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比较研究的重要性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论文,重要性论文,经典论文,科学社会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2)11-0035-06
为什么要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研究呢?主要是因为当代中国与世界,学界、政界,乃至民间,对中国共产党人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形态,存有各种不同的观点与态度。其中,认为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已经过时的“过时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对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背离的“背离论”最具代表性。而“过时论”和“背离论”产生、传播的主要原因在于这两种论调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的同异关系缺乏较科学、较系统的了解。只有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同异关系研究清楚,才能有理有据地回应和辨析上述两种论调。如何做到这一点呢?毛泽东曾经说过,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1](P139)比较方法对于人们更科学地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同异关系,起到“桥或船”的作用。
一、比较方法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重要方法
通过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这是唯物辩证法对于人们认识事物的根本要求。只有认识了事物的本质,才能算得上对该事物有了真正的认识,才能真正掌握该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因此,我们在对事物进行比较研究时,不仅要比较现象,更要比较本质,找出它们的“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不断提高对事物的认识水平。尽管黑格尔奉行客观唯心主义的辩证法,但他在《小逻辑》一书中,对事物现象和本质的比较有一段非常精彩的论述。他说:“假如一个人能看出当前即显而易见的差别,譬如,能区别一支笔与一头骆驼,我们不会说这人有了不起的聪明。同样,另一方面,一个人能比较两个近似的东西,如橡树与槐树,或寺院与教堂,而知其相似,我们也不能说他有很高的比较能力。我们所要求的,是要能看出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2](P254-255)这里的“异中之同”,就是指表面上有差异的事物在本质上的一致性;“同中之异”,就是本质上(或表面上)相同或相似的事物在新的条件下所表现出来的新的、更高本质(或表面)层次的差异性。相对来说,探求事物间显而易见的“异”和近似的“同”的比较,是“现象”的比较,探求事物之间“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的比较(简单来说,就是“异中求同”和“同中求异”的比较),是“本质”的比较。
马克思发现了黑格尔辩证法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将其改造成为唯物辩证法,使人们对于比较方法的认识和运用有了更科学、更坚实的哲学基础。不仅如此,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还创造性地将“异中求同”和“同中求异”的比较方法运用到对社会、历史发展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等领域的研究中,深刻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比如,马克思在《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中指出:极为相似的事变发生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就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如果把这些演变中的每一个都分别加以研究,然后再把它们加以比较,我们就会很容易地找到理解这种现象的“钥匙”[3](P342)。列宁在《论民族自决权》中也指出:把各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的发展情况加以比较,把各个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纲领也加以比较,从马克思主义观点看来,具有极大的意义,因为各现代国家无疑具有共同的资本主义本性和共同的发展规律[4](P379)。因此,我们在对事物进行比较的时候,既要对事物的现象进行比较,又不要满足于这种比较,更重要的是“异中求同”和“同中求异”,抓住事物的本质,不断提高对事物的认识水平。
人类认识活动的基本秩序要求人们在认识事物时异中求同、同中求异。就人类认识运动的秩序说来,总是由认识个别的和特殊的事物,逐步地扩大到认识一般的事物。人们总是首先认识了许多不同事物的特殊的本质,然后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地进行概括工作,认识诸种事物的共同的本质。当人们已经认识了这种共同的本质以后,就以这种共同的认识为指导,继续地向着尚未研究过的或者尚未深入地研究过的各种具体的事物进行研究,找出其特殊的本质,这样才可以补充、丰富和发展这种共同的本质的认识,而使这种共同的本质的认识不致变成枯槁的和僵死的东西。这是两个认识的过程:一个是由特殊到一般,一个是由一般到特殊[1](P309-310)。从事物的表象深入到事物的共同本质,从特殊性中发现一般性,即异中求同;以对共同本质的认识为指导,进一步研究和发现事物的特殊本质,用以丰富和发展对共同本质的认识,使这种对共同本质的认识不致变成僵死的教条,即同中求异。可见,由特殊到一般、由一般到特殊这两个过程就是异中求同、同中求异的过程。人类的认识总是这样由特殊到一般(异中求同),由一般到特殊(同中求异)循环往复地进行的,而每一次的循环都可能使人类的认识提高一步,使人类的认识不断地深化。
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研究,有利于认清两者的本质联系和区别,提高对两者的认识水平
(一)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研究,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两者的异同点合乎逻辑地处于不同的层次、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都是有机的、系统的理论体系。它们各自的体系是由不同的层次或若干子系统组成的。因此,在比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异同时,需要准确把握两者异同点的不同层次和不同表现形式:
