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和18世纪英国批评家眼中的红儿子莎士比亚_莎士比亚论文

17世纪和18世纪英国批评家眼中的红儿子莎士比亚_莎士比亚论文

赤子诗人——17、18世纪英国评论界眼中的莎士比亚,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莎士比亚论文,赤子论文,英国论文,诗人论文,眼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10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07)03-0117-05

莎士比亚戏剧之所以能成为传世经典,文学评论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四百多年的莎剧评论遵循的是古为今用的原则。不同时代的评论家从莎剧中发掘出各自时代的精神内涵,从而源源不断地为莎剧注入新的生命。这种将莎剧同代化的评论思路可追溯到17和18世纪。可以说,17和18世纪的莎评,奠定了莎剧评论的基调。正因为如此,对17和18世纪的莎评做一次学术性回顾,有助于读者更深地了解现今莎评的思想渊源。

17和18世纪英国文坛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是新古典主义。依据新古典主义对戏剧的要求,莎士比亚戏剧很难称得上是合格的戏剧。对当时的评论家来说,莎士比亚与其说是一位剧作家,不如说是一位诗人。他的戏剧更像凭借天赋创作的戏剧诗。他们沿着这样的诗学思路,探索莎剧的价值,并用那个时代特有的华丽诗性的语言描绘这些戏剧诗的特性。他们经常把莎剧比作一座古老、雄伟、庄严、肃穆的哥特式建筑,里面的房间富丽堂皇,但走廊甬道却阴暗、怪异,做工也十分粗糙。或是一片处于自然形态、未经人工修饰的旷野。① 他们用这些比喻把莎士比亚描绘成一位浑然天成(wild)、光彩照人的(magnificent)诗人,新古典主义大师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因此称他为“赤子诗人。”这些评论集中到一处,显示了莎剧的以下特点:1.不合新古典主义艺术规范;2.反映一个蒙昧时代大众的文化品位;3.体现了天才的独创性和震撼力;4.诉诸人性。②

1.不合新古典主义艺术规范

17世纪莎评的指导思想是新古典主义艺术规范。据此,评论家认为莎剧存在以下几方面问题:1.违反三一律(the Three Unities)的创作原则:在情节发展上出现了超过三十六小时的时间跨度,场景转换频繁,剧情枝节繁多。2.悲剧和喜剧成分混杂,不利于营造纯粹的悲剧或纯粹的喜剧气氛。3.戏剧中的上层人物有下层人物不入流的习性,没有为观众树立道德典范;而且,莎剧没有反映惩恶扬善的原则,不利于教化民众。4.戏剧语言夸张,有堆砌辞藻的毛病。这样看来,莎剧显然是“粗野的”,算不上是艺术。③

为了使莎氏戏剧合乎新古典主义艺术规范,英国文坛不少名人着手改编莎士比亚剧作,对它们进行新古典主义艺术加工。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是桂冠诗人威廉·岱韦农特勋爵(Sir William Davenant)。经他改编的莎氏戏剧有:《麦克白》、《暴风雨》、《无事生非》、《一报还一报》、《罗密欧与朱丽叶》。另外一位改编莎氏戏剧的代表人物是桂冠诗人纳乌姆·忒特(Nahum Tate),他改编过《理查德二世》、《科利奥兰纳斯》、《李尔王》。

《李尔王》的改编颇具代表性:语言简洁了;情节发展更富于道德内涵,原有的凄惨和萧瑟的气氛消失了,代之以对未来乐观的展望——李尔王和葛罗斯特(Gloucester)在反思过去中平静度过余生,考狄利亚(Cordelia)引领着英国走向繁盛。④ 1660年至1702年按照新古典艺术规范改编的莎氏戏剧还有:《雅典的泰门》、《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罗密欧与朱丽叶》、《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辛白林》、《仲夏夜之梦》、《理查德三世》、《威尼斯商人》、《温莎的风流娘儿们》。⑤

