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希腊社会的妇女观_古希腊论文

论古希腊社会的妇女观_古希腊论文

试论古希腊社会的妇女观,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古希腊论文,试论论文,妇女论文,社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44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65(2000)03-0005-04

所谓妇女观就是社会对妇女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一个时代的妇女观是这个时代妇女状况和社会地位的真实反映。妇女的客观社会状况决定妇女观的具体内容。

古希腊妇女的状况也如其他民族的妇女一样,有一个历史的变化过程。原始社会的母权制时代是希腊妇女地位的辉煌时期,女人与男人一样平等,她们是社会生产与生活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后来随着父系家庭的产生和阶级社会的出现,妇女的地位沦落了,渐渐变成了男子的附庸。恩格斯在谈到人类的这一重大转变时写道:“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注: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人民出版社 1972年版 第52页)恩格斯曾引用大量的有关古希腊妇女的材料来说明这一变化。

在古希腊城邦社会中妇女是男子的附庸,处于社会的从属地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客观的现实形成了城邦时代男子至尊、女子卑下的社会观念,这同古代中国“男尊女卑”的观念似乎没有多大差别。出自男人手笔的古希腊文献典籍和文学作品对妇女状况的零散记载和描绘充分地体现了这样的观念。

古希腊社会对妇女的看法主要可从以下方面去认识;

(一)妇女“不是孩子的生育者”

女性的社会地位,最初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能创造新的生命,为人类繁衍后代。母权制时代,妇女既是生产和生活的组织者,又是后代的生育者,所以受到尊敬,妇女形象并一度成为图腾崇拜。这与社会认为妇女具有神秘生殖力是密切相关的。但是,当男子在社会上取得了统治地位之后,妇女受尊敬的地位便发生了动摇,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男性社会对妇女生殖价值的否定,认为妇女不是孩子的真正生育者。这一观念在希腊神话中已非常明确地表露出来。太阳神阿波罗在回答为什么要宽恕俄瑞斯提斯时说道:“他只割裂他与母亲的血统,尽管女人可能要为胚胎提供营养,但母亲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父母。她被称作是孩子的妈妈但不是孩子的生育者……生育者是男子,她只是一个为陌生人保留后代的陌生人。”(注:Diana H.Coole Women in political theory from ancient misogyny to contemporary feminism[M].

Lecturer in politics University of leeds wheatsheaf Books sussex Lyme Rienner Publisher Boulder[M]P18;P19;P29。)阿波罗的这段话,明白地表达出这样的认识:其一,妇女可能是孩子的母亲,但并非孩子的生育者;其二,男子是孩子的真正生育者。在这里,妇女作为繁衍后代生育者的作用几乎完全被否定了。希腊神话的这种认识,反映了男性社会“男人至上”的典型生育观。为了给这种理论提供证据,阿波罗还以神王宙斯从头颅中诞生出雅典娜为根据加以说明,他说,“只有父亲没有母亲这是可能的,手边就有一个例子,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的孩子便是。雅典娜不是在黑暗的子宫里发育而成的,而是一个没有女神也能诞生的后代。”(注:Diana H.Coole Women in political theory from ancient misogyny to contemporary feminism[M].

Lecturer in politics University of leeds wheatsheaf Books sussex Lyme Rienner Publisher Boulder[M]P18;P19;P29。)希腊戏剧中阿波罗所持的这种男性生育观,表达的正是希腊城邦社会对生育问题的看法。

妇女“不是孩子的生育者”,这种看法在古希腊城邦社会已是一种普遍的社会观念,以致一些著名的学者文人都坚持这种看法。例如大学问家柏拉图在其《会饮篇》中,就这样写道:

“只有男人的身体才具有生殖力,他们到女人那儿去生孩子。——这是他们恋爱的特征。他们的后代,会如他们所希望的,在将来会把他们铭记在心,让他们愉快,使他们不朽。”(注:Diana H.Coole Women in political theory from ancient misogyny to contemporary feminism[M].

