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PA与香港经济结构转型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香港论文,经济结构论文,CEPA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04)06-0106-06
一、问题的提出
香港与内地为加强两地之间的经贸联系，于2003年6月29日签署了《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Mainland-Hong Kong Closer Economic Partnership Arrangement，简称CEPA）主体内容，同年9月29日更进一步签署了6份实施细节的附件，有关承诺已由2004年1月1日起正式实施。目前，内地已对香港进一步开放市场，香港对内地的本地产品出口，有九成可享受零关税，同时，内地还向香港开放了18个服务行业。作为内地与香港二个独立关税区之间签订的第一个双边自由贸易协定，CEPA既完全符合WTO对自由贸易协定的规则，所涉范围又较中国加入WTO的承诺更大，大幅度减除了内地与香港之间的贸易及投资障碍。而且，CEPA具有很强的灵活性和针对性，今后许多有利于促进两地经贸往来的措施均可以放进该安排的框架内操作，因此，CEPA对两地经贸关系的发展将产生深远的影响[1]。
自CEPA签署以来，社会各界对此进行了大量研讨。这次香港特区政府能以比一般预期更快的速度及更丰富的内容与中央政府达成CEPA安排，为香港企业争取到提前1-4年或比WTO更低的门槛进入内地市场，内地的人员、企业及资金则可以更便利地与香港往来，最主要的原因是香港经济面对的结构性困难在持续加深。至2003年底，楼市已下跌70%、失业率升至8.6%、通货紧缩已持续了60个月，部分市民陷入负资产困境，政府收入大幅度减少，这种情况下CEPA安排越早达成，对香港经济越有帮助。中央政府对香港的全力支持，一方面反映了内地很希望香港继续维持繁荣和稳定，这不仅是落实“一国两制”的需要，也有利于让香港在内地的开放改革中继续发挥作用。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经过过去20多年的快速发展，内地经济竞争力大大提升，对市场开放已有较强的承受力（注：中国银行（香港）有限公司发展规划部高级经济研究员谢国樑认为，CEPA的重要意义不仅仅在于帮助香港走出目前的困境，推动香港经济的转型，而且还在于它将使香港在未来中国改革开放中继续发挥积极的作用（参见《中银财经述评》2003年8月）。）。CEPA的作用可以从不同层面和不同角度进行探讨，但从香港的整体及长远利益看，我们认为，其最核心的作用是可以积极促进香港经济结构的转型。
二、香港经济发展历程及转型方向
自1841年香港开埠至今，香港资本主义经济大致经历了4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841-1950年的110年间，香港是以转口贸易为主的自由港。
第二个阶段，1950-1970年代末，朝鲜战争和对华禁运的形势，迫使香港走上工业化的道路，香港实现了第一次经济转型，转变为以港产品出口为主的自由港[2]。在这一阶段，香港本地的制造业蓬勃发展，在20世纪60年代（以下均指20世纪）工业化的全盛时期，制造业占GDP的比重曾达到1970年31.9%的历史高峰，之后虽然有所下降，但在整个70年代基本稳定在25%以上的水平。
第三个阶段，自1970年代末之后，主要在中国大陆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所提供的巨大商机的条件下，香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开始向内地尤其是毗邻的珠江三角洲地区迁移，香港经济实现了第二次转型，转变为以服务业经济为主的自由港。香港制造业迁移到珠江三角洲的早期，由于当地的服务业不发达，包括接单、设计、融资、原料及成品进出口等环节均需要继续利用香港服务平台，加上沿海地区的企业因资金紧缺而积极利用香港融资，因此，从80年代到90年代初期，香港的金融、贸易及各类工商支援服务产业呈现出与珠江三角洲的制造业一起快速成长的态势，并在政府不加任何干预的情况下推动了本地产业结构快速向金融服务业转型[3]。
