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新总统面临老问题
本刊记者 付冰冰
当地时间4月21日,据乌通社报道,2019年乌克兰大选第二轮投票已圆满收官,据民调结果显示,喜剧演员泽连斯基以73%的得票率碾压现任总统波罗申科,后者得票率仅为26%。民调结果出来后,波罗申科承认落败,并向对手表达祝贺。
中国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乌克兰室主任赵会荣对本刊记者表示,泽连斯基当选有意外的一面。作为毫无从政经验的政治黑马,他的当选让很多人出乎意料。但从另一方面看,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当下的乌克兰民众对波罗申科执政五年的成绩单不满意,并且厌倦了传统型政客,民众期望新面孔带给乌克兰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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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乌克兰家喻户晓的喜剧演员,泽连斯基于2015年—2019年在《人民公仆》里边扮演了刚正不阿的清廉草根总统角色。在这部剧中,他的演技所刻画出的形象深入民心,使得乌克兰民众认为泽连斯基有可能成为一个令乌克兰人民满意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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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记者发稿前,俄方对于此次乌克兰大选结果始终处于观望状态,如果泽连斯基在对俄合作方面迈出第一步,俄方将可能做出反应。
曾经是前苏联工农业都最发达加盟共和国之一的乌克兰,如今已经沦落成欧洲最贫穷的国家,是苏联解体后转型最不成功的国家之一。前任总统波罗申科是该国巧克力大王,他2014年上任时支持率很高,如今却被41岁的政治素人泽连斯基抢了风头,这反映出乌克兰社会对国家无法走出长期危机的严重焦虑和迷茫、人们总是寄希望于发生某种奇迹的心态。
“光杆”新总统面临老问题
打击腐败、提振经济、改善民生,作为新上任的“光杆”新总统,泽连斯基将面临上述在波罗申科执政时代遗留的老问题。
此外,乌克兰政治问题碎片化也不容忽视。赵会荣主任对本刊记者表示,这将直接影响到泽连斯基执政地位的稳固程度,进而影响到他推行的政策执行力度。由于泽连斯基在议会没有自己的团体,只能为今年十月的议会选举做准备,使他的人民公仆党进入议会,并占有尽可能多的席位。
对于泽连斯基来说,做到这点的关键在于当前议会各派政党议员对他的态度。按照乌克兰宪法规定,议会拥有较大权力,总统只有提名国防部长和外长的权利,包括总理在内的大部分政府成员都由议会执政联盟来提名,当提名在议会经投票超过一半后,才能够被任命。
赵会荣表示,缺乏政治资源的泽罗斯基之所以赢得大选,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在于前者得到了乌克兰寡头科洛莫伊斯基的支持。因此他需要处理好与寡头的关系,进而维持其执政地位。但两难问题也随之而来,如果要兑现对乌克兰选民的竞选承诺,泽连斯基就要着力于打击腐败,把财富集中到国家手中,以此提振经济、改善民生,这都需要与乌克兰寡头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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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与泽连斯基相比,其他候选人更令民众难以看到希望,因此乌克兰民众宁愿选择一张“白纸”,也不愿意选择已经对其感到失望的传统政客。
施政纲领模糊
赵会荣表示,面对乌克兰危机进一步固化,克里米亚实际上已经分离出去的现状,在大选期间,泽连斯基及另外两位候选人季莫申科和波罗申科在竞选主张中对于如何解决克里米亚、顿巴斯、刻赤海峡问题都没有给出明确路线图。
在此次总统大选中支持泽连斯基的寡头科洛莫伊斯基,曾是乌克兰前任总统波罗申科的支持者,之后反目。
泽连斯基在施政方向继承了前任的政治主张,即追求“一路向西”、加入欧盟和北约。与前任波罗申科不同之处在于,泽连斯基表示,要尊重人民的决定,把加入欧盟和北约的决定权交给全民公决。在对外关系方面,泽罗斯基主张与俄罗斯加强对话,用协商的方式解决问题。
赵会荣强调,目前的国际协调机制基本上不把克里米亚列入议题。顿巴斯冲突也不可能指望通过履行新明斯克协议解决,因为这个协议没有规定俄乌双方谁应该先履行义务。明斯克协议本质上是停火协议,而且在实践中也没有实现停火目标。诺曼底四方会谈已停滞两年多,乌克兰问题三方联络小组虽在运行,但效果有限。克里米亚、顿巴斯和刻赤海峡危机,实际上是俄罗斯与西方在冷战结束后地缘政治竞争的延续。在俄美全球对抗僵持不下的背景下,乌克兰解决地区分立与克里米亚问题希望渺茫。
寡头影响巨大
乌克兰独立后三次改变政体,都没有触及寡头政治问题,也没有建立独立的司法体系,政治秩序和政治稳定至今缺乏有效的制度保障。实践中,总统谋求加强自身权力,总统与总理、议会之间关系复杂,权斗不止。而美俄等外部力量的深度介入进一步加剧了乌克兰政治的不稳定。在经历了2016年的政府危机后,波罗申科通过更换内阁勉强维持总统权力,但政绩平平,民意支持率始终很低。
廖:就以《医者意也》[注]《医者意也》,台湾东大出版公司,2003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为例,谈点感想吧.此书原本是应台湾学者与出版社之约而做,就内容之外,或谓之“外史”而言,此书撰写与出版前后确有许多有意思的话题.