1.在异同点的层次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异同点合乎逻辑地属于两个不同的层次:一是基本层次,即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层次,这一层次的异同点是所属理论体系的一些最基本的规律、道理和理论观点以及在理论和实践上必然遵守的一些基本、内在的标准、规范和要求,它们对整个理论体系的本质属性和实践运用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如果离开或失去它们便会影响到理论的性质、实践的方向、对象的生存等,也就是说这些异同点与各自的理论或实践有着本质、内在和必然的联系,是我们必须始终坚持或遵守的东西[5](P404),具有同一性和稳定性的特点。例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都坚持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指导;坚持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根本任务;坚持以工人阶级政党为领导核心,发展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民主;坚持公有制和按劳分配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坚持改革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和体制,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这些都是两者基本层次的“同”。二是具体层次,这一层次的异同点主要是指所属理论体系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在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及具体条件下的具体表述、运用和发展,是所属理论体系的本质属性和基本特征的具体表现形式,具有多样性和灵活性的特点。例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将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有机结合起来,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坚持发展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和政治协商制度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倡导以人为本、科学发展、社会和谐,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些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鲜明“特色”,是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下,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和原则中国化、时代化的产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区别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具体层次的“异”。
基本层次寓于具体层次之中,并通过具体层次来表现,来发挥作用,即“同中有异”;具体层次是基本层次因时、因地、因条件的具体运用,获得了不同于基本层次的特色表述和表现形式,即“异中有同”。基本层次的同一性和稳定性与具体层次的多样性和灵活性有机统一,使得科学社会主义不断发展创新,永葆生机和活力。
2.在异同点的表现形式上,首先,对于同点的分析,要注意区分以下表现形式:一是“教条”之同与守成之同的区别。比如,对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关于未来社会主义社会将实行生产资料全社会公有的思想,如果教条地理解和运用,就会出现不符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实际的“一大二公三纯”的所有制结构;如果守住这一宝贵思想的实质,根据国情特点灵活运用,就能创造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所有制结构。二是附加之同与创新之同的区别。比如,我们曾经把高度集中统一的管理体制、排斥商品经济和价值规律的计划经济手段当作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来坚持,形成了对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附加。进入新时期,邓小平认识到计划和市场都只是经济手段,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创造性地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三是单纯还原之同与勇于超越之同的区别。比如,对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斯大林和毛泽东都有过失误。斯大林曾经提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关系同生产力状况完全适合,因为生产过程的社会性是由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所巩固的[6](P225);毛泽东在“左”的思想影响下,认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中同生产力的发展不相适应的“不完善的方面”和“某些环节上的缺陷”主要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及其思想残余[7](P18)。后来,邓小平还原了经典作家和毛泽东关于社会基本矛盾的正确思想,并勇敢进行了超越,提出了“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的科学命题。正如邓小平所说的:关于基本矛盾,我想现在还是按照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的提法比较好。毛泽东说: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当然,指出这些基本矛盾,并不就完全解决了问题,还需要就此作深入的具体的研究[8](P181-182)。因此,我们不可以只单纯地对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原则进行还原,还应结合实际,勇于超越。“教条”与守成、附加与创新、单纯还原与勇于超越都是指对待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态度问题。“教条”与守成主要是指如何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附加与创新主要是指如何丰富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单纯还原与勇于超越主要是指如何发展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认识不同、态度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会不同。