2.反映了一个蒙昧时代大众的文化品位

莎氏戏剧“粗野”的原因,在当时的不少评论家看来,在于莎士比亚没有古典学识修养。持有这种看法的就有编纂过莎剧集的评论家和剧作家查尔斯·吉尔登(Charles Gildon)。他以《亨利五世》的第三幕和《冬天的童话》的第四幕中的剧情解说员(chorus)的台词为论据,说明莎士比亚对古希腊罗马戏剧规范缺乏了解。⑥ 根据他的论述推理下来,假如莎士比亚了解了这些艺术规范,就会遵从三一律的原则来编排这两部戏。换句话说,倘若莎士比亚和本·琼生一样,具有丰富的古希腊罗马知识,就能和后者一样创作出“合规合矩”“精美”的艺术作品。

莎氏戏剧的编纂者亚历山大·蒲柏(Alexander Pope)和路易斯·席奥巴德(Lewis Theobald)从另一个方面探究莎剧粗俗的原因。他们认为,这种粗俗的文风来自莎士比亚生活的那个市民阶层。作为剧作家和演员的莎士比亚,接触最多的人是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演员。和所有的剧作一样,他的剧本需要根据演员的意见、排演效果和演出情况来改进。⑦ 而且,他的观众主要也是市民。既然写戏是为了商业演出,莎士比亚就不能够拘泥于古希腊罗马的戏剧艺术规则,而必须按观众和剧团的要求来创作。⑧

和莎士比亚出于无知而流俗的看法相比,这种有关莎士比亚为取得良好的观众效应而不惜违规的看法更具说服力。既然莎士比亚同代剧作家和老朋友本·琼生是依据古希腊罗马戏剧艺术规则写戏,并且写了不少书信批评莎士比亚戏剧违规,那么莎士比亚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艺术规则的存在。⑨ 按照20世纪学者亨尼希曼(E.A.J.Honigman)的分析,尽管莎士比亚没有专门撰文回应本·琼生的批评,但他通过剧作《冬天的童话》表达了自己对戏剧创作的看法。在莎士比亚的眼中,艺术作品的真实与否并不取决于这部作品是否符合古希腊罗马戏剧艺术规则,而取决于它对观众的感染力;它应该是逼真的生活场景、喜剧、传奇和神话的混合体。⑩ 由于莎士比亚生活在社会的中下层,对以这部分人为主的观众的日常生活相当熟悉,再加上他卓绝的想象力,他就能够把他们的情感和需求以及他们对生活的体验融入他的戏剧里。这样看来,莎士比亚违反戏剧艺术规范,完全是为了获取蒙昧时代普通观众的认同。

3.体现了天才的独创性和震撼力

莎士比亚所创造的戏剧世界,和追求雅致、精细的新古典主义戏剧相比,宛如“划破漫漫长夜的一道闪电,”辟出了一个戏剧新天地。(11) 18世纪的英国观众对《加图》(Cato)这类优秀新古典主义英雄剧反应冷淡,对莎氏戏剧却赞誉有加,原因就在此。伏尔泰对此大惑不解,但英国人却深知其中的缘由。(12) 比如,《加图》的剧作者约瑟夫·艾迪森(Joseph Addison),是一位严格按照新古典主义原则创作的戏剧家,但是他也“严厉指责”纳乌姆·忒特为《李尔王》添加了一个光明的尾巴,大大削弱了该剧的感染力。(13) 由于17世纪中后期按照新古典主义原则改编的莎氏戏剧都有类似的问题,于是到了讲求艺术原创性和观众效应的18世纪初期,英国戏剧界开始着手恢复莎氏戏剧的原貌,以求重现它原有的震撼力。(14)

莎氏戏剧的震撼力,在17世纪的英国评论界看来,来自于莎士比亚非凡的才气。约翰·雷登在《论上个世纪的戏剧诗》(An Essay on the Dramatique Poetry of the Last Age)和《论戏剧诗》(Essay of Dramatic Poesy)中,称莎士比亚是“诗界人杰,”才气(wit)远在其他任何一位诗人之上。(15) 结合上下文可以看出,雷登所说的“才气(wit)”,正如20世纪学者哈利·莱文(Harry Levin)所理解的那样,主要指莎士比亚秉有超凡的想象力。(16) 按照雷登的看法,莎士比亚的想象力具有任何一位艺术家都无法望其项背的自然本色和磅礴气势。大千世界的众生百态,喜怒哀乐,莎士比亚都了然于胸;在创作时,他左右逢源,人物情节无不动人。在这个意义上,雷登称赞他具有“一个迄今为止包容万象、最博大的精神世界。”(17)

