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的三维审视
丁兆梅，史家亮
(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摘 要〕 中国特色主义制度认同是制度自信的前提和重要内容，这一认同内在地包含制度理念认同、制度优势认同、制度发展认同三重维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理念，切实保障和实现人民利益，彰显着制度的人民性，奠定了制度认同的思想前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独特优势和显著制度绩效，彰显着制度的科学性，构成了制度认同的核心内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明确的发展方向和发展前景，彰显着制度发展的坚定性，为制度认同提供持续动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需要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持续推动制度现代化，在发展中推动这一制度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制度，不断增强人民的制度理念认同、优势认同和发展认同。
〔关键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理念认同；优势认同；发展认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是制度自信的前提和重要内容。在一般意义上，制度认同是指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社会大众基于对当前各项制度的积极肯定或默示承认而产生的一种政治上、情感上的归属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而言，制度认同的要义在于人们在实践中对这一制度体系的认可和接受，以及由此产生的坚持和发展这一制度体系的主观意愿和信心。它内在地包含着制度理念认同、制度优势认同、制度发展认同等丰富的内涵，是理念认同、优势认同、发展认同的有机统一。
一、制度理念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的思想前提
作为一个由不同层次的制度和体制、机制所构成的制度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彰显着制度活力。把这一制度体系凝聚起来，保证和推动其发挥制度绩效的灵魂和关键因素，是贯彻其中的制度理念。增进制度认同，首要的思想前提是引导人们深刻认识和把握这一制度所遵循和贯彻的理念。只有如此，才能使人们更好地认识这一制度的实质和价值追求，更科学地把握这一制度的特色和优势，进而从思想到行动更自觉地坚持和发展这一制度。
平时对于这样的面孔米多根本不会留意，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脑海里响起了鲍泽的话。他自嘲地笑笑，本来是为小说收集素材的，没成想却进入了别人的故事里。
增进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理念认同，最根本的在于增进社会成员对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认知和认同。应该说，从制度理念角度审视，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也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理念的揭示，但最为根本的是以人民为中心。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而言，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等理念是从以人民为中心理念衍生出来的，其目的和价值追求是切实维护人民利益。它们服从和服务于以人民为中心理念，是以人民为中心理念在制度层面的反映。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共产党人理论和实践探索的价值诉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理念。
与历史上对人的关注与强调不同，以人民为中心理念反映了社会主义的本质，揭示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内在依据，具有客观性、现代性和实践性。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基于对人的关注而形成的人本观念是一种源远流长的思想观念，广泛地体现在人类已有的政治思想中。但在一般意义上，西方政治思想所认知的人，是抽象的、一般的人，而不是现实中、实践中的人。对此，马克思恩格斯曾有批判，这种人“只存在于云雾弥漫的哲学幻想的太空”(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27页。 。我国传统政治哲学中的人，更多的是指王权统御下的“臣民”和“子民”。在通常情况下，广大劳动群众不被纳入传统政治哲学“人”的范畴，这样的人本观念渗透了工具性、等级性的倾向。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以人民为中心理念，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点和人民立场，其着眼点不是“哲学幻想的太空”，而是我国改革发展的伟大实践，是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求。它要求从实践着的个体的人出发，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推动人民共享发展成果，不断接近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目标。
以人民为中心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理念，有着长期的实践基础。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积极推动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的确立，为实现人民当家做主，维护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利益奠定了制度基础。改革开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制度改革的人民性价值取向，从人民利益出发，把不断满足人的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制度改革完善的根本出发点和最高价值追求。通过改革促进制度现代化，不断增强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制度保障，扎扎实实地推动实现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我国在社会主义制度设计中，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得到了具体体现。”(2) 孙明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哲学基础及其当代价值》，《理论学刊》2018年第6期。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简而言之，即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密切联系中国国情，研究新情况，创造性地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以解决中国革命、建设的实际问题。
式中：TS为山东节假日期间客流量的增加值，S为节假日的时长，相关系数R=0.973 6，方程拟合度较高，即节假日每增加(或减少)一天，客流量将增加(或减少)255.7人次。