Lecturer in politics University of leeds wheatsheaf Books sussex Lyme Rienner Publisher Boulder[M]P18;P19;P29。)大学问家亚里士多德也持有同样的看法,他认为,“男子占有生殖和运动的原则,女子仅仅与那件事有关。男子是标准,女子只是一个不生育的男子,是一个无能的畸形人。”(注:Diana H.Coole Women in political theory from ancient misogyny to contemporary feminism[M].

Lecturer in politics University of leeds wheatsheaf Books sussex Lyme Rienner Publisher Boulder[M]P18;P19;P29。)

希腊戏剧中阿波罗对男女生殖器作用的看法和对宙斯诞生雅典娜神话的解释、柏拉图的见解和亚里士多德的结论,表达了希腊邦社会对生育问题的共同观念:男人是生命的真正创造者,在没有女人的情况下男人可以单独创造新的生命,而女人对生育下一代并非至关重要,她们至多只是与抚育下一代有关。女人只是一个为“陌生人”提供营养的容器,男人则给予生命,灵魂和理性,所以女人不是孩子的生育者。形成这样一种生育观的原因,除了当时人们对科学认识的局限之外,更重要的是由于城邦社会对整个妇女群体的歧视。

(二)“女人是祸水”

在男人占统治地位的古希腊社会,妇女被看作是男人的附庸,因而整个社会观念对妇女是贬低的,是歧视的。社会不但瞧不起女人,甚而厌恶女人,认为女人是祸水。从荷马时代直到城邦时代后期,几乎都贯穿着这种观念。希腊古代文献与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的对妇女的贬斥对此作了充分的说明。

在荷马史诗中,厌恶女人,贬低女人的情结已经端倪初现。史诗提到过不少女性,但除了屈尊守节的奥德修斯之妻潘奈罗佩之外,其他女性如赫拉、雅典娜、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海伦等都不曾受到荷马的肯定和赞赏。相反荷马毫不留情地描绘她们的虚荣、自私、嫉妒、不忠等行为,并作为妇女的不良品性予以谴责,表现出对妇女的厌恶态度。这种厌恶女人的态度在稍后的著作中表现得更为明朗。希西阿德毫无隐讳地说,“妇女是一个懒虫,她浪费男人的财富,既有性方面的也有经济上的,对于家庭没有其他贡献。”(注:Helene P.Foley Civilization of the ancient Mediterranean Greece and Rome Volume[M] Ⅲ P1303-1304.)他甚至把妇女看成是“对一个先前无忧无虑的男人的折磨。”(注:Frank J.Frost Greek Society Third Edi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M]P91.)在这里,女人对男人来说,无疑是灾难,是祸水。

希腊神话中潘多拉的故事更明显地表达了社会对女人是祸水的看法。众神之王宙斯为了惩罚人类,让众神创造了“具有一切天赋的女人”潘多拉,让她带上魔盒降临到人间。潘多拉降临人间后,打开魔盒,将瘟疫、死亡、恐怖、悲伤、穷困……这些对于人类是灾难的东西纷纷放了出来,而唯独让美好的“希望”留在盒子内。人类由此便开始了种种灾难和不幸。潘多拉的故事向人们昭示:女人是祸水,她是人类灾难与不幸的根源,无论她是怎样的美丽,也无论她具有怎样的天赋。

神话故事是社会现实的曲折反映,把潘多拉这个女人作为灾难与不幸的化身,正说明当时希腊的社会观念,已视女人为祸水,女人是可怕的!

