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高等教育思想及其转变的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传统论文,思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3-7446（2000）04-0006-06
回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通过拨乱反正、高教体制改革全面展开和加快改革开放步伐三个发展历程，不难发现，每当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教育思想观念就会向前迈进一大步。教育思想的解放促进了高等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化，不仅20世纪80年代我国高教领域的广泛改革都发韧于教育思想的解放，而且90年代加快高教改革步伐同样也是从教育思想的变革开始的。高教改革历史经验证明，任何改革都要以教育思想为指导，并以传统高等教育思想变革为先导。
一、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内涵
传统高等教育思想是与现代高等教育思想相联相别的一对概念。现代高等教育思想是人们通过认真的思考而形成的对现代高等教育比较系统的认识和看法。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意义上说，现代高等教育思想渗透于当代教育、教学活动的各个方面，贯穿于教育、教学工作的全过程。而传统高等教育思想“主要是指传统教育观念以及与之相应的惯例、模式、做法等”[1]。
众所周知，高等教育思想既是高等教育与社会经济、政治、科技、文化关系的反映，受教育外部关系规律的制约；也是人们对教育内部关系规律即培养人才规律的认识。随着高等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人们深感改革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突出，困难也越来越大。20世纪中叶以来，特别是当前社会经济、政治、科技、文化等都处在加速发展和迅速变化之中，对高等教育产生着深刻的影响，使高等教育的一些传统的教育思想面临严峻的挑战。教育思想观念的束缚无处不在。其中，根深蒂固的落后的教育思想观念阻碍着教育改革的进程。一方面，传统的思想是不会即刻与变革的力量握手言和、同道相随的。另一方面，由于教育传统的长期影响和缺乏教育理论的熏陶，几十年如一日，人们形成了稳定的心理定势，习惯成自然。习惯于既得的一套管理、教学方式，甘当思想懒汉者大有人在。因此，不管是管理者、教师，还是学生，都有一个转变思想的问题。改革越深入，越需要人们转变教育思想。
二、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外部动力
那么，转变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外部动力是什么呢？中国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动力来源于科技、经济、文化以及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内部的各种因素，是所有这些因素综合推动的结果。
科技加速发展及其综合化、整体化趋势，对人才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转变高等教育思想。众多的事实已经证明，现代科技正加速发展，在既分化又综合的发展中，越来越呈现出明显的综合化、整体化的发展趋势。这种发展趋势，是与科学研究和人的思维方式的综合化趋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为科技决定着社会的经济过程，塑造着人类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因此，科技的加速发展必然带来人的思想、思维方式的变化。人的思维方式也必然要在分析一综合的杠杆上向着综合的一端寻找新的平衡支点，由以分析方法占主导地位向以系统方法占主导地位转变，或者说从过去重分析、演绎、推理等走向重归纳、综合。因此，我们过去的办学和人才培养模式，单科性、行业性的学校过多、过专，学科、专业过窄，很多课程把知识分割得很细、很窄，学校、学科、专业乃至于课程各自封闭，自成体系，过分强调各自的系统性、完整性，过于强调培养本专业的“专”家，缺乏站在科技加速发展及其综合化、整体化的时代特征的高度来思考更新思维方式和教育思想、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和教育内容等问题。由此可见，科技革命及科学的迅速发展冲击着高等教育的一些传统思想，迫使高等教育更新教育思想。
