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设施PPP 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研究综述*
胡鹏1张凌键1俞剑龙2刘勇1
(1.浙江理工大学建筑工程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浙江理工大学科技与艺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摘要： 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PPP)在基础设施服务中被广泛应用。然而，由于其合同的长期性以及参与方关系的复杂性等特点，基础设施PPP项目面临较高风险。因此，PPP合同的柔性设计被认为是基础设施PPP项目可持续建设与运营的关键因素之一。这其中，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尤为关键。在系统分析国内外现有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总结基础设施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在调价原因、调价方式与调价模型等方面的研究现状，并就其未来发展进行深入探讨。
关键词： 基础设施PPP项目；价格调整机制；调价模型；研究综述
0 引言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即在特许经营合同中设计价格调整机制，包括价格调整周期或触发机制、价格调整方法、价格调整程序及相关方的权利和义务等[1-2]。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实际上是防止私人部门获取暴利或者亏损、维护政府与公众利益的利益相关方分配关系的再调整。基础设施PPP项目建设的众多参与方致力于完成合同约束下的利益共享与风险共担[3-4]。这其中，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对约束和维护基础设施PPP项目公私伙伴关系，达成对政府和私人部门都公平的利益获取和风险分担机制至关重要。因此，分析与研究基础设施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有利于平衡公私双方利益、降低项目风险、促进基础设施的全面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应用价值。
完善的收费或价格调整机制是PPP项目的关键绩效指标(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KPI)[5]。价格调整、补贴和改变利润是保证PPP项目中利益相关方公平的一种有效方法，并能提高项目的整体绩效[6]。因此，在PPP特许经营协议中需要设计价格调整机制。
目前，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是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研究内容涵盖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原因、方式和模型等。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原因用于解释为什么要进行价格调整；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方式重点关注如何科学合理地进行特许经营价格的调整；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则主要研究特许经营价格的构成与调整机理，并致力于通过数学或者仿真模型模拟或者评价特许经营价格的调整过程。
本文以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相关研究为对象，以Web of Science(WOS)、中国知网等数据库为文献来源，对国内外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相关研究进行综述分析，回顾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相关研究的发展历史，分析常见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原因、模型与调整机制，总结现有研究与实践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本文的研究结论可为今后基础设施PPP项目特许价格调整机制的制定提供参考。
1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原因