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后，香港经济发展进入第四阶段，新的形势要求香港要进行第三次经济转型。一方面，香港资本主义经济本身周期性的发展，不能再保持长期以来的高增长，而以股市和楼市等资产价格上升带动经济增长的旧模式已难以继续下去，经济泡沫导致的“亚洲金融危机”便是深刻的教训。另一方面，在世纪之交，经济全球化、资讯化和知识化速度加快，经过20多年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经济迅速崛起，实力和地位明显增强。因此，这二方面都要求香港经济要适应这种新形势，实现转型[4]。
从以上香港经济发展历程可以看出，香港经济结构在近20多年来发生了剧烈变化，制造业产值占GDP的比重持续下降，而金融服务业的比重快速上升。目前，香港金融服务业占本地GDP的比重已高达86.5%，而制造业占GDP比重降至5.2%，在劳动人口就业中的比重则分别为87.4%和8.9%[5]。因此，产业过于单一，经济增长及就业过分依赖服务业成为当前香港产业结构存在的主要问题。从产业结构的关系来看，金融服务业归根到底是一个为制造业提供服务的产业，没有制造业，服务业便失去了生存与发展的基础。90年代以来，随着珠江三角洲及内地沿海地区的基础设施、金融服务、远洋运输以及部分工业生产性服务业的不断发展及提升，港资在珠江三角洲的制造业及内地企业对香港专业服务及融资的依赖逐渐减少[6]。据香港特区政府统计数据分析，1996-2002年的6年间，香港转口贸易每年平均只增加3.7%，而1988-2000年的12年间，香港转口贸易每年平均增幅为14.5%。同时，香港多年来形成的房地产泡沫破灭后，其金融服务业的服务量也开始逐渐收缩，显露了“产业空洞化”引起的结构性问题。“亚洲金融危机”及“SARS病疫”对香港经济与社会造成的巨大冲击，以及近年香港的失业率及财政赤字的持续性上升均是这种经济结构问题的综合反映[7]。
基于上述的分析，我们认为，香港作为一个中小型独立经济体，需要一个有利于经济及就业稳定发展的多元化产业结构。从国际的角度看，当今世界竞争力最强的中小型经济体，它们的产业结构均大致呈工业35%、服务业65%的比例，并且掌握某一工业领域的领先技术，拥有若干传统的高增加值（不一定是高科技）制造品牌[8]。因此，面对第三次经济转型，香港在大力推动金融服务业发展的同时，应积极吸引制造业投资，重建新一代本土工业。香港经济结构转型的内容至少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香港服务业能够自由到内地投资、经营，以扩大服务业的市场腹地。二是内地企业及居民能够很便利地来香港投资、旅游和经商（包括开银行户口、注册企业、洽谈生意、参加会展等），以刺激香港本土服务业的发展，拉动本地的消费市场。三是制造业能成功发展，占GDP比重逐步上升至25%以上。结合CEPA的内容，香港较有发展前景的传统高增加值产业包括：时装、电子、金银首饰、钟表、印刷品、礼品与精品以及美容化妆品等。而较适合香港发展的现代高科技产业则主要是信息产品、芯片制造、制药及生物科技产业等。
三、CEPA及其对香港经济结构转型的契机
作为独立关税区之间的一种双边自由贸易协定，CEPA安排涉及的内容相当广泛，包括开放货物贸易、开放服务贸易以及贸易投资便利化措施三大方面[9]。在开放货物贸易方面，从2004年1月1日起，对273种港产品实施零关税进入内地市场，并在不迟于2006年1月1日将零关税安排扩大至所有其他港产品。在第一阶段实施零关税的273种港产品已占香港出口内地产品种类的67%，其中受惠最大的产品包括服装、电子及纺织品等。在开放服务贸易方面，主要涉及18个行业对香港公司开放，包括：管理咨询、会展服务、广告、会计、建筑房地产及相关专业服务、医疗及牙医、分销、物流、仓储、运输、旅游、视听服务、法律、银行、证券、保险及增值电信服务。这些行业中有的是完全开放，可以以独资的形式从事特许经营，如物流、零售服务等。有的则是可以以比WTO更低的门槛进入内地市场开设分支机构，如银行及保险。在服务贸易安排中，对旅游服务的开放时间有一些较特别的安排，内地居民可个人来港旅游的措施已于2003年7月28日开始在广东省的东莞、中山、江门及佛山四个城市试行，并在不迟于2004年7月1日将实施范围扩大至广东全省及北京与上海。