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和经济增长方式两个根本性转变的要求，高等教育面临的挑战及对人才的需要，深刻地影响着高等教育思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完善，不仅需要健全市场体系和政策法规，更需要大批具有良好思想品德、专业文化素质、善于按市场经济规律进行决策、管理和运作的各类专门人才。而目前我国高等教育远不能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人才的需要，无论在人才的数量、质量、结构、种类等方面，还是在科技发展的规模与水平方面，都需要进一步加快高等教育的发展和改革。因此，高校的发展和改革必须转变教育思想，这是高等教育工作者面临的现实动力。同时，江泽民总书记关于“两个重要转变”的指示，精辟地概括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和集约型生产方式向我国高等教育提出的新挑战，并给我们指明了迎接挑战的方向。为适应这两个根本性转变并迎接挑战，高等教育必须转变教育思想。
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的相互融合及其发展的趋势，是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深层动力源。科学与人文两种文化的相互关系问题，对传统高等教育思想及其人才培养模式有着更直接、深刻的影响。在人类黎明时期，两种文化结合在一起，是深沉而持久的伴侣。但随着自然科学的迅速发展，科学与人文逐渐走向分离。其结果是生态破坏、环境污染、资源枯竭、道德滑坡、色情与暴力泛滥等灾害，危及人类的生存。大量事实表明，只有综合运用各门自然科学、技术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的知识、方法和手段，进行研究和探索，才能解决世界性的危机。因此，许多国家、许多有识之士重新重视科学与人文两种文化的价值及其结合。高等教育作为创造新知识、新科学、新文化和培养高级专门人才的园地，不仅要适应这一趋势，而且要为这种融合的发展和新科学的诞生起促进和催生作用。
世界高等教育面向21世纪的改革和发展，对我国高等教育思想提出了挑战，对传统高等教育思想施加了强大压力。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面对知识经济的兴起和挑战，面对科技革命的浪潮，都在思考和采取战略措施，深入推进以争夺21世纪人才和教育制高点为目标的高等教育改革。改革突破口的选择虽各有不同，但改革的落脚点是一致的，即都是要培养“具有21世纪国际竞争能力的新型人才”。综合各国高等教育改革战略，世界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呈现出一些共同趋势[2]， 对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也促使我国加快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促进我国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转变。
高等教育科学研究与实践的发展，是转变教育思想的直接动力。各门具体教育科学都处在孕育、形成和发展中。教育科学是建立在社会实践基础上的科学，是对教育规律的不断接近和掌握。随着社会、生产、科学的发展，它必然会引起教育方方面面的变化。高等教育实践的发展变化，必然引起教育思想乃至教育科学的变化。同时，教育思想的变革和更新，需要贯彻到实际中，也从更高层次上指导高等教育实践的发展。因此，教育者要不断改革教育思想、行为，以适应高等教育科学理论与实践发展的需要。
以上因素和矛盾的综合作用，促使人们在更宽、更广的时空领域思考现实及未来的教育问题，并寻求某种新的价值尺度来评估教育自身及与之相关的问题，以求得诸多教育矛盾的新的平衡和统一。这些思考和探索，推动了教育思想主体新的教育思想诞生以及对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转变。
三、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机制
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机制，涉及转变的主体、转变的内容、转变的方式、方法等问题。转变的主体是指管理者、教师、学生等需要转变思想的人，转变的内容是主体所持有的需要转变的主要思想，转变的方式、方法是转变的中介，包括调查研究、理论分析与价值取舍。
思想主体：通过“先觉者”实现思想的转变
思想主体是指思想的持有者或与高等教育改革有关的人员，包括教育管理者、教师、学生等。主体并不是完全消极被动地接受来自客体方面的影响、规定或制约，而是按照自身的需要、目的和意志，积极能动地影响、规定、改造或创造着客体的。因此，只有改革的个体明确了为什么要改革与改革的指导思想，采取了改革措施并积极支持和参与改革，改革才能取得成功。但如何使他们持有新的高等教育思想呢？这需要“先觉者”。“先觉者”是掌握理论武器的人，是新思想、理论的源泉和个体思想转变的先行者与开拓者。
转变高等教育思想的过程，实际上也是宣传改革、促进改革的过程。改革前的酝酿就是改革前思想的转变过程。此时，思想转变还只是少数人即“先觉者”思想的转变。“先觉者”的思想转变，是改革的萌芽和发动，与改革有关的所有人思想的转变则是整个改革的先导。只有所有个体的觉悟才能全面推动改革的进行。因此，“先觉者”思想的转变代替不了其他个体思想的转变，后者的思想转变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去实现，“先觉者”的觉醒只能唤起他人的自觉。
