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的抉择——#39;98德国联邦议院大选形势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议院论文,德国论文,世纪末论文,联邦论文,形势分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在联邦议院大选前四个月,基民盟/基社盟和社民党之间的角逐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程度。社民党断言德国的政权更迭势在必行,联盟90/绿党认为科尔已经丧失了继续执政的能力,在民意测验中社民党更是始终领先于基民盟9个百分点。在98大选揭晓前的最后时刻,风向会朝着有利于科尔的方向转变吗?
一、主要政党在大选中的态势
(一)联邦总理候选人的优势与劣态
1)科尔
对于目前执政的基民盟/基社盟来说,形势明显不容乐观,该党所提出的总理候选人赫尔穆特·科尔可以说是从'98大选战役打响起就一直被笼罩在社会民主党总理候选人格哈德·施罗德扶摇直上的阴影中。今年5月20-24日Emnid为《明镜》周刊就“如果本周日进行联邦议院大选,您将选哪个政党?”这一问题作过调查,其结果与这一段时间以来各大民意测验的大体走势不谋而合:
最近几年,在达到加入经货联盟所必要的经济趋同标准的重压之下,德国面临巨大财政困难,为此,政府采取了削减社会福利和增税等措施。97年执政联盟曾试图推行减轻企业负担、创造就业机会的税收改革,并计划于99年推行养老改革,以解决德国长期遗留的结构性问题,税务改革的提案虽已在联邦议院以多数票通过,然而却在由社民党占多数的联邦参议院遭到了抵制,以致流产,这一失败严重影响了科尔政府的声誉。科尔上届选举时所作的到2000年以前将失业人口减半的许诺已经无法兑现,德国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日增,年轻人抗议大规模失业和高校的糟糕现状,公共机构职员抗议裁员和取消国家补贴,原本接近基民盟的中小企业团体也反对继续选科尔。
94年大选之时,科尔也曾面临过类似的颓势,是15万张选票的微弱多数挽救了科尔,其中东部选民的支持可以说是决定性因素。而如今,东部的失业率达到了19.7%,两德统一时的部分许诺并未兑现。因此,这一地区对科尔的不满情绪也在蔓延。今年4月在萨-安州的选举中,基民盟损失了十几个百分点。在98年联邦议院大选中,东部是否会抛弃“统一总理”,将会对竞选结果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更为致命的是,科尔在党内的威望也在下降。自从下萨克森州选举之后,基民盟放弃科尔转而扶持该党二号人物朔伊布勒的传闻更是不胫而走,尤以主席埃舍尔为首的青年联盟呼声最高,年轻一代主要是反对在98年大选之后方才实行不够大胆的养老金改革。5月份的不来梅党代会之前,舆论盛传可能会出现两大候选人并立、或是科尔主动隐退的局面,而结果还是维持现状,并推出了该党的未来纲领。
此外,现有执政联盟内部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不谐之音。巴伐利亚州的基社盟已几度对于波恩的竞选路线提出批评,对于州长施托伊伯来说,保住9月13日巴州竞选的胜利远比两周之后的联邦大选重要。而自莱比锡党代会以来,联盟党和自民党的关系恶化,包括朔伊布勒、魏格尔在内的领导人都批评了自民党这一执政伙伴,认为不应无条件迁就。3月5日联邦议院有关大规模窃听监视的法案是基民盟旨在改善法治形象、打击犯罪活动的一揽子方案的一部分,然而,九名自民党议员——包括两位前主席拉姆斯多夫和根舍居然和社民党站到了同一阵营中,投了反对票,主张不对律师、医生和记者等特定职业进行窃听,因为这些人是自民党的主要支持者。此外,在放宽对在德国出生的外国儿童获得德国国籍规定的问题上,几乎整个自民党议会党团都对反对党持同情态度,联盟党不得不提醒自民党应对政党联合保持忠诚。
科尔是欧洲执政时间最长、资格最老、最富有经验的政治家之一,作为欧洲一体化和经货联盟的坚定倡导者,科尔始终致力于加强欧盟的团结,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以及单一货币的实施,这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国际信任和政治资本。单一货币是科尔欧洲一体化构想的基础,5月份欧元首批成员名单得以顺利产生,科尔功不可没,欧元迈入了如期启动的轨道,这是科尔自德国统一以来的“第二项人生杰作”,然而,这一成功却因德法两国在欧洲央行人事问题上的争吵和最终不尽人意的妥协性解决方案而大为冲淡。
