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内涵与结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职业教育论文,县域论文,内涵论文,结构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13X(2015)05-0051-06 DOI：10.13763/j.cnki.jhebnu.ese.2015.05.009 “郡县治，天下安”，治理县域历来为国之大政。就中国而言，县实际上构成了当代中国政治实体、区域经济和综合社区的基本单元。中国目前是五级行政区划，分别为省(省、自治区、特区、直辖市)—地(地级市、地区、自治州)—县—镇(镇、乡、民族乡)—村。县级行政单位是中国第三级行政区，是地方政权的基础，包括县、市辖区(地级市的区)、绝大多数县级市(不设区的市)、自治县、旗、自治旗、特区、工农垦区、林区等。截至2010年底，全国共有2 856个县级行政区划单位，其中包括883个市辖区、364个县级市、1 438个县、117个自治县、49个旗、3个自治旗、1个特区、1个林区。县域是在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诸方面具有较为完全的行政职能的基层社区，在上述各方面建设中的作用举足轻重。党的十八大报告重申了党的十五大报告首次提出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即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管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还是建成现代化国家的奋斗目标，都离不开县域，也就是说必须有县域的小康和现代化，才有国家的小康和现代化。县域现代化是一个覆盖诸多方面的现代化，其中包括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职业教育现代化既是县域经济社会现代化的指称，也是县域整体现代化的内容。 一、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 要想说明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就不能不提现代化，在众多现代化定义中，我还是认同布莱克的定义，他说：“如果一定要给‘现代化’下一个定义，那么‘现代化’可以定义为：反映着人控制环境的知识亘古未有的增长，伴随着科学革命的发生，从历史上发展而来的各种体制适应迅速变化的各种功能的过程。”[1](P11)现代化是一个过程，是一个涉及社会、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诸多领域的过程。“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是一个复合短语，如果扩展其表达方式则可以理解为“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大背景下，县域层面如何实现职业教育的现代化目标，进而助推县域经济社会现代化的实现”。其中，以“县域”为概括的县域经济、县域政治、县域区划等是问题的背景或逻辑起点，职业教育是这一概念的主体，现代化则是这一问题解决的隐含目标和过程(见图1)。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实际上正是由这三个元素复合而成的具有时代特点和地域特征的动态概念。
图1 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表达 职业教育包含“职业”和“教育”两大基本元素。相应的，职业教育现代化也应该在这两大元素现代化的基础上，通过有机整合，实现从传统办学向现代办学的转变。教育现代化是复杂、系统的长时段变迁过程，分析十几年的研究成果不难发现，已经形成了对教育现代化内涵的多元理解和实现教育现代化的多元路径。褚宏启教授认为，“教育现代化是指与教育形态的变迁相伴的教育现代性不断增长和实现的过程。”[2]他将现代化的过程“分解”为诸多教育现代性(如人道性、多样性、理性化、民主性、法治性、生产性、产业性和自主性等)的增长，这些新性质的增长构成了教育现代化进程的“纵轴”。教育现代性通过教育形态表现出来，教育形态的现代化则成为教育现代化进程的“横轴”。总之，“教育现代性”成为他笔下教育现代化的主轴。顾明远教授则指出：教育现代化“是以现代信息社会为基础，以先进教育观念为指导，运用先进信息技术的教育变革的过程，是传统教育向现代教育转变的过程。”[3]他将教育现代化浓缩成了教育的“民主性、公平性、终身性、全时空性、生产性、社会性、个性性、创造性、多样性、差异性、信息化、创新性、国际性、开放性、科学性和法制性”等特征。在顾教授看来，贯穿教育现代化全过程的重要元素在于“信息化”。即教育现代化的基础与实现过程需要信息社会的社会基础，需要信息技术的实现手段，需要信息思维的积极参与。正是在信息化社会的背景之下，教育现代化逐渐实现人的完满、社会的和谐、不同种族的融通、多元思维的碰撞，达到为全社会、全领域、全阶层现代化服务的目的。冯增俊教授则认为工业化是现代化的根本推动力，与现代化之间构成了相互影响之作用。教育现代化的本质特性是“以推进现代经济增长这个工业化的核心目标为使命的，任何教育现代化的行为如果离开这个使命，就必然带来行动上的偏差而导致灾难性的后果”[4]，其具体内涵主要表现在教育现代化是“改革进程”，是“复杂的系统进程”，是“全球的、长期的、不可逆的、进步的和循环递进的进程”。他将教育现代化与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紧密结合，突出教育体系与工业化步伐间的互动，以“寻求教育与社会发展的最大适切性和最佳效益”为准绳。三位学者从不同的切入点解构了教育现代化的基本内容与特征，但落脚点都放在了教育现代化进程中因应周围环境的变化而产生的新特点。也就是说，教育现代化不是一个孤立的进程，而是在经济发展的驱动下，与社会系统、法律系统、政治系统、生命发展系统保持紧密互动，在互动中融入现代元素，并将教育现代化的成果反馈到各系统之中，实现教育现代化及其互动系统的现代化。毕竟，教育的对象是人，而人力资本则是各系统不可或缺的、最具有价值的活动因子。故教育系统的现代化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 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职业本身也逐渐吸纳了现代化的元素，在保有一些基本成分的前提下呈现出了新的特点。