首先，党的领导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根本保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党的人民性价值取向，人民利益成为党的最高价值追求和各项政策的出发点落脚点。正是基于此，习近平强调坚持党性和坚持人民性的一致性、统一性。党的领导又是现实的、具体的，离开党的领导，就不可能顺利地完成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各项目标，也谈不上民主政治的发展。特别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背景下，坚持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使我国现代化事业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对于发展新的实践背景下的民主政治，为现代化事业凝心聚力，具有重要意义。
由上可见，以人民为中心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理念，在已有的实践中得到了有力的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对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坚持，奠定了人们对这一制度理念认同的实践基础。但在当代中国，崇高信仰有待普遍确立、一定存量的社会问题有待进一步解决、法治思维方式有待普遍形成等因素的存在，程度不同地影响到人们的制度认同。由此，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完善发展的一个重要维度的考量是，着眼于增强制度自信，在深化改革和各项建设的过程中，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理念，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发展，以扎实有效的实践增进制度认同。
最后，依法治国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有效路径和重要保障。法治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载体。依法治国是党治国理政的基本方略，它鲜明地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有机统一。依靠制度和法律来保证人民民主，确保人民利益实现，是我们党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规律的一个重要认识成果。正是基于对社会主义建设一段时期内法治缺失所造成的严重后果的反思，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就提出了依靠法律和制度推进改革发展的思想。这一思想贯彻于我国改革发展的全过程。时至今日，全面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成为全党共识，在我国改革发展的各个领域得到广泛深入的推进，有效地保障和促进了人民的民主权利，维护和保障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地位。
从制度实践层面看，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价值观念上的认可和行动上的支持，源自这一制度的人民中心理念符合社会成员对它的价值诉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作为一个制度体系，以维护人民利益作为其发展完善的价值诉求，在发展中保障人民各项权益。
作为根本政治制度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及相应的政治体制，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是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项根本政治制度安排。保障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权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首要追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充分体现了各阶级、各阶层和各民族在国家生活中的地位，体现出我国政治生活的全貌，奠定了其他制度赖以建立的基础，为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国家和社会权利提供了制度层面的根本保障。
我国独具特色的政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及相关的政治体制，从不同维度切实维护了人民的政治利益。其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与其他民主党派的参政议政紧密结合起来，极大地拓展了不同群体的社会成员参政议政的途径，确保不同信仰的群体都能依法享有政治权利。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将国家的集中统一领导与民族区域自治有机结合，既保障了少数民族管理本民族地区事务的自主权利，又更好地实现了国家的团结统一。而由城市居民自治制度、农村村民自治制度和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的企事业单位民主管理制度组成的基础群众自治制度，有利于人民直接行使民主权利，参与国家和社会事务的管理，在最直接和最广泛的意义上体现社会主义民主。
我国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一制度基础之上的经济体制，为人民经济利益的提升提供了重要制度保障。我国基本经济制度通过对公有制的坚守，奠定了各项制度社会主义性质的根基，也为人民走向共同富裕之路提供了根本性的制度保障。另一方面，通过允许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极大地满足了不同水平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为人民通过多样化的途径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提供了重要制度保障。改革开放以来，与这一基本经济制度相适应，我国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推动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的同时，极大地改善和丰富了人民的生活条件，促进了人民物质利益的提高。
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有效地维护了社会公平正义，为人民享有各项权利提供法律保障。法律是治国重器。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发展实践经验法制化的集中体现。它充分体现了人民的共同意志，维护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人民依法享有和行使各项权利提供了有力保障。
其次，人民当家作主是以人民为中心在民主政治方面的本质要求。民主就其本义而言，是指多数人的统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有阶级性的真实的民主，它符合最大多数人的意志和利益，体现社会主义的本质。马克思恩格斯在号召无产阶级进行革命的过程中，特别强调无产阶级革命胜利后的第一件事是建立本阶级的政治统治，争得民主。人民当家作主从根本意义上看，是人民广泛享有管理国家社会事务的权利，真正成为国家和社会生活的主人。习近平特别要求，民主不是装饰品，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的问题。这是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质的揭示，有助于进一步推进人民当家作主。
运行前，在含有HSS的胺液中加入适量碱液(NaOH溶液)，中和其中的HSS束缚胺，其反应方程式见式(Ⅰ)(X-代表HSS阴离子):