2)施罗德
98年3月1日,在影响全国的下萨克森州选举中,53岁的州长施罗德以绝对优势当选,为社民党赢得了48.1%选票(基民盟:35.4%),基于这一结果,社民党结束了在候选人问题上的争议,正式决定施罗德为总理候选人。4月26日,社民党在萨-安州选举中又取得重大胜利,其得票率增加了2%(基民盟:-12.4%)。该党能从四年前竞选失利后发展到如今的优势,其原因来自多个方面,而施罗德的个人魅力是不容否认的。
与执政长达16年之久的科尔相比,施罗德相对年轻,更务实,更合乎时代,在呼吁变革的德国人眼里是一张新面孔。他重视与工业界的合作,在经济界拥有众多拥护者。施罗德主要的政治筹码是解决经济问题、尤其是降低目前高达12%的失业率,他的解决方案是提供国家援助,实施弹性工作时间,放宽限制,这一立场使他广受拥护,被选民视为重振德国经济的希望。施罗德还许诺在竞选胜利后为中小型企业创造新的框架条件,例如,降低员工规模在500人以下的企业的税务和社会福利负担,致力于改善企业和国家机构以及工会间的关系等等。
施罗德的政治偶像是克林顿和布莱尔,此次竞选中,他正是参照美国的模式,迫使基民盟参与一场以个人取代政党、以形象取代内容、以情感取代理性、以握手沟通取代明确的竞选纲领的竞选之中,他知道如何利用媒体向失业者、经济和工业界及专业技术人员、持中间立场的选民发表演讲,赢得公众的信任和好感。他的谈话重点围绕着更迭、领导、革新和公正这四个词,将企业作为策略重点,周旋于老板、高级职员、工会领导和工人之间。相对而言,科尔在媒体面前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在养老、社会保险和医疗改革中,联盟党已不止一次宣称广大公民已被德国“从摇篮到坟墓”的完善福利制度所宠坏、不具备变革能力,而施罗德一味赞扬德国人民的勤劳和责任感,多少给人以理解和信任的感觉。
5月底,施罗德提前提出了影子内阁的核心成员,按照这一方案,拉方丹将主管财政和欧洲政策,议会党团主席沙尔平负责外交和安全政策,经济部长人选尚未定夺,施罗德将任命前绿党人士奥托·施利管理内政,萨克森州议员罗尔夫·施万尼茨管理东部建设,其他三个部门将由三名女性负责。当然,按照惯例,外交部长的职位往往都是由政党联合伙伴担当,因此,有关绿党领导人费舍尔将出任德国外长一职的传闻也不胫而走,然而,这一情形是令多数人难以想象的。
(二)政党竞选纲领剖析
继绿党推出本党98年竞选纲领之后,其它政党纷纷效法:社民党的竞选纲领于4月17日在莱比锡推出,自民党也在柏林公布了竞选书“德国的就业岗位”,而基民盟的未来纲领事先在联盟党内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各大政党的竞选纲领重点无一例外都放在了对于生态税、所得税、养老金和劳动力市场这些民众关注的问题上。
在所得税问题上,基民盟主张将税率从目前25.9%~53%的水平降至15%~39%,将增值税提高1个百分点,并取消众多税务优惠政策,计划由此减轻300亿马克的税务负担。基社盟从根本上追随这一模式,而自民党希望采取极端简化的三极模式,即税率征收标准为15%、25%和35%;社民党则主张税率在21.9%到49%之间浮动,为减税专业户规定最低税率,重新引入私人财产税,并为两个子女家庭每年减轻2500马克负担;绿党的主张实际上介于联盟党和社民党之间。
在有关养老金的额度上,基民盟计划于1999年实行养老金制度改革,奉行福利国家需要以个人责任预防措施作为补充的观念,打算逐步降低养老金水平,并接着压缩遗属养老金,另外,在法定养老保险现收现付的体制中部分引进资本积累的个人人寿保险模式。基社盟也赞成养老保险制度通过局部资本积累加以保障,强调个人预防养老的重要性,但比基民盟更强烈地认可家庭补贴,并拒绝取消现有的养老保险制度;自民党则希望将整个社会保险由包办一切风险转变成为基本保险,赞成快速降低养老金水平,提高私人预防成分,尤其赞成资本积累模式;社民党则基于完全不同的出发点,希望扭转养老金水平降低的趋势,但将养老保险机关从与保险无关的义务中解放出来,并因此提高增值税和矿物油税;绿党的观点和社民党近似,主张社会福利制度更多通过税收筹款,保险再分配的程度更大,受教育、子女教育和失业折算程度更高,为每人提供基本养老金,但这样一来,国家的负担势必要加重。