但事情总有两面。莎士比亚非凡的想象力也在很多情况下使莎剧情节流于大而无当或繁琐。这种弊病,在17世纪讲求理性和秩序的新古典主义大气候下,显得分外惹眼,大有遮蔽莎氏戏剧光辉之势。在雷登看来,莎士比亚的想象力过于丰富,致使他在许多情况下不能像本·琼生那样保持精确的判断力,在剧情安排和人物选择上不能做到“正确,规范。”他甚至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成就比作一座破败的大厦,说莎氏戏剧对后世的戏剧创作不会起到借鉴作用。(18) 雷登的这种评论代表了17世纪中后期莎氏戏剧评论的主流。

到了18世纪,情况有了变化。英国评论界开始重新审视莎士比亚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由此产生的戏剧震撼力。此时,莎士比亚对艺术规则的淡漠,成了剧作家得以保持其自然磅礴气势的一个必要条件。评论家把莎士比亚比作翱翔的雄鹰,认为要将他圈养在法国新古典主义的鸡舍中是绝不可能的。(19) 乔治·法库阿(George Farquhar)、约翰·丹尼斯(John Dennis)等英国评论家认为,莎士比亚戏剧的宏大气势需要具有情感富于变化的戏剧人物和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按法国新古典戏剧原则所塑造的人物只能是定了型的绅士、淑女,他们的言行乃至于情感都是可以预料的,因而也就无“戏”可言。(20)

这种对新古典艺术规范局限性的认识,对莎士比亚戏剧震撼力的完全肯定,表明英国评论界开始呼应18世纪初期兴起的英国直觉美学自然观。直觉美学的奠基人莎夫茨伯利三世伯爵(The 3rd Earl of Shaftesbury)认为人的根本属性是直觉(instincts),即,人对于代表宇宙和谐的真、善、美有天生的感觉(sense),或者说,一种油然而生的喜好(affection or liking);这种自发的情感,不含人为、文化和规范的成分,是一种直接来自自然世界的感情,任何理性的引导和精神的信仰都消除不了它,唯有一种与之相反的厌恶情感(disliking or antipathy)可以取代它。(21) 依据这种直觉人性观,莎夫茨伯利批判新古典主义戏剧的造作,表扬传统英国戏剧的感染力。他把《哈姆雷特》和当时流行的英雄悲剧作比较,赞扬前者能自然地引起观众共鸣,寓教于乐,批评后者在表现人物情感时,生硬、夸张。(22) 莎夫茨伯利还以《奥赛罗》为例,说明莎士比亚是一流的作家:即使是新古典主义眼中“最荒诞、最恐怖”的一个摩尔人的故事,莎士比亚也能写得精彩,让英国人爱看,并从中受益。(23)

莎夫茨伯利的直觉人性观和寓教于乐的文艺观在18世纪中期开启了莎剧评论的一个新视角。许多评论家,如英国学者爱德华·扬格(Edward Young),依据直觉人性观重新定义天才。在扬格这样的启蒙主义学者眼中,天才的禀赋不再是超凡理性,而是超凡的直觉;他们不需要理性地分析大千世界,收集反映自然美的创作材料,因为自然美和真就在他们胸中,只要诉诸这个内心的自然——超凡的直觉,就可以想象出符合自然真、善、美的艺术原型,创作出愉悦观众的佳作。(24) 这种主体内自然的直觉美学观肯定了天才具有造化一般神奇的创造力,否认理性和人为规范对天才的决定作用。按照爱德华·扬格的话说,天才是一种魔力,能从荒漠里唤出灿烂的春天;平庸的作家只知道遵循理性和规范来写作,只会拙劣地模仿天才。(25) 在这种天才观的影响下,英国评论界渐渐从莎氏戏剧的不合规范中看到了莎士比亚天赋的独创性,莎士比亚成了天才的代表。