如职业分工区域精细化、职业结构急速调整、职业的技术含量要求增加、职业对劳动者的素质技能要求综合化等[5]。姜大源认为现代社会，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的互动态势更为明显。主要表现在劳动分工由单一工种向复合工种转变、技术进步导致简单职业向综合职业发展、信息爆炸催生一次性学习向终身学习跃进、竞争机制迫使终身职业向多种职业嬗变[6](P9-10)。职业呈现出的现代化特征，也逐渐影响着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与路径。例如，职业教育由规模式扩张向内涵式发展的转变，职业教育由独立办学向集团化办学的升级，职业院校的招生由国家统一部署向自主招生的过渡，课程开发由过去的简单借鉴学科式课程模式，向基于工作过程的行动导向的课程模式转变等等。与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相融合，我们可以看出，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进程正是教育现代化与职业自身发展中现代元素的有机融合过程。所谓“有机融合”，并不是两者现代化的简单叠加，而是职业在进入教育领域实现由工作系统向学习系统转变的过程中，两者的现代化元素共同作用于职业教育的每一个环节，最终形成了教育系统及其周围系统和职业系统共同塑造出的现代职业教育。这里更加强调现代化的过程、现代化的渗透、现代化的融合和现代化的成果(见图2)。
图2 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图解 在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确定后，再在前面冠以“县域”二字，就将其适用范围精确到了县域行政区划之中。我国确知有县制，开始于春秋时代。县制发展历史十分悠久，基本上历朝历代都有县制的行政区划并一直延续至今，成为我国最稳固也是最重要的基层政权。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中国的县在经济、社会、文化方面已经形成了相对独立的地域实体[7]。教育的发展，尤其是职业教育的发展与区域经济发展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县域职业教育的发展路径自然也就与县域经济的发展有着天然的关联，并以后者为根本动力和作用对象。当前和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是我国县域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的关键期，在县域文化、县域政治、县域区划等的共同作用下，县域职业教育正呈现出独特的发展路径，越来越表现出职业教育作为独特的教育类型所被赋予的区域性、行业性特点。十八大之后，县域经济发展即将进入“统筹推动县域经济科学发展”的新阶段。所谓“县域统筹发展”就是在壮大县域经济的基础上，统筹县域经济、社会、文化、政治和生态的“五位一体”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相应地，县域职业教育的发展也就走上了统筹发展之路，即职业教育与县域经济、社会、政治、文化和生态的相协调、统一，新时期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就被赋予了“统筹”的应有之义。综上，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就是在统筹推动县域经济科学发展的大背景之下，将教育现代性元素与职业的现代化特性有机融合，在经济、政治、文化、法律、生命发展等系统的发展性影响下，综合性地产生出契合县域特点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径及其过程。 二、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结构 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是一个过程，具有发展性、动态性特点。但是就过程中的某一个状态而言，它又具有静止性和相对性，表现出在某一个时间段内，或某一种环境下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特点。这种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相对性和静态的特点，有利于人们以一定的框架结构去衡量不同阶段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进程与质量。以上文对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涵分析过程为参考，剖析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结构，可以将其视为一个集合体，以内外二分的角度全面的审视职业教育在县域环境下如何实现内部现代化与外部现代化的统一，并尝试构建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结构作用模型。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我们按照内外二分的方式对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结构开展分析，但在实际运行过程中，内外结构的诸多成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转化，甚至合并为某一个新的成分，故基于内外部的分析更多的是为我们了解结构内的组成部分及其相互作用的关系提供便利，在评测、实践过程中，应用联系、发展和系统的观点审视各成分的作用路径。 (一)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部结构 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是职业教育在一定区域内实现一系列既定现代化指标的综合体现。唯物辩证法强调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故职业教育的内部发展理应成为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首要、内生动力。考虑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首先应将目光聚焦于县域职业教育内部的现代化进程。 