公元前七世纪的一位诗人,阿摩哥斯的西门尼提斯留下的两卷残篇诗稿中有一首名为“女人的讽刺”诗。在诗中诗人对女人极力挖苦讽刺。说上天最初造出的女人心智各不相同,她们的形象和品性大都十分粗鄙。诗中写道:上天用“一个毛发直立的大拇指造了一个女人,在她的房子里,东西杂乱无章……他用一个恶毒的泼妇造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无所不知……他又用他母亲一个脾气很坏、尖刻的女儿造了另一个女人,她想知道一切事情、打听一切事情……另一个俄里匹阿斯(Olypians)是用泥铸出来的,一个发育迟缓的东西;你看,象她这样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好坏都分不清楚……另一个是用海做的,她兼有两种性格,象海洋一样性格多变;还有一个是用经历过无数次打击的傻瓜做成的,她是性爱的温床,她使任何与她做爱的人都染上她的病……另一个是用长头发的男子后代做成的,一个男孩怀中抱着这种女孩子运气肯定不好……另一个是用蜜蜂做的,一个男人得到这种女人是幸运的,只有她没有放下惩罚。”(注:Michael Grant A social history of Greece and Rome New York [M]1992.P19.)诗人对女人形象和品性的丑化性描述,反映了男性社会对妇女的鄙薄与岐视,这与潘多拉故事所表明的女人是祸水的观念是一致的。

对妇女歧视与鄙薄作为一种社会观念在希腊古典时代更甚,以致在文人学者的作品中,随处可以找到。例如欧里庇得斯在一篇无名作品片断中公开表示:妇女比咆哮的大海、湍急的洪水、势不可挡的火焰还可怕;她的存在证明了上帝对于人类的优视。”修昔底德竟然宣称,“假如创造女人的神存在,我要寻出她的住所,去和他说,他是罪恶毒害的创造者,”柏拉图断言,“女人是世上作恶多端或胆小怕事的男人退化而来的。”公元前六世纪埃弗苏斯的希蓬那克斯也说,“一个妇女给男子两天快乐的日子,一天是和他结婚的日子,另一天是给她送葬的日子。”(注:[英国]吉尔伯特·默雷《古希腊文学史》[M]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8年版 第36页。)这些希腊的文人学者无一例外,都把女人视为祸水,认为女人只会给男人造成痛苦和不幸。

希腊的戏剧,特别是喜剧也极尽讽刺辱骂女人之能事。阿里斯托芬的喜剧不乏这样的内容。他在喜剧中写下了这样的台词:“我对女人只有一个指望,就是在她死了之后不会借尸还魂;在她死之前,我是不会有什么指望的。”“患眼病者受害匪浅,但有害也有利——患病时不曾见过一个女人”。“嫁娶是人生罪孽的开端,不管娶一个富家女人还是贫贱女子,都是一桩坏事。倘若一个穷汉娶了富家女子,岂不成了她的奴隶;倘若取了贫贱女子,便有两张口要吃。”“哪个身心健全的人敢结婚,去结束那逍遥自在的生活?一个聪明人去奸淫妇女难道不比结婚更好吗?”(注:[英国]凯瑟琳·勒维著,傅正明译,《古希腊喜剧艺术》[M]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8年版 第203页。)在希腊男人们看来,宁愿患眼病,也不愿看见女人,一个聪明的男人最好是不要结婚,免得自找麻烦,他们为什么这样讨厌女人呢?男人们有这样几条理由:一是女人不能保密。你将任何事情告诉女人都无异于告诉市场上的信使。二是女人酗酒无度。三是女人到处搬弄口舌是非。她们比樫鸟、鸽子和夜莺更喋喋不休。蚱蜢是幸运的,因为雌性蚱蜢不会鸣叫(注:[英国]凯瑟琳·勒维著,傅正明译,《古希腊喜剧艺术》[M]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8年版 第204页。)。可见,社会观念对女人厌恶到何种程度!