4.诉诸人的本性

到了18世纪中后期,莎士比亚的才华最终得到英国评论家一致的认同。塞缪尔·约翰逊、约翰·伯肯豪特(John Berkenhout)、乔治·斯蒂文森(George Steevens)等诸多评论家认为,莎氏戏剧与众不同之处是:它致力于再现人的本来面目,绅士淑女不再是千人一面,他们各自有别于他人的情感。由于莎氏戏剧再现的是观众能切实感受到和经历过的人生,因而具有强烈的感染力。(26) 为此,在1765年发表的那篇著名的莎士比亚剧集的序言中,塞缪尔·约翰逊称赞莎士比亚是反映人性的“赤子诗人”,建议在评论莎氏戏剧时要依据人性而不要拘泥于已有的戏剧法则。(27)

这种赤子诗人评论视角的形成,表明在新古典主义后期的英国,经验美学取得了主导地位。依据经验主义大师大卫·休谟(David Hume)的看法,人从根本上来说是非理性的,人的认知基础是感受、激情和情绪(sensations,passions and emotions),休谟统称它们为“强烈、真实的印象”(impressions)。(28) 除此之外,人还可以通过回忆和想象唤起旧有的印象,这些印象比直接感受形成的印象要平淡许多,休谟称它们是“意念”(ideas)。休谟否认抽象意念的存在,认为简单的意念要依赖印象才能产生,复杂和创造性的意念主要源于联想(association),它是由简单想法组合而成。(29) 这样,直观的印象和联想成了人性的核心组成部分,这就是经验人性论的主要内容。在这种人性观指导下的文艺评论,注重的不是艺术主体的创作过程,而是艺术客体的接受心理,它主要强调艺术作品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和所引发的联想,简单说,就是作品的观众效应(audience response);观众效应作为千万个不同个体审美经验的总和,具有客观性和长期稳定性,因而是衡量艺术作品力量的可靠标准。(30) 依据这种人性论和鉴赏论,塞缪尔·约翰逊将莎士比亚定义为反映人性的赤子诗人;他在那篇著名的评论中写道:

“他(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一言一行都出于真情,发自内心,因而他们的喜怒哀乐可以感染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观众;他们自然,所以不会被人忘记……真情有各种,就像自然有不同的色彩,它充塞于天地之间,永不消亡,直至地老天荒……(31)”

在塞缪尔·约翰逊看来,“莎剧反映的是人的情感,”从莎剧中,“不问世事的人能了解到世间动态,感情淡漠的神父能预测出人间的情感变化。”(32) 由于莎剧人物写得惟妙惟肖,为此莎士比亚被称为戏剧界“呼风唤雨”的“海神”(Neptune),“能激起人类千万种感情。”(33)

塞缪尔·约翰逊的评论在莎氏戏剧评论史中具有划时代意义。它确立了莎士比亚作为赤子诗人的地位,同时也为18世纪后期莎士比亚评论确立了方向。此后的莎氏戏剧评论中,有关莎氏戏剧违规的问题逐渐淡出英国评论家的视线。即使偶然有评论家谈及这个话题,语气也由批评转向赞赏,一致认为莎士比亚是一位赤子诗人,有胆识、卓见,敢于抛弃陈规,为英国戏剧发展开辟了新天地。莎氏戏剧从此成为经典,被奉为英国文化的圭臬。当时的评论家亚瑟·墨菲(Arthur Murphy)就宣称:“对于我们这些岛国之民来说,莎士比亚是诗坛教主,他的桂冠常青,永不易色。”(34)

总的来说,莎剧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主要原因之一是不同时代的文学评论赋予莎剧不同的时代内涵。这其中起着基石作用的是17和18世纪莎评。这些评论不但确立了莎士比亚戏剧的经典地位,它们还确定了未来莎评的思路——通过分析莎剧阐发新的文学主张。19世纪和20世纪的评论家就延续了这种评论思路。这样,莎剧被不断地赋予新的生命力,不断地赢得更广泛的认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17和18世纪莎评,为以后二百年的莎剧评论定下了基调。

注释:

①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77,415; Volume Ⅳ,1753-1765,94; Volume Ⅴ,1765-1774,76; Volume Ⅵ,1774-1801,322.

