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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是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精髓。解放思想的重要性,已为人们所熟知。但是,反观现实,我们不能不承认:解放思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
解放思想不容易,首先是由解放思想本身的要求所决定的。我们的一些同志思想不解放或不够解放,就是由于他们把解放思想看得很简单: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正确理解解放思想的涵义,缺乏刻苦思索问题的思想准备。所以在现实生活中,他们自以为思想很解放了,可事实上并不解放。
什么叫解放思想?解放思想实质上是人的一种积极进取的精神状态。邓小平同志在批评我们的干部解放思想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时说:“不少同志的思想还很不解放,脑筋还没有开动起来,也可以说还处于僵化和半僵化的状态。”(《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141页)江泽民同志在十四大报告中也提出,解放思想,就是要“改变因循守旧,不接受新事物的精神状态”。同这种思想不解放、不接受新事物的精神状态相对立,解放思想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呢?江泽民同志的回答是:“所谓解放思想,就是敢于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的束缚,善于从实际出发,努力开拓进取。”
江泽民同志的这一论述,准确地揭示和概括了解放思想的主要表现和基本特征,即解放思想主要是指人们处于一种勇于思考、勇于探索、勇于创新的精神状态,对一切事物始终采取一种积极进取的态度,使思想和实际相符合。“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的束缚”,是解放思想的首要特征。所谓“解放”,说的就是打破僵化,破除迷信,冲破认识上的禁区和思想上的牢笼。“从实际出发”,是解放思想的直接任务。思想所以要解放,“落后的传统观念”所以要“冲破”,原因就在于它不符合客观实际,主观和客观相脱离。邓小平同志说:“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实际相符合,就是实事求是。”(同上书,第364页)“开拓进取”,是解放思想的最终目标。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的束缚也好,从实际出发也好,其目的都是要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研究新情况,解放新问题。我们的工作能不能开拓进取,关键在于能不能解放思想;我们的思想是不是解放,归根结底要看是不是解决问题,不断把工作推向前进。
江泽民同志解放思想的论述说明,要做到解放思想,决不是简单容易的事。首先,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要有自我批判,自我否定的勇气。人类的思想观念是一个历史过程,每一个时期的思想成果都是这个过程的一个环节。每一个现实的人在其社会化的过程中,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一定的思想观念,并自觉不自觉地以这种思想观念作为自己进一步思想和行动的前提。传统的思想观念中,有精华也有糟粕,即使是精华也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优秀的思想观念是人们思想认识的指南,落后的思想观念则是人们思想认识的障碍。一种思想观念无论是优秀的还是落后的,一旦成为传统,被社会认同,就会成为一种思维习惯。落后的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要改变它,必须具有很大的勇气和胆识,勇于思前人之未思,勇于想众人之未想。
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束缚的困难还在于,我们每个人都历史地存在于传统观念之中,而不是在传统观念之外,从某种意义上说,批判落后的传统观念首先是批判自己,否定落后的传统观念首先是否定自己。这不仅需要时代的责任感,而且需要自我批判、自我否定的勇气。批判、否定自己,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抛弃落后的传统观念,决不像脱掉一件外衣那样轻而易举。
其次,要“善于”从实际出发。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要我们看问题、办事情不要从本本出发,不要从主观想象出发,而要解放思想,从实际出发。可是,真正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又谈何容易。
作为客观实际的事物都是多种属性、方面和关系的统一体,同时还与周围其它事物处于极为复杂的联系和关系之中。我们所讲的实际是具体的、全面的。由于主观和客观条件的限制,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事物的某些侧面。这些侧面尽管也可能是实际,但它不是全面的实际。寓言《盲人摸象》,非常生动形象地反映了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这种认识现象。我们只有借助于马克思主义的望远镜、显微镜,深入群众,调查研究,才可能使我们的思想认识更全面一些,同真正的客观实际更接近一些。
实际不仅有片面的实际和全面的实际之分,而且有表面的实际和深层的实际的区别,即事物现象和本质的区别。现象包括真象和假象,即便是看到了全面的真象,也不等于把握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本质、规律是事物的内部联系,看不见,摸不着,永远不会自动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因此要认识本质、规律,就要有“求是”的愿望、“求是”的本领和“求是”的过程,勇于思考,勤于思考,善于思考。
第三,开拓进取要“努力”。开拓进取,就是解决问题,推进工作,不断开创工作的新局面。如果说研究新情况尚且不易,那么解决新问题就更加困难。要解决问题,推进工作,不但要研究事物的普遍规律,而且要研究事物的特殊规律;不但要从“客观存在着的实际事物”出发,而且要从“群众的需要”出发;不但要认识事物的规律、人们的需要,而且要认识客观条件,把握时机,尽力而为,量力而行。更重要的是,是否解决了问题,推进了工作,还要经过社会实践的检验,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
