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模因论视阈对构式“柠檬X”的认知探析
储 珊
(上海师范大学 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200234)
摘 要： 新兴流行构式“柠檬X”是当下年轻群体在面对自身与现实美好差距时内心酸楚由此而产生羡慕嫉妒的情绪表达。拟以构式语法理论为框架，描写“柠檬X”的发展历程，探讨其句法结构、语义功能及语用效果，最后基于模因论视阈对其生成机制展开认知研究，试图了解网络流行语的发展规律，探讨语言和社会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 构式“柠檬X”；模因论；认知机制
德国学者J.L.Weisgerber在《母语的世界》一书中指出：“人类并不是直接面对外在的世界，在他们之间有语言这个中介的存在。”[1]语言是人们利用已有经验对客观世界观察、思考后的反映，其间呈现的是语言和社会之间的公变关系。认知语言学所倡导的“现实—认知—语言”的核心原则，正是基于人们对现实世界的体验[2]，一方面语言折射社会的发展，另一方面现实世界的变化也会影响语言表达。流行语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现象，随着世界被网络拉得扁平化后，语言的传播极其迅速，新媒体和网络社交平台成为新式流行表达的重要渠道之一，通过解读流行语，不仅可以阐述语言的发展变化，还能解释语言背后体现的认知动因及形成机制。
行至2018年下半年，围绕人们熟知的水果“柠檬”类的结构在网络平台上大量涌现，瞬间成为网络热词，如“柠檬人”“柠檬精”“柠檬日”等，后逐渐演变为“柠檬X”的表达。这些流行语中，所指义项其实和水果联系甚微，仅是借用其中某一特殊自然属性作为符号，表达一种“酸溜溜的，情绪略带嘲讽羡慕嫉妒的意味”。根据Goldberg[3]对构式的定义，“柠檬X”的语义不能直接由其组成成分推导出来，因此属于构式。本文将以构式语法理论为框架，描写“柠檬X”的发展历程，对其句法结构、语义功能及语用效果进行探讨，最后基于模因论视阈对其生成机制展开认知研究。
一、“柠檬 X”的发展历程
柠檬，作为我们熟知的一种水果，呈椭圆形、淡黄色、味酸，可作饮料或香料，最突出的特征——酸，正是这酸之属性赋予“柠檬”新的含义，摆脱作为水果的单一身份，最近开始与其他字词高频共现，如“柠檬人”“柠檬精”“柠檬日”等。在这些流行说法中，“柠檬”的含义主要引申为说话言语酸溜溜，自身情绪略带嘲讽羡慕嫉妒意味。
1.柠檬人
最初“柠檬人”的使用出自电竞圈，是某一战队的粉丝因为自己的偶像没拿过什么奖后，便疯狂吐槽其他战队，说出许多酸气十足的话语，被各路粉丝戏称为“柠檬人”。
（0+9+18+27+24+28+26+22+19+13+7+3）+（36+45+54+63+60+56+50+44+41+37+35+39）
(1)不满情侣秀恩爱，单身小伙瞬间变身“柠檬人”买醉砸车。(泉州网，2019年2月19日)
作为一种语言模因，该构式具备以下语用效果。
2.柠檬精
后由人成精，逐渐发展出“柠檬精”的说法，实质上由“柠檬人”到“柠檬精”，只是在情感程度上有所提升，同样引申为别人做什么都爱酸的人，酸溜溜地比较，酸溜溜地针对别人，对他人分享的生活抱有尖酸刻薄、冷嘲热讽的态度，经常通过贬低别人来提升自己的优越感，觉得别人都比不上自己。
(3)我朋友圈有个人总是看不得别人好，简直就是个柠檬精。每次我都想怼一句：“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互动百科)
(6)又是一年“柠檬日”：玫瑰花变“玫贵花”，领证新人挤爆民政局。(成都全搜索新闻网，2019年2月14日)
太阳已经升起来，殷明站在大街上，透过手掌抬头望着这个迟迟不肯升起的火球，发出耀眼刺目的光线，光线穿过指缝映在苍白的脸上暖暖的、柔柔的、轻轻的。这光线像是一根燃起的火柴，点亮了心底死寂枯萎的心房，闪现着微弱、黯淡、忽隐忽现的光亮。
(5)作为柠檬精，竟被张嘉倪的爱情感动得齁甜。(凤凰新闻，2019年2月18日)
3.柠檬日
除此之外，“柠檬”的修饰范围进一步扩大，以柠檬来指代某一节日，出现了用“柠檬日”来指称几乎被世界公认的节日“情人节”，情人节是情侣之间传情达意和表示友好的节日；单身人群在这样的节日氛围中深感羡慕、内心酸楚。情人节本与单身人群无关，但用“柠檬日”与自己强行牵扯关系，含有自嘲调侃之义。
(9)续费了爱奇艺会员，就是让我看：张云雷哄老婆，杨九郎宠女朋友，孟鹤堂追小姑娘的吗？我是柠檬精。(微博，2019年3月7日)
(4)柠檬精不服：C罗不是最多火三年吗？我到底在酸啥？(新浪体育，2019年2月19日)
由此，出现一系列有关“柠檬X”的用法，出现频率极高，在微博、微信、报刊等各种媒体中被频繁引用，深受年轻群体的喜爱。
二、构式“柠檬 X”的结构特征和语义功能
1.构式的结构特征
构式“柠檬X”属于偏正结构，由固定项“柠檬”和变项“X”两部分组成，两者构成的是半固定结构，即抽象构式，在语言交际中出现复制、套用后渐渐形成约定俗成的象征单位——形式和意义的结合体。
3月14日开始第一次施肥，示范田用肥量50kg/亩；对照田用肥量75kg/亩。示范田和对照田均为同一施肥人员和施肥方式。4月22日观测情况，示范田长势良好，座果率高于对照田。5月11日第二次施肥观测，示范田较对照田果型均匀，叶片浓绿。6月18日第二次追肥观测，示范田果子大，着色早，着色面积大，能提前上市。7月10日收获测产观测。经现场测产，示范田产量1956kg/亩，对照田产量1716kg/亩。