贸易投资便利化措施则涉及到七大领域，包括：贸易投资促进、通关便利化、商品检验检疫与食品安全及质量标准、电子商贸、法律法规透明度、中小企业合作、中医药产业合作，这项安排涉及的主要是内地与香港如何在上述领域加强合作、加强交流，以达到共同发展的目的。另外，CEPA安排中涉及到两个很重要的概念：一是内地18个行业对“香港公司”开放，什么叫“香港公司”？CEPA安排参照WTO《服务贸易总协定》的规则，把在香港从事实质性商业经营的工商企业界定为香港公司，并有权享受有关优惠。二是港产品可以零关税进入内地，什么叫“港产品”？在CEPA安排中对“原产地”规则也进行了界定，在首期免税的273种产品中，有70%是按香港现行使用的“特定工序”标准作为CEPA安排中的原产地规则，其余产品则采用WTO中惯用的“关税项目转变”的方法或“百分之三十附加值”的规定。因此，相对于其他自由贸易区的附加值要求（一般在百分之四十至六十），CEPA安排的有关规定无疑相当宽松和优越。
从以上对CEPA安排的简介中可以看出，CEPA安排中内地率先向香港的主要服务业开放市场，解决了香港支柱产业服务市场空间不足这一重大问题，而且对香港制造的产品实行零关税安排，可以刺激香港本地制造业特别是高增加值制造业的发展。因此，CEPA既可以促进香港经济多元化发展，又可以进一步巩固香港服务业的基础。CEPA安排所包含的各项内容完全针对了香港当前的问题与需要，给香港经济进行结构性调整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与契机。主要表现在以下二点：
（一）重建香港的制造业
港产品可以零关税进入内地市场的安排，将使香港突显作为一个制造业投资平台的一些优势。根据中国加入WTO的协议，到2005年中国的平均进口关税将会降低到8.9%，但是，某些进口商品的关税还可高达25%-30%，甚至于40%，因此，零关税的安排极有利于香港吸引制造业的投资，以享受进入内地市场的零关税优惠政策。由于CEPA对“港产品”界定中仅要求30%的工序在香港进行的产品便可算作港产品，这对于若干传统制造业如纺织品、手表、珠宝、高级时装、电子和眼镜等投资香港应有很大吸引力。这类制造业虽大部分在80年代已迁移到周边的低成本地区，但随着传统产品技术含量的不断提升，部分附加值较高的工序如能回迁至香港生产，在换上“香港制造”的品牌后将可以取得显著的增值，大大提高边际利润率。根据香港生产力促进局在6月份针对CEPA所做的一项调查显示，占49%的港资制造业企业表示愿意将部分工序搬回香港。而香港工业总会的调查结果也显示有25%的企业愿意将部分工序返回。这两项调查均传达了香港可以吸引到制造业投资的信息。另一方面，香港虽然成本较高，但具有法律制度较完善、知识产权制度较成熟、操作透明及规范、商誉好、金融及银行服务优秀、货物进出口方便及快捷等优势，这样的环境甚至优越于一些高科技产业发展得很出色的小型经济体（如芬兰、爱尔兰、以色列等）[8]。因此，对一些在速度及品质方面要求较高、需要靠知识产权保护的技术密集型产业也具有吸引力，将有助于香港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如数码产品、创意产业和生物制药等，推动香港制造业的转型。总体上看，在货物贸易零关税的安排下，可透过吸引部分工序回流、鼓励本地创业投资和吸引国际投资等多种途径促进制造业投资，推动香港制造业的发展。
（二）拓宽香港金融服务业的市场
内地市场向香港服务业的开放，将直接或间接推动香港金融服务业的发展。一方面，CEPA中有关本地银行及部分服务行业可自由或以较低门坎进入内地的安排，将使超过十家的香港中小银行及主要的工商专业服务企业可以到内地开设分支机构，把服务腹地延伸到广阔的内地市场，给业务发展带来新机遇。另一方面，CEPA关于内地在2004年7月1日之前允许广东、上海和北京等省市的境内居民个人赴港旅游的安排，将可带旺疲软多年的香港本地消费市场，并间接给金融银行业带来新的业务机会（如个人银行服务业），增强金融服务业的本土业务和银行业的国际竞争力，这对香港作为人民币离岸中心的形成也会有很积极的促进作用。中国人民银行在2003年11月13日已宣布委托中银香港作为人民币的清算行，为40家参加办理个人人民币业务的香港银行提供存款、兑换、汇款以及银行卡的清算服务。更为重要的是，根据CEPA中开放服务贸易的内容和对“香港公司”的定义，大量海外企业可以通过香港拓展内地市场，为了快速取得“香港公司”的身份，跨国企业将会收购本港公司，这对香港企业的并购活动，尤其是在物流、运输、传媒以及分销网络领域将产生刺激作用。因此，CEPA安排将大大增强香港作为国际企业营运基地的角色，巩固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国际航运中心、国际信息中心和国际物流中心的地位。
