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战与布什时期美国对伊斯兰世界的公共外交
王 慧 英
(岭南师范学院 法政学院，广东 湛江 524048)
摘 要： “9·11事件”后，反恐战成为美国布什政府国家安全与外交战略的核心。由于认定反恐战不仅是一场武器的战争，也是一场思想的战争，为取得反恐战的最终胜利，布什政府对伊斯兰世界进行“思想战”，力图通过实施“有效民主”促进西方民主价值观，清除恐怖主义生存的思想土壤。为此而对伊斯兰国家开展的公共外交，以穆斯林青年为主要对象，综合运用教育与文化交流计划、国际信息计划、国际广播计划，乃至对外援助中的公共外交活动等多种形式，消除不利于美国的信息，传播美国的价值观。
关键词： “9·11事件”；布什政府；思想战；伊斯兰世界；公共外交
公共外交是指由一国政府所推动，通过信息、文化交流项目、媒体等手段，影响外国民众观念及其对该国看法的一种外交形式，其目的在于塑造该国良好的国际形象、传播价值观念，从而为其推行外交政策、增强国家利益服务。从含义看，公共外交的主导者是政府，客体是外国民众，主要媒介是媒体、教育文化交流计划等。具体来说，公共外交在体制建构、形式选择、受众划分等方面与传统政府间外交相比具有明显的特殊性[1]10。“公共外交”一词最早出现在19世纪的美国[2]1。不过美国国家层面对公共外交的重视始于冷战时期。美国等国外学术界对此间美国公共外交的研究，较多集中在主要执行机构“美国新闻署”上，如利奥·博加特的《冷战：美国新闻署宣传前提的新视角》、阿兰·汉森的《美国新闻署：信息时代的公共外交》等。冷战结束之初，美国公共外交一度式微，相关研究也急剧降温。“9·11事件”后随着反恐战的展开，公共外交的重要性突显，学术界也给予很大关注，特别是《华盛顿季刊》2002 年春季号上发表的《公共外交已成长起来》《赢得思想之战》等4篇关于美国公共外交的论文，掀起了研究的热潮。之后美国关于公共外交的论著可谓汗牛充栋，并且重点在美国对中东的公共外交上。例如安东尼·布林肯的文章《赢得思想之战》(2002)、J.迈克尔·沃纳的专著《像真战一样打思想战：击败恐怖分子的信息》(2007)等从思想战的角度，分析了美国对中东地区的公共外交等政策。在美国对中东地区的公共外交中，布什政府时期是重点，罗伯特·巴里·萨特罗夫的专著《反恐战中的思想战役：美国在中东的公共外交》(2004)专门分析了布什政府公共外交的特点，并提出了打赢思想战的具体建议。
比较而言，国内学术界对美国公共外交的研究相对滞后，较早的有2000 年韩召颖博士的专著《输出美国：美国新闻署与美国公众外交》，对美国公共外交进行了总体性介绍。“9·11事件”后，相关研究逐渐多了起来，唐小松、王义桅等人发表了《美国公共外交研究的兴起及其对美国对外政策的反思》等系列论文探讨美国公共外交的再兴起，更多的则是多篇学位论文探讨布什以来各总统任期的公共外交政策，如朱丽丽的《“9/11”后美国对中东地区公共外交研究》(硕士论文)、白若萌的《美国在阿拉伯世界的民主外交研究》(博士论文)等。其中有一些关于布什政府对中东公共外交的专题研究，如田娟的《G·W·布什政府公共外交政策探析》(硕士论文)以及仵胜奇的专著《布什政府中东公共外交》等。这些研究对布什政府对中东地区公共外交政策的背景、内容、成效等进行了分析，概括了具体举措，让我们大致窥见到了布什政府对中东地区公共外交的全貌。但细究之下，我们发现，布什政府对中东的公共外交是在“思想战”这一理念指导之下进行的，美国多位学者对此进行过专门探讨，但国内只有吴洋在硕士论文《新世纪美国公共外交评析》中略有涉及。鉴于思想战对布什政府公共外交的指导意义，将布什政府的公共外交政策放在思想战的视角下进行专门分析是十分必要的。
一、思想战与美国对伊斯兰世界 公共外交的目标
首先我们梳理一下思想战的概念以及思想战与反恐战、公共外交之间的理论关系。
(一)反恐战、思想战与公共外交：概念与关系
2001年基地组织对美国的袭击，是美国建国以来罕见的外敌威胁本土安全的事件。“9·11事件”发生后，布什政府将美国国家安全的敌人确定为恐怖主义，要求组建全球联盟进行反恐战。美国认为，恐怖主义源于伊斯兰世界的反美主义，反美主义源于对美国的仇恨。但美国并没有从其不公正的中东政策这个根源去解决反美主义问题，而是采取将恐怖主义界定为一种错误的意识形态、进而用思想战的方式去解决的路径。布什政府认为，跨国恐怖主义运动“不是独石一块。虽然基地组织及其附属组织和受其鼓动的组织是其先锋，也是当前最危险的明显的敌人，但这场运动并非由任何个人、组织或国家所控制。将这场运动联系在一起的是一种共同的看法，一套对于世界的本质和命运的共同的观念”“是压迫、暴力和仇恨的意识形态”[3]。在将恐怖主义界定为一种意识形态之后，布什政府进一步指出，与以往战争不同，反恐战不仅是一场武器的战争，也是一场思想的战争。从短期看，反恐战需要美国在战场上与恐怖分子作战，分裂和摧毁恐怖组织；从长期看，反恐战需要美国“进行一场思想战”[3]，美国要赢得反恐战的胜利必须要赢得思想战[4]。