“柠檬”最初只是作为专有名词使用，人们逐渐将“酸”的属性特征凸显，后出现类似于“我柠檬了”(即“我酸了/我羡慕了/我嫉妒了”等)的表达，因此“柠檬”一词开始非范畴化，在“柠檬X”中“柠檬”更趋于做修饰或限制成分，且其位置基本固定化，处于前置状态。
“X”可替代的成分主要以名词性指称为主，尤其是人称类代词，如：“人”“精”等，其中“精”在《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4]中一个义项：妖精，即神话传说中的妖怪。“精”是在“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置于该构式中“柠檬精”比“柠檬人”在表达说话者所感酸楚程度上略胜一筹，因此从表达效果而言，前者使用频率高于后者。除人称类代词外，单音节的名词，如“日”“汁”等也可以进入“X”的结构，形成三音节形式的短语，如例(6)中直接以“柠檬日”来替换“情人节”的说法；“柠檬汁”也不再指具体的饮料，而是用来表达内心对美好事物酸意满满的情绪，如：
大学阶段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和变化的关键时期,要使学生树立坚定的信念和远大理想,作为大学生理想教育和行为管理工作的辅导员,必须具备相应的素质。
亚行预计，气候变暖在经济方面将带来负面影响。东南亚等国家如不及时采取措施，到本世纪末，气候变化每年给相关国家带来的经济损失将超过GDP的5%以上，全球的GDP将下降2.8%，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将下降6.7%，比全球平均数高得多。相反，到2020年，若东南亚等国家增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措施，增强能力建设，相应地投入一些成本，那么获得的利润比投入的成本要高得多。
(7)一大盆柠檬汁，给我酸哭了。(微博，2019年3月13日)
2.构式的语义功能
语言随着人们的交流使用不断发生变化，语义在表达过程中也会有所转变或有所倾向。“柠檬X”开始使用时主要为消极语义，在其流行的过程中逐渐衍生出中性偏褒的语义特征，且更多含有一种调侃、自嘲的意味。
①构式的贬义语义
(8)首先要有一个不错的生活并不需要很多钱，但有些柠檬人眼里只有钱、车、房子等物质生活概念，于是以己度人。
“柠檬X”是当下年轻人们将自嘲提升至一种境界，在同一个空间里找寻自我认同感，在和别人的差距真实存在时，仿佛主动表达羡慕嫉妒情绪后，失落感能够稀释一些，主动表达别人各方面比自己更优秀的做法，有利于缓解现实环境带来的压力。
目前国有企业社区内的居民存在着与社会严重脱节的问题。山东泰安煤矿机械厂也面临着大多数老工业企业同样的问题，其家属院泰煤家园因为新阶段所属企业泰煤机厂效益断崖式降低，使得泰煤家园管理维护出现资金短缺、社区建设落后于时代发展、居民生活质量低下、居住环境恶劣等问题。解决此类家属院问题，提高居民生活质量是一项重大民生工程。
②构式的中性偏褒语义
1.技术上的挑战。技术上的挑战主要分为两点，一是技术标准上的挑战，二是速度与性能上的挑战。技术标准上的挑战指的是区块链缺少统一的系统标准，要获得广泛的应用就需要有技术标准来确保产业之间有类似的技术应用，各类基于区块链技术搭建的平台之间的衔接需要基于一定的标准，实现互通性。速度与性能上的挑战表现为任何分布式数据库本质上都比中心化数据库慢，那么区块链怎样才能适用于高速、高容量的应用场景将是业内首要解决的问题。
采用Y-UV254紫外光强分析仪对混凝-加核絮凝组合工艺处理前后废水进行了测试分析，结果表明处理对难降解大分子芳烃类有机污染物有较好的去除效果。
上述例(2)中对明星莉莎所戴钻戒价值不菲表示羡慕，并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言语或诋毁，开始逐渐偏向表达内心的主观感受；例(4)有自己立场的球迷对C罗目前仍然是最顶尖行列球员的事实有些意外，其中虽表达了对这一客观现实的失望，同时仍然含有对C罗的佩服，委婉却不失理性；例(5)是对张嘉倪甜美爱情的感叹；例(9)中粉丝对自己喜爱明星所作所为的感受：一方面是对被他们所宠溺女生的羡慕，另一方面也含有对自己喜欢的人能收获幸福的慰藉。可见，词义已逐渐由贬义转向中性义甚至趋于褒义色彩。
总之，“柠檬X”这一构式在消极的语境中，主要表达说话者由于外在事物与自身差距过大而产生愤懑、嫉妒、仇视的心理甚至有过激行为；在中性乃至积极语境下，整体表达说话者无奈、酸楚、羡慕等情绪，面对现实落差有种自我调侃、自我勉励的意味。
三、构式“柠檬 X”的语用效果
(2)莉莎手指被节目组打“小花”马赛克，网友扒出原图秒变柠檬人。(微博，2019年2月22日)
传统的初中语文教学中，教师一味地对课文进行分析，学生通过老师的讲解记笔记，学生独立思考的机会不充足。所以，教师应使课堂变为自由活跃的课堂，让每个学生都能发表自己对课文的看法，教师也可以在教室中装饰有关课文内容的画，增加同学们对语文的兴趣。教师讲解课文时，可以多举一些课外的例子，让学生轻松学习。教师在课后可以组织学生一起读书看报，丰富学生课后生活，促进学生养成查阅资料的好习惯。另外，还可以定期在课堂上举办演讲活动，让学生把近期读过的优秀书籍分享给大家，让同学们丰富课外知识，体会语文学科的魅力，让学生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中学习语文，鼓励学生敢于尝试、大胆创新。这样有利于学生对于语文知识的扩展和创新。
