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上都的历史地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上都论文,地位论文,历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K28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623(1998)05—0047—51
上都,又称上京、滦京(注:城址在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兰旗五一牧场境。),地处中原与蒙古发祥地岭北的交通要冲,元朝设有木邻、纳邻、帖里干三条驿道沟通南北东西的联系,一度曾为首都,后为夏都直至元亡。在元朝政治、军事、经济、对外交往及科技文化史上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1251年蒙哥汗即位时,命其弟忽必烈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为了对邢州、河南、陕西关中等地进行治理,忽必烈由漠北南下,驻帐于桓、抚二州之间、滦河上游的冲积平川——金莲川(其地“多异花……自名金莲者,绝似荷花而黄”,因此得名)广召天下名士。凡战功卓著、满腹经纶、精通治国之术者,纷纷集于帐下,被称作“金莲川幕府”。早在漠北时,忽必烈就将“博通经史”(注:《元史》卷一六八,《许国祯传》,中华书局点校本。)的山西降州人许国祯、“论天下事如指诸掌”(注:《元史》卷一五七,《刘秉忠传》。)的河北邢台人刘秉忠、金朝状元王鄂及云中怀仁人赵璧等请至漠北。后来,金朝遗士张德辉也应召到了漠北。经刘秉忠、张德辉等引见,元好问、魏璠、张文谦、李德辉、窦默、姚枢等先后至漠北,为忽必烈陈述儒家治国之道。驻金莲川后,除上述人员外,加入幕府的还有刘肃、王恂、李简、张易、杨惟中、许衡、郝经、商挺、杨果、宋子贞、李昶、徐世隆、八思巴、阿里海牙、扎马刺丁、也黑迭儿、李冶、杨奂等数十人。从此,形成了忽必烈总理汉地军国事务兼有文韬武略的人才库、智囊团。幕府汉儒提出许多“用汉法、治汉民”的经国安民之道,如:确立崇尚儒学为“王道之本”的封建正统思想,以“实太平之基”(注:《元史》卷一五七,《刘秉忠传》。);设官分职,“内立都省”,“外设总司”(注:《元史》卷四《世祖纪》一;卷九十《百官志》。),正纲纪,立法律,制定各种典章制度,加强封建法治建设;以农为本,设劝农官、安抚使,“率天下百姓农桑”(注:《元史》卷一五七,《刘秉忠传》。),立屯田,“宽赋税,省徭役”,恢复发展农业生产等。这些施政奏议的实施,在治理河南、陕西关中等漠南汉地的政务中,取得了明显成效。从而改变了蒙古汗国传统的统治方式,开启了以汉法治国之端倪,为忽必烈夺取汗位、治国安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256年,忽必烈奉蒙哥汗旨,命刘秉忠“于岭北滦水之阳,筑城堡,营宫室”(注:〔日本〕樱井智美:《〈创建开平府祭告济读记〉试析》,中国蒙古史学会“蒙古史暨元上都学术讨论会”论文提要, 1998年8月24~27日。)。刘秉忠择金莲川东西横亘的山岗,取名“龙岗”,历时三年,建城成功。大城背靠山峦,南临滦河,放眼一望无垠的草原,气势格外恢宏,命名“开平”。
1259年,蒙哥汗帅军伐宋,卒于四川钓鱼山。忽必烈闻讯,果断地与南宋议和,从鄂州前线北撤。次年三月,忽必烈以开平为根据地,联络蒙古各宗王,对付欲夺汗位的阿里不哥。十月,忽必烈于开平即汗位,建元中统。随即,率军北上,夺取都城和林,迫使阿里不哥下野西退。开平自此升为府,一跃为首都,置中书省,总理全国政务。几经挣扎的阿里不哥终于在中统五年(1264年),东来归降。开平奠定了忽必烈夺取汗位,建立元朝大帝国的宏伟基业,名垂青史。蒙元史的发展,从此步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
1263年,经扩建改造的开平正式加号为上都,设上都路总管府。次年,改燕京为中都。1267年,又在中都东北建新城。1272年,改中都为大都。自此,元朝实行两都制,大都为首都,上都为夏都。每年夏历二、三月至八、九月,皇帝及随行大臣、官员等有半年时间在这里避暑理政。元朝的主要机构在上都均有分衙或下属官署,有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大司农司、翰林国史院、集贤院、宣政院、宣徽院、通政院等的分衙。上都仍是全国重要的政治中心。