那个老板怎么说，这个世上的问题，都是富人解决的，穷人则享受这种解决。阿东想，真是屁话。但他也知道，他的心境，却因了这句屁话而改变。
“思想战”本身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事实上，任何领域中涉及不同观念或意识形态的对立与矛盾都可能会成为一场思想上的争战。它可能存在于国内政治中，也可能存在于国际政治间，比如美苏间的冷战就不仅是一场政治战、经济战，更是意识形态的斗争，是“思想战”。概言之，思想战就是对立的意识形态或观念之间的一种冲突，在国际政治领域，国家或集团通过传播这些观念或意识形态来促进其在国外的利益。在“9·11事件”后的美国，无论是官方还是学界，都将极端伊斯兰主义视为一种意识形态。甚至在他们看来，“伊斯兰教是一种政治意识形态而非宗教”“激进的伊斯兰教是一种极端的政治意识形态”[5]22。因而“9·11”后美国实施的思想战，就是西方民主与伊斯兰极端主义这两种意识形态之间的战争[6]。
美国认为，虚假信息的存在与泛滥，使得“9·11事件”后的思想战与冷战时期大不相同。那时苏联与东欧国家的民众较少了解西方，因此通过广播等公共外交途径使其接触来自美国等西方的信息，容易产生影响，因为当人们接受的信息只是来自一种或者很少的几种渠道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能就易于受其影响，美国的公共外交目标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但今天相反，阿拉伯人与穆斯林有过多的关于美国的舆论和信息，但大部分都被敌视美国的新闻记者和宣传人员扭曲了。所以今天的公共外交主要不是成为目标国新闻与信息的可靠来源，而是要让听众拒绝虚假信息，消除不断增长的反美主义，这对于思想战的成功至关重要。2002年美国国会就提出议案要求加强公共外交，反击虚假信息和宣传。国务院国际信息计划局下设专门办公室，负责清除世界各地出现的有关美国政策和行动的虚假信息，解释和宣传美国的政策。
(二)思想战视角下美国公共外交的具体目标
美国以伊斯兰世界为中心而开展的思想战，主要有三项目标：一是促进自由，即言论和集会自由、信仰自由，以及法治、妇女和少数族群的权利；二是使极端恐怖分子孤立和边缘化，并削弱他们利用宗教将其恐怖行为合理化的能力；三是在美国人民与其他国家或地区人民之间培育共同的利益和价值观[8]。这三项目标也正是布什政府为公共外交确立的三项优先战略目标。具体操作时，由于布什政府认定恐怖主义对美国的仇恨主要是错误的宣传的结果，因此思想战主要从以下两方面展开：
为提高解释美国外交政策和对伊斯兰世界内外突发新闻的反应能力，2005-2006年间美国国务院还实施了一些加强计划，包括：1)建立“快速反应单位”，每天监测外国电视、网络、报纸等媒体，对有关新闻写出报告，并将美国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告知内阁和次内阁官员、大使、公共事务官员、地区战斗指挥官等官员。2)发布“回声室”信息：向美国大使和其他官员提供有关主要新闻报道和政策问题的清楚指导。3)在伦敦、布鲁塞尔和迪拜设立公共外交“地区媒体中心”，由2-3名专职发言人在阿拉伯、欧洲和其他国际媒体上露面，宣讲美国的政策。2006年11月至2007年11月间，位于迪拜的“地区媒体中心”主任就在阿拉伯广播媒体参加了242场直播访问、脱口秀和小组讨论，其中230多场是用阿拉伯语。到2007年，美国官员在阿拉伯媒体露面的机会比之前增加了30%多[13]。
