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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8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201（2009）02－0011－06
战后日本在迈向政治大国化的进程中，历来把地球环境保护作为拓展大国外交的重要领域，积极推进“环境外交”。近年来日本为了改善同周边邻国的相互关系，尤其是为了在争取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问题上能得到东亚各国的支持，更企图抓住地球环境保护与国际合作这个国际政治的“第三重要课题”，欲从环境外交入手拓展自己的外交空间，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日蒙环境对话与合作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被重新认识，成为日本对中亚和蒙古实施环境外交的重要一环。
一、日本对蒙古环境外交的政策背景
冷战结束后，由于中亚地区的地缘战略位置和丰富的天然资源，这里成为美俄等大国进行战略博弈的重要场所。大国对自身的世界战略和能源安全的不同诉求以及中亚地区诸国的国家现状，造就了中亚地区政治安全合作与经济合作错综复杂的局面。
中亚地区丰富的油气资源以及重要的地缘战略位置，是中亚各国发展的天然优势。但这样的地缘特点也注定了该地区在维护地区政治稳定与安全、发展社会经济的过程中必将受到美日俄等大国施加的各种影响。因此，在推进区域政治与经济发展的进程中，不仅存在本地区内在的妨碍区域合作的经济因素及政治因素的干扰，而且，如何应对美日俄等境外大国的参与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同样是中亚各国共同面临的重要课题。
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自然资源和能源极为匮乏的国家，几乎100％的能源依赖进口。而日本的大国化战略决定了日本必须确保多样化的能源来源。在目前中东局势持续动荡，日俄能源合作因政治等原因进展不畅的形势下，具有丰富的油气资源，在地理距离上较中东优越，在国家关系中又处于具有较强“可塑性”的转型期的中亚地区就成为日本谋求主导亚太地区国家关系以及政治大国地位的关键。
对于日本而言，在亚太地区，除中东之外，中亚是关乎日本国家战略安全和大国地位的“重要利益地带”。中亚地区地处欧亚大陆的核心，是承载着冷战后日本外交所谋求建立的“自由与繁荣之弧”的重要一翼。中亚地区稳定的经济与社会发展不仅对国际社会的和平与繁荣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确保国际能源市场的稳定，确保日本能源进口多样化战略的顺利实施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因此，对中亚地区能源资源的“关切”成为日本国家能源战略的主要拓展方向之一。日本重视同中亚地区的能源合作不仅具有经济上的考虑，而且更是从其谋求亚太主导权的政治与安全全局作出的战略选择①。
而对于日本来说，蒙古的存在意义，则不仅仅因为蒙古是中亚细亚地区的重要伙伴，在能源与资源方面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与作用。蒙古也是东北亚地区的重要成员，在实施民主化和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在经济领域，特别是在环境保护领域对日本所给予的经济援助和经济合作寄予厚望。并且作为回报，在地区国际事务上对日本的参与体现出更多的理解与支持，积极支持日本争取“入常”的行动。因此，蒙古可以说是日本在欧亚大陆地区不可或缺的重要战略伙伴。
由于伊朗核问题的持续不明朗化，为了能够在美俄的双重作用下维持自己的独立和经济发展，寻求更广泛的能源合作伙伴是中亚国家的必然选择。依托自身丰富的能源储量，寻求能源出口多元化符合中亚地区国家的长远利益。因而，保持和日本的友好外交关系以及密切的能源合作，也是中亚国家务实主义外交的必然选择。