其次,对于异点的分析,要注意异点的不同表现形式:一是守成与创新的不同。比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指导(可谓守成),但又对其进行了创新,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时代特色和实践特色。比如,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民主—集中—民主”的组织路线;“群众—领导—群众”的群众路线[9];等等(可谓创新)。二是应然与实然的不同。这主要体现在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设计(设想)方面。比如,马克思、恩格斯设想未来社会主义社会消灭了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有制,实现了生产资料单一的全社会占有(可谓应然),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据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的最大实际,创造性地确立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出现了公有制实现形式多样化和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局面(可谓实然)。三是萌芽与成熟的不同。比如,恩格斯有“社会主义社会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宝贵思想,但这只是关于社会主义改革思想的萌芽,没有形成系统的社会主义改革论(可谓萌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则把改革作为中国的第二次革命,对改革的目的、原则、方法和评判标准等都作了较为深刻的阐述,初步形成了较系统的社会主义改革论(可谓成熟)。守成与创新的不同是继承,应然与实然的不同是丰富,萌芽与成熟的不同是发展。
可见,不论是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同点的表现形式,还是从两者异点的表现形式来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都是对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继承、丰富和发展。
(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研究,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两者的“异中之同”、“同中之异”及其双重辩证关系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具有“异中之同”、“同中之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产生、发展的时代背景、国情、族情等都大不相同,尤其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实现社会主义目标的具体形式、具体道路,更具差异。一句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根本性质和大的原则上属于科学社会主义之范畴,但它已经是当代化与中国化了的科学社会主义,不是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直接实践,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在许多方面具有较大的差异。然而,“异”中有“同”。例如,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时代背景看,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产生于以工业革命为标志的第一次全球化浪潮和自由资本主义时代,列宁主义阶段的科学社会主义产生于以电工技术革命为标志的第二次全球化浪潮和以私人垄断为主的垄断资本主义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则产生于信息科技与产业革命为标志的第三次全球化浪潮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与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时代。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时代背景具有较大的差异。但它们的产生都与科技革命、全球化浪潮有关,都以生产力和社会化生产的发展为物质前提和条件,都体现了生产力水平和社会化大生产的基本要求,这就是“异中之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把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原则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是一脉相承的,两者具有相同之“脉”,但“同”中也有“异”。例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在立场、观点和方法方面具有“同中之异”[10](P6-9)。从立场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都是无产阶级或工人阶级的立场。然而,从立场的外延看,这种相同的立场又具有差异:马克思、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因诞生于欧洲特别是英国,其居民的绝大多数人是工人阶级,所以他们所说的无产阶级立场和绝大多数人的立场,从外延上说基本上是一致的,《共产党宣言》中“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1](P283)就是证明。列宁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因其诞生地俄国和中国的工人阶级在居民中不占绝大多数,而是农民和其他人民群众占大多数,所以列宁所说的工人阶级立场和绝大多数人的立场,外延上表现为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其他劳动群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工人阶级立场和绝大多数人的立场,表现为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广泛联盟,甚至包括有合法剥削行为的私营企业主,他们也属于“最大多数人”的范畴,被称为社会主义建设者。这种本质上一致,外延上的差异,就是“同中之异”。从观点和方法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具有共同的观点和方法——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这种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就具有了鲜明的中国特色、时代特色和实践特色,在具体运用和表述上主要表现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人民主体,领导服务”、“独立自主,对外开放”。这三个基本方面是一个有机统一体,从不同侧面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在观点和方法方面具有内在的一致性。这种本质上相同,具体运用、表述上的差异,就是“同中之异”。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具有双重辩证关系:首先,异、同的辩证统一,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连而存在,一般只能在个别中存在,即“异中有同”。任何一般都是个别的(一部分、一方面、本质),只是大致地包括一切个别事物,即“同中有异”。其次,“异中之同”、“同中之异”的辩证统一。“同中之异”和“异中之同”相连而存在,“同中之异”之中有“异中之同”,“异中之同”之中有“同中之异”,它们互为基础和条件,谁也离不开谁。