如何赢得这场思想战的胜利？美国认为，思想战的战场在于人心，战争的胜利在于通过媒体传播、官方政策宣传及相互沟通与交流等方式去“赢得人心”。这样一来，公共外交在反恐战和思想战中获得了应有的地位，毕竟赢得人心是公共外交的本来目标。在“9·11事件”后美国制定的第一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2002年美利坚合众国国家安全战略》中，布什总统强调利用公共外交迎接“9·11”后挑战的重要性，指出必须通过公共外交等措施让世界民众了解美国、理解美国。报告指出，进行“思想战”的有效措施包括“使用有效的公共外交促进信息和思想的自由流动，以使被全球恐怖主义的支持者所统治的社会里的人们燃起对自由的希望和渴望”，并声称将“重点支持伊斯兰世界温和的、现代化的政府，确保那些促使恐怖主义发展的条件及意识形态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找到肥沃的土壤”[4]。《2003年国家反恐战略》进一步阐释这一战略，提出要消灭恐怖主义生存的土壤，不仅需要继续以往的有形举措，包括解决地区冲突、培育经济、社会和政治发展、市场经济、良治和法治，而且必须采取无形的行动，即利用“有效的、合乎时宜的公共外交和政府支持的媒体”等途径，进行并赢得“思想战”[7]。此后美国出台的各种相关的国家战略报告都进一步强调与阐释了公共外交在美国反恐和对伊斯兰世界思想战中的重要意义。
第二，传播美国的信息和价值观念，消除恐怖主义得以生存和繁衍的思想土壤。布什政府认为，极端主义的根源是错误的意识形态，这种错误的意识形态产生的根源除了有对美国的认识错误外，还在于缺乏信息和思想的自由流动，以及政治、社会、教育、经济发展等方面存在不利的环境。“要在这场意识形态斗争中取得成功，就要求我们在国际上更有效地解释我们的价值观、理想、政策和行动”[10]以及推动实施“有效民主”。具体来说，“有效民主”包括宗教自由、言论自由、集会自由、新闻自由，实施有效主权、维持国内秩序，限制政府的作用、保护私人财产和市场经济等，简言之就是支持民主价值观、促进经济自由。美国认为，实施“有效民主”是赢得思想战、瓦解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良方。
二、思想战与美国对伊斯兰世界 公共外交的举措
在通过上述计划影响穆斯林公众的同时，美国国务院还通过国际信息计划局主管的“战略说客计划”，招募和资助美国专家到外国进行研究、召开研讨会、建立工作室，或者通过数字视频会议和网聊等方式，接触外国公众，就美国关注的重要战略性话题，如民主与法制、恐怖主义与安全等发表看法。“公民对话”计划是该计划的组成部分，内容是派遣来自各行各业的美国穆斯林组成的队伍到国外，如巴基斯坦、印尼、约旦等，接触外国的伊斯兰社区，现身说法，谈论穆斯林在美国的生活、宗教自由与多样性以及其他与正在进行的意识形态斗争有关的话题。
(一)加强对外交流，促进伊斯兰国家民众与美国民众之间面对面的了解和理解
大斑病、小斑病是玉米种植中最为常见的两种病害，主要病害部位是叶鞘和苞叶，在病情严重的时候，果穗也会被波及，最初病斑呈现水浸状，之后会逐渐变成青灰色，接着会呈现褐色，直至玉米植株枯死。针对这种病害，可以选择抗病性强的玉米品种，及时消除越冬病菌，减少发病几率。
国务院教育与文化事务局主管的教育与文化交流计划一直是战后美国公共外交的主要方式之一。“9·11事件”后，参与这一交流计划的人数与资金规模改变了冷战结束之初递减的趋势，转而逐年增加，并且重点放在伊斯兰与阿拉伯世界。该局制定的《2001年“9·11”事件后反恐行动计划》就把交流计划目标放在对伊斯兰世界的思想战，力图让海外穆斯林通过亲身体验，增加对美国和美国外交政策的理解。具体的教育与文化交流包括：
第一，对新闻与媒体行业的交流计划。美国认为，新闻媒体对于伊斯兰世界怎样看待美国及其政策有直接的影响，促进他们对美国的了解和改变他们对美国的负面看法在影响穆斯林公众的态度方面至关重要。为此，美国通过“国际访客领导者计划”“新闻业者爱德华·R·默罗计划”“公民交流办公室”等，为外国新闻记者进行培训，让他们到美国亲身体验和了解美国，增强他们进行新闻调查与深度报道和提供独立信息资源的能力，并加强媒体的专业化。
第二，对当前或潜在领导人的交流计划。通过富布赖特计划、汉弗莱计划、“国际访客领导者计划”等，让伊斯兰国家的专业人士到美国与同行开会、进行专业研究与学习，亲身体验美国。这些人士是所在国家政府、政治、媒体、教育及其他领域的当前或潜在的领导人，属于公共外交中的关键影响者。
第三，对未来接班人的交流计划。这一计划主要集中于中学，对象是来自伊斯兰国家的中学生、中学教师或从事青年工作的社区领导人。这一群体是美国交流计划的重点，为此实行了一系列具体的计划，主要包括“英语学习小奖学金计划”“青年交流与学习计划”“教学杰出与成就计划”“国际教育计划领导人计划”等。前两项计划是通过让来自数十个有重要穆斯林人口的国家的数万名中学生到美国学校学习及(或)与美国家庭一起生活的方式，促使他们更好地理解美国文化和民主价值观。后两者主要向来自约旦、黎巴嫩、也门、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印尼、马来西亚、孟加拉、印度等国的中学教师提供，加强他们的课堂经验和教学能力等。