风险或者不确定性是设立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的根本原因。基础设施PPP项目的特许经营期通常长达20～30年，较长的特许经营期使得特许经营合同面临较多的不确定性风险因素。Chan等[7]采用文献调查和两轮德尔菲调查法确定了影响我国PPP项目的37个风险因素，通过结构化的调查问卷和面对面访谈识别出融资风险、完工风险、主观的项目评估方法、不完善的公共决策过程、公共信用、通货膨胀、运营成本超支、利率波动、矛盾或不完善的合同、项目/运营变化、项目融资监管不足、外汇波动、市场需求变化等16个影响我国PPP水务项目的关键风险因素，其中完工风险、通货膨胀以及价格变更风险的影响较大，而市场需求的改变等因素的影响相对较小。另外，研究还发现最主要的风险因素是公共决策过程不完善等[8]。Xu等[9]通过对我国9个PPP水务项目进行调查发现，政治风险、法律风险、政府信用风险、市场需求改变风险、通货膨胀风险、产品价格风险、市场预测不准确风险、合同风险、融资风险、支持基础设施风险、技术风险为影响我国PPP水务项目成功实施的11个关键风险；基础设施PPP项目涉及的利益相关方众多，各方的利益关系相互交织在一起，加剧了不确定性风险的发生。在基础设施PPP项目实践中，收益的分配关系往往与PPP项目风险分担相关联，风险分担应由对风险控制能力更强的一方分担，从而与收益的多少相匹配[10]。在风险事件发生后，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有利于降低风险，平衡各方收益。汪文雄等[11]认为贷款利率、汇率、国内生产总值、消费价格指数、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性支出、人均交通支出、财政收入、政府定价目标、法律/法规等13个因素的变化，是导致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直接原因，并基于此构建了特许经营价格调整仿真模型。王洪强等[12]用敏感性分析方法分析了影响PPP合同价格的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建立了动态调价模型，并以上海市某污水厂为例计算出最敏感的六大影响因素依次为污水处理量、建设投入、投资收益率、贷款余额、贷款利率和经营成本，并确定了各个因素的影响系数，最终得出了价格调整方法。
另一方面，在实验课堂上，特别是综合性的实验中，可以采用翻转式课堂模式，让同学们进行实验演示，介绍自己的实验操作和理论依据。同一功能的实现可能有多种方式，通过分享实验操作过程，可以增加同学们的课堂参与度、激发学习兴趣，提高其实践操作能力，培养其创新思维。而对于理论依据的分析，可以促进同学们课下对于理论知识的复习，达到巩固理论知识的目的。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还可以有效防止私人部门机会主义和PPP项目价值增值路径的丧失[13]。在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过程中，由于项目、成本等信息的不对称性，契约不完全以及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等因素，私营部门有可能为增加自身利益而牟取暴利，最终形成“道德风险”[14]。袁竞峰等[15]通过对网络型公用事业PPP项目的分析得出应对质量道德风险和价格道德风险的策略，即政府需要制定相应的质量标准并加强质量监管、设计激励机制、建立价格动态调整机制等。Sisavath等[16]分析了水利工程PPP项目的道德风险问题，运用无不确定性的代理博弈模型和有不确定性但可监督的委托代理模型探究了政府和私营部门之间的动态博弈，提出了制定激励机制和加大惩罚力度等对策和建议。同时，PPP项目的特许经营价格也不是越低越好。特许经营价格应最大可能地使特许经营者在特许期内收回投资成本并获得合理利润，并最终帮助政府实现公共产品的物有所值(Value for Money， VFM)[17-18]。
天空中飘下了一抹水色，气腾腾的，像雾，像雨，又像风。不一会儿，一片天都变得灰蒙蒙的，无论是城市还是背影，在茫茫的烟水里连魁梧的轮廓都混沌了，更别提辨出谁是谁的寄托。
2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方式
综上所述，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作为政府基础设施和社会公共项目特许经营协议设计中的重要环节， 已逐渐成为BOT理论研究与实践操作中关注的热点。然而， 现有研究仍然存在不足， 需要进一步探讨和完善。
2 .1 单一特许经营价格调整
单一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是政府和私营部门根据项目运营过程中发生的风险在固定特许经营期内对特许价格进行调整。单一特许经营价格调整包括收费调整、年度补贴、单一支付调整、减免税收和降低私人部门投资[21]。赵阳光[22]采用案例分析法分析了国内外典型的PPP项目调价案例，将调价模式分为显性调价模式和隐性调价模式。其中，显性调价模式包括周期性调价、触发性调价和上下游联动调价；隐性调价模式包括利益回拨机制和补贴机制。李启明等[23]根据识别出的15个PPP关键目标设计了调查问卷，得到基于三方满意的影响权重，结合专家打分法构建了基于三方满意的项目目标评价体系；采用系统动力学研究了关键项目目标之间的联系和基于三方利益平衡的内生反馈循环;基于目标体系和目标反馈机制设计了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向鹏成等[24]通过对城市轨道PPP项目的现状进行分析，从定量的角度建立了政府对城市轨道PPP项目的补贴模型。Xiong等[19]制定了一个补贴模型，提供了3种常见的补贴模式，即：收费调整、合同延期、年度补贴或单一支付调整。单一特许经营价格调整适用于垄断型基础设施PPP项目，抗风险效果明显，相对于竞争型基础设施PPP项目而言，当发生亏损时只能提高价格，而提高价格会导致使用者减少，项目很难解决收益风险。
