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政党体制探源——以新加坡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加坡论文,为例论文,政党论文,体制论文,权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多元制衡——新加坡政党体制的形成和发展
新加坡政党体制的形成和发展有其特殊国情和历史原因。
在危难中起步。新加坡政党的出现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是对英国殖民统治的一种挑战。人民行动党成立于1954年，出于壮大力量的考虑，该党秘书长李光耀主动与控制4万多人的工会左翼运动领导人联合，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1955年人民行动党在英国殖民统治下的立法议会竞选中获得3个席位。在1959年5月举行的自治邦第一次大选中，行动党获得51个席位中的43个，从而以绝对优势上台执政，李光耀出任新加坡自治政府的第一任总理。从此，人民行动党在反殖民主义运动的国际背景和历史背景下担负起国家独立和人民富强的历史使命。
在分裂中抢势。早在人民行动党创立时，党内就存在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是以李光耀为代表的社会民主势力的温和派，一派是以林清祥为代表的极端主义激进派。从1954年时1959年，在人民行动党内部，两派相互猜忌，并千方百计防止对方势力的扩大。至1961年党内两派公开分道扬镳，7月21日李光耀向国会提出了对其政府的信任动议，经过一夜的辩论，政府赢得27名立法会议员的支持，另有13名立法会议员弃权，并退出人民行动党，成立了社会主义阵线。1963年新加坡大选，是行动党与社会主义阵线之间历史上最严酷、最困难的一次搏斗。行动党通过逮捕社会主义阵线领导人，解散它所领导的工会和群众组织，使该阵线的力量急剧下降。在1963年9月的大选中，人民行动党赢得51个议席中的37个，获得全民支持率的46.9％，社会主义阵线获得13个席位，占全民支持率的33.3％。行动党的这次选举胜利，是新加坡政治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它标志着人民行动党终于成为新加坡政治的主导力量，而社会主义阵线则开始走向衰落。在1968年的大选中，由于社会主义阵线抵制并退出选举，行动党得票率高达84.4％。至此，新加坡一党独大的政治格局开始形成。
在挑战中壮大。上世纪80年代，人民行动党遇到了严峻的挑战。先是在1981年11月安顺区补选中，工人党领袖战胜行动党候选人进入国会，打破了行动党长期以来“一统国会”的局面。继而在1984年大选中，民主党人成为第二位进入国会的反对党议员。到1991年大选时，反对党共获得了4个席位，行动党得票率也下降至执政23年来的最低点61％。这说明有近40％的选民对人民行动党投了反对票。为扭转不利形势，行动党更加注重加强自身建设，维护廉洁体制，强化执政党与人民的联系，运用政权的力量限制反对党势力的发展，坚持和改善行动党领导的同时，谨慎引入均衡机制。1993年8月28日，新加坡首次举行总统直接选举。它标志着新加坡在政治体制改革方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向着精英与制度并重、党和政府的领导与国家元首分权的方向发展。这些有效措施，一方面增强了行动党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另一方面有效地抑制了反对党势力的发展，巩固了政治地位。
从新加坡政治制度发展的轨迹可以看出，人民行动党的一党独大地位，既是新加坡特殊国情的产物，也是与行动党自身发展及运用政府力量有意培植和规制分不开的。同时，反对党的合法存在与竞争，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强了人民行动党的危机意识。新加坡一党为主的政党体制与过去的多党体制相比，并不是退步而是进步。行动党在发展过程中，把其他政治组织吸纳进了它所规定的具有相当现代性的政治发展进程中，通过同化它们，使其成为现代化路线的追随者。一党独大的维系和有效运转，是新加坡实现经济发展和政治稳定的有力体制保障。
二、一党独大——新加坡政党体制的架构和特征
新加坡的政党制度是典型的一党独大制，在允许22个政党存在和参与竞争的情况下，人民行动党长期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牢牢掌控国家政权。这种经受了经济的多元化、市场化和现代化潮流冲击的现代型“权威政党体制”，其体制特征主要有以下五点。