日本认为，凭借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在中亚地区和蒙古等国家广泛和深入地开展经济与文化合作，既可以促进该地区各国经济社会发展，也可以作为展现日本的经济与文化，乃至政治影响力的重要场所。同时，日本力量的介入也可以有效地抗衡中俄等国对中亚地区的影响，推进日本的政治民主化战略和中亚能源战略。
1997年7月日本桥本龙太郎政府提出“欧亚大陆外交”战略，把中亚和高加索外交提升到了重要的战略地位。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摆脱日本对于中东石油资源过于依赖的现状，通过政治和经济的双重手段主导该地区的能源开发。
以“欧亚大陆外交”战略为指导，日本制定和完善了针对中亚和高加索地区的具体外交计划，其中包括以下3个核心领域：（1）加强与该地区的高层交流，进行双边政治对话，谋求建立信任关系；（2）运用其强大的经济实力，为该地区经济发展和能源开发提供合作；（3）积极参与该地区的不扩散核武器、民主化和政治稳定化等活动，扩大日本的影响力[1]。
其具体的外交与合作领域涉及广泛，不仅提供交通通信、医疗保健、环境保护等涉及社会经济基础的各个领域，而且还重点提供对面向民主化市场经济化的人才培养的支援。据不完全统计，到2005年为止，日本已经向中亚五国提供了总额约20亿美元的政府开发援助（ODA）②。
2006年度的日本《能源白皮书》指出在原油升值、国际能源市场面临结构性危机的形势下，对于能源安全的国际关心正在高涨，日本有必要重新构筑以资源外交为核心的能源政策。要重点加强：（1）要确保稳定市场的石油消费国与产油国之间的相互协调；（2）对原油的生产、运输、精制、销售等各个环节都要采取切实的对策。尤其是鉴于美欧俄中等国强化能源安全保障的现实，日本也必须加强与能源供给国之间的相互关系③。
因此，日本对中亚与蒙古实施区域合作的外交重点是：（1）以政府开发援助为主的能源与交通合作，政府与民间相互配合；（2）将经济支援和政治民主化紧密结合起来，注重树立日本的正面国际形象，提升日本对该地区的政治影响力；（3）参与争夺中亚战略主导权，经济利益与政治扩张联动，刻意抵消中俄等国对该地区的传统影响力。
二、日蒙进行环境政策对话的基础
与日本对中亚地区和蒙古的战略需求相比，中亚地区以及蒙古对多边的开放的区域合作的需求也十分迫切。对于中亚诸国来说，日本因素的注入，可以有效地平衡该地区的大国之间的力量。符合这些国家奉行的多边平衡外交的思想。尤其是蒙古的“第三国外交”政策更是把目标直接定在了日本和美国。
事实上，日本与蒙古之间的交流早在冷战结束之前就已经开始，并且正在不断加速。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以及人道主义等各个领域，日盟之间都展开了深入的合作，相互之间的理解与友好关系也在不断加深。2007年是“大蒙古建国800周年”，也是日本的“蒙古年”，到访蒙古的日本游客接近2万人。不仅有80多名日本国会议员和数名现职阁僚访问了蒙古，而且还实现了首脑互访。2008年是日蒙建交35周年，在蒙古也举办了“日本年”，开展多项交流纪念活动，日蒙关系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日蒙关系的最显著的变化是，随着日蒙两国文化交流，特别是相扑等体育交流活动的开展，日本与蒙古之间的相互好感度不断增加，相互理解也在逐步加深。蒙古人对日本的感情被归纳为“3K”，即“感谢、关心、期待”（蒙古国总统在日本国会的演说辞）[2]。这三个词语，其实也体现了蒙古国家对日本的一种认识和期待。
换言之，日本给予蒙古的经济援助和对市场经济化、民主化的支援，在蒙古营造了很好的日本形象。有越来越多的蒙古人对日本产生了兴趣，也希望寻求日本的更多的援助。同时，在蒙古经济与社会发展方面，对于日本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也给予了更多的期待。