此外，CEPA安排还支持和鼓励内地与香港积极开展金融业合作[10]。如内地支持银行业将其国际资金外汇交易中心移至香港；支持内地银行在香港以收购方式发展网络和业务活动；强调内地在金融改革中充分利用香港金融中介的作用；双方将加强金融监管部门的合作和信息共享；支持符合条件的内地保险公司以及包括内地民营企业在内的其它企业到香港上市等。这些措施也有利于增强香港金融业的竞争力，巩固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
总体上看，CEPA安排可以同时给制造业及金融服务业提供较广阔的发展前景，既可以帮助香港克服当前的经济困难，长远看又有助于推动香港产业结构的转型。
四、CEPA安排下的政策取向
CEPA有关安排能否取得成效并推动香港经济结构的转型，除了内地的支持外，香港自身需要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有效配合。
（一）维持稳定的政治与投资环境
1997年7月1日香港主权回归祖国，中央人民政府依据《基本法》在香港实行“一国两制”，成功实现了“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回归六年多来，在内地祖国的支持与关怀下，特区政府带领香港各界成功抵御亚洲“金融风暴”、战胜“SARS疫情”、保障言论自由和推行高官“问责制”等，回归后的香港在社会、经济、民主和政治等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大量事实证明，原殖民地政经体制崩溃后，东方明珠仍然运作如昔，若干西方传媒在“97”前后有关“香港已死”的预言不攻自破。但是，在复杂的国际背景下，香港回归后的发展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一方面，由于港英政府长期以来奉行的积极不干扰经济政策使香港在80年代丧失了产业升级的良好机会，产业结构极不合理，导致经济泡沫、失业和通缩等社会经济问题。另一方面，某些西方政权及其媒体仍然固执冷战思维，一直试图在经济全球化的环境下通过香港来推行对中国的演变，这无疑增加了香港特区政府的管治难度（注：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中央政策组首席顾问、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讲座教授刘兆佳在香港中文大学四十周年校庆博览会公开讲座，发表主题为“香港的管治”的演说，阐述了近年来香港社会在内外因素变化的情况下所面临的管治问题（2003年9月26日，香港中文大学科学馆讲学厅）。）。中央政府针对近年来影响香港经济与民生的最主要问题，采取措施快速启动香港与内地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鼓励了港人士气，增强了他们对经济前景的信心。同时，中央政府、特区政府和社会各界也广泛宣传《基本法》精神，极大地增强了港人的爱国心和对祖国的凝聚力。目前，香港社会各界基本上认同了稳定的政治环境对香港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也只有维持稳定的政治环境和良好的投资环境，才有利于CEPA各项安排的落实，加快走出当前的经济困境。
（二）加快过境设施建设，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
