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经济结构调整的若干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结构调整论文,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我国当前的经济发展阶段及其主要特征
1.从经济增长模式的改变看发展阶段的变化。当前我国经济增长面临的一个重大转变就是市场需求约束的增强，需求从经济总量的扩张因素转变为约束因素。建国以来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后很长时间，在我国的经济发展中存在科尔内所描述的短缺型特征。进入90年代以后，我国经济发展中的短缺现象不断减少，而需求不足、生产能力相对过剩的现象则越来越多。这在一定意义上表现了市场机制作用的增强和传统体制特征的弱化。这一变化的重要意义是反映了经济发展阶段的重大转变。建国以来我国经济发展是以工业化为主线进行的，而工业化的道路与各国工业化一般特点比较，又是很特殊的。各国工业化过程中，工业结构的变化大体经历以下几个阶段：（1 ）以一般工业消费品为主的轻工业发展阶段；（2）以原材料工业为中心的重工业发展的阶段；（3）以高加工度化产业为主的发展阶段；（4）技术集约化的发展阶段。 与这一过程不一致的是，我国工业化是先发展了以原材料工业为中心的重工业，然后又回过头来发展一般工业消费品为主的轻工业。需求约束的出现，表明我国工业结构变化第一和第二阶段已基本完成。主要依据是：我国消费品工业到目前为止已有了长足发展，达到了很大的规模。特别是与国内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的迅速发展相联系，与引进技术设备相联系，具有快速扩张的能力。此时虽然消费需求仍以较高水平增长，但相对消费品供给能力的扩张潜力已显得不足。正是这一情况使供求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从供不应求转变为供大于求。消费需求对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的约束，使产业的市场竞争力度加大，工业规模的粗放扩张受到限制。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企业必须停止生产能力的平面扩张，被迫积极创新技术、推出新产品、更新生产设备。这一活动必然引起产品质量档次的不断提高，引起产品技术含量和加工深度的提高。而产品创新又必然引起生产设备创新和材料创新，从而引起整个工业结构的全面升级。可以说，我国经济是被市场需求约束和市场竞争压力推入了新的发展阶段。
2.新的发展阶段的主要特征。由于生产和消费关系的变化以及相应的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我国工业化开始进入以高加工度化产业为主的发展阶段，亦即工业结构变化的第三个阶段。在这一阶段，工业产品的加工过程复杂了，工业生产的内部联系也因此复杂了。产品的技术含量和资金密度明显提高。因此供给能力的形成过程变得复杂，对资金和技术投入的要求提高了。工业化开始从规模扩张为主转向以提高产品加工深度和结构升级为主，经济运行和调控的模式从需求拉动供给增长、重点调控需求实现供求总量的平衡转变为通过供给的改进创造新的需求、重点增加有效需求以推动经济的适度增长。这是一个技术设备全面更新的阶段，也是工业体系全面更新和升级的阶段。其基本特征是：消费品工业由数量扩张为主转向改造升级为主，新的消费产业开始生长，消费品工业进入依靠新产品、高水平、高技术竞争的时期；出现普遍的设备更新和创新活动，设备投资带动装备工业快速发展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并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更新装备，建立新一代产业、努力提高产业的市场竞争力，是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的主旋律。与新的发展阶段的特征相联系，经济发展的模式也有重大变化。随着资金技术密度的提高，产业进入壁垒增强，乡镇企业由于资金技术方面的限制，大多数难以进入新一代产业领域进一步发展。