2 .2 单一特许经营期调整
单一特许经营期调整是政府和私营部门根据项目运营过程中发生的风险对特许经营期的长短进行调整。单一特许经营期调整一般包括合同延期和缩短特许期。研究表明，采用特许期调整模式有利于实现项目利益相关方的风险分担与社会公平[21]。王东波等[25]通过对交通类BOT项目的研究，构建了特许期决策的完全信息动态博弈模型，从价格弹性视角分析了交通通行量的变动对特许期决策的影响。宋金波等[26]以政府和项目公司公平的风险分担为目的，构建了基础设施BOT项目的缩短特许期决策模型和延长特许期决策模型；以国外几个典型的公共基础设施BOT项目为研究对象，提出了单一收益约束模式、多重收益约束模式和中间谈判模式3种弹性特许期决策模式[27]。
2 .3 特许经营价格和特许经营期联动调整
特许经营价格和特许经营期联动调整是政府和私营部门根据项目运营过程中发生的风险，针对特许经营价格和特许经营期同时调整。宋金波等[20]以公路BOT项目为研究对象，根据前N 年的运营状况，模拟出项目公司在特许期剩余T -N 年内预期收益，分析了在交通量发生变化时收费价格和特许期的联动调整方案，并提出当提价和降价都可行时，应充分考虑公众对价格调整的承受力、公路拥堵等情况。郑霞忠等[28]以净现值率为分析指标，构建了实际净现值率大于政府所能承受的最大值和实际净现值率小于企业所能承受的最小值两种情形下的决策模式，通过对已有数据的回归分析和对未来净现值的预测，运用所构建的决策模型对特许价格和特许经营期联动调整。由于竞争型基础设施PPP项目应充分考虑需求量风险、使用者支付意愿等情况，价格的变动又会影响基础设施的承载力和使用者的意愿，因此，特许经营价格和特许经营期联动调整的最大优点是可以在私营部门亏损时通过降低特许价格来增加使用量，同时，通过延长特许期来调整私营部门的收益，即通过价格调整基础设施使用量、通过特许期调整收益。
3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
他在站台等她，见到她的时候拿伞遮住她，急急地说：“怎么没带伞？”她想起是带了，但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她拼命地忍住想要质问他的念头，她等着他说，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男人一旦开始隐瞒，那就真是有问题了。
净现值法已广泛应用于PPP研究的金融模型[30-31]。Xiong等[19]采用净现值法建立定量补偿模型，用时间序列模型预测未来交通流量、运营和维护成本，得出ARMA模型最适用于交通需求的时间序列模型，而MA模型适用于运营和维护成本的时间序列模型。高华等[32]基于污水处理PPP项目现金流量和社会资本预期收益率建立了污水处理PPP项目的NPV价格调整模型，通过实际案例分析得出，NPV模型可以确保社会资本有一个合理的投资收益率，能够合理分担风险，对价格调整模型的建立有指导意义。向鹏成等[24]在特许经营协议中规定NPV上、下限的基础上建立了收益补贴调整模型，通过对北京地铁四号线运用NPV模拟，验证了该模型在风险分担上的合理性和有效性。Xu等[33]采用NPV模型，在定价模型的基础上对以往实际案例进行研究，确定了影响高速公路PPP项目收益的8个潜在风险因素，并论证了风险因素与价格之间的关系，通过定量计算政府和私营部门之间的风险分配，确定了政府和私营部门承担风险的比例，从而建立了基于公平风险分担的价格调整机制。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的核心是价格调整模型[29]。本文通过文献回顾与分析发现，目前主要存在净现值(NPV)模型(遗传神经网络模型、系统动力学模型)、限制性调价机制RPI-X模型、实物期权模型等价格调整模型。
2018年7月13日，备受社会关注的安徽省司法厅原副厅长程瀚（副厅级）涉嫌受贿、徇私枉法一案在该省蚌埠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被告人程瀚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400万元；犯徇私枉法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七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0万元。
遗传算法主要用于寻找使目标函数在一定约束条件下最优独立变量的各种组合，其核心依然是财务净现值评价。汪文雄等[11]选取了影响城市轨道交通PPP项目价格调整的因素，利用遗传算法和神经网络优势互补原理构建了遗传优化改进网络模型的特许价格调整模型，通过对一个城市地铁PPP项目的实证研究验证了该模型的科学合理。Feng[34]开发了一个基于遗传算法的模型，优化政府对私营部门的补贴，运用蒙特卡洛模拟法对风险因素的影响进行了分析，以北京地铁四号线为例研究了该模型的适用性。