当前，我们正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关键时期，建立和完善现代制度体系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站在新时代的起点上推进制度体系建设，需要着眼于人民需求，遵循制度建设规律，更加注重制度建设的系统性、科学性和有效性，让制度优势在更为全面的意义上和更高水平上发挥出来，“为人类政治文明进步作出充满中国智慧的贡献”(8) ③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6、40页。 。
今年的混合型基金业绩呈现极大分化。数据显示，截至12月26日，2481只混合型基金年内平均收益率为-14.13%，其中实现正收益的有454只，占比18.30%。上投摩根安丰回报A年内业绩达到14.86%，排在业绩榜首位。值得一提的是，12月26日，今年以来最赚钱混合型基金——中邮尊享一年定期发布触发清盘公告，正式退出年末冠军争夺战，上投摩根安丰回报A顺理成章新晋为混合型基金冠军。目前排在第二的长安鑫益增强A有13.43%，仅落后于第一名1.43个百分点。
最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完善要切实保障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社会主义改革发展的目的，是人民中心理念的最直接体现，其实质是真正维护人民利益。这一共享是全面共享、全民共享、共建共享、渐进共享的有机统一。这是对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真正贯彻，是改革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实现制度现代化的根本立场，有助于从根本意义上增进人民从内心对我国各项制度的自觉认同。我国制度现代化的价值追求，就是要切实保障人民实现机会共享与成果共享的有机统一，在推进社会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建设进程中，不断实现和维护广大人民的切身利益和根本利益，保障和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
法家思想是当时最先进的的思想，商鞅的两次变法正是法家思想的实践，对户籍制度、爵位制度、土地制度、行政制度、税收制度以及民风民俗进行变革，制定出严苛的法律，全面推行依法治国。正如刘歆《新序论》所言，“法令必行，内不私贵宠，外不偏疏远。是以令行而禁止，法出而奸息”[3]，在法家思想的指导下，在重刑厚赏的指令下，秦国旧有的奴隶制度、奴隶主贵族特权得以彻底推翻，真正完成了从奴隶制到封建制的过渡，建立起符合新兴地主阶级利益、适应新的生产力新的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以及郡县为基础的中央集权制，奠定了影响中国社会两千余年的封建政治制度的基础。
二、制度优势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的核心内容
二是推动经济社会健康发展。这一优势突出表现在，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保持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即便是在国际经济普遍低迷、国内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时代背景下，中国经济的发展在世界经济中依然保持了显著的比较优势。当前我国经济总量在世界稳居第二位，和世界第一的美国差距在逐步缩小。不仅如此，随着改革的全面深入，一个与我国国情相结合的现代化经济体系正逐步建立起来，我国的综合国力、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日益提高。促进经济发展的制度优势得到世界范围内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认可，以至于有国外学者提出要探寻“中国成功之谜”。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属性，奠定了制度优越性理论逻辑的根基。在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视野中，社会主义制度将打破资本主义制度的种种弊端，尤其是打破制度约束下的人的异化状态，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保障，是人类历史上最为优越的制度。这种优越性，源自它对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性超越，源自它对生产力不断社会化发展的适应与促进，更源自它对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追求。马克思恩格斯科学论证的实现自由人联合体的社会理想，是这一价值追求最直观的反映。
第一，绝大多数人不可避免地失业。无论地球上的所有人多么努力，并且，无论每个人多么聪明，绝大多数人都会失业，因为岗位非常有限。众人皆聪明、努力，只会提高就业门槛，并不会增加就业机会。此点几乎是刚性的，也是最重要的，它使绝大多数人即便终生学习也无法改变命运。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更体现为一种实践逻辑。在这一层面上，制度的最大优势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西方学者往往从政府、市场和社会出发分析制度不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先从党的领导出发审视制度的优势。这既是对社会主义改革发展已有实践经验的总结，又符合我国现代化事业不断发展的实践需要。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党自身的革命性和先进性，这把中国共产党和西方政党从根本意义上区别开来，成为坚持党的领导的根本前提。从成立那一刻起，中国共产党就把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作为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人的这一初心历经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而始终不渝，成为党凝聚全民族力量、推动社会进步的内在力量。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以一以贯之的立场和价值追求不断增强自身的社会公信力和凝聚力，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发挥出日益显著的制度绩效，彰显制度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完善，更需要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4)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0页。 。以这一最大优势为根本前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以其日益显著的制度绩效彰显了制度优势。
一是有效地保持和调动社会活力。社会活力是一个社会生存发展的动力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通过保持党和国家的活力，不断释放和促进社会活力。在改革发展实践中，这一制度坚持和发扬人民民主，坚持民主与集中的有机统一，这有利于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有利于增强人民的创新能力和创造活力。特别是在当代西方民主越来越陷入民主形式简化、政治行为矮化等困境的情况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坚持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相统一、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参与改革发展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增强社会活力等方面，显示出越来越显著的优势。