(三)“女人劣于男人”

古希腊的社会观念还认为:女人在体质、智力、能力等方面都比不上男子,即“女人劣于男人”。

荷马在他的作品中就已经注意到了两性体质的明显不同,认为妇女的体质及她的生殖作用使她们只适宜呆在安静的环境中照看家务。亚里士多德认为,妇女的体质和生殖能力同她的智力,情感和道德能力是紧密联系的。他说:“女性的血液,就象老年人和病人的血液一样,浓度比男人要低,她的牙齿要少,力度不够,她的肌肉无力。她的脑袋要小,骨缝要小,从而妨碍她的呼吸。女性是力量弱小的精子发育而来的,女性胎儿比男性胎儿运动要迟缓得多且增加了怀孕的困难。在出生分娩之后,她发育比男子要快,这是发育欠完善的一种标志。”他们在体质上将女性与男性进行详细的对比之后,进而又在智力、能力等方面将两者进行比较,作出的结论又是女性不如男性。亚里士多德在女人与男人相比较之后称:女人是残缺不全的男人”,在《政治学》中他也写道:“妇女确实具有思虑机能但并不充分。”(注: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商务印书馆 1965年版 第39页。)他的老师柏拉图虽然曾倡导过男女平等,但在对比男女两性之后,他还是认为,“就天赋来说,夫唱妇随是合乎自然的,雌强雄弱只是偶尔见到的反常事例。”(注:[美国]莫蒂默·艾德勒、查尔斯·万多伦合编《西方思想宝库》[M]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88年版 第215页。)苏格拉底也说,“男人和女人的天赋是一样的;男人所追求的也是女人所追求的,但是总的来说,女人劣于男人。”(注:[美国]莫蒂默·艾德勒、查尔斯·万多伦合编《西方思想宝库》[M]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88年版 第60页。)

古希腊这种对女人能力鄙视的看法对后世影响颇深。后世的学者大都继承女人不如男子这一观点。中世纪的奥古斯汀就说过,“女人是既无判断力又无常性的东西”。近代的达尔文及黑格尔均认为女子在能力、智力方面远远不及男子。(注:达尔文认为,男子比女子更为勇敢,好斗,更有精力,而在发明的天才上也要强些。两性之间在理智方面的主要区别是,男子无论从事什么,造诣所及,都要比女子高出一筹——所从事的业务所要求的或许是深沉的思考,是推理,是想像,或许只是感官及两手的运用,都是一样。如果我们选编两张名单,一张男的,一张女的,把历来最杰出的诗人、画家,雕塑家、音乐家(包括作曲和演奏在内)每类下面都选列半打人名,这两张单子是经不起一比的。黑格尔认为,女人天生不配研究较高深的科学、哲学和从事某些艺术创作。她们可能是聪明伶俐,风趣盎然,仪态万方的,但是她们不能达到优美理想的境界。如果妇女领导政府,国家将陷于危殆。)

亚里士多德还对希腊社会的女子性格进行了探讨。他指出,“女人在本性上比较冷淡,女人比较易于感动落泪,同时比较爱妒忌、比较爱发牢骚,比较轻易骂人或打架。此外,她们比较易于沮丧,比男人易失希望,比较缺乏羞耻心或自尊心,谎话较多,比较爱骗人。”(注:[美国]莫蒂默·艾德勒、查尔斯·万多伦合编《西方思想宝库》[M]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88年版 第61页。)这里,亚里士多德把女人说得一无是处。

希腊社会对女人的看法同时也鲜明地反映在对女神的看法上。希腊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不少是描绘女神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在女神身上,存在着被社会贬抑的世俗妇女的种种坏的品性。例如赫拉生性妒忌、狡猾;阿尔忒弥斯心胸狭隘、报复心强,美神阿芙洛狄特缺乏主见,甚好虚荣,而雅典娜虽富有智慧,但生性奸诈,背信弃义。”(注:[英国]吉尔伯特·默雷《古希腊文学史》[M]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8年版 第36页。)希腊文学作品中对女神这类品质的描绘,表明了人们对现实社会中女人的认识。