1.折射社会状态
网络流行语是一种极具灵活性和创新性的语言形态，具有经济直观、形式简洁固定、传播速度快等特点，因此能够对社会状态作出极其有效且敏锐的判断。当下我们正处于一个扁平化的时空，各种网络媒体的发展使得人人都有渠道了解到他人的生活状态，这种氛围在无形中将所有人扔在了同一起跑线比高低，尤其对于青年群体而言，既定的现实差距让他们深感焦虑，但在巨大的现实压力以及难以改变的事态面前，他们只有采取一种能自我消解的方式，于是近年来“丧文化”①盛行开来，整个社会呈现的意象为：现代人在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面对压力和焦虑的低欲望状态。
2.表达个人情感
上述例(1)的“柠檬人”是由于对情侣秀恩爱的行为大为不满，采取买醉砸车的过激做法以宣泄愤懑情绪；例(3)中“柠檬精”是对朋友圈中别人所显示的优越生活状态心怀嫉妒，由而以嘲讽类的言语进行回击；例(8)中“柠檬人”是会因过于注重物质生活而对外界事物失去正常合理的评判标准，由此产生嫉妒的心理反应。“柠檬X”产生之初多以贬义面貌出现在语境中。
生活中的各种落差可能无法完全避免，但也不能一味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柠檬情绪”里，那么大大方方地以一种轻松活泼的形式表达个人情绪不失为一种恰当的做法，因此其迂回婉转且极具自我调侃意味的表达方式颇受青年人的喜爱，语义色彩的转变也是顺应社会心理和社会心态的发展。
四、构式“柠檬 X”的生成机制
模因论(memetics)基于新达尔文进化论观点来解释文化进化规律的一种理论，研究模因论或模因学认为，模因是一种与基因相似的现象。基因通过遗传而繁衍，模因是通过模仿而传播。(陈琳霞，何自然，2006)[5]语言和模因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进一步说，语言本身作为模因而存在，通过不同成分表现出来，模因在形成过程中受到很多因素的作用。
1987-2018年，CNKI数据库收录“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职业教育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系”“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系”3个主题的期刊文献和博硕士论文共计2 578篇，其中以“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为主题的文献2 289篇，占全部有效文献的88.79%，以“职业教育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系”为主题的文献246篇，占全部有效文献的9.54%，以“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系”为主题的文献43篇，占全部有效文献的1.67%。文献发文量的时间分布见图1。
1.模因自身的特质
道金斯[6]在《自私的模因》中提到，提到模因的自身特质有长寿性、多产性和复制的忠诚性。长寿性即在人脑或其他载体所流传的时间很长，“柠檬X”由于兴起时间较短，其是否符合长寿这一特征还有待时间的检验；多产性指以较快的速度在广泛的范围里流传，该构式凭借其作为网络用语的身份自产生起就开始被广泛使用；复制的忠诚性是指模因在传播过程中保留了大量原有的面目，改变成分占少数，毕竟模因不存在百分之百地原样复制，只能在流传过程中保留重要的部分，“柠檬X”中固定项“柠檬”由于在该结构中其语义的影响力始终保留，变项“X”存在变动。根据综合分析，“柠檬X”构式通过语言使用者的模仿、复制和传播，至少包含多产性和复制的忠诚性两大特点，因而可认为是强势模因。
2.宿主的能动作用
语言在演化过程中，宿主的能动作用占据重要地位。石希雅[7](2019)提及当潜势模因顺应特定的语境引起人们的心理联想时，它就会带着自己的某种意向形成一些信息表征，并加以复制、传播，在大众中流行开来，从而成为一种强势语言模因。“柠檬X”构式在以迂回委婉的表达来回应周遭的现实差距方面确实有着良好的效果，幽默自嘲、自我调侃逐渐成为人们用来搪塞心理落差的重要方法，与说话者的心理联想匹配度较高，因此宿主极易发挥主观能动性，使该构式成为重要的语言模因。
3.社会环境的推动
网络时代语言是在标准语的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新的社会方言，其发展必定依附于科技迅猛发展的大背景，互联网是最主要的渠道，各种社交载体的开发也使得人们之间的交流越发通畅，新兴流行构式的传播和复制也更为便利。
社会包容性更大，整个社会心态变得更加开放，能够在一定限度上接受较少出现在正式场合的表达用语。“柠檬X”一般用于网络中的日常聊天，或是一些娱乐新闻、时尚杂志等的标题中，以精炼、新奇等特征吸引读者注意。