在生态税的辩论中,社民党未对生态税作明确规定,方案之一是逐步微量提高税率,如对于柴油和汽油开始提高10芬尼,然后每两年再提高5芬尼,对于用电和燃油方法类似;基民盟由议会党团主席朔伊布勒提出了征收能源税的计划,认为在全欧都参与的情况下,应当提高对能源消耗征收的增值税率或引进能源税,对电和汽油征收适度税款。然而,这一建议遭到了基社盟、自民党和部分基民盟政治家的猛烈攻击,认为目前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是奢侈而有害的,应当降低而非提高捐税。
作者认为,无论这些竞选纲领的可信度如何,大选的胜败关键在于大选以前德国的经济形势是否对执政党更为有利,此外,还取决于选民对改革者的判定。
三、国内形势探析
(一)经济形势——对大选结果起关键性作用的因素
大多数选民所关心的下一届执政党是否有能力与失业作斗争,重振德国经济,因此,经济形势能否持续出现好转,是科尔政府能否梅开五度的决定因素。
97年,因马克汇率下跌,出口增长带动了经济缓慢复苏,德国经济增长率回升到2.2%,根据联邦统计局的数字,98年第一季度德国经济取得了统一八年以来的最快增长,国内生产总值比去年同期增长了3.8%,增长的最大推动力又是来自高达13.4%的出口。不过,第二季度由于缺少前一季度某些特殊因素的影响,经济增长率可能会降至0.5%。更何况就业市场的形势仍趋恶化,98年年初,失业率接近12.6%,失业人口近五百万,创二战后最高纪录,第一季度就业人口减少了19.5万,四月份德国失业率为11.5%(97年12月一度达到11.8%),西部就业市场的发展较为有利(9.5%),而东部失业率仍旧保持19.7%的高位不变。这对于科尔政府来说,前景的确不容乐观。
德国是世界上劳动力价格最高的国家之一,同时它的养老制度也因为负担沉重而难以维系,沉重的商业和个人税务占据国内生产总值的46%,同时雇主们还必须接受一系列劳工法和工作规章,阻碍了他们提高国际竞争力、灵活地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环境。这些因素促使德国雇主不断削减生产规模,或者将部分生产环节迁移到国外。据联邦经济部称,1997年德国企业在外国投资比头一年提高了21%,在国外投资总计510多亿马克,这是经济结构性弊端造成了就业机会大量外流。
(二)谁导致了税务改革的停滞
社民党在民意测验中遥遥领先的成绩得益于它的竞选纲领颇能笼络人心,它所提出的减税和增加社会福利开支等主张能迎合广大选民的胃口。而从长远角度考虑,这些主张会进一步加重国家的财政负担。到目前为止,社民党对于执政党联盟大肆攻击的最大问题莫过于导致养老和税务改革停滞。那么,它的指责是否有道理呢?
随着对社会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日益迫切,德国占主导地位的舆论已达成共识,认为福利制度与失业问题密切相关,经济竞争力的提高和保障富裕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必须以牺牲社会福利为代价。基于这一认识,科尔政府试图在经济和社会供养之间寻求平衡,通过税务和社会福利制度改革来改善投资条件,以期从根本上改善劳动力市场状况,提高国际竞争力,堵住财政漏洞。去年遭社民党抵制的税务改革是执政联盟最主要的立法计划,德国经济界的多数人一致认为,这一税务改革是走向正确道路的重要一步,例如,在患病期间减少续付工资额这一措施,可以给企业减去不少负担。但是,由于民众一时难以接受政府的税收改革,接受对养老金和班次补贴上税这些全新的规定,在拉方丹的指示下,社民党在联邦参议院中坚决抵制了税务改革提案的通过。工业界人士大都认为拉方丹的经济政策将把该党导入岐途。在此不难看出,社民党攻击对方的动机多半出自政党斗争的需要,而未考虑这可能给经济和失业带来的影响。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社民党对于改革的停滞难辞其咎。
(三)竞选的舆论取向
