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化及其影响因素研究_格兰杰论文

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及影响因素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消费需求论文,农村居民论文,因素论文,旅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1995~2010年,中国农村居民旅游人次由3.83亿人次增长到10.38亿人次,年均增长6.87%,旅游总花费由235.6亿元增长到3175亿元,年均增长18.93%;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由61.47元增长到306元,出游率由41%增长到114.9%,年均增速分别为11.29%、7.11%。1995年以来,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逐渐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之一。由于未考虑农村居民城镇化因素,实际上中国农村居民旅游人次及总花费增长要远大于目前的数值。虽然1995~2010年中国城镇化率由29.04%增长到49.95%,并仍以每年1%左右的速度增长,农村居民人数会逐年减少,但中国农村居民旅游人次与总花费规模仍将在我国旅游市场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随着国家逐步加大对农村的社会保障力度及加快推进农村社会经济发展的政策实施,农村居民人均年纯收入水平持续提升,民生保障逐步完善,农村居民旅游市场日益成为我国旅游市场中的中坚力量。关于城乡居民旅游消费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城乡居民旅游消费需求特征与动机研究[1~6];城乡居民旅游消费影响因素及消费水平低下的成因分析[7,8];城乡居民旅游消费水平测定、需求变迁与预测研究[9,10];城乡居民出游力、出游率研究[11~14];城乡居民旅游市场开发研究[15~17];城乡居民旅游目的地选择与旅游决策研究[18~20];城乡居民旅游消费结构及优化研究[21~23];城乡居民旅游花费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等方面[24,25]。另外在城乡居民消费研究成果中也有相关内容涉及旅游、休闲娱乐消费[26~32]。目前,国内外相关研究从多方面分析了城乡居民旅游消费问题,对提升城乡居民旅游消费能力及更好地促进我国旅游业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本文主要从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水平、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国民经济发展水平、农村居民固定资产变动、政府农业支出、城镇化率与乡村人口变动等方面对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指标主要有城镇与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支出、城镇与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城乡居民人口、城镇与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城镇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旅游企业营业收入、GDP、城镇化率、农村居民家庭生产性固定资产原值、国家财政用于农业支出等30多项指标。数据年限为1995~2010年共16年时间序列数据,主要来源于1996~2011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国国内旅游抽样调查资料》(2009年后为《中国旅游抽样调查资料》)等。

       2.数据分析方法与步骤

       本文使用Eviews6.0统计分析软件,对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分析的方法与步骤如下。

       (1)对数据序列进行ADF单位根检验

       ADF单位根检验主要检查时间序列的平稳性。时间序列只有同阶单整才能进行OLS估计。如果ADF统计量为负,且数值大于0.05显著水平上的临界值,则拒绝单位根假设而表明时间序列是平稳的。如果一阶差分不包含单位根,它就是一阶单整,如果一阶差分是非平稳的,可以继续对二阶差分进行检验。

       (2)对数据序列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格兰杰因果检验的基本依据是将来不能预测过去。如果某变量的变化是由另一变量引起的,则另一变量的变化应该发生在某变量之前。格兰杰因果检验统计量F服从标准的F分布,若检验统计量F的值大于F分布的临界值,则拒绝零假设。

       (3)对数据序列进行协整关系分析

      

       三、1995~2010年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特征与规律

       1.农村居民平均旅游消费倾向自1999年以来持续下降

       农村居民平均旅游消费倾向为同期农村居民旅游花费与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之比。1995~1999年,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强劲增长,绝对数由1995年的61.47元增长至1999年的249.5元,占年纯收入的比重由3.90%快速提升至11.29%(表1)。

      

       农村居民平均旅游消费倾向在1999年达到历史高点,至2010年持续下降至5.17%。农村居民人均全年纯收入1999~2010年12年间增长2.68倍,年均增速8.55%,而同期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一直没有增长,反而有所下降。虽然2008~2010年有所增长,但跟不上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增长速度。由于农村居民平均消费倾向与纯收入水平高度负相关[28],导致1999~2010年12年间农村居民平均旅游消费倾向持续下降。2005年以来,中国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快速增长,而城镇居民旅游消费未同比增长,使得农村居民平均旅游消费倾向开始大于城镇居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农村居民生活条件得到了较大程度改善,旅游消费已成为农村居民一个重要的消费领域。