1281年,元朝正式设置“上都留守司兼本路总管府事”。上都留守司“品秩职掌如大都留守司,而兼治民事,车驾还大都,则领上都诸仓库之事”(注:《元史》卷四《世祖纪》一;卷九十《百官志》。)。“大驾岁幸,中外百官咸从,而宗王、藩戚之期会,朝集冠盖相望,供亿之计,一统之留守,故为职最要焉”(注:虞集:《贺丞相(贺胜)墓志铭》,《道国学古录》卷十八,四部丛刊本。)。上都留守司的达鲁花赤、留守为正二品,与大都的右丞、左丞、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等重要官职同一级别。上都官府绝非一般路所能比拟的,主要官员由中书省的左、右丞、平章政事兼任,其中多由蒙古贵族中的勋旧近臣允任。由此可知上都地位之重要。
加之上都特殊的地理位置,“控引西北,东际辽海,南面而临制天下,形势尤重于大都”(注:虞集:《贺丞相(贺胜)墓志铭》,《道国学古录》卷十八,四部丛刊本。)。上都距原蒙古汗国的政治、军事中心和林较近,是沟通南北东西的重要枢纽。对联络、控制拥有强大势力的漠北蒙古宗亲贵族,在政治、军事上均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不仅是对付蒙古宗王反叛势力的前沿基地,也是便于运筹帷幄的最高决策场所。因而元朝前几位皇帝,如忽必烈、铁穆耳、海山等即位的忽里台都在上都举行。元中期以来发生的“南坡之变”、“两都之战”、“上都兵变”等宫廷斗争、流血冲突,都证明了上都极重要的政治、军事地位。
元朝皇帝每年在上都巡幸理政达半年之久,宫廷活动对其经济发展带来深刻影响,极大提高了它的社会经济地位。
富饶辽阔的上都草原,是元朝政府管辖的全国14个牧场之一。其地水草丰美,十分适宜发展畜牧业。特有的地椒草“牛羊食之,其肉香肥。”(注:杨允孚:《滦京杂咏》,《知不足斋丛书》本。)奶食品、马奶酒,颇富盛名,是专供皇帝的贡品。皇帝御用的马奶“色清而味美,号黑马乳”。上都除官牧场外,还有驿站牧地、诸王投下牧地等。每年驻夏季节,蒙古宗王贵族纷纷“趁夏时刍牧上都”(注:《元史》卷二五,《仁宗纪》一;卷二十《英宗纪》。),就好水草牧养。元朝政府经常从上都牧场调运大批牲畜,供军需和民用。至元六年(1269年)五月,一次就调2000匹马给四川东川统军也速儿哈剌军中(注:《大元马政记》第51页,《广仓学窘丛书》本。)。延祐七年(1320年)二月,调上都等路“官牧场马牛驼给朔方民户”(注:《元史》卷二五,《仁宗纪》一;卷二十《英宗纪》。)。
上都设有许多手工业生产和管理机构(注:叶新民:《元上都的官署》,《内蒙古大学学报》1983年第1期。)。 手工业生产已趋专门化。有制毡、制革、制甲、织染、酿酒、铁器冶铸、金银冶造、银矿开采、砖瓦烧造、山林采伐等,行业俱全。元人虞集曾说:“在市者则四方之商贾与百工之事为多。”(注:虞集:《道园学古录》卷十三。)上都遗址东西大街和一些小巷旁,发现集中的铜铁炼渣、骨制半成品和一些废料。一处元代砖瓦窑址的坯场旁,有几排供工匠居住的房屋遗址(注:贾洲杰:《元上都调查报告》,《文物》1977年5期。)。 宋本诗中有“毡巷”之称(注:宋本:《至治集》,《永乐大典》卷七七○二,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说明上都工匠是同行聚居(注:贾洲杰:《元上都的经济与居民生活》,《蒙古史研究》第二辑1986年。)。至元三年(1266年),桓州峪采银矿达16万斤(注:《元史》卷二○五,《阿合马传》;卷一七《世祖纪》一四;卷二七《英宗纪》。)。至元三十年(1293年),上都工匠就有2999户(注:《元史》卷二○五,《阿合马传》;卷一七《世祖纪》一四;卷二七《英宗纪》。)。此后,随手工业的发展,工匠户会更多。上都是北方手工业十分繁盛之地,在元代官营手工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驻夏季节,大批随臣、诸王、贵族及其投下人口、军队等各种需要,“自谷粟布帛,以至纤靡奇异之物,皆自远至”(注:虞集:《贺丞相(贺胜)墓志铭》,《道国学古录》卷十八,四部丛刊本。),“商农日集都市”(注:虞集:《威宁井氏墓志铭》,《口北三厅志》卷十三《满蒙丛书》本。)。仅岁用粮食,据至元七年(1269年)到至元八年(1270年)间统计,上都合用米粮不下五十万石(注:魏初:《奏议》,《青崖集》卷四,《四库珍本丛书初集》本。)。上都粮食除官运外,主要靠招幕民运或和籴法由商人贩运。上都设有广积仓、万盈仓、太仓、永备仓、景运仓等,“以备赈贷供亿”(注:《元史》卷二○五,《阿合马传》;卷一七《世祖纪》一四;卷二七《英宗纪》。)。上都粮食经常调往漠北和林等地,供军需和赈济。上都是元代北方重要的粮食储备基地和转运集散地。