能够担当起“先觉者”责任的人，需具备一个首要条件，即他有新思想、新理论，有理论研究的勇气。理论是行动的指导，没有理论，哪来指导？同时，理论必须解释和预言特殊的现象，不寻求解释和预言任何事物的陈述不是理论。另外，理论必须通过实践得到检验，即使当时无法验证，在未来也是可以验证的。由于社会存在只能决定人们的意识的可能性范围，而不能完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存在只能决定人们必须回答的问题，而不能决定人们对这些问题所采取的态度。因此，人的意识既被社会存在所决定，也拥有一定范围的相对的意志自由。研究与创新理论就必须在社会存在与“意志自由”之间进行。脱离这一些，教育理论研究与创新就会失去生命力。这是创新理论需要考虑的前提。而且，缺乏理论研究的勇气，没有破旧立新的胆识，思想停留于老一套，不但成不了“先觉者”，也无法拿武器去唤醒众人。
在高等教育思想转变过程中，教育管理者和教师的思想转变是重要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大学生。作为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主体之一，大学生是教育过程中思想转变的重点对象和受益者，也是不可忽视的参与者。衡量教育教学效果，大学生最具有发言权，因而必须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转变其思想。清华大学把教育思想大讨论延伸到学生中去，组织了50多个班级开展了“世纪的呼唤”主题班会，大大激发了学生参与教改、立志成才的积极性。
只有教育工作者和学生都被发动起来了，教育思想转变才有了良好的校内环境。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由于那次教育思想研讨风潮主要集中在教育理论界，从事教育管理和教学实践工作的管理者和教师缺乏应有的热情，因而效果很有限。可见，良好的校内环境是主体转变教育思想的“催化剂”。
主体思想：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重点
高等教育思想从纵向可划分为宏观和微观两个层次。宏观层次是指人们对整个高等教育所持的理念、认识和看法；微观层次是指人们对高等教育中某个主要部分或环节所持的观点。宏观层次的高等教育思想的主要范畴有：高等教育本质观、高等教育价值观、高等教育功能观、高等教育目的观、高等教育发展观、高等教育人才观以及高等教育管理观等。微观层次的范畴主要有：学校观、办学观、人才观、认识观、课程观、教学观与学习观、教师观与学生观、质量观。宏观层次的高等教育思想涉及高等教育发展的总体方向，制约其内部不同院系的办学思想，以及教师的教育思想、教学观念，因而带有全局性，是我们需要转变的重点。微观层次的高等教育思想是高等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宏观层次的具体化，也是不应忽视的。
高等教育思想以不同主体来划分，包括：高等教育的直接与间接的管理者的思想、高等教育研究者的思想、高等学校师生员工的思想、大学生家长的思想、用人单位有关人员的思想等。这些不同层次、不同方面的思想，分别影响或制约着高等教育的不同方面，是高等教育不同层次与不同方面问题产生与阻碍这些方面高等教育改革的因素之一。因此，一般而言，处于高等教育不同领域的人，他们思想中的那些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学习）相关的思想，往往是影响高等教育这些方面的主要或主体思想。一个教育管理者，如果对自己的主体思想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教育管理者。而且，宏观的管理者主要关注的是宏观的教育思想，微观的管理者主要关心的是微观教育思想。同理，对教师、学生以及其他有关人员来说，在不同情况下，根据不同需要，也有不同的重点。当然，主要或主体的思想也只是相同的重点。同时，转变高等教育思想，不仅是纠正错误的或不正确的理论指导，更主要的或大量的是适应时代和理论的发展不断更新思想。
转变中介：调查研究、理论分析与价值取舍
不针对教育问题的调查研究是空谈，缺乏问题对症的思想转变是盲目。转变教育思想，需要把握办学目标和正确的教育方向，而运用合适的方式，才可能收到较好的实际效果。只有调查研究，才能清楚本校的基本教育思想是什么，办学指导思想是什么，在教学中贯彻了什么教育思想，取得了怎样的效果，等等。没有调查，怎能有的放矢地进行教育思想的转变？50年代教育界全面学习前苏联教育思想和教育实践的做法，由于未充分考虑前苏联的教育模式与我国当时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的差异，给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留下了隐患。这是一次沉痛的教训。因此，哪些人需要转变哪些思想，不同的思想主体需要选择哪些不同的途径或措施，都需要调查清楚，这样才能对症下药。不同的病人都开出同一个药方，都吃同一副药，无益于疾病的治疗。因此，调查研究有助于思想转变的针对性。
为推进教育改革，高校开展教育思想大讨论，办研讨班、培训班等，就是为了理论分析。大讨论可以使思想个体明确办学指导思想和教学观念。转变教育思想，可以通过讨论、辨析，但更多地要让主体感受到新的教育思想的价值观和规范，感受到思想转变的必要性。否则，没有感受到新思想所带来的好处和优势，就不会接受新思想。因为人们心理的渴求程度决定其思想的择取倾向，以再现他在一定条件下认为是符合愿望的东西，或实现他所期望的目标。这是由现实的需要和个体特定的心理结构所决定的思想转变的内在动力。这里需要进行价值取舍。从理论分析到价值取舍，是教育思想转变的一次飞跃。价值取舍需要提高认识，需要对比分析，需要弄清哪些教育思想是正确的，在什么情况下正确；哪些教育思想有价值，有什么价值。有所取舍才有所借鉴。经过取舍进而拿出“自己的新创作”。因此，理论研讨必须上升到认识阶段，必须进行价值取舍。