       2.农村居民边际旅游消费倾向自1999年以来持续下降

       1996~2010年间,只有1997~2001、2008共6年农村居民旅游边际消费具有弹性,其他年份缺乏弹性。总体上,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对旅游边际消费影响弹性不足,收入水平对旅游消费支出影响效应不明显。郭亚军(2009)认为根据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未来支出及年纯收入在不同时期的不可预见性,边际旅游消费倾向应该是时变的[26]。由表1分析农村居民旅游边际消费倾向,1996~1999年持续上升,农村居民收入每增加100元,旅游消费支出增加额由1996年的2.6元上升到1999年的108.6元;1999~2003年,旅游边际消费倾向为负值,代表农村居民收入增加但旅游消费支出反而减少,直到2004年才转为正值;2004~2010年,农村居民旅游边际消费倾向除2008年达到0.085外,其他年份均很小,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边际消费倾向影响不大。

       3.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占生活消费支出比例自1999年来持续下降

       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主要包括食品、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衣着、居住、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医疗保健、交通通讯、其他商品和服务消费等八大类。旅游消费与食品、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交通通讯、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等密切相关。由表1分析,1995~1999年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占生活消费支出比例由4.69%强劲提升到15.82%;1999~2010年由15.82%持续降低到6.98%。

       1999年以来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均值为238.06元,多数年份在该值徘徊不前,其主要原因不仅是由于旅游业发展,更有可能是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结构中有其他支出类型的增长过大制约着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如居住支出、医疗保障支出等。在中国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农村发展相对滞后于城市,如农村就业、养老保险制度、医疗保险制度、最低收入保障制度以及农业保险制度等缺损,更增加了农村居民生活的不确定因素[30]。

       4.农村居民旅游人次逐步与城镇居民趋同,但旅游消费水平差距明显

       城乡旅游人次比由1995年的0.64持续上升到2010年的1.03,2010年农村居民旅游人次占优势地位的态势逐渐向城镇居民旅游人次趋同。1995~2010年,中国居民旅游总人次年均增速为8.38%,其中城镇居民为10.27%,农村居民为6.87%。农村居民旅游人次增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51%,城镇居民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89%。中国城镇化水平的提升促进农村居民转换为城镇居民,城镇居民旅游人次的提升一部分归功于转换为城镇居民的部分农村居民的贡献。然而,农村居民收入无保障和预期支出增加,使得农村居民的消费环境不断退化或恶化,最终导致整体消费不足。

       城乡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支出自1998年以来一直在均值3.21左右波动,2007年达到4.08最高值,1999年为2.46最低值,城乡居民旅游总花费水平也一直在均值2.39左右波动。自2006年以来,城乡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支出比快速缩减,这主要与2007年以来国家加大了对农村的社会保障事业支出及农业补贴,从而有力提升了农村居民年均纯收入水平有关。总体上,1995年以来,城乡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旅游总花费水平差距虽然有所缩小,但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与城镇居民相比仍然差距明显。

       5.近几年,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打破多年徘徊格局,增速明显

       1995年以来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演变总体上分为3个阶段:(1)1995~1999年快速增长阶段。农村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由61.47元快速增长到249.5元,旅游逐步进入农村居民消费范畴。(2)2000~2006年停滞增长阶段。该阶段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持续停留在220元左右。(3)2007年以来快速增长阶段。农村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由2007年的222.5元快速提升到2010年的306元,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得到显著提升。由此可以看出农村居民出游率呈稳步提升趋势,即便2000~2006年农村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持续停滞不前,出游率反而持续上升至76.2%,这对稳定我国农村居民旅游人次增长水平和旅游总花费水平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提高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对旅游花费的影响程度比城镇居民大。年人均纯收入2000元为我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一个重要临界点,超过这一临界点,居民旅游消费将会以很快的速度增长[30]。2007~2010年,农村居民年人均纯收入由4140.36元快速增长到5919.01元,年均增速为12.65%。2007年以来,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获得了突破,这主要归因于农村居民收入提升旅游花费效应比城镇居民大。

       四、1995~2010年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影响因素评价指标及方程构建

       本研究使用EViews6.0分析软件,从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水平、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国民经济发展水平、农村社会救济和养老服务水平、农村居民固定资产变动、政府农业支出、城镇化率与乡村人口变动等8个方面对1995~2010年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相关评价指标、是否同阶平整、回归方程及相关数据检测指标如表2、表3。