党际关系：一党独大，适度竞争。按照宪法设计，新加坡实行的是议会多党政治，立法、司法、行政相互独立和制衡。在处理与反对党的关系方面，人民行动党一方面对其严格限制，采取一切合法的手段把其摒弃在国家权力之外，另一方面又保证其一定程度的发言权，以对执政党进行一定程度的监督，反映不同的利益和政见。从大选来看，行动党掌握了制定选举程序的选举委员会，通过对选举程序的规划与设计，使选举有利于执政党长期保持选票多数的优势地位，还通过对执法机构的控制来制裁反对党，通过对传媒的柔性控制来制造支持执政党的舆论，使反对党处于不利地位，从而无法壮大到与执政党进行抗衡。在这种政党体制下，允许对权威政党不构成威胁的反对党存在，可以显示政体的民主性，有利于增强政体的合法性基础，起到了保证政治稳定的减压阀作用。
党政关系：简化党政，强化行政。新加坡党政关系的基本特征是政治生活行政化，实行党政一体，以缩小政党的职能、扩大国家和政府的职能为手段，把行动党的政治主张通过法制化的轨道转化为国家意志和政府政策。仅从表面上看，行动党本身没有什么权力，没有一套庞大的组织体系，也没有多少专职的党务干部。党的工作主要是自身建设，围绕选举开展党的活动，除了开展选举活动外很少以党的名义发布纲领、路线和方针政策等。但在新加坡国会议员中，行动党居绝对优势，占支配地位，党的方针政策很容易上升为国家意志，通过政府贯彻执行。以政府的有效运作来贯彻执政党的政治主张，既充分运用国家和政府的合法性和权威性，保证了执政党方针政策的落实，又强化了人民的心理包容能力和接纳能力。用政府的身份制约和削弱反对党，使在野党特别是反对党难以插手政治，其结果是“一箭双雕”：既限制了反对党的成长，又有效推动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巩固了自身长期执政的合法性。
党群关系：民生为本，为民服务。人民行动党成功的根源主要不在于它的权威主义，更深层次在于它的“以民为本，心系群众，关怀草根”理念，制定了一系列“造福于民”的措施，不断密切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构筑了一个牢固的民意纽带。其中最为典型的是建立了“人民行动党社区基金”组织和实行“议员接待日制度”。“人民行动党社区基金”主要是为基础教育提供资金和设施；为妇女提供家庭服务，保障她们工作的权利；为所有中低收入家庭提供住房补贴。“议员接待日制度”规定，每周一次的议员接待选区民众活动，是行动党所有议员必须遵守的一项制度，上自总理、部长，下至一般议员，都不例外，通过这项活动，人民行动党强化了议员“权力来自选民，必须对选民负责”的观念。通过国会议员与党的社区领袖携手扎根基层，以为民服务为宗旨，全心投入选区服务，多种方式联系选民，定期接待选民，听取民意，把脉民生，为民众排忧解难，密切了党群关系，巩固执了执政地位。
党社关系：自治管理，密切合作。新加坡社会团体已遍及教育、医疗、文化娱乐、环境保护、基础设施建设、就业与社会保障、法律援助、宗教与种族和谐等一系列社会公共服务领域，成为执政党与民间社会联系的重要纽带。平时，行动党通过设立在各选区的党的支部，支持、鼓励和配合各种社团的文化和社会服务工作。通过这项非政治性社会活动和工作，扩大党在民众中的影响，提高党的声望，培育民众对党的情感和认同。行动党处理与社会团体关系的所有的基本政策，都纳入国家合作主义的框架之内，这实际上是党执政的意识形态和治理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强调一种合作意识，提倡所有的社会团体围绕行动党政府发展出一种向心力和凝聚精神，促使整个社会自觉成为国家目标的追随者。
党與关系：严格掌控，加强引导。人民行动党严格掌控新闻媒体，强调新闻必须为国家建设服务，只能享有“有节制的权力和有约束的自由”，即“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必须服从于新加坡的国家完整和民选政府的首要目标”，大众传播要加强而不能破坏新加坡学校所灌输的文化意识和社会态度，要有利于人民“求取知识，接受先进国家的技能和训练。行动党禁止和严惩一切攻击行动党以及鼓吹西方自由民主、宣扬西方生活方式的言论报道，严令禁止不利于国家安全和有可能导致种族和宗教对立的言论与报道。新加坡的媒体受到严格的监管，报纸每年都需要更新执照，并同时审核发行人和编辑的表现，所有的媒体都必须接受新加坡报业控股集团和广播局的管理、监督和控制。
三、与时俱进——新加坡理性执政的做法和经验
人民行动党在长期执政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值得我们认真深入地分析和研究。