首先，南通鹏越纺织有限公司应在本身优势产品的基础上，增加技术创新的财力物力和人力的投资。一定要及时突破“老客户、老关系”维持公司生产经营的观念思路。再者，加大“专业人才”的引进和培养。公司在研发新产品新技术的道路上，一定要能“舍得”，适时引进优秀的纺织人才和经验丰富的人才。最后，制定健全完善的人员创新激励机制。不仅对切实为公司创新的人才进行物质激励、精神激励，而且为创新人员创造更多的学习机会，帮助他们能在创新的道路上走得更快更远。更为重要的是，能创造生产出公司的“主打品牌”纺织品，增强公司的文化软实力。
美国公共外交的指导机构是白宫与国家安全委员会。“9·11事件”后，白宫成立联合信息中心专门负责对外宣传。2002年又成立“全球交流办公室”，联合信息中心并入该机构。2005年3月，布什总统重组国家安全委员会，设立一位“战略传播与全球拓展副国家安全顾问”，负责公共外交事务。美国公共外交的专业机构是国务院与广播管理局。国务院负责公共外交事务的专门机构是教育与文化事务局和国际信息计划局，设一位公共外交与公共事务副国务卿主管。成立于1999年的广播管理局负责主管美国五大官方广播电视媒体。除专门机构外，国务院的各个地区局、国际开发署和国防部等其他机构也部分涉及公共外交事务。“9·11事件”后，美国正是从这几方面加强了对伊斯兰世界思想上的影响，主要措施包括：
(二)加强传媒在思想战中的作用
第一，加强传统媒体在思想传播中的作用。美国认为，相对于因特网等新式传媒，传统媒体如广播、电视等在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的覆盖率较广，因而是传播思想的最有效方式。美国公共外交经费的大约一半就用在广播电视上。例如，2006财年美国近15亿美元的公共外交预算中，广播管理局得6.45亿美元，只略低于国务院的7.96亿美元[11]。
“9·11事件”后，为支持反恐战和思想战，广播管理局迅速调整和制定相应的战略，美国之音、自由欧洲电台/自由电台都增加了有关伊斯兰地区语言的广播。与思想战有关的广播开支也迅速增加，如2002至2005财年分别为6 690万美元、1.063亿美元、2.253亿美元、2.411亿美元[12]。广播战略在地域上也呈现出重大变化，一方面扩大对全世界穆斯林听众的节目计划，中东广播网每天24小时对中东和欧洲的22个阿拉伯国家广播，美国之音、自由欧洲电台/自由电台、自由亚洲电台也都设有专门的电台、频道与节目，对伊拉克、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印尼、印度、土耳其、孟加拉、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尼日利亚、索马里和东非之角、波黑和中国等国的穆斯林播放。另一方面，将重点转向中东和中南亚、特别是遭受或导致恐怖主义滋长的国家。比如美国之音广播的焦点放在伊朗、阿富汗、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和其他思想战的关键国家，自由欧洲电台/自由电台广播语言中的18种(即几乎总数中的2/3)是针对穆斯林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或地区。对于这些重点对象，美国设有专门的广播电视节目，如针对伊拉克的“胡拉伊拉克”电视节目和“自由伊拉克”电台，针对伊朗的“波斯新闻网”、“蒂伊瓦广播电台”和“法尔达电台”，针对阿富汗的“阿什纳电台”“阿什纳电视台”和“自由阿富汗电台”等。
其中，OD样本为加入荷叶发酵上清和细胞孔的吸光值，OD空白为不加入荷叶上清液和细胞孔的吸光值，OD对照为只加入细胞孔的吸光值。
泌尿系结石是指人体泌尿系统中出现了结石，泌尿系结石是泌尿系常见的疾病之一[1]。常见病因是患者的肾、输尿管、膀胱等结石向下排经过尿道并嵌于尿道导致泌尿系结石。结石会不断磨损患者的泌尿系器官，造成患者排尿困难，尿频，尿急，排尿痛，恶心、呕吐等症状，能给患者的身心造成损害，严重的患者甚至出现血尿等，患者应尽早治疗，将结石尽快消除。输尿管软镜碎石术是用于治疗泌尿系结石的微创手术。CT泌尿系造影能有效的反应泌尿系统结石的位置，对泌尿系结石患者的诊断和临床治疗提供了帮助[2]。本次实验研究了CT尿路造影与输尿管软镜治疗泌尿系结石的价值分析，实验如下。