特别是由于资金密度增加，使单位投资提供的就业机会减少，对农村劳动力的进一步转移也形成了限制，农村工业化的速度因此开始减慢。另一方面，引进产业中的消费品产业则在已经饱和的市场竞争中转入内部结构调整，发展速度开始放慢；随着国内工业化水平的提高，劳动力价格上升，以箱包玩具和小家电为主的加工贸易产业的发展也趋于稳定，工业化的推动力量因此开始减弱。在这个背景下，国有企业、乡镇企业和加工贸易企业的发展必然出现较大的困难。针对工业化第三阶段发展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要求，欧美日等大资本开始较快进入我国产业。在国有企业困难重重的情况下，外资企业从输出技术设备转向直接投资建厂，从合资、合作转向独资经营，已开始成为我国工业化的一个新的推动因素。
二、关于经济结构调整的方向和目标
1.经济结构调整的目标。当前经济发展的主要问题是国内产业难以适应新的产业发展阶段的要求，难以进入资金技术密集的产业寻求发展，因此工业化进程受到阻碍，经济增长率也难以持续保持较高速度。分析表明，在高加工度化产业领域，乡镇工业难以有大的作为，而国有工业由于多方面原因，在这一领域也缺少快速发展的能力。而一旦这一发展模式延续下去，则中国加快推进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的目标将受到严重威胁，这一问题还必然会影响到中国政治和社会的稳定。因此，经济结构调整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在与国际大资本的合作和竞争中，通过产业技术改造和更新，通过联合与兼并，提高国内产业的技术装备水平，扩大企业规模，适应新的发展阶段的要求，实现我国制造业的全面振兴。
2.经济结构调整的方向。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工业化的方向经历了从重工业内部循环为主到围绕消费需求发展的重大转变，因此工业中直接服务于居民消费的那部分生产迅速发展。但以重加工业为主的传统工业难以很快适应这一转变，这样就形成这部分工业产业主要依靠进口设备、零部件和关键技术发展的格局。制造业结构的这一变化，使我国产业迅速适应了消费扩张的局面，并推动了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但同时出现的问题是消费品工业的发展缺少国内基础工业技术、特别是装备工业的广泛支持，因此缺少自我发展和创新能力，总的情况是跟在国际先进产品技术的后面学习模仿。在工业化依靠消费品市场迅速扩大为主的发展时期，这个问题还不突出，但面对消费品市场开始平稳发展和消费结构发生变化并要求产业结构变化的新形势，面对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局面，工业化的推进出现了严重困难。由于此时工业规模的扩大在很大的程度上是通过产业联系链条的延长，亦即产品加工程度的深化实现的，一种新消费品的出现对经济总量的扩大作用，主要并不是表现在它本身所增加的产值，而是表现在它引起的更多的加工环节，以及这些环节引出的那些新的工业企业。我国制造业目前的结构则阻断了消费品工业升级与制造业整体升级的内在联系，这时消费品工业的升级只是带动进口产品的增加，带动的是国外有关产业的发展，这必然影响国内制造业规模的扩大，有效需求不足、经济增长率的降低和就业问题必然突出出来。第三次工业普查的一些数字应该引起重视：1995年与1985年比较，我国工业固定资产原值增加了5.2倍，年均增长率为21.7%。 其中1990～1995年的年均增长率进一步提高到24%。在固定资产原值中，机器设备的原值占50%。按照机器设备的原值和24%的年均增长率计算，1995年与1994年比较，全国的工业设备原值增加了4600亿元左右，相当于1995年汽车工业产值的3倍。 可见工业结构调整对装备工业的需求之大。但据有关的计算，我国机器设备的65%是依靠进口，因此很大一部分设备需求拉动的不是国内装备工业的发展。这对国内工业规模扩大的影响，对国内有效需求增长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特别是如果考虑到这些设备需求对装备工业改造升级的影响，以及装备工业改造升级对材料工业、基础零部件工业和工业基础技术的影响，则国内工业的发展因此受到的影响就更大了。实际上，高加工度化产业主要集中在新的工业消费品产业和设备制造业，两类产业在发展上是相互推动、相互促进的。