第一，以经济先行、务实高效为国策，走符合时代要求和新加坡实际的新路。人民行动党根据新加坡建国之初地小国贫的实际国情，没有照搬西方的发展模式，也没有完全继承东方的发展模式，而是将二者结合，构建了适合自身的经济发展模式，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施政导向，以实现民族复兴为号召，把现代化和社会的全面进步作为目的。在推动经济发展的进程中，并不高扬排外主义旗帜，只要有利于经济发展，能够从经济结构本身获得现代化的推动力和人的积极性的源泉，就全力以赴。新加坡地处东西方文化交汇之地，立足自身的国情，坚持务实主义态度和与时俱进精神，实施经济先行方针，形成了一整套融合东西方价值观念的共同价值观，民主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相结合的行动路线，议会民主和领袖治国相结合的政治体制，法治和德治相结合的社会管理体制，博采东西方文化之长，既走自由、竞争、开放的市场经济之路，又对社会经济生活有序调控；既承认人与生俱来事实上的不平等，又坚持民主社会主义原则，兼顾公平，以保障民众最起码的生活水平、教育、就业、住房和医疗等，并为没有足够收入来源的人提供福利保障，通过推行公积金政策、提供政府组屋、建立社区保障基金和鼓励慈善组织帮扶等措施，实现社会保障，走出了一条符合新加坡实际的成功之路。
第二，以培育精英为核心的领导班子为重点，保持经济长期繁荣和社会和谐。人民行动党把能否吸引富有才华和诚实可靠的人才作为国家兴衰存亡的关键，每一次大选结束后，就着手进行下一届候选人的发掘和筛选工作。不仅从党内选拔人才，还积极物色党外各领域精英。政治领导人的挑选程序相当严格，要经过公共事务委员会的审查考试、参加党选、接受群众评判后才能担当一定职务。行动党先从5万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中挑选出1000名优秀分子，再从中筛选出50名进行长期锻炼和考察，最后从中选出30名任政府或其他组织重要职务。候选人还必须到基层锻炼，培养实际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如果表现欠佳，候选资格将被取消。每届候选人不少为非党人士，入选后再动员入党。候选人必须诚实、洞察力强、充满活力、意志坚强和富有献身精神。对于可能成为部长以上领导人的候选人，要求必须思维敏捷、灵活，能够提出解决全国性问题的办法。上世纪70年代以来，具有博士、硕士学位的专家技术管理人员几乎垄断了新加坡的最高领导层，可以说是真正的精英执政国家。
第三，以促进国家福利和人民幸福为宗旨，体察民情，心系百姓，走群众路线。人民行动党执政成功，根本原因在于能够始终坚持执政为民的理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人民行动党规定，党的议员每周必须安排一个晚上走访选民、一个晚上接待群众上访。行动党的上下级经常交流，加强沟通。上自总理，下至科长，每天均须与下层沟通，一方面检查下属的工作，对他们进行监督；另一方面听取他们的意见。通过这种方式，下层人民的意见很快便能反映到最高领导层，有利于高层领导的决策。政府追随民意、关注民生，鼓励人民一切积极向上的行为，然后才是作为领导者去引导和管理民众，这种理念具有强大的亲和力和凝聚力。有效的政府管理靠的是科学和智慧，还要靠民众参与。政府很相信精英的决策，但政府的决策都交人民讨论，向人民作出解释。只要涉及人民利益的大事，作出重大决策前都要经过公开的辩论，听取民意，作出调整。如早年为缓解市中心交通拥挤，政府提出在繁忙时段驶入市中心的车辆是否收费的议案交市民讨论。随着汽车的增加，地面交通不能适应需要，政府又把兴建地铁的计划交民众发表意见。
第四，以建立廉政高效的公务员队伍为保障，打造清廉法治化国家。新加坡政府十分重视法治，制定了一套堪称世界上最完备的法律法规。现行的法律、法规多达400余种，大到政治体制、小到穿衣打扮，都有相应的法律法规。在新加坡，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也不论是新加坡人还是外国人，只要触犯法律，都将严惩不贷，一视同仁。前国家发展部部长郑章远贪污案和美国青年迈克菲斯鞭刑案就是两个典型的例证。新加坡对违规公务员的处罚比普通百姓重，政府设有针对公务员的贪污调查局。该局权重效高，直属总理办公室。它既是行政机构，又是执法机关，可不通过司法机关直接处置违法乱纪的公务员。为了稳住公务员队伍，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公务员贪污腐化，政府推行“高薪养廉，厚禄养贤”政策。实行公积金制度是政府管理公务员的一个杀手锏。公积金是指在职人员每月将一定比例的薪金存入银行，用人单位也将同等金额存入该职员名下，这笔钱供公务员退休后或关键时刻使用。公积金对公务员十分重要，他们退休后的衣食住行全靠它，而法律规定，公务员如犯法，公积金将被没收，因此，很少有人敢越雷池一步而放弃公积金。目前，新加坡已形成公务员依靠制度健全不能贪、法律重惩不敢贪、高薪收入不要贪、自律自觉不想贪的格局。