上都外城大西关设有马市,还有牛市、羊市,是北方牲畜、皮毛等畜产品及其加工产品的交换贸易重地。每年春天,大批商贩蜂拥而来,以各种“奇货”换取本地土特产品。元代诗人形象地描绘了市场繁忙景象:“西关轮舆多似雨,东关帐房乱如云”(注:宋本:《至治集》,《永乐大典》卷七七○二,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老翁携鼠街头卖,碧眼黄须骑象来”(注:杨允孚:《滦京杂咏》,《知不足斋丛书》本。);“煌煌千舍区,奇货耀日出,方言互欺诋……谈笑合胶膝”(注:袁桷:《开平十咏》、《清容居集》卷十六,《四部丛刊》本。)。市场上,草原黄鼠、黄羊、沙菌(蘑菇)、厥菜、芦服(萝卜)、野韭、高丽生菜、西夏枸杞,还有大宛葡萄干、海红、花红、香梨、巴揽仁等水果,应有尽有。届时,酒肆茶楼纷纷开张。“滦水桥边御道西,酒旗闲挂幕檐低”。“卖酒人家隔巷深”,“太平楼上客纷纷”(注:宋本:《至治集》,《永乐大典》卷七七○二,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宛人自卖葡萄酒,夏客熊烹枸杞茶”(注:许有文:《竹枝十首和继学韵》,《至正集》卷二七。)。“滦河美酒斗十千,下马饮者不计钱”(注:杨允孚:《滦京杂咏》,《知不足斋丛书》本。)。最近,内蒙古考古工作者在上都遗址外城、考古工作站房后,发掘出一处屋内两旁都是通炕的客房遗址,出土许多酒瓮、瓷碗等残片。与元人咏上都纪行诗相映证,反映了商贾云集上都的繁华景象。就连云需总管府所辖的居民点牛群头巡检司(今独石口北石头城子),也阛阓甚盛,居者三千余家”。石顶河儿(今安固里淖)“因商而致富者甚多,有市酒家资巨万”(注:引文自周伯琦《近光集》附《扈从诗》前序,后序;参阅陈得芝《元察罕脑儿行宫今地考》,《历史研究》1980年第1期。)。元中期,上都商税收入已逾12000余锭,比岭北行省高出30倍(注:《元史》卷九四《食货志二·商税》。)。上都已成为沟通东西南北,颇具规模的草原大都会(注:陈高华、史卫民:《元上都》,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年。),“充谥盛大,以称名都焉”(注:虞集:《道园学古录》卷十三。)。其重要的经济地位,极大地促进了元朝社会经济的发展。
上都在中外交往史上具有重要影响。许多外国使者、传教士、商人、游客等,都在上都受到元朝皇帝的接见,建立发展了友好关系。王恽《中堂纪事》载,中统二年(1261年),发郎国(欧洲)使者曾到开平朝见忽必烈,“献卉服诸物……上嘉其远来,回赐金帛甚渥”(注:王恽:《中堂纪事》,《秋涧集》卷八十一,《四部丛刊》本。)。至正二年(1342年),罗马教皇的使者马黎诺里一行到上都,在慈仁殿受到元顺帝召见,献一匹良马,被传为佳话。早在中统二年(1261年),高丽王王植(即王倎)就曾派王子王谌,率高丽参知事李藏用等18人抵开平。至元十七年(1280年),已登上王位的王谌(改名王賰)到上都朝见忽必烈,受到热情款待。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一月,忽必烈病逝时,高丽王王賰以驸马身份,携王妃忽都鲁揭里迷失(忽必烈之女)前来吊丧。四月,参加了元成宗铁穆耳在上都即位的忽里台,并请求册封公主。不久,元朝封王賰王妃忽都鲁揭迷失为“安平公主”。庆德四年(1300年),缅国(今缅甸)木连城首领阿散哥遣其弟者苏率91人的使团来中国。元成宗在上都召见了者苏。此后,贡使不绝(注:叶新民:《元上都的外国使者》,《内蒙古社会科学》1991年2期。)。
元代中外交往频繁,上都常有阿拉伯、波斯、突厥等商人往来,被称作“色目商贾”或“回回商人”。意大利威尼斯商人尼古剌兄弟带马可·波罗到中国,在上都受到忽必烈极高的礼遇。从此,马可·波罗在中国居住生活了17年,深得忽必烈器重。著名的《马可·波罗行记》详细记述了上都的宫殿、寺院、宫廷礼仪、民情风俗,第一次向世界介绍了上都,让世界了解了中国。它就此成为研究元代历史及对外关系史的珍贵史料。