一种社会制度能否得到社会成员认同，在多大程度上得到认同，最直接最现实的依据是这一制度在实践中的效果，以及由实践效果所反映的制度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的核心，也在于如何认识和把握这一制度的优势。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符合国情的具有自己独特优势的制度。但另一方面，制度自身的完备性、科学性和运行机制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再加上以经济“私有制”、民主“普选制”和政党“多党制”为核心的西方社会制度的干扰依然存在，不同程度地削弱着制度优势认同。由此，科学认识和把握我国制度的优势，是一个需要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深刻阐明的问题，这有利于人民提升制度认同度，增强制度自信。
三是有效地维护和促进公平正义。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一核心价值的维系需要社会的制度化安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保障捍卫维系公平正义的公共权威，为社会公平正义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其中，不断完善中的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发挥了关键性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公平正义不仅是一种价值理性，而且是一种工具理性。反映在实践中，公平正义体现为对共同富裕的追求。共同富裕是我国现代化的重要目标，反映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产、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不断发生新的变化，一个日益现代化的社会正在改革中有序推进。但共同富裕不是同步富裕。社会主义制度保障中国社会的发展逻辑是，“现代化因素越强，社会主义因素就需要越强；中国越是现代化，越需要社会主义的现代化，两者缺一不可”(5) 玛雅：《道路自信：中国为什么能》，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年版，第12页。 。随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的推进，共同富裕的目标将在更高的程度上变成现实。
四是凝心聚力、攻坚克难。作为一个发展中的人口众多的大国，我国实现现代化的历程必然面临与其他国家所不同的挑战和考验，其中，能否凝聚全民族的力量克服发展过程中的困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设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邓小平曾指出，社会主义优越性很重要的一个体现就是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实践证明，与西方某些片面追求“一人一票”等形式上的民主制度不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能够有效凝聚和整合全国各族人民的力量，积极应对和化解前进道路上的风险挑战。这一优越性根源于制度建设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是全体人民的最大利益，坚决贯彻民主与集中的有机统一。这有利于实现全国一盘棋，实现在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等各种挑战以及自然灾害面前的有效应对，从而为解决事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提供制度保障。
五是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和国家统一。中国是一个人口众多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能否有与这一国情相结合的制度安排，直接影响到党和人民事业的发展。历史上看，没有民族的团结，就很难有社会稳定，也会危及国家统一。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国家统一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实践证明，无论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还是基本经济政治制度，都是促进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和国家统一的制度基础。特别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充分尊重各个民族的历史和现实，坚持民族平等、团结、发展、繁荣的目标与方向，有力地推动了少数民族各项事业的发展，进一步夯实了社会稳定和国家统一的基础，也为世界上多民族国家解决民族问题提供了有益借鉴。
由上所述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是改革发展实践所证明了的道理，具有客观真实性。然而，优越性总是相比较而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发挥是一个客观的历史过程。特别是在我国依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情况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呈现出阶段性特点。正确认识和把握其优越性，需要坚持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立足实践，在历史和现实、国内和国际等不同维度的比较中，得到全面系统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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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制度优势的角度来看，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所要实现的，是建立起与全面现代化要求相适应的制度体系，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绩效优势。也就是说，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建立、完善符合人民需要，面向全面现代化、推进民族复兴大业的制度体系，进一步推动制度现代化，在“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7) ③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6、40页。 等方面，发挥出更为显著的制度绩效，让人民切身感受到因制度的改革完善而带来的更高程度的社会公平、公正、繁荣、美丽。
科学认识和把握制度优越性的关键，是推动制度完善，不断提升制度绩效。人类社会制度变迁发展的历程表明，没有一种制度是一成不变的，僵化的制度和体制机制最终都逃不过退出历史舞台的命运。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就指出，我们的制度“将吸收我们可以从世界各国吸收的进步因素，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制度”(6) 《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7页。 。这既表达了制度的自信，又提出了把这一制度建设成为最好的制度的要求。党的十九大对制度发展目标提出了明确要求，也就是到本世纪中叶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内在要求，也是重要保证。全面深化改革是推进制度现代化、进一步发挥制度优越性的根本途径，为此，需要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进一步彰显制度优势。