一是参与阿拉伯世界的网络媒体，确保美国“在辩论中在场”。国际信息计划局成立了“数字化拓展队”，成员来自国务院和国防部。他们在点击量大的阿拉伯语、波斯语和乌尔都语博客网站上用这些语言张贴评论，直接参与网上在线讨论，以确保博客们在谈论有关意识形态的中心问题时，能听到美国的观点、政策和价值观，同时他们抨击美国认为的极端意识形态观点和虚假信息。
二是创办与利用自己的网站，反击“虚假信息”，解释与宣传美国的外交和反恐政策。2005年3月，国际信息计划局官网用英语和阿拉伯语开办了一个为公众和新闻业者“确认虚假信息”的双语网址,专门反击出现在“极端分子”和其他网站上的不利于美国的报道，并向美国驻外使馆和工作人员发表“虚假信息警报”。此外美国各驻外大使馆也用当地语言开办网站，向当地民众宣传美国的政策和价值观。
那么，谁是他的兴趣所在？威特金直言不讳地列举：各种怪胎、智力低下者、侏儒与巨人、畸形人、尚未手术的变性人；以及所有生下来就没有胳膊、大腿、眼睛、乳房、生殖器或是耳朵、鼻子、嘴唇等的人；以及所有那些施虐者与受虐者……
第二，重视利用因特网加强对伊斯兰世界的渗透。因特网作为一种新式的媒体技术，在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的民众覆盖率一般较传统媒体较低，但在一些国家增长速度很快。它具有宣传者可以匿名、地理上不受限制、难于管制、比起传统传媒更能躲避政府审查等特点，加之在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进行的民调显示能上网的人更倾向于美国的价值观和文化等原因，因特网成为美国反恐战和思想战的重要工具。这一任务由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计划局负责规划和实施，具体举措如下：
第一，阻击不利于美国的虚假信息，消除不断增长的反美主义。美国认为，全球尤其是伊斯兰世界反美主义的高涨，与对美国的不实报道有关。比如认为美国不尊重或敌视穆斯林和伊斯兰教，或者声称有强大的邪恶力量(比如美国军方或情报机构)正秘密操控事件的“阴谋理论”，歪曲了美国的形象和美国外交政策的真实意图。恐怖分子利用或故意制造这些虚假信息，为其获得支持，并造就新的恐怖分子，因而对美国的思想战和反恐战至为有害。美国前助理国务卿夏洛蒂·比尔斯提及中东地区对美国的敌视时曾说：“我们所谈论的是数以百万的普通民众，他们大部分怀有的严重扭曲的对美国的印象，这些印象如此消极、如此奇怪、如此敌对，以至于我敢肯定新一代的恐怖分子正在产生。”[注] 转引自骆莉、陈晓萱《试析布什政府对伊斯兰世界文化外交的影响及其局限》，见《暨南学报(哲社版)》2006年第6期。 众议院国际关系委员会主席享利·海德也声称，海外许多著名新闻机构，其中还有很多官方媒体，经常将美国描写成邪恶势力，谴责美国策划大量不利于全世界的阴谋。他说：“即使我们打击的是策划谋杀了上千美国人的恐怖分子组织，但我们的反击行动在伊斯兰世界仍被广泛认为是反对伊斯兰教的战争。美国需要通过在世界各地的广播来澄清在那些地区盛传的有关美国的错误报道。”[9]
(三)进一步促进对外援助的公共外交效用
公共外交的本质与目的是建立一国良好的国际形象、传播价值观、赢得外国民众对自己国家和政府的了解、理解和支持，从而促进本国的国家利益。这一目标也正是长期以来美国对外援助追求的众多目标之一。实际上，美国许多对外援助工作本身就是公共外交性质的。因此，“9·11事件”后，美国一改冷战结束后不断削减外援的做法，转而迅速大规模地扩大对外援助。美国对外援助主管机构国际开发署也迅速调整战略，加强对中东与北非等穆斯林占人口多数的国家的援助，积极主动地把对外援助活动融入反恐战和对伊斯兰世界的思想战之中。例如，在2007财年，仅国际开发署中东局就管理着对该地区超过24亿美元的援助[14]。国际开发署认为，占中东地区人口较大比例的青年受教育不足和就业机会的缺乏，对该地区内部稳定产生影响，为极端主义提供了温床，因此国际开发署将对伊斯兰世界国家的援助重点放在加强教育、提供就业机会和实施有效民主方面，其中尤其重视通过援助影响有关国家的教育体制、教育内容、教育目标，帮助阿富汗、埃及、巴基斯坦等国修建了许多学校，进行课程改革与教学内容改革，提供了大量教材，以最终达到思想战的目的。
三、思想战与美国对伊斯兰世界 公共外交的特点