上都在元代科技史上的地位也不容忽视。早在蒙哥汗时期,开平就设有天文观测所——承应阙。波斯科学家扎马剌丁曾受蒙哥汗委托筹建天文台。至元八年(1271年),上都回回天文台正式成立(也称北司天文台)。忽必烈令扎马剌丁为提点,为元朝国家任命的第一任天文台台长。扎马剌丁研制了多种大型天文仪器,并制定了“万年历”,为上都天文台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基础。曾任北司天文台少监的冯天章及著名科学家郭守敬,都曾受到扎马剌丁的影响。郭守敬研制的天文仪器——“简仪”,就是直接受了扎马剌丁的启发。简仪上的窥衡的构造原理与扎马剌丁的仪器完全一致(注:冯立升:《扎马鲁丁与元上都天文台》,中国蒙古史学会“蒙古史暨元上都学术讨论会”论文提要,1998年 8月24~27日。)。郭守敬曾上奏元世祖忽必烈,请求在全国设立14个监候官,分往27个测验所实测。实测范围“东至高丽,西极滇池,南逾朱崖,北尽铁勒”(注:《元史》卷四八,《天文志·四海测验》;卷二十九《泰定纪》。)。郭守敬还派人到上都天文台,进行天文观测。至元十七年(1280年),郭守敬在宋代“统天历”和扎马剌丁“万年历”的基础上,利用实测所得的翔实资料,完成了历法的改造,创制了先进的《授时历》。“以其年终,颁行天下”(注:《元史》卷一六四,《郭守敬传》。)。郭守敬还两次应召到上都研究开凿运河和铁幡竿渠(注:《元史》卷一六四,《郭守敬传》。)事宜。可见,元代有不少重大科技活动和决策是在上都进行的。上都也是中外科技交流的中心之一。
上都巍峨壮丽的宫殿、金璧辉煌的庙宇、皇家内苑的奇花异草、珍禽稀兽及辽阔美丽的草原风光、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吸引大量中外游人前往。不少文人墨客留下了吟咏上都的纪行诗文,如:周伯琦、杨允孚、马祖常、刘敏中、许有壬、虞集、宋本、萨都剌、迺贤、王恽、胡助、张昱等三十多位名士硕儒,计五百余首诗文。从不同侧面描绘了上都的自然风光、物产资源、民情风俗、宫廷礼仪、典章制度、午乐游猎、宗教文化等诸多状况,生动地展现了上都的历史风貌。特别是周伯琦的《上京杂诗》及诗序、杨允孚《滦京杂咏》及诗注、迺贤《上京纪行》及诗注、许有壬《上都杂诗》、萨都剌《上京杂咏五首》等,对上都的诈马宴等典制礼仪及宫殿楼阁、祭祀狩猎,都有详尽描述,为我们研究元代历史留下了富贵资料,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和文学艺术价值。显示了上都在文化史上的突出地位。
上都城有众多佛寺、道宫、清真寺等宗教建筑,宗教活动十分兴盛。著名佛寺有华严寺、乾元寺、开元寺等。元朝皇帝笃崇藏传佛教。中统元年(1260年),忽必烈就封八思巴为帝师,在上都城西南建有八思巴帝师寺。每位新皇帝即位前,都要由帝师受戒9次后才能登上皇位。 自至元七年(1270年)尊帝师旨意举办“游皇城”活动以来,成为惯例。“每年六月望日,帝师以百戏入内,从西华门入,然后登城设宴,谓之游皇城”(注:杨允孚:《滦京杂咏》,《知不足斋丛书》本。)。平时受戒、祈福等佛事,多达百余次,皇帝几乎每次参加。道教在上都也有很大势力,各宗派都建有道宫。如全真教的长春宫、正一道的万寿宫、寿宁宫、太一道的太一宫等。这些道教的首领都曾受到元朝皇帝忽必烈、铁穆耳等人的崇赐和宠任。上都常有色目商贾往来,很早就建有回回寺。上都居民中也有信仰伊斯兰教的(注:叶新民:《元上都的宗教》,《内蒙古大学学报》1985年第2期。)。泰定元年(1327年), 元朝政府重新修“作礼拜寺于上都及大同路,给钞四万锭”(注:《元史》卷四八,《天文志·四海测验》;卷二十九《泰定纪》。)。基督教的一支景教在上都也有流传。上都作为元夏都,是北方宗教兴盛的中心,在宗教史上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本文系中国蒙古史学会“蒙古史暨元上都学术讨论会”宣读论文
收稿日期 1997 —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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