二
解放思想不容易,也是由社会实践的不断发展决定的。我们一些同志思想不解放或不够解放,这并不是说他们从来就反对解放思想,或根本不愿意解放思想。他们在某些问题上思想可能是解放的,在以前思想也可能是解放的。只是由于实践的发展,缺乏继续解放思想的准备和努力,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
按照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真理都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解放思想作为追求真理的一种精神状态、思考方式,也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每一次要从什么样的思想中解放出来,解决什么问题,达到什么目的,都是不一样的。离开对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就谈不上什么是落后的思想观念,什么是先进的思想观念,就谈不上人们的思想是解放还是不解放。一个人在一些问题上思想解放,在另一些问题上思想不解放,在一个时期思想解放,在另一个时期思想不解放,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解放思想是一个不断的过程,不可能一劳永逸。毛泽东同志说:“我们的结论是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的‘左”的和右的错误思想。”(《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1卷,第296页)这个结论是认识论的结论,也是解放思想的标准。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主观和客观、认识和实践达到了具体的历史的统一,这时的思想就是解放的。随着历史阶段的转换、客观实际情况的变化,主观和客观、认识和实践的具体历史的统一被打破,落后的思想观念阻碍实践的发展,就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使思想观念符合新的实际,达到主观和客观、认识和实践的新的统一。人类的认识活动、思想解放运动,就是这样无止境地进行的,永远没有尽头。
我们现在讲的解放思想,是针对当前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情况、新问题而言的。什么是我国现在最重要的新情况,最重要的新问题呢?就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是一项艰巨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1992年邓小平同志视察南方的重要谈话和党的十四大确立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开创了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阶段。如果说从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新时期第一次关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重大历史性转变,那么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则是新时期第二次关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重大历史性转变。这两次转变的形成,都是解放思想的结果;这两次转变的实现,都始终伴随着解放思想运动,不断对解放思想提出新的目标和要求。在第一次转变中的思想解放者,并不能保证在第二次转变中仍然思想解放。面对当前的新形势、新任务,一切真正的改革者,依然需要振奋精神,积极进取,继续解放思想和更新观念,以新的思想观念和精神面貌开拓新的工作局面。
更重要的是,第二次转变比第一次转变相对来说更深刻、更全面,要求更高,也更困难。
第一次转变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政治路线的转变;第二次转变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是经济体制的转变。第一次转变确立了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是一次工作重点的转移,实质上是解决全党和全国人民“做什么”的问题。第一次转变为第二次转变奠定了基础,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不会提出市场经济;第二次转变确定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是一次经济建设手段、方法的转变,实质上是解决全党和全国人民“怎么做”,怎样抓经济建设的问题。第二次转变是第一次转变的延伸和深化,不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很难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搞好经济建设。
第一次转变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生产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既符合广大干部群众的根本利益、长远利益,也给每个单位、每个人都带来眼前利益,可谓“皆大欢喜”。人们从心里反对“文化大革命”,不喜欢贫穷的社会主义。第二次转变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则深刻地触及到计划经济体制下所形成的既定利益格局。转换政府职能,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搬掉铁交椅,砸烂铁饭碗,这些都直接关系到一些人的切身利益。有市场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胜负,有胜负就有先富后富、快富慢富之不同。一些效益不好的企业会转产、破产,一些素质不高的人会下岗、转行,在一定时期内,其生活水平可能会相对下降。收入差距被拉开了,不再是“皆大欢喜”,而是“有人欢乐有人愁”。尽管“愁”的人是少数,尽管这种“悉”是一种压力、动力,有一定积极意义,但如果引导不好,也可能反过来成为进一步解放思想、实现第二次转变的阻力。事实证明,当改革给自己带来实惠时,拥护改革容易,当改革一时没有给自己带来实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损害自己的利益时,拥护改革则难。因此,进一步解放思想,完成第二次转变,一个量重要的方面是跳出个人利益的小圈子,树立全局观念,从人民群众的利益出发,“风物长宜放眼量”,勇于自我革命。