科尔在任期间最突出的成就是在柏林墙倒塌之后迅速统一了两德,而他在外交和安全政策方面无疑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在白宫、克里姆林宫和布鲁塞尔的欧盟首脑会议上,科尔都被视为调停纷争的行家里手,同时也是欧盟理事会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外交、安全政策以及对欧洲一体化所作的贡献都难以弥补内政上的失利,因为选民头脑中考虑的是失业率、税收和养老金、福利国家,从而对科尔政府在处理国内事务上的成绩不满意。不过,到下届大选之际,科尔执政时间比社民党的施密特和勃兰特加起来还要长三年这也决非偶然,没有人像他那样握牢了大权。到目前为止,针对福格尔、劳、拉方丹、沙尔平,他已四度击败了社民党候选人,每次都是不无艰难,但最终却都推翻了报界的种种预测和推断。
联盟党有些人深深为民意调查的结果所左右,但反之,社民党中也有人认为施罗德纯粹是碰运气、今天不知道明天要支持什么的人。社民党此次竞选的重点是争取中间派选民,在竞选纲领中适应选民的心理和呼声,要求进行社会市场变革,减少税收,降低公司税,修改养老金削减计划,在研究和开发上加大投资,但是,从提高德国经济在全球的战略地位和竞争力的角度考虑,有些措施如果实施可能将导致德国投资环境进一步恶化、本国资金外流、国家财政负担加重。作为下萨克森州州长,施罗德鼓励向企业提供高额补贴,希望国家介入私人经济,甚至曾花费5.49亿公款将一家行将倒闭的钢铁厂收归国有,以免被外国公司吞并,这些倾向令人不安。此外,施罗德在欧元的前途面临国内舆论诸多压力时曾火上加油,数次警告提防欧元可能带来的风险,甚至戏称其为“病态的早产儿”,将其作为攻击科尔的一大话题。然而,经货联盟的实施如今已经成为不可扭转的趋势,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对欧元不抱积极态度的候选人担任总理的可能性有多大,令人怀疑,至少也说明施罗德在政治上还缺乏高瞻远瞩。
不过,传媒的片面性可能会对选民的判断产生不良影响。正如弗-艾伯特基金会政治部门主管托马斯·迈尔教授所分析的那样,“选民的行为类似剧院里的观众,他自愿将竞选看作策划,把他的票投给最好的演员。”据波恩总理府的调查结果,38%的德国选民都属于这一类型,他们不属于任何意识形态阵营,只是试图在电视等媒体中寻找复杂事件间的简单联系。大多数选民可能不会去追究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养老和税务改革的失败,或者多征所得税到底和就业机会之间有无联系。总之,这场角逐究竟鹿死谁手,只能试目以待。
三、组阁形势分析及世纪之交展望
(一)几个关键因素
如果社民党大选获胜,即使根据目前对该党最为有利的民意调查,它也无法获得绝对多数,在寻找合适的联合伙伴过程中,有几个因素比较关键:
1)选民是否认可绿党在联邦一级的执政能力。在联邦议院拥有48个席位的联盟90/绿党是98年选举中社民党当然的联合伙伴。自建党18年以来,绿党在几个联邦州参与执政,但从未在联邦范围内执政,因此在一些州级政府无法触及的范围,如外交和安全方面尚无经验,当然这在大选中也决非首要问题。但值得注意的是,3月底的Emnid调查显示,3/4的德国人认为绿党在联邦范围内尚无执政能力,甚至连2/3的社民党和1/7的绿党支持者也都怀疑该党的执政能力。实际上,绿党的政治要求往往不符合现实,如要求取缔核电站,在外交和安全政策上要求解散北约和联邦国防军,将裁减武装力量作为目标,反对北约东扩,反对以军事行动维持和平,这些过激主张严重损害了绿党的政治形象,使人对其执政能力产生怀疑。前一阵,绿党主张在十年内将汽油价格逐步提高至每升5马克,这一建议招来各方的广泛反对,此后,它重新提出调子缓和了很多的近期竞选纲领。
2)自民党的前途以及政治态度。在大规模窃听监视法案、修改双重国籍的规定等多个问题上,联盟党和自民党这一对合作了十六年之久的老搭档间的分裂日益加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自民党迟迟不宣布与谁联合,意向摇摆不定,对于大联合、红黄联盟等组阁模式都表示了一定的可能性,但在六月中旬,该党还是提前对外宣布将继续与联盟党结成政党联合,以消除各界的疑虑。不过,今年4月在萨-安州的选举中,自民党因曾提倡取消团结附加税而在东部招来选民不满,被踢出了州议会,如果在马格德堡的一幕重演,自民党有可能无法达到进入联邦议院所必需的5%的得票率。