职业教育的内部现代化主要涉及三个方面的现代化：职业教育特性的现代化、能力的现代化与体系的现代化。特性的现代化旨在“定性”，即凸显职业教育这一教育类型的现代化；能力的现代化旨在凸显职业教育现代化依托的主要动力；体系的现代化旨在凸显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表现形式、理想图景和行动框架。相应的，职业教育内部现代化对应三个基本问题：一是职业教育现代化相较于其他教育类型的现代化是否具有排他性特点；二是职业教育自身是否具备现代化目标的实现能力与路径；三是职业教育能否实现内外部信息交流以达到系统的负熵运转和现代化目标。对于第一个问题，职业教育虽然属于众多教育类型中的一种，具有教育的基本属性与基本功能，需要秉承教育的基本理念，但由于其特殊的人才培养目标及其引导下特殊的人才培养模式，使得职业教育的现代化进程无论是在参与主体、参与阶段，还是要素投入等维度上都有着独特之处。职业教育的现代化既要有教育现代化的背景和元素，更要凸显职业教育现代化自有的特征与维度。如职业院校“双师型”教师队伍的现代化、职业院校实训设备的现代化、职业院校管理体系的现代化等都具有显著的排他性。对于第二个问题，职业教育从规模式扩张向内涵式发展过渡的进程，重点依托于师资队伍建设、课程体系建设、教学改革、教学设施的更新与完善、管理水平的提升、科研实力的提升等“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共同努力，其中“软实力”逐渐成为主导这一进程的关键力量。故职业教育自身是否具备现代化目标的实现能力与路径，需要重点搭建以软实力主导的内涵式发展能力体系。第三个问题则重点关注职业教育与外界的沟通状态，尤其是现代化社会强调的“协同效应”更需要系统间的信息流动与密切配合，达到子系统联合的超越效果。从职业教育发生发展的全过程来看，职业教育与外界的信息流通(或称之为开放性)主要表现在三个关键节点或状态：入口、培养过程、出口。入口开放性指的是职业教育在吸纳培养对象中所表现出的开放性；培养过程开放性指的是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理念、培养方案、培养力量等的开放性；出口开放性指的是职业教育在输出人才、技术成果等方面所表现出的开放性。这种系统的、全过程的开放性有助于加速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进程，提升现代化的质量。 综上，职业教育的内部发展主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职业教育发展能力、职业教育专业性与职业教育开放性。这三个方面的现代化共同构成了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内生动力。 (二)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外部结构 职业教育不仅是教育，更是经济，还是民生[8]。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民生需求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紧密互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异于其他教育类型的强烈的联动效应。县域经济的发展、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以及居民生活质量的不断改善，客观上为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提供了物质条件、社会需求与舆论支持。从影响职业教育发展的主要因素分析出发，外部结构可以划分为经济元素、社会元素、政策元素和人的元素四个方面。经济元素直接体现现代化的成果，并为职业教育的现代化提供最为直接的物质保障；社会元素凸显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孕育环境，描述职业教育现代化与社会发展软实力之间的互动关系；政策元素更多的起到“催化”作用，使职业教育在合理合法的轨道上发展，并能够得到政府部门的财政、管理等的支持；人的元素则指向职业教育现代化实现人的发展的本真功能，即满足人在不同阶段对职业、学习等个人发展的需求，并为终身学习社会的营造提供平台。 1.经济元素：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直接体现 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与发展中，中国县域经济形成了农村性、地域性、层次性、综合性和不平衡性等基本特点[9]。这也就决定了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与经济元素间的互动关系十分复杂。首先，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必然体现县域经济的特色，尤其关乎县域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其次，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具有很强的地域性特征，从而也就产生了区域之间的不平衡性。从体现县域经济发展状况的主要指标来看，影响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主要成分包括地区生产总值(GDP)、产业结构、企业数量与人力需求状况、区域人力资源供给情况等。这些指标直接反映了区域经济发展与区域职业教育互动的紧密联系，并能够在经济层面为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提供支撑与信息参考。同时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实现也能够助力县域经济的腾飞，实现“经济支持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反哺经济”的良性互动。 2.社会元素：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孕育环境 职业教育在与经济层面互动的同时，更与社会组织、成员、环境相互作用，形成具有县域特色、体现职业教育特点、为区域民众所认同的职业教育发展模式。