由于控制了本国的关键行业,资产雄厚的寡头在乌克兰拥有巨大能量,拥有私人武装的寡头甚至参与了东部地区的顿巴斯冲突。
波罗申科坚持既有政策,季莫申科表示应该签署新协议取代明斯克协议,泽连斯基则含混地强调要为和平而努力,施政纲领仅停留在喊口号阶段。
解决上述两难问题的关键在于今年十月份议会选举的结果。赵会荣对本刊记者表示,泽连斯基的执政能否顺利推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议会选举中能否做到带领人民公仆党获得较多席位,或者与其他政党形成执政联盟。
赵会荣表示,未来很有可能再现执政联盟脆弱、不同政治力量之间激烈争权的一幕。
寡头力量形成于20世纪90年代库启马总统执政时期。在私有化过程中,少数人掌握了包括煤炭、天然气在内的高额利润产业,影响力越来越大。
一路向西但难顺利
边坡区上部为含角砾粉质粘土,下部为基岩层。上部土体为含角砾粉质粘土底部局部地段分布有一层厚度为0.1~0.2m灰白色夹紫红色粉质粘土,粉质粘土夹少量角砾,分布在边坡的中前缘地段,该层遇水极易软化,并易形成贯通性潜在滑动面,空隙较大,地下水易富集在此,因此在暴雨季节,地表水渗入形成局部孔隙水水压急剧增高,随着水自上向下排泄流经,再加上土体力学参数降低,为边坡变形破坏形成提供有利条件。下部基岩为顺层砂质泥岩边坡,岩层层面局部呈闭合~张开0.1~0.3cm,裂隙面粗糙,充填少量的粘性土,岩层中层间错动带较为发育,薄层泥岩地段最为发育,为工程边坡潜在滑动面(顺层结构面)。
自广场革命以后,俄罗斯对乌克兰内政的影响日渐减少。受乌克兰国内反俄情绪影响,大选候选人都主张走亲西方路线。
为维护自身在乌克兰的利益,寡头力量在不同时期选择不同的外交路线来保证自身掌握的经济资源不受损害。
赵会荣主任表示,在大选结果公布前,泽连斯基、季莫申科和波罗申科都明确表示走亲西方道路,当选后将谋求推动乌克兰加入欧盟和北约。差别在于,波罗申科最为积极,允诺2023年提交加入欧盟的申请并准备加入北约成员国行动计划,继续切割与俄罗斯的关系。季莫申科则主张与欧盟签署新的联系国协定,季莫申科和泽连斯基都认为可以与俄罗斯对话。
克里米亚事件以后,乌克兰政情和舆情发生重要变化,过去亲西方派与所谓亲俄派两大阵营势均力敌的情况一去不复返。
此外,美国深度介入乌克兰政治,美国主管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大卫·黑尔和驻乌克兰大使玛丽·约万诺维奇与主要候选人保持接触,实时把控选举进程和节奏,确保选举如期举行并符合美方利益。
赵会荣分析,泽连斯基在推行亲西方政策方面已经拥有政策基础和法律依据,未来乌克兰与西方的合作将不断推进,但地缘政治、历史、文化和地区差异等因素使乌克兰“加盟入约”的道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其一,欧盟和美国更多从安全角度看待乌克兰,并把乌克兰置于对俄关系的坐标轴内考虑,在接纳乌克兰成为欧盟和北约成员国的问题上态度谨慎,目的是避免与俄罗斯发生正面直接的军事对抗。其二,俄罗斯始终把乌克兰加入北约作为底线,会想尽办法全力阻止。其三,乌克兰官方与民间在“加盟入约”问题上存在“两张皮”现象,民意围绕“加盟入约”的地域性分歧短期内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