改革开放以来，香港与祖国内地经贸关系快速发展，目前，香港也成为内地的第一外资来源地和贸易出口（转口）地，而祖国内地也已成为香港最重要的贸易伙伴[11]。CEPA安排实施后，两地之间的货物、人流、信息和资金等市场要素交流的制度障碍逐步消除，祖国内地巨大的市场潜力和生产能力，无疑是香港巩固其国际服务业平台地位的基础。因此，为了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香港特区政府还应加强与内地合作，加快过境硬件设施的建设，进一步简化过境手续，以提升人流、车流的过境处理速度。例如，根据CEPA中有关开放专业服务和旅游业的安排，随着内地居民可个人到港旅游以及香港新的引进内地人才的措施逐渐得到落实，估计今后数年内，内地人员去香港人数有可能快速增加到每年接近1亿人次，是现时的20倍左右。在这种情况下，过境设施将严重不足，通关能力问题必成为制约两地人流、车流往来的主要障碍。因此，香港应与内地尤其是广东省政府积极磋商大幅提升过境处理能力问题[12]。目前，在过境硬件设施的建设方面应加快有关兴建“港珠澳”大桥的论证研究，争取项目早日立项，以打通与珠江三角洲西部往来的陆路通道，另外还可考虑在港深边境建设新的过境设施，大幅度提升通关能力。
（三）制定积极产业政策推动新一代制造业发展
CEPA中港产品零关税的安排将可以增强香港制造业投资的吸引力，为香港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与制造业升级提供机遇。从台湾、新加坡和韩国等其他亚洲“四小龙”国家（或地区）以及芬兰、以色列等小型经济体的发展经验来看，香港必须采取更为积极的产业政策来配合CEPA以便推动本地制造业的发展。具体措施包括：第一，透过规划及市场手段重整香港传统工业，如电子、高尚时装、珠宝手饰、精品等，这些传统工业以中小企业为主，在香港具有很好的发展基础，但多为分散经营，未能形成集群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效应，越来越承受周边低成本的竞争压力。政府如能改善工业园区的规划及基础设施建设，培植若干个传统产业群，鼓励企业之间进行专业化分工与协作，运用新技术进行工艺设计，应用信息化建立现代营销网络，将能增加传统产品的附加值，提升中小企业的市场竞争力。第二，通过科学规划及财税政策推动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近年来，香港为配合经济转型已推出了多个高科技项目（或概念），如“数码港”及“香港科学园”等计划[13]。根据对香港发展新一代制造业方向的分析，可考虑把“数码港”及“香港科学园”两个兴建中的园区分别作为电讯与资讯科技以及生物科技产业基地。另外，在香港科技大学附近兴建电子工业科技园，把大埔工业园改造成生物及医药产品生产基地，与邻近的“香港科学园”相呼应，形成多个集科研、制造、营销及培训于一体的高技术产业集群。对所要吸引的高技术产业投资给予首五年免税、后三年减半的八年扶植期，并根据实际情况对租金与利息等运营成本提供优惠及津贴。同时通过税收与补贴等手段激励企业运用高科技，推动与提升香港的创新能力。
（四）培养与引进人才，提升香港专业质素
为了配合经济结构转型，香港需要世界一流的科研与管理人才，也很需要技术与操作型人才。由于传统上香港政府对经济干预少，教育投入一直不足。以2003年香港统计年刊的数字计算，香港2001年投资在教育的公共开支占GDP的比例为4.08%，而高收入国家或地区平均为5.5%（如加拿大为8.43%、美国7.5%、澳大利亚6.71%、瑞士6.54%、法国5.95%、德国4.61%、英国4.43%、新加坡4.33%、台湾为4.31%），低收入国家平均为3.6%，世界平均水平为5.2%[14]。因此，与经济发展水平相比，香港的教育投入明显偏低，致使本地基础教育一直未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水平。为了推动经济转型，加快产业升级的步伐，香港有需要逐步提高教育投入，培养科研型、领导型和技能型等各种人才。长期以来，香港虽然作为亚太的运营和服务中心，但政府部分机构、法律及医疗等专业服务行业的运作仍然较封闭，为了保持香港的国际性和开放性优势，各类专业服务行业的运作应更加开放一些，以利于吸引国际人才来港服务，尤其应根据CEPA的相关安排加快引进内地的优秀专业人才，不断提升香港服务业的竞争力。最后，香港特区政府还应鼓励及支持更多的中小学校采用“双语”（即中文和英文）教学。
收稿日期：2004-02-20
标签：香港经济论文; 经济转型论文; 经济论文; 国内宏观论文; 金融服务业论文; 宏观经济论文; 贸易金融论文; cepa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