日蒙关系发展十分迅速，1996年，两国政府建立了综合战略伙伴关系。2006年3月，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在首相官邸会见来访的蒙古首相时，表示日本将继续对蒙古的经济与社会发展给予援助。双方确认了要进一步加强相互理解与相互信赖关系。蒙古首相则对日本在民主化进程、恢复与稳定市场经济等方面进行的援助与支持给予了高度评价。在这次会见后，日蒙双方签署了关于扶持中小企业及环境保护等方面的日元政府贷款协定[3]。
此外，日蒙双方还在重要的国际合作领域及地区事务等方面开展了密切的合作。其突出的事例是日本支持蒙古参加亚欧会议（ASEM），欢迎和支持蒙古参与亚太地区多国间合作机制。作为回报，蒙古对日本在促进国际社会和平发展与繁荣方面所作的努力给予高度评价，公开支持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主张。在朝鲜半岛核问题以及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等领域，日蒙两国的立场也都十分接近，相互协调和合作。
2007年2月，蒙古国总统恩赫巴雅尔访问日本，就进一步提升综合战略伙伴关系同当时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共同签署了“未来十年的日本与蒙古的基本行动计划”。该计划就强化日蒙两国的政治对话与政策协商，特别是在国际事务中的相互合作，扩大投资与贸易，加快技术转移，促进环境保护，进一步加强在文化、教育以及人道主义领域的合作等诸多方面做出了原则性规定和具体的实施计划。日蒙关系发展由此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④。
正是在小泉以及安倍政府期间日蒙间达成的这些重要协议的基础上，2007年1月，日蒙政府间开始了正式的政府环境政策对话与协议。
三、日蒙环境政策对话的进程及其问题所在
1.三次日蒙环境政策对话的进程
根据2006年3月蒙古国总理访日和当年8月小泉首相访蒙所达成的协议，关于日蒙间环境合作的政策对话被正式提上日程。2007年1月30日，在原有的日蒙局长级环境政策对话的基础上，日本环境省和蒙古自然环境省之间举行了第一次“日蒙环境政策对话”。
日蒙政策对话会在日本东京召开，日本方面出席的有环境省地球环境局长南川、环境合作室长米谷，蒙古方面出席的是可持续开发与战略计划局长恩赫巴特、周边环境及资源局副局长巴特塞罕以及蒙古驻日大使等。日蒙双方就相互之间进行环境保护政策的信息交流、环保合作的方针等问题进行了意见交换和讨论。
双方讨论的具体议题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日蒙两国的环境政策与课题。日蒙双方首先就各自的环境政策的历史、现状与课题进行了情况说明。特别关于蒙古环境保护的现状与课题、政府的措施以及国际合作等方面的情况进行了介绍。
（2）日蒙环境合作的现状与今后的实施措施。日本方面侧重介绍了有关沙尘治理、乌兰巴托市的垃圾处理以及动物保护、大气保护等方面的国际合作现状与课题。蒙古方面介绍了实施的措施和今后的主要课题等。
（3）关于今后日蒙两国的环境政策对话的方针等。日蒙双方就进行环境政策对话所需要的具体实施方式和议题等进行了意见交换[4]。
2007年8月14日，在蒙古国政府自然环境省（乌兰巴托市）举行了第二次日蒙环境政策对话会。这是继2007年1月在东京举行的日蒙环境政策对话会之后第二次就有关环境问题的信息交流与合作指针等问题进行的意见交换。
双方出席的成员较第一次有所变化，日方除了南川地球环境局长、早水环境合作室长之外，还有驻蒙古大使馆官员参加。蒙古方面，则有可持续开发与战略计划局长、地区保护管理局长、环境与天然资源局长等官员参加。
第二次环境政策对话会的议题有以下四个方面。
（1）关于日本在地球环境问题上的主导作用。关于这个议题，主要是日本就《2l世纪环境立国战略》进行了说明。
（2）日本合作项目的现状。这方面的议题集中在湿地保护、沙尘监测、垃圾处理等项目的进展情况。
（3）蒙古的特别保护地域。蒙古方面提出在设置保护标志板、促进保护地观光以及保护地的共同研究等方面希望日本给予合作。
（4）现在与将来的两国间合作。日本方面关于在蒙古促进环保产业发展的提案得到了蒙古方面的积极响应。蒙古又进一步提出希望日本在垃圾处理、大气污染对策、化学物质管理以及火力发电的二氧化碳减排等方面给予合作[5]。