第一次转变最后落实在解放生产力和经济建设上面。对此,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都有过明确的、重要的论述,人们理解、接受起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困难。加上人们对长期的阶级斗争扩大化有切肤之痛,因此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情感上,解放思想都比较容易做到。第二次转变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对此,马克思的本本上没有,列宁的本本上没有,毛泽东的本本上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干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项史无前例的崭新事业,它必然带来许多新情况、新问题,广泛地触及到许多深层次的思想观念。第一次转变,具体要求从个人崇拜和“两个凡是”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拨乱反正,“正本清源”,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回到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上来。第二次转变,进一步要求从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原则、某些本本的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对社会主义的一些不科学的甚至扭曲的认识中解放出来,从那些超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不正确的思想中解放出来,适应现时代的大趋势,开拓马克思主义的新境界,以新的思想、观点去继承、发展马克思主义。
第一次转变,邓小平同志对解放思想的要求是“开动脑筋”,或者叫“肯动脑筋、肯想问题”。针对当时什么问题都不愿动脑筋,说话看“来头”、看风向,本本上没有的就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一切照抄照搬照转的现象,提出独立思考,敢想、敢说、敢做。第二次转变,邓小平同志对解放思想的要求是“换脑筋”,也就是变换思考问题的参照系,变换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换脑筋”和“开动脑筋”有明显不同,它不仅要勇于动脑筋想问题,而且要善于动脑筋想问题;不仅要独立思考,而且要创造性思考。不换脑筋,许多问题束手无策,“山穷水尽疑无路”;换了脑筋,办法就会更多,路子就会广阔,“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
解放思想不容易,还同人的素质有关。解放思想是复杂的、困难的,但有困难不等于谁都做不到。事实上,历史上每一次大的思想解放运动,都会涌现一批思想解放的先驱,当然也产生一些时代的落伍者。这说明,解放思想的本身的要求,社会实践的发展,以及社会环境的好坏,都不是一个人思想是否解放的决定性的因素,决定性的因素是人的素质,是人的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水平。人的素质高,解放思想就相对容易;人的素质低,解放思想就更加困难。因此,提高人的素质,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根本途径和基本方法。
第一,解放思想不容易,同人的世界观、价值观有关。要解放思想,必须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世界观是人们关于世界的根本观点。任何人的思想行为都不可能没有世界观的指导。进步的、正确的世界观,引导人们发现真理,按真理办事,对解放思想起促进作用;腐朽的、落后的世界观,则把人们的思想引入歧途,对解放思想起阻碍作用。世界观包含价值观。人的一切思想行为的深层和背后都有一定的价值观存在,它不仅影响人们想什么、做什么,而且影响人们怎么想、怎么做,对解放思想具有重要的动力功能和定向功能。解放思想、换脑筋,首先表现为世界观、价值观的转变。
哲学是世界观的理论体系,世界观对解放思想的作用,实际上是哲学的作用。解放思想,获得正确认识,离不开哲学理论的学习和运用。哲学的基本功能是指导、批判和预见,它同保守、僵化、迷信是根本对立的。进步的哲学世界观的建立,有助于人们摆脱心灵桎梏,开阔心胸,提高思想境界,始终保持解放思想的良好精神状态。人生活在世界上总要受到主客观条件包括落后的传统观念的影响,如果缺乏哲学修养,就会目光短浅,囿于积习和偏见,陷入盲目性。正确的哲学理论有助于人们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克服现实生活的局限性,增强自觉意识、使命意识和进取意识。哲学是世界观也是方法论。哲学不同于一般科学的地方在于,它教给人们的是掌握一切规律的规律,发现一切真理的真理,反思一切方法的方法。学习、运用哲学理论,可以锻炼人的理论思维能力,完善人的思维方法,提高解放思想的水平。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解放思想的伟大工具。“解放思想,就是要运用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179页)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当前,进一步解放思想,最根本的是深入学习和全面掌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因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形成的起点,是贯穿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各个部分、观点的精髓。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思想观点,而且为我们提供了如何形成这些思想观点、如何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论原则。特别是,有些思想观点,本身就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如“三个有利于”,就为我们提供了进一步解放思想的价值准则。要解放思想,就要始终像邓小平同志那样,牢固树立发展生产力的观点、人民群众的观点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观点。并由此保持无所畏惧的精神,抛弃一切私心杂念,顶住种种压力,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的就勇于坚持,不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的就勇于改正。
