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
深圳中天精装股份有限公司
摘要：90年代中期，深圳的高层建筑一度出现极为严重的渗漏问题。笔者在某知名地产公司工作期间，经历了完整的渗漏维修历程，总结出了渗漏发生的原因、维修的办法以及可能的设计优化，之后在全国范围内为数百家房地产公司进行了培训，交流当中又获得了更多的心得，现将其总结成文，供参考。
迄今为止，渗漏在许多民用建筑中仍旧是一个普遍的质量问题，一些住宅房地产项目的渗漏甚至还相当普遍，不少发展商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本文总结了近20年来笔者遭遇的各种渗漏案例，分析其原因，整理维修方案，提出设计优化机管理改进意见。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前后涉及的时间跨度很长，很多资料来源已经难以区分准确的出处，引文如有错漏，请直接与作者联系。
1.九十年代中期的渗漏维修经历
深圳市某知名地产商发展的5栋高层住宅，92年初开工，94年9月相继入伙，95年4月开始出现渗漏，6月份显著加重。10月2日至6日大台风之后，渗漏极其严重：576户全部出现渗漏，2000多个窗户90%以上出现渗漏，不少窗户渗漏极其严重。如果采用淋水检验，则100%窗户存在渗漏问题。
笔者主持该项目的维修。95年4月着手，困难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施工单位不理解，不支持，抵触严重，组织管理十分混乱。另一方面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渗漏原因不清楚，技术方案不明确，许多窗户维修了4次以上仍毫无效果。
台风之后，因为社会上普遍出现类似渗漏问题，使得我们有机会暂停维修，进行了几个月的试验研究，渗漏原因终于弄清楚了，但具体的维修办法又耗费了较长时间，直到96年5月才全面恢复维修，96年8月显示维修方案成功，但完成全部维修则持续了更长时间。
同一时间内深圳市的其它高层建筑渗漏情况完全类似。
维修成功后，笔者就渗漏发生的原因、维修的办法、设计及管理需要注意的事项进行了总结，并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培训，接受培训的房地产公司近20年来有数百家之多。但是，迄今为止，渗漏问题仍然比较普遍，特别是近年以来，一些内地城市也经历了以往比较少见的大风大雨天气，加上建设规模巨大，工程管理难度大，许多建筑物也出现了比较严重的渗漏，其原因几乎与90年中期的渗漏一模一样，因此，旧话重提仍有一定的必要性。
关于渗漏维修，我们总结出的最主要的经验教训是：
1.1防水失效是系统失效的过程
分析防水失效的原因，《中国建筑防水》的粗略统计表明：设计不周密约占35%，材料有问题约占20%，施工不仔细约占40%，保养太粗糙约5%。这些环节形成脆弱的链条，如果最终的维修不得力，则必定会导致严重的投诉。用图表示这些环节之间的脆弱关系：
上图表明，设计、材料选择、施工管理、保养维修环环相扣，之后还要经历漫长的时间考验，才能证明一个防水体系是否真正有效。
1.2防水是一个系统工程
1.2.1防水设计应当按级设防，以混凝土自防为主，防排结合，多道设防，刚柔相济，重视细节，方便操作。要综合考虑结构受力、温度应力、水压力、化学腐蚀等因素的影响，做到可靠、耐久、经济。
1.2.2材料选择应考虑与基层的接触性能、弹性伸长率、透水性、抗压强度、撕裂强度、抗老化以及与表面装饰材料的接触性能等。
1.2.3施工工艺要求简单有效、方便监控。需很大的管理力度。
1.2.4渗漏维修宜遵循悲观原则，考虑问题要全面，维修措施要彻底。
1.2.5房屋使用不得破坏防水体系。
2.防水材料的发展轨迹
2.1防水材料的发展轨迹
《中国建筑防水》的不少作者总结了防水材料的发展轨迹。
草屋、毡包起到了最初的防水作用。