美国围绕对伊斯兰世界的思想战而开展的公共外交，具有一些明显的特点，主要包括：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晨间活动是孩子进入幼儿园的第一个活动，晨间户外锻炼则是幼儿一日生活中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我们在进行“体育活动园本化”的研究过程中充分认识到合理地组织安排晨间户外体育锻炼活动，不仅可以使整整休息了一夜的幼儿肢体得以舒展，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更能让孩子带着成功与快乐的体验精神饱满、情绪愉快地开始新的一天的学习和生活。
(一)把重点目标放在青年身上。根据美国国务院教育与文化事务局的定义，“伊斯兰世界”由58个有重要穆斯林人口的国家与地区组成。这些国家位于非洲、亚洲和欧洲，人口共达15亿多，约占全球人口的22%，其中年轻人占多数，例如中东地区就有一半人口在25岁以下。美国政府清醒地认识到，对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斗争不会是一场能很快解决的思想的冲突，意识形态的斗争需要数年和几代人。“美国正处在一场长期斗争的早期阶段，就如冷战初期我们国家所面对的一样。”[15]大力接触与影响伊斯兰世界青年人被视为极端重要之事。广播管理局在2002年设立了全天候的电台网络“萨瓦电台”，主要目标是35岁以下讲阿拉伯语的青年，除了播报新闻，还通过特别节目讨论与中东有关的民主和自由问题。“法尔达电台”以伊朗青年为目标对象，播放音乐与信息节目。2004年，以约6 000万15-39岁的巴基斯坦年轻人为主要对象，美国之音设立了“你的世界电台”，每天播放12小时，节目包括新闻、信息、讨论、音乐等。
传统上，美国公共外交的重点对象集中在大学生与专业人士等外国精英上。但全球大众媒体的急剧增长，促使美国重新思考这种精英模式，关注与更广泛的外国公众的沟通，提出了对伊斯兰世界公众外交的对象必须“更年轻、更广泛和更深入”的要求。为此，美国对伊斯兰世界公众外交的重点对象不仅有大学生，还包括高中生和弱势青年。2002-2005年，国务院实施了三项以伊斯兰世界更年轻和更广泛公众为对象的外交活动，即“共同价值观”计划、“学习伙伴”计划和发行阿拉伯语杂志《嗨》。
(二)在内容方面，重点传播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民主政治内容以及介绍中东等伊斯兰地区的民主和自由问题。广播管理局于2004年2月建立的覆盖中东22个国家的中东电视网(即“胡拉电视台”)，其特色就是分析和报道中东的民主趋向，播放美国的中期选举、总统选举及总统、国务卿、国会成员的演讲等节目，让观众了解美国的生活及政府与政治体制，此外还播放人权、妇女权利、宗教自由、言论自由等节目。国务院的公共外交活动也重在传播美国的价值观。阿拉伯语杂志《嗨》强调美国的文化、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共同价值观”计划则主要通过在巴基斯坦、印尼、马来西亚、科威特及其他泛阿拉伯媒体做电视广告、播放美国穆斯林的日常生活等方式，强调美国人与穆斯林共有的价值观和信仰[16]。
(三)综合运用多种手段和方式，增加公共外交的效果和吸引力。美国在公共外交中注重通过使人感兴趣的流行元素，如流行音乐来吸引听众或观众、特别是青年人。为此将音乐与新闻和信息节目进行滚动播放是美国广播电视影响穆斯林的重要手法。“萨瓦电台”“法尔达电台”都是如此操作，后者更是将3/4的时间用于娱乐节目，1/4的时间播放信息节目。美国还特别重视利用为年轻人所喜闻乐见的新式媒体方式，如博客、播客、聊天室和视频共用网站等互动多媒体形式，扩大公众的参与，改变以往公共外交尤其是媒体外交过多倾向单向交流而较少双向交流的方式，加强对阿拉伯与伊斯兰和世界其他地区的渗透。甚至主管公共外交与公共事务的副国务卿本人有时也就美国的外交政策等问题与包括穆斯林在内的外国网民进行网聊。此外，连环画图书、体育也被用来进行公共外交，以接近穆斯林青年。2002-2007年，美国将体育计划的预算从60万美元增加到大约500万美元，在约旦、土耳其、伊拉克等国为青年人设立篮球营、游泳营、棒球营等[17]。