装备工业的发展和技术创新会推动工业基础技术的发展，引起新的工业消费品的出现，而新的工业消费品的技术创新也会促进装备工业的发展。特别是这两类产业的发展都会带动材料工业、基础零部件工业等一系列产业的改造、创新、升级，而这些产业的创新升级活动也同时对装备工业形成需求，并推动装备工业和新一代工业消费品工业的发展。因此，如果引进工业不能与国内工业间建立紧密联系，不仅工业规模的扩大受到严重阻碍，而且工业消费品的改造升级也只能跟在国际产业的后面，对我国工业化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从这些分析看，经济结构调整的方向应该是：建立引进工业与传统工业间的紧密联系，在替代进口的过程中使我国的制造业形成能够自主发展的较为完整的体系。重点是实现引进产业的国产化，特别要在设备制造领域实现深层的替代进口。
三、经济结构调整面临的主要矛盾
1.要素需求结构与要素供给结构的矛盾。工业结构变化的第一和第二阶段，劳动力在要素需求结构中所占比重较高。特别是我国先进行了资金密集度较高的工业化第二阶段，后进行劳动密集度较高的第一阶段，因此改革开放以来的要素需求结构中劳动力需求所占比重就更高了。而我国的要素供给结构恰恰支持这样的要素需求结构，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工业化迅速推进、工业规模迅速扩大的重要原因。进入工业化第三阶段后，产业结构升级引起了要素需求结构的变化，对资金和技术的需求比重提高了，这样与我国的要素供给结构必然发生矛盾。特别是由于我国工业化是从第一阶段补课后直接越入第三阶段的，因此要素需求结构的变化幅度就显得更大，与要素供给结构的矛盾就表现得更为尖锐。
这种矛盾主要引起了两类问题：其一是城市就业问题；其二是农村的进一步工业化问题。城市工业是以国有工业为主体的，其中一部分是传统工业，一部分是改革开放以来发展起来的消费品工业，例如轻纺、家电等。传统工业是改革开放前形成的，以重加工业为主，资金密集度较高。但由于国有经济的体制弊端，传统工业企业存在富裕人员过多、机构臃肿的问题；消费品工业也是由于体制问题，因为不顾市场需求的盲目快速发展，存在生产能力严重过剩的问题。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后，面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要求，国有工业一方面要提高传统工业的竞争能力，因此必然裁减不必要的富裕职工；另一方面要淘汰一部分过剩的生产能力，这些活动都会使国有工业就业人数减少。此外，由于城市新一代工业资金技术密集度很高，单位投资提供的就业机会相应减少，因此对城市新增就业的吸纳能力下降。城市新增劳动人口的就业问题也突出起来。农村工业以乡镇工业为主体。第三次工业普查结果表明，我国乡镇工业平均的资金密集度很低，人均占有的固定资产原值和流动资金平均余额为2.4万元，仅为国有工业的34.8%，为外资企业的28.2%。 面对发展资金技术密集产业的要求，乡镇工业在资金密度方面明显处于劣势。另一方面，农村形成工业化积累资金的能力也还较弱。因此，面对新发展阶段的要求，农村工业化的速度将明显减慢。这种情况会影响到农村经济对农业剩余劳动力的吸纳能力，在农业剩余劳动力强大的转移压力下，可能导致农村劳动力更多的流向城市。农村劳动力与城市劳动力在就业上将形成更为激烈的竞争，这种情况将加剧城市的就业问题。
2.集中与分散的矛盾。经济结构调整要求资金和资源配置的相对集中，而现实的资金和资源配置机制，无论在市场方面，还是在计划方面，都表现的比较分散。从市场方面看：其一，作为市场主体的企业，与新的发展阶段要求相比，一般规模较小，缺少独立进入新一代资金技术密集产业的能力；其二，我国要素市场发育程度很低，市场机制因此缺少有效积聚资金和资本的能力；其三，作为国内工业中资金技术密集度较高部分的国有工业，因为体制原因，尚未成为完善的市场主体，缺少在市场环境中自我发展的机制，市场对国有资产配置的调节能力很低。凡此种种，使市场配置资金和资源的活动很分散，条块分割的问题很突出。从计划方面看：改革开放以来的放权让利，使计划管理体系也呈现高度分散的状态。原来中央集中管理的投资模式，随着投资资金来源的多样化和投资审批权的不断下放，转变为多极、多部门分散管理的投资模式。由于地方利益和部门利益的不同，在投资资金上难以形成较大的联合，难以形成投资的集中，因此也不能适应结构调整集中配置资金和资源的要求。