价值取舍也是价值重估的过程。价值重估是对以往普遍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重新进行检查、审视、甄别和评估，以便继续肯定、维护和高扬各种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否定、拒绝或摈弃那些原来没有或已经变得没有价值的东西。没有对价值的重新评估，就没有观念上的价值重建。价值重估所凭借的价值标准既是一种主体尺度，同时又是主体尺度与客体尺度的统一，它不但决定着主体的价值追求，而且主导着客观价值体系及与之相应的价值观念的形成。处在社会转型和大发展时期，许多传统的价值观念日益丧失其赖以存在的客观基础和条件，这是“破”的外部条件，更是新理论“立”的基础。通过重新认识与批判，才能形成一个与现实相适应并能促进现实向未来发展的高等教育新理论。同时，理论形成需要科学精神。它包括：怀疑一切既定权威的求实态度；对理性的真诚信仰、对知识的渴求、对可操作程序的执着；对真理的热爱和对一切弄虚作假行为的憎恶；对公正、普遍、创新等准则的遵循。只有有一定的价值判断和追求传递并纳入到了个体的思想体系中，才能真正达到转变教育思想之目的。
思想的转变程度最终来自社会的需要程度。在思潮杂陈中，转变什么思想，转变到什么程度，都取决于什么是最需要的。完成教育思想的转变，要靠主体自觉地实施，更要靠主体自愿地把外界最需要的思想观念纳入自己的观念体系中。
四、促进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转变的途径
组织理论研讨和学习以促进转变
改革开放以来，在市场经济冲击下，一些高校隐约有了危机感，意识到要改革甚至努力推进改革。但由于缺乏必需的理论指导，普遍感到困惑，不知从何着手。等待，观望，凭经验，甚至照搬国外的现成做法，皆有之。造成这种状况，主要是缺乏或轻视高教理论的研究与学习。教育理论是中小学校长和教师的必修课，但在高校中，就很少强调校长和教师要学习高等教育理论。于是，大家对转变高等教育思想就感到茫然，不知转变哪些教育思想。因此，针对轻视高教理论的学习，要补课，要加强学习。同时，促进思想转变需要理论研讨，因为理论研讨可以明辨是非、分析价值。理论研讨需要自由的交流、有效的领导、明确的目标。为此，理论研讨可首先在部分人员中开展，在取得阶段成果的基础上，再有组织、有计划地全面推进。
在实践中实现转变
高等教育思想的转变与高等教育体制、教学等方面的改革密切相联。对大多数人来说，思想的转变是寓于具体改革实践过程之中的，二者一致且相辅相成。人的任何思想都是在实践中形成和巩固的，也只有在实践中才得以修正、完善和转变。而且，由于改革本身是一种社会实践，在实践中人们能正确认识传统思想的一些消极因素，并在现实的冲突中去否定它。如果仅仅在理论上对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消极因素予以批判和否定，很难想象人们能够真正地克服传统落后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的束缚。因为思想是在个体长期生活实践和理论熏陶的基础上形成的。某种思想一旦形成，就会指导和调节个体的实践活动，成为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如果要规范人们的实践活动，就要使思想与社会实践与规范的要求相一致。正确的教育思想落实到教育和教学活动过程中，才会发挥应有的作用。因此，转变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过程，也是变革高等教育实践的过程。高等教育思想的转变必须与高等教育实践的变革同时进行，且相互增进；忽视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改革目的。
通过制订和落实政策促进转变
好的政策可以成为思想转变的强有力杠杆，制订和落实政策是为了提供个体思想转变的外部环境。如果说个体自身有了思想转变的自觉性，就无需设置过多的外部环境进行干预。外部环境是一种外在影响因素，只有通过个体的体认和接纳才能成为个体思想转变的动力。因此，政策的制订必须符合个体的心理需要。当然，在某一时期，个体可能存在好几类需要，但各类需要的强度是不均等的。政策是调整不同人的不同利益和需要的，是为了让人们保持良好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它的激励对象就是我们需要重视和加强的方面。什么人需要转变思想以及转变什么思想都可以通过政策引导去实现。因此，政策作为目标或诱因，可以成为个体发展的需要或动机。例如，在教学改革方面，为鼓励教师充分利用现代化的教学手段进行教学，我们可以制订和实施有利于他们的政策。政策必须宽严有法、驰张有度，要根据不同人的不同需要来制订。对于管理者，须以政绩作为主要衡量标准；对于教师，要以教书育人的质量作为基本要求；一个学生，要以肯学习和进步快来规定。这样制订和实施政策才能因人而异，从而不断促进传统高等教育思想的转变。
综上所述，高等教育改革关键在于“立人”，“立人”的要旨在于“新心”。只有造就了用现代教育思想和观念武装起来的人，才能发展现代教育，培养21世纪的人才。于是，转变传统高等教育思想自然就作为高等教育改革的先导来对待。
收稿日期：2000—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