3)民社党——一个不容忽视的要素。与民社党的合作历来是基民盟/基社盟攻击社民党的一大话题。自94年大选掀起红袜运动之后,基民盟秘书欣策打算在此次大选中推出针对社民党的“红色握手”运动策略,意欲射影社民党政府在萨-安州与民社党人合作,并警告他们在联邦一级的可能合作,因为在西部普遍对于和民社党合作不抱好感,人们从心里上无法接受由这一政党参与决定德国的命运,如果联合政府非民社党参加不可,这将是一大冷门。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民社党能否重新进入联邦议院。此外,民社党本身分歧亦深。
(二)可能的组阁形式
如果9月27日的联邦议院大选中没有一个政党能获得绝对多数票,目前舆论猜测主要有以下几种政党联合的可能性:
1)大政党联合,即基民盟/基社盟+社民党。事实上,没人希望出现这样的结局,但目前人人都在讨论这一现实可能性,因为根据最近的民意测验结果,自民党和绿党还得为进入联邦议院而斗争。这是解决科尔难题的一个办法,可以使科尔增税,可能消除原来由社民党占多数的、有权否决削减开支提案的联邦参议院对于削减开支的抵制。在联盟党内,97年基民盟莱比锡党代表会上朔伊布勒曾公开宣布“建立大联合政府不是一场灾难”,不会给国家带来大的不幸。社民党主张这一联合方式的有联邦总干事明特费林,他因此提醒本党与绿党在有关联盟谈判中勿采取过于极端的立场,但党内以施罗德为首的力量在此次大选中仍抱着决一死战的决心,坚信科尔时代必须结束。
2)红绿联盟,即社民党+联盟90/绿党。但正如前所述,多数德国人并不希望看到红绿联盟,金克尔就曾在《汉堡晚报》上公开指出,红绿联盟对德国有害,绿党太过激进的政治主张冲淡了选民对于这一生态政党原有的好感,而且绿党还必须为进入联邦议院而奋斗。另外,如果组成了施罗德/费舍尔政府,按照传统做法,费舍尔将担任德国外长,这一情形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3)红绿黄联合,即社民党+绿党+自民党。社民党主席拉方丹对此表示欢迎,因为自民党最近在某些事件的立场上和社民党走得更近,但推崇红绿联盟的施罗德称“无法想象如何以这一组合统治德国”。自民党曾对于这一组合表示出了可能性,但随着6月份它的联合意向的确定,这一组合变得不切实际。
4)黑黄联盟,即基民盟/基社盟+自民党这一现有政党联合的延续,目前普遍的舆论认为德国在以这一组合统治了16年之后极有可能出现政权更迭。但方向突变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根据5月份Emnid民意调查结果,39%的被询问者看好红绿联盟,23%的人认为现有的执政联盟将获胜,而另外25%的人则相信将组成大政党联合。无论如何,认为将出现政权更迭的人占了多数。
(三)可能的政权更迭对德国内政外交的影响
社民党当选将使左派在欧洲进一步拓展势力,此前已有英国工党和法国社会党在大选中获胜。对于德国本身而言,大选结果可能会对内政产生影响,如果红绿联盟当真执政,施罗德上台则德国在国内事务方面势必将有一连串的新政策出台,导致发生重大变化。
分析家普遍认为,政权的更迭不会动摇德国对外政策基础,在明年的外交事务中,德国将处于世界公众注目的焦点,不久将担任欧盟、西欧联盟这一防务联盟以及西方八国首脑会议这一经济联盟的轮值主席国;欧洲一体化对德国来说关系重大,不管谁当选,都会将欧元纳入政策范围内。早先施罗德和社民党对欧洲统一和经货联盟曾经持怀疑态度,施罗德还曾两度提出推迟论,直到欧元的稳定性得到证实,5月份施罗德的调子已经变得温和多了,至于欧洲经货联盟也将于明年1月1日正式启动,法兰克福将作为欧洲央行所在地在国际金融界发挥越来越大的影响,在这一点上,恐怕施罗德也无法有更多的力量去扭转;在传统的法德联盟上,法国外长韦德里纳认为政权更替不会动摇法德联盟的基础,当然,科尔感情强烈地亲欧洲和法国,而施罗德则会更加冷静地倾向于大西洋主义,曾促成法德亲善的法国前总统德斯坦说,施罗德担任总理可能导致德国离法国更远一点。事实上,施罗德在过去两年访问英国的次数多于法国,97年10月他在伦敦曾表示,希望将法德间密切的伙伴关系变成包括英国在内的更加均衡的三边关系。此外,分析家认为,在欧盟东扩的费用问题上,施罗德可能会采取比大欧洲主义者科尔更为冷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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