第二,解放思想不容易,同人的知识素养有关。要解放思想,必须提高科学文化水平,有较广阔的理论知识。
理论知识是人们思维的产物,但它一旦形成又成为人们进一步思考问题的背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不同于机械唯物主义,它不是把人脑看作一块“白板”,消极地直观地反映外部现实。而认为认识者的头脑中充满这样那样的背景知识,影响人们对新事物的认识和对新问题的研究,决定着解放思想的广度和深度。
背景知识首先决定着解放思想的态度,无数的事例告诉我们,良好的知识素养使人民主开明,宽容大度,具有接受新事物、新观念的意愿,闻过则喜,择善而从,在思考问题时具有主动性、灵活性和创造性。而相反,知识贫乏的人,其思想必然闭塞,孤陋寡闻,固执己见。我们日常生活中也常常把“有知”和“有识”联系起来,把“愚昧”和“无知”联系起来。
背景知识的广度决定着解放思想的广度。人类的思想解放是无止境的,但就具体历史阶段来说,其思想解放又是有一定限度的,受到已有知识积累的影响。我们总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进行认识的,历史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的认识和思想解放也就达到什么程度。我们常常说不要苛求于前人,就包括不要超过历史阶段抽象评判前人的思想解放和思想认识。
就同一时代的不同个人来说,思想是否解放以及解放程度的大小,也是同个人的知识积累成正比的。没有相应的知识准备,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解放思想,或者表现为僵化、保守,或者表现为空想、瞎想。多一门知识,就多一条思路。每一门知识,都给人们提供一种视野,一种看法,一种思维框架。背景知识决定着人到底观察到什么,并由此想到什么。人实际上只能看到、想到他所懂得的和感兴趣的东西。
背景知识也决定着解放思想的深度。解放思想,就是实事求是。而从“实事”中求“是”,需要对“实事”进行加工制作。人的知识储备在这个加工制作过程中,起着一种选择、导引的作用。毛泽东同志说的理论思维的“十六字诀”:去精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其中,“去”、“取”或“存”,就是选择;“及”就是导引。人们用什么理论知识去选择,“去”什么,“取”或“存”什么,用什么理论知识去导引,由哪里“及”到哪里,这对能否解放思想,以及解放思想达到什么层次、程度,关系极大。如果当“去”不去,应“取”不取,该“存”不存,那就不能解放思想、解决问题。如果想“及”而未及,要“及”而不及,那就势必影响解放思想的深度和解决问题的程度。
解放思想,即需要广度又需要深度,与此相应,人的知识储备也要求既广博又专深。知识广度讲的是“知识化”,知识的深度讲的则是“专业化”。邓小平同志指出,干部知识化要学哲学,学经济学,学科学技术,学管理;干部专业化,要求有专业知识和能力,成为各行业的行家里手。
第三,解放思想不容易,还同人的社会实践有关。要解放思想,必须面向实际,倾听实践的呼声,在掌握客观实际上下功夫。
人的正确思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头脑中主观自生的。它只能来源于实践,来源于对实践经验的不断总结、提炼和升华。一个人,即使有着较丰富的书本知识,如果长期脱离实践,不了解实际情况,也很难冲破落后思想观念的束缚,从而确立新的思想观念。
只有投身于社会实践,才能清醒地觉察到原有思想观念的落后性,强烈地意识到解放思想的必要性。一定的思想观念是在一定的实践基础上产生的。随着实践的发展,原有的一些思想观念会显示出它的落后性。换句话说,人们只有在实践中才会对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相分裂的状况有切身的感受,才会提出解放思想的迫切要求。只有投身于社会实践,才能明确原有思想观念落后在什么地方,以及现实实践需要什么样的新思想、新观念。社会实践发展的内在需要,决定着解放思想的方向和内容。我们所讲的、所需要的思想观念,是适应社会实践需要从客观实际中抽象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思想观念。
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的主体。尊重实践和尊重群众是一致的。解放思想要深入实践,倾听实践的呼声,也就是要深入群众,倾听群众的呼声。社会主义的活力根源于人民群众创造性的实践活动。时刻关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愿望,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善于概括群众的经验和创造,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在这方面,邓小平同志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他热情肯定和支持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称赞乡镇企业是基层农业单位和农民自己创造的。解放思想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和群众相结合的过程,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过程。只有紧紧依靠群众,代表群众利益,了解群众所思所想所盼和所说所做所为,才能明确方向,增强智慧和胆识,才能真正做到实事求是,从而不断解放思想,把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不断推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