瓦的发明是防水技术的一大进步。瓦屋面系统是相当科学的防水体系：刚柔相济、动静结合，防排结合，以排为主。青灰、苫背相结合，在固定瓦片的同时，具有一定的吸潮能力。
19世纪阿拉伯人发明了沥青。沥青是一种迄今为止都十分重要的建筑材料，在此基础上诞生了各种各样的防水材料。平屋面建筑是随着防水技术的发展而出现的，早期的平屋面失败的案例非常多，迄今为止平屋面的防水难度仍大于坡屋面。
不断改进油毛毡是近代防水材料发明改进的主旋律，如SBS、APP等实质上都是油毛毡改进的结果，胎体材料也更加成熟可靠。
80年代开始，创新型的高分子防水材料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如：三元乙丙橡胶、氯化聚乙烯、聚氯乙烯等，层出不穷。
80年代开始，防水涂料在卫生间等部位得以流行。防水涂料改变了卷材形式的防水材料施工方法，取得了很大的市场份额。
大量地下混凝土结构催生了许多混凝土外加剂，接缝材料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防水材料仍在不断创新和改进中。但是，新材料的应用难免出现一些问题，所以，近年来民用建筑防水材料的选择似乎趋于简单和集中，尤其是房地产项目，使用防水材料的品种反而比90年代简单。
有关防水材料的分类，各类文献给出的标准不尽相同，以邓钫印主编的《建筑工程防水材料手册》为例，该书将防水材料分为四大类：防水卷材（沥青防水卷材、高聚物沥青防水卷材、合成高分子防水卷材等）；防水涂料（聚氨酯防水涂料、橡胶沥青类防水涂料、丙烯酸类防水涂料、聚合物水泥基复合涂料）；建筑物密封材料（聚氨酯建筑密封膏、硅酮建筑密封膏、聚硫建筑密封膏、丙烯酸酯建筑密封膏等）；刚性防水材料（防水混凝土、防水砂浆、硅类防水剂等）。
2.2中美两国防水材料差异
《中国建筑防水》的一些文献比较了中美两国防水材料的差异。
首先，有作者指出，“防水材料”这个词在美国主要是指地下室防水材料，“屋面材料”多数不建议直接应用在地下室防水设计中，尽管许多材料供应商声称他们的材料可以在不同部位使用。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屋面材料”包含了石板在内的各种屋面装修材料，这意味着屋面防水是一个体系而不能单独拆分，这个概念的差别实际上很重要，我们国家的防水质量问题往往与此有关。
其次，中美两个国家由于机械化施工程度的不同，卷材类防水在美国比例很高，中国的常规民用项目使用涂料则较多，其中原因之一可能是防水卷材的接头要求较高，容易因为接头失效而引起整体防水失效。
第三，美国的防水工程中，翻新工程占比明显高于中国，这也预言了未来中国防水行业的发展趋势。
3.屋面工程渗漏原因及防水方案设计
3.1各种各样的屋面渗漏
一般来说，屋面本身的渗漏受到了普遍重视，但是，构造部位的渗漏仍然非常常见。一个常见的例子是女儿墙根部渗漏。实际上，这个部位的渗漏往往对外墙渗漏也产生影响，下图中的渗漏非常普遍，根源是女儿墙根部的防水出现问题：
屋面上后续施工往往带来非常严重的破坏，一旦突破原有防水设计，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渗漏。
3.2屋面渗漏的原因分析
3.2.1平屋面的渗漏明显超过坡屋面。
传统坡屋面有很好的防水效果，一些古建筑屋面历经数百年仍旧保持良好的防水性能。相比之下，包括人民大会堂在内的建筑，平屋面屋顶也曾多次维修。因此，在防水设计中，应该防排结合，排水优先。
3.2.2零延伸断裂不可忽视。
根据材料延伸率的定义：e=△L/L，当L趋向于0时，延伸率e趋向于无穷大。其现实含义是：若基层（尤其是刚性基层）出现裂缝时，紧密附着于其上的防水材料延伸率必须趋向于无穷大才能够避免开裂，由于这样的防水材料至少目前还不存在，因此，必须材从多个角度来防止零延伸断裂带来的不利影响：
●做好防水基层的抗裂设计。防水涂料最好直接做在混凝土结构上面而不是砂浆上面。用结构找坡取代屋面找平层，或者用配筋细石混凝土找平。
●保证防水层有足够的厚度。