古希腊的学者文人通过对男女两性体质、能力、智慧、品质诸方面详细的对照,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就是苏格拉底的所说的“女人劣于男人。”

(四)妇女应该恪守妇道

在男人统治的社会,对处于从属地位的妇女,男人总会按照自身的要求对她们提出种种限制,即以男人认可的道德标准来规范妇女的行为和品德,古代中国所谓的“妇道”就是如此。希腊城邦时期也形成了规范女人社会道德及行为的“妇道”。“妇道”的主要内容就是“娴静”、“忠诚”与“无智”。

古希腊人认为作为一个女人首先应该具有娴静的美德。一个不娴静的女人不是一个好女人。索福克勒斯曾说过,“娴静是妇女的服饰。”(注: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商务印书馆 1965年版 第40页。)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中也大呼,“你们中间有些妇女变成寡妇了;关于她们的责任,我想说一两句话。我所能说的只是一个简短的忠告。你们的最大光荣莫过于不为男人所谈论,不管他们是恭维你们,还是批评你们”。(注:修者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M]商务印书馆 1978年版第136页。)在伯里克利看来,年轻妇女因为丈夫在战争中丧生成了寡妇,情虽可怜,但在这种时候仍然要保持娴静的美德,免得被男人所谈论。女人能言善辩是不受人们欢迎的,亚里士多德说,“如果一个利口的女子虽然比一个善男人的说话未必更多,但仍有可能被认为有伤谦德。”可见,妇女要保持谦德最好是少说话,少发议论。希腊城邦的民主参政议政活动要求公民通过演说来表述自己的政见,所以雄辩术为社会所推崇,能言善辩的人受到赞扬。但从“妇道”对妇女的约束来看,显然能言善辩只是男人的权利,如果女人能言善辩的话,就超越“妇道”了。

在要求妇女娴静的同时,还要求妇女必须“忠诚”。这种“忠诚”包括婚前服从父亲的约束,婚后顺从自己的丈夫。这种“忠诚”的观念在荷马时代就已形成。荷马认为,女人的忠诚对于家庭,对于社会和国家都是至关重要的事。女人的忠诚与否不但关系到家庭的荣辱,甚至关系到国家的兴衰。他认为正是由于海伦的不忠才导致了特洛伊战争的爆发,由于克吕腾涅斯特拉的不忠则造成了阿伽门侬的悲剧和政治上的混乱。古典时代,要求妇女忠诚的观念更加强固,妇女处处都要受到“忠诚”的限制。在出嫁前,女儿必须忠诚于父亲,父亲是她的监护人,有权决定她的婚事,对此她必须服从;结婚以后,妻子必须绝对忠诚于她的丈夫,尤其是在性方面。

“娴静”、“忠诚”是女人必须具有的美德,而智慧对于女人则是不必要的,故而古希腊社会在提倡妇女“娴静”、“忠诚”的同时却提倡妇女“无智”。“无智”的观念与中国古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颇为相似。一个富有智慧的女人是不会得到男人的喜欢的,欧里庇得斯就不喜欢女人拥有知识,他说过,“最幸福的还是那种人,他在家里供养着一个女人,是个不成材的东西,蠢得没用。我厌恶那聪明的女人,在我的家里决不允许有这样的女人,她的手超过女人应当的范围。……那些无能的女人因为智慧短少,也得免于做出蠢事来了。”(注:[美国]莫蒂默·艾德勒、查尔斯·万多伦合编《西方思想宝库》[M]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88年版 第60页。)因为要求女人“无智”,所以也就不要求女人学习文化知识,城邦时代的妇女大多不能接受教育与这种思想不无关系。

“女人不是孩子真正的生育者”,“女人是祸水”,“女人劣于男人”,女人应该恪守妇道,这些看法就是古希腊妇女观的主要内容。这种妇女观视妇女为男人的附庸,充分体现了古希腊社会生活是以男人为中心,大男子主义盛行。

收稿日期:2000-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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