以上分散的资金和资源配置机制，对于工业化第一和第二阶段是能够适应的。特别对劳动密集的消费品工业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因为工业化在这一时期，产业紧密靠近消费需求发展，产业的单位投资规模较小，投资回收较快。分散的资金、资源配置机制具有很大的灵活性，既适合这一时期消费需求的特点，也有利于调动多方面的积极性。但对工业化第三阶段发展资金和技术密集的高加工度化产业的要求，则难以适应。主要因为消费品的加工深度增加了，技术要求提高了，消费品创新对基础工业、装备工业、材料工业发展的要求提高了。工业发展的主要方面转向离消费需求较远的高技术的加工制造业领域，通过这一领域的升级，支持消费品的创新和升级。由于这些产业的资金技术含量较高，企业规模较大，因此单位项目的投资规模扩大，投资回收期延长。分散的资金、资源配置机制，既难以有效集中投资，也不能承受较长的投资回收期和较大的投资风险，必然影响到这一时期的经济发展。各工业化国家在这一发展阶段上，或是通过较为完善的要素市场功能，或是借助政府集中资金和资源的功能，实现资金和资源配置的集中。我国也必须作出正确抉择，否则经济结构调整的步伐就难以迈出，民族工业在新的发展阶段就难以实现全面振兴。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对经济体制的功能提出了新的要求，重点是提高资金、资源配置的集中程度。
3.结构调整与国有资产结构刚性的矛盾。经济结构调整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产业存量结构调整。包括长线产业的裁减，以及现有产业的改组改造，因此必然要对目前的资产分布格局进行调整。我国国有资产的结构刚性，对这一调整难以适应存在较为突出的矛盾。国有资产的结构刚性是与国有资产的经营管理模式密切联系的。在市场经济中，决定资产使用方向，承担资产损失责任的是资产的所有者。通过放权过程，国有资产的经营管理转向分散。在国有资产的使用上是分散的经营者决定的，而资产损失的责任则是由国家集中承担的。这种资产支配和使用权与资产损失责任相互分离的状况，一方面使资产经营者缺少必要的责任约束，另一方面，也使国家集中承担的资产损失规模太大。由于国家财力在放权让利的活动中迅速分散，集中的财力很小，因此实际上国家没有能力完全承担资产经营的损失。在经济结构调整的初期，由于国有资产损失表现出来的部分较小，通过银行系统和各级政府部门对要破产企业的扶持，问题还可以被掩盖；但随经济结构调整的深入，国有资产损失表现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大，承担资产损失责任变得越来越困难了。与私人所有者不同，国家不会因一些企业的破产而破产，因此国家对国有资产损失承担的责任不会因为企业的破产而消失。如果国家不能承担资产损失的责任（这些责任主要包括企业资产核销后企业债务的归还，企业职工的安置等），则企业的破产也就难以宣布。由于国家承担的资产损失责任不断增大，而国家能够清偿债务和安置职工的财力则不能较快增加，因此该破产的国有企业就不能迅速宣布破产。这样国有资产结构的调整必然受到限制。此外，国有资产的分散管理和经营，对资产的重组活动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因为企业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是存在差别的，企业很难从国有工业结构重组全局的角度考虑企业的兼并和联合问题。这些问题对国有资产结构的调整必然也会带来影响。
4.替代进口与扩大对外开放的矛盾。我国目前进口构成中，机器设备及有关的零部件等占较大比重。1995年进口总额中，机器及运输设备一项所占比重为49%。而且这项进口是各项进口中增长最快的，1990～1995年年均增长率为25.6%，比同期进口总额的年均增长率高5.7 个百分点。由于经济结构调整的一个主要目标是建立传统工业和引进工业之间的联系，因此必须在设备制造业等领域进行深层次替代进口，这样对设备进口的增长将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设备进口活动的减弱又将影响到整个进口规模的扩大，并因此影响出口的增长。因此，替代进口活动对扩大外贸规模将产生越来越大的限制，与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要求之间，会形成越来越突出的矛盾。