●在防水层下面增加粘性结合层。国内的防水结合层通常很薄，估计与成本有关。
●在防水卷材下增加滑动层。当然这种做法也有不利之处，主要是一旦防水层被穿透，水分可以在防水层下四处流动，引起很难修复的渗漏。
●在防水料的上部增加滑动层，同样是为了避免零延伸断裂。
●采用自粘式卷材、“皮肤式”防水材料。随着技术的发展，卓宝科技等公司已经研发出了可以自动弥合的防水材料，一旦出现细微裂缝，材料可以自行愈合。
●做好保护层及保温层，减少温度变化，减少基层裂缝的可能性。
3.2.3节点失效。
《中国建筑防水》有作者总结屋面防水需要注意以下几个关键节点：
●“一头”：防水层本身的接头十分重要，与四周的收头节点设计施工要仔细。接头失效是防水系统失效的重要原因。
●“二缝”：结构变形缝必须采取“放”的策略。分格缝本身的处理方法如果不当，反而成为保温层进水的重要来源。
●“三口”：落水口、出入口、排气口的根部最好做混凝土结构防水，排气口还要防止本身进水。
●“四根”：管道根、设备基础根、女儿墙根、烟囱根要做加强处理，要有防止滑动的措施。
3.2.4重点部位失效。
天沟、老虎窗与斜屋面交接部位的防水等级不足，曝晒、冲刷作用下过早失效，应该采取刚柔相济的防水措施。
3.2.5保温层失效引发连锁反应。
防水层到底应该做在保温层上面，还是在保温层下面？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人就已经做过倒置式屋面的试验，发现将防水层放置在保温层下面效果要好得多，原因是保温层有效地减少了温差对于防水层的干扰，大大地延长了其寿命。不尽如此，如果有双层防水，比较好的做法也是将双层防水都做在保温层的下面。
除此之外，一旦保温层进水，其保温能力必定大大降低，从而影响了防水层的防水性能。因此，如何防止保温层进水是很重要的，这一点在很多屋面设计中缺乏足够的考虑。
3.2.6时间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防水层会老化失效，而裸露的防水层当然更加脆弱。
3.2.7其它破坏。包括使用过程中的人为破坏、根系穿刺、安装设备带来的破坏等。
3.3屋面防水设计
3.3.1大坡度屋面防水设计
下表的左侧为某地产商设计的英红瓦较大坡度屋面的做法，右侧为经修正的做法：
4.外墙墙体渗漏原因、维修方法及防水方案设计
外墙渗漏在早期多层建筑物中并不常见，90年代高层建筑兴起之后才大量集中出现。笔者正是从维修外墙严重渗漏开始介入防水这一专业领域的。当时的情况是：多栋28～32层高层建筑，外墙采用长形条砖（45×95mm），砖缝大约6mm左右。由于当时施工水平不高，外墙抹灰普遍较厚，最厚的部位多达100mm。外窗断面较小，普遍采用38系列平开式铝合金窗。窗洞尺寸误差较大。下雨时渗漏非常普遍，淋水试验条件下100%渗漏。渗漏部位主要发生在窗周塞缝部位，但也有相当部分的铝合金窗户在反复维修之后本身发生渗漏。
除此之外，90年代曾要求在外墙使用水泥空心砖，一旦出现渗漏就非常难以维修。到现在为止，深圳仍然有不少高层建筑物外墙仍然存在比较严重的渗漏问题。本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该种渗漏的维修方法。
4.1外墙墙体渗漏原因分析
有关外墙墙体的渗漏原因分析经历了较长时间。1996年初广东省防水规程专家组成员到笔者所辖项目上调研，详细听取了我们的分析和实验过程。1998年，邓天宁在《中国建筑防水》上对高层建筑的渗漏原因进行了全面分析，以下是文章概要，并根据最新的情况进行了改动和补充：
4.1.1保温引起的渗漏不可忽视。外墙保温体系构造复杂，容易产生多方面的瑕疵。不同部位的温度差可能诱发结构裂缝，发生渗漏。
4.1.2块状材料接缝失效，例如石材幕墙接缝处老化或者受力后开裂。
4.1.3干挂部位穿透引起渗漏。这些干挂件可能来自于保温构造、GRC、石材 幕墙、玻璃幕墙等等。
4.1.4建筑体型因素。高层渗漏严重，多层渗漏少，渗漏严重程度与风力大小有关，同时也与高层建筑的垂直度误差有关，误差越大，抹灰层就越厚，渗漏可能性越高。