      

      

       五、1995~2010年中国农村居民旅游消费需求变迁影响因素

       1.农村居民收入水平

       本文选择滞后期为2,在0.05显著水平下,估计方程(1)的F统计量均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农村居民年人均纯收入、工资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与转移性收入均为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的格兰杰原因,农村居民旅游花费与这些因素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刁宗广(2010)认为促进农村经济的发展和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是提升旅游消费水平的重要因素[21]。由于农村居民收入对旅游消费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于城镇居民,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成为刺激农村居民消费的重要途径。

       由方程(1)分析:(1)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每增长100元,旅游花费增长21.7元。1995年以来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占年纯收入的比例持续增加,这对促进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增长具有重要作用。1995~2010年,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总体呈上升态势,这与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持续增长有密切关系。(2)财产性与转移性收入对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具有较强的抑制作用。该项收入每增加100元,旅游花费将减少56元。1995年以来农村居民财产性与转移性收入占年纯收入的比例持续提升,尤其是2000年以后该项收入占纯收入的比例由5.496%持续提升到11.069%。(3)农村居民家庭经营收入对旅游花费的影响t值没有达到0.05以上的显著水平,因此对旅游花费影响不明显。虽然农村居民家庭经营收入占年纯收入的比例自1995年的71.355%持续降低到2010年的47.859%,但该项收入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影响很小。因此,对于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来说,工资性收入等基本收入对其旅游消费影响显著,这与收入结构变动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不同。

       2.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水平

       本文选择滞后期为2,在0.05显著水平下,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为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的格兰杰原因,反之不成立。估计回归方程(2),根据AIC最小原则,经过测算ADF统计量(-2.395050)大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81002),说明残差序列是I(0)不平稳的,因此认为估计方程不存在协整关系,且协整方程存在伪回归。再进行加权OLS法估算(赋予权重1/残差),得到回归方程(3)并对其进行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4.740591)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稳定,估计方程(3)不存在伪回归,农村居民旅游人均花费和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线性关系显著,两者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的增长促进了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的增长,且在其他不变的条件下,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每增长100元,可以促进4.63元的人均旅游花费增长。

       3.农村经济发展水平

       本文选择滞后期为2,在0.05显著水平下,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是引起农村从业人员变动的格兰杰原因,第一产业产值变动是引起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估计方程(4)拟合优度R[2]为96.31%,F统计量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估计方程(4)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3.934178)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农业从业人员、第一产业总产值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线性关系显著。

       由方程(4)分析:(1)第一产业总产值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每增加100元第一产业总产值,农村居民总花费增加12.23元;(2)农村从业人员数与农村居民旅游花费之间没有呈现显著相关关系,每增加100人农村从业人员,旅游总花费增加6.15元;(3)农村第一产业发展水平对农村居民收入产生重要影响,并继而影响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水平。提升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水平,需要大力发展农村社会经济,尤其是提升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升级,促进农业等第一产业产值及附加值快速增长,并提升农业产业化水平及就业水平。

       4.国民经济发展水平

       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不是GDP变动的格兰杰原因,而GDP是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尚不足以对GDP增长起到明显的影响,而GDP增长对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增长具有显著影响。估计方程(5)拟合优度R[2]为96.70%,F统计量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对估计方程(5)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4.239131)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是I(0)平稳的,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GDP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且协整方程不存在伪回归,线性关系显著。由方程(5)分析:GDP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每增加1万元GDP,农村居民总花费增加85.1元。GDP水平对农村居民收入产生重要影响,并继而影响其旅游花费水平。1995~2010年,我国GDP以年均12.517%的速度增长,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以年均17.654%的速度增长。高速增长的GDP带动了高速增长的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

       5.农村居民固定资产变动对其旅游消费的影响

       本文选择滞后期为2,在0.05显著水平下,农村居民住房价值、人均农村个人固定资产投资的变动均是农村居民旅游人均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估计方程(6)拟合优度R[2]为75.76%,F统计量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估计方程(6)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3.417419)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居民旅游人均花费与农村居民住房价值、人均农村个人固定资产投资和建房、农村居民家庭生产性固定资产原值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且协整方程不存在伪回归,线性关系显著。