一方面，要充分肯定制度的优越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立足国情，吸收我国传统制度文明的有益因素，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成果，充分发挥我国民主政治的优势和特点，推进了我国各项事业的发展进步。在改革发展的不同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成就的取得，离不开制度的改革和完善。这一制度的优越性，不论是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身发展来看，还是从科学社会主义在世界跌宕起伏的发展命运来看，抑或从整个世界的发展来看，都应予以充分的肯定。特别是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这一制度所取得的实际成效、所彰显的治理理念、所体现的责任担当，从不同角度考量着其优越性。另一方面，要看到这一制度的优越性是具体的、历史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在改革中不断完善的，其优越性的发挥是一个具体的历史的过程。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制度优越性的发挥受这一阶段主客观诸多因素的制约。尤其是在社会主要矛盾发生转变的新的时代背景下，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发展面临诸多新的挑战和考验，相应的，人民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要求也有很大提高。由此，要具体地历史地看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既不放大制度的不足，也不盲目夸大制度优势。随着我国制度现代化的发展和制度运行体制机制的更加完善，其优越性必将得到更为充分的显现。
其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完善要紧紧依靠人民推动。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群众首创精神，是我国改革发展的重要成功经验。新时代中国特色主义制度的发展需要坚持这一重要经验，把尊重人民主体地位作为制度发展完善的基本要求，“善于从人民的实践创造和发展要求中完善改革的政策主张”(3) 习近平：《在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月23日。 ，依靠人民群众推动制度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深化改革同样需要问计于民、问需于民，特别是涉及到体制机制层面的改革发展，尤其需要运用群众智慧。
首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完善要坚持人民价值取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完善属于上层建筑意义上的变革，其价值取向对制度改革发展的方向及效果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另外，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重任，也要求加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力度，这对保持制度绩效、坚持人民中心理念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制度改革发展过程中，坚守人民价值取向，坚持以人民利益为目的，就是守住了制度建设的根本，制度的改革发展就会少走弯路。
三、制度发展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的持续动力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发展认同是人们以前瞻性眼光看待制度认同问题而形成的一种内在体验，在一般意义上包含以下三个方面的基本问题：制度发展方向、发展成就和发展前景等方面的认知认同。三者立足现实，着眼未来，共同内化为增进制度认同的动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以其自身的改革和完善推动了我国社会的发展，不仅成效显著，而且富有活力。以发展的眼光认识和把握这一制度，推动这一制度变成世界上最好的制度，对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和增进制度认同，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就制度发展方向而言，发展方向坚定明确，有利于更好地推动制度发展，增强制度认同。一直以来，我国制度建设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坚定不移地朝着科学社会主义方向前进。党的十九大将这一方向具体化，提出要“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9) ②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1、14页。 。这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对制度发展方向的明确要求，其中，系统完备意味着制度要在发展中不断完善，增强系统性、完整性、协调性，突出体现制度发展的全面性要求；科学规范要求制度发展符合现代化建设规律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突出体现制度发展的科学性要求；运行有效意味着要把建设顺畅高效的运行机制作为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突出体现制度发展的实践性要求。概言之，沿着这一方向发展完善的制度体系，将更好地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增进人民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
发展方向明确以后，科学认识制度发展成就便成为增强制度发展认同的关键。这就要审视制度沿着既定方向取得的实践效果如何。通常，制度发展成就包含制度自身和制度绩效两个方面的考量。从制度自身来看，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历经建设和改革，不断走向成熟。历史上，随着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的完成，我国奠定起社会主义制度的根基，“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10) ②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1、14页。 。但在实践中，这一制度越来越显示出与生产力的发展不相适应的一些方面和环节，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不能得到充分实现。赋予这一制度新的生机和活力的是改革开放。通过改革，不断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生产力相适应，制度自身也日益完善，逐渐成为一个有比较优势的现代制度体系。可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不断自我革命的过程中推动自身发展。从制度绩效来看，制度自身的完善相应地推动了制度绩效日益显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各项建设取得全方位、开创性的成就，人民生活不断改善，人的现代化程度也大幅度提高。人的现代文明程度的整体进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最具有意义的制度绩效。由此，要充分肯定我国制度发展成就。放眼国际社会，越来越多的国家对我国的肯定也从物质层面扩大到了制度层面。