说话者多样化的心理诉求。网络流行语是传达情感和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但“柠檬X”产生后，本着求新、求异、前卫等心理，网民们在传播的过程中不断复制、类推，推动该构式的发展。
结语
综上所述，“柠檬X”构式主要凸显柠檬酸的属性特征，以说话言语酸溜溜为核心语义，在此基础上以构式语法理论为框架，描写“柠檬X”的发展历程：主要由“柠檬人”“柠檬精”，由指称人的名词性成分扩展到“柠檬日”“柠檬汁”等其他方面。句法结构上：主要由固定项“柠檬”和变项“X”构成，且对能够进入“X”的成分进行简单解释。语义功能上：最初主要为消极语义，在其流行的过程中逐渐衍生出中性偏褒的语义特征，且更多含有一种调侃、自嘲的意味。语用效果上：以折射社会状态和表达个人情感为主。最后基于模因论视阈，由模因自身的特质、宿主的能动作用和社会环境的推动促使“柠檬X”在传播过程中得以复制，逐渐向强势模因发展，这为人类语言的进化与发展也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视角，帮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一些与之相关的社会现象，同时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语言进化发展的规律。
注释
①“丧文化”反映出当前青年的精神特质和集体焦虑，在一种程度上是新时期青年社会心态和社会心理的一个表征。
参考文献
[1]J.L.Weisgerber.母语的世界[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65.
[2]王寅.构式语法研究(上卷):理论思索[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3.
[3]Goldberg，A.E.Constructions :A Construction Grammar Approach to Argument Structure [M].Chicago:The Universityof Chicago Press，1995.
[4]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K].7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
[5]陈琳霞,何自然.语言模因现象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2).
[6]道金斯.自私的模因[M].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1976.
[7]石希雅.模因论视阈下“中年油腻”的传播研究[J].现代语文,2019(1).
Cognition of “Ningmeng X ”Construction Based on Memetics
Chu Shan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34,China)
Abstract ："Ningmeng X” construction is the expression of envy and jealousy feelings in young people's hearts when facing the gap between themselves and real world.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nstructive grammar,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development of "Ningmeng X” construction and explores its syntactic structure,semantic function and pragmatic effect.Finally,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emetics,it makes a cognitive study of its generating mechanism,trying to understand the development law of network catchwords and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nd society.
Key words ："Ningmeng X” construction;Memetics;cognitive mechanism
中图分类号： H136
文献标识码： A
作者简介： 储珊，在读硕士，上海师范大学。研究方向：语言学理论与应用。
文章编号： 2096-3874(2019)08-0148-04
Class No .:H136
Document Mark： A
(责任编辑：蔡雪岚)
标签：构式“柠檬X”论文; 模因论论文; 认知机制论文; 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