第五，以加强执政党自身建设为关键，不断改进执政方式和领导方式。人民行动党坚持从严治党，规定有公职党员不论级别高低，均不享有特权，不能违法乱纪。次长以上官员不得从事经济活动，如任职前有投资，必须交给家属或别人管理。高级官员须向总理申报财产，且定期清查，如有问题则严惩不贷。行动党还重视塑造党的良好形象，要求有公职党员以身作则，树立榜样，广大党员严以律己，遵纪守法，乐于奉献，廉洁奉公，树立党的权威。行动党影响无处不在，但又很注意做事的方式方法。执政40多年的大党总部位于偏僻但交通方便的机场路边，坐落在许多居民组屋中间一座普通的两层小楼，办公室和会议室设备简陋，让人民感到党就在自己身边，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政府不给党拨经费，日常开支从社会募集。党总部只有11个工作人员负责党的日常工作。每个参选议员的竞选经费不能超过2.5万新元。现实生活中行动党很少正面出现，以此减少老百姓的心里负担，赢得好感。
第六，以加强民族团结为基础，促进政治社会安定。新加坡人口由华人、马来人、印度人构成，建国初期种族矛盾相当突出，后经几十年的努力，实现了民族和谐。这方面的经验有：一是利用“组屋”政策促进各种族的融合。为了解决居民住房困难，政府建造“组屋”平价卖给低收入户，并规定每个居民区，华人不得超过84％，马来人不得超过22％，印度人不得超过10％，各种族居民的交叉居住有利于相互往来，搞好团结。二是实行种族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的政策。政府在上学、就业、参政等方面，不歧视少数种族，且稍向少数种族倾斜。在议员和内阁成员名额分配上，给少数种族一定的比例。三是通过各种活动，加强各民族的接触和交流。促进种族和谐是人民协会的一个主要任务，各选区的民众联络所经常组织联谊活动和体育竞赛，让各族人民在活动中相互了解，增进友谊。
四、学习借鉴——新加坡政党建设的启示和思考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长期执政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掌握着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具有某种相似性。该党长期执政的实践经验，对于我们以新的视野研究中国共产党自身的执政规律，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启示之一，党的纲领是政党的立党之本，也是凝聚党心、赢得民心和整合社会的一面旗帜。新加坡的实践证明，执政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只有符合国情民意，紧扣时代主题，适应不同历史阶段的发展要求，适时调整党的纲领和方针政策，才能顺应时代潮流和国内外环境的变化，推动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逐步改善人民生活。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是一个政党保持生机和活力的思想源泉，因循守旧的教条主义和极端冒进的机会主义都会葬送政党的政治生命。执政党必须具备宽广的国际视野，积极谨慎地根据自身国情参与世界历史进程，灵活应对外部世界的变化，善于汲取外国一切有益的经验，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才是最有生命力的社会主义。照搬照抄和闭关自守都将自毁前程。