如果说，制度成就侧重于对制度在当下发展状况考察的话，那么制度发展前景是对制度未来发展状况的考察。我国制度的现代化能否有一个明确的值得人民预期的前景，不仅事关当下，而且事关未来。着眼于全面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党的十九大在科学规划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的同时，也为制度的发展作出了明确规划。其中，从现在到2035年，要通过制度的发展完善，基本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之后，经过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阶段的发展，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这是立足实际，着眼长远发展在制度发展层面的要求，也是对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变成最好制度这一使命的时代担当。从更为长远的前景来看，这一制度将不断接近共产主义的人类崇高社会理想。
我国制度发展的方向、成就和前景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奠定了发展认同的基础。同时，制度实践也提出了持续增进发展认同的时代课题。
阿根廷电影《荒蛮故事》是一部由六个小故事组成的黑色喜剧，都涉及了暴力与复仇，台湾的翻译《生命中最抓狂的小事》似乎更加贴切，因为这些故事都由一些具体的小事引起，一步一步走向荒谬癫狂的境地。
增进制度发展认同，首先要客观认识制度发展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从机遇层面而言，经过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完善，奠定了制度进一步发展的基础。与此同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以其越来越显著的制度绩效赢得了国内人民的认同和国际社会的认可，制度的社会凝聚力和保障力日益提高，这将为制度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更为有力的支撑。更为关键的是，党的执政能力的全面提升为制度发展提供了根本政治保证。所有这些，将为制度发展开辟更为广阔的空间。从挑战层面而言，当今世界依然存在多种意识形态和多种社会制度的冲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以欧洲部分民主社会主义国家为代表的民主社会主义制度，以及其他打着“民主”等旗号的社会制度，都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不利的方面，将干扰人民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认同，形成对制度发展完善的挑战。此外，我国改革发展中存在的诸多难题和现实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影响着人民利益，从而影响着人民对这一制度的认知和认同。客观认识上述机遇和挑战，就要善于运用和把握机遇和挑战的辩证法，抓住和利用机遇，迎接挑战，促进不利因素向有利因素转化，推动制度因势而进，“让制度更加成熟定型”(11)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9页。 。
(1)燃油管路、燃油滤清器进入空气或阻塞按前术方法排空气或更换燃油滤清器芯子。(2)喷油泵供油不良检查修理或更换偶件。(3)喷油器雾化不良或油压力低进行喷雾观察或调整喷油压力，并检查喷油嘴偶件或更换。
其次，要全面系统地深化制度改革。在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的背景下，中国特色社会制度改革面临着破解深层次问题的重任。对此，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六个紧紧围绕”的方针，对如何深化体制机制改革提出了明确要求。党的十九大更是从顶层设计意义上对全面系统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改革提出了任务，围绕建设现代化制度体系，在治国理政的各个方面提出了明确的改革目标。这在客观上要求制度改革要更加注重全面性、系统性和深刻性的有机统一。其中，全面性要求改革要涵盖制度的各个方面、各个领域、各个层次，从制度体系建构的高度推动改革；系统性要求注重制度不同方面、领域和层次改革的辩证关系，实现不同方面、领域和层次制度体系改革的有机统一；深刻性要求切实解决影响制度发展完善的体制机制问题，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深入、持续发展。
最后，要积极稳妥地推进制度改革发展。建立现代制度体系，实现制度现代化，是一个客观的历史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既积极又稳妥地推进制度改革，特别是政治体制改革。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曾经的相关调查，在是否同意“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应该一步到位，而不是慢慢来”问题上，32.31%的被调查者认可这一说法，45.68%的被调查者持否定态度，还有21.83%的被调查者表示不确定(12) 史卫民：《政治认同与危机压力》，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70页。 。这一调查结果显示，近三分之一的被调查者认可快节奏地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这反映了广大群众加快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建立良好政治生态的愿望，但忽视了制度自身发展的过程性和规律性。人类社会制度建设的经验表明，对制度改革态度要积极、措施要稳妥，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制度发展的大起大落，促进制度建设沿着正确的道路和方向发展。为此，一要尊重制度发展的规律，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有机统一中推动制度的改革完善，警惕和避免“左”和右的思想干扰，发挥制度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方面的功能和优势。二是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完善要始终在党的领导下进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制度改革始终沿着正确道路前进的根本保证，离开党的领导，制度改革就会出现方向性失误。三是以法治精神和法治手段推进制度改革发展。“全面依法治国是国家治理的一场深刻革命。”(13)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2页。 社会主义法律是人民意志的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改革发展需要依法进行。归根到底，积极稳妥地推进制度改革发展就是确保我国制度改革发展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不断开拓制度发展的前景，增强人民的制度发展认同。
[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全面深化改革方法论研究”(项目编号：15BKS009)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丁兆梅，女，法学博士，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史家亮，男，法学博士，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山东省高校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 D6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3909( 2019) 05-0091-08
[责任编辑：邓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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