4.1.5建材因素。外墙砌筑所使用的实心红砖温度膨胀系数为0.5*10-5/℃，只有混凝土的一半，轻质砖相差更大，所以砖与混凝土梁柱之间必定出现裂缝。轻质砖还有吸水率大、表面强度低等严重不足，对防水非常不利。除此之外，90年代初规定使用空心砖，这种砖最大的问题是水可以在内部随意流动，渗漏发生后很难追踪渗漏源。
4.1.6外墙抹灰。1993年，广东省明文禁止使用粘土做外墙抹灰，之后采用水泥砂浆抹灰。但是使用水泥砂浆抹灰导致另外一个问题：砂浆相对砖墙的强度及刚度比过高，在剧烈温差作用下，非常容易开裂。纯水泥浆的强度一般为15-20MPa，而轻质砖为7.5-10MPa，如果考虑其表面起粉等问题，则强度更低。又由于施工误差大，抹灰层可能很厚。90年代外墙抹灰质量相当差，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使得外墙抹灰基本不具备防水能力，反而成立一个储藏水分的“小水库”。下图为96年维修期间的一张照片，在维修过程中从室内打开空心砖墙时，发现外墙抹灰中储存的水份进入了室内，而此时天气为晴天。
关于勾缝的处理，我们继续研讨如下：
4.2.1空鼓的面砖需要重新镶贴。笔者经过亲自检查，发现无论采用何种镶贴方案，一段时间之后，外墙砖的空鼓普遍存在，安全风险剧增的同时，渗漏风险也随之增大。
4.2.2勾缝部位的砂眼要专门修补。
已经证明不可靠的方法有：憎水方法（如有机硅）、结晶方法（如M1500）、切缝方法（切割已有勾缝砂浆5mm以上，用聚合物砂浆重新勾缝。工作量极大）。证实可行的方法主要有涂膜方法，即在外墙勾缝部位涂刷防水涂膜达到防水目的。但具体采用何种材料进行覆盖则又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探索，直到水泥基防水涂料出现之后才得到解决。90年代中期维修外墙渗漏期间，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对勾缝进行处理，许多建筑物外墙被污染，直接未能消除。
4.2.3空心砖外墙贴面砖出现渗漏时比较难以维修。
4.3外墙渗漏的防范措施
根据以上分析，外墙部分需要采取如下的改进措施：
4.3.1混凝土外墙
●控制结构偏差，控制抹灰厚度。超厚抹灰必须加挂钢丝网。
●螺杆洞：90年代采用的方法比较复杂，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替代方法处理这个问题，例如用发泡胶可以比较容易地实现封堵。
●脚手杆洞：用细石混凝土封闭，做专项隐蔽验收。
4.3.2砌体外墙
●全国各地陆续禁止用红砖作为砌筑材料，但是现实中又没有找到很好的代替品。如果采用轻质混凝土砖，则必须严格地保证龄期，加强砌块的养护，防止表面粉化。必须严格地控制砌筑质量，砌筑时保持外平，并且外部勾缝要求用圆钢筋搓平。
●砌体与混凝土墙交接处用沥青马蹄脂填缝，并加挂钢丝网。
4.3.3外墙抹灰及瓷砖镶贴。外墙抹灰及瓷砖镶贴长久看来有重大安全隐患，在没有彻底的替代方案之前，需要采取改进措施。
●抹灰采用防水砂浆并掺杜拉纤维（0.9Kg/m3），强度M7.5，粘结强度≥ 0.4MPa，分格缝间距≤3m，缝宽10mm，内填高弹密封胶。
●外墙为砖墙的部位，抹灰完成后加做一层3mm聚合物砂浆，坚决反对用涂膜材料形成膜状隔离层，否则严重影响安全。
●面砖镶贴最低要求用细砂拌和砂浆，不建议用纯水泥砂浆，反对在镶贴之前用纯水泥浆刮平墙面，影响长久安全。建议直接用聚合物水泥砂浆4mm厚粘贴，并用同种材料勾缝。
●涂料外墙的外墙分格缝采用专用嵌缝胶泥，如巴士胶（弹性稍差）。
●空调位附近的防水措施：凸窗底下连体的空调位在底板抹灰完成后，抹3mm厚聚合物水泥砂浆并在四周上翻300mm。其它位置的空调位在顶板上抹灰完成后刷3mm厚聚合物水泥砂浆并在四周上翻300mm。保持足够排水坡度。
●各种外墙洞应保持对外的坡度，至少20mm高差。
4.4外墙渗漏检查的标准