影响基础设施PPP项目特许价格的因素众多，各因素交互关系复杂，运用系统动力学可以清楚地反映各因素之间的因果关系。李启明等[23]基于系统动力学得出关键项目目标的内生反馈机制，设计出基于多方满意的PPP项目调价机制。Song等[35]应用系统动力学方法，基于垃圾焚烧发电项目影响因素之间的因果关系和数学公式，建立并模拟了一个收益模型，得到了特许期和价格补贴的8种可接受的替代方案。为了获得公众的支持，利用前景理论和模糊集理论对公众感知进行度量和量化，并提出了模糊多目标模型，确定特许期和价格补贴调整的最可行方案。该模型解决了复杂的问题，平衡了多个利益相关方的各种利益，建立了一个“多赢”机制。
限制性调价机制包括最低收入担保、价格上限、超额收益分享和调价幅度。PPP项目的最低收入担保是政府从私营部门的利益角度出发，保证私营部门可以获得的最低收入。最低收入担保机制和超额收益分享机制适用于预期收益较高和收入波动性比较显著的项目，而可用性支付更适用于预期收益相对于投资额较低和收入波动性不是特别显著的项目[36]。价格上限是政府从公众利益角度出发，在特许经营合同中确定的价格上限，私营部门可以在价格上限内协商调价。调价幅度的重点是确定价格上限规制RPI-X模型中的X因子，影响X因子的关键因素是企业的生产率增长率和投入成本的增长[37]。赵立力等[38]在总结现有BOT项目价格调整的利弊之后提出了一个限制性的价格调整模型，并将次数、幅度和修正调价幅度限制γ 纳入该模型，扩大了模型的适用范围。杨旋[39]提出了价格上限的优化模型，增加了服务质量、用户评价、成本等因素。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PPP合同执行过程中的风险与不确定性，以及私人部门机会主义所导致的道德风险，是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主要原因。在具体的实践中，市场风险[7，9，11]、法律/法规和监管机制[8，11，14-15]是影响价格的最主要风险。另外，贷款利率[11-12]、经营成本[7，12]、投资收益率[12]等也是主要的影响因素。
Chen等[17]将价格调整机制模拟成实物期权来评估价格调整机制的价值，以用户的时间价值为变量，建立了价格调整机制的实物期权模型，并以香港西区海底隧道为例，通过每期的收费调整确定最优的价格调整策略。Iyer等[40]建立了实物期权模型，通过对高速公路通行流量的上限和下限进行决策来调整私人部门的收益，确保特许经营公司获得稳定的收入，同时，避免私人投资者获取暴利。另外，基于实物期权理论开发的数值模型还可以验证最低收益担保和收益上限协议对项目抵抗风险的巨大作用[41]。蔡晓琰等[42]建立了收费公路PPP项目的收益补偿模型和超额收益的分享模型，并利用看涨期权理论和看跌期权理论评价了收益调节模型的期权价值，通过案例分析得出应用收益调节模型可以实现政府和社会资本双方共赢的结论。
第一层素填土厚度约1.5m。γ平均值为18.5kN/m3，根据工程经验取值C=2kPa，Φ=30°(下同)。
译文: China’s Commitment to Peaceful Developemnt[2]290
综上所述，利用蒙特卡洛模拟、时间序列预测、系统动力学模型、敏感性分析等手段与工具设计与构建PPP项目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已经成为学界与业界的常规手段。在不同模型选择与采用方面，基础设施PPP项目可以分为垄断型PPP项目和竞争型PPP项目。垄断型PPP项目的价格调整以提高项目的生产效率和服务水平为目的，采用限制性调价机制RPI-X模型较为合适；竞争型PPP项目应充分考虑需求量风险、使用者的支付意愿，分析价格与需求量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采用系统动力学模型、遗传算法模型等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更有优势。
4 研究不足与未来方向
目前，我国基础设施PPP项目价格调整的流程主要是由私人部门提出申请报政府有关部门审批，政府部门审批通过则按特许经营协议进行调价，或者通过谈判设计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进行调价[19]。特许经营价格调整的方式一般可以分成单一特许经营价格调整、单一特许经营期调整、特许经营价格和特许经营期联动调整3种形式[20]。
4 .1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方式
净现值是财务评价的基本指标，净现值模型也是最常用的调价模型。但是净现值模型只能获取项目现有的数据，无法确定未来的数据，很难克服不确定性因素对项目的影响[24]。把蒙特卡罗模拟嵌入到遗传算法中主要是处理不确定的数据，如通行量、建设投资和运营成本等，而遗传算法可以克服传统线性规划技术的局限性[34]。系统动力学可以清楚地反映出系统内各个影响因素及各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有些影响因素之间的数学关系可以直接用函数关系确定，但是有些影响因素的关系不能简单地确定，需要从相似的项目和专家的判断中获取相关系数[35]。因此，在系数的确定过程中可能存在主观性和偶然性。限制性调价机制RPI-X模型中X因子与政府、私营部门和公众都有关系，涉及面较广。同时，影响X因子的因素随着项目的不同和进展而发生变化，需要进行动态考虑，如何确定X因子是限制性调价机制的关键[39]。实物期权模型通过预测项目的机会价值对实物期权进行建模和估值。该方法在不确定性条件下提供了一种新的决策方法，并预测了资本的机会价值，但在决策模型中很难获得关键参数的值，如交通流量等历史数据[17，40]。