第三次日蒙环境政策对话会于2008年6月5日在东京举行。出席此次对话会的日方官员有小岛地球环境审议官、南川地球环境局长等，蒙方有环境天然资源局次长、象征管理局次长等人。
这次的对话会议题集中在四个方面。
（1）日本合作项目的现状。主要就乌兰巴托市垃圾处理项目以及大气污染减排项目等方面的合作现状进行了确认。
（2）蒙古方面就废矿水的治理以及保护区管理等方面希望日本给予合作。
（3）关于气候变动的相关措施。主要就日本关于制定国家有关气候变动政策措施及相关调查结果进行了说明。
（4）关于环保产业合作方面，双方也进行了意见交换，包括相关的法律制度的制定与完善等等[6]。
2.重点领域与问题所在
2002年联合国“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最高级会议”通过了“约翰内斯堡宣言”，重视环境和开发经济的平衡。尤其是为营造可持续发展社会和循环型社会，企业、NPO或NGO、公民等社会团体的配合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日本海外援助（ODA等）中关于环境合作的内容也占据相当重要的位置。
但是，国家层面的交流合作在实际实施的过程中，缺少地方自治团体或民间团体的支持与协助的倾向在各个国家都存在，而在日蒙环境合作中就显得更为突出。日蒙环境合作项目很多都集中于较大的项目方面，自上而下的环境合作推进所遇到的实际问题将是今后的政策对话的重要议题之一。
而且，超越具体经济交流领域的环境合作，特别是保全环境意识的共有成为日蒙环境合作的重要课题。东亚的环境问题在于，近年来随着各国经济急剧增长，引起了大气污染、酸雨、河流污染等公害问题非常深刻，给自然环境和人们的生活、产业活动带来很大影响，以全球变暖问题为首的气候变动、沙漠化、干旱和缺水异常高低温等现象仍然存在。这些环境问题已经超越国境扩展为国际问题。因此，日蒙之间的环境合作如何同东北亚其他国家间进行中的环保项目进行配合也变得极其重要。
此外，同日本不同，在环境问题领域，蒙古主要是行政主导，目前市民团体自发的环境保护活动并不活跃。人们对环境卫生的关心虽然开始增加，但实行城市垃圾处理等具体的环保措施和市民的环境意识的提高，都还面临很多问题。特别是环境保护和环境教育人才的不足以及为此所进行的日蒙合作都是每次环境政策对话的重要内容。
日蒙环境合作事业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尽管在具体的环境保护项目方面已经取得很多成果，例如沙尘治理对策、防止沙漠化、植树造林等都有很大进展，在环境教育及人才培养等方面的合作也取得不少成绩。但由于日蒙两国国情不同还留有许多课题，仍有很多处于平行线发展状态，甚至连政府间的环境政策对话也依旧有相当大的精力花费在相互说明状况、促进相互理解的阶段，实质合作尚不是很多。
四、日蒙环境合作的前景展望
冷战结束后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日本政府把环境保护作为拓展大国外交的重要领域，将环境问题提升到维护国家安全、扩大国际影响、促进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认为“地球环境问题是冷战后国际社会构筑新的和平与繁荣框架最为重要的课题之一”[7]。随着日本在世界经济中所占比重越来越高，日本开始谋求增强其在国际社会的“责任和贡献”，地球环境领域也不例外。环境外交已经上升为日本外交战略中的重要部分。
日本政府已经把地球环境保护作为拓展大国外交的重要领域，正在积极开展“环境外交”，这一外交行为涉及范围广，行动空间大，日本又有先进的技术、雄厚的资金、成熟的经验作为后盾，因而易于取得实效。
环境外交的涉及范围十分广泛，主要包括涉及环境保护问题的各国关系的协调，寻求国际环境合作的方式，制定国际环境法规，履行国际环境公约和协定，处理国际环境纠纷和围绕资源与环境而发生的领土、领海争端等等。作为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的新课题，在倡导环境保护和开发协调发展、建立和谐国际社会的今天，环境问题同国际安全保障、世界经济并列，已经成为世界政治的最重要课题之一。