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研究,是有理有据地辨析“过时论”和“背离论”的基础
“过时论”和“背离论”都是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关系进行论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要继续坚持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的指导了,因为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已经过时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再坚持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了,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偏向、背离,甚至变质了。我们只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比较,更清楚、更科学地揭示出两者的“异同”关系,才能在此基础上对“过时论”和“背离论”进行有理有据地辨析。
(一)“过时论”、“背离论”混淆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异同点的层次定位和不同表现形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层次的“同”在所属理论体系中是主要的矛盾方面,起着领导、决定的作用,是判断它们本质属性的根本的东西。具体层次的“异”是基本层次的“同”因时、因地、因条件的具体运用,是对它们的继承、丰富和发展。“过时论”和“背离论”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一大堆具体层次之“异”抬高到不应有的高度,以此掩盖了两者之间诸如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社会主义本质和历史使命等方面的基本层次之“同”;他们还混淆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教条与守成、附加与创新、单纯还原与勇于超越等不同形式的“同”,守成与创新、应然与实然、萌芽与成熟等不同形式的“异”,或教条主义地对待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或把本来不属于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东西附加在科学社会主义上面,或以为直接躺在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上面就万事大吉。一句话,不能清楚地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继承、丰富和发展。因此,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才能正确区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与具体表述、实际运用或个别结论的界限,较彻底地弄清楚经典科学社会主义是否过时,哪些理论已经过时,哪些还没有过时也不会过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否背离了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哪些没有背离,哪些现在没有背离、将来会不会背离等问题。只有搞清楚了这些问题,我们才能有的放矢、有理有据地对“过时论”和“背离论”进行辨析,尽量消除两种错误论调给人们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认知认同度带来的消极影响。
(二)“过时论”、“背离论”忽视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的双重辩证关系
客观事物间的“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是辩证统一的,正确、科学的比较方法,既应看到比较对象的“异中之同”,也应看到“同中之异”,否则就会犯片面性、经验主义的错误。正如黑格尔所说:“我们所要求的,是要能看出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但在经验科学领域内对于这两个范畴,时常是注重其一便忘记其他,这样,科学的兴趣总是这一次仅仅在当前的差别中去追溯同一,另一次则又以同样的片面的方式在同一中去寻求新的差别。”[2](P255)因此,我们在对事物进行比较时,既应看到比较对象的“异中之同”,也应看到“同中之异”,这是客观、全面认识事物的基本要求。“过时论”、“背离论”只看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的“异”。作为现实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经济条件、政治形式、发展道路、发展阶段和社会形态等方面都与经典作家的设想有一定,甚至很大的差异,这种差异的存在使有些人认为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那一套理论设想已经过时了,对现实社会主义没有指导意义了,即“过时论”。还有些人根据这些差异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虽然还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但在很多方面已经背离了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即“背离论”。殊不知,无论是“过时论”,还是“背离论”都走向了极端,忽视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异中之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之间的差异,是理论设想与具体实践之间的差异,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异中之同)。更没有看到,这些基本层次的一致性,在新时期和新的时代、环境条件下,获得了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和不同程度的新发展(同中之异)。这两方面相互依存、相互促进,不断把人们对科学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新的层次,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本身也由此永葆生机和活力。如果只片面地、肤浅地看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经典科学社会主义的“异”,忽视了两者的“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就有可能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产生诸如“过时论”、“背离论”这样的错误看法。因此,只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经典科学社会主义进行全面、深刻的比较研究,认清两者的“异中之同”、“同中之异”及其辩证关系,才能“对症下药”,对“过时论”和“背离论”进行有理有据地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