综上所述，为争取反恐战的胜利，美国布什政府大力对伊斯兰世界推行公共外交，希望通过消除错误信息、传播美国的价值观念，来摧毁恐怖主义赖以生存的意识形态土壤。虽然这些政策没有取得预想的效果，但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伊斯兰世界的反美情绪。当然，如前所述，中东地区反美主义的根源在于美国的中东政策，尤其是在中东问题上偏袒以色列，以及对阿富汗和伊拉克发动战争等霸权行径。根本问题不解决，公共外交、对外援助等这些行为都只是旁枝末节，无论使多大的力，都难以达到完全赢得人心的目的。
式中：初值Xn的取值范围为(0,1)；Xn+1是系统输出；系统参数a取值范围在(0,1)时,该混沌系统处于混沌状态,根据文献[4-5]可知,在a=0.4997时的混沌状态最好[4-5]。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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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r of Ideas and Public Diplomacy of Bush Government on the Islam World
WANG Huiying
(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s, Ling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jiang, Guangdong 524048, China)
Abstract : After the 9/11 terrorist attack, the Anti-Terrorist Campaign became the core of Bush Government’s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and diplomacy. Because Bush Government held that the Anti-Terrorist Campaign was not only a war of arms, but a war of ideas, so it decided to engage a “War of Ideas” on the Islam World to clear up the idea soil on which terrorism survived and isolate the terrorists to win the Anti-Terrorist Campaign ultimately by taking into effect of EffectiveDemocracy which aimed to promote Western democratic values. The public diplomacy for the War of Ideas focused on the Arab and Muslim countries and the Muslim youth by using many kinds of means. The measures included th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Interchange Programs, the International Information Programs, the International Broadcasting Programs and the public diplomacy activities in foreign aid.
Key words : The 9/11 Events；Bush Government; the War of Ideas; the Islam World; public diplomacy
收稿日期： 2019-05-04
作者简介： 王慧英，女，岭南师范学院法政学院副教授。
中图分类号： K712.5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6-4702(2019)03-0108-09
(责任编辑：张建蓉)
标签：“9·11事件”论文; 布什政府论文; 思想战论文; 伊斯兰世界论文; 公共外交论文; 岭南师范学院法政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