日本近年来同邻国外交关系紧张，又积极争取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因此更想抓住这个“第三重要课题”，欲从环境方面入手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
利用日本的资金与技术，通过环境外交影响蒙古的社会经济发展，有利于日本在东亚区域合作中争取主导地位和扩大影响。
如同日中韩三国环境部长会议一样，日蒙环境政策对话会已经连续进行了三次，这其实也是日本通过推进环境合作和交流，进而强化日蒙关系，提高日本国际地位和影响力的重要方式之一。尤其是在政策对话当中，日本意欲发挥主导作用的痕迹也很明显。
环境问题无论对蒙古来说，还是对日本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课题。在日蒙两国环境合作当中，地方自治体层面的国际合作的大部分，是以友好交流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形式主要是以友好城市关系和合作交流事业及研究计划的方式展开。着眼于地区间相互利益，没有建立友好关系的地方政府之间也存在合作关系。
日蒙关于环境保护领域的合作正日益扩大。这不仅是因为蒙古的环境问题对日本来说是最高度关心的问题，对蒙古来说，日本在环境对策的经验也是蒙古急切需要获得的重要内容。
东北亚地区关于环境合作已经有很多实际的成果，不仅双边的环境合作在逐步深入，多国间的环境对话与合作也在全面展开。日蒙环境政策对话也可以看做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事实上，不仅日本，蒙古也正在越来越积极地投入到环境问题的国际合作机制当中。
日蒙环境政策对话已经成为固定的意见交流机制，每年召开一次。通过这种形式，日蒙之间的环境合作问题有了一个良好的处理平台，双方的需求和问题解决也得到了相应的处理。因此，这种机制今后将会越来越多地涉及具体的环境保护与合作问题，发挥更大的作用。
而且，日蒙之间的这种意见交流机制正在波及其他领域。日蒙政府间的高层次政策对话交流机制已经不仅仅限于环境政策领域，在有关地区国际事务和外交政策以及经济和贸易合作等方面也都开展了相应的政策协议。
可以预见这种交流，对促进日蒙之间加强双边关系，促进两国在各个领域的交流与合作都将发挥越来越大的积极的作用。
［收稿日期］2009－04－25
注释：
① 日本外务省管辖财团法人国际合作机构发行《ODA新闻》，http://www.apic.or.jp/plaza/oda/special/20070528-01.html.由于国际上资源能源的争夺加剧，为了加强日本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日本于2006年11月30日由外相麻生太郎首次提出了建立“自由与繁荣之弧”的观点。即透过支援东南亚、中亚和东欧的国家，从而加强对这些国家的外交影响力。显然，日本外交攻势的加剧也从一个层面上反映了主要国家之间对日益紧张的能源供应的激烈竞争态势。
② 日本外务省管辖财团法人国际合作机构发行《ODA新闻》，http://www.apic.or.jp/plaza/oda/special/20070528-01.html.
③ 日本《产经新闻》2006年6月6日报道，http://headlines.yahoo.co.jp/hl?a=20060606-00000022-san-pol。《世界新闻报》报道：“实际不缺油而是资源战略日本赴俄采油瞄准中国”，http://business.sohu.com/20060728/n244505277.shtml.
④ 该计划的主要内容是：1.实现和加强政府问定期协商与政策对话；2.加强在国际事务领域的合作，特别是在核裁军与防扩散领域，在联合国改革，尤其是日本入常问题上的蒙古的支持，以及加强朝鲜半岛局势问题的合作；3.加强政府以及民间的经济交流与合作；4.加强在文化、教育以及人道主义等领域的合作。全文参见日本外务省网站资料（2007年2月26日）http://www.mofa.go.jp/MOFAJ/area/mongolia/visit/nam_0702/jm_kk_g.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