鉴于外墙的渗漏一旦发生，维修就非常困难，因此1996年我们提出了24小时淋水试验检验标准和检查方法：
4.4.1对所有的砌筑外墙面及铝合金窗进行24h淋水试验。方法是：用PVC塑料管，沿长度方向每隔10cm钻一个洞，将管子一端堵塞，一端接通自来水，小孔朝向墙壁方向，固定好管子之后放水。中间需要随时观察是否有严重渗漏发生，防止引起业主投诉。24h后检查，如果楼层过高，应分段试验，一般有效试验高度在3~5层以内。
4.4.2经验上看，24h淋水检验强度大致相当于一周左右的连雨天气，这种检验方法的强度极大地超过了规范的规定，相当多的建筑物几乎毫无疑问地会出现严重渗漏，因此会遭受到有关单位的反对。正因为如此，到现在为止，仍只有少量房地产商采用此种检验方法作为交付前的检查标准。
4.4.3上述方法当然也适用于下文要讲到的窗户、幕墙等部位。
甚至玻璃四周也可以朝框边料内部渗漏，因此，固定玻璃时应该采用打胶而不是胶条。下图显示了雨水从玻璃四周进入铝合金边框内部后，从执手部位流到室内：
总之，如果用最简单的思维方式考虑铝合金窗的渗漏通道，则可以总结成：只要不是铁板一块，都有渗漏的可能。铝合金窗附近的渗漏原因总结如下：
5.1.1窗框四周缝隙过大或过小，塞缝操作困难，而且没有柔性连接措施。当洞口偏差过大时，在塞缝位置的外围也存在渗漏隐患。
5.1.2安装时定位用的木砖或者窗框上的保护膜没有拆除，形成隐患。
5.1.3窗户设计抗风能力不足其实相当常见。加工及安装精度普遍不高，窗扇变形比较大，加上胶条选择不当，密封大受影响。
5.1.4铝合金断面选型普遍不当，非严格选择的外框几乎都塞缝困难，用方通做边框或拼樘时更难。窗框上口无披水条，下口内边缘挡水槛过低，未设计足够大小的排水孔，几乎不考虑平衡压力的问题，这些都是铝合金型材的通病。
5.2.3铝合金窗户本身的维修方法如下：
●检查滑撑是否下垂，必要时更换。检查锁扣是否紧密，必要时调整更换。
●更换截面太小、弹性不足、已老化的胶条。胶条接头处应焊接。
●检查铝合金的所有接头处是否打胶，检查所有铆钉孔等部位是否打胶。
●当窗扇密闭性较差时，在铝合金窗扇外侧上口增加披水条，下口内侧增加挡水条。
●要求一次成功，不能反复维修，否则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5.3铝合金窗户的设计选型改进方案
90年代的铝合金窗户无论是设计还是选材都有较多缺憾，必须予以改进。
5.3.1提高铝合金外窗的设计指标。90年代中期的铝合金窗户设计偏于不安全，我们提出了优化设计意见，将铝合金窗户的三防性能根据不同的档次分别提高了一个等级。
5.3.2窗户四周的铝型材断面要有利于塞缝操作，内侧留缝较大，外侧较小，方便工人用手指塞缝。窗户上口要有披水条，下口内侧挡水沿要比外侧明显高，下框要有足够的排水措施。只要提前介入，厂家提前开模，这些要求完全可以满足。
5.3.3一般不允许使用方通作为框料或组合断面的拼樘料。如果必须使用在防水要求不高的部位，上下两端也要严格密封。
5.3.4胶条须选用弹性好、耐久性好的三元乙丙产品。胶条长度要充足，接头要点焊。胶条不能穿越铝合金框到达塞缝位置，这一点经常被忽视，形成隐蔽的渗漏通道。
5.3.5铝合金窗户的任何接头部位要采用密封胶。铝合金之间的接头要用金属胶封闭。铆钉孔部位要事先打满玻璃胶再装铆钉。
5.3.6配件要有足够刚度，防止窗扇下垂。优质的配件对提高防水性能很重要。
5.3.7尽可能避免在窗框上开孔安装配件，形成渗漏通道。
5.3.8推拉窗的防水能力较差，需要特别关注。
5.4铝合金安装的改进方案
鉴于此前铝合金窗户四周塞缝存在严重问题，改进的设计和施工方法如下：
5.4.1洞口必须验收移交，包括方正、左右上下、进出位都应符合规定的尺寸要求。
5.4.2洞口为砌体时应该先抹成标准形状的窗套，且抹灰应做好接槎。
5.4.3铝合金窗户进场要逐樘检查，接头部位应该密封。
5.4.4安装工人要培训且固定，搞好责任制。
5.4.5各道工序做隐蔽检查，检查人要搞好责任制。
施工时的技术措施如下所示：
8.2地下室常见维修的渗漏方案