启示之二，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富民强国为己任，是任何政党的执政之基。一个政党的意识形态特征固然重要，但在政治实践中，广大民众对其作出判断的最基本、最直观的标准，是看它驾驭宏观经济的能力、对经济建设的关注程度和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大小，客观上存在一个“生产力”标准。新加坡行动党执政的成功之道，主要在于高度重视经济发展，积极担当起推动民族经济发展的历史责任。它之所以能够连续长期执政，主要是因为它骄人的经济发展业绩和务实高效的作风。因此，执政党必须尊重生产力发展的内在规律，正确处理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辩证关系，妥善处理积累与消费、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始终把握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趋势和要求，把握时代性、掌握规律性、富有创造性。
启示之三，建立符合本国国情的政治体制，通过政府依法执政，实现党政关系规范化，是成功执政的体制性条件。过去，我们误认为党政分开就是党与国家政权分开，党的领导出任政府、人大职务就是党政不分。这些认识上的误区可以通过研究新加坡行动党的运行过程得以澄清。共产党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核心，必须确保党在国家政治权力体系中的领导地位，但党的领导不等于直接“行政”，应随着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的新变化处理好党政关系，解决以党代政、党政不分、既削弱党的政治领导作用又导致行政效率低下等问题。同时，要注重处理好与特殊社会群体、各种利益集团、社会团体等之间的关系。要从适合特定的社会生态的要求、具备较高的制度化水平和强大的合法性能力等三个方面，研究我们党自身的制度建设问题，加快建设法治政府、责任政府和服务政府，做到依法执政、民主执政、科学执政，促进政治社会稳定。
启示之四，一党长期执政有利于保持社会稳定和经济持续发展，关键是解决好监督问题，保持党自身的廉洁。长期执政的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建设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廉洁高效的政府，一个取信于民的政党，击破了一种怪论：只有实行西方多党制，才能解决对执政党的有效监督和防止党的腐败。我们要学习借鉴新加坡经验，建立以减少腐败机会为主旨的反腐法律制度，科学把握反腐倡廉的内在规律，进一步完善教育、监督、惩治并重的惩防腐败体系，把更加注重治本作为首要任务，把更加注重预防作为有力措施，把更加注重制度建设作为关键环节，从体制机制上解决公权力过分强大、过分集中从而易导致腐败、体制内监督乏力而体制外监督尚未形成从而纵容腐败、低成本高收益的诱惑刺激腐败、分配制度的不合理和扭曲助长腐败等深层次问题，形成“不能腐败、不敢腐败、不必腐败、不愿腐败”的标本兼治的反腐倡廉建设的新格局。
启示之五，决定一个政党影响力和执政能力的关键不在党员人数的多少，而在党员队伍的质量。人才立国、精英治国，高度重视人力资本的开发是新加坡权威执政党成功执政的重要经验。要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人才立国为手段，从改革干部选拔制度入手，建立民主科学的选人用人决策机制，尽可能地把最优秀的各类人才和精英吸收到党内来，提高党员干部的影响力。只要建好这支现代化、高素质的精英队伍，培养千千万万个出类拔萃的接班人，使他们在实际工作中发挥“乘数倍增效应”，党的事业就会后继有人、兴旺发达。
启示之六，密切联系群众，把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是执政党的力量之源。新加坡政党建设的实践，证明了“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的深刻道理。欲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我们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赢得了人民群众，就会赢得政权，脱离了人民群众，就会失去政权。只要我们求共产党的执政规律之真，务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之实，建立起科学的保持党员先进性的长效机制，切实解决党组织和党员在思想、组织、作风以及工作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永远以人民利益为重，求真务实，执政为民，就能保证人民群众永远是我们党的“根基”，永葆党的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