       前期旅游消费量和人均金融资产持有量是居民考虑是否进行旅游消费的重要因素,居民旅游消费具有很强的攀比及延续效应。农村个人固定资产投资和建房对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具有显著正效应,农村居民家庭生产性固定资产原值与住房价值对其旅游花费具有负效应。由方程(6)分析:每户固定资产原值每增加100元,将促进6.24元的旅游消费;农村个人固定资产投资和建房每人每多花费100元,旅游花费将增加164.63元;农村居民住房价值每升高100元,旅游花费将被抑制122元。因此,遏制农村居民住房消费支出增速过快,不断提升农村居民固定资产价值,对促进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水平提升具有重要价值。由于农村居民住宅无法进入商品房流通领域,居住支出及住房价值增加不仅不能促进消费,而且有较高的抑制作用。农村居民资产财富效应微弱导致收入对消费的影响减弱,住房价值也将影响农村居民收入,进而对旅游消费产生影响。

       6.政府农业支出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影响

       本文选择滞后期4,结果表明国家财政用于农业支出的变动是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国家财政用于农业支出的增长对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增长具有显著影响。估计方程(7)拟合优度R[2]为93.57%,F统计量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对估计方程(7)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2.880001)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2.690439),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政府农业支出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且协整方程不存在伪回归,线性关系显著。

       由方程(7)分析:国家财政用于农业的支出对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具有显著正效应,每增长100元,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将增长36.11元。1995~2010年,国家财政用于农业的支出年均增速18.41%,快于GDP增长速度12.517%,绝对值由1995年的574.9亿元增长到2010年8579.7亿元。尤其是2007年以来国家对农业及农村社会事业进行专项支出后,国家开始进行粮食、农资、良种、农机4项专项补贴及农村社会事业发展支出,其中4项专项补贴由2007年的513.6亿元增长到2010年1225.9亿元,农村社会事业发展支出由2007年的1415.8亿元增长到2010年3350.3亿元。因此,政府逐步加大对农村、农业的投入将大力促进农村基础设施的建设,对促进农村居民出游力的提升也将产生重要影响。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是保障农村生产生活的根本需要,也是满足农村居民精神文明与健康的需要,对中国农村居民生活空间扩展、资源共享和生存环境的优化等方面也有重大意义[31],其中,道路、通讯和自来水三大基础设施均对农村居民收入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并继而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32]。国家财政用于农业支出的增加,将通过农村居民直接补贴收入增加及农村基础设施改善对其旅游消费水平提升产生正向影响。

       7.城镇化率与乡村人口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影响

       本文选择滞后期为2,在0.05显著水平下,乡村人口的变动是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而城镇化率的变动不是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估计方程(8)拟合优度R[2]为87.08%,F统计量满足显著水平为5%的统计显著性检验。估计方程(8)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ADF统计量(-4.130004)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因此,认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城镇化率、乡村人口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且协整方程不存在伪回归。

       1995~2010年,我国乡村人口比重持续下降,人口数量持续减少,由1995年的85947万人减少到2010年67113万人,年均减少1.6%。而同期农林牧渔业总产值、第一产业总产值、政府财政用于农业的支出、农村固定资产投资等农村、农业社会经济指标均以较快速度增长,农村居民出游率持续上升。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农村居民旅游总人次及年人均旅游消费支出。城镇化率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村社会经济人均水平,带动了农村居民人均年纯收入等快速增长[26],也带动了旅游消费支出及旅游总花费额的快速增长[27]。1995~2010年间,乡村人口数持续减少,但旅游总花费仍然在持续增长,由1995年的235.6亿元增长到2010年3175.96亿元,年均增速18.936%。因此,城镇化率的提升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影响不仅体现在其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有重要影响上,也对由农村居民身份转化而来的城镇居民旅游消费具有重要影响。

       8.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影响

       方程(9)~(11)分别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旅游企业营业收入、旅行社营业收入、旅游饭店营业收入的回归方程,方程拟合度及相关监测指标值均很高,方程可信度高。经检测,方程(9)~(11)残差平稳性检验的ADF统计量分别为-3.740053、-4.675789、-3.842267,均小于0.0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3.098896),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旅游企业营业收入、旅行社营业收入、旅游饭店营业收入之间存在协整和长期均衡关系,且协整方程不存在伪回归。