四、经济结构调整的基本思路
1.实行大企业、大集团战略是在我国目前的体制格局下实现适当集中的唯一选择。通过这一战略既可以实现资金和资源的适当集中，也可以实现国有资产经营管理的适度集中，还可以保持企业自主发展的特点。应该注意的是，在大企业、大集团战略中，政府必须发挥好统一规划、合理引导的作用。应该从全国的角度出发，统一考虑企业集团的组建，实现资金、技术、人才以及资源优势、市场范围的合理组合和分布。应该使新组建的企业集团达到能够与国际大企业集团相抗衡的规模和水平。这些规划和引导应该由中央政府统一进行。要克服地方利益、部门利益和企业利益等局部和个别利益对企业集团总体最佳组建的不良影响。国家应以“一五”时期搞156 项重点建设和目前搞三峡建设的气魄和决心，尽快组建发展一批构成新一代工业骨架的大型企业集团。并通过这一过程完成我国传统工业和引进工业的统一，实现民族工业的振兴。这些大企业集团的发展和组建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要从未来10～15年的国内外市场需求特点和科技进步的特点出发，与大的建设项目结合起来考虑。通过大建设项目奠定企业集团生产能力的基础，通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形成这些大企业集团新的机制。这些企业集团不是在现有企业基础上简单合并而成，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建立和形成的。根据我国目前的社会储蓄水平、外汇储备水平和农产品、工业品供给能力，完全可以立即开始这一宏大的跨世纪工程。它既可以为今后长远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还可以为当前的经济增长提供必要的投资需求。
2.农村工业是以乡镇工业为主体的。由于乡镇工业的体制特点，受市场调节的程度较大，要素的流动和组合也比较灵活，因此应该加快农村要素市场的建设，打破市场间的分割和封锁，引导农村工业通过市场形成更大的积聚和联合，扩大乡镇工业企业的规模，使农村工业在80年代发展的基础上，进入一个上规模、上水平的新阶段。与此相伴随，要因地制宜的引导农村城市化的活动。预测在农村工业化水平较高的区域，例如华南和华东，在农村工业上规模和水平的活动中，会形成一批新兴工业城市，这些城市的工业将成为城市工业的崭新成分。伴随城市工业结构的升级，应该努力使城市工业对农业提供质量更好、价格更低的新型农业生产资料，降低农业的生产成本。对具备农村工业升级条件和开始进行农村城市化的地区，要利用农业劳动力转移已较充分，农业劳动力人均耕地较多的条件，积极发展农业的产业化经营，提高农业生产效益。内地农村有条件的也应该积极发展资金技术集约型的新型农业，提高资源利用率和产出率。考虑到我国农产品价格目前与国际市场已很接近，而我国居民食品消费支出在总支出中所占比重较多下降的现实，为了保证农民务农收入有稳定的增长，应该考虑建立农产品保护价格制度。通过国家储备调节农产品市场供求，使农产品价格保持平稳提高趋势。
3.在替代进口活动中，技术引进和机器设备的进口必须坚持为消化、创新服务的方向。重点放在购买技术专利方面，对必须进口的设备，应该坚持少进口、多研制的原则。引进一套设备，就要形成该项设备的开发生产能力。当设备及有关零部件进口减少以后，应该适时的调整贸易结构，增加我国短缺的资源产品的进口。从长远看，资源制约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根本制约，在进口替代中使进口重点转向资源性产品，是保证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长远之计。应该看到，从出口资源性产品，进口工业制成品；到出口一般劳动密集型工业制成品，进口资源性产品和高技术产品；再到出口工业制成品和高技术产品，进口资源性产品，恰恰是工业化不同阶段特征在贸易结构方面的反映。因此，通过合理调整贸易结构，经济结构调整的替代进口活动，就不会与对外开放产生矛盾，就可以在更高的贸易水平上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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