幸运地是，只要地下室渗漏不是极其严重，现在的维修技术已经可以较快地处理地下室的渗漏问题，以下是要点：
8.2.1点状渗漏的维修：用专用堵漏材料迅速止漏，用灌浆方法止漏。
8.2.2线状渗漏的维修：先设法转化成点状渗漏。
8.2.3大面积渗漏维修：需要采取专项措施，可能包括结构措施。
8.2.4止水带渗漏维修：需要寻求沉降稳定的机会进行处理，以及寻求更加专业的填缝材料。
9.防水工程的管理
过去近20年间，笔者为数百家房地产公司讲授过有关防水的课程，也参与过一些公司的防水体系设计及渗漏维修。依笔者意见，当前形势下，防水工程的真正难点有两个：
第一，新的建筑设计可能带来新的防水问题，特别是审图不仔细、经验不足容易发生系统性错误。
第二，大规模施工带来管理上相当大的困难。现在的项目比90年代初大了很多倍，管理难度自然加大得多。
新形势下，如何做好防水工程管理？以下是我们的一些建议：
9.1增加防水工程专项设计及专题图纸审核，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我们从96年开始推行此项管理措施，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9.2防水材料的选用遵循审慎原则，尽可能选用成熟可靠的产品。事实上，90年度防水材料的品种较多，现在反而减少了。
9.3防水的分包模式及验收移交需要谨慎地考虑。防水分包与总包的界面、土建总包与精装修公司之间的界面要划分清楚。其中，沉箱卫生间的第一道防水建议由土建单位一并承包，铝合金窗户的塞缝归由铝合金供货安装单位一并负责
9.4组织有针对性的培训。
9.5防水工程的现场管理要委派专人负责，指定专门的操作班组，不少环节甚至要进行旁站监督。
9.6要设置强制性检查点，中间过程必须得到检验。试水检验（尤其是外墙24小时淋水试验、沉箱防水）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9.7防范作弊。防水工程领域的作弊问题一度比较严重，需要引起特别的注意：
●防水涂料：暗中改变配比或厚度，检验过程也可能有作弊行为。
●卷材防水：暗中改变配备或者厚度，检验过程也可能有作弊行为。
●呼吁采用取消强制有见证送检，允许盲检。盲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范检验机构与送检单位之间的作弊问题，应该推广。
10.结语
作者本人从未专职从事防水专业，只是机缘巧合，经常与行内人士有所接触。本文的资料收集接近20年，涉及到大量文献资料和公司资料，由于时间过于久远，一些资料的出处已经很难准确查证，在此对以下单位和个人予以感谢：
感谢中海地产有限公司，本人曾经在其中工作过接近九年时间。
感谢万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本人曾与其多家公司进行过深度技术交流。
感谢绿城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本人曾多次与之交流，并获得了珍贵的技术资料。
感谢中国建筑防水杂志社，本人曾连续阅读该社杂志10年以上，本文的大量资料与该杂志有关。
感谢深圳中天精装股份有限公司，这是本人参与创建的公司，许多防水专业技术得以在这里实施和验证。
感谢曾经交流过的数百家房地产公司，从这些公司那里我找到了大量鲜活的案例。
感谢陈耕先生、邹先华先生、袁军先生、傅淑娟女士、吕联亚先生等多名专业人士，过去几乎20年间我一直从你们那里得到了重要的指导和帮助。写作此文既是向你们的致敬，也是向我本人过去经历的告别。
论文作者:张安
论文发表刊物:《基层建设》2015年22期供稿
论文发表时间:2016/3/10
标签：外墙论文; 屋面论文; 防水材料论文; 铝合金论文; 部位论文; 砂浆论文; 防水层论文; 《基层建设》2015年22期供稿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