社会环境的存在为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提供了孕育环境，这一环境由多元成分构成，主要包括社会成员就业创业、区域内民众观念养成与文化氛围、县域城市建设(尤以基础设施建设、公共资源分配等为重)等要素。而在环境孕育现代化的同时，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也会反作用于县域社会的发展，在提升公民素质、促进社会文化建设尤其是健康职业观念的养成等方面发挥作用。 3.政策元素：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催化效应 政策环境是职业教育发展无法忽视的重要元素。尤其是在“政府办教育”与职业教育自身复杂性的内外环境之下，寻求行政部门、立法部门在职业教育发展进程中的协助，是加快实现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步伐的有效举措。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是系统的现代化，是法治社会下的现代化，是先进教育、管理理念指导下的现代化，是在信息化社会中孕育的现代化，具有多重内涵的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必然需要行政部门、立法部门在财政拨款、管理体制、法律体系完善等方面给予重要支持。而行政、立法部门的行动主要来源于社会发展需求带来的政策与法律法规出台的需求，故政策元素在此起到了“催化”作用，通过行政与立法力量“催化”出了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进程中政府与职业教育良性互动的模式。 4.人的元素：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本真功能 职业教育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基本功能并不能掩盖其作为教育类型的一种所具备的最根本的“服务人的发展”的本真功能。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在实现县域内部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等现代化协同发展的基础上，达到为县域民众提供充足的成人、成才、成长机会的终极目标。这种发展理念早在上个世纪开始流行的人本化教育思想中就能得到印证，并在现代化的洪流中得以发扬光大。它强调的是，现代化并不只是物质层面的现代化，也并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化层面的现代化，它更是指人的层面的现代化。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体现的人本化思想无处不在，小到职业培训课程的普及，大到县域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县域内人这一独特群体的可持续发展。 (三)内外部结构的关系 在内外部结构共同作用下形成的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过程中，内外部结构是以何种关系共生共存，并推动县域职业教育不断增加现代性的？这里涉及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中内外部结构的关系问题。 我们可以尝试从社会的现代化进程中寻找答案。从发生类型上看，社会现代化大体分为“自生型”和“回应型”两种。自生型现代化又称内源型或先发型现代化，主要是指那些依靠本国内部现代性因素自我生长而实现的现代化；回应型现代化也称外生型或后发型现代化，一般指那些迫于外界经济、军事和文化扩张压力而启动的现代化[10]。从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长期互动的过程中看，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最可能表现的形式为“回应型”。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大致可以归为三种：一是职业教育走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前头，起到引领作用；二是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齐头并进；三是职业教育滞后于经济社会发展，游离于经济社会发展之外或者起阻碍作用。目前还没有一个国家的职业教育真正扮演引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角色的例子，而我国过去三十多年的职业教育发展与经济社会之间的关系也充其量可以归为齐头并进的关系[11]，即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类型与层次产生了更高的需求，从而对职业教育产生了变革的新需求。不可否认，绝大部分地区的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过程都将经历“接受外界刺激——产生发展需求——激发内生动力——实现既定目标——接受新的外界刺激”的现代化螺旋上升模型之中。在这个上升的过程中，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外部结构首先受到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而产生“被现代化”的趋势，进而影响到职业教育自身现代化的理念，带动职业教育内部实现现代化的进程，并促进外部现代化的不断深入，自此实现内外部结构的现代化联动，形成系统的现代化实现路径。可以看出，内外部结构是不断处于相辅相成的关系之中，但存在先后关系，即首先由外部结构产生现代化的需求和趋势，进而促使内部结构产生现代化的需求，并不断开启系统现代化的新进程。 “县域职业教育现代化”从一个复合词演变而来，却具有了独立综合的现代意义。从县域经济到县域社会，从县域产业到县域生态。每一个县域事物的背后蕴藏的是带有中国原始痕迹与氛围的社会发展形态，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空间与进程。研究好县域中的职业教育现代化，是探索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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