②" wild" 相关的英文释义如下:①living in a state of nature and not ordinarily tamed or domesticated; ②not subject to regulation,deviating from the intended or expected course or going beyond normal or conventional bounds; ③characteristic of an uncivilized,barbaric society; ④emotionally overcome,indicative of strong passion,desire and emotion,turbulent agitations." magnificent" 相关的英文释义为:①sumptuous in structure and adornment; ②strikingly beautiful and impressive,impressive to the mind and spirit。参见Merriam-Webster' s Collegiate Dictionary,10th ed.( Springfield:Merriam-Webster,1999) 700,1353。

③E.A.J.Honigman,Shakespeare' s Impact on his Contemp oraries( London & Basingstoke:Macmillan,1982) ,93-119.

④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321-41,344-406; Stanley Wells,ed.,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hakespeare Studies( Cambridge:Cambridge UP) ,190.

⑤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204-320,407-413,424-440; Volume Ⅱ,1693-1733,101-28,149-174.

⑥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223.

⑦Stanley Wells,ed.,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hakespeare Studies( Cambridge:Cambridge UP) ,166.

⑧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406,407.

⑨E.A.J.Honigman,Shakespeare' s Impact on his Contemporaries( London & Basingstoke:Macmillan,1982) ,91-108.

⑩E.A.J.Honigman,Shakespeare' s Impact on his Contemporaries( London & Basingstoke:Macmillan,1982) ,109-120.

(11)H.B.Nisbert & Claude Rawson ed.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Literary Criticism,Vol.4,the 18th century( Cambridge:Cambridge UP,1997) ,512-3.

(12)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Ⅴ,1765-1774,76.

(13)Stanley Wells,ed.,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hakespeare Studies( Cambridge:Cambridge UP) ,216.

(14)Stanley Wells,ed.,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hakespeare Studies( Cambridge:Cambridge UP) ,191.

(15)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138,149.

(16)Stanley Wells,ed.,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Shakespeare Studies( Cambridge:Cambridge UP) ,215.

(17)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138,149.

(18)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Ⅰ,1623-1692,138,152.

(19)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91.

(20)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91-2,186-8,282; Volume Ⅲ,1734-1752,187,222.

(21)http://www.utm.edu/research/iep/s/shaftes.htm

(22)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263-4.

(23)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Ⅱ,1693-1733,264-5.

(24)〔美〕E.卡西勒:《启蒙哲学》,顾伟铭等译,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322页。

(25)〔英〕爱德华·扬格:《试论独创性作品》,袁可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第5页。

(26)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Ⅳ,1753-1765,270-3,518-9; Volume Ⅴ,1765-1774,60-73; Volume Ⅵ,1774-1801,55-176; 280; 323; 384-95.

(27)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Ⅴ,1765-1774,55-176.

(28)Stuart Brown,ed.,Routledge History of Philosophy Vol.Ⅴ:British Philosophy and the Age of Enlightenment( 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6) ,152.

(29)Stuart Brown,ed.,Routledge History of Philosophy Vol.Ⅴ:British Philosophy and the Age of Enlightenment( 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6) ,152-3,154,157.

(30)H.B.Nisbert & Claude Rawson ed.,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Literary Criticism,Vol.4,the 18th century( Cambridge:Cambridge UP,1997) ,602; [美]E.卡西勒:《启蒙哲学》,顾伟铭等译,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303页。

(31)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Ⅴ,1765-1774,64.

(32)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Ⅴ,1765-1774,60.

(33)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Ⅴ,1765-1774,353.

(34)Brian Vickers,ed.,Shakespeare:The Critical Heritage( London & Bost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4-81) ,Volume Ⅳ,1753-1765,93.

标签:;  ;  ;  ;  ;  ;  

17世纪和18世纪英国批评家眼中的红儿子莎士比亚_莎士比亚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