信息资源管理机构，势必将影响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运行效果。二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的信息防护手段主要由信息加密技术构成，而电子对抗系统与统一信息空间之间尚未形成合力，这就导致其在高技术战争中信息对抗的能力不足。未来，电子进攻、网络进攻、信息窃取及实体摧毁等各种手段，都有可能对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构成威胁。三是俄军统一信息空间投入运行后，亟需大量高水平的专业技术保障人员和系统操作人员，而相关的培训体系还未建立。俄军也曾多次指出，近年来部队接收的通信技术人员受训水平有限，无法迅速胜任工作，不能保障军事信息系统的正常运转。①“Meter Down:At 5%,GDP Growth Falls to 6-yr Low in June Quarter”,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economy/indicators/indias-gdp-growthslows-to-5-in-april-june-2019/articleshow/70910682.cms?from=mdr（上网时间：2019年10月10日）鲁阳：“俄军重建通信指挥学校”，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16007595809619166&wfr=spider&for=pc（上 网 时 间：2019 年6 月18日）◎
* 作者单位：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
(责任编辑：程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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