除上述模型外，冯珂等[43]通过对我国31个典型PPP项目进行总结分析，提出了PPP项目动态调节措施的选择框架。黄文雄等[44]通过对垃圾焚烧发电BOT项目的成本和收入构成分析，分别得出经营成本调价、上网电价调整和建设投资调整模型。宋金波等[20]通过假设BOT公路交通需求曲线左移、右移以及变化幅度，构建了单一特许价格调整模型、单一特许期调整模型、特许价格和特许期联动调整模型。Lianyu等[45]建立了基于风险分担的特许价格调整模型，并运用仿真模拟了通货膨胀、汇率和需求风险下不同特许价格的调整方案。王洪强等[12]通过对上海市某污水厂的研究，得出最敏感的因素为第t 年的污水处理量，并建立了基于多因素敏感性分析的动态调价模型。
4 .2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
关于价格调整方式的研究大多对PPP项目调价问题进行了分类，但缺乏一个详细具体的模型将各种方法联系起来[22]。部分研究设计了调查问卷，但是问卷的测量条款及关键因素的确定有待考虑[23]。绝大多研究都是从宏观角度解决问题，缺乏实际可操作性，不能根据实际运营过程中收益的实际变动情况适时调整方案[24]。
4 .3 基础设施PPP 项目风险分担
基础设施PPP项目类型众多，不同项目的风险类型不同，风险分担结构也不同[7,9]。现有研究对公私双方各自承担的风险研究较多，但是对于双方共同承担的风险研究较少[8]。在价格调整机制中，发生双方共同承担的风险事件后该如何设计价格调整机制可以作为今后研究的重点。
4 .4 对今后NPV 或需求量的预测
在收费公路项目中，对未来通行量的准确预测是保证项目顺利完成的关键。现有研究中常用模拟、仿真和预测等方法，但是这些都需要有大量的前期数据或者同类项目的数据[19-20，28，34-45]。此外，通过这些数据得出对未来需求量或NPV的预测仍然有可能由于风险或不确定性的存在与真实情况不符[17]。鉴于大量模型中都使用了对项目未来数据的预测，后续可以对基础设施PPP项目运营数据预测方法进行深入研究。
5 结语
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的设计对于保证投资者获得一个合理的收益和公共部门与私人部门之间公平的风险分担都是至关重要的。本文通过总结特许经营价格调整原因，得出了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的必要性；通过总结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方式，得出了垄断型和竞争型两类基础设施PPP项目的调价策略；通过总结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模型，得出了不同模型的特点、不同模型适合的项目类型以及优缺点。通过深入总结基础设施PPP项目价格调整机制，可以有针对性地指导项目制定特许经营价格调整机制， 提高政府特许权决策的合理性， 保证各利益相关方的利益， 促进项目的成功实施与高效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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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672180，71471166)。
收稿日期： 2019- 03- 11
作者简介：
胡鹏(1994—)，男，研究方向：PPP项目特许定价。
吊脚楼外观上有一种结构几何美，吊脚楼的平面多为两开间或三开间，微呈扇形，结合江岸曲线自然成形。正面观为一个个矩形，弥合了地形的差异，整齐美观。腰廊形成的水平线和腰檐下的带形窗形成的光影变化，使楼群的外观更加生动，与下部密集支柱的垂直线条产生强烈的对比。
张凌键(1994—)，男，研究方向：PPP项目特许定价。
俞剑龙(通信作者)(1981—)，男，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PPP项目风险分析与评价。
无感支付，又可理解为不刷卡支付，在停车场、高速公路收费、无人超市等领域已实现应用。用户在手机APP中将车牌号与银行卡绑定，通过对车牌自动识别，从绑定的银行卡账户上自动扣除费用，促进了“智慧出行”的发展。
刘勇(1980—)，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PPP项目特许定价、风险分析与应对、建设项目环境管理。
标签：基础设施PPP项目论文; 价格调整机制论文; 调价模型论文; 研究综述论文; 浙江理工大学建筑工程学院论文; 浙江理工大学科技与艺术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