       由方程(9)~(11)分析: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旅游企业收入、旅行社收入、星级饭店收入每增长1亿元,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分别增长0.633129亿元、1.209842亿元、1.680468亿元。旅游企业营业收入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和旅游供给水平,其中所支撑的因素是强劲的居民旅游消费能力。我国旅游企业收入水平提升总体上较快,尤其是旅行社收入1995~2010年年均增速为27.974%,高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年均增速。Christer Thrane(2011)认为旅游者人均停留时间和旅游团规模与旅游花费呈非线性关系,其中人均停留时间与旅游花费之间是逐步缩小的正相关关系,旅游团规模与旅游花费之间呈正U形的关系[15]。因此,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也有助于促进休闲度假旅游的发展,对促进旅游者人均停留时间等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并促进旅游企业收入提升。

       六、结论

       本文通过以上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1)农村居民纯收入变动对其旅游边际消费倾向影响甚弱,其他消费负担过重也严重影响其旅游消费。1996~2010年间,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对旅游边际消费影响弹性不足,收入水平对旅游消费支出影响效应不明显,即农村居民年纯收入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边际消费倾向影响不大。1999年以来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均值为238.06元,多数年份在该值徘徊不前,其主要原因不仅在旅游业发展自身,更有可能在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结构中有其他支出类型的增长过大制约着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如居住支出、医疗保障支出等。

       (2)农村居民旅游人次逐步与城镇居民趋同,但旅游消费水平差距明显。1995年以来,城乡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旅游总花费水平差距虽然有所缩小,但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水平与城镇居民相比仍然差距明显。自2006年以来,城乡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支出比在快速缩减,这主要与2007年以来国家加大了对农村的社会保障事业支出及农业补贴,从而有力提升了农村居民年均纯收入水平有关。但同期由于城镇化水平加快,城乡居民旅游总花费水平进一步扩大。总体上,城乡居民旅游消费支出中,人均旅游花费差距呈缩小趋势,旅游总花费呈扩大趋势。

       (3)农村居民收入结构对旅游花费产生重要影响,生活消费支出具有促进作用但力度有限。农村居民年人均纯收入、工资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与转移性收入均为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的格兰杰原因。1995~2010年间,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总体呈上升态势,这与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持续增长有密切关系,而农村居民家庭经营收入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影响很小。农村居民旅游花费与生活消费支出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的增长促进了农村居民人均旅游花费的增长,但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在其生活消费支出中份额较小。

       (4)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水平与农村社会经济以及国民经济发展水平高度正相关。农村第一产业及整体国民经济发展水平对农村居民收入产生重要影响,继而影响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水平。提升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水平,需要大力发展农村社会经济,尤其是提升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升级,促进农业等第一产业产值及附加值快速增长,并提升农业产业化就业水平。

       (5)农村居民固定资产投资和住房价值变动对其旅游消费影响不一,需要采取有力措施促进农居房价值升值,继而促进农村居民旅游消费意愿和水平。农村居民住房价值上升对农村居民来说,不一定代表资产增加,反而带来住房建设成本的增加,使住房消费支出增加,从而给旅游花费带来负影响。遏制农村居民住房消费支出增速过大,并不断提升农村居民固定资产价值,对促进农村居民旅游花费水平提升具有重要意义。

       (6)城镇化率与乡村人口变动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的影响,前者为正向,后者为负向。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城镇化率及乡村人口变动之间存在协整与长期均衡关系,其中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城镇化率呈正相关,乡村人口数与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呈显著负相关。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不仅在于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还要客观评价由于城镇化率提升转化为城镇居民的那部分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对国民经济的贡献。

       (7)政府农业支出对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政府农业支出是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变动的格兰杰原因,两者之间存在协整与长期均衡关系。国家财政用于农业的支出对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具有显著正效应。2006年以来,农村居民人均旅游消费由2007年的222.5元提升到2010年306元,打破了1999年以来农村居民人均旅游消费水平停滞不前的僵局,这与国家加大国家财政用于农业的支出,尤其是农业4项专项补贴与农村社会事业发展支出紧密关联。

       (8)旅游产业发展水平提升对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水平提升产生重要促进作用。农村居民旅游总花费与旅游企业营业收入、旅行社营业收入、旅游饭店营业收入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和长期均衡关系。旅游产业发展水平高对促进农村居民旅游消费理念转变具有重要作用,也促进了旅游消费日益成为农村居民生活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总体上我国旅游企业收入增长较快,这对促进农村居民形成旅游消费理念、旅游时尚培育及旅游人次、人均旅游花费增长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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